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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诀明紫
她伸出手,很轻易地就够到了枝头最嫩的那根新芽。嫩芽还没抽枝,但她知道,当叶片舒展开后,那会是极迷人的金碧色,相对生长的叶片形状神似蝙蝠的肉翼这便是这种植物名字的由来。
稍稍使力,她掐断嫩茎,蜜色的树汁立刻流了出来,沾取少许送进嘴里,味蕾上立刻绽放出大簇烟火,滋味层次丰富直击灵魂,连汗毛都忍不住竖起致敬。
慕斯礼轻轻地笑,问她感觉如何。
那还用问。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蝙蝠树的树汁。
“怎么弄到的?”蝙蝠树明明早已灭绝了。
他轻描淡写:[基因工程。]
基因工程可不是近两年才兴起的玩意儿,但过去数百年,谁也没听说哪个组织靠基因工程,真正复活了已经灭绝的生物。
她叹气:“‘星主’真是一份让人眼馋的职业啊。”挥霍着星主的权势财富去复活实际没什么卵用的蝙蝠树,你也真有昏君的潜质。
慕斯礼笑得愉快:[想玩吗?我的星主可以让你当一天。]
她摆弄着蝙蝠树身上的苍蓝色寄生藤萝,过了会儿,才道:“一天怎么够,至少要让我当到把‘慕斯礼’也丢进分离机里才行吧。”
☆、
六十二章
温小良:“一天怎么够,至少要让我当到把‘慕斯礼’也丢进分离机里才行吧。”
这句话基本可以翻译为“你干的好事老娘全记起来了你丫给我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
慕斯礼没回应。
几秒后,令人窒息的束缚感卷土重来……这次,温小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被关进了名为‘慕斯礼’的囚笼里。
囚笼的主人扭了扭脖子,表情有点遗憾。
“这么快就想起来了。”口腔里还有树汁的残味,他皱起鼻子,“好臭……这可比分离机凶残多了。”
她冷冷的不说话。
他耸耸肩:“消消气,分离机对我没用,你也清楚么。”
[我可以帮你五马分尸。五匹马五个方向,只要你不反抗,我保证你死得很彻底。]
“哇,你要用我的身体玩人兽play?好□□~”
[……]
她在意识海里持续散发着黑气,而慕斯礼就像感受不到她的怒火似的,兴致勃勃的,一面逗她说话,一面迈动长腿,将她带到了一座黑色高塔前。
塔身十余米,通体黝黑,壁砖内部透出的金属纹路,像植物叶片上的脉络。
事实上,这整座塔就是一棵巨型植物,肉食性的。
慕斯礼丢出一只鸽子,温小良亲眼看到壁砖内蓦地突出了四根长着倒刺的黑蔓,黑蔓先将鸽子撕得粉碎,再连骨带肉吞进了壁砖,接着一挥长蔓,将溅在地上的鸽血舔得干干净净。然后,塔门恭恭敬敬地敞开了。
慕斯礼踱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踏上螺旋石梯,沿途的壁灯幽幽亮起,他的嗓音和影子一同在甬道中摇晃。
“记得你以前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吗?‘高塔里的莴苣公主’。”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对‘塔’这种建筑非常有好感。”
“‘高塔里的温茉茉’……怎么样,是不是听上去就有种让人想撕碎的冲动?”
话语在冷寂的黑塔内回荡,无人应答。慕斯礼毫不介意,他只需要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听得见。
“一声不吭呢,让我猜猜你在心里夸我什么……‘变态’~对吧。”
“哈哈~真好猜呢。”
他推开一扇门。这扇门将门内外分为两个世界,外面是阴沉的石器时代,里面却是纯白的现代社会。雪白的墙壁,银白的机械,森白的灯光,四下里弥漫着一股人造臭氧特有的清新味。
“茉茉生气了。”微微一顿,他诡秘地笑起来,“我有办法。”
几十个铁灰色的圆柱形巨罐,沉默地排列在室内。慕斯礼走到其中一个巨罐前,按下操作台上的某个键,铁灰色骤然转为透明,机器恢复了它的本来面目一台维生机,透明罐身中装满了淡蓝色维生液体,一个蜷着身体的赤|裸女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分卷阅读127
孩浸泡在其中,赤金色的短发如鸟羽般漂浮。
温小良差点叫出来这个罐里的女孩,和“温茉茉”长得一模一样!
慕斯礼再按下一个键,维生机的水位迅速降低。当最后一滴液体也从维生机中消失,机器中的女孩睁开了眼那是一双金色的瞳仁,仿佛有恒星停驻其中。
这双金瞳对上了男人审视的目光。下一秒,瞳仁的主人张开嘴,伸出手,像窒息的人追逐空气那样,扑向了慕斯礼……
"砰!"她撞上了钢化玻璃。
“嘘……乖点,别动。“
慕斯礼笑眯眯地说,女孩羔羊般顺从地垂下了捶玻璃的手,渴望地盯着他。
透过慕斯礼的眼睛看着这一幕的温小良,错愕之后,只觉得一阵发寒。那种渴慕里混杂着占有欲的目光她见过。贪婪的神情,热切的姿态,恐怖的独占欲……这一切她都曾在某个梭伦人身上见过。
这个有着“温茉茉”面孔的女孩竟然是个梭伦人,而她的基因对慕斯礼一见钟情。
独占欲肉食系女郎遇到控制狂杂食系星主,如果温小良没看到她诞生的方式,她说不定会发自内心地祝福这对男女,祝他们在未来愉快地相爱相杀白头到老。但现在,她只感到恐怖。
慕斯礼打开了维生机,“温茉茉”从里面一跃而出,撞入他怀中。与此同时,温小良感到了轻微的晕眩。她定了定神,却发现那种异样感仍未散去,而引起这种感觉的源头正是赖在慕斯礼怀里撒娇的“温茉茉”。
这个“温茉茉”的身体里像是藏着一个微型黑洞,吸引着她靠近。
慕斯礼轻轻拍了拍“温茉茉”的后背,然后推开她,示意了一下右面的思维分离机:“站到那台机器里。”
“温茉茉”毫不犹豫地过去了。站定之后,她转过身来,寻求夸奖地望着他。
“乖孩子。”慕斯礼说,而后他关上了分离机的舱门。舱门上,“当心辐射”的标志分外刺目。
温小良心里一沉。她清楚地记得,在奥丁星的那台思维分离机是没有这个标志的。
她终于明白自己前些时日没来由的虚弱是因为什么。她很强,但这具身体却有一个弱点:惧怕辐射。对普通人而言属于安全剂量的辐射,对她来说无异于□□。
慕斯礼骗了她。他抹去了思维分离机上的辐射标签,骗她用分离机做实验。每一次她按下电源,都在剥离自己的生命。
现在,慕斯礼自己按下了电源,冷芒闪过,舱门后的娇小身影倒了下去。慕斯礼靠着舱门,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弯起眼角,转身推开舱门。
舱门敞开的刹那,温小良分明感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冲了出来,但还来不及分辨清楚,那东西就裂成了无数碎片,融入空气,彻底消散。
温小良怔愣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意识到了慕斯礼失望的声音:“……又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
刚才碎裂的,是什么?
她回过神,透过慕斯礼的眼睛,看到仰面躺在金属地面上的“温茉茉”她已经失去了灵魂,空剩一副躯壳。
刚才碎掉的……是她的思维束?
……在奥丁星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你将我推进思维分离机,再打开舱门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吗?
慕斯礼移开视线,理了理自己的袖扣,一面往外走,一面漫不经心地按下了分离机上的销毁键。
舱门闭合,温小良难以置信地看到分离舱里火光亮起,转眼就将“温茉茉”焚烧殆尽。一时间,那火仿佛从分离舱一直烧到了她的心里,她质问他:[你想要什么?]
这个疯子究竟想要什么!
然后他走到下一个铁灰色巨罐面前,按下某个按钮……又一台维生机露了出来,里面同样浸泡着一个“温茉茉”,只是比之前那个看起来年纪小许多,而且发色偏褐。
温小良倒抽口气。
慕斯礼打量了罐中的女孩几眼,不满地关掉了视察系统,“温茉茉”的面孔消失在铁灰色的罐身后。慕斯礼低下头,在操作台上敲下了几个键。
温小良认得那几个键的意思。他在对罐中的“温茉茉”进行基因改造。
慕斯礼思量得很仔细。
锁骨再细一点,头发再金一些。大脑直接关系到苯基乙胺和多巴胺的分泌,必须保证它充分发育,这样梭伦人“一见钟情”的效果才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一再地修改dna,为的是得到一个能和温小良的思维束完全匹配的**。
这具身体,最终要为温小良所用,为他身体里的这个灵魂所用。
最吸引他的灵魂,与最完美的躯体合二为一。他会得到最完整的她。想到这一点,慕斯礼就忍不住战栗。
许多年前,一个梭伦女人爱上了慕斯礼。她为了他连死都不怕,但悲剧是她还没坚持到他对她动心,就先死于一场星际交通意外。她的心脏作为移植器官,移植到了一个名叫“胡妙”的女孩身体里。不久之后,女孩的父母在一场疫病中双双去世,女孩却因为梭伦星人强悍的心脏而幸存了下来。再之后,她与另一个世界的“胡妙”交换了身份……
胡妙见到慕斯礼会昏厥,是因为她胸腔里的那颗心在跃动。斯人已逝,心脏却倔强地坚持着基因里的执念。
胡妙手术之后,慕斯礼取走了这颗心,以它为底板,在上面用力涂画。作为一星之主,他能调动的资源比星群更庞大。很快,心脏细胞的基因改造工程圆满结束,通过培养新细胞,他得到了无数个有着温茉茉面孔,同时还对他深情不渝的改造人。
但这还不够。他离最终目标还差一步,离“完整的温茉茉”还差一步。
只要有细胞,多少个身体都能造出来,但能代表那个人本质的思维束,全世界也只有一个。他能利用基因工程去改变人的外表,但思维束与身体的契合,是另一个崭新课题,全宇宙的难题。他只能不断尝试。
为了造出和思维束完全契合的身体,多少改造人都可以牺牲。多少人都可以牺牲。
这次又失败了。没关系。
“还有时间……”
……
奥丁星。帝都盛京。
陆常熙没来。这段时间她的癔症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分卷阅读128
发作得异常猛烈,已经到了无法出门的地步,更不可能远离故乡赶往奥丁。
没能带回陆常熙,陆常新心头沉甸甸的。原本指望借助她的力量找出治愈温小良的办法,可现在看来,还是只能靠他们自己。
烈日炎炎,陆常新开车来到丁宅,管家告诉他丁言正和两位客人待在放映厅里,三人已经待了一上午了。
陆常新心里有点不舒服。这节骨眼上,丁言竟然还有心思泡在放映厅看电影?
这份不满在陆常新推开放映厅大门时被打破了。情况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放映厅里,丁言站在主控电脑旁,温当当和夏唯则站在交互光子触屏幕前,至于屏幕里的画面,陆常新再熟悉不过:那是温小良昏倒前的情景,被街边的路控**拍下来后,成了他们了解事件的第一手资料。
屏幕如实叙述当时发生的事:温小良走进了蛋糕店里,三分钟后,她拎着一盒蛋糕出来,走进布满阴霾的天空下,接着蛋糕盒掉落,她也跟着仰面摔倒。
看起来,完全就是温小良在蛋糕店里遭到了暗算,才会一出门就昏了过去。
但温当当却说:“你们都瞎了吗!她在进店前就不对劲了!”
所有人都望向这个少年,后者冷着脸,指着画面中一个流动摊位上的某盆不起眼的植物:“‘焰尾槲’,《星际碳基光合性生物濒危物种》第六位,她竟然就这样擦着它的叶子走过去了。”
要么是她本人受到了外力控制,要么是当时她的神状况已经差到无法察觉四周的事物了。
诸人恍悟,只有夏唯不服气地瞪过来:“又不是谁都像你能背下《宇宙大百科》!”这种冷僻的植物,普通人就算遇到了也只会当做野草好吗!
温当当冷笑,没和他计较,转而看向丁言:“情况很清楚了,她在进入地下实验室之前都是好好的,直到离开地下室,她才变得奇怪。”
其实不必温当当提醒,早在事故发生后,丁言就已派人将这个挂在慕斯礼名下的实验室搜了个遍,可惜当时没能查到什么异样,再后来慕斯礼离开奥丁星,同时将地下室转手卖给他人,于是丁言便也没再往这方面想。
世间许多事讲究的就是“快狠准”,现在即便丁言再花力气去搜查,得到也不过是一间被清空的地下室罢了。
地下室的线索断了,但有一个线索却是跑不掉的地下室的主人是慕斯礼,当时和温小良一起待在地下室的人也是慕斯礼。要说温小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和慕斯礼半点关系都没有,谁都不信。
可慕斯礼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温小良的强悍他们都是领教过的,很难想象她会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输给慕斯礼。
调查再度陷入僵局。另一边,躺在医院里的温小良一分一秒地衰弱下去。国立第一医院在经历了数日的人仰马翻后,总算有位勇者站出来给温小良下了诊断书:慢性辐射综合征。
“辐射病?”丁言点头,“怎么治?”
医生们面面相觑,低头装死。
辐射病本身就是世纪难题,更糟糕的是温小良的脑部活动已经近乎停止,这使得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治疗方案更难以施行。
说到底,明明患上的是会引发人体剧烈痛苦的辐射病,为什么她的大脑却比植物人更死气沉沉?这完全不科学嘛!
找不到解决方案,丁言的脸比乌云更黑。就在众医生想要集体辞职逃亡的当口,丁言蓦地想起一件事。
“……如果一个人的思维离开了身体,ta会怎样?”
他这么问。
医生们一时全没回过味儿来,丁言再问:“是不是会像她这样,脑部停止运作,对外界完全失去感知?”
四周静了许久,终于有个人小心翼翼地说:“‘思维能和身体分开,脱离躯体独自存在’,目前还只是神科学术界的一种假说。”
丁言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会议室,拨通了电话:“替我订飞往斯空星的票。”
思维和身体是能够分开的,他知道上一任斯空星的星主就做得到。至于这一任……
他对着电话那头下了第二个指令:“查一下‘思维分离机’,我要关于它的所有信息。”顿了顿,“慕斯礼今天做了什么?”
……
斯空星。
慕斯礼好整以暇地坐在意识海里,看着温小良披着他的皮,将他外交部长训得面色铁青。
她的话说得相当难听,全程没一个脏字,但言语极尽讽刺,简直扎心。可慕斯礼半点阻止的意思都欠奉。
最后她一挥手,外交部长七窍生烟地退下了,议事厅里只剩温小良一个人,慕斯礼在意识海里鼓掌。
温小良十指交叉拢在会议桌上,似笑非笑:“我这么骂他,你还挺开心?”
其实就算对方失职在先,她也没必要骂得那么过分。只不过……她为什么要客气?反正那是慕斯礼的人,骂跑了骂反了将来也是慕斯礼遭罪,她毫无心理压力,倒不如说反了更好,喜闻乐见。
显然慕斯礼对她的算盘也是心知肚明,可他却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有时甚至会亲自指点温小良如何将“言语”这把利器用得更伤人。这些天被温小良喷洒“毒液”的无辜群众,已经快飙上三位数了。
不惜众叛亲离以博红颜一笑,从这点来说,慕斯礼还真有点昏君的潜质。
而现在,面对温小良的试探,他也只是遗憾似的摇摇头,提醒她:[那个人可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背叛哦。]
温小良嗤笑:“哈,你又知道。”
慕斯礼摇摇手指,[我这条狗虽然记仇,但也格外的贪生怕死呢,就算你嘴再毒十倍,他也不敢谋反的。]
温小良默然,慕斯礼笑了,诱惑似的:“要不要我教你?让他谋反的办法~”
她轻哼一声,也不接话,起身向外走,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可没指望光靠一张嘴就能把一位外交部长策反了,失败是计划内的事,一切都是为了让慕斯礼放松警惕,以为她已经无计可施。
在男人瞧不见的地方,温小良凉凉地笑起来。
即使神力强大如温小良,长时间被禁锢在他人的意识海里,也会日渐虚弱。慕斯礼心软了,放她出来透风,但这会是他最大的失误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分卷阅读129

议事厅外是一条植物长廊,通向会客厅。温小良一路走去,来到会客厅里,看到园艺师正按照她的要求摆放植株。
这一批植株是按她的要求特地从其他星系进口来的。慕斯礼很谨慎,不但将植物的特性调查了一遍,甚至连它们的花语都撸了个底朝天,最后确定这里头玩不出什么幺蛾子,才批准放行。
园艺师是个格林人,这个种族的人天生浪漫,直觉敏锐,在与艺术有关的行业里总是远超常人,因此也常常眼高于顶。
碧发的园艺师站在会客厅中的半人高的大花**跟前,仔细修理着花枝。明明已经听到了有人从议事厅内走来,却动也不动,更别说躬身行礼了。
温小良站在廊檐下,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走过去,冷不丁地从园艺师手中抽走剪刀,没等对方发火,挥动手臂,咔咔咔,三两下将植株剪出个新造型来。
园艺师盯着植株,脸上的怒火没了踪迹,眼里却透出光来,转头看向温小良,温小良却瞧也不瞧他,转身走到会议室的另一个大花**前,手起刀落,又一盆植株旧貌换新颜。
她修剪的地方并不多,但完工之后,整个植株却奇迹般地透出一股生命力来,仿佛在奄奄一息的冬日里,忽然被春之女神垂悯了似的。
“‘最真实的存在,往往就在人们习以为常的地方’。”园艺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透着欣喜与试探。
“凯斯金,《春日颂》第二章。”
温小良淡淡地答出了他口中那句格言的作者与出处。
园艺师大踏步来到她面前,脸上一股得遇知己的狂喜,伸出手:“西里格格林诺。”
温小良诧异似的挑起眉,顿了顿,伸手与他相握:“慕斯礼。”
园艺师一愣。
作为一个放浪不羁眼高于顶的格林人,他确实没关注过这个星球的主人长什么样,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对于斯空星星主的大名,他也是早就被迫地“久仰”了几十次。
但他也只是吃了一惊。格林人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自卑。他握紧了慕斯礼(伪)的手,诚恳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园艺师,和你比起来我的才能就像星星一样微不足道。请和我回格林吧。”
这次轮到温小良愣住了。她想了想,问:“去格林做什么?”
园艺师一脸深情:“举行拜师礼,我将拜您为师。在宇宙的见证下,我承诺,将以此身侍奉您一生。”
温小良的表情变得古怪。她依稀记得,格林这个种族,没有“伴侣”的说法,也没有“合法夫妻”制度,他们族群中,最接近“夫妻”制度的,是师徒制。两个人结成师徒后,从此这两个人就算是命运共同体,彼此扶持着共度一生。当然,除了名分不同外,这样的师徒和一般人定义的“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了,同吃同住同睡一床,时候到了,感情结晶就和其他种族的小孩子一样,呱呱坠地。
也就是说……这个格林人在向她求爱?
温小良苦笑不得,刚想抽回手,忽然心中一动,凝视园艺师,慢慢道:“想做我的学生,是要付出代价的。”
园艺师目光坚定:“如果无需支付代价,那么也就没有价值了。”
嗯,觉悟很高……那么帮我一个忙吧。
感受着意识海里某人不同寻常的沉默,温小良露出一个笑,就着被园艺师握住手的姿势,缓缓抬起手,作势要在园艺师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但动作才进行到一半,蓦地眼前光线变暗,接着一股熟悉的压力席卷而来她又被压回意识海里,慕斯礼重新掌控了身体。
园艺师只感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忽然绷紧了,随即又放松下来,然后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我该夸你眼光好,还是说你找死呢。”
园艺师一怔,抬起眼,顿时被卷入一双冷得像冰的眸子,接着脑袋一疼,世界陷入黑暗。
温小良在意识海里看着这一幕,摸摸鼻子。慕斯礼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倒是有点出乎她意料,她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下,后面的事也没法进行了。
园艺师扑倒,慕斯礼嫌恶地看着之前被握住的手,看样子很想直接给地上的情敌来个一拳ko。
温小良叹了口气,劝:“算啦,你也知道他就是被我坑的。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类型。”
显然慕斯礼对心上人的喜好也很清楚,眼里的冷光暗下去,冷静下来后,忽然为自己如此轻易就动气而感到恼火。
冷冷地瞥了地上的废物一眼,他拂袖而去。温小良借着他的视觉余光,再次确认了自己修剪的那两盆植株的模样,暗暗点头。
伏笔已经埋好,接下来只等一个契机了。只要温当当有机会看到会客厅,他一定会注意到这两盆碧蓝鸢尾之中的秘密。她教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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