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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有点儿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齐

    安悦如却说:“就到这里吧,我自己开车去,你不要跟着我,不然抓到你很麻烦。”不像里面的那些人,闹过之后跑的跑,逃的逃,就算真有被抓到的,也都是拿过买断钱的亡命之徒,不会牵扯到他的头上。

    刘义之看她虚弱得近乎摇摇欲坠:“不行,我陪你去,你现在这样怎么行。”

    安悦如惨白至极的脸上扯出笑:“别傻啦……”她摇了摇头说:“你为我做得已经足够多了,不要再跟来了,不然所有的好感荡然无存,我会非常厌恶你。”

    她松开他,拉开车门坐到主驾驶座上。

    按在刘义之手臂上的冰凉手指骤然松脱,刘义之的心也随之一空。像被人掏了下,他的心脏疼得抽搐,有不好的预感,仿佛生离死别。

    他呼吸紧促的敲打车窗。

    “安悦如,你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叫得很大声。

    时间紧急,安悦如降下车窗:“你快说。”

    刘义之嘴唇动了动,底气不足的问她:“你有没有爱过我”

    安悦如扭头,她的神情冷硬:“没爱过,从来没有。”

    刘义之目光暗淡。

    “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直都喜欢你,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

    “别说了,那是你的错觉。你这样的人会有真心可言吗之前不过是我们各取所需而已,我为了安家,而你就是想偿偿梦幻的味道。”

    刘义之愤怒了:“安悦如,你以为坏人就没有爱情吗还是不如沈叶白长得好看,就不配拥有爱情”

    时间真的不多了。

    安悦如慢慢合上车窗。

    在玻璃就要彻底关合的时候,一颗钻戒被扔了进来,落在她满是血迹的腿上。

    刘义之说的话已经被阻隔在窗外,车子箭一样射出,所以,什么都听不明白。

    只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急得直跳脚,手围成喇叭状冲她说着什么。

    安悦如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那颗闪着奇异光彩的大钻戒,刘义之赚不了多少钱,花钱却从来都是大手笔。

    刘家那些祖业早晚败在他的手里。

    安悦如眼里含着泪花,将那枚戒指收进掌心里。

    棱角切割光滑,分明不伤人的,却仿佛割裂得她的掌心生疼。

    安悦如加快车速。

    汽车在一条发光的路上疾驰,那样昏黄的颜色,就像一条通往天堂的光之路。

    安悦如盯着路况的眼睛酸透了,眼泪簌簌而下。

    或许因为太疼了,肚子疼,心也疼。

    疼到极至,精神恍惚。

    夜晚的灯光好像日光,普照着万物大地。

    她背错诗的那个午后,怎么样了呢

    无疑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但是,都不重要了,她也没觉得羞涩。一颗心早随窗外的风飞了出去,飞到那个白衣少年的身上去了。

    刘义之说他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了,安悦如想,她喜欢沈叶白,又何偿不是这样呢

    安家的大门她很轻巧就打开了。

    出事这段时间,刘紫盈帮着管理资产,她对这一切都很陌生,要请专业的管理团队。

    光是这些就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

    再加上安柄原和安悦如都是因为故意杀人被关在的里面,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会出来。

    所以,密码锁都未顾得上更换。

    安悦如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

    当晚刘紫盈喝了一点儿酒,微熏的靠在床头给一个姐妹打电话。

    她穿着光滑柔软的丝质睡衣,一把年纪了,保养很好,所以,从脸上到身上的皮肤都很光滑,不然怎么能迷得安柄原神魂颠倒。

    这会儿她一双雪白的大腿交叉露在外面,脚上的指甲油等待自然风干。

    卧室里不时传出她的娇笑声,知道的是在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偷汉子。

    安悦如想,这就是贱人的本质……

    直到安悦如推门进入,刘紫盈的浪笑瞬间止息。她“妈呀”的喊了一声,手里的电话都吓掉了,指着安悦如,见鬼了一般:“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监狱里……”

    安悦如目光含恨的盯紧她:“来让你给我妈偿命的。”

    说着,她将手里提着的液体洒向刘紫盈。

    刘紫盈太惊悚了,僵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所以,那些液体都淋到了她的身上,从头顶一路往下,脸上,嘴里,胸口,再到她雪白的大腿……

    她吓得哇哇大叫,异常惨烈的叫声。她已经嗅出了那些液体是什么味道。

    安悦如知道,这只是开始,马上她就叫得更欢愉了。

    一束小小的火光在她的手指间绽起,那样微弱的一点光,轻轻的在空气里摇曳。

    对于那个寒冬里被冻死的小女孩儿来说,火光或许意味着希望。但对刘紫盈而言,这就是焚烧她业障的那把业火。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

    家里的下人听到了,外面噔噔噔,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还有远处呼啸的警笛声。

    安悦如手臂轻轻一扬,将那枚火种抛出。

    “哗!”

    大火瞬间蔓延开去,像无边无际的春风。

    剧烈的程度,使得火舌将安悦如自己都舔伤了。

    刚刚还白成一团光的刘紫盈已经变成了一个来回翻滚的大火球。

    同时伴着杀猪似的惨叫。

    进门来的下人立即又被大火逼退了,知道人已经没救了。

    安悦如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看大火如何将这个侵入他们安家的女人吞噬掉。

    光是听到她惨烈的叫声,她就深感愉悦。最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笑到身体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

    别人觉得安悦如疯了,她身上的衣襟也烧着了,她却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似的。

    她站在那里只管笑,笑到最后,泪眼模糊。

    慢慢停了下来,望着已经要被烧成一俱残骸的刘紫盈,还是感觉有些便宜




164那些秀恩爱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刘家也看到了新闻,相比安悦如的死,更让他们心情复杂的是安悦如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原本刘思良也不打算认这个孩子,明知是个大麻烦。但是,被刘妈妈和刘义之蛊惑了两天,他在心里也接受了。毕竟年纪大了,对抱孙子这件事心生向往。转过弯来,很容易就接受了。

    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他在心里盘算着等孩子生下来,安悦如这个母亲肯定就要弃之不理了,而且永远不能让孩子知道他有个杀人犯的母亲。

    到时候刘家会再帮他找个身家清白的母亲,他的出身会完全摒弃,并健健康康的长大。

    刘思良倒是不怀疑安家的基因,不管头脑还是长相,都应该错不了。

    他甚至会私底下和刘妈妈热切讨论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想象他的样子。他们还说,如果刘义之将来娶了媳妇,不肯养这个孩子,就完全由他们带。

    刘妈妈精神百倍的说:“我这个年纪,把孙子带大,还是没问题的。”

    知道沈叶白肯定也是为了安悦如的事情。

    刘思良满腹情绪的说:“沈总怀疑安悦如出来就医是我们刘家所为,那她现在死了,沈总该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吧”

    沈叶白听他语气不善,轻笑:“刘总正好说反了,如果安悦如出来就医,相安无事就好了,明年或许我就得提着重礼去庆祝刘家添个大孙子了。只是,现在安悦如死了,刘家的麻烦反倒来了。”

    “你什么意思”

    沈叶白已经到公司了。

    他敛了情绪,淡淡说:“中午再说吧,如果刘总没时间,那就算了。”

    电话被挂断。

    刘思良握着手机七上八下,真是中邪了,沈叶白简简单单一句话,都特别能起到敲边鼓的作用。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沈叶白是闲人,他不会无聊到专程打电话来接人短板,他那样说,一定有其深意。

    这样一想,刘思良开始懊悔自己刚刚的态度。

    他连忙给沈叶白打电话,语音提示无法接通。

    刘思良又打去他的秘书室。

    秘书声音甜美,问他:“刘总,您有事吗”

    “你们沈总去公司了吧让他接电话。”

    秘书说:“沈总还没上来。”

    刘思良又说:“中午我和你们沈总约了一起吃饭,餐厅我让秘书订好,到时候你记得通知你们沈总。”

    沈叶白听罢,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有他哭的时候。”

    安悦如死了,事实证明孩子这根救命稻草也没能救了她的命。或许真像沈叶白说的,暗无天日的活着,对于安悦如那样自小光鲜亮丽的女人而言,不算什么新生。

    与其灰头土脸的在监狱里度过一生,不如干脆放手一搏,带走任何能带走的,也算死有所值,至少安夫人的仇,她给报了。

    傅清浅出门的时候没再用司机,安悦如死了,危机也算解除了吧。

    想一想还是觉得恐惧,如果安悦如有机会,她最想带走的,或许不是刘紫盈。

    一边驾车往医院走,一边头脑混乱的想七想八。

    直到车子开到医院停车场,傅清浅运转不停的思绪终于止息。

    她熄灭车子准备上楼。

    这回是尹青主动约的她。

    沈叶白去公司后,尹青打来电话,约她在医院碰面。

    对此傅清浅倒一点儿不觉得意外,她料定尹青会打电话给她。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傅清浅拿上包去了楼上。

    病房门口,她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板上钉。

    里面传出声音:“进来。”

    傅清浅推门而入。

    尹青没在床上躺着,她已经坐起来了,靠在床头,即便是在医院,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盘成那种优雅但不显老态的发髻,头发营养滋润,还是乌黑的,估计是染过的。

    “你好点了吧”

    傅清浅跟她打招呼。

    尹青还是不太相信她的好心。

    她拿眼睛示意:“坐下吧。”

    傅清浅坐到她床前的椅子上,盯着她,不说话,也不问她叫她来的目的。

    尹青苦笑一声:“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都是得意的……你现在是真的得意。”一个掌握了整个节奏,只等着她将伤疤一点点掀开来给她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得意

    傅清浅早说了,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之前她极尽所能的羞辱她,将她的伤痛一遍一遍残忍的扒出来展示给所有人看,如同当众扒光她的衣服。傅清浅很难不怀恨在心,现在机会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报复她

    眼见傅清浅就这么慢悠悠的,温水煮青蛙似的一点点带领她回顾那些切肤之痛。

    远比她当时的方式残忍,而她却无力抗拒,只能按着傅清浅预期的步调,一步步沦陷。

    尹青想过了,反正傅清浅已经洞悉了她所有的秘密,人性中最丑陋的部分都被她看去了。剩下的边角料无非就是被映射时的恐惧。

    就算她现在三缄其口,把柄一样落到了傅清浅手里。以后不能说任由她为所欲为,但是,想刁难她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干脆就在她这里发散自己的恐惧,何必再节外生枝

    “我想过了,你说得对,不是别人刺激的我。是那些秘密在我心里积压的时间太久,已经膨胀到无法容纳了。”她转首看向窗外,淡淡说:“如果不挥发掉,再遇到一个让我敏感的人或事,我还会像现在一样神经质。”

    她实在受够了这种感觉。

    傅清浅说:“想保存秘密,最好的办法不是让秘密烂在肚子里。人的情感,从来都是越严守越浓烈,挥发得也会越慢。好的情绪,或许能像陈年老酒一样,醇香浓郁。但是,对于负面的恶劣情绪,却恰恰起到了反作用……”

    “秀恩爱,死得快”就是很好的证明规。那些爱秀恩爱的明星,最后都怎么样了

    心理学上提倡,越是珍贵的感情,越要小心藏在心里,储存的时间能更久。

    而难过的情绪一定要不时倾吐,最后会发现说着说着就不再有感觉了。

    尹青听着傅清浅的话,没有半点儿反驳。这些年她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往外吐,最后到底承受不住了。

    她说:“我不想找别的咨询师,你不是说挥发掉能管用,你可以帮到我的吧”

    “挥发掉的唯一办法就是说出来,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当然不愿意。尹青冷哼一声:“还有什么说不说的,那些最难堪的,已经被你窥探去了。我现在不过是想发散自己的情绪,不要积压得这么厚重,让自己变得紧张敏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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