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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水东去
“你可知,那季林是如何死的?是被活生生地累死的,一个不到三十的人,却一身伤病,是被活生生累死的啊洛公子。”
听到这里,洛风却突然似不能忍受一般,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臭道士,人死了,自然随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你若再如此胡说八道,我洛风,也不怕鱼死网破。”他死死地盯着一木道长,仿佛只要一木再说出一句话,他便会立刻动手。
一木道长并未惧怕他的威胁,而是用手于虚空之中画了一道符纹,点在了洛风眉心之上,过往幻象便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既然不信,不如亲自看看。
洛风看见季林在洛家被人打骂了出来,身上全是血迹;看见他在自己的衣冠冢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是晕着被季夫子带了回去;他看见季林在夜里挑灯夜读,最后趴在桌上就睡着了;看着他开始经商,却碰的头破血流。
所有人嘲笑他,轻视他,洛家不信任他,外人算计他。
一年又一年,他看着当初那个全镇闻名的笨蛋季林,一步一步地把洛家的商业发展壮大,一步一步地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就这样一个男人,却在夜里时时抱着他的牌位偷偷哭着。在洛飞死后的日子里,思念和悔恨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与日俱增。若非还有洛家父母和自己年迈的父亲,他恐怕早已随他而去。
随着时日的增长,长时间的操劳让他疲惫不堪。他想,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倒在这条赎罪的路上,不知到了黄泉,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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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不会原谅他,是否还恨着他。
洛飞看着最后,季林最终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笔悄然滑落,在地板上划上了点点墨痕。他眼眶发红,克制住自己想要伸出去接他的手。
画面轮转,他看见两座并排的坟墓,一座没有名字,一座刻着洛风之墓。此时,他的眼泪才终于流了出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无名墓碑下,埋的是一个为自己耗尽了一生的人;而本应埋在刻着名字的墓碑下的人,此时却在一旁孤独地站着,看着。
无论是当初一起读书的旧学堂,还是此刻并挨着的墓碑,他们似乎总是离得那么近,却又永远隔得那么远。
时隔一百年,很多东西都已消磨在了他的脑海,他忘记了自己家的方向,忘记了房前的那棵梅花树开满花的样子,忘记了娘亲最擅长的饭菜的味道,忘记了幼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却从未忘记过那人半分。道长有一事说错了,他又何曾恨过他呢?他只是舍不得离开,他想再看看他,他只是不甘心,而这种不甘一直折磨着他。
原来他的痛苦,困住的一直都是两个人。
傻瓜季林,你每天在学堂角落偷偷地看着我,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傻瓜季林,可是我,比你更傻。
……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不可追
第15章青木观
过了良久,洛风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往事种种随风散开,他恍若做了一场延续百年的大梦,现在,梦已醒来,自然就要偿还现世的因果。
洛风突然面朝一木跪下,道:“道长,洛风因自己心结,执迷不悟了近百年,还险些伤了人命,酿成大错。如今多谢道长点化之恩,化去我心执念。如今洛风已解开心结,对于险些害了洛姑娘一事,我甘愿受罚,任凭道长处置。”
一木道长却道:“你因溺死在河里,便永生永世不得离开河面。可是,这百年来,你却从未害人性命,甚至会施救于溺水之人,是与不是?”
洛风惊讶地看着一木道长,回答道:“是。”
“自洛小姐落水以后,你发现她和你命格相同,你跟着她,便能出了河面;你若附上她身,必能重返阳世,所以,你便起了心思。可是,却一直不忍下手,是与不是?”
“是,有那和尚的佛珠,我也无法伤害到她。”
一木道长摇了摇头道:“洛公子,你天性善良,从未想过去害人性命。我想,如若贫道不来这洛水镇,你也是定然不会伤害着洛小姐的,是与不是?”
“是,我其实……并未想要伤她,我本也早已打算回到洛水河。”
“那,你又是为何,会向洛小姐动手?”
“我……”洛风似有犹豫一般,说道:“道长法力高深,我万万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心中心结为了,实在不甘再一次死去。所以……所以,如果不想死,我就必须成人。这才,起了邪念,犯下大错。”
的确,他最初并未想过伤害洛云菲。然而错误,犯了就是犯了,就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你这妖怪,还敢胡说八道,你说未曾伤我家菲儿,那她这两个月来卧病在床,噩梦缠身,又怎么说?”洛东河忍不住指着洛风,气愤地说道。
还不待洛风解释,一木便看向顾临山,道:“徒儿,你怎么看?”
顾临山突然被询问,只是不急不忙地说道:“洛风公子已死去多年,周遭死气缠身,洛小姐只是一个九岁的女童,自然抵挡不了,是以才会卧病在床。”
“没错,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洛风,你天性善良,并非恶人,又有悔改之意,还不算晚。但是,自己作的恶,既已造成了因果,便不能置身事外。如今,我便罚你镇守洛水河五百年,不得离开,护洛水镇一方平安,你可有何异议?”
洛风立刻道:“洛风并无异议,谨遵道长所言。”
“那便去吧。”一木道长说完便一挥衣袖,洛风也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回归了洛水河底,此后五百年,皆不得出。
洛东河看见洛风消失在了原地,心知道长已经做了处理,那妖怪也再不能作恶,连连向一木俯身道谢。
而洛云菲虽心有不甘,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同父亲一起道谢。
之后洛老爷就出去吩咐李婶准备晚餐,誓要好好招待感谢师徒二人。洛云菲也以身体不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房中只剩师徒二人时,站了许久的顾临山,才问道:“师父,对于洛风与季林的往事,你是如何得知的?你们去调查的时候,究竟发现了什么?”
一木道长感叹地道:“这些乃是河边一老妇告知,当初二人落水之际,她其实也在一旁,当时她仅有七岁年纪,胆子太小,所以不敢出现,是以才能目睹这一切。这季林,确是一个至情之人啊,可惜二人有缘无分,白白错过了。”
“师父,两个男人……也会有……那种感情吗?”顾临山看着师父,犹豫地问道。
一木看着小徒弟懵懂的样子,笑道“哈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临山,感情这一事呢,最是复杂难测,却又最是简单纯粹。世间最难觅的,便是一有情人,若真能遇到,管他是男是女,一辈子,便已逃不开了。徒儿,你还小,等以后长大了,自然也就知晓了。”
说完一木便笑着走了出去,顾临山也只得跟上,只是脑袋中仍是不断地浮现出师父所说的话。
这是顾临山第一次,有了对情一字的思考,懵懂的心如清风般纯粹,不掺杂质。
……
第二天一早,师徒两便已拾好行李,向洛东河告辞。
“道长,还请你们多住些时日,也好让东河聊表谢意啊。”
“洛老爷不必如此,修道之人本应降妖除魔。如今我师徒二人需要继续东上,实不能再多留了。”
洛东河见一木道长已下定决心离去,也不再多留,只道:“那东河便在此祝道长一路顺风,早日到达。”
“多谢,那一木便在此告辞了。”
“等等!”
三人向门内望去,只见洛云菲正从里跑了出来。
“菲儿,你怎么来了?”
“爹爹,我也来送送道长他们。”洛云菲喘着气道。
说着她便走到了顾临山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绣着河川和白云的香囊,递给了顾临山,眼带羞涩,道:“临山哥哥,你就要走了,这是我连夜做的香囊,里面装了安神香,给,送给你。”
顾临山接过香囊,香囊是淡淡的蓝色,河川用银线缝制,云朵则是纯白,整体十分淡雅大方。他笑着对洛云菲道:“谢谢你,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他便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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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拿出一个打磨好的菩提子,道:“你的佛珠不是少了一颗吗?这枚菩提子是我亲手打磨的,现在送给你,应该可以代替消失的那枚佛珠。”
洛云菲双手接过菩提子,触手光滑,她欣喜道:“谢谢临山哥哥,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二人道别后,就坐上了洛东河为他们准备的马车。顾临山掀起帘子,看着洛家离得越来越远,他恍惚间听到洛云菲大声喊道:“临山哥哥,等我长大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顾临山只得不断地挥着手,直到再也看不见洛家的影子,才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
师徒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向东,然后再转坐船,期间在顾临山因晕船而吐了数次之后,终于到了通州城。
顾临山发现通州城确如师父所说一般的繁华,但二人也只是简单地在城中游荡了一圈,便继续赶路。就在离通州城不过三四十里之外,师徒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小青山青木观。
小青山附近杳无人烟,十分偏僻,与繁华的通州地界完全不同。此山树木丰茂,草木长青,与其名不同的是,此山峰巍峨挺拔,悬崖峭壁,峰峦叠嶂,危峰兀立,危机四伏。腿脚最灵活的樵夫也只敢在山脚砍柴,是以此山少有人烟。
而一木道长和顾临山往山上前行,却如履平地,很快,二人便到了青木观。
说是一处道观,事实上也只有一木一个道士。道观处于山腰处,由于此山十分高耸,往外望去,五湖四海似皆手眼底,云层缭绕,白鹤高飞。
顾临山还未仔细观看这美景,便只觉后方有危险袭来,他往旁一闪,回过身反手一挥,那东西便被挥在了地上。待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苹果,而扔苹果的竟是一只猴子?
一木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临山,这些都是山中的灵猴,最是顽劣。你现在挥落了他的苹果,以后可就得小心了,哈哈。”
顾临山皱着眉听着师父的话,心中其实并未放在心上。然而不久后,他就亲自体会到了这群灵猴的顽劣之处,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顾临山走进了青木观,从暮凉山到小青山,从人到妖,再到道,竟然只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从此,他就会在这里修行道术,等待着八年之约。
八年之后,一切又会是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新篇章啦~
第16章青楼异事红枫城
顾临山随师父到达了青木观,从此以一木徒弟的身份,开始了道士的清修生涯。每日,他清晨都需登上小青山顶峰,为师父采集最新鲜的露水,用来泡茶。
小青山危耸入云,山峰间处处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周围云雾环绕。即使是顾临山,想要登到小青山顶,也是十分艰难。每日,他都只能小心翼翼地攀着岩石往山顶爬,身上多处被岩石划伤,常常往返一次便会耗掉大半日的时间。
但即使这样,他也坚持了下去,从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春风化雨,炎炎烈日,飞霜白雪,日复一日,八年的时光也匆匆而过,白驹过隙。
这日清晨,天际朝阳才微微升起,尚有一半掩藏在崇山之后。小青山间白雾还未散去,早起的雀鸟鸣叫的声音回荡在山林。在山林深处,一个身影正灵巧地在山间穿梭着,如履平地。
那便是已有十九岁年纪的顾临山,只见他身影修长消瘦,却并不显单薄,皮肤呈微微的小麦色,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一双眼如墨,却又清澈透亮。面目英俊,身姿不凡,一身简易道袍,却也让他穿出了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此时正手拿着一只木葫芦,往山顶奔去,小青山也由最初的高不可攀,到了现如今的来去自如。很快,他便来到了一悬崖间。
从花木掩映的山林深处穿出,到这悬崖腰间,恰有一种柳暗花明之感。此地高耸如云,视界开阔,方圆百里之景尽眼底,河如丝带,阁楼如蚁。正对朝阳,云层似皆铺于脚下,可谓人世壮景,宛若仙境。
顾临山飞身一跃,便跃到了悬崖之上,几个跳跃,就在崖间奔行。突然,四方有物袭来,但他并未慌乱,而是非常灵活地几个闪身躲过。
往一旁看去,树木之上分别停了许多灵猴,有些还保持着抛物的动作。此时,为首的猴子又向顾临山抛了一样东西。这次,顾临山并未躲避,而是大方接下,他看着手中的苹果,殷红圆润。
他一口咬下,苹果十分香甜多汁,刺激着他的味蕾。他向灵猴招了招手,笑着大声道:“谢啦。”
那灵猴得意地甩甩尾巴,然后便带着一众兄弟离开了。
在顾临山初到小青山之际,师父就曾对他说过,山上的灵猴最是顽劣不驯,而他在第一天就打落了那灵猴的苹果,可想而知,之后的日子定不好过。
在最初居住在山上的时候,他可没少因为这些灵猴而吃苦头,常常被他们捉弄的十分狼狈。但随着时间流逝,顾临山的修为越来越高深,并对灵猴的把戏早已摸的通透了。来来往往,再未被它们的把戏捉弄过,这么多年来,反而是不打不相识了。
顾临山啃着苹果继续上山,很快便到达了山顶。他将小葫芦放于叶片下,接受最新鲜的露水,山风带来阵阵凉意,太阳也已完全升起。
顾临山站起身,走到山峰边缘处,向西远望。山外青山,重重叠叠,绵延千里。他眺望着远方,不知道远处群山之后,会不会就是渐渐苏醒中的暮凉山。
八年时光,世事变换,唯有暮凉山一觉醒来,还是如初模样。他想念的一草一木,想念的所有人,一如从前。
无论是他眼中的阿参,还是阿参记忆里的他,都不会随时间改变,这恐怕是顾临山唯一觉得幸运的事了吧。
回目光,顾临山拿起已装满的葫芦,别在腰间,就顺着山路走了下去。
走了约小半刻时辰,才到了青木观。观中一木道长正一个人坐在松树下亭子间,独自下棋。他一见顾临山,便笑着招手道:“徒儿,来,陪为师下一局。”
顾临山便依言走了过去,在一木对面坐好,开始散落的棋子。待棋子分完类,二人便开始了下棋。顾临山的棋艺本为一木所教,一木行棋讲究的是进退有度,不急不缓,平心静气,沉稳得当。而顾临山在棋艺方面,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天分,他攻势有余,防守不足,是以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赢过他师父。
然而今天,一木道长显然无心棋上,很快,便回手中棋子,道:“徒儿,为师输了。”
“师父……”
“徒儿,你到这小青山修行有多少年了?”
“回师父,已有八年。”
“哈哈,没错没错。”一木道长大笑着捋了捋胡须,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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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啊,早就看出你那点小心思啦,哈哈,去吧去吧,赶紧拾拾下山去吧。”
顾临山听了之后,却十分焦急,以为师父是在赶自己下山,急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永远是我的师父!”
一木道长却翻着白眼,狠狠敲了他一脑袋,道:“废话,老头我就你一个徒弟,不是你师父,谁是你师父?皇城中人不久前来过,为师也须得去帝都一躺。正好也该到你下山的时间了,便往西去吧。”
“那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要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你这次下山,我得给你个任务。”一木笑道。
顾临山问道:“是什么任务?”
“你可还记得前日来到观中的那名女子?”
“记得。那女子神色慌张,难道是有什么事相求?”
“嗯,没错。”一木点了点头道:“那女子是枫叶山庄的弟子,枫叶山庄庄主是武林正道翘楚,此次怕是红枫城出了一些事,让他们不得不来求助于我。你西去暮凉山,到红枫城正好顺路,而我此番去帝都,无法再去红枫城,所以徒儿,就由你代为师去一趟,可好?”
顾临山点头应到:“是,师父。”
“好,你到达红枫城后,只需在正午之时到达醉香楼,就能见到那名女子,到时她便会告知你一切。”
“好,徒儿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便下山去吧。”一木道长捋了捋永远乱糟糟的胡须,广袖一挥,石桌上的棋子就皆都归回盘中。他两指拈起一颗棋子,便自顾地下起棋来。
顾临山看着已不再多言的师父,便依言回了房间,好东西后,拿起包裹走了出来。
他看着亭中仍在独自下棋的师父,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徒儿下山了。等徒儿回来后,再陪您下棋。”
一木只是笑着轻轻挥了挥衣袖,顾临山便被一股力扶了起来。他不再多留,转过身,便往山下走去。
八年前,他离开暮凉山,离开阿参,跟着师父一路跋涉,来到了这小青山。师徒二人相依为伴,度过了八年时光。
八年后,他离开小青山,离开师父,将独自启程,回到暮凉山,回到阿参身边。
离别在顾临山的身上似乎很常见,有些离别,是天人永隔,再不相见;而有一种离别,却终究会迎来重逢的一天。
顾临山很快便下了山,山脚下少有人烟,他沿着马路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庄内,用银两雇了一辆简陋的马车,坐着车子向前赶路。
约莫走了有三天三夜,顾临山才到了红枫城。他站在红枫城外,往城内看着。只见红枫城依旧人流众多,其中还可见不少携带不少兵器的武林人士。城门口处有官兵守着,例行检查。无论怎么看,这红枫城都不像有何大事发生过的样子。
顾临山提了提包裹,走进了城内。红枫城十分繁华,且城中处处种有枫树,已达初秋时节,枫叶也开始泛红,久居深山后,突然体会到这人世繁华,心情也渐渐轻松了起来。
他抬头看天,时间差不多快到正午,他便一路询问,走到了醉香楼。点了一杯茶水,就坐在了大厅角落处,等待着那女子的到来。
酒楼确是一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顾临山在安静地等待的时间里,就听到了一些关于红枫城的一些消息。
“唉,香满园里的青青姑娘,那才叫一个天资绝色,只可惜,红颜薄命,一个好好的人,竟就这样,就没了。”
“唉,是啊,听说啊还是自尽死的。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这可不一定,那香满园里,死的可不只这一个,是怎么死的还说不定呢。”
“这怎么说?难道是……他杀?”
“说不准,不过,这事肯定不简单。你还记得音音姑娘吗?”
“当然啦,音音姑娘才艺双绝,一双手那叫一个漂亮。只可惜,最后人还是没了,不是说是重病而亡吗?”
“切,这你都相信?我有一个表哥在县衙工作,那次音音姑娘的事件,他就到过现场,那血啊,铺了一地,整个地板都红透了。”
“什么?那怎么会没人知道?”
“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压下来了呗,所有都被封了口,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说不定到时连命都没了呢。”
“不不不,不会,不会,绝对不说出去。”
“对,还有啊……”
此时酒楼中人流稀少,在距顾临山两个桌子的角落处,坐着几个穿着短衫的青年,正在悄声地谈论着一些事。平常人的听力定是无法听清,但顾临山却能听地十分清楚。
看来,这红枫城中之事,恐怕就与这香满园中几位姑娘的死亡有关。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香满园又是什么地方。
就在顾临山沉思之际,一个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左右张望,很快便见到了独自坐于角落的顾临山。她弯唇一笑,接着就走到了顾临山身前,轻轻张口,道:
“临山哥哥。”
顾临山在听到这声称呼后,抬头一望。眼前女子红衣似火,一张熟悉的脸印入了他的眼底,让他顿时只感觉到一阵恍惚……
八年,足够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然,也能让一个病弱的小女孩儿,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参必须得出来打个酱油啦 ()/
第17章青楼异事离奇死亡
顾临山站起身,张了张口,惊讶地问道:“你是……洛小姐?”
那女子嫣然一笑,皮肤白皙,眼眸明媚,一头乌黑长发垂在身后,额前碎发随她的轻笑声而微微颤动着,十分娇俏美丽。她笑道:“是我,太好了,临山哥哥还记得我呢。”
顾临山心中自然也十分开心,毕竟是故人相见,他也笑道:“洛小姐,我们好久未见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以前……。”
洛云菲无奈道:“说了叫我云菲的,怎么又叫洛小姐了。”
“额……云菲……”
“这就对啦。”洛云菲笑着拉着顾临山坐下,道:“我说过,等我长大后,就会来找你的。现在,我长大啦,所以,我来找你了。”
“可是,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哈哈……”洛云菲突然捂住嘴笑了起来,双肩微颤,勉强止住笑意道:“临山哥哥,你怎么还没明白呀,去小青山求助的人,你师父让你等的人,就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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