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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周语自然也知道自己身后的那个司机想要干什么,她只是懒得去搭理罢了。
终究一介凡人。
她恍惚间,有些明白秦丰的感受了。
万般天地,皆是凡人。苍茫寂寥。
她仰着头,看他走近,露出一脸的嫌弃对她道:“你真是越活越后退了,瞧你这丧家狗的样子。”
周语扯了扯嘴角,她回他道:
“我本就是丧家犬。”
秦丰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其他人让他不痛快了,他总是能找到其他法子变本加厉讨回来。可是周语是不同的,在他心里到底是不同的。
于是,他便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她,顾自往前面走去。
隔着几米远,周语看着他的背影问他:
“秦丰,你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吗?”
秦丰脚下的步子在她开口后顿住,他转过身去看她。
他们两之间隔了那个丑陋的,倒在地上的凡人,一个站在这头,一个站在那头。
秦丰觉得这个曾经跟他一起一路摸索打拼的女人,如今脆弱得就像一个他唾弃的凡人,那叫人看了就不爽的迷茫脆弱,真是叫人火大。
又一阵风吹着她的纱巾往后扬去,红色的纱巾像是要跟天边的火烧云融为一体。
秦丰突然就又想到,她跟凡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她可是要比那些凡人好看多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舒坦多了。
周语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秦丰,你知道过去的我么?”
他闻言,回过神来,低低地笑开,仿佛她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秦丰抬起头来,狂骄不减,自信十足地回答她:“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
在他说完这话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慢慢地沉下脸,叹息了一句:“也没有谁,能比曾经的你更了解我。”
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狂妄骄傲的,叫人看了生畏接近不得。
而今这低低的一声叹息,就勾连出了无数的寂寥,无端端地就叫人心疼起来。
秦风抬眸去看她,她依旧是和当时一样的容貌,但终究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周语了。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这世上,已经再也没人能懂他了解他了。
秦丰想着,这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他狠狠地瞪了周语一眼,都怪她当初不听劝,非要弄那些有的没的。
在周语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就掏出了自己的册子,踏入虚空做任务去了,也懒得跟她讲话了。
对于周语而言,她失去了过往记忆。
而对于秦丰而言,本来能够讲讲话的人,现在却一个都没有了。
偶尔他回忆起曾经的几处好笑的事,讲出来也没人能附和几句。
所有的记忆,都是他一个人在记着。
不过,他可没周语那般小女儿情绪,一个人记着就一个人记着吧。
不就是寂寞了些么。
周语看着他消失,无声地笑了笑。她拿出册子,也开始了新的任务。
她的新任务是一个降妖师,净空。而她是花妖,名字依然是周语。
降妖师不同于和尚又或是道长,有那种看破一切追求道义的决心。
他们本就是凡人,靠着捉妖来维持生计。
除一只妖,能的普通人家生活半年的钱财。
这让除妖师们看上去,有些贪财。
可是净空却又特殊些,他并不爱财。
他捉妖,只是因为厌恶。
他恰好有捉妖的本领,又恰好对妖感到厌恶,于是便成了除妖师。
净空长得不俗,薄唇星眸,看着就有些冷漠无情。而事实上,他本就是属于凉薄性格的人,他孤身一身捉妖,少有跟其他除妖师合作的时候。
周语与他遇见的时候,他因为追一只妖进了这丛林里头,正拿着罗盘寻出路,不小心就闯到了她坐着的树下。
一片竹林里头,突然就出现一株开得这样妖艳的紫藤萝来,本就是很奇怪的事。
净空抬头看了看,果然看见一只花妖坐在那紫藤萝攀附的大树上面,晃着脚笑盈盈地望着他:“喂,你这个除妖师,胆子倒是挺大的,敢一个人闯到这里来,就不怕我吃了你啊?”
她笑着道,语气里却并没有几分要害他的意思。
净空没有跟她废话,拿出了自己的捆妖绳,施咒让它飞上去捆她。
这样的花妖,也有一些大家族喜欢下了禁制后为己用的,尤其是拿她去讨女主子的欢心,只要下了禁制后,她就只能待在院子里开花给人看,什么坏事都做不了了。
可是眼前这花妖看着柔弱,本领也不小,不但动作敏捷地躲开了那捆妖绳,还用力地跺了跺脚,唤着她脚下的老树:“大树爷爷,您倒是帮帮我啊!我都要被抓了!”
净空心道一声不好。
这花妖这么有恃无恐地,竟然是有个强有力的后盾。
看着那树参天的模样,这要是成了妖,怎么说也得六百年。这样的妖怪,他一个人是断然那不下来的。
净空咬咬牙,舍了自己的捆妖绳就要跑。但他脚下的老树根比他速度更快,就在他抬脚的瞬间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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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下摔。
这是周语遇到的,第一个在见面时被面朝下摔了的男主。
净空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树震了震,终于发出了声:
“丫头,这小子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他是人,能进到我小子在的那处宅子里去。你帮爷爷监督他替我送信去可好?”
周语的花藤平日里就受老树照顾不少,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拒绝。
老树见她同意了,也不管净空同不同意,就往他体内打了禁制,让他对周语伤害不得,逼着他乖乖为自己送信去。
在原来的轨迹里,老树的儿子是被皇族的人挖去当镇宅的宝贝的,那个时候老树正在沉睡之中,一不小心就丢了还没化灵智的儿子。等他醒来时,勃然大怒,却又无法凭妖身进入龙气环绕的皇城去带回儿子。
紫藤花妖跟净空帮老树去人的地方,为老树被人挖去的小儿子送信。这一路上,紫藤花妖爱上了净空,而净空本就是被逼无奈,对她也没几分好感。因此在信送到那里后,紫藤花妖被人认出了是妖怪,让几个除妖师一起围攻时他也没去帮一把。
周语怕净空找其他除妖师围攻自己,又让老树下了一个禁制。
她痛他也痛,她伤他也伤。
只有这样,他才能乖乖保护自己。否则,就凭她还不足百年的修为,进了人的地盘,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
净空在全过程都是冷着那张脸看着,他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这群妖怪自说自话做的一切。
不用问也知道,现在他对周语的印象,肯定是跌到了谷底。
不过没关系,周语有的是时间拉回来。
她等老树把禁制都下全了了,才松开对净空的束缚,十分友好地把他拉起来:“你好啊,除妖师。”
净空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
“离我远点,妖怪。”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枯枝腐叶,冷冷地瞥了周语一眼,顾自往前走去。
周语也不在意他一时的冷眼相待,朝老树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追上去。
104
净空出身并不显贵,他凭借自己的身手能力才在除妖师协会中取得一席之地,并且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除妖师。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独来独往的,他并不屑于与那群讨贵族们欢心的除妖师一起谄媚讨好,也不想要加入皇家除妖队光宗耀祖。
他们家到他这一代,尽数没落,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而这活着,却也是堪堪活着,不会死也不能尽兴。
但即使是再不尽兴,也总比现在被一个自己曾经一只手都能制服的花妖逼迫着好。
她明明那么孱弱,如此纤细的腰身,就跟她的花藤那样容易折断。而他却迫于体内的禁制,不能把她了,并且还要听她的使唤。
净空被迫将这花妖带出了森林,他心里头并不乐意带着异种到人的世界去。但此刻他也无法拒绝,更不能伤害她,他只能坐在森林外的一处池塘边上,冷眼看着这花妖弯下腰去掬水洗脸。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也不看看四周是什么地方就敢去洗脸。
这池塘边上连树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鸟啊兽啊的,唯独那一汪碧悠悠的池塘在里面放着,就像是有意在告诉口渴的人赶紧去汲水。
在野外,越是风平浪静之地越是要提起心,谁知道这镜子似的水面之下,是吃人的怪物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而在傻子都看得出来的这么诡异不寻常之地,这花妖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还跑过去傻傻地中人家的陷阱。
被吃了也是活该!
净空事不关已地想着,就等着看花妖被池塘里潜伏的东西拖进去,也好省了自己一路上的麻烦。
他到现在为止都认为自己跟周语是分开的,对立的,不是一个阵营的。
他对她的生死并不关心,甚至冷漠地等着看好戏。
周语觉得,还是得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明白她的安危跟他的性命紧密相关的好。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能成习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保护,自然也能成习惯。
任何成了习惯的东西,要去戒掉的时候都会被无比放大。
我是被逼着胁迫去保护她的吗?
还是我自愿舍不得看她受伤呢?
这样的问题,只会在一遍一遍的自我诘问中越来越偏离原本的轨道,彻底偏向另外一边。
周语察觉到身后那人还是没什么动静,她像是没看见池塘中游过来的那东西一般,继续弯了弯腰,像是要把整张脸都浸进去。
她的身子很纤细,花妖不同于其他妖怪,少有长得魁梧粗壮的。即便是化作男子的花妖,也多是阴柔美居多。
花妖的弱点也很清楚,他们的腰就跟他们的茎一样不堪一击,稍微重点的攻击都能让他们折了。
净空看着那花妖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地待在那里,心里一阵烦躁。
他站起身,走了几步,不但没去提醒,反而走远了些,得自己也被牵连到。
就在他走远后,那池塘中央像是有墨色翻涌上来,很快地就染黑了整个池塘。这期间,原本淡不可闻的腥臭瞬间就弥漫上来,将池塘上方的空气都染黑了似的。
周语来不及退开,事实上她也没想要退开。她就任凭池塘中央那物伸出的触手,一把勾住了自己的腰身,把自己往池塘里面拖去。
那东西看着像是一只大章鱼,也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池塘里面安了身。但是,那触手的力道箍得周语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高估了这花妖的身体的承受力度,仅仅只是这样被绑着,腰都像是要断了那样地疼。
周语眨了眨眼,迅速起自己一切不合适的表情,对着铁青着脸赶过来的那人,露出一个柔弱无助的神情来。
她疼着,他也自然是疼着。
她现在这般痛,想必他此刻也是切身体会到了。
曾经的净空只将这看作服花妖的一个弱点,直到这次他自己切身体会过后,才明白自己当初狠狠地攻击花妖的腰部时,人家会有多么疼痛。
那池塘里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了有强大的助力正在赶来,它威胁似的挥舞了几下触手,将周语的腰身缠得更加紧了些。
周语几乎就快喘不过气来,净空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一些。
他的步子不停,也不敢停。谁知道自己慢一些的话,那个花妖会不会被人折断了腰,活生生疼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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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这样疼了,要是断了腰这还了得?!
净空飞快地拿出自己的捆妖绳,无声地念了几句咒文,祭出它让它往触手的方向飞去,去帮助周语脱身。同时,他又拿出好几张符咒,飞快地贴到前来攻击他阻碍他前进的触手上面。
他是史上最年轻的除妖师,这可不代表他的能力是最弱的。
他的符咒比那些白胡子老头子们的符咒还要更强一些,但凡碰到他符咒的触手,顶端都像是被雷劈过似的焦黑一片,颤抖着往水里缩,不敢再次来犯。
净空趁此机会,一跃而上,他连踩几根触手,飞身跃到周语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护着,另一手取出靴子里的匕首来,往下狠狠一划,割断了绑着周语腰部的触手。
一击成功后,他也没敢多逗留,抱着怀中的花妖就迅速往后退。
那些触手受了伤,还失了食物,自然是大怒地要追上来抢回去自己的食物。
而净空又掏出了一把符咒往身后一撒,让那些符咒在他们身后组成了一道屏障,伴随着剌剌的雷光,让那些触手不敢上前半步。
净空抱着花妖飞快地在树林中逃窜,生怕那怪物突破了他设下的屏障,追到两人身后来。
周语躲在他的披风中,嘴角含笑。她运起了自己的力量,把体内的疼痛压了压。
当然,只是压了一小部分的疼痛,让人觉得没那么难接受罢了,这细细密密的小刺痛依然还存在着。
净空慢慢地放缓了速度,环顾四周无危险后,才把人往地上一丢,依旧冷淡如初:“跟紧我,少给我添麻烦,妖怪。”
他丢人丢的倒是痛快,周语在空中动了动身子,硬是让受伤的腰部做了缓冲垫底,然后满意地看到净空的脸色又是一白。
她痛他也会痛,这下该是记在心里了吧。
周语扶着腰站起来,她没去搭理他的话,像是知道他并不喜自己,她也懒得自己去找没趣。
她皱了皱眉,先是小心翼翼地撩起了衣服的一角,可能是看不清楚吧,她又撩起了一角,把衣服下端系在腰部上方一点的位置,方便她去查看伤势。
花妖的腰都是细细嫩嫩的,而此刻这白白嫩嫩能滴出水来的腰上,又增添了一圈狰狞的青黑,红红紫紫地高高肿起着,轻轻碰一下都是让人抖一抖的疼。
净空在她撩起衣服的那刻就转了身,只是身为除妖师的观察力,又怎么会没瞥见她腰部的青紫呢?
他冷哼一声:
“妖怪,你也知道疼。没心没肺的,也不长点脑子就往前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里有愧,但这愧还不足以抵消对妖怪的敌视。
在他心中,这只花妖就是累赘就是负担,没什么见识就知道拖后腿。
可是他也并不打算教她一些防身的知识跟本领,反正只要这次送好口信,一切禁制都会解开,她是生是死关自己什么事情?
周语眨了眨眼,这人的态度还真是恶劣。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自己也明明能感受到有多疼,他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疼痛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也不见多少关心,实在是不够绅士。
自然,现在他心中妖怪还是对立面,也不求他有多少好态度了。
周语想着,又眨了眨眼。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厌恶妖怪的除妖师,自然也得有一只杀不了捉不得的粘人小妖来磨。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狠狠地戳了戳腰上的青紫红肿,在净空铁青着脸转过身正想再讽刺几句时,风一吹就是一串泪珠滑落:“我疼……”一只花妖在喊疼。
一只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还有几道泥痕的花妖,提着衣角委委屈屈地看看自己肿了一圈的腰,又看看他,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地喊疼。
她就像是个学走路时摔了一跤的孩子,叫人忘了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摔的,满心满眼都是:她在说她很疼呢。
净空起了讥讽的表情,恢复为平时的冷淡。
他心道,你疼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叫你去池边洗脸的。自己没眼力见受了伤,疼死也活该。
周语于是又戳了戳自己的腰,继续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疼……”
净空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紧地看着她的手又要往自己腰上戳。
对没错,是她自己不小心去池塘洗脸受伤,也是她没什么见识不懂得观察防备受的伤。但是,她疼一次,他就要陪着疼一次!
这妖怪再戳下去,他就要一直被折磨下去!
“住手!我给你药!”
净空几乎是在周语快要戳第三次时,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的。
他从自己随身的小包裹中翻了翻,取出一瓶消肿的药膏给她丢过去,冷冷地道:“抹上。”
105
周语没有再作妖,自己接了药膏乖乖地涂抹。
净空哼了一声,转过身望天,不去看她。
等她在他背后悉悉簌簌地都拾好了,净空才再次转过身来,一声不发地赶路。
他只想快些找到那老树的儿子,把这只麻烦的妖甩掉。他堂堂的一个除妖师,带着一只妖办事,这传出去他还想不想留在除妖师会了?
净空加快了脚步,也不管身后那只妖怪跟不跟的上。
周语慢吞吞地跟着他,她不像他似的还拿脚走,手持一把刀砍去挡路的东西。她慢悠悠地飘在他的身后,遇到绕不过去的就升高些越过去。比起净空走了一小段路的满头大汗,周语悠闲自在得跟出来郊游似的。
她之前见他开路走得这样累,好心好意地唤出自己的藤蔓帮他铺路前行,结果被这个冷漠无情的除妖师当作挡路的一起割了,这让周语有些不悦,干脆起了所有藤蔓,让他自己开路去。
一直傻傻地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到最后人家终究会如你所愿,真的不给任何回报。
周语并非圣母,有来有往的帮助才会比较值得,一直踮着脚的讨好定会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倒。
她乐意帮他,只要他给点好脸色,别整天跟她欠了他全世界似的就行。
可是这么低限度的要求,他都做不到。他不屑她的帮助,平日里不是冷笑就是冷哼,仿佛他们人就要比妖高贵上多少似的。
周语侧了侧头去看他,他在下方走得缓慢而艰难,荆棘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血痕来,那些血痕开始还只是细细浅浅的印记,随着他的动作便有血丝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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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道道斑驳叠加,在他的皮肤上纵横错织,像是蒙着一层血色。
但他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似的,依旧不断前行。
周语往前飞了一段路,又转回来,在净空的面前停下来。
她怕他绕过自己走远,于是便在他进入一条石道时去堵他。
那条石道是千百年来流水侵蚀而成,也是通风的好去处,也因此一直都有风从在石道中穿梭着。那些荆棘的种子并不能在石道中成长,两旁的荆棘丛都是绕开了这石道生长,等它们长得足够高后,又在石道上空交汇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荆棘丛中,人为地被放了一条甬道来行走。
净空已经走了一大半的石道,要他回去再绕开她是不太乐意的。但他也不能跟她似的飞上去,绕过眼前这只碍眼的妖。
净空只能停下脚步,冷漠淡然地去看她,想着这只烦人的妖又要干什么。
这只恼人的妖背着光,那身浅紫色的薄纱在阳光的透视下隐隐约约露出曼妙的身姿。她的身后有风吹来,她披散着的发丝顺着风,飘到了他的面前。
净空避无所避,这石道太窄,他一个大男人在之中连转身都困难,更别谈什么避开。
他只能皱起眉,看着她,无声催促她赶紧说事儿。
周语轻轻地把一把刚采的药草放到他的面前,又主动后退了几步:“我知道你嫌弃我,但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这个样子出去,还不得吓死外面那些人类啊。”
这嫌弃在自己心里想想没说出来是一回事儿,一旦被嫌弃的对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他或许可以理直气壮地在心里嫌弃她,可一旦被提出来,总是少不了几分心虚愧疚。
她明明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要被人莫名地嫌弃。这跟自诩公平公正的人类口中的冠冕堂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净空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周语看了看他并不特别反感,又唤出了藤蔓绑起一块石头,把那药草捣成了碎,采了一片大叶子托着,往他的脚边送了送:“这只是给你的回礼,你帮我一次,我便也帮你一次,你也犯不着自己再去乱想些什么。”
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也不去为自己的付出邀功请赏,迫他对自己照顾些。
净空看着脚边的药糊,又看了看身前这只努力示好的妖。
他弯下腰,素白的手终于捡起了那片盛了药的叶子。
“逼着我送信跟妖怪为伍,下了禁制限制我的法力,还指望一把漫山遍野都找得到的药材做回礼,妖就是妖,没脸没皮。”
然,即便是接受了好意,口上还是不服气。
他也知道将老树的压迫发泄到她的身上,是有些不大妥当,因此最后那句臭不要留的妖在舌尖转了一圈后,还是换成了较为委婉的没脸没皮。
但周语并不知道这冰山脸除妖师心里想过了些什么。
她心中只道,这除妖师还真是难处,滴水不进,比磐石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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