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齐
她愤愤的捏紧手机,心想,这就怨不得他们了,不要怪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安家人已经在包间里等了。
伊青收拾好情绪,和沈立安一同进入。
安悦如欣然起身:“伯伯,阿姨,你们来了。”
安柄原笑着站起身,同两人热切的寒暄过。
几个人很快入座。
伊青问:“紫盈呢怎么没过来”
当然是怕她误事,因为上次的事,刘紫盈连沈叶白的仇也一块儿记上了。安柄原怕她带着情绪过来,会夹枪带棒的说话,惹得沈家人不高兴。
他笑着谎说:“她是想过来,不过今天早晨有点儿发烧,就让她在家休息了。”
伊青唏嘘:“发烧了,是要好好休息。”
安柄原点点头,接着说:“咱们没有外人,边吃边聊吧”
沈立安说:“可以。”
安悦如就让服务生开始上菜了。
安柄原刻意带了酒过来,和沈立安喝过两杯之后,氛围渐渐活络,他开始说正事:“老哥,电话里我同你也说了,今天坐下来就是商量一下悦如和叶白订婚的事,毕竟年纪也都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两个人的终身大事。”
沈立安对安悦如一直非常满意,他在言辞中不加掩饰:“悦如是个好姑娘,能有这样的儿媳妇,是我们沈家的荣幸。只是叶白太不叫人省心了……”
除了这些日子,其实沈叶白一直都是荒唐事频出。
安柄原是过来人,倒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
“年轻人嘛,哪能要求事事都衬我们的心意。叶白那孩子有魄力,人中翘楚。日后结了婚,稍一收心,就更好啦。”
两家人眉开眼笑的应是。
安悦如向父亲递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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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最初的梦想
太阳升起来,肆意挥洒它的光和热时,山顶也开始变得热烘烘的。
沈叶白被傅清浅拉着亲近自然,慢慢的,他感觉更像在**,由内到外。
他有些烦躁:“我要回酒店了。”
傅清浅拉着他:“不要这么静不下心好不好,你才出来多久。”
沈叶白眯着眼:“你以为烤成肉干,就能得道成仙吗”他不悦的抽回手。
傅清浅无奈:“你现在觉得热,太阳落山你又会觉得冷了,不然晚上过来”
沈叶白当即否决:“不要。”
傅清浅突然想笑:“就知道你怕黑。”
沈叶白瞪了她一眼。
“闭嘴!”
“沈总,你工作上那么雷厉风行的人,不要在这种时候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儿好不好”
沈叶白指着她:“你又得寸进尺”
傅清浅忘不了先前的警告,可是,辛辣感脆,无往不利的沈叶白面前,没点儿坚持也很难成事。
她干脆赖皮的抓住他的手指:“好啦,沈总,知道你修指白皙,收起来吧,继续坐下来谈天说地。”
沈叶白蹙了蹙眉,薄唇紧抿成一道线。但凡识点儿眼色的,都知道他生气了,一般在公司里他流露这样的表情,大家都会退避三舍远离他。但那是一般情况,傅清浅明显是个不识相的。而且相处越久,越发现这个女人装疯卖傻的本事一流。
不管沈叶白是冷淡,还是漫不经心,她总有办法带动他的节奏。
沈叶白被拉着重新坐下。“强扭的瓜不甜。”他的意思是强迫一个人融入自然,必然徒劳。
“谁管它甜不甜,扭下来就好了。”
“你……”沈叶白曲指弹上她的额头。
这一下特别重,傅清浅饱满的额头上即刻出现两个红印子。
她睁圆眼睛想要发怒,但很快忍了下来,只是声音薄愠:“别动,坐好了。”
或许是自觉理亏,沈叶白躯体顺从。
傅清浅接着又发号施令:“闭上眼睛。”
沈叶白下意识想要反抗,眼睛已经被她伸上来的手掌覆上。
眼前陡然一黑,他的心头也跟着一颤。
傅清浅的声音犹如梦呓:“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好好感受掠过耳畔的风,和洒在身上的阳光。暂时屏蔽理智,任一切意念和想法掠过自己的大脑,不要因为微不足道或觉得不好,就加以抑制。它们都是属于你的,哪怕觉得毫无意义,也要任由其蔓延滋生,努力加深心理感受方面的注意力。那些都是可以使你看清自己,更抵达内心深处那个自己的蛛丝马迹……”
闭上眼睛果然有助于聚精会神。
沈叶白渐渐耳根清净,最后只听傅清浅说“想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幽静的空谷,只有风声,鸟鸣声,还有植株亲密摩挲的沙沙声。
想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眼前的一片漆黑渐渐被各种绚烂的颜色填充。一个孩童拖拽着一尾鲜红的风筝由远及近,朝他奔跑过来。
他在那些曲折蜿蜒的夹道中灵活穿行,速度之快犹如一尾鱼。很快,那些切割整齐的建筑物平地消失,四周变成一望无际的平原。男孩儿在辽阔的空间里肆意奔跑,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想怎样跑就怎样跑。
沈叶白心情豁达,通透,精神也为之振奋。
那个被囚禁在心底深处的自己,呼之欲出。
而男孩儿手中的那抹鲜红,也离自己更近了,就飘忽在眼前。
零碎的意念闪过,即便只有一瞬,
044 沈夜白落水
在沈叶白看来,真正厉害的人是她!
傅清浅几乎三言两语就道破了他的诸多症结,只差将他的半生都看了去。
而且,还是在他极度不配合的情况下,她就像个拼接高手,将那些混乱的,形状迥异的图片拼成一个雏形。
沈叶白真难想象,再多给她一点儿时间,她是否就要将他的精神内核掘地三尺
这样可怕的人,只适合永绝后患,或者据为己有。前者是谨防成为敌人站到对立面,后者则有望发展成难得的知己。
转瞬即逝的功夫,一个隐秘的想法便在沈叶白的心里滋生,快得仿佛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只被他灵敏的潜意识捕捉后扎根进心底,等哪一时猝不及防的长成擎苍之势。
这一刻沈叶白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见识过的聪明女人无数,通透伶俐能识人心的也不在少数,可是没有哪一个能像傅清浅一样熟知抵达他心底深处的路径。真是让他既欣喜,又畏惧。
沈叶白禁不住自嘲说:“是不是觉得我的生活有些虚张声势”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则一直在大家长的严厉掌控之下。
傅清浅说:“怎么会,这个世界上真正能从事理想工作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近年来才空心病频出。很多人活了一辈子,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活过。可是沈总在我看来还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真的叛逆啊!谁说做了顶级投资人就不能变成品酒师尤其沈总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我在沈总的身上只看到满满的抗拒。”
“抗拒”沈叶白冷笑一声:“是顺从才对吧!”
“真正的顺从,才不会给全世界人添堵。”
沈叶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傅清浅转而说:“你明知道家人对你给予的厚望,却故意使自己的生活不圆满,这样你就有理由随时随地发泄你的怨气了。说到底就是抗拒,抗拒家人对你人生的过多干涉。所以他们越觉得为你好的事情,你越要同他们背道而驰,表现出不好……”
沈叶白打断的她的话:“所以呢你想说何必”
傅清浅看了他一眼,诚挚的:“有那样的家人,我一定也会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我以为你想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啊,沈总的生活,多少人羡慕不来。”就像尹青说的,那个华光溢彩的世界,不是谁都可以踏入的。“只是要用自由换取的,也没什么意思。”
沈叶白情绪莫名,内心只觉得舒展。他不想再继续讨论自己的生活,看了一眼天色,岔开话题说:“回去吃东西吧!饿得前心贴后背。”
傅清浅想到他早上没怎么吃东西,连忙和他一起回酒店
“真不打算知会家里人一声”
沈叶白勾了一下唇角,“私奔啊,不该有点儿诚意”
傅清浅看他邪魅的一脸笑,她奉送了一个毫无诚意的假笑。
沈叶白当即不满:“还能再假点儿吗”
中午刘义之去酒店吃饭的时候听说安悦如也在那里,就刻意去跟她打声招呼。
安悦如在那里宴请客户,看到门口刘义之叼着烟站在那里,她和客户轻言两句,转身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刘义之吐了一口烟圈说:“在这里宴请,听说你也在这里,就刻意过来恭贺一声。”
安悦如知道他指的是她和沈叶白即将订婚的事。
“谢谢!”
刘义之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为了嫁给沈叶白,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安悦如脸上不好看:“你又想胡言乱语什么”
 
045患难真情
酒店工作人员明显受过专业的训练,将沈叶白的身体放正之后,迫使他呼吸复苏,并将腹内积水逼出。
傅清浅明知是救援的必要手段,但是,看那人在沈叶白的身体上按按打打,而沈叶白那样敏感,讨厌陌生人碰触的人,却紧闭双眼,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完全失去生命的征兆。傅清浅就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她向来冷静的大脑这回完全短路了。她不顾酒店工作人员的阻拦,过去抱起他:“沈……叶白……”
她的声音破碎而颤抖,一出口,泪流满面。
她捧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颊,犹如置身灼热的血泊中。
这一生与她相干的生命的陨落太多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爸爸,安少凡,常远……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跟她有一点儿关系,所以,才会有人说她是扫把星,与她沾边不会有好结果。一般人一定少不了愧疚感吧好在她的心脏修练得足够强大!
千夫所指,亦无所畏惧。
可是,此刻的傅清浅六神无主,他不能有事的念想非常强烈。
不然失去的,仿佛不止她所企及的,还有更多。俱体什么,傅清浅也来不及想,她只感觉毁天灭地,如果这个人不在了,可能会遗憾很久。
所以,她紧紧抱着沈叶白,就像抱着当年的宋楚,执拗又无力的与生死做着搏击。
救援现场一阵慌乱,有人劝傅清浅冷静,救援要紧。
傅清浅被两个人硬性扯开,工作人员继续帮沈叶白恢复生命迹象。
无数次按压,加人工呼吸,沈叶白终于虚弱地咳了一声。就像跃出水面的鱼儿,使出全力吐出微薄的水量。
人群却因这小小的生机振奋不已。
救援人员持续抢救。
沈叶白终于剧烈的咳了起来,身体痛苦的弯曲。
医院的救护人员已经抬着担架上来,急急忙忙将沈叶白抬往山下。
傅清浅磕磕绊绊的跟着下山,直到上车的时候,一个医护人员问她:“你是他的家属吧”
傅清浅才如梦初醒,他是沈叶白啊!
半晌,她摇了摇头:“我不是他的家属。”
医护人员接着说:“快给他的家属打电话吧,情况很危及。”
沈叶白虽然醒过来了,可是,意识仍旧不清醒。刚刚下来的时候,他躺在担架上的身体不停抽搐,傅清浅感觉他像哪里疼,所以,一边蜷缩身体抑制,一边紧紧护着脑袋,本能呈现婴孩儿在母亲中的脆弱形态。
他那条本就受伤的手臂估计又重新拉伤了。
傅清浅酸涩的抿着唇,点了点头,这种情况的确要通知他的家人。
她拔通了尹青的电话。
……
“傅清浅,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你会不得好死!”
这样恶毒的诅咒。
傅清浅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回想她和尹青的通话。
她触及了一个母亲的底线,而且不止一次。现在尹青对她的憎恶,已经深刻进了骨子里。致使一个优雅的贵妇人在跟她对话的时候,不惜疾声厉色。那种咬牙切齿,似要连血带肉的嚼碎她。
傅清浅椅靠着医院冰冷的墙面,心神一点一点的恢复宁静。亦忍不住对今天的自己充满憎恶。
她疲惫得双手覆面,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哀伤,还是为了一个两不相干的人,实在很不应该。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
途经傅清浅时,忽然顿了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
傅清浅双手没有移开,她含糊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没事。
那人明显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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