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齐
傅清浅倒了一杯水给他:“还记得梦到什么了吗”
沈叶白撑着床面靠到床头,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将发梢都打湿了。他喝了一口水,声音低沉:“貌似和什么人起冲突,场面很混乱,记不清了。”
“那就不要想了,快点儿睡吧。”傅清浅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去放好。
再转身,沈叶白坐立的身姿没动。
傅清浅问他:“怎么还不睡吓坏了吗”
沈叶白“唔”了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吓坏了,还是根本没听到她问的问题,看样子更像在失神。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侧首问傅清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他眯着狭长的眼睛,床头朴实无华的橘色灯光将他眼角的艳色中和去一部分,平日里流转的邪气隐藏于无形,他寞然问寻的样子,竟然呆萌又无害。
这种感觉在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身上生发,本来就很不正常。而且,傅清浅也深知沈叶白是什么样子。
可是,无力拒绝。
傅清浅说:“我去拿毯子。”
沈叶白移到另一边,把位置腾出来给她。
“你可以跟我盖一床被子。”他接着又说:“我觉得山上有点儿冷。”
傅清浅知道这纯粹是错觉,室内开着空调,温度均衡,放到哪里都一样。
她掀开被子躺过去,一点儿扭捏造作都没有。
活到二十八岁,一个男人的眼中是否含有**,她是完全看得出的。
“我关灯啦。”
沈叶白呈枕手臂的姿势“嗯”了声。
傅清浅看到他闭上眼睛,弯弯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模一样。
床比沙发舒服多了,松软,温暖。被褥间除了酒店共用的沐浴露味,还有独属于他的香味,经久不散。
傅清浅拉着被角,目视灰蒙蒙的天花板想事情。
沈叶白忽然在耳畔说:“时常做噩梦为什么”
傅清浅转过身来面对他,沈叶白的眼睛亮晶晶的,透过黑暗凝视她。
“在我看来,梦没有统一的注解,都要视个人的具体情况而定。”她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说:“你愿意跟我更深度的合作吗”
沈叶白说:“没办法深度合作,梦中的情景混乱得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醒来后心有余悸的感觉。”
午夜,他的声音低沉闲漫,磁性悦耳。
傅清浅听着,竟觉得身边人异常性感。
她莫明的生起一股愉悦,睡意更是一扫而空,精神许多问:“就算记不起具体情节,一个梦大体的感觉总该能说得清吧”
沈叶白仍旧漫不经心:“激动,愤怒,醒来后……又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
傅清浅问他:“沈总相不相信有的时候梦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补足”
沈叶白问她:“什么意思”
傅清浅不答反问:“你觉得现实生活中的你,给人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沈叶白几乎不假思索:“刻薄,尖锐。”他哼笑一声:“可能还有残酷和不择手段。”
“那冷静,克制呢”
“这是每个成年人都该具备的吧”算什么特质。
傅清浅从他的话里得出感悟:“谁说成年人就一定要冷静克制的活着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顺从自己心意的生活。即便不是完全随心所欲,但至少不用过份克制。但如果一个人能让所有人觉得刻薄尖锐与不择手段,那就是过份冷静自制的结果了。物极必反,过刚易折,在我看来,凡事超
040多少感情都心存算计
几分钟后,本以为沈叶白睡着了,忽然又听他问:“是你过来抱着我,还是我过去抱着你”
傅清浅的思绪被打断,脑子有片刻的短路。她竟懵着脸说:“我不冷。”
沈叶白任性似的踢了一下被子:“谁说你冷了。”
是啊,谁管她冷不冷。
傅清浅连忙过来帮闹小性的人儿拉上被子:“忘了沈总大伤未愈,身体羸弱,来,盖好被子。”她离他近了几分,但也仅是近了几分。并不敢真的靠近,或者上前抱紧他。
那段距离于别人,或许是底线。对傅清浅而言,却仿佛隔着一个人。
被褥间沈叶白一只大手按着她的腰,野蛮的将中间一点空隙挤尽,不管她愿不愿意,是否做出轻微的抗拒,他就让她的身体紧贴上他。
灼热的温度传导。
沈叶白的话语却冷透了:“你的八面玲珑,风情万种呢”比起那个低眉顺眼,一脸谄媚的人,现在的傅清浅身体僵硬,跟僵尸差不多。黑暗中,他冷嗖嗖的讽刺再度传来:“收起你的假惺惺,承受不了的事情,就不要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然结果可能是将你在乎的东西击得粉碎。”
什么是她在乎的东西呢
当然是宋楚。
可是,沈叶白如何知道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一个人
他知道她所有的坦然随意都是装模作样,实则在她的身体里,有一个灵魂操控着她。让她扔不下,也放不开,更不能将自己摊开后置于一个人身下。
傅清浅的身体渐渐冷透了,刚刚还觉温暖的室内,竟冷得她一个激灵。
她颤抖的身体还在他的掌控之内,所以,沈叶白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
他磁性嗓音又过份性感起来:“是我抱着你,还是你抱着我嗯”
傅清浅推开他,骨碌翻到床下。她披了一件衣服到室外去。
沈叶白太可怕了,他变化莫测,她完全摸不透他……傅清浅一路走出来,头脑中就只有这个念想。
他一把就捏正了她的软肋,因为对她了如指掌,所以,知道她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假的。所以,当她像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的时候,才会让他感觉厌弃。
傅清浅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一团一团白色的烟雾,像冷气一样在空气中扩散。廊灯下看得很清楚。
傅清浅吸了两口,蹲在地上凝视摇曳的红光。她心里惊悚的涟漪也随之一圈圈的荡开。
沈叶白调查过她了,除了伊青知道的那部分污浊不清的成长经轨迹,他还知道宋楚……那么,宋楚死后,她的那段患病经历,他一定也都了解过了。不然沈叶白不会因为她心底的执念,说她假惺惺。
他完全看穿了她,单剩一俱皮囊,他当然不感兴趣。
就算用来暖被,其实他也是不屑的。
他就善于用这种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方式警告对方安分守己。
而最让傅清浅羞耻难耐的,是他完全看穿了她的意图,一切暧昧行径都是有意将自己和他捆绑在一起。引发别人误解。比那些捆绑炒作的明星还要令人不耻。
傅清浅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有些不知道明天该拿什么样的嘴脸面对他了。
蹲了一会儿,傅清浅掐灭手里的烟回室内。
不管沈叶白是真睡还是假睡,她都不敢再去撩拨他,乖乖的抱上毯子躺到沙发上。
余下失眠多梦的人就换成了傅清浅。
当天的第一个来访者,林景笙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手边的咖啡他一口没喝。
041被沈总夸赞是件生不如死的事
心理困惑不是一两次咨询就能缓解的,尤其沈流云这种情况,想从困惑中完全走出来,仍旧需要时间。
此次咨询结束后,助理将人送出去。
林景笙靠到椅背上点着一根烟,刚拿到手里,沈流云又探进头来。
“大叔,除了咨询时间,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林景笙捏了捏烟身:“尽量不要打,对咨询不宜。”见沈流云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默然的将他望着,他放下烟又说:“情绪实在混乱的话,也可以打。”
沈流云梨花带雨挤出一个笑:“好的。再见,大叔,我走了。”
林景笙点点头。
门板关合,他将烟叼到嘴上点燃。
不得不说沈流云的情绪很有感染力,不管快乐,还是悲伤,或许是发自内心的缘故,很容易就将人带入其中。跟着她一起欢笑或者沉沦。
林景笙很想帮她,他本来想给傅清浅打通电话,商量一下对策。转而想到她已经失联两天了,打她的电话也不通。
自从傅清浅和沈叶白搭上边后,就变得十分怪异,林景笙也闹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不了解她了,也或者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懂过她。
他烦躁的掐灭手里的烟,再度拔打傅清浅的电话,语音提示关机。
林景笙将电话扔到一边,起身走到窗前。
山里的空气特别好,尤其早晨,空气温润,夹杂淡淡的花香,很有提神的功效。
沈叶白貌似也有生物钟,时间一到就醒来了。只是起床的时候冷着脸,所有动作懒洋洋的,一看便是有起床气的人。
傅清浅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招惹他。她换好衣服率先去林间走了一圈,让颓然的自己瞬间满血复活。
回来时,顺便叫服务生把早餐送到房间里。
为了避免沈叶白有心理阴影,小笼包类的早餐就干脆免了,她直接让酒店送两份西式早餐过来。
再回房间,沈叶白已经一只手艰难的完成了所有事情。
看到傅清浅,他的脸色难看:“说你几句,就不管我的死活”
傅清浅反应了一下,失笑:“你以为我在跟你赌气吗你不知道外面的空气有多好,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出去走走。”
早餐很快被送了进来。
沈叶白没吃几口就放下了。
“不合胃口”傅清浅问他。
“我对早饭不讲究。”沈叶白站起身说:“不是要出去走一走。”
傅清浅匆忙吃完最后一口,跟着他一起出来。
太阳出来了,树叶上的露珠被蒸发殆尽。阳光穿透树木的缝隙,密密匝匝的落到人的身上。
沈叶白就沐浴在这样的阳光里,一眼望过去,如负锋芒,丰神俊朗。引得其他游客都忍不住多看一眼,这样的人实在太引人瞩目了。
傅清浅随着他拾阶而上。
昨晚被“刺破”的尴尬已经被傅清浅自动抛之脑后了。
谁不是戴着面具活着即便不到这个程度,完全袒露心扉也一定没几个人做到。
沈叶白深谙此道,又怎么可能不懂其中道理
他只是习惯了掌控别人,天生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忽然有一天反过来有一个人对他做这种事情,他便像受到了挑战,对此满是执拗与抗拒。或许,还有些许的恼羞成怒。
但正因为如此,才说明她的那些揣测离他的核心部分很近了。
“沈总,聊聊我的报酬吧。”
沈叶白侧首看她。
傅清浅解释说:“你不是雇佣我了嘛,我们这样算是雇佣关系吧”她接着又说:“我的行事风格,沈总可能不是特别喜欢。但是,力求解决沈总的心理困扰上,我自认还算尽心尽力,绝对没有耍滑头。值得沈总为我支付薪酬。”
沈叶白迈着大长腿,只看脚下的路,半晌没有应答。
傅清浅等了等,又说:“我也要过日子啊,不然每天
042商量订婚事宜
两人绕湖走过去。
这里的地势真是奇特,明明已经是山顶了,却在顶峰凹下去形成了一个湖。湖水被两侧伸展的石头拦成了两部分,一边大,一边小。小的那边状似水也不深,不然不会做为游泳区。
傅清浅感叹造物之神奇。
她说:“你看啊,这座山也不大,当做大的旅游景点开发也不值得。”因为从山下到山顶,一路走上来也不需要多少时间。纵然有一个湖,特色还是不够突出。“可是,跟那些远近闻名的山水名迹比起来,有没有种十分小滋的感觉。这里大多都是纯天然的,花草树木,质朴本真,屏气凝神,用心体会,很容易感受到天地的灵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清浅说:“带你欣赏大自然啊。”她接着又说:“这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力的,实质上跟人类没有什么不同。要敬畏生命,融入自然,身体也能够被自然所净化。人类只有偿试着去体会世间万物强大的生命力,将自己变得渺小,才能真正的不失本心。只要能意识到自身的微茫,那些困扰我们的问题,就更加不值一提。”
沈叶白好奇的眯了眯眼:“这又是你的奇思妙想”
“沈总这么说我很荣幸。”傅清浅笑了笑:“现在有个概念叫生态自我,就是鼓励人们多到大自然中去,找到内心的安宁。”
沈叶白若有所思,果然,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即便临时起意,也能很快规划,将任何行径都归纳到“不虚此行”的范围内。盲目,随从,貌似根本不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出现。
“你还真是兢兢业业。”
“现在发现酬劳付得很值了吧”
沈叶白冷笑:“拖着一个伤残人士融入自然,你还真是尽心尽力。”
傅清浅不理会他话中的讽刺:“生态自我主要靠感受,不见得花费多少体力。一会儿我们到那边的石头上休息。”
伊青临进包间前,再次拔打沈叶白的电话,仍在关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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