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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旧雨封池
蜜刃
作者:旧雨封池

当时情深皆成蜜刃岁月变换,我心依然。程锡x徐至《两味》中哥哥的故事,没看过不影响阅读。作品标签:年上破镜重圆情投意合he





蜜刃 分卷阅读1
第01章
除夕夜仍然营业的酒馆实在是少数。
家家户户忙着团圆,欢笑挤在宅中。路上张灯结,只是鲜有行人,繁华的城市过了九点,也走向冷清。
徐至推开酒馆的门,声音清脆的风铃响了一阵。
面向着门的酒保应声抬头,手里擦洗着的宽口玻璃杯锃亮无比,他朝背对着吧台而坐的人小声说话,口型很容易辨认:“徐先生来了。”
坐着的人左手微动,滑出一个鸡尾酒杯,然后就着推酒的姿势侧过身来。他额头饱满,眼窝颇深,眉心不见沟壑,眼光很是随和,刚硬与柔软在他脸上不冲突,甚至相得益彰。
酒馆里还贴着即将上映的电影《世家》的单人海报,上边的男人打扮考究,眉头紧锁,眼中诉说太多,不细看竟不太能认出这是同一个人。
可提及程锡,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出道十余年间,靠着出神入化的演技将国内和国际上的表演大奖揽入怀中,在电影质量断崖式下滑的今天依然势头不减,影帝称号不胜枚举,毫不夸张地说,是业界标杆式的人物。
所幸馆内的客人其实只有他们二人,否则一场骚动难以避。
见徐至仅仅是坐到了自己身边,却没动那杯酒水,程锡劝道:“威士忌苏打,试试?”
高脚酒杯里酒液澄澈,气泡冉冉上升,边缘随性地缀以小块柠檬。
看上去口味清淡,徐至仍以开车的缘由拒绝,然后转头对酒保说道:“苏打就好,谢谢。”
“你总是这样,来喝酒的地方喝苏打水,”程锡用手指轻擦去自己酒杯上的盐粒,一鼓作气饮尽杯中的龙舌兰,“今年该喝的也喝啦,你早些回去,我先走了。”
口中辣味似火炙,压住了盐粒的咸和年轻龙舌兰的酸苦,程锡喝得太猛,说完话后被呛住,难受地咳嗽两声。
一只手在他背后轻拍,力道竟然很适中,徐至冷淡的声音就在他右耳边:“没什么事的话,就再喝一杯吧。”
程锡很快平复下来,徐至也了手。
抚上他后背时的动作娴熟不已,撤去时也没有犹豫。
他苦笑一声,又坐回木椅,让酒保重新上了一杯龙舌兰。
没让酒保抹盐、加柠檬片,只是往矮胖的杯子里加了很多的冰块去缓释它的辛辣。
他推着酒杯,让它与徐至身前的那只杯口相撞,发出干脆的声响。
“干杯,徐至。”
程锡今年三十八岁,千禧年凭借在一部文艺片里的惊艳表演进入大众视线,十六年来作品不算太多,却都是经得起反复观看的经典。
他这人从一而终,知道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也不会涉足歌坛;嫌综艺太累,接受的最大程度是访谈,但仅限于工作方面,与隐私相关的问题一律谢绝;曝光率偏低,连个人社交账号也没有,资讯和照片全靠工作室发布。
有人挤破脑袋想出现在大众面前,生怕被更新换代的浪潮淹没,有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滴水不漏,低调得连粉丝都觉得自家偶像可能随时跑路,回家种田。
大众对神秘的程影帝从来不缺乏好奇心,甚至有狗仔坚持不懈跟了数年,不过到那人职业生涯惨淡场时,也没能挖出有价值的料来。久而久之,窥探影帝私生活的兴致竟也不约而同地散去,从此程锡清静不少。
他星途顺利,诸如豪门子弟、被富商包养此类揣测也不是没有,只是口说无凭,他甚至无需出面澄清,流言蜚语便不攻自破。
要说与哪位富商有过露水情缘,程锡想,不知徐至算不算?
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
他捏紧了酒杯,掌心被激得冰凉。
“你从前醉得没这么快,”徐至的声音既沉又冷,“我送你回去。”
徐至让酒保取了程锡的外套,搭在他的肩膀上。所幸自己没来得及喝那杯威士忌苏打,除夕夜再叫代驾想必很难。
程锡两眼看着还神,脸颊也不见酡红,醉意来得突然,徐至与他相识十四年,也是偶然才学会如何分辨。这人酒量不佳,为了躲应酬对外公布的信息是酒过敏,再大的场合也能滴酒不沾,护得自己周全。
可在徐至这边,程锡每年除夕都会来这家酒馆陪他喝上一杯,时间不长,喝完回家。他自己则被酒馆留到孤独的后半夜,踏着馆里平和纯净的莫扎特k330离开,回到城市正中央,便又是崭新的一年。
他将卡递给酒保结账,对方笑着婉拒:“今年就让我请你们一次。”
他身上没带现金,又不想欠人酒钱,便从程锡口袋里摸出钱包,怔愣了一下,从夹层里拿出两张大钞留在桌上,让酒杯压着。
徐至把人扶到车上,程锡半醉半醒,眼睛仍然亮着。
“你还记得我家怎么走么?”他说,“当初你送我的那套,我把它上面的一层买下来打通了,安安不适合住在偏僻的地方……”
徐至替他系安全带的动作又是一顿。
安安是谁?
他再看向程锡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什么也没问,只是兀自启动了发动机。
一路上走得安静,徐至没有开车听电台的习惯,程锡像是闷得难受,将车窗按下一丝小缝,细细风声灌进来。
他本就开得不快,如此一来又降了速度。
程锡说的地方是徐至多年前送给他的房产,地段很好,不会过分吵闹,最重要的是安保做得周密,也难怪程锡的隐私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只是没想到程锡把家安在了那里。
他想起付账时打开程锡的钱夹,很有年头,意大利手工制,时间沉淀了的皮料透出一种奇妙的颜色,频繁使用的东西竟然也护理得很好,划痕不多,包边被磨损的程度也还能接受。
比起这个旧钱夹,徐至更无法忽略的是,最外面半透明的卡槽里,一左一右放了一张泛黄的电影票和小孩子的照片。
他不太觉得那个小孩与程锡毫无关系。
也许“安安”,就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如果说低调是为了妻儿,做到极致也是情有可原。
也许正是一个父亲对幼崽的竭力保护,才让程锡在圈子里强硬了这么多年。
明明没有喝酒,徐至的嘴里却突然泛出了苦味。
程锡家所在的小区叫“兰庭”,是2006年徐至父亲还掌管徐氏时开发的楼盘之一,兰字化用了他母亲名字最后一个字的谐音。
当年不似近年来房地产泡沫严重,适时投机利润可观。
楼房竣工之后徐氏高管重新洗牌,徐至父亲正式放权。徐至手中第一个大项目就是公司手里积压着的大量空房,是时民间游资大量注入,房价被哄抬,他借了这场东风,对外发售的时间选得漂亮,最后房屋空置率不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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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五,给徐氏创造了极高的利润。
也正是如此,才让徐至彻底坐稳了徐氏的第一把交椅。
他以自己的名字买了一套送给程锡,无非是想在经济方面给程锡一些补偿,他可以选择不住,然后过几年以高价售出,谁知这人这么老实。
他按了两下门铃,但没有人应。
于是他又从程锡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钥匙,打开门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开灯,灯亮起时听见脆生生的一句:“爸爸。”
第02章
堪堪及至他胯骨的小孩光着脚丫,手里抱着一个灰色猫咪玩偶,他头发细软,垂在肩颈,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喊爸爸的时候也很是困顿,打了个大哈欠,浓密睫毛被眼泪打湿。
粉雕玉琢,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他敲门时也不是没有过犹豫,只是真的见到照片上的孩子,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下。
它凹陷下去,被戳中的地方也不会回弹。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徐至放缓声音,“他的房间在哪儿?”
小孩伸出一截短短嫩嫩的手指,揉着眼睛指了方向。
程锡像是睡着了,他不方便再架着走,便把人横抱起来。
两臂之间的压迫没有他想象中重,程锡太高,抱着姿势有些怪异,手臂和腿也无处安放,很是局促。
小娃娃就跟在他身后,懂事地帮腾不出手的徐至开了卧室的门,他个子太小,够不到灯的开关,好在客厅的光源能让徐至勉强看清卧室里的情况。
房间里太昏暗,也太静,只能听见衣料摩擦声和不一的呼吸。
他替程锡除去鞋袜,然后解开领口那两粒紧密严实的纽扣,起码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程锡的痣长在颈侧,他摆弄衣领的时候,手指无意间掠过,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也就是他发怔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按住,程锡的胳膊横在他的喉间,整个人失衡倒在程锡本该躺着的地方。
他喉结一滚,闷哼声被堵在口中,程锡欺身,蛮横的吻暴躁地落下。
它不像是吻,更像是怒气结郁太久后的撕咬。
牙齿与柔软的嘴唇相碰,血腥气四溢,程锡伸出舌细细地舔,舌尖和涎液扫过的地方一阵刺痛。他顶开徐至的牙关,一股腥咸金属味弥漫。
程锡的手掌很热,那只手把徐至的衣服往上推卷,掌心滑过流畅的腰线和紧绷的腹肌,最终停在了心脏的位置。
他卡着柔韧的肌肉,摸到肋骨,感受着最近最激烈的心跳。
“你的心跳得好快,”略带酒味的热气突然离得很远,压在徐至喉间的钳制一松,程锡坐起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的酒醒了。”
徐至形容狼狈,大片腰腹都袒露在微冷的空气里,嘴唇被他发着狠啃了一阵,现在麻痛不已。
他拒绝了程锡向他伸出的手,自己挣扎了一下从床上起来:“你越距了。”
他重整衣装,走时步履竟有些踉跄。
程锡用指腹擦过唇缝,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徐至的心跳和味道。
即便内心波澜纵起,徐至带上门的动作也还算轻。
他花了一分多钟来平复,听到不远处传来异响。
像是厨房,门口还有一把小椅子用来垫脚,所以灯开着。那孩子踩着椅子站在流理台前,两只手捧着一个对他来说很重的壶。
“想喝水吗?”徐至走过去,将那个水壶拿走,一边有一个很可爱的乳白色塑料杯,应该是程锡买给孩子的。
“不,我想,给爸爸、烧点热水,他,难受。”稚嫩的嗓音,带着一股奶味,徐至觉得他比起其他孩子来说话似乎更慢一些,他弟弟徐更像他这么高的时候,吐字清晰语速适中,利索地背些古诗也不是问题。
壶里的水是凉的,灌了三分之二满,再重一些小孩拎不动。他点燃了炉灶,把它放上去,又把小孩抱下来。
他乖巧极了,眼睛像是最亮的黑石头,有星星要从里边迸出来。
“别碰火和电,对你来说太危险。你妈妈呢?”一时半会水烧不开,小孩穿得单薄,脚上还是赤裸的,他摸了摸,比他的手掌更冷,于是徐至抱着他往儿童房走。
他眨眨眼睛,说话流利了一些:“爸爸,是爸爸,也是妈妈。”
程锡没有结婚,所以这里没有女主人。
那他呢喃着的“安安”,就是怀中小孩的昵称。
思及此,徐至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程安,平安的安。”程安小朋友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小手拍了拍胸脯,像是为拥有这个名字而自豪。
徐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小孩子的发丝果然很软。
儿童房就在程锡卧室隔壁,装饰得既童真又温暖,墙纸贴的是饱和度很低的豆绿色,地上铺的地毯是短毛的,易清理,不会藏有太多灰尘。所有的家具都没有尖锐的棱角,床边放了很多布偶,刚才他手里抱着的灰色猫咪就躺在枕头上。
徐至把程安抱到床上,拖鞋里面有毛茸茸的袜子,他蹲下来,给程安穿上。
世界上能让徐至亲自伺候的人不多,大概是命里的定数,程锡父子俩在一个晚上就让他弯了两次腰。
“你呢,大哥哥,你,你叫什么?”
程安认真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问。
“不该叫我哥哥,要叫叔叔,是徐叔叔。”他只比程锡小两岁,程锡儿子叫他哥哥,岂不是让那人捡了个大便宜。
“可,爸爸有白头发,许叔叔你没有。”徐至替程安穿袜子,程安就盯着徐至头顶看。
徐至给他穿好了袜子,脸上的表情因为小孩子神奇的逻辑松动了一些,他轻轻笑了,又牵扯到唇上的伤口。
“是徐叔叔,不是许,该睡觉了。”徐至纠正他,让他躺下。
程安不依,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开床边的抽屉,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小铁盒,然后护在了怀里。
“许叔叔,你,你闭上眼,伸出手。”
奈何程安还是念三声,他觉得程安应该是不认识“徐”字,才找了个简单的字代替。
程安的表情很是雀跃,像是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宝藏。
他很配合地闭上眼睛,然后伸出了手。
手掌一凉,程安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放了一个小玩意在他掌心。
“你可以,睁眼啦。”
他慢慢睁开眼睛,自己手掌里躺着的是一粒糖。
程安抱着铁盒,笑眯眯地仰头望他。
“吃了之后,痛痛就飞走啦!”
第03章
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竟是划开了徐至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温热的暖流涌出来,淌过百孔千疮。





蜜刃 分卷阅读3
至唇上的伤,像是一瞬间被撒上了神奇的糖粒,然后施了魔法般愈合。
“你悄悄地吃哦,不许告诉爸爸,但是,爸爸跟我说,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吃一小颗,”程安朝他露出整齐、小小的牙齿,舌头舔了舔他的小乳牙,“许叔叔你是大人,那我,我就分你一大颗。”
他手上的糖突然重逾千斤,压得他微微颤抖。
徐至郑重地将糖了起来,他抬手摸摸程安的头:“晚安,小魔法师安安。”
程安小朋友像是很喜欢这个称号,很乖地自己盖上了被子,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徐至:“我,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许叔叔。”
徐至觉得诧异,程锡总说他太冷,他自己也觉得是没那么亲和,没吓哭小孩子都算好的结果。
程安把嘴巴藏进被子里,小声地,声音闷闷的:“别的,小朋友和,大人总嫌弃,我说话慢。”
程安其实表述没有问题,只是磕磕巴巴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拿出耐心来聆听。
心思如此纯粹细致的孩子,很敏感,也渴望认可。
从前他不懂,所以伤害了另一颗美好的心。
徐至将遮住程安嘴唇的被子拨下来,替他掖好:“会的,总有机会见面的。”
安安喜笑颜开,小脸绽出光芒:“晚安!大骑士许叔叔。”
徐至在小安安床边单膝着地蹲了一会儿,瓷娃娃般的小孩入睡得很快,两扇睫毛压在下眼睑上,鼻子也很是高挺小巧,两颊白里透红,嘴唇像是春天的樱桃。
他小的时候,也曾踮起脚看过摇篮里安稳熟睡的弟弟。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心情该是既好奇又兴奋,他那时其实也才四岁,再往前的记忆即便是他也不太能确定。
放在寻常家庭,他和徐更大概可以兄友弟恭、和和睦睦,各自组建家庭后也能坐在一起畅快地谈笑风生。
只是一切已经背离得太远、太多年,想要回到原点已是太难。
徐至轻轻叹息一声,压低自己的脚步,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
炉灶上的火在水烧好后便自动熄了。他取了只耐热的杯子,倒了半杯下去。
热气很快将杯壁蒙上一层雾气,他准备晾它一会儿,找点蜂蜜,让水温降下去之后兑点蜂蜜水给程锡喝,虽是马后炮,勉勉强强保护下肠胃也可。
他转身,发现程锡就靠在门框处,双手环抱着看他。
程锡穿着单薄,身上的衬衫仅是挂着,扣子崩了几颗。脚上什么也没穿,脚背有些消瘦,指骨的轮廓明显。
“你起来了,”他淡淡道,“你儿子已经睡了,下次别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他想开火烧水。”
“投怀送抱的臭小子,以前见谁都不会主动上去打招呼,”程锡小声嘀咕,“你今晚想留在这吗?”
两个单身男性独处,偏偏之前还有过渊源,程锡的“留”,意味深长。
“你好好休息,”徐至并非读不懂程锡话里的意思,“那多的一杯酒,是我的错,你也讨回来了。”
他挨的那顿咬和痛,应该能抵得上程锡的一醉。
“你总是想着如何能够两清,将关系撇个干净,”程锡大步走过来,咬牙切齿道,“我喝是我想陪你喝,我给你的任何东西都是我想给,不是想从你这谋求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还是不懂呢?”
他来势汹汹,徐至未见动摇,他站得笔挺,直到程锡很快凑过来,像是要贴到他的身上,才往后挪了一步。
这样的剖白,竟然也不能让他露出淡漠以外的神情。
徐至就是一块怎么敲也不见裂痕的冰。
他捂了这么多年,连心的一角也看不明晰。
程锡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嘴唇,我给你找点药涂吧。”
他们没再去管那杯热烫的水。徐至坐到客厅,程锡提了药箱过来,在纳整齐的箱子里找外用药。
“安安,有多大了?”
“五岁半,”程锡挑眉看他,找到合适的药来,拆了查看说明书,“怎么说呢,他是我养的孩子。”
“嗯,他跟你确实不太像。”他很快地接受,也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猜测。
他们虽然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徐至觉得程锡不会单单养一个孩子,不去照顾孕育孩子的女人。
“他两岁半的时候吧,一个人被丢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陪着他在原地等了一下午也没有人过来找他,问他什么也不说。
“报警之后我暂时把他留在派出所,谁知稍微不留神他就跑出来了,花了好一阵功夫才重新找到。后来把孩子带到医院去检查,才知道这孩子不是不想说话,是不会说话,其实只是比别的小孩子慢了一点点。
“而且身体素质特别差,身上还发着低烧,之后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好起来。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抛弃的。他屁股上还有些淤青,估计是被打的,我就更不敢送他回去了,什么样的人对两岁半的小孩儿下得去手?正好我自身条件够,就当了他的爸爸。”
程安其实是很聪慧的孩子,程锡慢慢地、事无巨细地教他,真正学会的时间反而很短。
听他用小奶音叫出“爸爸”的那一刻,程锡胸中的成就感无以言表,激动得只剩泪水。
他教程安认自己的名字,安一定得是“平安”的安,无非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最起码和真切的愿望。
平安长大。
程锡总算读完了说明书,他取了生理盐水:“先洗一洗。”
刚才他咬得重,徐至的上唇破了皮,裂开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唇珠似乎也被狠狠碾过。即便徐至相貌英俊,顶着这么一张破烂嘴唇也显得有失风度。
他却觉得有种诡异的美。
明明这人怎么看也与“美”一字不沾边。
他手上动作很轻,简单清洗之后换上酒棉球:“家里没有更温和的了,忍一忍。”
酒刺激性太强,触碰到伤口难剧痛,徐至皱紧眉头,没吭声。
程锡的腿跪在徐至的身边,手勾着徐至的下巴,棉球的轨迹全面又仔细。从徐至这个角度,将程锡颈侧的痣看得清清楚楚。他三十八岁了,也许是平时不太低头,脖子却没什么衰老的纹理,看上去一如最年轻的时候。
“想做吗?”徐至问。
第04章
就连发出邀请也如此克制。
平静地发问,感受不到丁点欲望。爱与渴望,徐至通通都没有。
程锡手里的酒棉球碾过破裂的伤,终于让这个人的脸上有过一丝扭曲:“除夕俱乐部应该不营业了,想发泄就自己解决吧。”
他也在意料之中很快答应:“好。”
然后解开裤子,露出鼓胀的下身。他的尺寸对得起他健硕流畅的身材,被底裤压




蜜刃 分卷阅读4
着的玩意高高隆起,很有威势。
“这也能硬。”程锡被他气笑了,药当然不能再上,他把棉球扔进垃圾桶,自己去拾药箱。
徐至拉住他的手,将人往沙发上一压,程锡没来得及合上的箱子掉在地上,瓶瓶罐罐四处散落。像是有什么药粉的盖子被转开,霎时房间里都是苦味。
高热的硬块抵在程锡的那处,徐至扯开重整好的衬衫,上面还有当初纠缠时弄出的褶皱。扣子应声崩落,结实饱满的胸膛透出。他肤色偏白,当年加利福尼亚的日晒也没能让他黑下来,徐至注重身材管理,也许现在的天气没能让他保持每日晨跑的习惯,大概也会是健身房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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