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陵灵苑
灯笼映着那旖旎的牌子,看着严廷大大方方的跨进了春兰院的门,郝赫握了握拳,给自己打了打气,深深吐出一口气也紧跟着进去。
然后……
就被辣眼睛了。
娘的,别欺负小爷没吃过猪肉,那缠在严廷左右逢源的大娘,拿着手帕也捂不住抹了一盒子腮红,红的跟猴腚一样的脸,还有那张只在血盆大口中间涂成红彤彤的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特别爱棒打鸳鸯,欺凌弱女子,拐骗良家妇女的恶毒老鸨嘛!!!!!
而且看看这里面明明都没有发生话本上说的某某初来乍到勾栏院,柔弱小书生被花姐给拽住调戏的脸红红的戏码!
老鸨春妈妈捂着嘴嘿嘿嘿的乐:“呦,这两位官人看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这春兰院?”
严廷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拂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涂着红色蔻汁的手,打开扇子颇有风流气质的扇了扇。
“这里倒是热闹,妈妈的店里夜夜生意都这样好吗?”
好像是说中了柳妈妈的得意事,柳妈妈笑么滋儿的说道“夜夜生意好倒是真的,不过啊,今夜尤其的好!”
严廷立马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春妈妈立刻接着说道:“二位今日赶巧,一会便是我们店里的一位姑娘的开苞之夜,这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两年清倌勾了好多位爷的心,今日开门迎客,知道消息的自然都来买这销魂一夜!”
“哦?那今日我们还是来着了!”严廷若有所思的说“听妈妈的意思,您不是这春兰院的老板?”
柳妈妈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说道“我们这等身份哪有能力包下春兰院这个好地界,老板啊,另有其人,妈妈我也不过是吃人家饭的!”
严廷笑着点点头说“的确,这个春兰院得占有两个巷子了,亭台楼阁花庭水榭还应有尽有,看来是背后有人的。”看着柳妈妈颇为得意的样子,不着很急的话锋一转又说道“还未请教那花魁娘子的入幕表演表演在何处?”
柳妈妈这才拍拍头说“哎呦,看我这脑子,一看见青年才俊就忘了转悠,来吧,我让小三子带您去,小三子!过来带客人去芙蓉院!”
“好嘞!”只看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前来引路,躬着身子,笑着说:“官人,这边请!”
出了前院,两人这才发现后院的婉转细腻,廊下飘着各式各样的纱巾,每隔十步的柱子旁均挂着红色小灯笼。梧桐树上或高或低挂着红色的布条,颇有一番姻缘气息。
郝赫看花了眼,总觉得自己不是来什么勾栏院查线索的懵懂书童,反而像那误入了月老庙的呆书生。
郝赫紧跟着严廷的步子又来到了有一个装有戏台式的厅堂。
里面人声鼎沸,男人们大多都搂着几个身材婀娜,气吐芳兰的姑娘,或是饮酒,或是玩乐。那些人的脸上流露出了放松,舒爽,释怀,就好像置身天堂。连着郝赫也有一丝恍惚。
“喂,小傻子,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一道声音如清流般入耳,郝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看看引路的小三子也好奇的盯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人家门口看花了眼。
严廷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跟小二说:“这里可有包厢?”
小三子颇为苦恼的摇摇头:“这可对不住官人了,今日的花魁娘子实在太引人注目,所有包厢都有人了,也就大堂还有几桌空余的地儿。”
严廷也不想太过为难别人,便只好点头:“那就烦请带我们寻个角落处又观台方便的地儿。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来两盘马蹄糕。”说罢甩给小三子几个碎银子。小三子立即乐颠颠的应了。
“瓜娃,你今日是怎么了。想什么呢?”严廷看着郝赫左看看右瞅瞅明明神游天外的表情忍不住问。
“啊……大……那个,严兄,我,我其实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跟想象的不太一样。”郝赫有些难堪的说,自己可能是假青州小霸王。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过瞬息自己已经被冠上了‘傻瓜’两个外号。
严廷心中一动,语气坏坏的说“哦?这么说,你是想叫姑娘作陪喽?”看着那白皙的脸上染上红色,严廷又靠近了一些,压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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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说着让人咬牙切齿的话“小子,毛长齐了么?”
郝赫一下推开身边人宽阔的肩膀,语气微弱的低喊“关,关你什么事!”
青年才俊严大人怎么这般不正经,总是打趣逗弄人!郝赫忿忿的想!
严廷看着面前炸毛的小奶猫,不由得开怀大笑。
将手边的马蹄糕往小猫那边推一推“好弟弟,是为兄错了,吃个马蹄糕消消气可好?”
郝赫看到马蹄糕下意识的往嘴里塞,又意识到那人又说了那种哥哥弟弟什么的下流话,差点呛住。逗得严廷又哈哈哈笑了一会。
☆、第八章 初见小狐狸
待郝赫已经啃食了一盘马蹄糕,喝了半壶碧螺春的时候,台上熟悉的老鸨春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客官久等了,今日便是我们的花魁娘子姚黄姑娘的开苞夜!有请我们的姚黄姑娘!”
台下的男人不管怀中身旁有没有别的女子,都开始起哄叫好,个个红光满面,颇为期待的盯着台上。显然见过这位花魁娘子的迫不及待想做她的入幕之宾。没见过的,更要好好见识一番这位花名在外的清倌儿了。
“花似火水如蓝”带着清婉的歌声的人儿从后台缓缓走出,有着皓腕的一双手臂端着一把琵琶,脸上遮着面纱,一身粉红色广袖对襟长裙趁的身材婀娜。
“笑靥乱伊人香乌衣巷忆江南点点惆怅满”柳眉微微挑起,缓身坐在台中间的椅子上。从唇间吐出的歌未断,琵琶声又缓缓响起
“六朝心事付风雨秦淮河岸谁人唱
一曲千古轮回又抱琵琶轻声弹
谢家燕又成双朱雀桥花径香
青石街碎夕阳片片往事伤
秦时明月百姓家梧桐井边盛玉盘
一曲春秋百转恰似冬水春又暖
泊舟向晚篱墙坐看世事冷暖
繁华亦如云烟一缕袅袅飘散
楼台歌榭生旦坊马蹄声踏江山
泊舟向晚篱墙坐看世事冷暖
繁华亦如云烟一缕袅袅飘散
楼台歌榭生旦坊马蹄声踏江山”1
琵琶声渐断,尾音却还呢喃在耳边。众人愣了一瞬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拍手称绝!
“不愧是春兰院的花魁,这歌声听的本公子酥死了!”
“可不是,这样的才色双绝的美人我都想带回家中养了!”
严廷听着周围不少人都啧啧称赞,心里也想若自己不是偏爱龙阳,定也是喜欢这样才艺双绝的女子。心中一动,深思莫测的回头看了一眼郝赫。嗬!还盯着台上看呢,严廷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火气,语气酸酸的在他耳边说“怎么,你也瞧上了?”
正不知想什么的郝赫闻言“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刚要否认,台上的姚黄姑娘已经把面纱揭下,随即台下出现了不少抽气声,然后都似疯了一般开始叫喊“柳妈妈!我出一万两买姚黄姑娘的第一夜!”
平地一声响,叫价的人越来越多“我出五万两!”
“十万!本公子出十万!”一个面色偏黄穿着显贵衣裳激动的叫喊着!
“二十万两。”严廷淡淡的开口。郝赫倏的回头看向他,嘴巴惊讶的张大。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难道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大人是个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不过这是什么鬼念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温柔乡英雄冢嘛。何况,大人是个大英雄!嗯嗯,就是这样。殊不知,日后的某人知道自己成为了大人的温柔乡的时候该是一副怎样诧异的面孔。
严廷神情莫测,不过他要是知道郝赫心里面在给他拉郎配说不准一口老血能给自己憋死。
当然他肯定不会知道的,所以也不管周围人投射向他的惊讶神情,更有甚者捂着荷包涨红了脸,显然是刚要喊价就被憋了回去。
这个时候,二楼包厢传来一个声音“二十五万两。”
随即,台下又一阵窃窃私语,显然这样的价格足够赎好几个花间女子了。结果另一个包厢也叫了价“三十五万两银子,一椟东珠送给姚黄姑娘做初礼。”
柳妈妈笑眯眯的称好,也没再问还有没有人竞价,对台上一直神色淡然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那个女子欠身一礼,一笑百媚“感谢各位的厚爱,再一曲《相思怨》,谢这两年各位对奴家的支持。”
说罢,台下送来一张古琴,纤纤玉手抚上琴弦,安抚了台下的众人,个个陪在客人身边的女子也或嗔或笑得哄身边的客人,台下的气氛才好了不少。
看了半响闹剧,严廷对着还不时往台上观望的人说“就这么喜欢?”
郝赫这回听见了,有些羞恼的说“不是严兄喜欢的嘛?我只是觉得那女子长的有些眼熟,才没有喜欢什么的。更何况,君子不夺人所好。”郝赫振振有词的说。
听了郝赫的解释,严廷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自带风雅气质的摇摇扇子说“那就走吧。”
郝赫点点头,也没问为何不接着呆了,其实他也不想在烟花之地久留,看着严廷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就跟他走出了大堂,来到了之前路过的院子里。
此时月上中梢,堂内欢歌笑语,堂外阐明幽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对着梧桐树的廊下时,就听梧桐树后的矮树丛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严廷虽未感觉到杀气,还是握紧了折扇半挡在郝赫前面喝问道“谁在那?”
只见从灌木丛里钻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动物,蹲在那里,清澈无波的大眼看着二人,长长的尾巴一耸一耸的颇为灵动。
“哎?哪里来的小狐狸?”郝赫惊讶中带着喜爱的说。
小狐狸似懂人语,看也没看挡在郝赫身前的严廷,几步就跑到郝赫的脚边,亲昵的蹭了蹭光滑的雪缎下摆。郝赫也觉得亲近,就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狐狸背脊雪白的毛。小狐狸舒服的眯着眼睛,颇为享受的样子。
郝赫爱不释手,疑惑道:“这么可爱的小狐狸?怎么在这啊?”
严廷也觉得有些奇怪“莫非是这里的姑娘养的?”顿了顿又夸奖道:“看起来颇有灵气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
郝赫颇为赞同的点头:“对啊,好像能听懂人语哎,也不怕生!好像很喜欢我啊?”
严廷点点头,随即想到,都说心思单纯的人特别招小动物的喜欢。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他竟觉得一人一物颇为相似。不由得嘲笑自己心思不纯,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总觉得郝赫呆了点,但是却感觉这呆中透着机灵,单纯可爱不虚假做作,所以才能吸引自己吧。严廷在心里说。
“阿希,不是说不能跑到后院么?”从梧桐树后走出来的男人宠溺的斥责道。
小狐狸耸了耸耳朵,又不舍得的蹭了蹭郝赫的小腿,就颠颠的跑到自家主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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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老板
毛茸茸的脑袋讨好的蹭了蹭主人的衣摆,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意思很明显,快给抱起来!
男人这才勾起唇脚,行云流水般弯下腰将小东西抱在怀里抚摸着顺毛,然后才看向刚才被阿希亲近的郝赫。
严廷挡在郝赫身前,看着站在梧桐树下戴着遮了半边脸印着不知什么花纹的金色面具的男人先发声问道:“兄台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暗自警惕着,自己的身手不凡,内功修炼的也算高手,但是刚才却未发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看来此人身手在自己之上。
男人勾着好看的薄唇,声音带有魅惑的质感,淡笑着说“在这里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客人,一种就是春兰院的人。”
“哦?莫非兄台就是春兰院的神秘老板?”严廷思维敏捷的想到之前老鸨和他说的,再看穿着不凡的人,顿时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神秘两字在下愧不敢当,只是个小小烟花之地的老板而已,萧国重农抑商,商贾都是末流,何况在下这个风尘之地。”男人说着嘲讽鄙夷的话,但是语气却丝毫没有变化,似是对身份地位毫不在乎。怀中的小狐狸听到这话用毛茸茸的脑袋拱拱主人宽阔的胸膛,用力的蹭蹭,还调皮的伸出小粉舌舔舔那白皙的脖颈。男人颇为享受的眯起狭长的眼睛,如玉修长的手搔弄着自家宠物的下巴窝。
郝赫看着两只的互动,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艳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人,因为心里生出的愉悦嘴角也弯了起来。
老板抬眼目光如电直直的看向郝赫,郝赫也没有被吓道,像是知道对方没有恶意,眼波流转也看向他,像是灵魂深处对这两只生出来的熟悉感,他微微有些疑惑的歪歪头,期待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严廷从这个男人出现就一直警惕着,再看郝赫的动作表情心里更是上升起浓烈的危机感,一种莫名的火气在心里迸发,烧的他微微呼吸急促了些。
不过还好他在官场行走已久,早已做到心口不一,心里气极,面上也能平稳住呼吸,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只是握上郝赫的手腕微微用力,语气淡淡的说:“你们都是住在这青州城,青州这么大,可能在哪个地方碰见过吧。”
郝赫是丝毫不知严廷的心意,但是也能感觉道自家大人微微不对劲,归咎于可能未抱得美人归的怨气,不仅不反驳还赞同的点点头说“严兄说得有道理。或许是我哪日吃云吞的时候碰见过吧!”不过心里却想,这个老板气质不凡,还戴着惹眼的面具,要是见过他一定不会忘。
老板只是看着郝赫,待怀中狐狸不满的用爪子挠他才回过神温柔安抚,头也不抬的说“夜色已深,既然没有想在此留宿的想法,不若早回去休息。”
严廷点点头说了句告辞,就拽着郝赫转身要走,又听到后面的人说“若有需要,西市后街安柳巷来寻。”
郝赫脚步顿了顿,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他哪里有什么需要啊?不待他推却就被严廷大力的拉走了。
……
……
回到静悄悄的严府,严廷沉默不语的走到郝赫所住的厢房门口,脸色阴沉,定定的俯视郝赫。
郝赫心里有些怕怕的,因为手腕还被大力的握着,被这样迫人的视线看着不由得紧张的咽咽口水,小心的开口道“大人?您怎么了?”
严廷听着这疏离的语气,心里颇为不得劲,但也没说什么,留下一句:“你今日辛苦了,早点休息。”就转身回了房间。
郝赫想说自己一点都不辛苦,吃的喝的都满足的不得了。不过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叹,不过区区几天他就见识过了好多面的大人,果然京城来的大官都是深不可测,像我等平民着实不懂啊。
(-)
要问严廷回去之后在想什么,实在是复杂至极。首先他知道自己是个断袖,但是旁人不知啊,在京城住了那么久见过形形色色不少的翩翩公子,浊浊佳人,但是却从未有过这种心情激荡的时候。可见他并不是什么雄性都喜欢。
来了青州不过月余,就被一只莽莽撞撞的小呆羊给闯进了心里,相处时又是甜蜜又是痛苦。若说是爱或许还没到那个程度,可还是被他一颦一笑牵动着名为喜欢的那根弦。
可叹萧国并不盛行南风,小呆羊从没接触过情爱之事,更不会懂自己的心思。若是他觉得恶心怎么办,若是他觉的龌龊怎么办。
严廷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只是抱着被子,就像前晚的雷雨天抱着软软的小呆羊入睡。
哎,罢罢罢,若是真心喜爱留在这里能时时看看就好,何必吓到人家。对他好一点,但又不能太过深入了。严廷此时还抱着或许自己只是一时新鲜没几天就淡了的想法,勉强入睡了。
外面的星空闪耀,明显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梧桐树下的人摸了摸树上的某跟红丝带,语气淡然的低喃:“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啊。”如此感叹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怀中的小狐狸毛茸茸的脑袋瓜一点一点显然已经睡了过去。面具下拥有绝色容貌的男人这才抱着爱宠转身离去。
兰陵灵苑有话要说:作者手生的小剧场:小狐狸:“吱吱吱,你怎么可以看着别的动物愣神!”老板:“你怎知我看的不是你?”小狐狸:“(?v?v?)”不小心透漏了些神马,嘿嘿。郝咩咩:“大人最近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也不对!”严恶狼:“嗷嗷嗷,老子忍不住要亲你,咬你,吃你!!!”双眼冒火ing蠢作者今天又把星爷的两部大话西游重温了一遍,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禁感叹未经历过情爱只能把他当喜剧看,识得情爱苦痛之后,就明白了那种由爱生忧怖的恐惧,也能懂大圣那种戴了金箍不能爱你,摘下金箍不能救你的无奈了。希望下次再看的时候我还能悟到些别的吧!实在伤感~
☆、第十章 忠心的书童
郝赫在青州府衙依然过的顺风顺水,简直比住在家里还舒心。
既没有兄弟姐妹若有若无的刁难,也没有嫡夫人和各个姨娘争风吃醋的波及。
不过他在这儿虽然吃好喝好睡好,甚至可以安安静静在书房自己读书扩大了不少的眼界,没再出去招惹过是非,但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并不是因为他一日不出去捣乱就浑身不舒服,而是通过他小动物似的敏感察觉到整个严府都有些不对劲。
原因来自于他的饲主严大人,因为他竟然有五六日不仅不使唤自己,而且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了!这跟刚来严府时比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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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郝赫自己妄自菲薄,因为之前大人对自己的‘看管’已经逆天了,比如早上必须早起,大人练剑他看着;吃饭必须守时,大人吃饭他陪着;作息必须要好,大人午睡他也得睡;要提高作为下人的品质,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必须在侧看书或练字,若是一天没达到要求就会有一些打手板打屁屁等破羞耻的惩罚,郝赫曾一度以为大人要将自己培养成得!力!心!腹!
要不谁有时间一天比看个儿子还心力的看着自己,学这学那的,郝赫简直觉得以现在自己的知识面都可以去考状元了。
不过就在郝赫堪堪将这些形成习惯的时候,大人突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郝赫端着一本杂记,郁闷的啃食桌子上摆着的致糕点,暗自叹气。
“是不是大人觉得我太笨了,所以才不搭理我了……”
沉沉的吐口气,郝赫将脑瓜子磕在桌上悠悠的想着,来了青州府衙做名义上的客人,实际上备受打压的书童已经近一个月了,但是却感觉比在郝家做了十八年的少爷还要愉悦。
不说别的,虽然大人对自己时而严厉,时而逗弄,却能让人感受到被关心被注视的感觉。
曾经的自己就算再在大娘的饭里扔石子,再往兄弟的姐妹的院子里扔死耗子,换来的不过是姨娘点着额头咒骂的一句不争气,父亲淡淡的去祠堂罚跪的惩罚。
后来渐渐长大,知道在家里闹出再大风浪,不过是别人眼中一个不出众的庶子为了引起家主注意的愚蠢方法吧。
后来他就变本加厉,在街上打着郝家名头吃喝玩乐不给钱,让二狗子在过往马车的路上扔石头,在泔水桶运输向城外前打个大洞等等坏事。
不过之后呢他又会在赊账过后名声传出去时让另一个小厮把帐填上,晚上把街道清扫干净,将泔水桶修补好。所以虽然青州街道传自己是小霸王,多半也是玩笑居多。
可是,现在他已经从良已久,难道大人刚帮自己改变的好一点,就要放逐不管了嘛!_简直负心汉!
但素!大人最近虽然木有搭理自己,还是每日吃穿不落的嘱咐李律管家或者碧落大姐姐悉心照顾,堪比府衙第二位主子!所以,大人肯定就像是李管家说的那样,就是太忙乐!
对,就是这样,因为这几天他不仅看到了来去匆匆的严五,还有以前从未出现现在却经常来去匆匆的严大和严二。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做一个米虫!既然大人已经将自己视为心腹(大雾),那么为自己的主子效忠出一份力是很有必要的!握拳!
郝赫知道,大人肯定还是因为那个杀人案心焦,因为在没有查出凶手的情况下,落丰村里死者的家眷已经来州府闹过好几次吵着要回尸体了。而且因为夏季青州雨水多,连着近一个月的大雨小雨倾盆而下,青州管辖内就有几个上至县城,下至村庄,遭了水患,导致秋季将颗粒无。
这几天大人还在周旋青州几个富商家,希望他们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起渡过难关。
但是在商言商,商人无往而不利,灾难之年,粮食不大肆提价已经不容易,哪里又能从他们嘴里抠出钱来。
以梁家,孙家为主的两大富商员外更是铁公鸡。而父亲郝家一直懂明哲保身之道,和古家已经各出了十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食赈灾。这让郝赫也松了口气,至少不会在府里难做人。
不要问为什么郝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深知外面事,因为有个被迫大嘴巴的某管家李律。
严廷在忙碌之余也不想让郝赫觉得自己冷落他,知道他可能会多想,就让李律若有若无的将自己的消息放他给知道。不过他显然不知道郝赫为人多么‘正直’,对他多么‘效忠’。
郝赫在苦思冥想之后,就找出了大部分史书游记,找寻前人在游走各地见过的应对的一些赈灾的景象和心得体会并暗搓搓的找了几本像《第一仵作》那样针对悬疑案件的书,来找找破案的可行性方法。
于是,严廷在回到府中从下人口中知道某小羊为自己担忧焦虑的事后,狠狠的欣慰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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