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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水东去
顾临山三人很快便融入人群中,竹青和朝颜兴奋地左顾右看,顾临山的心情也被着热闹的场面感染起来。
三人逛了一会儿,竹青的嘴里已经塞不少食物,朝颜也买了不少胭脂水粉。待走到一个酒肆前,竹青便被酒香吸引,而朝颜也还想去别处逛逛。于是三人约好,分头行动,申时三刻在此汇合。
顾临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晃着,久违的人世繁华吸引住了他。他东走西逛,走到了正在表演的戏班子前。
台上正演着有关山神的戏,无非都是人间杜撰的一些话本子。顾临山来时,正演到山神在人们的祈求下出现,布泽万物的情景。
只见那山神着一身碧绿衣衫,头戴百花花环,左手扶桑树枝,右手拿着锋利宝剑,手臂上环绕着一条青蛇,肩上停留一只灵鸟,缓步轻移,所过之处枯木逢春。
他左手扶桑一挥,天降甘霖,保风调雨顺;右手宝剑一落,瘟疫病魔无所遁形。
阿参怔怔地望着这无比庄严的一幕,一瞬间想起行走林间一袭绿衫的阿参,竟是有些与眼前的山神重叠了。
阿参生于山间,长于山间,虽是妖类,却并无半分妖的气息。想起《礼记》所云:‘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在顾临山看来,阿参就像台上所演的山神,高贵除尘。
直到这一幕戏完结,戏中的山神也已离开,顾临山仍是呆呆地站在哪儿。他越发觉得和阿参相比自己的低入尘埃,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阿参会对他出手相助,自己真的值得那个人如此相待吗?究竟要等到何时,自己才能真正的肩并肩同他站在一起。
待顾临山回过神来,台上的戏早已完结。身边稀稀疏疏的人群,早不复先前热闹。顾临山一看,竟早已过了与朝颜他们约定的时辰。
他匆匆向酒肆走去,待走到拐角处,一个身影从巷子深处闪过。而顾临山一看到那个身影,就径直追了过去。
顾临山咬紧牙关,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发冷而颤栗,他双手握拳,眼神中流露出杀意。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是他!他竟还敢回来!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若是朝颜他们此刻在顾临山身旁,一定会惊骇于他此刻身上的戾气。
顾临山追出几个转角,却不见那人人影。
在哪里?
“李老板,还是你家的黄酒最正宗,我啊,也就好这一口了。哈哈哈,再给我来一两。”
一个男子买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临山一个飞身就抓住了那人肩膀,将他狠狠摔了出去,周围响起一片惊叫声。
顾临山左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正将一掌拍出去时,却又突然地停住了。
眼前的人一身破旧衣衫,有着一张陌生的脸,不是他,怎么会?
被顾临山擒住脖子的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就在顾临山迷茫之际,右方一道掌风传来,他反射性地右手一接,却被打的倒退几步。
“你是何人?”顾临山能感觉自己的右臂在不自主地颤栗着,他看向袭击他的人。
此人发须皆白,穿着一身破旧道袍,却半分没有道家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个人,很危险。
“嘿嘿,你这小儿,小小年纪,戾气竟如此之重,竟当街行凶。你到是说说,这人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对他痛下杀手?”
顾临山现在原地,紧抿着唇,并不做答。
“你不做答,那我帮你答可好”那老道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胡须,说道:“你想杀之人,定是与你有深仇大恨之人。可眼前之人,我观他眉台清明,并未有过害人之兆,再看这为小公子方才举动,怕是认错人了吧。”
“道长,今日是我鲁莽了。你我本也不相识,我就先行告退了。”顾临山并不因被点破缘由而窘迫,不愿与之交涉,只是转头就想离开。
“等等。”
老道身形一闪,就挡住了顾临山的去路。
“道长,你还想做什么!”
顾临山毕竟小孩子心性,一而再地被老道阻拦,此时也不禁生出了几分怒意。
“小公子莫恼,我们人呢,讲究的是有因有果,姻缘得报。你今日误伤了这位男子,是否应该向其赔礼道歉?”
顾临山忍住怒意,但他并非是非不分,也明白的确错在自己,只是有些拉不下脸面而已。他还是走到了哪位被他误伤的男子前,向他赔礼道歉,但还不待他掏出银钱赔偿损失,那男子就一脸惊恐地拒绝了。
“道长,现在我可以走了吧!”顾临山恶狠狠地瞪着那道士。
那老道却哈哈大笑起来,说:“不错不错,小兄弟,我看你根骨极佳,与我有缘,要不要拜我为师,你我师徒相称?”
顾临山把头一撇,说:“我已经有师傅了,所以那是不可能的。”
“小兄弟,真不考虑考虑?”
“说了不拜,你让开!”
“临山。”
顾临山抬头前望,正见阿参从远方缓缓走来。
“阿参,你怎么来了?”顾临山跑到阿参跟前,
“天色快暗了,我来看看你怎么还没回来。”
顾临山这才发觉天色已经很晚了,集市的人潮也都散去。
“对不起,阿参。是我没有注意时间,还有这个道士,一直拦着我。”
阿参牵起他的手,“嗯,没事就好。”接着他转头看向哪位老道,说:“一木道长,多年不见,近日可好?”
“哈哈,我说这小子作为人类,却又一身妖法,原来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男孩儿啊。嗯,不错,不错。”
顾临山在一旁看着两人熟络的交谈,一头雾水。似乎阿参与着老道早已相识?这老道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山有参 分卷阅读8
“今日天色已晚,老夫也不拖着你,就先行一步了。”
“道长慢走。”
一木道长掏出一张灵符,无火自燃,转瞬间他便消失在了原地,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话。
“哈哈,小子,三日后暮凉山脚观音石旁,我等你来拜我为师。”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临山: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阿参:太阳是谁?
哈哈
老梗
好冷。。
第8章下山
一木道长留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
顾临山紧拉着阿参牵他往回走的手,抬头道:“阿参,你认识那个道士吗?他让我拜他为师,可我已经拒绝他了,我也不知他最后为何会说那句话。”
阿参眼睑低垂,似是未听到顾临山的话,仍是默默地拉着他向前走。
顾临山看着阿参的样子,心中十分焦急,他担心阿参会误以为他私自拜他人为师而生气,想到此,他便停止了脚步。
阿参见身后之人并不移动,他回头疑惑地问道:“临山?”
“阿参!我错了,我不应该在外边呆到那么晚忘了时辰。但是阿参你要相信,那个道士的确是让我拜他为师,但是我真的没有答应过。阿参你相信我,求你别生我气了。”顾临山飞速解释道。
阿参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色,似是有许多话想说,却终究未说出口。他埋头对顾临山说道:“我没有生你气,只是刚刚在想些事情,所以没听到啊。来,我们回去吧。”
“真的?”
“真的。”阿参无奈道。
顾临山得到答案后,才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一木道长留下的话,想到阿参与他的相识以及刚刚奇怪的神情,就觉得心中隐隐不安。他紧紧地抓住阿参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将心中的不安驱逐一般。
这日清晨,暮凉山。
顾临山早早就起床梳洗,明日便是一木道长的三日之期。顾临山也不知,为何自己对这个日子如此敏感,只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加强烈。
顾临山着好衣装,便出了门。待来到平时修行的空地,众妖早已齐聚。然而他们此刻脸上的神情却让顾临山愈发不安,尤其朝颜,嘴唇下泯,竟似要哭出来一般。
“你们这是怎么了?”顾临山不得已打破平静。
朝颜似是想要开口,却被竹青捂住了嘴,在场之人,竟是没有一个出声回答。
“临山。”
顾临山回头,阿参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微风吹起他碧绿的衣衫,整个人恍如谪仙。
“临山,今日就不必修炼了,我们回去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阿参走过来牵住了顾临山的手,拉着他往洞府走去。一路上尽管满腹疑惑,顾临山仍然不言一语,他知道很快阿参就会向他解释清楚。
待二人回到了洞府内,阿参便回头看向顾临山,道:“临山,你拾好东西,明日我就送你下山。”
顾临山多日的不安终于浮出水面,他惊恐地看向阿参,道:“阿参,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因为那个道士?可是我……”
“不是的。”阿参蹲下平视着顾临山,“你没有任何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阿参,究竟是有什么原因?”
“暮凉山就快封山了。”阿参缓缓解释道,“暮凉山每百年就会沉睡一次,每次沉睡会持续八年,而在这八年间,暮凉山中的所有生命,都会跟着它一起沉睡。我、朝颜、竹青他们,也会如此。这就意味着,临山,这八年里,暮凉山是没有生命的。你一个人,在山里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所以,你必须下山,知道吗?”
“那我就在暮凉山下等,等到你醒过来。”顾临山倔强地说。
“临山!你才十一岁,你是一个人,你需要人教导。人的常情是我们教不了你的。一木道长和我是多年好友,他修为高深,功德深厚,这八年里他会教导你,你要跟着他好好修行。”
阿参顿了顿,看着顾临山仍旧固执的脸,无奈地继续说道:“况且,临山,虽然你从未提起,但我也能看出你有尘缘未了,大仇未报,此番下山也是为了去了却因果。”
顾临山震惊地看向阿参,他从来没有像阿参谈起过往事,可原来阿参一直都知道。他还是不甘心,试图改变已定的结果。
“阿参,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阿参看着小孩儿倔强的脸,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接着蹲了下来,对他说:“怕什么,那我向你保证,八年后我一定立刻就去找你,好吗,击掌为誓!”
顾临山看着阿参举起的手掌,这只手曾经很多次牵着他行走在暮凉山的山路上,带着他爬过树,为他烤过鱼,还为他拿起过剑。他缓缓举起自己的手,仔细地、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终于到了一木道长的三日之期,在和众妖道完别后,顾临山便背上了大家为他准备的包裹,跟着阿参,走向了下山的路。
两人都未使用法术,而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将近午时才到达观音石旁。
只见一木道长侧身而躺,正在石上假寐。
顾临山同阿参走向前,还不待他们出声,一木便以醒来,他捋着自己的胡须,看向顾临山,道:“小子,想清楚了吗?”
顾临山不再犹豫,他面朝一木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后就接着磕了三个响头。
暮凉山下观音石旁,天色晴朗,远方有飞鸟掠过,顾临山磕完三个响头,拜了他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师傅。从今天起,从人到妖,再到道,它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哈哈,好好好。”一木道长笑着说,接着他从袖中抽出一支通体乌黑的笔,约成人手掌长,小指粗细,将它递给了顾临山。
道:“这支笔是我偶然所得,由萤火兽骨制成,坚硬无比,可以说这世上鲜有神兵利器能伤其分毫。贫道用它画符多年,不知道少次出生入死。如今,我将它给了你,你下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师徒了。”
顾临山双手将笔接过,此笔触手生凉,笔杆坚硬却又十分轻巧。顾临山恭敬接过,说:“多谢师父。”
一木道长转头对阿参道:“阿参你就放心吧,临山既已做了我徒儿,我自当会尽心教导他。”
“那就多谢道长了。”然后阿参转头看向顾临山,笑着摸了他的头,道:“临山,你跟着一木道长要好好修行,不可懈怠知道吗?”
顾临山压抑住心中不舍,对阿参说:“阿参,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从师父的教导。阿参,八年后,我就回来找你。”
阿参笑着对他说:“八年后,不等你来找我,我就会来找你的。你从未出过暮凉山周围,这一次跟着师傅东行




山有参 分卷阅读9
,一路所经所历定要好好体会。”
“好,我会的,阿参。”
说完想说之话后,阿参转头对一木道:“道长,恕阿参不能相送,就在此告别了。”
“好,待日后你出山之时,定要与你好好叙叙旧。徒儿,我们走吧。”
顾临山跟着师傅向山外走去,他回头,看见阿参仍站在原地,衣角飘动,像一株孤独的松。而自己,也只得向前,看着前方师傅破旧的道袍,走向一条从未走过的陌生的路。
……
顾临山跟着一木走了许久,走出了暮凉山,走出了他从小生长的地方。二人一路东行,路途中遇见一茶水铺,便在此休息。
可这茶铺,却处处透着古怪。
不知为何,明明还是午时十分,太阳高照之际,一路行来顾临山已然十分燥热,可一进这茶水铺,就感觉浑身发凉,天上悬挂的太阳好似不存在一般。
就连这茶水铺内里,也是处处透着古怪。铺里无论是老板伙计穿的服饰风格,还是碗具桌椅的样式,顾临山从未见过,似不像本国风格。再说这店里透露出一股股腐朽的味道,这让顾临山不得不警惕。
茶水已经添好,顾临山还来不及阻止师傅,就见他一口喝了下去。
“好茶,好茶。这一路赶来天气实在闷热,还好在这儿有你们这个茶水铺,老板,再给我添一壶。”一木对伙计说道。
“好嘞好嘞,客官稍等,这就来。”那伙计一听这话,就高兴地去准备茶水。
而顾临山眼见师傅还想喝,焦急地说道:“师傅!不能喝!这茶……”
顾临山还未说完话,便被师傅的眼色打断了,只见一木朝小徒弟示意性地眨了眨眼睛,眉毛胡须都跟着动了起来,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这时,伙计也准备好了茶水送上前来。“来,客官,您的茶。”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顾临山,他桌前明显未被喝过的茶杯,说道:“客官,可是这茶不和你的口味?要不要为你换一种茶?”
“哦,我不……”
“徒儿,待会儿还有好长路要走呢,你还是快多喝一些茶水吧。”
“师傅,可是我……”
“唉,那有什么可是,来,我递给你,喝吧喝吧。”
顾临山看着不知为何一定固执地将茶递给他的师傅,无奈只能伸手接下,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一木道长看着小徒弟一脸警惕严肃的模样,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顾临山则被师傅突然的大笑弄得不明所以,这个茶铺终究让他放心不下。相信师傅也一定察觉到了端倪,只是不知是在作何打算。
“道长……”
一声微弱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顾临山被惊出一身冷汗,这女子是究竟是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的,竟能让他毫未察觉。
顾临山反射性地往旁一跃,才回头看向出声之人。
一木道长也放下了茶杯,眯起双眼,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应付考试好累
文科心工科身的悲哀。。。。
o(n_n)o哈哈~
第9章信
那女子一身暗红色衣裙,看衣裁样式不似本地风格,一张脸瘦削苍白,头发盘起,似是早已嫁作人妇。
顾临山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女子步伐飘忽,行动间滴声未响,且未曾呼吸。顾临山这才明白,恐怕这女子并非人类,约莫是心愿未了流连这世间的一缕怨魂吧,也怪不得自己未曾发现。
这样看来,恐怕这个茶铺,这些个老板伙计,也并非人类。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等遗憾或冤孽使其全部困在了这里。
“道长,小女逾越,有一事想请道长相帮。”那女子低身行礼,言语间极尽低微之态。
“不知这位夫人有何事相求?”
顾临山看师父不急不缓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既然一头雾水,不如坐上观望。
那女子看一木道长似愿意相帮的样子,才放松下来,语气中也不禁带了一丝轻快。
“道长,小女子乃湘州人士,夫君在与我成亲后的第二年,外出经商。可谁知,商业繁忙,他竟连着三年都忙的不曾回家。小女子思君心切,便随管家拾好行李东上。不曾想,竟困在了这茶铺中,奇怪的是,自己却怎么也出不去。”
那女子顿了顿,似是十分不解,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道长,眼见天色渐晚,我心中实在焦急,我这里有书信一封,麻烦道长帮我转交给我夫君,夫君看完信后,自然会来接我。”
“不知你夫君现在何处?”
“元州金林院江府,我夫君名叫江际。”
一木听了这句话后却沉默良久,久到那女子开始慌乱,以为是不方便相帮之时,才伸手接过她的信,笑道:“正好我们师徒二人也要经过元州,这信我就帮你送过去。”
那女子显然很开心的样子,忙道谢道:“多谢道长,小女子感激不尽。”
“不过……”一木看向那女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姑娘可知今日是何年月?”
“当然,如今是开元五年六月十三,正是天气燥热的时节。”那女子如是说道。
顾临山一听此话,暗暗想到,如今明明是开国十年,开元?那应该是上个朝代的事了。
而一木却好似并未察觉有异,只是摸着胡须笑道:“哈哈,没错,如今年纪大了,记忆力也越发不如人了啊。”接着他便起身,对那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江夫人你放心,这信,我一定帮你送到。”
那女子一再感谢,接着将他们送出了门口,而自己则站在铺内,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墙关在了里面,只得远远地注视着他们。
或许,这样的等待她已经历了许多年,一直在等待着,相信着,总有一天夫君会来接她,从而结束这日复一日的孤独,了却相思。
顾临山跟着师父走出了很长一段路程,直到那茶铺再也看不见了。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对师父问道:“师父,那茶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一木道长看着他一口吐出的许多问题,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好歹也是暮凉山妖怪堆里长大的,竟然几只小鬼就把你吓得够呛。”
顾临山被一木道长数落一遭,不禁面露尴尬。
“师父,是我错了,我不是没见过鬼吗。师父,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啊?那位女子,又是为何会死后被束缚在茶铺里?”
“开元五年,你这小子还没出生呢,暮凉山脚又足够偏僻,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你看他们的衣着服饰,都是上个朝代的穿着了。开元五年可谓是国家形势最为动荡的时节,当时朝廷昏庸,战争频发,流寇肆虐,生灵涂炭。江夫




山有参 分卷阅读10
人往元州寻他夫君,按理说在西部地带还算是安全,也少有伤人之事。也许,正因如此,江夫人才会决定上元州寻夫吧。”
“师父,那后来呢?”
“后来,唉。”一木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行走太久感觉饥渴,便在茶铺中休息半刻。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官道旁,竟然也有流寇肆虐,那茶铺中的老板伙计无一幸,江夫人也在此遇难。”
顾临山听着师父的讲述,脑海中浮现出一帧帧画面,茶铺中老板伙计血流成河,流寇大笑着抢掠着,而江夫人躺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想着那些流寇凶残丑恶的脸,顾临山捏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意。
一木并未注意到他的行为,继续说道:“那茶铺老板在道旁卖了一辈子茶水,突然遭此横祸后,下意识的将时间停在了流寇来的前一刻,以为自己还活着,继续卖着茶水。普通人并不能看见这个茶铺,本来像这种执念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可往往来来,也有许多奇人异士路过此地,在他的茶铺饮茶。这老板或许就在何时得了机缘,这抹意识也就残存了下来,这个茶铺也开到了现在。”
“而江夫人,唉,执念太过深重,若不化解,恐终成祸端。”
顾临山听着师父将一切解释了清楚,才终于明白了事件始端。他看向师傅说道:“原来如此,那师父,我们现在可是去找江夫人的夫君?若让他知道,江夫人已经遇难,他一定会难以接受。”
“唉,你这傻小子。”一木道长无奈的笑了笑,这傻小子还不知道呢。他继续说:“我们得赶快赶到通州,还不快跟上。”
说着一木道长就提升了速度,向前方飞去。
顾临山一看,也赶紧提升了速度,追着师父前行。
二人这次很快便到了元州,元州虽不是商业中枢之地,但此地盛产茶叶,因此许多茶商都到此地来购。
相传皇家用茶也主要由元州地带提供,一条运河穿过,货船沿运河东上,直达通州,在由通州运往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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