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在上(H)
作者:grandia
越清舟认为,她一生中最大的失败,就是看走了眼,引狼入室,招惹了越昭这么一个孽徒,最后栽在他手里。文艺版文案: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1扶桑生汤谷,上栖十金乌。若木发藤萝,乌衔沃土。霍然羿射九日落,慨慷天地同悲哭。2三曜不行乾坤暗,神树难发灵藤枯。亢龙有泪,明月成珠,生衍万千肉焦骨。地木抱水,天水生木,浮沉劫中同甘苦。俄尔鸿蒙紫气归圣祖,三千大道皆归途。三皇何在,五帝安有?3蝼蚁空死,邪祟横出,世间攘攘为利逐。乃着凡尘降真珠,随卿还泪去,共仙路。1出自诗鬼李贺《苦昼短》2前半句化用诗圣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中“霍如羿射九日落”3化用《苦昼短》中“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其余部分参考洪荒神话自作,如有借用、化用,请于评论区申请,蟹蟹合作:)如有雷同,纯属……话说这真的雷同得起来吗?c:女师男徒,11,he!下克上,相爱相杀。武力值爆表一身正气一心向道如果没有男主可能一辈子嫁给剑的男友力max美貌御姐剑修x身负血海深仇前期失忆阳光健气中期恢复记忆黑化浪荡风流后期小意温柔忠犬痴情口花花徒弟。不仅力量,心智上两人大概会都是成长型。简单说来,大概就是一根没有绛珠草娇贵的野草抱大腿还泪,结果欠债到倾家荡产的故事。肉与剧情并重!求留言求藏qaq~架空玄幻修真世界,参考洪荒修真体系,有私设,考据党您就打个哈当没看见我的瞎吉尔扯吧。如果喜欢本文,记得点一波左上角的“加入书柜”进行藏哦~如果支持蠢花,可以点击左上角上角“我要评分”投喂珍珠哦~作者圈名花花,欢迎调戏。笔芯芯~更新43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1
第一卷:水影摇光壶中天/1黑火焚天眼【微h】
火……
满眼都是火……
断壁残垣举起沉默的黑色火炬,仿佛凝重的叹息。
砖瓦梁柱间或崩落倒塌,砸在尸山血海堆叠成的燃料上,激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火焰的毕剥声、瓦当零落的当啷声、木料断裂的咔嚓声、廊柱与地面相撞的轰隆声中,分外刺耳。
黑火吞噬了一张又一张曾经意气风发的鲜活面庞,零落破碎的肢体在其中干瘪,扭曲;
把大地染成鲜红的血,也被火焰炙烤成了黑色的不祥痕迹,在汉白玉台阶上蜿蜒出诡异的死亡图腾。
黑滚滚的浓烟淹没了天空,只留昏暗的残阳像一只高高在上的血色眼睛,透过被火光映红的黑色幕布,冰冷地凝视着多舛的人间,欣赏着无常的悲喜剧。
她目眦欲裂,死死瞪着在黑色火焰中飘摇的宗门。
目光有如实质,穿破浓稠的黑暗,刺向千机塔上漆黑的人影。
她凄怆地发出无声的嘶吼:
越……
……
越清舟是在噩梦中热醒的。
眼前一片黑暗。凉凉的、丝绸质感的带子缚住她的双眼,绕到脑袋后头挽了个结,剩余的部分埋在了她散开了的、随意缭绕在肩膀、手臂、脖子上的发丝中,被压在她赤裸的背部,和温暖柔软的、应该是床一类的东西之间。
是的,被汗水濡湿的、柔软的、赤裸的身体。
手被紧紧缚住,绑法很类似她曾经无数次用在敌人身上的特殊手法,却被做了细微的改变,叫她自己解不开。
绳子很结实,但对于平常状态下的她来说,也不是不能崩开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发软,想运真气挣破束缚,却发现,原本在体内流转自如、磅礴浩大的力量无影无踪。
脚腕也被绑着,双腿被分开,难以启齿的隐秘之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缩着,一阵又一阵地发着痒。
这可真奇怪。
然而她现在分不出太多心神来关注自己奇怪的处境了。
梦里的火,仿佛顺着梦境在她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种下了火种,在她醒来前就已成燎原之势,蔓延到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从皮肉渗进骨子里,蜿蜒攀爬侵入她的神智,要把才刚刚醒来的她本来就有些不清醒的脑海,烧成一片浆糊。
好热……
热得发晕,浑身软绵绵的,她有点难受地扭动着,微微侧身,蹭上了旁边床单没有被体温焐热的布料,以此来缓解从骨子里叫嚣出来的猖狂的热意。
好痒……
身体深处,空虚的痒意叫嚣着。那个地方本能地一阵又一阵缩抽动,仿佛要排遣什么,又像在渴求着什么,最后只渗出一些叫人羞耻的液体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在空气里氤氲出暧昧的幽香。
她浑身轻轻地发着抖,双乳颤动着,带着早已挺立的乳尖,微微向旁边坠去。左乳侧缘的一小片皮肤,被微凉的布料刺激,舒服得快要起栗,却很快勾出了更大的空虚感。
不够,还不够……
柔嫩的大腿根部又湿又滑,内侧的肌肉轻轻抽搐着。
她难耐地、小幅度地扭着身子,想要更翻过去一点,磨蹭着身下的床单,希望能蹭到痒意难耐的乳尖,却因为身体的束缚,始终做不了更大的动作。
她挣扎着想要翻身的幅度更大一些,饱满的半球却把那不用看也知道又红又硬的小点,垫的高高的,完全不顾主人的危险境遇,骄傲地,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炫耀似的展示着这具女体有多么能令男人疯狂。
她有些发恼了,晕乎乎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只剩下本能的羞耻感,和没有被满足的空虚感,逼得她想哭,却只从喉咙里挤出带着哭腔的呜咽和压抑的呻吟。
而她本人竟没有意识到,这呜咽呻吟声带着软软的委屈和楚楚的媚意,勾子似的撩人,完全不像平时的她能发出来的。
“呵……”
一声低低的轻笑,吓了她一跳,叫她意识到这儿还有旁人,在这种自己被摆成如此羞耻的姿势,身体还不知为何处在这种从未有过的状态的,无比狼狈的尴尬境地下。
是个男人,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李少岚?”越清舟一下子警觉起来,从混沌的状态中抽出自己的神智,努力忽视着身体的异样,压抑着喉咙口的喘息声,试图用尽可能正常的严肃语气,迟疑地试探着。
可声音一出来,竟是她自己都不曾听过的娇柔,带了几分缱绻的意味,仿佛闺中梢头豆蔻对情郎的燕燕娇唤,叫她暗自心惊。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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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一来我拍一,撩完就跑真刺激,心情好了也更新,嘻嘻嘻嘻嘻嘻嘻。
2柳絮裹尖刀【微h】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popo原市集
2柳絮裹尖刀【微h】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
2柳絮裹尖刀【微h】
她在他发声前,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此处另有其人,不论是从身形气息上,还是从真气流转上,都毫无所感!
越清舟一直以来,都将自己敏锐的直感引以为豪。
这份自信,不仅来自于她在丰富战斗中积累的经验,更来源于她未得学步,先知运气而修得的浩大真气。
她超常的直感,很大一部分,就是拜修气过程中伴习的“隐气”之术所赐:“习此术者,得品高低,修体、清心、明神也。低品者不可察上品者之气,亦不可匿其气于上品者前,而上品者克之。”
此术,便是她当年李少岚为徒时,为了教他自保,传授给他的第一个修术。
看来,没能在一醒来就觉察到李少岚的存在,要么是这把她力量和真气封住,并让她陷入这种充满羞耻状态的,不知是秘药还是邪法的东西,压抑了她的五感,降低了她对他人气息的感知力;
又要么是她的好徒儿,在叛出太清宗的这十年间,已经将隐气之术,修炼到了与她比肩,甚至可能已经在她之上的程度,甚至修习了敌对宗门的隐匿气息和真气的方法。
若真是这样,倒也理所当然。
虽然有考虑到自己初醒时意识混沌的因素,但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剑修,就算在以往战斗里最危急的时候,她为心魔阵所惑,同样是真气流失、神志恍惚,身体却仍保持着战斗的本能,在敌人猝然靠近时,比大脑更快察觉到危险,一击将敌人斩于剑下,因此她很快排除了这个原因。
死亡,往往是最能激发人的潜能的。李少岚在诡谲险恶的玄元宗刀尖上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2
舔血的这十年,究竟经历了多少,又成长到了什么境界?
电光火石间,心绪百转千回。这认知,惊得她本就湿透的光裸背部,又泛出一层冷汗,把欲火都吓退几分。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师父……”
尾音带着上扬的笑意,一声“师父”,却丝毫不闻恭敬,荡漾得只叫人感到声音主人的轻佻。
记忆里纯净明亮的少年音,几年不闻,已经变成了富有磁性的青年音,清酒般澄冽,可也不是不能辨别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仔细一听,他嗓音仿佛还有些沙哑,微微染上了点低回缠绵的情欲味道,在这充满诡异暧昧的情境下,有着危险的性感,令她身子又本能地酥了几分。
越清舟呼吸一顿,紧紧咬了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用疼痛叫自己稍稍清醒,在心中默诵起清心咒,微微咽了口唾沫。到再出一口气时,娇喘声微重了几不可察的一瞬,旋即被压抑下来。
得不到满足的花蕊无望地一吞一吐着微凉的空气,内壁缩的频率更加剧烈,令人痛苦又快乐的酸麻感在小腹不断堆积,她是如此切实地感到身体的渴求与理智的交锋达到了白热化阶段。
本就已经烧身的欲火,被她为了勉强保持为人师的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而用尽全力压制,压抑得她浑身都打战,下半身颤抖得尤为剧烈,牵扯着那炽热的一处,也抖索地一下又一下紧缩。
她做出略带点羞的样子,颤着嗓子,在几乎压抑不住的抽气,和偶尔漏出的呻吟里,吞吞吐吐地说:“少……少岚,为师……哈……不知为何……被歹人……弄成……唔……这般模样……你且救为师出去……为师……啊啊……”
话还没说到一半,不知为何,小腹深处有什么东西一抽,她绷紧的神经再缚不住情热之潮,那堆积的酸麻感猝然溃堤,奔腾出快感的电流,顺着尾椎蔓延而上,在她眼前爆开,闪耀着叫人迷炫的花火。
她在白晃晃的惨然的黑暗中,徒然地睁大双眼,再也说不出话来,竟是小小地泄了一次身。
老脸丢到家了恍惚中意识稍稍回笼,越清舟第一个想法竟是这样。
又一波情潮随着意识的恢复涌上来,越清舟再次不由自主地细细轻喘着。
脑海里自刚才起就一直响着嗡鸣,喉头抑制不住地溢出羞人的呻吟,耳朵却清楚地捕捉住一声“噗嗤”的轻笑、“沙沙”的脚步声、甚至无声的风那是李少岚向她伸出了手她本能地要偏过头去,却又一顿,生生抑制住这种冲动,展露出从前不曾有过的乖巧驯服,由着他带着薄茧的掌覆上她细腻白嫩却并不显得单薄的脖颈,青色的血管在他手下突突地跳动。
这充满压迫感的动作,叫这具久经训练的,对死亡威胁异常敏感的身体本能地起了栗,甚至微不可察地、压抑地,颤抖得更加剧烈。
“师父到了这种地步,也依然保持着敏锐和警惕呢!”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轻嗤一声,李少岚的手不再流连于她一折就断的脖子,而是极慢地,来回摩挲着往上滑去,用干燥的、微微发热的指尖拈起她下巴,微微捏了捏;再一路抚上她的丰润的、因情欲和刚才的咬啮而充血的敏感的唇,似挑逗,似怜惜,又似安抚地轻轻抹了一下,让本就娇艳欲滴的双唇更显妩媚;
手指划过鼻梁,在她滚烫的双颊和布着密密细汗、粘着凌乱碎发的额头上温柔地抚摸,拨开她的发丝,像是在细细描画她的面庞;最后停在她被覆住的双眼处。
她听见一声羽毛般的轻叹,轻得叫她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却挠得她心底发痒。然后,缚在她脑袋上的布条被解下来了,眼前一亮,刺激得她瞳孔微缩,反射性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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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嘻嘻嘻,下一章小混账要露脸啦!期不期待?
真没想到我写完了肉,但卡在了对手戏上;好容易把对手戏写完了,又卡在了设定上;设定补完了,又卡在了改病句、改别字、改符号、修bug上……真是抱歉啊,让小天使们久等啦!
科学家研究,深夜吃肉,是会失眠的,所以为了大家的安眠,剩余几章,我之后再放上来。
这文我本意是写纯嫖文满足我的恶趣味,但随着构思逐渐完善,我舍不得让我笔下心爱的亲生孩子们成天啪啪啪,而不去触及他们的灵魂,来表达一些我想传达给读者的。
所以,虽然可能做不到日更和每日大肥章,但我会积极查阅资料、虚心请教前辈,努力学习更多讲故事的手段,来为大家讲好一个有剧情、有思考的故事的!
大家好好监督我吧!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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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见不相逢【微h】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
3相见不相逢【微h】
眼前一亮,刺激得越清舟瞳孔微缩,反射性眯了眯眼。
然而她很快就适应过来。
蝴蝶般的眼睫挂着生理性的泪珠,亮晶晶地扑扇。她雾蒙蒙的眼眸重新睁大时,就映入了一张脸,逆着暗淡的、暧昧的暖光,一时朦胧如不真切的幻象,恍然间叫人以为重返昔年:
她从午后小憩中醒来,小小的少年守在榻边,在漏过竹帘的阳光中,在带着清气渗进竹里馆的熏风里,放下手中的书卷,含着笑意的目光安静地对上她蒙的睡眼。
有几分熟悉的画面里,她几乎又要喊出那个名字,那个这十年间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的名字,那个被她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也曾亲昵无间地呢喃过,也曾故作严厉地训斥过,也曾撕心裂肺地恸呼过,也曾刻毒怨恨地咒骂过,却又在醒来后绝口不提,仿佛早已遗忘的名字:
越……
可嘴张到一半,她看清他的样貌,回过神来。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疲软、空虚,虽仍被丝丝入骨的欲望缠绕着,但没再那么叫人喘不过气来。毕竟稍稍泻了点火,聊胜于无;再加上意识早已回笼,剑修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她的眼神从迷蒙中拉扯出一丝清明,足够她打量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了。
就像竹里馆那间小室窗下的竹笋,她阔别十年的孽徒,也从小身板的稚嫩少年,蹭蹭蹭蹿高了不少,已呈俊逸修竹之姿。
当然,竹笋太胖,可那时的小小少年,浑身上下除了脸是微圆的,脸颊跟小仓鼠似的微微鼓起,其余部分,可是瘦弱得一阵风就吹得倒的。
如今,他身子骨看起来倒是结实了许多。她可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3
以明显地感觉到,黑色的玄元宗制服包裹下的那具劲瘦壮的躯体中,蕴藏着深不可测的爆发力,和隐隐散发的威压。
虽因修真之人外表成长比普通人慢的缘故,就算十年过去,李少岚也只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但已经显得成熟了不少:
当时还有点圆的脸颊,如今消瘦下来,不再那么饱满,但配着微尖的、在曾经的偏桃心形的脸上显得有点女气的下巴,竟在硬朗与柔和间形成和谐的平衡,看上去有了清隽的味道,不过,如果捏起来,肯定不如先前手感好了;
皮肤看起来还是那么白,可脸侧、下巴、唇上方绒绒的毛,已换成了了青青的胡茬印打理得倒是挺干净,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唇还是薄的,不知他一撒谎就抿起嘴,然后伸出舌尖舔一舔唇的习惯还有没有保存着;
曾经小而翘的鼻子已经有些英挺的雏形了,睫毛还是那么密那么长,眉毛不再像之前那么疏淡了;
最后是眼睛那双眼角钝圆稍带内双的、曾喜欢在想问题时滴溜溜转动的、干净清澈的娇憨杏仁眼,似乎还是老样子,却又不是老样子了,里面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终于对上他的目光,越清舟从微愣中再次回神。
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为自己的失神微微懊恼,她别过眼,又飞快地闭上嘴。
李少岚一直盯着她,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歪起头,杏核般的大眼睛微微弯起,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然后,他嘴唇微微一抿,习惯性地探出舌尖扫了下唇瓣,旋即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只有右边脸颊带着酒窝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无辜笑容如果不是她太了解他,越清舟几乎也要为这笑容所迷惑。
“噫~虽然早就知道再见面会是这样,可师父也太叫我伤心了,竟在这种时候,都不肯再唤我一声……”
他顿了一下,露出那副小狗讨骨头似的,委屈巴巴的表情,在她双眼微微瞪大,瞳孔猛缩,转头怒视他时,用那种她这十年间最痛恨的、软软的、带着哀求的语气,接着念出了,开启她梦魇、带来十年心魔的恶咒
“昭儿……吗?”
……
……
……
“……闭嘴!”
越清舟脖子上暴起了青筋。
本该严厉的、富有压迫感的一声低吼,却因为声音主人欲火焚身、气息不匀、身软无力的缘故,带着楚楚的颤音和绵绵的鼻音,听起来倒显得像撒娇。
她想,她该摆出冷淡的、痛恨的神色,横眉冷对这个背叛了她、背叛了宗门、更背叛了道义,甚至造下那无可饶恕的罪孽的叛徒。
然而她的妩媚的桃花眼泛着水光,原本清凌凌的目光迷蒙如醉,双颊飞红,若嗔若泣,红药凝露,楚楚可怜,哪有半点威慑力?
可嘴里吐出的话语,刀子似的,半点不留情:
“我、只、当、昭、儿、死、了……”
心中绵绵的郁愤,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迅速发酵、膨胀、翻涌、怒吼,仿佛要撕碎她,冲破她的身体,绞碎身边的青年,被她生生克制住,在她看见那熟悉的脸上熟悉的眼神时,恍若消失,却很快更汹涌地涌上来,几乎叫她窒息。
现在,这满腔悲愤,终于顺着这声虚气短,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像在用宣誓来说服她自己的七个字里喷薄而出,却留下心头茫茫然无尽的空虚,竟然叫她也悲从中来:
“我只当没有过这个徒弟……”
她喘了口气,咽下压抑在喉头的呻吟,低低地喃喃,
“从你离开那天起,昭儿就不在了……”
李少岚又或者该叫越昭低垂了眼帘,掩去眸中点点的光,嘴角的弧度不变,房间里的温度以可感的速度降低着。
“呵……也是呢……”
他发出一声似嘲讽又似悲哀的笑声,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师父现在也学会了骗人呢……”
他蓦地伸出手来,准地握住她勾着绳子、几乎要把双手束缚解开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指缝间的软肉,惩罚似的弹了一下她的指尖,再慢条斯理地用新的绑法缚住她的手,捏了一个诀,往上头一印,越清舟顿觉手骨无力,再动弹不得半分。
“这难道是被我带坏的,嗯?”
不愧是师父啊……就算身中“七日欢”,也能以强大的意志力尽可能保持清醒和敏锐,甚至不忘着分析利弊、与他周旋,一面装傻甚至示弱,向他求助试探,发现他转移注意力,一面手上偷偷动作,寻找解开捆仙绳的诀窍。
若不是他太了解她
方才那听见他喊出第一声“师父”的一瞬泄露的熟悉的杀气,和当年她一剑刺向他心口时,身上爆发出的浑厚而恐怖的气息,一模一样;
那温柔的嗓音不再软软地、欢喜欣悦地唤他“昭儿”,而是喊他的本名,他几乎真的要以为她被‘七日欢’完全迷了心智,没有发现他的手笔,甚至不再和他计较……
他想,尽管他早就知道,原谅他,对她来说并不可能……
早就知道师徒情分讲不通了,加上临门一脚前最后的小心机也被看破,越清舟知道,这一遭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气馁地闭上双眼,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冷漠的疲惫感,不再刻意漏出诱人的娇吟:
“我可没把你当成昭儿啊,要做就做吧,快点……”
她总能这么清醒,这么冷静,即使是终于看透了他的图谋不轨,也游刃有余,甚至总能准地把握他最致命的弱点,会心一击;心神被牵动的人,沉沦的人,疯魔的人,从头至尾,也许只有他一个。
扪住了脸,李少岚沉默了一瞬,低低地笑了:
“也罢……反正早在那时,就已经撕破脸了啊……我还在顾忌什么呢?至少让我……”
语无伦次地喃喃,他俯下身来:
“先好好报答师父的……教养之恩,今天,也来教师父一些东西吧……”
青年深深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向来凌厉傲然,极少露出脆弱之态的双眼紧紧闭盍,编贝般的玉齿微微露出一点,不自觉地紧咬下唇,潮红的脸颊上汗水淋漓,一副抗拒而忍耐,却春情四溢的模样,反而更加激起人的凌虐欲望,惹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