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天下之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风遥
南珩一觉得一阵阴冷的风扫过,悄悄望了眼千江月,后者神情如常,只是偶尔抬眸瞧他一眼,这一眼让南珩一如坠冰窖。
他手指颤抖地指了指林寻……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林寻优雅地用餐,仿佛不知道自己是一切的导火索。
说是逛街,实则去了郊外泛舟湖上,没有摆渡人,两人将船划到湖中央,就任它在水中飘荡。
南珩一打量了眼周围:“确实是个好地方。”
在这里,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调整了下姿势,半个身子靠在舟边,“特意将地点选在这里,看来是些不怎么能见光的事。”
“旧事重提,”林寻慢悠悠道:“有关劫狱的事,你认为今天晚上如何?”
昨天见面时林寻只是有意向,南珩一私以为等他定下来至少还要几日,何况自己也说过要有两天时间考虑。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林寻只是微笑,却并没有解答之意。
南珩一沉默后道:“我要先听听你具体的计划。”
“蒙面,闯进去,离开。”
“……”南珩一眼皮一跳:“没了?”
林寻点头:“劫狱不都是这个流程,重点是把脸蒙上,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谁。”
说的言辞凿凿,南珩一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林寻换了个话题让气氛缓和一下:“说来千江月险些走火入魔,你们竟能忍住不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情况很久之前有过一次,”南珩一道:“该我们知道的,师父自然会说,不该我们知道的,问了也无用。”
林寻表面在倾听,心里却在思忖怎样做能万无一失。
昨夜他意外看到有官兵押送货物出城,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淡淡的咸味,想来皇帝已经发现了暗格失窃一事,正在利用盐转移剩下的灵石,这就意味着他要合理地安排劫狱和劫货之间的时间。
南珩一看不出他满脑子打劫的想法,回归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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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动手太过鲁莽,一旦其中有人发病,都会成为阻碍。”
一个白色纸团丢过来,南珩一接住后打开,纸张已经皱皱巴巴,上面的字十分清秀,一眼望过去都是些草药的名字。
“这是什么?”
“能够缓解怪病的药方。”
南珩一手指不自觉攥紧纸边:“此话当真?”
林寻淡淡道:“我跟皇帝说的是必须配合针灸之法才能治疗,其实哪怕是磨成粉,让香味散在空中呼吸到人体内效果一样。”
他站起身立在舟头:“依靠南氏一族的力量,假以时日,想要获得彻底的医治之法并不难,前提是你愿不愿意。”
南珩一皱眉:“什么意思?”
林寻回过头:“我将药方送给你,只要你想,它就能帮你控制住一支极其可怕的力量。”
南珩一其实心里很清楚,如果药方真有作用,他可以加以利用将无数染病的人为己用。但这样一来,便是有违道义,说是趁火打劫都不为过。
风吹来林寻的声音,像是恶魔在他耳边诱惑:“南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一旦有了力量做支撑,你猜猜自己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少有,南珩一立马沉声道:“平白无故将药方给我,你又是在图什么?”
林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佛曰,不可说。”
没有人不渴慕权利,哪怕不观望未来,南珩一也无法拒绝唾手可得的药方。他的眸光不停变化,最终道:“劫狱之事我可以配合你,前提是巫雀只负责接应,不能参与进来。”
林寻:“我懂。”
南珩一同样点头,自己小师弟脑子有时候并不是太好使。
……
月光很亮,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
三个人戴着面具,小心翼翼地在别馆外躲藏着。
巫雀从南珩一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心里有些发虚道:“要不我们换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再作案?”
林寻自动忽视他的意见,直接交代道:“一会儿你找个地方在外面守着,有什么情况提早通知我们。”
说完,和南珩一对视一眼,两个黑影同时消失在原地。
巫雀一个人在原地对拜月神,祈祷这件事千万不要被师父发现。
正当他双手合十时,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他有些身形不稳,别馆里都被这惊人的动静吵醒,好在大家第一反应是害怕,没几个出来查看情况。
没过多久,南珩一有些狼狈地翻墙出来,巫雀瞪大眼睛:“你们在做什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是我们,”南珩一道:“还有另一伙儿人。”
他环顾一圈,“万里云呢?”
巫雀:“你们刚刚不是还在一起?”
南珩一摇头:“有人丢了烟雾弹,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
两人等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南珩一神情逐渐凝重,依照刚刚的动静,过不久官兵就要到了,万里云再不出来情况就有些不妙。
“他在别馆有住的地方,有可能直接躲进了住处。”
“等等,”巫雀道:“你确定以他的方向感,撤离的时候是往外面,而不是朝地牢里边跑?”
南珩一神情一僵,坦白说,他完全确定不了。
第260章一江春水向东流42
巫雀见南珩一许久没有说话,有些担忧道:“要不要进去找他?”
南珩一摇头:“风险太大,我们先回去。”
巫雀犹豫了一下,南珩一道:“以他的能力,就算硬闯,都有一拼之力。”
远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南珩一眯眼道:“此地不宜久留。”
巫雀点头,南珩一带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一片黑暗中,南府还有盏灯火停留。
巫雀顿住脚步,说了句‘不好’。
纸窗上映出的剪影提示他们,有一个人早已恭候多时。
“现在明白了?”听见问话,巫雀回过头。
南珩一道:“比起救人,当务之急是我们自救。”
简短的一句话浇灭巫雀心中最后的侥幸,默默同南珩一走到屋门前,伸手扣动门扉。
千江月的气质游离在黑白之间,夜晚令他看上去格外性感迷人,然而巫雀只看见隐藏在这份完美下的危险,他小声道:“徒儿知错了。”
千江月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你何时学会的主动认错?”
巫雀心道这不是被发现了,要么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会硬撑到最后一刻。然而他嘴上却道:“我的内心时常充满愧疚和煎熬……”
话还没说完,就听千江月发出‘呵’的一声冷笑。
巫雀原本要编出的感人肺腑之言立马打住,全盘托出道:“平时这个时候您在就休息了,现在灯还亮着摆明着是在等我们。”
而通常情况下,只要和万里云扯上关系,最后就没有不东窗事发的。
千江月瞥了南珩一一眼:“你也陪着他胡闹?”
南珩一不敢辩解什么,低头做默默聆听教诲的模样。
“说说看,今晚又发生了什么?”
巫雀眼睛微微睁大……听这话里的意思,是还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方才有官兵行经,你们有同时不在府里。”
巫雀弱弱挣扎道:“也许只是结伴出去散个步。”
千江月冷冷望着他,巫雀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南珩一……还是你来说好了。
南珩一别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巫雀一闭眼,飞快说道:“师兄和万里云劫狱,我负责望风,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狱没劫成,还弄丢了一个人。”
南珩一在旁做了准的更正:“是走丢了。”
巫雀小心翼翼道:“师父,您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补救?”千江月道:“我平日里教你们的礼义廉耻,看来都是白教了。”
“我们也是受了教唆。”巫雀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万里云向来行事随心所欲,不计较手段,真要出了事他有能力全身而退,你们有么?”
什么随心随欲,全身而退……巫雀不解,怎么这句话听上去感觉像是在赞美对方?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双靠在一起的鞋,巫雀觉得这完全暴露了情人和徒弟的区别对待,正五花八门想着,南珩一暗暗用手指戳了下他脊梁骨:“眼神暴露了。”
吓得巫雀立马以昂首挺胸,力求做到目空一切。
此事放在从前,千江月必定是要严惩一番,幸也不幸,遇见林寻后他的忍耐限度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问出重点:“依照你们的能力,如何会惊动官兵?”
南珩一总算主动开口,详细解释了进入地牢后发生的一切。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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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我认为是不巧碰上另一伙不明身份目的之人,现在却是有一个新的推论。”千江月三个徒弟中,以他的心思最为细腻,想法也很大胆:“有没有可能,那些人一开始就在牢里?”
巫雀睁大眼睛看他,一副不是很不明白的样子。
南珩一没有同他解释,千江月开口道:“你先回去休息。”
见南珩一还停留在原地,巫雀怔了下,指了指自己:“是在说我?”
千江月指了下门的方向。
巫雀受伤地看向南珩一。
“先回去,”南珩一伸手给他顺了两下毛:“这些内容不适合你,起码要到十四岁之后。”
“十四岁,”巫雀喃喃重复一遍,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根一下红了。
南珩一叹了口气,招来一个下人,看着他回屋。
巫雀走后,南珩一对千江月道:“皇帝估计也留了后招,为了以防万一,牢里关押的除了被感染的人,还有其他伪装成病人的侍卫。”他抿了抿唇,“就是不知万里云现在哪里,有没有躲过官兵的搜查?”
“躲?”千江月发出一声轻嘲声:“有人看清你们的长相么?”
南珩一摇头:“都戴着面具,加上后来的暴乱,十分混乱。”
千江月没有细想便已经看透:“他就在地牢里,恐怕还是假扮成被关押的犯人。”
南珩一眼神一变,叹了声绝妙,“里面关押着不少蓬头垢面之人,稍加伪装混在其中的确很难被察觉。”
关键在于最后要怎么出来,经过这次变故,地牢的守卫肯定会加强,再想劫狱就很困难。
“他给了你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南珩一心头一紧。
“能让你同意这等荒唐事,必然是许了天大的好处。”
南珩一先是沉默,继而发问:“师父让大师兄替您在扬州赴英雄宴,是在帮他造势,我是否可以认为未来的日子您会不遗余力帮助大师兄。”
“冷安沉稳,祖上乃是武将,家中其他子弟多是在沙场征战。”
南珩一如何不懂他所说,真有那么一天要反,内外联手,要比孤军奋战强的多,他出生商贾之家,虽说富可敌国,若是一朝大权在握,这样的家族从一开始就注定它的性质。里面的人会广结党羽,尽可能谋夺多一分权利,不利于天下安定。
其实不单是千江月,系统一开始给林寻推荐的人选也是冷安,然而林寻更喜欢南珩一的性子,大约是两人在脾性上有不少相似之处。
“可我还是想搏一搏。”南珩一道:“您问我万里云许了我什么……”
他缓缓抬起双眸,里面是化不开的执着:“他跟您不一样,他许了我一个未来。”
“……”千江月脸色微微变化一瞬:“未来?”
南珩一惊觉自己刚才的话中歧义,连忙道:“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个未来不是我和他两个人的,是所有人的。”
明亮的烛火忽而一闪一闪。
南珩一咽了下口水,欲哭无泪。
在灯光就要被阴风熄灭前,他沉声道:“是药方。”
前段时日万里云在皇都出了好一番风头,便是有传言他研究出能医怪病的药方。
千江月目中露出沉思,劫狱是其次,恐怕万鬼王真正的目的是将这张药方名正言顺送到南珩一手上。
……
夜晚最适合两类人欢迎,一是哲学家,二为杀人者。黑暗能带给人沉思,同样能给人提供伪装,万籁俱静的夜晚,地牢里却是灯火通明。
皇帝到消息,连夜赶到此处。
一名男子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湿巾,将脸上的污垢擦去。
“可看清了来人?”
男子摇头,“一共是两个人,武艺高强,好在皇上圣明,为防事情败露提前让我等混在这些病患里。”
皇帝眼中有愠色:“什么都没发现?”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劫狱,且实力在我们之上,不得已只能放出毒药将人惊走。”
皇帝:“加派人手,不能再出纰漏。”
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再回到宫,皇帝无论如何也是难眠。
一双玉臂从身后缠了上来:“陛下在想什么?”
大手覆在柔荑上,“爱妃觉得,这天下如何?”
唐氏故作不解道:“天下不都是您的,当然您想如何就如何。”
皇帝愣了下,大笑搂她入怀,“唯有爱妃最得朕心。”
“陛下,最近怎么没见您召见那位医师入宫?”
“你是说万里云?”
唐氏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怨毒,自从手下人查出来市场上大部分蜡烛的销售入都流入万里云的口袋,她便真正记恨上了。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师,居然三番四次破坏她的计划,这样的祸患,必须要除。
唐氏:“臣妾总觉得这人不是很守规矩,能做出大庭广众下求婚一事,想必从前也是猖狂惯了。”
皇帝其实并不喜万里云,也曾动过杀心,但怪病一事目前能依靠的只有他能依靠,“留着他还有用。”
唐氏如何看不出他想法,吹着耳边风道:“臣妾对金针渡药也有所耳闻,不过终不是长久之道,此法推广不了。”
“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
“谁说没有,”唐氏道:“天下会治病的人多了,又不止他一个,臣妾就有一人选。”
“哦?”皇帝感兴趣道:“爱妃说说看。”
“此人名唤伏然。”
皇帝皱眉:“朕有耳闻,但早有传言伏然并不是人类,而是伪装成人的夜鬼,借着看病之名实则毒害于人。”
“您怎么也相信这些市井传言,”唐氏温柔的笑着:“依臣妾看,不过是有人觉得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干,才放出流言诬陷。”
“据传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高深莫测,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皇帝还是有些犹豫。
唐氏适时道:“不妨想想,万一伏然有办法,怪病得到医治,百姓必将对您感恩戴德。”
的确,得到民心,就算有图谋不轨之人,也难破坏国家的根基,皇帝被她游说:“就依爱妃所言,明日朕就派人去请伏然入宫。”
“伏然?”房檐上趴着的人将琉璃瓦放回原位,翻了个身,摊开手躺着,正对着特别亮的月亮。
林寻用行动证明南珩一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牢非但困不住他,反而是来去自如。
……
三个人各坐在一边,桌上的美佳肴就快摆不下。
巫雀担心千江月秋后算账,不时会观察一下后者的脸色,刚塞了口菜花进嘴里,罪魁祸首就背着手,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巫雀快速咽下去,震惊地看着林寻:“你当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饭点。”
林寻站在他面前,巫雀识趣地让开千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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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座位,换到南珩一旁边坐。
千江月没有多说什么,南珩一直言道:“我以为你会在地牢里迎接一个愉快的清晨。”
林寻:“除了皇帝的眼线,其他患病的人状况已经得到缓解。”
“你治的?”巫雀问。
林寻点头。
巫雀:“那他们为何不抓住机会逃出来。”
“我暗示了下留在里面装病掌握皇帝的意图会更好。”
南珩一优雅地夹起一块豆腐,入口即化后道:“我看是想让这些人变成你的眼线才对,有了这次的遭遇,他们想必会对皇室恨之入骨,岂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林寻笑道:“知而不言会更讨人喜欢。”
说着目光还有意无意轻佻地掠过千江月。
巫雀连连摇头,简直没眼看。
“昨夜,我去了趟皇宫。”
千江月缓缓道:“你的夜晚可是丰富多。”
林寻摆手,也就是劫狱顺便偷偷溜进去宫中一趟,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说到正事,他的神情要正经许多,连侧颜都因为认真倍加迷人。
“皇帝有意请伏然入宫。”
“伏然?”巫雀用手帕擦擦嘴道:“这人我听说过,说他的医术乃是天上地下第一人。”
这回他是难得的聪明:“看来皇帝是真的不待见你。”
估计伏然一进宫,万里云就会被拿来当下酒菜。
南珩一摇头:“皇帝这次是真的昏了头脑。”
急功近利乃是兵家大忌。
巫雀:“都说伏然真身夜鬼,哪怕仅仅有一分的可能,这样的人也是用不得。”
病人对医者很少防备,稍有不慎,就会置天下的百姓处于危险的境地。
林寻:“他有没有问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千江月停下用食,抬眼看他:“你又想做什么?”
林寻没有同他开玩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果在医术上真有很深的造诣,便是个机会。”
千江月:“你想控制住伏然,让他听从你的指挥埋伏在皇帝身边?”
林寻有些茫然道:“他既然擅长医术,说不定会对你帮助。”
千江月微怔。
巫雀一拍桌子,“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天师父你差点吓死我们,不如就去找这个神医看看,成不成另说。”
千江月看着林寻悠然自得吃着饭,瞳孔颜色变深……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何这人总能做到事事为他着想?
伏然人并不在皇都,自从早些人有人说他说鬼族,并将几宗悬案联系在他身上,伏然便退隐住在一座小岛上。
为了先朝廷的人一步到达,林寻他们当天便出海。
海上一片雾蒙蒙的,行驶了大半天的时光,才透过薄雾,看到远处的一座小岛。海水的蓝色仿佛随着海浪拍打给岛蒙了层颜色,透过日光看去,居然给人一种深蓝的错觉。
巫雀是第一次出海,在船头就没离开过,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撩起,迎着海风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
“小心吹黑了。”林寻提醒他。
“黑点才好。”想到和万里云重逢时,对方身边那一个比一个肌肤赛雪的小白脸,他就一阵冒虚汗。
像是看穿他在想什么,林寻状似遗憾道:“可惜时间紧急,没时间将我的美人们全都捎上。”
“倒是委屈你了。”海风吹来不咸不淡的一道声音。
千江月从船舱里走出来,林寻聪明地选择不回头看他的表情。
“一会儿上了岛,我们分开行动。”林寻瞬间绕到正事上去。
巫雀:“你想和师父一块行动就明说。”
“他的意思是指要在暗处观察。”南珩一靠在船身上道:“如果这伏然真的是夜鬼,装的了一时,总不能时刻都做到不露馅。”
巫雀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我也想一起。”
“一个人就够了。”千江月没有给他机会。
说到观察,没有人比万里云更合适,一个鬼族想要瞒过万鬼王,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巫雀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心中默默道了句偏心。
“快到了。”林寻眼一眯,跟只猫咪似的灵巧地跳出船直接上岸,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巫雀诧异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回应他的只有身后澎湃的大海。
小岛的实际面积并不小,岛上有山还有人工开辟出的湖泊,巫雀玩心重,走在最前面,东张西望的时候,被南珩一一把拽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南珩一抽出剑,朝自己身边砍去。伴随清脆的响声,他才看清脚边是一根断掉的藤蔓,虽然茎秆被斩断,竟然还在蠕动,看上去就跟蛇一样。
巫雀忍不住道,“什么东西?”
南珩一:“应该是某种植物变异。”
巫雀嫌弃走到千江月身边,不再到处乱窜:“能培养出这么恶心的东西,这伏然必定不是个好人。”
三人在岛上走了好久,终于瞧见一处草屋,有类似杯盏碎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南珩一脸色一变,最先走上去,一把推开门,地上有几滴血迹,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正蹲着捡瓷杯碎片。正常人看到陌生人闯进屋第一反应该是惊慌失措,年轻人却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南珩一:“公子就不怕我们是劫匪?”
“每年因为各种原因上来这岛的人很多,我能安稳活到现在可不是靠着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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