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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诀明紫
温小良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她还真有一个快递……是慕斯礼寄过来的,说是重要的新部件,让她到后,按照包裹里附带的机械构造图,妥善安装到灵魂分离机上。
快递自取屋就在她左手边三百米外,去拿了再回家,也耽误不了什么。
等到了快递屋,她才发现事情和她想的很不一样。包裹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并且第二个包裹上特意用橙色警示带标注:保价三十万。
三十万!
包裹内容物那一栏写着两个字:礼物。手写,她识得那是慕斯礼的笔迹,除了这货,她再没见过谁能把象形字写得如此骚气外露,真正字如其人。
礼物?给她的?
包裹两分米见方。她掂了掂,比等体积的《奥丁星大百科》还重些;晃一晃,听不出动静。
“什么鬼……”
撇撇嘴,她先撕开了另一个包裹,在里面看到了那据说包含了最新科技的机器零件,还有一张朱色纸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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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手书:实验辛苦了~礼物送你的,你一定喜欢。不用太感谢我,记得继续帮我实验就好~
什么“礼物”……不就是“打工在这里了请好今后也继续努力哦”的意思吗?
鼻子里哼一声,她伸手撕开了那个神秘兮兮的包裹。厚厚的包装纸扯开后,露出的是一个半透明的方盒子,金属嵌边,盒子里充满了淡粉色的不明液体,液体中悬浮着一样拳头大小的事物。
第一眼温小良没瞧出那是什么,再仔细一瞧,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她深吸口气。如果慕斯礼此刻就在一旁,她会揪住他的衣领问他究竟想干什么。可惜他不在,更糟的是现在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等着她处理,所以她只能火大地将方盒塞回包装外壳里,一面心里狠狠记上某人一笔,一面转身朝家里赶。
还没走进家门,温小良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门是半敞开的,门板与墙壁的那道间隙像一抹嘲笑似的,就等着她走进去。
她叹口气,认命地穿过木门,走进玄关,没几步就看到了厅内的景象
温当当坐在沙发里,姿势十分僵硬,丁言站在他面前,把玩着一枚银质指环。
那指环,温小良太熟悉了,不久前它还被戴在温当当的手上,充当关键的作战道具,但现在它落到了丁言手里……
不必说,计划d失败了。
温小良发现自己竟然毫不意外,仿佛内心深处早就预见了这一幕。更糟的是,作战失败了,她居然还有些开心。
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悦令她心情复杂,甚至错过了温当当欲言又止的目光。
屋内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然后,丁言开口了:“人都齐了。谁来解释一下……”
他将那枚指环丢到玻璃茶几上,微笑:“麻醉我之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抱歉,这次请假了那么久><……最初也没想到会病得这么重,居然已经到了吃中药都没什么效果的地步了(或者该说是中药见效慢?)……后来去医院看了西医,医生倒是见怪不怪,开了点药让我按时吃就了事了……当医生的都好镇定啊。还有隔壁室的那位白大褂小哥好帅,为什么我得的不是需要他看诊的病呢(扼腕)
总之总之~谢谢小天使们的关心!=3=我现在算是……康复阶段吧,问题不大,不过写完这本文后,我大概暂时不会开新文了,要静养一段时间qaq……
最后说一下本文的更新情况,今明两天日更,接下来隔日更或隔两日更(有时候单章很长又卡文要磨很久),四月结束前这文就会全部完结啦~欢迎大家追更催更,但如果有小天使觉得追更太难熬了也可以养肥等劳动节再看撒~毕竟不是日更中嘛,我能理解嗯嗯。
就是这样啦,么么你们~
☆、
上一次丁言笑得这么假,还是她刚回到奥丁星时候的事。
温小良看看丁言,再看看温当当。她不清楚温当当是在哪个环节被抓住破绽的,有没有被逼供出什么……是否暴露了最关键的部分。
母子多年默契,温当当明白她的忧虑,微微摇头。温小良松了口气。只要“打算消抹丁言记忆”这件事没暴露,事情就还有回寰的余地。
这点小动作没逃过丁言的眼睛,他不动声色,看那个狡猾的女人准备如何圆场……或者该说,准备如何撒谎。
温小良抱着两个快递盒,转过头来望着丁言,刚要开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极为寂静的室内,震动声清晰得似一阵惊雷。
温小良摸出手机,看了丁言一眼,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她低头,按下通话键
“你好。是,我是胡妙的监护人。……是,好,我现在赶过去。”
她抬起头,表情凝重:“胡妙需要做换心手术。”
丁言微微动容。温当当望了丁言一眼,转向温小良:“胡妙是谁?”
“我学生。”
她看向丁言:“抱歉,我要立刻赶去医院。这里的事之后再向你解释。”
温当当很“适时”地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丁言:“我的车在楼下,我送你们去。”
温小良:“麻烦你了。”
温当当诧异地看向她:你答应他?现在难道不正是避之不及的时候?
温小良无声回应:你看他像是肯放我们两个单独离开的样子?
温当当觑了丁言一眼,不吭声了。
他没供出“失忆剂”,但其它事却被丁言挖出不少。现在他对着那张脸还心有余悸。
怪物……温当当憋闷地想,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棘手程度能排进他遇到的人中的前三名。
丁言抽出一张纸巾,沾取了玻璃杯里的甜奶。温小良在旁边瞧得背脊发凉。
他察觉了。
甜奶里有催眠剂,只要将沾了甜奶的纸巾拿去检验,真相就一目了然……她与温当当是预谋犯案的事,也就再没有疑问了。
原本打算将指环麻醉针轻描淡写成小孩子的恶作剧,但丁言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打算,预先将这个借口都堵住了。
他朝这边瞟了过来,温小良立刻移开视线。
其实没必要,他根本不怕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倒不如说,他是故意的。刻意地、正大光明地在她面前将物证带走,他想说的一切都蕴含在他的行为之中我知道你在暗地里都做了什么,识相的话,在我将罪证拍到你脸上之前,坦白从宽……这个意思吧。
坦白从宽?温小良发愁地想,如果我将一切都说给你听,那才真是要完吧。
三人依次出了玄关,温当当诧异:“小良你手里的包裹……”
温小良:“嗯,我带着有用。”
温当当便没再说什么了。
从小区到医院一共要经过七个十字路口,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路尽是红灯。等他们赶到医院,护士说主治医生已经下班了。
温小良要求探望胡妙,被婉拒。
“病人住在重症加护病房,那里是无菌室,每天固定探视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到六点,现在探视时间还没到。”护士说。
温小良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重症病房门,望向护士:“能麻烦您给我主治医师的电话吗?”
“医生的电话是保密的。不过您可以放心,重症病房里有医护人员24小时看护,病人一旦有危险医生们会立即抢救。”
温小良:“我听说胡妙情况非常危急,需要尽快进行换心手术。如果我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可以让医生现在过来吗?”
找到配对的心脏哪有这么容易。
护士的笑容里不自觉地带了些看外行人的轻视:“当然,如果您找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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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良:“哦,我已经找到了。这里。”
她将手中的包裹拆开,露出里面的内容物。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半透明,金属嵌边,盒子里充满了淡粉色的不明液体,液体中悬浮着一颗心脏,颜色鲜活。
护士的表情变得极其。
……
随心脏一同寄过来的还有一枚u盘,里面有关于这颗心脏的全部证明文件,证明这颗心脏的来源完全合法。
院方将心脏拿去与胡妙进行生物性比对,对比结果后天才出来,但温小良知道二者一定非常契合。毕竟这颗心脏可是慕星主的手笔,没有万全把握,他也不会将它寄过来。慕斯礼是个混蛋,但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重症病房里,胡妙闭着眼。心衰让她唇色微微发紫,身体下肢也出现水肿。
温小良瞧得有点心酸。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胡妙,和自己刚见到她的时候判若两人。健康和活力从她身上抽离了,留下一具空架子。
葡萄糖液坠入滴管,胡妙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温小良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胡妙。”
胡妙睁开了眼睛,茫然的视线慢慢聚焦,最后望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迷惑,温小良摘下防菌口罩,胡妙就认出来了,眼睛亮了一亮,接着又看到了她身旁的男人,这次眼睛亮得更厉害,等到丁言也摘下口罩,那光便忽地黯淡下来。
温小良猜到她在想什么,撒谎:“陆常新刚才来过,你睡着了。”
其实陆常新确实来过,不过那是胡妙住进重症病房以前的事了。
谁也没料到胡妙的病会恶化得这么突然,不论是陆常新还是温小良,都以为胡妙只是患上了一种比较罕见的心疾……谁想到竟然严重到要换心。
胡妙没提陆常新,仿佛她之前因为错认而产生的惊喜全是旁人的幻觉一般。她瞅瞅温小良,又看看丁言,说:“你们和好啦?”
温小良:“……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丁言:“嗯,我们和好了。”
温小良瞥了丁言一眼。
胡妙:“切,就知道会这样……”
她蓦地干咳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温小良几乎要冲出去找医生,她却摆了摆手。
她缓过来了,苦着脸抱怨:“脑浆都要咳出来了。”
温小良松了口气,嘴上吐槽:“生理上来说,脑浆下不到食道的。”
胡妙白她一眼,挥手赶人赶另一个人:“你出去。”
丁言:“……?”
大小姐不耐烦:“女孩子的悄悄话。出去。”
丁言瞟了温小良一眼,后者八风不动,于是他出去了,还贴心地合上了门。
温小良感知了一下,对胡妙说:“他走远了。”
胡妙又咳了一阵,然后才气喘吁吁地骂:“你们公司……超不靠谱!”
温小良无言以对,抚了抚她的后背,没忍住:“之前你能回去的,犯什么傻?”
这句话让胡妙红了眼眶,她用力抹去:“我才不要把机会让给别人!”
留在这里,得到陆常新的机会不足百分之一;但回去,那就是零。零和一是不一样的。
大概是心绪浮动得厉害的缘故,她连脸色都泛起了淡紫,温小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安心静养,又略略提了提可能(其实是百分百)进行的换心手术。胡妙倒是看得开,反正这具身体本来也不是她的,随便怎么折腾怎么换零件,只要之后她还能活蹦乱跳地找陆常新的麻烦就行。
温小良离开前,胡妙忽然说:“你们没和好吧?”
温小良一怔。
胡妙:“你看他的眼神不对。”
温小良:“……我什么眼神?”
胡妙:“像笨蛋陆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哦,他比你强,他拒绝我从来都是直球,你看起来就一副要耍阴谋的样子。”
温小良:“……心脏病会让人变毒舌吗?”
胡妙:“不,应该是死过一次的人眼神会变好。”
温小良:“……睡吧你。”
她站起来,抓过小挎包,转身向外走。
“小良老师。”
温小良顿住,回身望去。
胡妙:“要是我死了,他会不会遗憾?”
温小良:“……”
胡妙:“要是丁言死了,你会不会遗憾?”
傍残阳照进这间重症病房,只是光线而已,空气和清风都被隔绝在玻璃之外,心电图空虚地画着波折线。
重症病房外,丁言正望着手中的“物证”:一张已经接近半干的纸巾,凑近了鼻端,能嗅到浅淡奶香。
这家医院里有能检测各类麻醉药剂的仪器,只要将这张纸巾送过去,那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真相便彻底水落石出。
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
重症病房的门打开了。他等的人走了出来。
米白衬衣配印花褶裙,优雅里带点散漫,是她一贯偏爱的风格。他其实更喜欢她做少女装扮,那样的话……似乎,两个人就可以更近一点。
她的神情有些特别,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敲了敲墙,她转过头来,似乎这才注意到他,摆出笑脸,迎面走来。
“久等了。”她说。
是挺久的,久得他都有点想去偷听她们在病房里说什么,有没有提到他。
“胡妙的心脏……”他顿住了,惊讶地盯着她的脸。
她流鼻血了。
温小良抬手往鼻子下一摸,嘟哝:“又来了……啊,正好,借我一下。”
丁言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物证”就被抽了出去,然后那张曾经被甜奶沾得濡湿、现在又风干得差不多的纸巾,回归了它的本职工作……它洁白的身躯擦过温小良的鼻子,擦走了猩红,留下了洁净……
温小良将脏掉的纸巾揉成一团,空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里,拍拍手:“呼,舒服多了……哦,谢谢你的纸。等下我出去给你买一包。”
丁言:“……”深吸气。
亏她想出这招!
☆、
染血的纸巾被丢进垃圾桶,和用过的棉签、酸臭果皮还有沾着不明黏稠液体的湿纸巾挨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你敢动我我就糊你一手哔哔”的糟糕气息。
丁言斜了温小良一眼,她还捏着鼻子,一副怕鼻血再漏出来的样子……她也真舍得下本钱。
“鼻子怎么了?磕到了?”刚才在病房里自己对着墙壁把鼻子磕了一遍吧。
她瓮声瓮气:“没有,突然就这样了。”
“我看看。”
她退后一步:“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哦,因为是自己下的手,所以分寸掌握得很好。
他没再坚持,看她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分卷阅读122
在长椅上坐下,手依旧捏着鼻软骨,过了会儿,她慢慢放开手。
往她鼻头上扫了一眼,出乎意料,上面并没有外伤的痕迹,他一怔,脑海里模糊地掠过什么,还未来得及抓住,就被她的话语转移了注意力:“陈先生来找过我。”
能被称为“陈先生”的人很多,丁言最熟悉的那个,是丁蓉的丈夫,陈彬。
温小良的神情告诉他,她口中的陈先生,正是他所想的那个。
心里一沉,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不,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提醒了我一些事。”
丁言没法不紧张。数年前,丁蓉同样也是将温小良叫过去,“提点”了她一番,然后温小良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他的忧虑并非杞人忧天。事实上,温小良之前决意与丁言分开,陈先生在里面出了不少力。这位先生倒是没和她讲什么两人不适合之类的大道理,但他话里话外都是要她这个“灰姑娘”对王子感恩戴德千依百顺,以王子为宇宙唯一的中心,婚后乖乖辞职相夫教子……仿佛没了王子的恩宠,她就要被打回尘埃里似的。
这种态度当然让温小良很不爽,但后来她试着站在陈先生的角度想了想,也就心平气和了。丁言娶了她这个“灰姑娘”,等于放弃了与“公主”联姻的机会,平白少了一股势力不算,这个灰姑娘竟然还曾是他的老师……而且看样子她还打算在体制内一直混下去!半点都没有身为当家大主母的觉悟!
怪不得视他如子的陈先生要长吁短叹。这哪里是娶老婆,这是娶了前世的债……
说到底,是陈先生先在温小良心里埋下了“我们或许真的不适合”的种子,所以后来温当当才能顺利说服她,让她下决心与丁言分手。
直到现在,她也认为两人难以长久,但胡妙对陆常新的执着提醒了她,人类最渴求的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胡妙从来没得到陆常新,丁言也从未得到陆筱良,他们都心有不甘,因此分外执着。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有不甘?
温小良凝视着眼前的青年:“婚礼,你喜欢教堂式的,还是喜欢传统式的?”
这话题起得太突兀,丁言甚至都不去往内心深处的愿望里想,只实事求是地回答:“都可以。怎么?”
“我喜欢传统式的,参加婚礼的人不需要太多,来的全是至交好友。”
“……”
“蜜月的话,我希望是‘星际旅行’的方式……或者你有更好的意见?”
“……”
他看着她,面上罕见地露出不知所措,像小孩子忽然与自己向往了很久的毛绒大熊狭路相逢。
女人坐在金属长椅上,表情竟然十分柔和,与冷冰冰的金属形成鲜明对比:“北辰星的法定婚龄是男性二十五女性二十三,你年龄还不到,我们先把婚礼办了,结婚证之后再补?”
丁言不说话,紧盯着她。
她有点无奈:“我没病,也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算了,你就当是我被吓到了吧,被吓破了胆,现在只想快点把你骗到手。”
看到憔悴的胡妙,她确实被吓到了。一想到如果出事的是丁言,她心都揪了起来。
胡妙问如果丁言死了,她会不会遗憾。
那不是“遗憾”两个字能形容的。
大概终此一生,都无法真正快乐起来了。
“我在向你求婚呢。”她横了那个仿佛变成木头的男人一眼,“能给点反应吗?”
对方的反应是伸出手,朝她探了过来。温小良以为他是感动得要给她一个拥抱,还很配合地向前探了探身体,结果那只手直接滑过了她的眼睛下方……然后她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鲜红。
温小良一愣,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触手湿润黏腻。
丁言的表情十分难看。他终于想起不久前自己脑中一掠而过的是什么了。温小良之前待在胡妙的病房里,隔着一面墙,她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当然也不会知道他手里正握着“罪证”,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地把鼻子撞出血来去“碰瓷”他手里的纸巾……是他自己先入为主,以为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带了起来,“别怕,我们去看医生。”
温小良没说话,看着指腹的血迹,清晰地感到眼里还有新的液体正涌出来。
猩红的,一滴一滴,划过脸颊,落在地板上。
丁言的手发凉,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
体检,抽血,化验……诊断结果还要等三日才能出来。
温小良没将身上发生的事告诉温当当,哄他买了返校的飞船船票。临走前,温当当还在好奇,温小良是怎么摆平丁言的,丁言看起来仿佛完全忘了那天他们企图合伙放倒他的事。
温小良脸上高深莫测,心里苦笑。换了她站在丁言的立场,也没心情再和她计较的。
今早洗漱的时候她发现牙齿也出血了,接着给温当当整理行李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行李箱有点沉……放在往日,五十斤的行李箱,她只要一根指头就能勾起。
这具身体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机场广播响起,催促旅客登机。
温当当:“你决定了?要留下来?”
温小良点头:“这里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
温当当瞟了不远处的丁言一眼,到底不甘心,撺掇:“要是他欺负你,你就来我这里。我还认识一个教授,他是研究时空穿梭的……”
温小良哭笑不得,轻轻推了他一把:“行了,快上飞船吧。电邮联系。”
温当当叹口气,最后抱了她一下,隔着她的肩膀,给丁言做了个“我正看(监视)着你”的手势。
他脸上还带些婴儿肥,做起这个动作来没什么威吓力,倒显出一种少年人的天真。丁言瞧着那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面孔,连日阴郁的心情难得地透出一缕阳光。
飞船带走了温当当,温小良和丁言返身去了停车场,开车前往国立医院。
温小良觉得她最近和医院各种孽缘,先是她的学生住进了医院,接着她自己也到医院挂号问诊……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也要住进医院里。
经院方讨论,胡妙的换心手术将在两天后进行。胡妙已经陷入昏迷,温小良作为她的监护人,听完长长的手术注意事项后,代表她在《手术同意书》、《风险告知书》等一连串的文件上签字……好不容易处理完毕,身心俱疲地回到家,鞋都没来得及换,一个电话打过来,将她召去了数千米外的实验室。
实验室建在三百米深的地下,当初是慕斯礼提供的地点,这些天来进出过这个实验室的也只有慕斯礼和她两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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