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润物细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嘀
眼前哭鼻子的家伙还是个小孩子,不,十六岁不小了……那年,他似乎十六岁还未满。
云润生无声的弯起嘴角,似笑非笑。他直视黄粱无措躲闪的眼眸,幽幽叹息:“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黄粱茫然抬头,与他目光对视。
“永远逃下去,逃到看不见的地方隐姓埋名。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
父亲从小教育他男子汉要勇于承担挫折,面对难题不能选择逃避。但他却想告诉眼前的人,有时候选择逃避也不错。
黄粱低头,沉默的抗拒,虽然他一直在逃,可这并非所愿。
“等你足够强大,回去博弈。”
想与命运对抗,谈何容易。
云润生怜悯的抹掉对方脸颊的一窜眼泪,手指停在对方脸侧,白皙的脸颊顿时多出一道红印,“你得明白,生吃人肉喝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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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才是妖。”
咚
黄粱狼狈的连退几步撞到墙上。
云润生垂下手:“抱歉。”
贴着墙的黄粱气息紊乱,冷汗湿透了后背。他脑中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竟有种云润生所说一切都是真实,眼前的男人让他看到了晦暗的一面,嗜血的曾经。
这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甚至杀人如麻的男人。
轻轻摩挲自己的掌心,云润生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揣测和恐惧,不过,他不在意。
“累了半宿,这下你该睡得着才对。”云润生微笑,率先走出厨房。
黄粱撑着墙壁弹起来,快步跟着他回房,一声不响地钻进杂物堆,他闭上眼,迫切地想要快点沉睡。
云润生静立在房中站了会儿,抬手挥灭烛火,回到甲板上继续尽职的守夜。
这一夜,可真是漫长。
“云润生,你居然杀了我爸妈!你说啊,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是。”
“你、你居然下得了手,卧槽你祖宗!”
“我爸妈……也是我杀的。”
“你他娘的不是人!”
“秦宽,他们才不是人,他们是丧尸。”
“你才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去死去死……”
砰
……
“师父,我是不是人?”
“当然是。”
“我杀了我爸妈。”
“他们是丧尸,不是活人。”
“你看,我砍了他们的头。”
“……润生,你爸妈在变成丧尸的那刻已经死去,他们不是你杀的。你爸妈变异成丧尸是体质原因,和灵魂无关。相信师父,他们一定会投个好胎。他们更想你坚持自我,依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
“润生,如果有一天你的修为能达到一个高度,你一定会相信师父的话,人虽身死,灵魂犹在。”
“在又怎么样……我砍了他们的头。”
“你能自保才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善恶都在你心中。你以为善,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恶,你以为的恶,或许是别人眼中的善。”
“人无法顺着别人的心意活,唯有坚信自己的道。”
摩挲着右眼角,云润生仰望黎明中渐渐绽放的霞光,灿烂璀璨,耀眼夺目。漫长的一夜过去了,短暂的前生也过去了。
道是什么?他根本不懂。
哪怕时光倒流他依然会那么做,从不后悔。
黄粱睡过头,醒来看着船外日上三竿的太阳,他不可思议地揉揉脸,一直以来的警惕心好似慢慢被狗吃了。
到今天,一丁点不剩。
他侧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桌上放着一盘为他准备的咸菜和稀饭,日复一日。
除了曾经的生父,这是世上第二个给予他安逸的人。
船舱外,大伙叽叽喳喳忙来忙去,工作的人群比平时杂乱许多,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声气急败坏地怒吼。
许三少站在人群外,脸色同样不好看,今天不但他起晚了,船员们大部分都起晚了。他只能将此事归结为喝酒误事。
云润生隐隐猜测到大伙会陷入深度睡眠估计和他的突破有关,一瞬间爆发的灵气足以影响船上每个人,而船员们常年奔波,风吹日晒,包括许三少在内,人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毛病,经受灵气洗礼时得到滋养之余,难会短暂的昏睡,属于身体的自我调节。
打眼瞧着,今日每个人都特别神干练,最明显的眼下青黑消失无踪。昨天泡发的豆子今天获一片豆芽,根根分明茁壮,长势越发喜人。船上其他的蔬菜植株皆是一片活力满满的势头。
云润生抓着一把酸菜熟稔的切碎,心神却跑出去老远,他在仔细回忆师父曾经布置过的小聚灵阵,船上条件不够,但是以后上岸,他一定要把居住的地方布置地妥妥帖帖,到时候不但于他如虎添翼,更能无形的照顾云家人。
晚间饭后,云润生去了许三少屋里。
“水妖都是文人书生和沿海无知百姓胡编乱造的故事,我行船至今十多年,遇上的大风大浪不计其数,水妖真没见过。不信你问问船上那几个老前辈,他们在海上最少三十年经验。”许三少和云润生盘膝而坐,二人中间摆着棋盘,不过两个菜鸟玩着玩着就下成了五子棋。
云润生又问:“优美的歌声也没听过?”
许三少嗤笑:“如何优美?咱们船上的老蒋吹竹笛还不错。”
“不……我是指很美妙,很不可思议地天籁之音。”
许三少失笑摇头:“你还不死心,我的船队中是有三两个喜欢唱歌吹曲的,旁人的船队上约莫也有,或许你听到的是其他船上被风吹来的声音,对了,王老幺船上有个很会吹埙的小厮,是王老幺从清风馆买回陪船暖床的少年。埙你听过吗?那种呜呜咽咽悲悲戚戚,海风一吹更幽怨。”
云润生知道得不到线索,从黄粱那夜的反应来看,那天籁之音肯定不是悲戚哀乐。
黄粱……似乎比他以为的更神秘。
作者有话要说:
黄粱:啊啊啊有黑眼圈不美了怎么破!
云:找我找我找我
第11章道长别怂
自从黄粱那夜情绪失控的透露心声后,两人之间相处多了点尴尬,云润生依然为他送饭,画符时亦会随手赠与些,黄粱心中感激,嘴里话语却变少,多数时沉默不语,似在酝酿着心事。大概也是因为在人前大哭鼻子丢了脸,心里有几分害羞。
是夜,天上月如圆盘,沉甸甸地低低悬挂,仿佛随时要落入大海中。
皎洁地月光在海面上铺洒出长长的闪亮波纹,不少粗汉子懒散地斜倚在船沿边看看圆月,聊聊闲话。
“转眼到了月中,日子过得可真是……慢啊。”
“今年中秋又赶不回家喽。”
“等你回家去,你媳妇怕是生了吧?”
“哈哈哈毛老四,你媳妇儿肚子里是不是你的种啊……”
“皮痒了想干架咋的?来啊!”
云润生洗涮干净,穿着清爽的衣裳,披散着只有肩膀长的湿头发,抱着一盆脏衣服走出净房,听到甲板上闹哄哄的嘈杂声音,云润生恍若未闻。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船舱,房门口却守着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看样子刚才一直在敲门,而且一脸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你……云六,咳,我找你有点事。”人高马大的汉子挺直背脊,投向云润生的目光躲闪又粘稠。
云润生心里打个冷颤,不是怕,是恶寒。他不会贸然去敌视别人,但一个三十好几已婚生子的糙老爷们对他有赤果果的非分之想,这真不能怪他手痒。
“你那是什么眼神?”男人叫张勤,船上除了许三少和其小厮,掌舵管风的老伙计,管事李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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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大夫之外,就属此人最不好惹。拳头和心眼厉害是一回事,关键背后靠着许家二太太,张勤乃是二太太的表侄儿,他相当于以个体户的身份搭载许家的顺风船,做生意赚了赔了都是自己端。别看不起眼,他跟着许家的商船跑了三四年,早就从一个上门打秋风的穷酸变成了土财主,普通船员们压根不敢轻易得罪他。
张勤在云润生最初上船时便觉得心里一亮,没别的理由,这船上就云润生最好看,细皮嫩肉又斯斯文文。难得的是在海上风吹日晒,他不但没变丑,气质反而越发惹人垂涎。
如果他能让云润生心甘情愿,许三少又能说什么?明州时他碰到余家人,对方明里暗里希望他整治云润生。张勤忍了很久,决定不忍了。
他想过云润生会拒绝,但是没想到还未开口,自己反倒率先被对方的眼神给怵住。
云润生的双眸幽深无波,直把张勤盯得浑身发毛。
“云、云六,你乖乖跟了我,此番行船返乡后,我许你一百两银子!”张勤笑眯眯地举起粗黑的手指,一旦开了口,莫名的恐惧感便消弭无形。他越想越大胆,恨不得马上就如愿,“你如今就一个落魄少爷,成日烧火做饭很辛苦吧?你家里老幼还等着你挣钱养家,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过得不比少爷差。”
张勤大咧咧诱惑,怕他犹豫,忙又补充:“别以为靠着许三少就能如何,他要是真想拉拔你,就不会只让你做个厨子,一月几两银子值当什么?在船上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说不定就要了命,你家里人可怎么办?何况你还得罪了余家人。”他说着说着,手掌就要搭上云润生的肩膀。
“云六!”一声高喝惊住了张勤。
云润生遗憾的忍住手痒看向来人。
水生大步流星冲过来,双眼警告嫌恶的瞪着张勤,转而对云润生道:“你跟我来,李管事找你有事儿商量。”
张勤脸色难看:“陈水生你什么意思?少管闲事!”
水生咬牙:“张叔说的话我就听不懂了,莫非李管事喊厨子过去商量三少爷的生辰宴还需要你点头不成?”
他拽着云润生快步走开,脱离张勤后呼口气,赶忙停下来对云润生说:“你是傻子啊,张勤那人坏得掉渣知不知道?他要是找你就赶紧躲开,千万别搭理他。更不能被他诱骗,他妻妾成群年纪大把男女不忌,根本不是好东西。他还喜欢逛窑子,鬼知道有没有恶心的脏病!你明白吗?”
云润生无语,对方俨然把他当成不谙世事的愣头青,宅男是挺容易让人误解。
“多谢。”他和水生不熟,没想到对方如此热心肠。
水生满意点头:“我看他不会轻易放弃,你日后小心提防,最好请求三少帮帮你,三少只要一句话,张勤绝对不敢乱来。”
“在船上你千万不能怂,人善被人……”
“嗷救命!”
“咋的呢?谁在嚎?”
“这谁啊?”
“救救我啊……”
甲板上凌乱的脚步声跑起来,云润生和水生微愣,水生率先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云润生紧随其后。
“哎呀妈这谁啊呕……”赶在最前面的汉子捂着口鼻直作呕。
“臭死了!谁他妈在门口泼粪”
“哈哈哈哎呦喂,这谁啊,倒霉的……”
“呕……这好像是张勤那孙子呜呜不行太臭了……”
水生和云润生站在人群稍后的位置,前者捂着鼻子满眼带笑,跳着脚追问:“怎么回事,这么臭的味道,张叔莫不是掉进茅坑里?”
“闹哄哄的围着干……呜,怎的这臭?”
姗姗来迟的许三少厉声呵斥,脚步连退半米。小厮钱窜则激灵的上前来回话:“回三少爷,是张勤掉进茅坑,沾了一身粪水。好在他自己爬出来了。”
许三少闻言恶心的晚饭就要吐出来,看都懒得看直摆手回屋:“赶紧拾干净。”
“是。”
“三少爷要为我做主!”满身污浊的张勤凄厉大喊,矫健的身姿越过人群直奔许三少而来,许三少回头看见越来越近的粪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弓背吐个稀里哗啦。
“少爷!”众人惊呼。
张勤尴尬的停在原地,身上尿水稀里哗啦往地板上流,众人嫌弃不已,张勤委屈叭叭道:“有歹人把我推进茅坑!就是厨子云六那小子,我前脚惹他不高兴,他后脚就跟踪我进了茅厕,趁我不注意一脚把我踹进了茅坑,他想谋杀我!贤哥儿,你可得为表叔做主啊!”
“听你鬼扯!云六明明和我在一块儿聊天来着,好几个人都看见了。我们两的位置离茅厕远着呢。”水生立刻反驳。
当即有几个汉子附和,确实有好几个人看见水生和云六在角落聊天,绝对不可能谋害张勤。
张勤愣住,气呼呼道:“除了他还有谁?那踹我的是谁?”他倒不觉得大家撒谎,可的确有人踹了他,不是云六和水生,那是谁?难道是李奎?不大可能,李奎那人谨慎得很。
“张勤,是你摔糊涂了吧,自己不小心还怪别人。”
“就是就是,咱们厨子多斯文一个人,怎会干这种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莫不是水鬼……”
许三少受不了臭味,更懒得搭理张勤的倒霉事,不耐烦道:“都给我散开,各归各位,张表叔你赶紧去洗洗。没有证据的事儿别乱说。李管事吩咐人把船给我弄干净!要是弄脏了货物都给我喝西北风去!”
张勤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瞪了云润生几眼狼狈的躲开。李奎吩咐几个人刷洗肮脏的甲板,云润生安静地回到屋子。
“是你干的?”云润生对着静悄悄的屋子说。
“是啊,道长要夸我吗?”
杂物堆后钻出的身影,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得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仿佛好多天没见对方如此活力的笑容。
“损人不利已。”云润生不但没有夸奖,还不赞同的摇头,难以掩饰眉间的嫌恶。
黄粱皱皱鼻子,那味道关着门也挡不住,只得轻轻捂住嘴脸嘟囔道:“可是比揍他一顿更解气。”
云润生原本确实想狠狠把人揍一顿,“解气归解气,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臭味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消散,太脏。”想到张勤眼耳口鼻都是屎尿的污秽模样,胃里阵阵作呕。
被嫌弃的黄粱略心慌,忙解释:“我实在太气了,原本是想狠狠揍他一顿,恰恰撞到他去茅房,我就忍不住脚痒踹了一脚……嘿嘿,是他太倒霉,不能全怪我。云道长你说可对?”
云润生被他狡辩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不置可否道:“你有何可气?”
黄粱挑眉:“他侮辱你,我当然气!”
“为此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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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涉险,如果被发现,得不偿失。”
“绝不会被发现,我若是无动于衷枉为人。道长一路助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自当义不容辞。”
云润生失笑:“用不着,我的本领你还不懂?”
“懂,若是你出手,那畜生死了都没人知道。这么点小事何须道长亲自动手,杀鸡焉用牛刀。”在那个王八蛋粗鲁敲门时他就憋着一口气,而后全程听了畜生对云润生的威逼利诱,气得差点当场跳出来把人拖下去砍了。早就听说行船水手中好男色的多,云道长年少英俊气质风流,指不定就被不知好歹的人觊觎,虽然云道长肯定不会吃亏,但是好气啊,好想把那些对云道长心怀不轨的人鞭打一顿,云道长乃世间高人,岂容人亵渎!
“本想趁着夜黑风高把他揍成猪头,谁料出了一点点偏差,道长勿怪。”黄粱叹息摇头,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明明在揶揄偷乐。他敢肯定,那畜生三五天内肯定吃不香睡不好,恶心的阴影会长久伴随他。
云润生乐了,眼前人三言两语让人心情舒畅。
“你看看,还说我损人不利已,明明云道长很开心。”
云润生不自在的起笑容,煞有介事的叮嘱:“总之以后你要更加小心,我的事无需你着急,你顾好自己最重要。一旦被发现,就算是我也没有理由让你待在船上。”
“我一定慎行。”
“要不了多久到达夷国,那时你可以偷偷登陆放松。”
“嗯。”
云润生见他听话,满意的开始准备试手炼丹。
踏入入体期三成后修为已经很稳固,云润生神色认真,一样样将所需药材拿出来按顺序排列整齐,他在脑中将师父炼丹的过程又回顾了三遍,随即轻轻一扬手,身前的丹炉哗的一下亮起橘色火光。
黄粱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聚会神地看云润生炼丹,几分好奇几分期待。当今天子沉迷仙道,最信赖的国师便有一手妙的炼丹术,天子每每身子不适,吃仙丹后便龙虎神。后宫妃嫔,前朝大臣,许多人都吃过国师的仙丹,个个对国师的本事推崇至极。
那样神仙似的一个人,又有一手本事深受天子信赖,谁人敢说他心怀不轨?
黄粱深吸气,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取帕子来。”云润生出声吩咐,只见他双眸紧张地看着丹炉,双手轻扶在丹炉双耳处,丹炉的九个气孔噗嗤噗嗤喷射白白的烟雾,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
黄粱连忙取过云润生的洗脸帕子冲过去,麻利的递到云润生手间,那丹炉一看就好烫,黄粱不由担心提议:“云道长,这帕子太薄了,只怕作用不大。我去重新找个厚布来。”
云润生灵巧的掐诀,紧抿着嘴,头也不抬道:“擦汗。”
黄粱哦了一声,忙举起帕子倾身为云润生小心擦汗,不提不知道,这一看云润生的额头脸颊都是细密汗珠,瞧他一派云淡风轻,黄粱还以为炼丹和下厨差不多。黄粱帮云润生擦干净脸部,又顺着汗迹去擦他耳朵,下巴……
蓬
丹炉顶盖猛地一窜,喷出白浊的烟气,同时飞射出几道弹丸,云润生扬手虚抓,迅如闪电般笼住所有弹丸,眨眼装进了事先备好的白瓷瓶。
黄粱捏着湿哒哒汗津津的帕子,心有余悸地呆立在旁,他刚才忽然被惊,心脏这会儿突突跳个不停。
终于炼出一炉丹药的云润生无暇顾及其他,拿着瓷瓶面露笑意,倒出一粒丹药嗅嗅,熟悉的药香味,甚至比师傅以前炼制的更纯更香。对此云润生并不意外,毕竟此地灵气充沛,炼丹时吸取天地灵气没有后顾之忧,师傅那时候条件艰苦,每一次炼丹都打细算,能成丹已是好运。
“云道长,此丹药有何作用?”黄粱好奇的问。
云润生道:“这是‘回春丹’,具备补气血疗伤的作用,对一切外伤效果都很不错,内伤则要看体质。”
黄粱对此无甚概念,“比金疮药好在哪?”
“此乃灵丹,不可比较。”云润生淡淡笑答,上辈子师父每次为人用到‘回春丹’,总是惹得惊奇连连。如今他炼制的灵丹效果更佳。今日顺利的开门红,云润生心情甚好。
“我能试试药效吗?”
云润生挑眉:“你又没受伤怎么试……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道长,你想要个金公主,银公主,还是男公主?
道长:只要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黄:就问你,我是不是天下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
道长:跟你讲个实话千万别哭,你不是人。
第12章深藏不露
剪刀狠狠扎在胳膊上,瞬间鲜血淋淋布满手臂,黄粱只是白了脸,却咬牙哼都没哼一声。
伤口很深,鲜血往外滔滔冒个不停,怕是扎进了骨头。
云润生沉着脸,心情复杂至极。
平时缝衣服扎个血珠都要疼地哼唧两声,今日为何如此?
黄粱好似不在意,咬着唇爽快地拔出剪刀,鲜血流地更汹涌。一粒圆润的丹药被塞进嘴中,黄粱下意识含住,牙齿不小心刮到了云润生的手指。他忙不迭吞下灵丹,然后……和云润生大眼瞪小眼。
瞪!
瞪!
继续瞪!
黄粱肩膀一怂,哆嗦:“道长,药效要多久出来?”
“疼?”云润生冷笑。
黄粱疼得虚汗直冒,咬唇嘟囔:“疼……”而且好像戳到骨头,真的好疼嗷嗷嗷。
“白痴,愚蠢,疼不死你。”云润生一连窜的鄙夷脱口而出。
黄粱很不高兴:“我这是舍身试药。”
“我可以去厨房杀一只鸡。”云润生嗤笑:“最不济抓一只老鼠。”
“……你怎不早说。”黄粱肠子都悔青了,身体虚弱地晃了晃。
“姑娘,下次我炼一炉媚药,你敢不敢试?”
黄粱唰的红了脸,小声反嘴:“云道长,你堂堂正人君子怎能炼那种药,道长且慎重。”
云润生皮笑肉不笑的扫他一眼,拍拍袖子坐回床上,开始今夜的入定修炼。
这一副闲人勿扰的架势,可把黄粱急傻眼,那药是不是真有用他还不知道,但血还在汪汪的往外流。
黄粱想哭。
犹豫再三,磨磨蹭蹭靠近云润生跟前,嘴巴张开又合上,如此再三仍没有开口求助,最终举着血淋淋的手臂,哭丧着脸挪回杂物堆,半躺着身子哼哼唧唧,疼地翻来覆去一会儿哀叫一会儿咬牙闷哼,本来丝毫没有睡觉的打算,想亲眼等着药效出来,未想到不过滚了一刻钟眼皮便不受控制的打架,撑不过几个呼吸已沉入梦乡。黑暗中,他手臂的伤口早已没了半点痛感,只有干涸的血迹硬硬黏在皮肤上,白皙的脸庞多了一层娇艳的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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