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在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grandia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为何来到了这里,不知道阵中的藤蔓是什么怪物,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阵中多少日子,却记得自己有个叫“卿卿”的未婚妻:
“我记得卿卿身上的气息,绝不会错认的!”
少年当时笑得天真而柔软,语气小心翼翼,却又分外笃定。
清舟凝视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好一会才别开眼。
“演技真好。”
她嗓子还有些哑,残留着欢爱的余韵,可其中的寒意叫人生不出半点绮思。
就在那时,外头传来人声,打断了她的诘问,她只好暂时放过他,屏息凝神,想听一些破除幻境的线索,可惜墙壁太厚,还是没能听个分明。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又一时冲动宰了两人,没留下活口问个明白。
不过她状况好不到哪儿去,又不知对方深浅,不敢贸然迎敌,也怕那两个喽向同伙发出信号,到时候打草惊蛇。
就看这姑娘醒来,能告诉她多少了。
反正……李少岚这个活口是得留住的。
偏偏这煞星此时气息紊乱,脚步虚浮,看起来一碰就碎,哪还见半点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
当不了战力不说,她还得腾出手保护他……
想到这里,清舟心里一阵郁闷,转过头恶狠狠地拿眼刀子剜了他一下,却发现少年一动也没动。
“愣着干什么?把他们身上衣服扒下来套上。”
她冷冷地说。
少年这才缓缓地蹲下,将手覆上两个大汉的身子,仿佛在上下试探。
“动作快点,难不成你还会怕死人?”
她催促着,放下怀中姑娘,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刺了他一剑。
“算了,我来罢。”
声音中的冷意消了些,清舟蹲在尸身前麻利地动作起来,剥下厚厚的盔甲。
他似是犹豫了一下,捉住了她的手。
“不,不用,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做这些事……”
“那你这么抓着我,难不成就合你的礼法了?”
清舟忿忿甩开他的手,叫他踉跄了一下。
“才……才不是呢!只是太黑了,看不见东西罢了……”
清舟身子一顿。
少年又凑过来,稍稍一摸索,固执地将她的手推开。
“你说你……看不见?”
幽幽的剑光中,清舟缓缓抬头,盯住少年露在阴影外的半边脸上,点漆般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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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返校了。
抱歉抱歉,久等了,过年实在忙不开。
之后就会正常更新了qwq
小伙伴们原谅我
唔啊……前段时间状态不大好,三次元事情太多,今天回头来看了看,自己写的什么瞎吉尔玩意qwq……
只好先修了修,不然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28怎把他乡作故乡(10)孽徒在上[18r](grandia)|popo原市集
28怎把他乡作故乡(10)
“我……”
李少岚愣住,抬起另一只手,苍白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眼角。
少年漆黑的瞳孔黯淡无神,可清舟分明从中看出了惶恐惊惧。
“……先坐下,还是我来罢。”
清舟看着一直强颜欢笑的少年忽而茫然无措的模样,胸口发堵,闷闷地吩咐了他一句,便手脚麻利地剥下尸身上的盔甲,套在自己衣服外头。
少年渐渐弓下腰,捂着脸,嗓子里漏出野兽哀鸣般尖锐而沙哑的呜咽声。
清舟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
她有些发慌地捧着半副铠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别开眼,抿上唇。
让他静静吧……
半晌,她脊背忽然一寒,闻得后头风声袭来,迅速一手反握,扣住身后人抓向自己脖颈的手腕,轻轻一带,将那人双手锢在一起。
“姑娘这是要恩将仇报?”
清舟皱着眉,微微回头,眼角余光扫过不知何时醒来的小姑娘,见她目光迷蒙,身子哆嗦个不停,想她是惊惧过度,为残留邪气所迷,将自己看做了凶徒,便又放柔语气道:
“要同归于尽,也莫看错了对象。”
李少岚听见动静,慌张地放下手,跌跌撞撞向她扑过来,急吼吼道:“卿卿怎么了?”
神色颇为担忧。
“没事,小姑娘醒了。”说着,清舟满脸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只是注意了力道和方向,拿人肉作了垫子,没叫他落到硬邦邦的地面上。
不敬尸体,自己也真是越来越心硬了呢……
清舟自嘲一笑。
小姑娘在清舟手中挣了几下没挣动,一听这把泻珠流玉般的女子嗓音,这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发现抓着自己的人原是一妙龄少女,只是换了服饰,伪装成守卫,穿结短褐,仍不掩华质。
少女身边爬起一白衣少年,眉目清秀苍白,身形单薄瘦弱,肩头一簇黑红,是干涸的血迹。
他双眼直勾勾对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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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却目光空茫,仿佛什么都没看进眼底。
而将自己打晕抓来的两个汉子,只剩下撂在一起的无头尸身,腔子里的血汩汩直流,散发着浓浓的腥臭,漫过地上交错的裂缝,沾得她满身子都是。
莹莹的剑光,将面前少女冰雕玉琢般的侧脸映得闪闪发亮,纤长浓密的睫间漏出利剑一般的目光,如鬼似魅,叫小姑娘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别怕,妖藤已死,我不伤你。”
清舟将食指搭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待她冷静下来,才松开手,以示自己并无恶意。
小姑娘乖乖闭嘴,怯怯抬眼打量她,忽而双泪如珠,身子顺势一扑,膝行到清舟面前,跪伏低泣,咬牙切齿道:
“贱妾有眼不识泰山,方才一时眼花,几乎错伤。妾愿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还望女侠大人有大量……救妾身出了这虎狼窝!”
***
月轮西斜,屋脊上交叠的身影有些模糊了。
不知何时,一旁乌樟树上,也多了一团渐渐清晰的黑影。
“……这倒是稀奇,阿武的婚约,又干你何事?”
少年将事情经过交代完毕后,少女颇为意外。
小白的呼吸有些急促,脸涨得通红。
“我也不过是听坊里伙计嚼舌根,怕对师父有影响,想着知己知彼,百猜不……”
“你就……只问了他这些?”
匆匆打断少年的回答,她似是在掩饰些什么。
“……没有……”
他本能地否认道。
“……罢了,到此为止吧。”
而后,少女忽然起威压,仿佛失了兴致,沉默下来。
少年顿觉身上一轻,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咚咚直跳,惊悸不已。
自己是怎么了?
想到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地动起来,在她面前复述自己向阿武套话的内容,而那点小心思可能会被窥破……
“受人操控,为自己所不欲为,并不好受,是吧?”
半晌,少女终于开了金口,声音又冷了几分。
“什么……”
“被人以关切之名加以利用,也不好受,对吗?”
她打断他的疑问,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阿武从来不是会居功自傲的人。”
“你我见不过两三面,你不信我,谨慎了些,多有试探,也并不算什么过错。可一直以来,阿武待你何如?你为了套他的话,叫他给你放水,竟给他灌加了料的酒……”
小白这才反应过来:“那月醉桃华也是……”
“没错。”
少女的声音有些疲惫。
“月魄鉴心,尽吐真言。这灵酒的功效,和你给阿武掺的含真散差不多,只是要发挥这层功用,需要内力催动罢了。我本来不打算用这法子逼问你,可你实在不老实,明明到处是破绽,还强撑着一直跟我打太极。”
原来如此……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好,好得很。
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你……”
“罢了,好在你还没蠢到向阿武探听机密之事,用不着洗掉你的记忆,且这样吧。”
她皱紧眉头,颇为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用叫我师父了,我不会你,记好这个教训。”
他愣住,旋即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想起伙计间的传言,关于她对阿武的感情,他就感觉到胃里泛起酸痛的涩意。
这涩意涌上喉头,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咬啮着心间,淌下的血燃成火焰,灼烧着他的眼睛。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烈焰的名字,叫做嫉妒。
“交游来往皆可用,以此求得所欲,不也是种能耐吗?”
乌樟树错落的枝条分割了视线,幽幽鬼火与熊熊妒火遥遥相印,有人无声地笑了。
“不过是些宗门规矩,弟子打探一二,只是想要加几分胜算罢了,您也承认,只是多问了两句‘不相干’的话。何况,含真散也不会伤了阿武哥身子,凭什么……”
“没错,情报集判断的能力,于我派确实再重要不过。”
少女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可有些手段,是对敌人用的,而你用错了对象。
你不该利用真心待你的人。”
少年轻嗤一声,不屑道:
“人与人间种种交往,也不过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罢了,只是有时候那利益称作‘真心’。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不过是换取方便的好听借口。世间所谓正道,扛着‘情义’的大旗,捅着亲朋的刀子,做下的肮脏勾当哪里数的清楚。若不是你对阿武哥有意,有心在他面前讨巧,又哪里会假惺惺……”
他忽然打住,盖因周身温度忽然降低。
小白察觉到她的愤怒,可她没有再次降下威压。
他有些后悔,忐忑地瞟了瞟少女的表情,却因她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楚。
咬着嘴,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有心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梗着脖子,瞪大圆圆的眼睛,倔强地盯住少女隐入黑暗中的眸子,不肯退让。
半晌,他听见一声长叹,揪得他心里更慌更乱。
“你很聪明,心窍玲珑,机变百般。
可你心思活络太过,若不守些原则,就容易误入歧途。
今日你用不入流的法子,利用你亲近的人,明日你就可能用灭绝人性的方法,对待你的敌人,乃至无辜者,甚至原本的朋友。”
“那时,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身边还有几个人?”
“君子当有所为,也当有所不为。”
她终于将拈着他下巴的手松开。
“何况……谨慎是个好习惯,可太过谨小慎微,也很辛苦。”
犹豫了一瞬,她将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也放开。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没兴趣了解。只是阿武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孩子,你不用防他。”
解开他压制,她抱着臂站起来,背对着月华流光,居高临下俯视他。
“其实你说的也不算全错,人与人间总是在交易着的,利益诚然能换利益,可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
“就算是做买卖,也有做买卖的规矩。”
乌樟树枝叶间,有人静静看着,看那少女跃下屋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转头道:
“‘惊鸿游龙’擒拿式,不是我偷了你传承,而是我早年与定南李氏所出骄子切磋,观其身姿翩然若仙,心向往之,讨教了几招罢了,你要怀疑我,就怀疑去吧,反正我没说假话。”
天井里的黑暗中,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能叫人想象到那张清媚小脸上气鼓鼓的表情。
“你瞧,你总不肯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我,绕来绕去,我也差点忘了你来向我讨教的本意。
你经脉阻塞,真气不足,且用灵酒疏通疏通,自己钻研传承,勤学苦练罢。只是心性磨砺,方为根本。”
少年呆立于月下,任宵露沾湿衣袂,看少女再不回头,渐行渐远。
“啧啧,师父真可爱……”
树上的人托着脸,注视着这一切,叼着一片薄绿的樟叶,含混不清地嘟囔,只觉鼻下清香浮动。
月华注入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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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照见他清癯的五官,和屋脊上呆头鹅般的少年有八分相似。
正是成年的李少岚。
他颇为怀念地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想到自己当初见她在演武时,使出了自己传承中的独传秘技,犹疑不定。
本来,自己已经解开了她的盘中之谜,为了加一层保险,又多此一举,给阿武哥灌酒,旁敲侧击打探他们的宗门传闻规矩等情报,也打探她的喜好、脾性,最后因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心情,多嘴问了问阿武的私事。
阿武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鬼使神差的,他便偷偷往酒里加了一点料,问他的心思,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她的事情。
那时阿武哥是怎么说的呢?
“阿清是我好妹子,最亲的妹子,全天下独一份。”
阿武哥醉醺醺地笑着,全然不知酒中被做了手脚,斜睨他一眼,大着舌头说:
“你小子若对她有意,就好好待她,日后切莫将她欺负了去。”
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脑海中“轰”地一下炸开。
该说是旁观者清吗?
偏偏那时,他记忆尚未恢复完全,虽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却仍对他人保留着怀疑的态度,下意识抗拒着自己对她的亲近。
他挑明了嘲讽她心思,说了好些混账话,肯定是……伤到她了吧?
其实那月醉桃华的酒,根本就没有助人套话的功效。不然她哪里会信他没有问“多余的话”?
分明是诓他。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及时打住,继续问下去,得知了阿武哥的石破天惊之语,表情该会是何等?
可惜她跑了,不能演化下去……
“明明一开始就看清我是个什么人,偏偏最后还敢把这样的我入门下,该说您是心大呢,还是合该我俩有缘呢?”
“呸”地一下吐出叶子,李少岚挥挥手,叫周围凭空旋起微风。空手往气旋中一抓,他嗅了嗅掌心,眯着眼,露出陶醉的表情。
“能接纳我一切真实的……只有一个你,可你为什么总要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逃开呢?”
真是不乖啊……
“就算在幻境里,也是这么冲动,喜欢到处乱跑。”
他语调似是抱怨,却分外甜蜜。
“您又跑到哪儿去了呢?”
忽然,青年眉一挑,薄薄的唇间伸出艳色的舌尖,色气地舔了舔手指,感受着上头熟悉的气息。
“唔……找到了啊,越济河……李宅?”
李少岚蹙起眉头,而后哼笑了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啊呀……就这么随随便便跑掉,错过徒儿好大的一份心意。等我抓到您,该怎么‘惩罚’您呢?”
“若是在阿武哥面前,把您好好‘欺负’一顿,您会是什么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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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这一对已经在我脑海里开了三百六十辆托马斯回旋豪车,可惜我一!直!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写!
修改什么的,明天中午再说吧,劳资要睡觉了哭唧唧……
29似此星辰非昨夜(1)孽徒在上[18r](grandia)|popo原市集
29似此星辰非昨夜(1)
“嘀嗒嘀嗒”
迷宫般的石廊里灯影摇曳,不知何处传来滴水的声音,显得有些人。
“嘶”
男人打了个寒颤,捋了把手臂,只觉衣甲下寒毛根根直竖。
“奶奶个熊,这破地方冷飕飕的……”
廊道石壁上火烛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踩着自己扭曲晃荡的影子,口里骂骂咧咧地嘟囔,脚上慢吞吞地往石廊深处一步一挪。
转过一个拐角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身侧所对的通道,长廊尽头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谁!”
背上忽然寒栗暴出,他猛一转身,顿觉天旋地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第二声,就一头栽入浓稠的阴影中。
清舟垂眼,提着剑从角落的黑暗中走出来。新鲜的血液沿着剑上铭文蜿蜒淌下,不在剑身上残留一丝一毫。
对面长廊尽头,出现了两个身着侍卫护甲的人。
是被她救下的小姑娘,与李少岚一并向她走来。
清舟对着两人点点头,赞赏了小姑娘这招声东击西的配合。
“看守这一层的,是他吗?”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撇下李少岚,小跑几步到清舟身侧,匆匆瞥了男人一眼,忙不迭地点头:“正是,锦奴被带进来时,是他开的门。”
灵力还在缓慢而不断地往空气中逸散,清舟觉得头有些发晕。
小姑娘觑了下清舟的脸色,附耳道:“大人,不若锦奴来罢?莫叫这腌东西脏了您的手。”
这个唤作锦奴的小姑娘,在讨好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清舟转过头,看见小姑娘目光中混杂的乞求、渴盼、不安、恐惧、愤怒、兴奋,心头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涩,终是点了点头。
锦奴双眼又亮了一下,旋即扒下尸身衣服,在男人的遗物中仔细翻找起来,摸出腰牌、碎银、钥匙等物事,动作似乎颇为熟练。
清舟闭着眼,往后仰了仰靠在墙上,稍作调息,却仍然执剑横在身前,不肯完全放松。
自己修为倒退得太厉害,堪堪掉落到了筑基初期,可清舟探骨后发现,就是之前被杀的两个低等侍卫,也有筑基末期的修为。
破这幻境,要满足什么条件呢?
既然这是李少岚的记忆,那大概就是……帮幻境里的他脱困,才算破除他的心魔?
若她身子无碍,越级单挑也不是没有获胜可能。可她现在神魂残魄,灵力透支、经脉残损不说,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只得来些阴的手段解决这些棘手的侍卫。
而且这唤作“锦奴”的小姑娘……
“刺啦”一声锐响打断了清舟思绪。她掀起眼皮,见锦奴抽出侍卫腰刀,面不改色地往被剥了个光的尸体肚子上一剖。
眸光一动,清舟握紧了剑柄。
“你……”
锦奴正神色麻木地掏着尸体的腹腔,听见清舟一声低唤,瞬间变了脸色,转向她诚惶诚恐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未竟的话在喉头转了几圈,又被咽了回去。清舟终是低低道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莫再叫我‘大人’了。贫道不过一介散人,担当不起。”
锦奴微微垂头,发丝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后颈:“是,大人……”而后瞪大眼捂住嘴,抬首怯生生地望向她眼睛,似是在寻找她脸上是否有发怒迹象。
清舟胸口发闷。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把锦奴当作一般小姑娘来看待。
之前杀掉那两个人后,锦奴也是自告奋勇处理尸体,将两人尸身开膛破肚,手法也是这般干净利落,想是做惯了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36
了缓。
可惜清舟和锦奴皆是水灵根,偏偏此间侍卫为木灵根,正好克制她们。若从前身子爽利也罢,这点克制,清舟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可二人此时尽皆修为低下,这以木生火,以血化血的法子,还得是同为木灵根的李少岚来做。
她垂了眼,知道此时那间暗牢里头,两个人族修士的尸身,也该燃烧起来了,最后会化为灰烬,只剩下特意被留下的衣物残片。
二身壶,二身壶,这不容于世的邪法,时至今日竟仍有传承,不知是何方“大能”的手笔。
虽不能与幕后之人正面硬碰硬,将受苦受难的女孩子们一并救出,但釜底抽薪,叫那人求“二身”而不得,拖延一下女孩子们迈向死亡的脚步,为出去寻找支援后再杀回来争取时间,倒是可行的。
清舟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为何这只是一方幻境,自己还要这般劳心神,只是直觉若自己不这么做,将来定会后悔。
抬眼看向因脱力而跌坐在地,大口喘气的李少岚,脑海中的信息渐渐串成一条线。
原本合该当作肥料的枯草,被“水源”唤醒,反抗穷凶极恶的怪物时,拼死一搏,在火海中将一切焚烧殆尽,让一切归于毁灭。
真是合情合理的剧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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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一算,今个儿黄道吉日,适合开车,只是一时不住手,一章写不到那里去。
四千字肥更,我尽力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会有两千字二更,二更有车。不过我得先去上课了。
这学期选课的手气真是……贼吉尔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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