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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你当这是什么好事?据宋老所说,鸿雁笔是开启武林密宝的一把钥匙,执笔者的职责就是守护它,不管是谁先找到最后一块碎玉,一旦鸿雁笔被拼完,各方人马都会趋之若鹜,执笔者必定被推上风口浪尖。”
“……你身兼四职忙不忙?会不会有危险?”我算了算,夏煜是九山派掌门,第三章统领,还有什么执笔者,仗剑者,又没人给他发饷钱,怎么给自己揽这么多事!
“……不然指望你?”夏煜斜眼瞪我。
“那还是算了。”我贵在有自知之明。
“至于危险倒没什么,千重雪虽然只差最后一块,但还没本事对我下手。”
“但是他们可以对我下手吧!”想想我上次在小茶馆听书都能被绑架,不禁忧从中来,悲由心生。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以后别乱跑,别乱说,别再给人绑了去,又哭着写信叫我救你。”夏煜手中的火折子闪了两下,终于灭了,这时我和他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夏煜的语气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强硬蛮横,转身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背对着我扔下了最后一句话,“明天开始你每天练剑六个时辰,别再想偷懒!”
“我……”
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拍在了门外。
无法退出鸿雁书,总有恶人想害我,还有每天练剑六个时辰,到底哪个更绝望?
第46章站错cp和站逆cp哪个更心痛
夏煜端着茶杯悠闲地坐在门口,面前摆着一盘瓜子。方青玉坐在一边擦拭自己的银针,时不时还在手边的药瓶子里戳几下,不知道是在上药还是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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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今天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一直在这两人的注视下练剑,姿势不对或是气势不足都会惨遭夏煜的瓜子壳袭击。
昨天晚上夏煜和我说了那么多,我也没再去找方青玉,头脑一片混乱,害得我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结果今日天刚亮就被夏煜踹开门拎起来,即使我曾经在李行川的房间里发誓要好好习武,此时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又觉得浑身难受。
“弈汐看起来没睡醒,是不是你让他起得太早了?”方青玉说这话,无异于给夏煜的不满火上浇油,令我的处境雪上加霜,而他自己隔岸观火笑着看戏。
“神点!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早起来就是这副鬼样子!你昨晚是睡在外面被霜打了吗?”夏煜听了他的话又吼我。
“要不让我给你扎个针?保证一针提神醒脑,两针浑身舒畅,三针上蹿下跳。”方青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两把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对我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
我一定是这个门派里最可怜的人。
待我终于熬过了刚起床那会儿的昏沉劲头,跟着夏煜练了几遍,却能领会到一些先前未曾注意过的细节,气的走向,运气的方法,呼吸的节奏,招式与招式之间的联系,我原先从未多想,只有机械地重复,今日却好像突然开了窍,不禁专注起来,连着练了好几遍,渐渐出了汗,反而感觉身体更加轻快。
招后,我原地站了一会儿,秋风吹着我汗湿的衣服有些凉意,回头一看,方青玉还在门前玩着针,夏煜却不见踪影。
“我哥呢?”我问方青玉。
“不知道,接了封信就走了。”方青玉说,“他让我继续看着你,你不练我可以扎你。”
这里只剩我和方青玉两个人,我突然又想起昨日的比武,我还有话没对方青玉说。
“方先生,昨日的比武我害你受伤,对不住……”
方青玉听了却好像有些惊讶,转而又笑起来:“比武场上,受点伤也正常,是我失误了。”
不,那不该是失误,更像是故意扔掉针还不手,让我的剑划伤的。
“方先生为何要让自己受伤?若真论实力,我应当不是你的对手。”想了想,我还是如实问了。
“哎?你是这么想的吗?”方青玉说,“我昨日可没有故意让你,比拼力气原本就不是我的长项,你的实力在我之上。”
“可是明明你赢过了那么多人……”
“那是他们轻敌,仗着自己身形高大劲力强,完全靠蛮力进攻,结果满身都是破绽,一招便定了胜负。”方青玉认真地分析,说的有条有理,“你开场摆出守式,我只能主动出招,而你总在我接近你的时候就后退,我也就扎不准你的穴位,耗下去对我来说很不利。”
原来如此,所以那群人是在向方青玉出手之时被他钻了空子吃了亏,才会为我那个受惊吓的后翻喝,可最后那脱手而出的长针又是为什么?他原先用针挑开我的剑,我们也才过了三招而已,不至于体力不支吧?
“最后长针脱手真的是意外,”方青玉感觉到我还有怀疑,于是又解释道,“你那把剑太厉害,我错在那一招不该只用普通的银针和你的剑正面相抗,气劲不足,武器也拼不过你,那时我若是不松手,针必断,我受伤只会更重。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我下意识地举起了自己的剑来瞧,它在我背上安静地待了十多年,很少出鞘。爹给我的剑肯定不会差,但是真有他说的这么好吗?九山派其他弟子的佩剑都和我的剑是同样的形制,在我看来只是剑柄上的花纹和金线不如我的华丽而已,质量应该没什么区别。而夏煜的剑除了名字,都和我的一模一样,若是硬要说区别,那就是剑身颜色稍深一些,没有流转的银光,可能是他经常使用,已经被磨旧了。
最初得到赐剑后,是我爹和夏煜时时刻刻逼我背着,说人在剑在片刻不得离身,我就当是我练习御剑术的道具,万一哪天遇见了仙人相授,我也有把现成的剑能飞。这么多年,带着剑不过是习惯使然,可我自己不在意,夏煜却把我的剑当宝贝,那次出门丢了剑,他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事后追问却又闭紧了他那金口,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只说是爹交代,原先我觉得反正我也用不上这把剑就没有细想,现在看来有必要弄清楚的事又多了一桩。
而对于品鉴剑的优劣,我不太懂。方青玉此时这样说,我只能姑且先信了,轻轻抚着剑并默默在心里为我从前有眼无珠忽视它的心态道歉。
“方先生为什么要加入第三章?”我一边练习,装作毫不在意地随口问道,其实是想探探他与夏煜的关系如何。
“为什么不可以?”方青玉反问。
“我以为隐居的人都不会喜欢江湖纷争。”
“我住在山里只是因为我师父把我带到了那里,而且我不能算是隐居,周围好几座山的土匪都认识我。”方青玉说,“至于江湖纷争,我一点兴趣也无,加入第三章,自然是因为弈阳,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也是因为我哥的实力追随他……”
“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方青玉依旧眯着眼笑,轻描淡写地说。
我连贯的动作僵在了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青玉,怎么你们说喜欢谁都这么直白的吗?
“你……他……那……你们……”我觉得舌头不是自己的,话都说不清了。
“他知道啊。”方青玉说,“我可从来没有藏着掖着,该说的我都说过,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现在我是他的人……”
我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这么快?夏煜果然很有一套,先是半个月就哄得童彤姑娘对他死心塌地,现在半个月又从山里把方青玉拐到手,还把该做的都做了,怎么男的女的凡是长得好看的都喜欢他?!
五体投地,自惭形秽,望尘莫及,是我对不起这张和他一样的脸。
“剑都吓掉了,你很惊讶吗?”方青玉倒是很冷静,也很悠闲,笑得意味深长。
废话!我能不惊讶吗!我以为我们是第三章的好兄弟结果你现在突然告诉我你是我大嫂了我能不惊讶吗!!!
“有…有点。”我深吸一口气,把我的剑捡起来,我先是不识货瞧不上它,然后还摔了它,我对它感到很抱歉,于是撩起衣摆想擦擦剑上刚沾的土。
“弈汐你放心,我不会害他,我会对弈阳负责的。”方青玉说。
我刚捡起来的剑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盯着这把惨兮兮的剑,不知为何心里滋出了一滴微妙的绝望。
第47章这一届武林人员文化素质不行啊
方青玉那番话宛如一道天雷击中了准备渡劫的我,接下来好几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夏煜说话,虽然我并不介意他要和谁好,但还是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告诉爹娘这件事,到时候爹娘回来了看见我哥嫁人了怎么办,要不要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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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可转念一想,夏煜此人最为冷血,当初童彤姑娘那么喜欢他,甚至愿意为了他杀我然后自杀,而他平日里对童彤姑娘作出温和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套出她的情报,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原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一个死心塌地喜欢他的方青玉说要永远追随他,我见他与方青玉相处,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相许。或许夏煜自己不介意出卖色相,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但长此以往,他满是算计的心里还能留下些什么?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却不知道气从何来,是气夏煜还是气自己。为什么夏煜要去做什么第三章?为什么要一个人执笔仗剑?在我毫无长进的十多年里,他的武功进,心性又变了多少?这是他的选择,还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愿意更努力一些,和他一起练剑,和他一起比武,他是否就可以不需要独自承担这么多?
当然这些话我是绝对不敢问的,事已至此,我这么个指望不上的货色根本没有立场说什么,更何况我自己也已经是鸿雁书的人,今后我与夏煜还有整个九山派何去何从还未可知。我有满心烦闷无法纾解,只能把这些偷偷写下来塞进了床下暗格里,方才气顺了些。
我正在奋笔疾书,却听得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现在正是午后,多半是厨房的李大爷来送点心,原本我就没有锁门,便懒得去开,头也没回,只叫他自己推门。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回头看,门依然是虚掩,一线阳光从门缝穿进来,斜斜地摊在地上,而与之并排躺着的还有一个信封。
刚才是有人在门外塞了封信进来?
我搁了笔,走到门口捡起了信,还没拆开就沾了一手墨。那封信原是背面向上,我拿起它的时候自然摸到了正面署名处,字还是湿的,顿时五个指头就黑了四个。翻过来一看,信封上的字果然墨迹未干,字不仅写的大而且奇丑无比,一眼看去只是几个墨团糊在一起,勉强只能分辨出第一个字的右半边是个“可”,最后一个字左半边是“启”。
看不清信封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的,既然他送到我门口,我只当是给我的,如果是送错了的密信,大不了我再拿给夏煜去。这样想着,我坐回了窗前,拆开了信封。
信封很厚,塞了不少纸,我抽出里面的一沓信纸,展开一看,每张纸上只有一个字,这种写法我之前给夏煜批文书的时候见过,写信的人多半不认识几个字,字都写不利索,还送什么密信,第三章的密探也太差劲了吧。
我毫不客气地嘲笑着这鬼画符一样的字,一张张地看过去,第一个字是“阿”,这么说信封上第一个字应当也是同样的,第二个字是“凛”,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天底下叫我阿凛的人,除了我小时候的爹娘和夏煜,只有现在的李行川。
我飞快地看完了剩下的几张:
“阿、凛、我、想、你、再、见、不、恨”
“……”
真的是他!我看着这几个横不平竖不直的字,突然瞥见自己沾了墨的手指,铺天盖地的恐慌顿时将我淹没。封面上的墨迹未干,分明是刚刚才写的!他写了信敲了我的门,我还叫他进来?!他人现在在哪!他不会还在九山派埋伏着准备再绑我一次吧!
因为夏煜很强,我住他隔壁,一向都很有安全感,在自己家里我从来是心比天宽,毫无防备,没关门也没有关窗!我的书桌正在窗前,我冷汗直冒,猛地抬头,正对窗子的院墙下空无一人,我刚松了口气,余光扫过院墙外的山林树梢,似乎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牵动了一片枝叶沙沙作响,摇曳不止。
夭寿啊!一定是他!他真的闯进我家了!别人只怕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一定就是他本人没错!
原先纠结的事情和想法都被我抛在脑后,这种时候只有夏煜能救我!
我当机立断夺门而出,转身就冲进了夏煜的房间:“救命啊哥!刚刚十……”
只是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和眼前的场景噎住了。
夏煜和方青玉正在洗澡,整个房间里云蒸雾绕,水汽朦胧,芬芳四溢。
不,准确来说是夏煜披散着头发坐在澡盆里,方青玉站在外面,只穿了一件中衣,正挽着袖子在往水里扔不知道是什么的花花草草,一入水就又升腾起浓郁的香味,房间里门窗都关得死死的,这味道直冲得人头晕。而屋内两人面色泛红,脸上都挂着好几串水珠子还在不断往下滚,不知是汗还是水,这场面看起来真的有十二分暧昧。
坏了,我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我突然推开门,又生生卡在了门口,前脚在门里,后脚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若是平时,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了”然后给他们关上门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今天我身后有个虎视眈眈的李行川,若是不进这个门,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把门关上,弈阳现在不能受风寒。”方青玉冷冷地说,可能是真的心生恼怒,连平时微笑的伪装都没有。
“……进来说话。”夏煜说,声音比往常都轻,听起来很疲惫。
最终我的求生欲打败了羞耻心,我一步跨进去,转身关上了门,甚至飞快地上了锁。可我也不敢回头多看他们一眼,就这么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前不知所措,哑口无言。本来我很害怕,想着告诉夏煜,李行川潜入了九山派,或许还在附近,可他们俩一副刚完事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怎么办?我能让夏煜就这么光着屁股出去替我打李行川吗?
不不不,这样想都过于乐观,万一李行川闯进夏煜的房间怎么办?夏煜在洗澡,不仅没有要站起来穿衣服的迹象,还一副体力不济的样子,方青玉手上有伤,到头来唯一能打的人不还是我一个吗?!
李行川如果这时候破门而入,只怕能把我们一锅端了!我原本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时候又在夏煜房间里蒸出一身热汗,我的头脑大约也不太清醒,想着自己打不过李行川,放手一搏至少也可以给夏煜和方青玉争取一点时间吧?
我绝望地对着门拔出了剑,随时准备着和李行川同归于尽。
第48章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真的有效
“你有什么事?”夏煜见我拔剑了,沉声问道。
我还是不敢回头,只能对着门说:“十二给我写了信,刚刚从我门缝里塞进来,他好像就在附近,我一时害怕就……我真的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进来打扰你们!如果你们叫我出去我……”
“他还敢来?!”夏煜抬手拍上木桶边缘,听他那动静似乎是打算起来。
“弈阳!”方青玉按住了他,“你别动!”
“给我拔针,我出去看看。”夏煜哑着嗓子说。
“你想落下病根吗?!时辰没到不许出去!他来了我挡着!”方青玉是真急了,不仅不拔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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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多下了两针,封了夏煜的穴,又把他抬起来的手扔回水里泡着。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回头问道:“你生病了?”
“和人拼斗受了点伤。”方青玉说,虽然烟雾缭绕中看不清方青玉的脸,可我总觉得他对我翻了个白眼。
“怎么回事?”我惊道,夏煜又受伤了?怎么都入秋的天了,蛰伏的高手反而纷纷出洞搞事?
“还不是因为……”
“青玉!”
方青玉在气头上,正准备说什么,被夏煜喝止,硬是把一句话吞了回去,嘴上没了声音,手上的动作却还带着一股怒气,扔药草都像是摔东西。
“到底……”我还是不甘心地追问。
“没你的事。”夏煜说。
又是这样,又是什么都不说,宁愿告诉方青玉,也不肯告诉我。从前我只当他有机密要事不能说,可现在呢?我和方青玉都是他的属下,他让我不要一无所知做错事说错话,却只把我蒙在鼓里,他就这么信不过我?难道因为我武功差,因为我没用,就连关心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只觉得万分憋屈,一时冲昏了头,竟连害怕也忘了:“不说就不说,终究是我不如你们厉害。”
说罢飞快地开门逃了出去,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潜伏着李行川,大不了我豁出去和他打一场,打不过就自杀得了。
我原本打算回房,真的跑出来却又怂得不敢独处,转了一圈自往弟子们的饭堂走去,想来那边人多,于我来说危险便少了几分。
我才走了没几步,见到一人缓步而来,顿时眼前一亮:“柳大夫!”
柳大夫抬头看到我,也笑着朝我招手,正巧我心里难过,突然就很想像小时候那样扑在他怀里撒娇,这个念头一出,倒是吓了自己一跳,我赶紧胡乱将它塞回去,我早就比柳大夫高出大半个头,再做这种事怕是要令旁人笑掉大牙,只向前跳了几步又生生顿住,等柳大夫走过来,我替他解下背上的药框,帮他拿回他的小院去。
“弈汐今日心不静。”柳大夫才只瞅了我两眼,就知道我心情不好,知我者莫若柳大夫也!
放眼整个九山派,愿意听我说说心事的也只有柳大夫,我听着他温和的声音,也被他感染得平静了些,没有先前那般气愤,可委屈总是还在,此刻不吐不快:“我哥太过分了!”
柳大夫一听就笑了:“我就知道,一定又是弈阳惹了你。”
“他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柳大夫,从前他说我没用说我不思进取打我骂我,我都忍了,可是今日他受伤了,我不过好意问一句,他都再三遮掩不让我知道!明明之前说过不再对我隐瞒的,事到临头又不信我!”我恨不得把自己说的每个字都变成方青玉的银针,把没良心的夏煜从头到脚扎成刺猬才好!
“还有啊,他先前还说我死了他没法向爹娘交代,那万一哪天他不明不白的……他让我怎么办!他不能交代我就能交代了?他是掌门没错,可他到底是把我当做家里的物件,而不是与他同等的人在看待!”
一口气说出这些,本以为会好些,可心里的情绪一点也没少,反而更难受了。夏煜最近真的很奇怪,一面在生活细节上表现得很是关怀,似乎要与我亲近些,让我总以为我们还有机会回到小时候那般要好,我为此明明也很努力地去练剑,他说的六个时辰就是六个时辰,我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勤奋过,我到底是做给谁看的?可他呢,在我有所回应时,只要涉及到他自己的事,就又把我推开,排除在外,和我说句实话这么难吗?
我兀自气着,柳大夫却笑盈盈地变戏法一样从药框里掏出了好几包东西堆在我面前:“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喜欢就拿去。”
“这是什么?”一下子给我这么些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全拆开。
“今日路过镇上,新开了家糕点糖果铺子,顺手带了些回来。”柳大夫笑道,“知道你最爱吃甜的,小心哪天把自己牙都甜掉。”
“甜掉了也要吃的。”我小声说。
“对了,你说弈阳受伤了?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柳大夫背上了自己的药箱就要出门。
“我才不去!我刚被他赶出来!”我情不自禁地又提高了声音,立刻又觉得自己冲撞了柳大夫,竭力克制了情绪,“柳大夫也不用去看他,有人贴身给他治,还泡花瓣澡呢。”
“哈哈哈什么呀,你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脾气。”柳大夫拍了拍我的头,“那是药浴吧,把你都熏出药草味了。”
我扬起脸四处闻了闻,没闻到多少药味儿,反而是柳大夫身上挺香的,平时他周身都是淡淡的草木清香,可今日他身上的味道被一股浓浓的香味掩盖住了,很像当初在花楼里,姑娘们给我涂了满脸的香粉味。
“柳大夫,你去给谁家姑娘看诊了吗?身上还沾了香粉味儿。”我随口说道。
“啊?”柳大夫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是啊,奕汐的鼻子可真灵。”
“柳大夫,今晚我不回去了!”我还不想看见夏煜,连自己房间也不想回了,嘴里塞着糖,死乞白赖地瘫在柳大夫外屋的床上不肯走。
“还生气哪?毕竟你们是亲兄弟,总归是要和好的。”柳大夫坐在床边,又拆了一包糖给我,“弈阳是掌门,有些事情不告诉你应该也有自己苦衷的,从小到大他都护着你,一定是为你好。”
“所有人都说是为我好,可我偏偏感觉一点也不好。”我翻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奕汐也很厉害的。”柳大夫把我翻过来,一边说话一边又给我喂糖,我从前没吃过这种,自然地都接了,最后我嘴里塞满了软糖,牙齿竟全被黏住,嚼也嚼不动,话也说不出来了。
“唔嗯?”我想说柳大夫是不是故意的?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多吃点甜的,心里就不苦了。”柳大夫与我说话,总是左一下右一下转移我的注意力,对于安抚我的情绪却很有效用,一时间我艰难地吃着糖,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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