小侯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笑浮生
已经是隆冬,外面冷的厉害,但是屋子里却暖的很。昏黄的烛光勾勒着那人的轮廓,他听见动静,便抬了眸子瞧了过来。灯下看美人,这美便越发惊心动魄起来。
洛骁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先前那些纷乱的思绪便全数地平静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栽了,栽的厉害,但是他今天才知道,他的阿久原来栽的不必他浅。
上辈子的闻人安杀他之前曾经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床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但是闻人久却是容了。不但是容了,他甚至能将他的天下分了一半与他。
他从未想过,他竟然敢,竟然真的敢
闻人久看着洛骁直勾勾地站在那里望着他,微微扬了扬下巴:“不坐么。”
洛骁便坐了下来,他看着闻人久,低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闻人久声音很淡,他拿了两个杯子放在面前,提起酒壶缓缓地斟了酒,“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朕在做所有的新帝都必须做的一件事。”
闻人久将一只酒杯握在了自己手里把玩着,许久,抬眸看着他,唇角一弯,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妖丽夺目的光来:“朕在立后。”
洛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蓦然捏住了,胸口处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喷涌的喜悦让他甚至觉得痛的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垂在一旁,一双眼紧紧地锁住了闻人久,声音喑哑得可怕:“立后?”
“朕说过,朕心悦你。”闻人久目光灼灼,向来冷漠的表情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惑,带着致命的魅力,“你忘了么?”
“朕不能给你皇后的名分,但是可以给你别的。”闻人久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缓缓地靠近洛骁,带着凉意的唇贴上他的耳垂,他将手中的酒杯推到了洛骁手里,一字一句,“朕将这天下分与你,洛子清,你敢要么?”
洛骁眼底烧的通红,他紧紧地握住了闻人久递来的酒杯,杯子里是春风醉。八年前他离京驻守州,闻人久曾对他说,若是一别经年,他再回帝京对他心意依旧未改,便回东宫再陪他喝一杯春风醉。
“喝了这酒,阿久,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我了,你明白么?”洛骁的声音有些沉,夹杂着些许不同寻常的凶狠,他看着闻人久,像是挣扎压抑着什么。
闻人久却不愿他压抑,他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与洛骁的手臂交缠,与他一起低头喝了那酒,随即便吻上了洛骁的唇,呼吸间落下一丝极低地叹息:“朕早就逃不过你了。”
于是,洛骁便彻底疯了。
他将闻人久整个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搂着他一阵狂暴的亲吻之后,垂眸紧盯着他,咬着牙喘息着道:“阿久,我忍不住了……可以吗?我怕伤了你。”
闻人久也喘着气,比子夜还黑的眸子却是闪烁着些许诱惑的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拉住了洛骁的衣襟,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那便……试试罢。”
因为渴望得狠了,洛骁的动作不可抑制的夹杂了几分急切与粗暴,闻人久身上的衣衫太过繁复,他没有耐心去解,只一扯了暗扣,生生将地将他的外衣扯了开来。闻人久仰躺在床上用一只手地压着洛骁的手腕,轻轻地笑:“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龙袍。”
洛骁用一只手将闻人久的手压在床上,整个人虚虚压上去,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只见他原本穿戴妥帖的装束已经全数凌乱起来,外袍被强硬的撕开,里头的中衣也被拔下了,只剩着亵衣松松垮垮欲遮不遮地蔽体,肩膀连着一小片胸膛却是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昏黄的烛光下闪动着一层莹润的光。洛骁瞧着这样的景致,眼睛都烧红了。
“阿久是要降罪与我么?”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着,带着薄茧的手自亵衣的衣角探进去,宛若一尾游鱼在闻人久光滑的身子里游弋。闻人久的身子娇贵得很,他的体温有些凉,摸上去温润滑腻,恍若一块美玉,叫人爱不释手。洛骁的手从他的腰线暧昧地摸上去,细致而又情色地用指尖摩挲过闻人久的肋骨,而后蓦然掐上一颗小小的突起。
闻人久恍若是触了电一样猛地向上弓了弓身,嘴里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甜腻而短促的尖叫。
洛骁的手太热了,粗糙的手掌在他过于娇嫩的肌肤上划过便会带起一阵略有些疼痛的战栗感。那种隐秘而刺激的感觉自肌肤一点点渗透进了血液,最后竟是连心脏都开始悸动了起来。
“嗯……啊……”闻人久随着洛骁的手而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原本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洛骁的脖颈,一双眸子雾蒙蒙的染上一层湿意,忍不住地挺了挺身,将自己的身子微微向上送去蹭他,吐息急促,“快……快些……”
洛骁用力地揉搓着那突起的红缨,与此同时疯狂地垂头吻上闻人久的唇。这一吻却是长驱直入,舌头霸道的顶开那头的齿列,猛烈地扫荡过对方的唇齿,而后毫不留情地勾起闻人久的舌,贪婪地吮吸起他的津液。
“快些?快些什么?你不说我可不明白。”洛骁啜吸着闻人久的下唇,紧接着吻又缓缓下落,划过下颚之后,先是在那巧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听着身上人似痛似爽快的吸气声,又在那喉结上研磨了一会儿,顺势而下将右边那个已经被他揉的发硬的突起含在了嘴里吮吸起来。
闻人久浑身的热度也渐渐被洛骁撩拨了起来,他微微昂着头,一把从内里烧起来的火让他全身都酥麻起来,他小幅度地在床榻上扭动着,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代表情欲的音节,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半开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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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夹杂着不满,但是此情此景却没了平日里的半分威严,只叫人越发的想要将他欺负的哭出声来。
“摸摸……嗯……嗯……摸摸他!”闻人久一只手难耐地插进洛骁的长发中,另一只手却是捉了洛骁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那只手,带着他径直往自己下身探去。只见那被亵裤掩盖着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颤颤巍巍地支起了个小帐篷。
洛骁眼底血色更加浓厚,他咬着闻人久的乳珠,用牙在上面轻轻研磨,一只手轻车熟路地从裤子的缝隙里探进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半硬的小东西。洛骁的手抚摸的极有技巧,他先握着上下撸了撸,而后又用食指指腹极轻巧地从龟头上划过,用薄茧蹭着龟头与茎身连接处的敏感点,而后又是一番急促的撸动。一番功夫下来,直叫闻人久浑身发颤,几乎就要这么在洛骁手里泄出来一般。
但是洛骁却不肯这么容易地让闻人久如愿。他热烈而狂暴地撩拨着闻人久,但是却每每等到他快要射了的时候又堵住了那小口儿不让他泄身。闻人久被折磨的难受,眉头皱了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洛骁却只是低低地笑,与他一边交换着黏腻的吻一边隔着亵裤将自己全然勃起的肿胀贴在闻人久身上,声音沙哑中带了一种致命的性感:“新婚之夜,阿久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管我,也恁的没良心。”
闻人久便长长的睫毛急速地颤动着,他低低的喘着气,忽而却是猛地伸手一推,推在了洛骁身上。洛骁一时间没防备,被略略推开了些许,还未等他说什么,却见闻人久支起了身子,双腿跪在自己胯间,垂着眼似是在打量一般瞧着他。
洛骁便放任自己半躺下来,一双眼却带着一种浓重到恐怖的欲念紧紧地盯着跪在自己胯间的青年:“怎么?”
“让你舒服。”闻人久忽而勾唇一笑,他的眉目本就妖丽,只是平素气场冷淡是以不显。但这一笑,配着那双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唇,以及此时那从内散发出的情欲气息,便如同是画中走出来摄人心魄的魅一样,勾得人简直没了理智。
洛骁也是被这样惑人的一笑勾了魂,等到他再回复神志,便看到那个一直看上去都是冰雪捏就的小人儿在自己的胯下俯下身,来不及阻止,下身那要命的地方便被人含了去。
身子猛地一怔,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那已经触摸到他发顶的手顿了顿,洛骁的眸子里颜色几遍,却还是终于抵不过心底几乎要将他自己烧灼成灰的火,手轻轻地扣住闻人久的后脑,下身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快感向前挺动起来。
闻人久生平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便是什么技巧也不会的,只能简单地将洛骁的昂扬含在嘴里,偶尔用舌尖舔上亿舔,但是这对于洛骁来说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一般的愉悦了。他起先还能控制着,后来却是忍不住压着闻人久的脑袋往里戳,直叫那头受不住地将那过分粗壮的东西呛的吐了出来,微微偏过头不住地咳嗽出声。
洛骁看着闻人久咳的满眼泪花的样子觉得又是可怜又是可爱,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将人猛地一拽拉到怀里,重新将人压在身下,扣住他的下巴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又移下去用嘴吸吮着闻人久的那话儿,让那头尖叫着射了一回,这才笑了。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在床上摩挲一番,掏出了一直软膏。
“阿久倒是准备的周全。”洛骁低低地在闻人久耳旁笑着,“你想这事儿,也想了许久了罢?”
闻人久心中略有些不自在,只是现下他浑身如同滚了火,也是顾不得那些廉耻了,只是在洛骁身下扭动着:“要做便快些!”
“却不想阿久竟是个小色鬼。”洛骁狎昵地在闻人久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趴着,我替你将穴口弄松软些。”
闻人久耳尖通红,却是没有做声,乖乖地趴了过去。
洛骁开了盒子,将闻人久的亵裤完全扒下来,看着那雪白的腰身,眼底暗了又暗,咬着牙用一只手沾了软膏朝着他身后隐秘的地方探了去。
穴口极窄,里头又滚烫,一呼一吸之间恍若有张嘴正在啜吸他的手指一般。洛骁只觉得身下坚硬如铁,简直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了。
用力地闭了闭眼,强忍着心里暴虐的欲望,仔仔细细地替身下的小人儿扩张,直到勉强能融进去三指了,这才终于按耐不住,丢了装软膏的盒子,扶着身下的粗长,猛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闻人久像脱水的鱼儿一般猛地动了一下,他低哑而急促地叫起来,声音里带了点哭腔:“等……等会儿……慢点……慢……啊啊!洛……子清……啊!”
洛骁忍了那么久,现在确实无论如何也忍不得了,落在闻人久的耳侧和脊背上吻倒是温柔,但他下身动的又快又急,不给人半点喘息,竟是想要活活将闻人久操死在床榻之上似的。
“阿久……阿久……我爱你。”洛骁掐着闻人久细瘦的腰,他的眼底通红,仿佛没有了什么理智,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滚烫而缠绵,像是要印刻到心里去。
“嗯……嗯!等……等等……”被洛骁压在身下,闻人久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朕要……啊!朕……我要看着你……不要这个姿势……”
洛骁心动一头,但是却是舍不得从闻人久身体里退出来,他只稍稍退出些许,然后猛地将闻人久的身子就这样翻了过来。剧烈的刺激让闻人久被逼出了泪意,他仰面透过泪水瞧着正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他的心一瞬间悸动的厉害。
“阿久……我的阿久……”洛骁低下身子吻干闻人久的泪,声音沙哑中带着化不开的爱恋,“你这一生,都是我的了……”
“嗯……嗯……啊……”闻人久呻吟地环住洛骁的背,他唇角勾着,素来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情色,变得有些慵懒勾魂:“好……都是……你的……”
虽说这些时候洛骁和闻人久两人一直同进同出,形容亲密,但是因着顾及闻人久的身子,洛骁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这一夜,却因着种种刺激,两人的确是干柴烈火,各种花样轮着来,整整折腾了一夜。
先前闻人久还由着洛骁胡闹,只是那头洛骁久未碰过他,加上闻人久又撩他撩的很,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拾,再到后来闻人久也实在是受不住了,哭着将嗓子都喊哑了说不要,洛骁都没能停住。
黎明将至的时候,闻人久已经是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了,终于被喂饱了的洛骁也消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替闻人久简单将身体处理了一番,而后将他抱在怀里,就着昏暗的烛火瞧着他的脸。
总是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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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情、事后的绯红,一双闭着的眸子下,隐约还能些许泪痕。本就红润的唇倒是颜色更加艳丽起来,甚至还有些肿。
看着看着,洛骁便想起来闻人久不久之前在自己身下哭着迷乱的样子,他不该那么凶猛,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应该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一点的但是他忍不住。
他想要他,想要的全身都在疼痛。他想要这样狠狠地让闻人久感受到他。他想要这样弄哭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他是大乾的皇帝,却也是他一个人的阿久。能够对着他说,“朕将这天下分与你”的阿久。
洛骁这么想着,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躁动了起来。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俯身轻轻地在闻人久的眼角亲了亲:他真是从来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抑制力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昨夜是他太放肆了,待得白日,他得去寻个信得过的御医替闻人久瞧瞧才是。
这么想着,又温柔地亲了亲正在昏睡的小人儿的眉心和嘴唇,这才总算是安分了,闭了眼紧紧地抱住闻人久,睡了过去。
第148章罪状
闻人久意识清醒的一瞬间,从四肢百骸立刻席卷而来的酸痛感令他不自禁地皱了下眉。他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坐起身来,只是而他这一动,正抱着他在一旁小憩的洛骁便也立刻醒了过来。
“还好么?”洛骁伸了一只手将闻人久乱了的发拨到耳后,又探了探他的额,先前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只是那头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微微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额头,“到底是我失控了。”
闻人久眯了眯眸子,大约是昨夜哭喊的时候伤了嗓子,这会儿说话声音带了些沙哑:“无碍,下次换朕在上面便好。”
那沙哑的声音仿若羽毛划过心尖,瞬间便让人回忆洛骁一怔,随即却是笑了,眼眉之间隐约带了些戏谑:“若是你受得住。”说着,拿了个引枕放在闻人久身后,将他轻轻地扶了起来,又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已经是申时了,你昏睡了一整日。要传膳么?”
闻人久身上难受的厉害,恹恹的提不起劲儿,靠在引枕上接了洛骁递来的茶,抿了一口,不答反问道:“看你这衣服,白日里你回了平津侯府了?”
“你昨夜里那一道惊雷,旁人好奇问不得,我父亲可是不会放过我的。”洛骁苦笑道,“连带着夜不归宿,二罪并罚。”
闻人久捧着茶盏似笑非笑:“朕封你为王到算是罪了?”
洛骁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只是道:“却怕洛家功高盖主,犯了忌讳。”
闻人久冷冷地勾了勾唇,他的神色瞧着有些慵懒,但是那双眼却是清冷的厉害,隐约带着几分嘲弄:“何为盖主?不过是上位者无能的推脱之词罢了。”伸了一只手从洛骁的眉眼轻轻地向下滑,掠过眼帘、鼻翼、薄唇,最后停在他的咽喉处,似有若无地扣住了那致命的地方,“那若是朕有一日反悔了,想要杀了你,你愿意死么。”
洛骁便笑了:“我愿意。”一双眼却牢牢地锁住面前这个牵动他所有心神的男人,“但是我若是死了,一定会拖着阿久陪我一起。”声音不高,却带了一丝沉重,一字一句的,“我不会留你一人在这世上,你怕么。”
闻人久与洛骁对视着,眸子一眨不眨,许久,唇角微微陷落,极轻地笑了起来:“好,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若是有一日你死了,记得临死之前要带朕一起。”
洛骁深深地看着他,他将闻人久锁在自己咽喉处的手拿下来,眸子里带了一丝虔诚放在唇边亲了亲,道:“昨夜我太过孟浪,白日里你便发了热。回府之前我给你喂了一贴药,现在虽然看上去热是退了但是终归不能大意。”又道,“巫织那边送来的巫医也已经到了帝京,待服侍你用完膳,便传过来给你瞧瞧罢。”
闻人久淡淡道:“也好。”
洛骁见他同意了,便下去传了膳,只是将餐点送进来的却是福公公。福公公见到两人,先是笑眯眯地将他们看了一圈,随即才行了个礼,唤了一声。
洛骁被这一眼看的略有些不自在。他从前世到今生,与这个在宫里伺候了德荣帝一辈子的大太监都无甚交集,只是偶尔的一两次照面,让他都觉得此人有些不好招惹。尤其是此时,不过那样轻飘飘的一眼,却让他觉得这个大太监仿若是早已看穿了他和闻人久之间的关系一般。
福瑞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伺候着二人用了膳,又叫人撤了剩菜,待得这宫中只有他们三人时,才突然笑眯眯地开口道:“并肩王的确是深得陛下恩宠啊,要知道老奴在此服侍了这么些年,这盘龙殿莫说皇子、亲王了,除了皇帝皇后,便是贵妃也是不得进的。”
洛骁眉头轻轻皱了皱,却并未说话,闻人久也只是掀了掀眸子瞧他一眼,声音清冷,语气平静:“子清是我大乾唯一的一字并肩王,地位自然同平常人不同。福公公想说什么?”
“老奴并未想过要触怒陛下,陛下也无需将老奴视为仇敌。”福公公依旧是笑眯眯的,他伸手抚弄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缓缓道,“无论陛下恩宠何人、厌恶何人,都与老奴无甚关系……老奴今日来,只是过来向陛下求一个恩典的。”
闻人久淡淡地瞧着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究竟有没有看出他和洛骁之间的关系,他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对着他开口道:“福公公服侍先帝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你既然向朕求恩典,朕许了你便是。”
福瑞笑意更深:“陛下却不问老奴要的什么便许了,不怕老奴狮子大开口么?”
闻人久吹了吹杯中浮起的茶沫,抿了一口茶,只是瞧着福瑞的一双眼既黑且沉,隐约带着一份睥睨与从容,他似笑非笑,像是能看穿福瑞的所思所想一般:“福公公可从来都不是个不知进退的奴才,不是么。”
“陛下这样说,却是叫老奴不好再有非分之想了。”福瑞并不忌讳正坐在闻人久身旁的洛骁,他听着闻人久的话,似乎是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是笑了起来,他看着他道,“圣上已然顺利即位,朝中老奴已经无甚好担心的了,今日还请圣上给老奴一个恩典,让老奴前往皇陵。”
福瑞看着闻人久的脸,像是有些怀念,又像是有些释怀:“老奴愿用余生守在皇陵,为大乾祈福。”
洛骁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福瑞的请求,但是一旁的闻人久却是全无感情波动,他平静地看着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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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要求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微微颔首,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点,道:“只要是你愿意,明日便可出发。”
福瑞点了点头,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如释重负的笑容来,他看着闻人久,缓缓道:“先帝未能守好这江山,但是先帝相信陛下可以。”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了闻人久面前,“先帝驾崩前曾对老奴说,他这些年对不起陛下,还请陛下不要怪他。”
言罢,又是福了福身,道了句“那老奴就不打扰陛下与并肩王休息,暂且告退了”便退了出去。
洛骁见着福公公退出了寝宫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叹息般地道:“这福公公……”后半句话却未说了,暗自摇了摇头,随即又将视线放到了闻人久手中的那封信上,“信上说的什么?”
闻人久的视线极快地在展开的信纸上扫过,随即眸色却渐渐凝住了,整封信读罢,将那信纸拍在桌面上,明明灭灭,终究化成了深刻不见的黑。他看着洛骁,声音明明是素来的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世人都道德荣帝昏庸无能,实在不是帝王之才。但显然,他们都错了。他不是昏庸、不是无能,他只是不想要这个江山罢了。”
洛骁将那封信拿过来瞧了瞧,随即面色也不由得显露出了些许诧异:上面一桩桩、一件件,分明是朝中支持各位皇子的党派私下所犯的罪状,而最后一件,便是闻人安如何毒害于他的证据!
第149章针对
闻人安近来过得不是很如意。或者说,自从那一日本该死去了的闻人久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活着进入皇城,并且顺利登基即位之后,他就再也未曾如意过。
前几日他到了一封信,信很简短,不过寥寥几十字,但是却让他彻底寝食难安。那信上旁的无甚,只仔仔细细地写了紫石散一药的产地以及其药效信息。可当日他杀德荣帝,用的便是这紫石散这分明是警告!
谁?是谁给他寄的信?
闻人安心中难安,仿佛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是他夜不能寐。他看到信的第一瞬间想到的人便是闻人久,但是紧接着,他却又将自己的想法推翻了。
怎么可能是闻人久呢?若真的是他知道了是他弑的君,他甚至可以就这样将他处斩,又怎么会这样只是寄封信来警告他?
可是不是闻人久又会是谁?寄这信过来又是想要什么?他是想要威胁他么?
闻人安在脑海中一个个拟定出怀疑的对象,又一个个否认。他一直以来都只相信着自己,哪怕是所谓的心腹,到底也都是与他隔着一层。他到这样的信,却是与谁都不敢说,只能一个人独自惶恐不安。
他明明已经筹谋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疏漏?明明他早就应该将闻人久在回京的路上解决掉了,但为什么他还是活着回来了?
他明明算计了那么多,却输在了他一直未放在眼中的闻人轩这里棋差一招,满盘皆输。怎么甘心?怎么能甘心呢?
还有什么“一字并肩王”!床榻之上其容他人酣睡?闻人久为了笼络洛家,为了笼络洛骁,竟然连这种招数都能使出来!他也不怕日后洛家功高盖主,危及大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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