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辞职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花六
苏东凰的红唇微张,吐出了一簇凤凰真火,缓缓飘到了空中;神帝眼睛所见之处,凭空凝结出了一朵冰花;周思危的指尖冒出了一道剑气,形如小剑满含杀意。
这三样完全不同的东西合为一体,化作了一道流光,直直撞向了远处的一个小山丘。
轰然一声巨响。
这一道流光若是在别的地方,一定会山崩地裂,震起无数砂石。可在这里,除开那一声巨响,再无别的动静。
苏东凰怀疑地看向了神帝,问道:“这是……”
神帝回答:“稍等片刻。”
苏东凰转回了头,看着流光砸向的那个位置,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从冷冽的空气中闻到了一抹若隐若无的香气,她奇怪地问:“什么味道?”
神帝说:“是桂花。”
不知何时,一颗桂花树拔地而起,立于了他们身后。
与下界的桂花不同,这颗桂花树通体泛着莹润的光泽,树干宛如白玉雕刻而成,延伸出的树枝晶莹剔透,绽放的花蕊近乎透明。
一簇簇的桂花轻轻摇曳,落下点点荧光。
苏东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上方,回目光的时候,眼前一片荒芜的沙地,竟然变成了一座破败的宫殿。
神帝向前走了一步,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下腰,将地上的灰尘轻轻拂去,露出了下面一块牌匾。
这是一块经历了无尽岁月的牌匾,上面遍布裂痕,还能看到上面刻着用上古仙人所用的字体所写的两个字。
苏东凰也凑了过去,念出了那两个字:“月宫。”
这两个字轻轻吐出,仿佛惊动了什么东西。
一阵寒风刮过,伴着月桂幽香,带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
由于距离太远,并不能听清唱的是什么内容,但听到耳中,却让人灵台一清,似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寻找传出歌声的地方。
就算是他们三人这样的修为都不能幸,等到歌声消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身处在了月宫之中。
苏东凰望了一眼周围。
在岁月的侵蚀下,月宫中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但可以从陈旧的雕梁画柱中,可以窥见往日月宫的繁华。
周身无处不在的至阴之气在侵蚀着苏东凰的身体,她的脸上已经透着一股青白之意,她转头看向神帝,问道:“现在怎么办?”
神帝沉默了片刻,回答:“我也未曾来过月宫。”
苏东凰冷冷一笑,眉梢微微一挑,直言:“到现在,你还要藏着掖着吗?”
神帝面对这样尖锐的质疑,脸上也没有一丝波动,回答道:“我说的是实话,更何况,妖后你难道没有底牌藏着吗?”
苏东凰的动作一僵,随后掩饰了过去,她说:“请神帝指路吧。”
周思危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交谈,得出了一个结论。
神帝与苏东凰都没有交出自己的底牌,有所隐瞒,并且不是真心想要合作。不过周思危也不在意他们两人想要什么东西,他只想找到江容易的神识。
神帝挪动着脚步,看向了四周。
周思危还想等着神帝指出方向,突然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动,指向了一个方向。
神识与身体之间本就有着联系,两者相距不远的时候,神识会引动身体。
故而身体指的方向,肯定是神识所在之处。
神帝正要指出哪条是正确的道路,却看见一直没有动静的周思危走向了一条鹅软石铺成的小路,但巧的是,这与神帝要指出的方向完全一致。
“就是那里。”神帝说。
苏东凰有些怀疑,但看见神帝也走上了那一条路,她只能跟了上去。
这条路所通往的地方是月宫的花圃,狭长的小径将花圃分割成了两部分,可以看见两侧种植了各种仙葩,因为月宫荒废已久没有人能够踏足,千年万年的仙植都无人采摘。
成熟了的仙葩冒着各色光芒,还未走到跟前,远远飘来的香气就足以让人心醉。
“这是九转清心莲。”苏东凰看见了生在不远处的一株灵药,忍不住面露欣喜之色。
九转清心莲对凤凰一族有极大的效用,只是这种灵药在仙界早已灭绝,连个种子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是生长千年的成熟体了。
苏东凰有些心动,喊住了前面的人:“神帝!”等到神帝停下了脚步,她才继续说,“这里可有什么禁制?”
神帝缓缓转过了身,试探了一下,回答:“并没有禁制。”
但苏东凰还是十分警惕,她取出了一条羽毛,扔入了花圃之中。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她瞪大眼睛看了片刻,并未发现什么异象。
这下苏东凰才彻底放心,她手指一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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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羽毛割下了九转清心莲,带着灵药回到了她的手中。
苏东凰嗅着九转清心莲的香味,体内的沉疴竟然在修复,不仅如此,她的停顿已久的修为也隐隐有突破之势。
苏东凰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选择在月宫中寻求突破,她对神帝说:“稍等。”
她见神帝点了点头,站在周围为她护法,便放心地闭上眼睛开始突破。
可苏东凰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闭眼的一瞬间,神帝的身影就被涌上来的浓雾覆盖,不见了踪影,周围只剩下了苏东凰一个人。
前方,周思危与神帝还走在小径上,没有察觉到少了一个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分叉路口。
周思危怀中抱着江容易的身体,能够隐隐察觉到江容易的神识所在的方向,他停顿了片刻,选了右手边的小路走了上去。
当周思危踏上右边的路面时,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腾了上来。他低头一看,原本由鹅卵石铺成五缤纷的道路,变为了一层没过脚踝的积雪。
周思危缓缓抬起头,映入眼眸中的是一片熟悉的蔚蓝天空,他曾经在这片天空下待了百年的时间,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认错。
上衍宗,寒潭峰。
周思危突然感觉到心脏冒出了一抽一抽的疼痛,无数情绪充斥其中,但他却一点都不能发泄出来,只能默默地看向了抱在怀中的人。
江容易还躺在他的臂弯中,只是苍白的脸颊上多了一道极为刺眼的血痕,再往下,就能看见胸口处深深地插着一柄剑,温热的鲜血咕咚咕咚地喷涌而出。
周思危跪倒在了雪地中,想要伸手堵住这个伤口,可是他根本无法止住伤口处流出的血,只能任由自己的双手被鲜血染红。
一个人怎么能够流出这么多的血?
一滴鲜血溅落在了身侧的白雪上,立刻绽放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周思危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话:“容易……”
鲜血终于没有再从伤口处继续流淌而出,不是因为止住了,而是因为身上的最后一滴血都已经流尽了。
这具身体的肌肤比雪还要白上三分。
“容易。”周思危只能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只是江容易并未给他任何反应。
周思危颤抖着双手,他想要拭去江容易脸颊上的血痕,只是他忘了手上满是鲜血,只能在江容易的脸上再添几道血痕。
周思危怔怔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动了动手臂,将冰冷的身体抱入了怀中。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些日子所经历的都是心魔作祟。
周思危有些绝望地想,如果让他一辈子都沉溺于其中多好。
寒风刮过,带来了一股冷冷的桂花香气。也带来了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容易?”
“容易,你醒醒。”
江容易昏昏沉沉的,看不见眼前的场景,但耳边清晰地传来了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中年女人?
“你这孩子。”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只经历了沧桑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帮他擦了擦脸,于是整个世界就清晰了起来。
江容易揉了揉眼睛,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称呼脱口而出:“妈?”
第102章
江容易的母亲是一个温婉的女人,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抓成了一个发髻,上面点缀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发卡。
江容易与母亲长得有一些相像,只是江容易的五官更有进攻性,而母亲的眉目间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将美艳的容貌略微软化了一些,显得有些温婉。
江容易怔怔地看着母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喃喃道:“您、您怎么在这里?”
母亲面对着江容易这样的反应,微微一笑,说:“容易,是不是睡傻了?我不在家里,还能在哪里?”
江容易望了一圈周围,这是他的家,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有些陈旧,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是啊……”江容易有些恍惚,“这是我家。”
他忘了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他刚刚睡得太沉了,被母亲叫了起来。
“容易,你是不是饿了?”母亲只将江容易的神情恍惚归结到了“饿了”上面,“我们出去吃午饭吧。”
江容易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呆呆的,母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听到了母亲的提议,他连连点头,说:“好、好的。”
江容易掀开被子下了床,跟着母亲走到了门口,他低头看着摆放在面前的一双鞋子,有些手足无措。
“这该怎么穿?”江容易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不是他应该穿的鞋子。
“容易。”母亲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教导道,“你不能因为我不给你买最新款的球鞋,就这样胡闹。”
江容易不解:“球鞋?”那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反应,让母亲越发觉得他是小孩子胡闹,她说:“都什么时候了,快点穿上鞋子,和我出去吃饭了。”
母亲决定不再惯着这小孩,穿上鞋子就自顾自地走了下去,她穿了一双致的高跟鞋,在与楼梯的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容易这才反应过来,草草地套上了鞋子,追上了母亲。
母亲已经走出了楼梯口,到了大街上,江容易远远地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突然一阵恐慌,他大声喊道:“妈!”
母亲没有理会他,直径走向了马路对面。
江容易有些焦急,连忙跟了上去,在他的脚踏上柏油马路的那一刻,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是不是等下就会有一辆飞驰的汽车将他撞飞?
江容易莫名地产生了这个想法,他停下了脚步,朝着左右看了一眼,马路上空荡荡的,不仅没有车,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他这才放下了心,慢慢地走到了马路对面。
“怎么了?”此时母亲走了回来,她的手上拿了一个冰淇淋,“天气热,吃个冰淇淋凉快一下。”
江容易接过那一个小小的圆筒,上面有着一堆浅蓝色的物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新出的什么海盐冰淇淋。”母亲推了推江容易的手,让他将冰淇淋送入口中,“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吗?”
江容易尝试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冰凉凉的,甜中又带着点咸。
好吃,只是这个颜色有些奇怪,怎么是蓝色的?
江容易的动作突然停止,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甜筒,连上面的冰淇淋化开,滴落到手上也没有察觉。
蓝色……随着太阳穴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江容易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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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但江容易却叫不出这个人的名字。
他努力地回想,口中喃喃道:“周……”
“容易,你在念叨什么呢?”母亲的呼唤拉回了他的意识,“我怎么打不开这个盒子,容易你帮我开开。”
母亲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个小巧的盒子,通体漆黑,上面没有任何锁芯,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可母亲却说要他帮忙。
江容易两三口吃掉了手中的冰淇淋,没有接过那个盒子,而是认真地看着母亲的面容,像是想要深深地记住这张脸。
“我可以抱下您吗?”江容易问。
母亲说:“当然可以。”
江容易伸手抱住了母亲,耳边传来了她温柔的声音,“哎,你这孩子,行了,快帮我把盒子打开。”
江容易抱着母亲瘦弱柔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令人怀念的熟悉气息,不过片刻后就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他这么说,“我要走了。”
母亲面露惊愕之色,急急问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要妈妈了吗?”
“不……”江容易摇了摇头,“不是的,这里不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那五缤纷的颜色一一褪去,红绿灯、广告牌、玻璃橱窗等等东西都仿佛被人用橡皮擦擦去,最终只剩下面对面站立着的两个人。
母亲还带着温婉的笑意,她轻轻地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江容易没有回应。
母亲继续说:“只有妈妈是爱你的,你不要抛下妈妈,好不好?”
虚无的场景中萦绕着无数光点,然后拼凑起了全新的场景。
一个浑身是血的江容易躺在了柏油马路中央,猩红鲜血背后的面容有些稚嫩,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另一个母亲抱着江容易的身体,泣不成声
这是江容易生前的画面。
那个母亲脸上的表情是伤心欲绝,恨不得以身代之。
“你看……”面前的母亲回了目光,对着江容易说,“妈妈这么伤心,你就这么狠心,留下妈妈一个人吗?”
江容易的眼中毫无波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母亲,只说出了一个字:“不。”
如果是在这个世界以前,江容易遇上这样的选择,一定是想也不想地就留下来,因为他除了母亲没有其他可以留念的,就算是幻境也甘之如饴。可是现在不同,幻境之外,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想到周思危,江容易嘴角不自觉地软化了下来,随后他深深看了一眼母亲,不再留恋于这个幻境,转身离去。
身边的场景在倒退,后面传来了母亲焦急的呼唤。
“容易!”
“容易,你回头看看妈妈!”
无论身后是什么动静,江容易的步伐平稳,未有一丝迟疑,在即将离开这个幻境的时候,脚步才微微停顿了一下。
“对不起。”他轻叹了一声,对着这个虚假的“母亲”道歉,“这里的‘江容易’已经死了,外面还有人等着我。”
说完后,江容易迈步走出了这个幻境,离开了这个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是的,他内心中的渴望,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不是什么长生不死,只是想要回到母亲的身边,只不过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这让他更珍惜眼前的人。
周思危还深陷在幻境中。
他抱着怀中逐渐僵硬的身体,墨蓝色的双眸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了一个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里面包含了无尽的诱、惑,“你想要复活他吗?”
周思危迟钝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周围还是皑皑冰雪,根本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他开口问道:“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这个声音在周围环绕,“重要的是,你想吗?”
周思危没有回答,可是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想,只要能够复活怀中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那好。”那个神秘人低声笑了起来,伴随着寒风,显得有些诡异,“只要你打开这个盒子,就可以实现你最想要的。”
一个盒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周思危的面前。
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在冰雪的照耀下显露出一道道致的暗纹。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并不是暗纹,而是刻在表面上的一条条符咒。
神秘人催促道:“打开,打开吧……”
盒子所落在的地方,与周思危离得极近,几乎是触手可及。
周思危的双眸一片混沌,像是被这个声音迷惑了,没有经过任何考虑,他朝着那个盒子伸出了手。
一点一点。
周思危的指尖碰触到了盒子的表面,但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没有直接打开这个盒子。
神秘人见状,又再次发声催促道:“只要打开,你想要的都可以获得,快打开吧。”
周思危闭了闭眼,手指抓住了盒子,正要打开的时候,手臂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是不是傻?”江容易的手腕用力,按下了周思危的手臂,让他远离了这个盒子,“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周思危恍如大梦初醒,愣愣地低头看向了怀里。
鲜血与冰雪都随风而去,化作了虚无,唯有怀中的这个人是真实的。
江容易伸手搂住了周思危的脖子,仰头在他的脸颊上面落下了一个唇印,他笑骂道:“你这个大傻子。”
肌肤上传来的温热气息才真正地将周思危唤醒,他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甚至不敢去碰触这具身体。他生怕这一切还是一场梦境,只要轻轻一动,就会烟消云散。
周思危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还……活着吗?”
“你要我说几遍才会相信?”江容易有些无奈。
周思危哀求道:“告诉我。”
“这么说吧……”江容易仰着头,直视着周思危的双眸,“我死了,但是为了你,我又回来了。”
周思危盯着怀中的人,看了许久,才伸手紧紧地将人抱住。
江容易没有动,将下巴搭在了周思危的肩膀上,映入眼中的是一株高耸入云的桂花树。这棵桂花树实在是太大了,延伸出来的树枝交缠在头顶,绽放的簇簇桂花几乎遮掩了上方的所有空间。
一点晶莹的花瓣飘落在了江容易的鼻尖,带来冷清的香味。
“这里是什么地方?”江容易的记忆还停留在白玉京的白玉塔中,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周思危回答:“月宫。”
江容易用眼神示意,又问:“怎么他们两个也来了?”
周思危转过头,看见了桂花树下的两个人,苏东凰与神帝也同样陷入了幻境之中,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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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神情在脸上来回浮现,一下子是欣喜,一下子又是哀愁。
之前看到的场景皆是虚幻,他们还待在月宫外围,并未进入其中。
周思危走了过去,将两人唤醒。
苏东凰脱离了幻境后还一脸迷茫,还反映过来刚刚发生的事是虚假的,口中喃喃道:“为什么?我明明浴火重生了。”
神帝则是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刚才陷入了什么幻境中。
“这颗月桂……”神帝伸手挥开了面前的光点,隔绝了这股清香,提醒道,“月桂香气会让人陷入幻境。”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使用各自的方法,将月桂香气隔绝在周围。果然,香气消失了之后,就感觉到了灵台清明,不再昏昏沉沉。
过了一会儿,神帝突然说:“现在你们怎么打算?”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面上依旧是冷冷的,“是离开,还是继续?”
苏东凰的脸色最为难看,在至阴之气中待得时间越久,对她的身体就越不利,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不打算退出。
她率先表态:“来都来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神帝在众人之中对月宫情况最为了解,心中有着别的打算,更加不可能在此时离开。
“我也一样。”神帝说。
江容易看两人下定了主意,眉梢微微一挑,扫过了神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想到了白玉塔中的那团黑影,又想到了自己昏迷之后神魂离体出现在了月宫,这两件事必定和神帝有着什么联系,只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回了目光,转而看向了身边的周思危。
周思危并不想继续冒险,对江容易说:“我们回去吧?”
江容易正想要摇头,就听见神帝开口说:“月宫并非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周思危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他们是靠着月光而来,现在天已破晓,月光已经被天际撒下的霞光所掩盖,这代表着现在无法离开这里。
要等到下一次圆月之时,才能出现离开的道路,而在这段时间内,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苏东凰也站了出来,劝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一同进入月宫中。”
周思危看了眼江容易,征求他的意见。
江容易点了点头,暗中传音将他在白玉京遇见的事情告诉了周思危。
“……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说不定是针对我们的。如果这次躲开,就是他在暗我们在明,不如和他们一起进去,见招拆招。”
周思危听完了江容易的耳语,对着神帝说:“我要知道你们所求的是什么。”
神帝坦然回答:“自然是为了修为更进一步,享长生得不死。只是月宫中危险重重,光凭我一个人,无法进出自如。”
苏东凰犹豫片刻,也说出了她的目的:“我的本源在数百年前受过伤,已经到了危害寿命的地步,所以要来寻求长生不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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