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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在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grandia
到那里去!到那里去!
然而触碰她时,她却是温暖的、柔韧的、芬芳的。
给他纯白色的斑斓回忆。
却也给他致命的一击。
越昭喉头一哽,手中又结一印,指掌翻动讯疾如电,赫然是“三千法华莲台印”,开启了一个小空间。
这一下,比清舟昔年在他眼前开启山门时候露的那一手,竟是熟练利落了许多。
这昔日西方教佛子窥道而得的开启小世界之法,早就以造福众生之名,在万千修真者中传扬开来,储物纳宇,无所不包。
而今,这一个小空间,除了被他拿来放些兵器书籍、衣物财宝、药材口粮之类,还成为了他淫猥勾当的帮凶。
真是讽刺。
若佛子有知,怕也是要金刚怒目了。
不过这世间万般器物法宝本无功过,为吉为凶,端看持用之人心性手段何如,将它作甚用途。
毕竟工具,只是延长的肢体罢了。
可现在的他……
越昭心念微动,扬眉一笑,指尖仙法凝成一条金色细线,探入白光莹莹的空间入口,神识一凝,往里一探。
须臾间,一只半掌大小的玉瓶和一把造型奇特的玉势,便被细线从空间里牵了出来,落进他手中。
他把玩着玉势,垂眼盯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花纹,视线慢慢上移,盯着它的顶部。
和一般玉势不同,这根柱身上的花纹更细密深刻,更易于吸附药物;顶部比它们的伞状顶端多了一个磨得光润的钝嘴葫芦状头,可以探入女子宫口而不致受伤;用的玉料也是上好的琨曲仙田暖玉,亮滑细腻,凉中生温,最是养人。
他心里忽然有些嫉妒,这无灵无智的玉势,竟也要进入她的身体,也能埋在那销魂处,也能品尝她的柔软甘美,也能让她欲仙欲死……甚至顶端的葫芦头,还能一探那他也未曾窥得究竟的秘境,而到头来被她恼的,却定然只是他。
这无知的死物,它有什么资格?
可要救她,又离它不得。
忽然惊觉自己在跟一根玉势吃醋怄气,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越昭不由一哂,回乱飞的思绪。
他松开清舟身上的束缚,将她平放在床上,一寸一寸将她没有合拢的双腿分得更开。
被插得一时合不拢的花穴口,艳红的花瓣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娇嫩的珍珠充血红肿,上头淋着她的蜜汁,和因为动作太激烈而溅出的他的液,仿佛控诉着这场侵犯有多么彻底。
看着她原本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绳印间凌虐的痕迹,他的呼吸诡异地一顿,“咕噜”一下动了动喉结,移开目光,心里默念“办正事要紧”,手上不停动作起来。
拔开玉瓶的塞子,将内里玉色药膏在玉势上细细涂抹。
玉势缓慢而轻柔地没入那紧致诱人的销魂小嘴,昏睡的人儿大概是被敏感处异物侵入的微凉感刺激到了,本能地一颤,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缩。
他膝盖紧紧压住她双腿,一手按住她小腹,对她身子进行固定,一手持玉势,缓慢而坚定地往里紧致柔软的甬道里挤进去。
乳白的膏药涂得有些厚,在小嘴与玉势相吻处被挤出来,一圈一圈堆叠,在体温下煨化了,沾着亮晶晶的蜜液,混着溢出来的阳,艳艳桃红上覆着白浊。
圣洁而淫靡,诱人而可怜。
他只好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一睁,使出在组织里接受残忍训练时的意志力,把玉势抽出来,将残留在外头的药膏抹在上头,再次送进去。
这么来回了几次,终于让花穴把药膏都吃了进去。
他这才试探性地,很轻很慢地,将玉势中整根玉柱推了进去;感受到一点阻力,他一犹豫,轻微旋转着推入,还是怕伤了她,以防万一。
尺寸恰好合适。
好在这些天他把她好好探索个遍,对她身子熟悉了不少。
清舟闭着眼睛蹙着眉,喉咙里本能发出一阵猫一般咕噜噜的娇哼。
他的手竟然又被她花穴中新溢出的水打湿了。
这真是……
他感到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只好默念起清心诀来。
看着清舟面上不正常的潮红慢慢褪去,神色由不安、惶惑、疲惫,逐渐转为平和安详。
像雪顶无声开放的冰绒花。
他的心忽然也松快起来。
“真叫人……拿你没办法……”他一手扶着玉势,一手焐热清舟的小腹,向海底轮中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俯首在她耳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阳给你了,童子身给你破了,你也不是没有爽到,也不是不喜欢我,怎么就一点好脸色也不肯给我呢?”
“你一哭,一对我露出那种目光,我就……招架不住……”
这下可好,看得到吃不到。
难受。
难受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开始细细地吻着她眉眼。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略有些锋利的眉尾,到薄红如胭的眼帘。
从细密微翘的睫毛,到尚存湿痕的脸颊,到高挺如雪坡的鼻头。
最后落在芍药花瓣般的唇上,几乎不带情欲意味地,轻轻一触。
一下又一下,如蜻蜓点水,如柳絮拂花。
一边吻,一边絮絮地、低低地倾诉着,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
“明明都想好了,干脆趁着这次‘那边’不长眼,将错就错,把你彻底弄坏,做到离不开我……”
“可我……还是舍不得……”
忽然有些委屈。
“怎么就舍不得呢……”
舍不得她的人……
也舍不得她那漂亮的、剑一般锋芒毕露、雪一般冰冷骄傲的眼神……
她的人,是他辗转反侧了无数个日夜,无比渴望而又不敢肖想,只是这次阴差阳错,才从魔爪下抢回来的。
那种表情,是他所着迷痴恋的倔强。
像是曾经,面对敌人才会长啸的锋利剑刃。
现在却刺在他的身上……
怎么办才好呢?
流在血液里的本能沸腾着叫嚣着,想要毁掉那种表情。
可如果毁掉了,就真的得不到她的人了。
本来若是只有恨,只得到她的身子也是好的……
“怎么办呢?卿卿,我不知道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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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了……”
躺在她身边,微微转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掩出两片蝴蝶般的阴影。
和她呼吸交织,恍若寻常的道侣,心里甜得发疼,酸得发软。
不过选择权已经交到您手中了。
要么恨我,恨到再杀我一次……
要么,彻底变成我的禁脔……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再次埋进她发间,狠狠嗅着。
“不管怎么选,我都成全您……”
她的发真好看。
当年他慌乱地扯紧缰绳时,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她水色的清雅衣衫,更不是她被白笠下面纱遮掩的如画桃面,而是那一泼浓墨般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如一泓飞瀑。
后来,他又知道了,她的发丝,果然是带着水一般温和而清凉的澄冽气息。
出云峰顶万年不化的冰雪,是怎么能养育出这么温柔的,总叫他心安的气息呢?
现在这气息中,也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这认知叫他欢喜。
……
清舟在幻影的迷阵里,一步又一步,坚定不移,沉默地往前走。
她平静地凝视着不可追的往事,走过一个又一个虚影,仔细地寻找着,寻找着……
一切,从她背负着秘密任务,带着师父的箴言,以下山除妖的名义,来到越地开始。
望京城郊,济水之滨,十三四岁的少年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腰悬宝剑,背负弯弓,肩头伏着名贵的雪雕,带领一溜龙虎猛的随从,从林间小道上疾驰而出。
猛扯缰绳,泼喇喇奔腾的大宛名驹前蹄一举、身形一转,灵活地避开了路中央挡马问路的她。
随从们怒斥她走路不看道,他扬手一止,包子脸一鼓,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小大人似的训斥她不小心,下回未必有如此好的运气;她连连致歉,道自己少出闺阁,不解世情,如有冒犯,请多指教。
一俯首一抬眉,素纱浮动间,惊鸿一瞥。乔装成迷路大家闺秀的少女剑修眉眼微弯,如初春将化未化的薄冰上,托举着被惠风拂落的第一片桃红,还是青涩得化不开的稚嫩,却不卑不亢,已初显绝代风华。
那是十里春风中的相遇,醉了满目烟柳染画堤。
后来呢?后来过去多久了?一年?两年?
再次相逢,是在望京城西,宁德巷口。她停下脚步,看他一口咬上野狗的脖子。伤深入骨的枯柴般的手,竟能从狗牙间撕下小半块馒头。他和着狗毛与血咀嚼着干硬的馒头,仿佛在撕咬仇人的血肉,一股狠劲将拊掌仰合的混混们都骇得嬉声渐虚。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瘦削而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脸上灰土斑驳,血污纵横,只剩一双熟悉的杏仁眼还是亮亮的,却仿佛闪着陌生的莹莹绿光。
他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间,无声地漏出带着恶意的嘲讽:“大户人家小姐,少管闲事,莫沾闲人。”
她走上前去,将混混们定住,他背对着那群人,尚未反应过来,急了,龇牙咧嘴,自以为凶神恶煞地轻吼:“滚!这儿可不是问路的地方!回家丁那儿去!”
“可别晕倒在这脏不溜秋的地儿,污了您贵足!”
那时他突逢剧变,受尽冷眼,屡遭陷害,备受欺骗,尝遍了世态炎凉后,又陷入魔窟,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死里逃生来到地面上,却又被扭曲的蛆虫们啃噬侮辱。
却仍用最别扭的方式,说出伤人的话,对无关的人释放出不自知的善意。
那个笑容她到现在都记得。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临行时,师父说她将要遭的劫数,就在这里。
16梦里空悲身是客(1)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popo原市集
16梦里空悲身是客(1)
人间界。
南越定州,引天府西。
天顺三年,青阳仲春。
从白虎门出了内城,沿着祥宁街一直往西走,过了伏光桥,坊市交错,鳞次栉比。那人烟阜盛之处,便是一溜儿食肆杂铺、酒坊医馆。
走个一里路,顺着最勾人的那股子香气,找到一座名叫“稻丰坊”的酒家,对面便是程家阿婆的小食铺子。
只要花二十文钱,买上一碗汤饼,就能多得一小碗热气腾腾的当季桃花酒漉水晶元子。
白滚滚玉珠子似的几十颗,挤在红艳艳的桃花酒里嫩生生的好看,用水滴形的勺子一舀,便滚成桃花瓣上的露珠,赏心悦目。
清舟不算贪口腹之欲。
不过,每回到望京出任务,如果有空,她都会来程阿婆店里买一碗汤饼,吃一碗元子。
其实,清舟本来是连这二十文钱都不用出的。
可她实在不好意思,每回都会用茅山术,偷偷将钱塞在阿婆炕角埋着铜钱的小盒子里。
呼呼地吹几口气散了白雾,小心翼翼地叼起一颗软糯弹牙的元子,慢慢咀嚼。
那时清舟总不要阿婆往里加蜜加糖。因此,元子初入口时,她舌尖最先感受到的,只是汤水里桃花汁的酸涩味,隐隐还带点苦味。
好在里头的酒水比较淡,辣味不明显,也不算那么难忍。
嚼着嚼着,糯米粉的清甜味和揉进细粉的桃花香,就会在唇齿间扩散开来,与花汁一混,和着分明不是那么醇厚的酒香,也分外醉人。
她每回,就会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悠悠品茶似的吃掉巴掌大的小碗里所有的元子,然后趁着阿婆忙着招徕顾客,背对她时,对光溜溜的浅红色汤汁愁起眉头。
她那时不是很喜欢喝酒,再清淡的酒水也不喜欢。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吃酒漉元子,喜欢酒的香味,也喜欢酿酒。
不过当然,她是不会浪食物的。
不仅仅因为从小受到的训诫,更因为这是程阿婆为她在店里帮忙的报答。
其实那个时候,清舟还会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刀剑相通,而她在店里招徕顾客而表演的几手粗浅的刀工,对于步子还没迈稳,就开始有模有样挥剑的她来说,实在是不足一哂。
而用纸片折个小人吹口气,替她在店里打下手照应阿婆的把戏,更是雕虫小技。
这一切,在她心里,都不足以报答阿婆那生死存亡时刻的救命之恩。
因此,她当然是不忍心辜负食物,更不忍心辜负这份心意,让老人家伤心的。
至于酿酒……
一个月前望京西南郊济水堤上的垂枝小桃恰恰新开,用来酿桃花酒刚刚好。
摘下初桃沥净,浸在稻丰坊的淡酒里,封在坊里专用的土陶酒坛中,在酒窖里存一个月,提出来一开封,花气酒香袭人,正是举觞邀东风的好时候。
然而当下的清舟,尝不了程阿婆的酒酿元子,也开不了稻丰坊里的桃花酒坛。
她在哪儿呢?
稻丰坊后院有棵高高的老乌樟,偶尔“沙沙”地摇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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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边的喧闹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漏过粗疏的枝和细密的叶,斑斑驳驳撒下碎金淡绿,风一吹,在眼皮上直跳。
阖着眼,也觉得视野里是一片鲜亮的橙色光幕。
清舟眼帘瓮动,将掌轻轻覆在眼前,才缓缓睁眼,从半透明的指缝间,看天空被切割成龙泉青的冰裂纹,发愣。
直到一阵鸦雀般的聒噪由远及近,惊碎了她安谧而空茫的恍惚。
“……我日那群见天儿唧唧歪歪的臭狐狸个仙人板板!那奶扒子放个屁都要树个“香远益清”的牌坊,轮到你们了点一百炉十里香都要嫌香得没有层次感,他们咋不上天哩?一天到晚窝里斗成绿毛赤头鸡盘算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也不看看那鸟不拉屎的狗窝有什么好争的,真到了狼瞎子过来抬起脚撒泡尿的时候他们都担心那屁眼子把自己给咬死,缩在草甸子里怂成坨球,还真当脑袋上一撮毛是朵山丹丹能迷死别个不战而屈狼之溺不成?娘希匹……”
“啪”的一声门响,一个小哥儿气鼓鼓地跺着脚“咚咚咚”闯进院子,一口流利的特色街骂不要钱似的往外蹦,集南腔北调之大成,穷物道言理之华,一气呵成,烈若长虹贯日,壮如暴雨碎石,仿佛丝毫不怕他口中不知是狐是鸡还是狗的家伙们真的变化万千手眼通天,隔墙贴耳将他的呱呱唧唧听了去。
可难为了他微黑的一层糙皮,都要配合着这瓜娃子的怒气,涨出大片汗津津的红;右额角一条延至眉梢的疤更是“突突”地跳成一道电,与他铜铃大眼里跃动的雷光,倒也算相映成趣。
饶是他身后紧跟的人性子淡静,听他这么独具个人风情地指天骂地为自己打抱不平,也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似玉匣乍开,明镜新光盈盈,娟然如拭,鲜妍明媚。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未戴纱笠,身著靛蓝直褐,脚蹬皂靴,一头乌亮如瀑的秀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干净利落,竟是做男子打扮。
少女眉眼,与枝杈间躺着,百无聊赖的清舟一模一样。
这赫然就是二十三年前,尚是新晋金丹一层修士的“清舟”!
树上的清舟将半透明的手掌在眼前翻转,透过手掌,看着自己十六岁外表的树下“身体”,对着自己这具也缩水成十六岁,而没人看得见的“本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似乎是以一种诡异的类似魂体的状态,进入到了自己的记忆场景中。
又或者说是,这水镜里的幻境,与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自从她的意识被幻境卷入以来,她就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
她仿佛和周围的世界隔着一层水墙,没人看得见她的身形,没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她几乎碰不到身边的人和物手会穿过程阿婆店里桌上的白瓷小碗没到桌面下去;身体会穿过坊市中重重叠叠的户人形,却在某些地方仿佛撞上无形的墙壁,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就像……被束缚在这十里长街上的,几乎没有实体的地缚灵。
也就是说,她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记忆里的一切,按着原本的轨迹发生。
越昭把她扔到这儿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难道,还是想叫她泡在温情脉脉的回忆里软下心肠,出去了跟他重温鸳梦不成?
笑话!
她冷冷地想。
她也曾试图砍碎这个幻境,可一向无往不利的冰白剑锋所到之处,无不漾起水纹般的波动,化解了攻势。
波纹散去,周围一切如旧,正常运行着。
以柔克刚,以柔克刚,“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真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好徒弟!
一声苦笑。
也不知道他将天水镜炼化到了第几重,居然能化出如此逼真又如此难缠的幻境,甚至窥探到她这么完整的记忆。
清舟主修剑道,并未对其他道法进行过深钻研,明心天水鉴,也只堪堪修到三重。
因为她从来自信,在绝对的强大力量面前,一切妖魔邪祟,都无能为力。
虽然她最后,就栽在这份轻狂上……
等等!
不!她回想起来了!
就算她未能深研此法,也该清楚地认识到,这不该是单纯的天水鉴!
“……君子转融,方赋其魂……”
如今的越昭可不算是君子。
道心不正,何以用心法外化至纯至澈的器魂?
“……破虚妄,除邪秽,圆融通透,明光鉴心……”
越昭可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太清所记载的明心天水鉴,只能用以自鉴而正己心,显本人之心魔以除之,而不可窥伺他人之思?
可他甚至用他的水镜造出虚妄之境,将自己卷了进来……
看来,他是用上了丹药符篆阵或者其他门道,融合了明心天水鉴,捣鼓出了新的术法……
这么一想,叫人冷汗涔涔,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未知之物,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不然,一个行差踏错,就可能叫她身消道陨……
清舟现在算是更深刻地认识到了,越昭的术法钻研得有多么深,竟是到了足以改造太清祖传外化心法明心天水鉴的地步。
曾经的她,只有在他将法印刻在普通兵器上,却因此能将凡铁发挥出千百倍的威力,和她并肩而战,冲入敌阵一骑当千时,才对他妖孽的术法天赋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感受。
现在,这把原本对准敌人的剑指向了自己……
清舟心情复杂。
她听见越昭在她耳边说出“心魔”,又放出水镜,还以为他是探听到了被宗门封锁的消息。
她以为他并没有知道,连天水鉴也没能帮上她破除心魔之事。
这似乎也能部分解释他为什么对自己做出这些叫自己痛恨的事……
可她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被扔到这个出不去也打不破的幻境里,一切安平和乐,心魔仿佛被藏在了这纷繁浩杂的回忆中,连个影子都还没有见到,谈何“破虚妄,除邪秽”?
越昭究竟想要她干什么?
又或许……是想耗她魂力,叫她迷失在里头,然后把她身体制成傀儡一类供他操纵的东西……
想想都恶心。
思绪纷乱,她努力回想着越昭在她面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试图从蛛丝马迹中理出一条清晰的线。
然而徒劳无功。
她长叹一口气,目光转回小院里,试图从这不知是否被扭曲了的回忆中找出线索。
叫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她也不会渴不会饿,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身体也能实实在在地接触到某些特定的东西比如身下这棵树。
这才叫她不至于掉下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
小哥儿疾步在前,专心地骂骂咧咧不回头,自然是错过了身后少女难得一见的笑。
可有人却是看痴了。
“阿武别闹!朱头雉那是为了求生而拟杜鹃之态,这代代积累下来的一点狼口脱险的本领,又有什么好指摘的?”
“天地熔炉,生灵不易,万物皆苦。”
少女言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19
语娓娓,叫人如沐春风:
“木已成舟,处分令已经下来,我人也在这儿了,再怎么抱怨,也改不了事实,白白气坏身子,多不值当,是不是?”
语气分外真诚:
“何况长老们这么安排,自然有他们的考量。“
她声音中渐渐带上几分钦佩:
“他们也是不容易,日理万机,在内里调度门派诸子弟事务,对外还要应付其他宗门世家的虎视眈眈,甚至连妖族那边也……”
“可这对你不公平!分明你是立了大功的!老顽固非说你什么殃及无辜,不赏也就罢了,还把你罚到这土坷垃角儿当个小杂役……”
被称作阿武的少年窜天炮似的一下子炸开,终于扭过身子跳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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