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润物细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嘀
[穿越]润物细无声 分卷阅读23
屋中恢复宁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云润生张眼扫过杂物堆,复又闭眸静修。
翌日黄粱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抬起受伤的手臂查看,干涸的血迹脏脏的覆盖在伤口周围,他用力搓掉血迹,昨日深可见骨的伤痕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存在过。
黄粱倒吸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
船舱外,大伙正在热火朝天的享用早饭,他们习惯性吃饭时八卦聊天,今日的话题围绕着没有出来吃饭的张勤。云润生和虎子在厨房里拾残局,待大伙陆陆续续吃完散去,水生吃完送碗盘进来,笑眯眯告诉云润生道:“你知不知道,张勤那老家伙昨日夜里病了,徐大夫忙一夜没怎么睡,真是恶有恶报。”
“听说了。”
“起码会消停阵子,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他。”
“多谢。”云润生微笑,递了杯热茶给水生:“没什么好东西,糖水一杯谢你好意。”
水生闻言爽快的接过慢慢喝,轻咂嘴道:“好喝,云六你太客气,我该去干活了。小虎子好好跟云师父学!”
“我知道,谢谢水生哥。”虎子连声应答。
云润生笑笑,船上就属虎子年纪最小,干活肯定比不上健壮男人,船上愿意照拂虎子的旧人越来越少,以前云润生没来时,虎子过得一点不好,这么个弱小谁都可以踩一下。但是水生古道热肠,碰见了会时常帮助虎子,两人关系很不错。
忙完早晨的工作,云润生回了屋子。
他没有去管屋中另一个大活人,而是直奔药材堆翻翻捡捡,又拿出丹炉摸索。他成功炼出了‘回春丹’,正是热情大涨的时候,想尽快将药材全部消耗掉方便携带,如此一来房间会空旷许多。可此刻他心中想着的却是师父曾经念叨过无数次的‘洗髓丹’。师父年少时从师祖那得了一粒享用,神妙的效果让师父念念不忘,只可惜到了后来,灵气匮乏,‘洗髓丹’根本炼不出,师父空想了一辈子。
云润生一声长叹,他上辈子以为用不着结果问都没问,白白错过了丹方。何止一个丹方,乃至整个师门传承,奇门遁甲方方面面,都被抛在了岁月的缝隙里,找不回来。
“为何叹气?云道长,你就不问问我的伤势如何?”黄粱抱着双臂挑眉看他。
云润生仰倒在床铺上,望着房顶敷衍道:“你没有娇气喊疼那自然无碍,毋庸置疑。”
“我亲身试药都不怕,怎会娇气喊疼。云道长惯会夸耀自己,小瞧了我。亏你我朝夕相对,你却这般让我心寒。”
“给你。”云润生一扬手,手中药瓶直抛入叨叨不停的黄粱怀中。
毫无防备地黄粱手忙脚乱的抱紧小巧药瓶,好在没摔没破,顿时心有余悸的吸口气:“你小心……”
“赠你了。”云润生打断他的话。
黄粱顿时喜上眉梢。
“还心寒不?”
“道长真会说笑,如今秋老虎霸道,哪有半点寒意。”
黄粱笑逐颜开。
在这张灿烂的笑脸中,云润生看到了套路。
船队在还差几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夷国境内时,一场暴风雨忽而袭来。
漫长的旅途中风风雨雨经历不少,但是这一次的势头充满了危及性命的侵略性。在颠簸的环境下,云润生和虎子干净利落地忙完工作,时间尚早,然外头的天空已经全黑,乌云滚滚遮天蔽日,大风大雨肆意席卷,浪涛声滚滚而来。
许三少和李奎站在船舱外看船员们忙前忙后,两人神色严肃,好在依然镇定,时不时的商议两句。
看到云润生和虎子从厨房出来,许三少便随口叮嘱道:“云六,今夜风雨大,你待着别随便出来晃荡。”说着补了一句:“虎子也是。”
“多谢三少。”
“三少可以尽管吩咐我……”虎子却道,他并不是厨子,只是一个打杂的,以前什么事都要干。
许三少不置可否:“算了,你以后好好在厨房干,学了手艺日后用得上。体力活就不需你插手,少你一个不少。”多一个小屁孩又没用。若是学了不错的厨艺可以独当一面,三年后云六不上船,虎子便可以顶上,总比他又去寻摸新厨子强。
“多谢三少爷!”虎子激动磕头。
忽而一个浪头砸上船来,晃得大伙东倒西歪,虎子直接滚出半米,幸而云润生眼疾手快牢牢将之拽住。
许三少等人经验十足倒是没事儿,他看了云润生一眼,赞许道:“看你清瘦文弱想不到有几把力气,不错。”别说,他一直觉得云润生比虎子还弱不禁风。
“我记得云六你不懂水性?”
云润生点头:“不懂。”两辈子都没机会学。
这下不等许三少开口,旁边的管事李奎便忍不住吐槽:“你一个海边城镇长大的男人竟然不懂水性?”他们这些人大多数出生在海边亦或是距离不远之地,女子且不说,男子不通水性的真难找。不过想想,云六以前好歹是个富家少爷,家里又出了读书人,自然不会和其他男子般光着膀子去海边浪。多年前的炎夏,一帮子闲得手痒嘴贱的读书人在海边吟诗作赋,恰恰撞见另一帮子光屁股玩水解暑的少年,当即大呼世风日下,唰唰提笔作诗,字字讽刺,就此事还弄得这帮读书人在圈里红了一把。自打那以后,读书识字的后来人更讲究形象,鲜少去海边尽兴玩水,就怕被同类痛批。
许三少曾经是读书人,不过不是同类,他帮腔道:“云六怕是忙着跟云老爷学手艺,哪有闲工夫玩水。”
李奎可瞧不上那些不会玩水的同乡,“你一个不懂水的厨子别在外面添乱,进屋去躲着吧。别让大风吹进海里还得劳烦人下去救。”
这管事嘴巴真欠,真不知道水生看上他哪点,云润生摸摸鼻子理所当然地回了屋子,行船这些事儿他还真帮不上忙。
“你不会玩水?”云润生一进屋,黄粱就逮住问。
云润生不高兴了:“我不会玩水,不懂琴棋书画,你有何话要说?”瞧把你得意的,这小样太骄傲了。
黄粱赧然道:“咳咳,你不懂水干嘛跟着跑船,多危险啊。”
“大小姐,你怎不干脆来一句‘何不食肉糜’?”上船做饭是那个云润生唯一的活路,为自己也为养家中老小。
“云道长,是我说错话,我赔罪。”
“哼。”云润生看样子没领情。
“别生气了。”黄粱立刻递上一杯水到云润生嘴边,结果刚抬起手,大船猛地一晃,一杯子冷水全浇在云润生脖子里。
“……”
黄粱来不及道歉,大船左右剧烈的摇晃起来,屋中小件物品哗啦啦摔成一片,他自个儿得牢牢抓着一根柱子才没倒下。云润生脸色微变,身姿稳健地往外走,头也不回道:“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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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你小心。”
大风大浪下,云润生不出去看看不放心。海上行船本就是拿命在搏,因此赚得盆满钵满依然有许多人偷偷眼红却不敢涉足。船翻人亡,赔得倾家荡产的惨事一直都有。两辈子加起来云润生亦是头回坐船,他虽然不懂技术方面,但一走出来看到十来个赤膊壮汉在劲地拉扯绳索,云润生二话不说上前去帮忙,他抓住尾部一施力,绳索顿时一轻。
“好了!赶紧把那几根柱子挪开固定好。”李奎高声吩咐。
大雨飞快湿透了云润生的衣服,他默不吭声地去帮着抗柱子,李奎终于发现了他,眼睛一瞪就要训斥,结果意外地看着云润生像抗棉花一样姿态轻松,眼睛不由瞪得老大。
“没想到云六深藏不露,力气真大。”有人在雨中大声赞许。
云润生高声问李奎:“是不是要去看住货物?”
“对对对!赶紧干活,咱们的大船是庆国最好的船,这点风浪不要紧,当下要紧的是保护好货物知道吗?”
“知道。”
水手们忙不迭地去看护仓库货物。云润生在堆货的一间船舱里撞见了张勤,对方正看着自己的货。他带出来的都是布匹丝绸茶叶等耐摔的,唯独担心会不小心湿了。
许家的货物更加丰富多样,有大量的美瓷器,眼下不可避的摔出几箱。水手们麻利的拾残局,又一起用板材和绳子加固货箱。他们发现云润生不仅仅力气大,手脚还特别灵活,三两下爬到最高处拉住绳索,让本来颇有难度的工作进展飞快。
“云六好样的!”
“你小子行啊,身手不错。”
“真是人不可貌相,哈哈,今日多亏了大厨。”
“走走走,赶紧去旁的仓库看看。”
“放宽心,以我的经验看这场风雨差不多要过去了。”
“这还用你说。”
云润生随大伙一起去了隔壁。
仓库里张勤看着他离开,表情阴晴不定。
云润生一行将所有货架巩固一遍,又检查有没有漏水的地方,不知不觉风雨渐歇,夜色深沉。
李奎验后满意点头,许三少的小厮则代表主子道:“少爷说每人多给一个月的赏银。”说着又看向云润生:“云厨子也一样!”
“多谢少爷!”大伙齐声道。
“天色不早都去歇歇吧。还得劳烦李管事安排人守夜,过几日上了岸,少爷不会亏待大家。”
“是!”
钱窜打着哈欠便疾步撤退,李管事又吩咐几个老手守夜,水生在一旁忙着将今日在场所有人的名单记下,加上日期和事件,到时候结账一并上交。行船多年,每回遇上困境大伙都会齐心合力,顺利度过后则赏罚分明。所以水生们固然辛苦,月银乍一看不高,但每个人最后回家时所得起码比月银翻几倍。
浑身湿透狼狈的船员们都露出笑意,先前的疲惫担忧烟消云散,大伙热闹闲聊,云润生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放眼看去他身姿修长挺拔,面容白皙俊朗,乌发柔顺,气质淡然出尘。比起家乡名声在外的什么四公子六才子也不遑多让。
水生暗赞一声好颜色,正欲开口说话,人群后忽然怒气冲冲跑来一人大喝:“我的宝贝丢了!云润生是不是你趁乱偷了我东西?”
张勤直指云润生,眼神凶恶而笃定,暗藏着兴奋的阴笑。
好不容易忙完事儿准备去睡的李奎脸色一垮,不耐烦问:“什么事一次性说清楚,丢了何物,凭什么怀疑云六拿出证据来,别磨磨唧唧。”他倒不会偏帮谁,但事情出了不能不管。
“张勤你瞎说什么,云六一直跟着我们干活,哪有空去偷你东西。”
“就是就是,我们干活一直没歇,谁有空鸟你。”
“以为大家都像你好命躺着赚钱。”
“可不是,有些人的钱还真是大风刮来的!”
这些水手不愿得罪张勤,但又不会怕他。不高兴了照样怼,许少爷本就不喜欢张勤。
张勤控诉道:“我随身佩戴的玉佩和荷包丢了,那枚玉佩是我花三百两在容安斋所买,荷包里是五十粒稀罕珍珠,价值二百两,我去仓库时还在,等你们出去后我才发现东西丢了。”
“鳖孙子你怀疑我们?”
“这般说我们都有嫌疑?”
张勤倒是聪明只抓着云润生不放:“我只和云六有恩怨,上回我摔进厕所和他脱不了干系。再说了,哼,谁不知道云家缺钱花!旁的人看不上我那些宝贝,云六可不一定,我说的可对?何况以前云六没上船时,咱们船上从没出过偷东西的人。”
“说不定是你丢了。”
“张勤你想干什么,你怀疑云六,可你只是说说,拿不出证据。”水生气愤道。
大伙看向白皙的云润生,皱眉道:“张勤你想搜身?”这老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勤倒是想,但那样就栽赃不成了,“当然要先搜身,身上如果没有,肯定被他藏进了屋子里!”
李奎直接开口:“云六,那就先搜搜你,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吧?”水生气得直拽他袖子。
云润生不屑冷笑,拔腿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爱各位
小剧场:
黄:呜呜道长我受伤了!
云:别怕,我给你吹吹?
黄:我要仙丹!
云:→_→这和作者说的不一样……
第13章师出闲云
“云六你去哪?”张勤大喊:“你偷了东西想跑?”
“云六!”李奎觉得丢面子,云六居然不服管。
云润生却径直走,最后停在张勤的门前。张勤作为关系户,他自然有一间舒服的单间,据说以前还带着贴身伺候的人,上了船闹得风气不好,后来惹恼三少,直接警告他不许带人上船。
张勤慌张跟上来怒斥:“云六你想干什么?你偷了东西该去搜你房间才是。”
李奎皱眉,不知道云润生的意图。
云润生却道:“既然丢了东西,左右不过是落下了,仓库没有,那十有八九落在你房里。”
他话说完,抬起脚‘蓬’的一声,木门被狠狠踹进房屋内,摔得七零八落,碎成了渣渣,其中一块碎片好巧不巧反弹回来,正好钉在张勤的右脚脚背上!
“……”张勤目瞪口呆,继而低头看脚:“啊”
杀猪般的刺耳叫声响彻云霄,众水生们全都目光呆滞地后缩一步,莫名的觉得脚尖……好疼。
“你!”
“云六你……”
李奎和水生两口子震惊的哑口无言,看看弱不禁风的云润生,又看看满地碎屑,一时间只能艰难的吞咽口水。
船上公认的最强打手浩哥更是眼若铜铃,握着拳头浑身发痒,这个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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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猪吃老虎啊这是!
云润生却不管这些人的反应,立在原地连门都没进,扬手指向房内地面某处:“瞧,丢了东西十有八九在自己那儿,只不过一瞬间的心障眼瞎产生盲区,很多误会由此产生。张叔你说对吧?”
痛苦至极的张勤一时忘了嚎叫,不可置信地看着屋中的‘赃物’。
他明明将‘赃物’悄悄从门缝下面丢进了云六的房间!
一连窜的吵嚷扰醒了许三少。
披着外袍的许三少和钱窜怒气冲冲出来,许三少火冒三丈地大骂李奎:“李管事你是怎么管的人,风雨都停了吵吵嚷嚷想作甚。刚才是谁在鬼叫?”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直接把他从春梦中惊醒,吓得差点阳痿。
“呜呜呜我好惨啊……”张勤是真的想哭,栽赃不成反而砸了自己的腿,钻心的痛。
又是张勤!
许三少的火气直接飙升。
“姓张的你是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此次归家后你就别上许家门,我倒要看看二伯母是舍不得你还是舍不得他的分红。”
“三少,表侄儿!我才是无辜人啊,这云六不问三七二十一砸坏我的门,还扎伤我的脚,这笔账不能算了。”
“云六砸坏你的门?”许三少诧异,这一提醒,他终于发现了那扇破破烂烂的门:“……这是人为?”碎成这样不像人为啊。
“……”云润生嘴角抽了抽:“是我拿脚踹的,门的钱我会赔给李管事。”
“你、你踹的?”
“三少爷,云六轻轻一脚踹过去,这扇门就碎成了渣渣。结果真像他猜的,张勤丢的东西就在自己屋子里,根本没人偷,可是张勤之前冤枉云六偷东西。”水生帮腔解释,特意强调了云六的武力,他很清楚,许三少会偏袒武力值强悍的那一方。
“还有这回事?”许三少更加不善的扫过张勤,兴风作浪的孙子,下次再不用给他脸面。
“云六,云小哥!”打手浩哥已经耐不住上前,“多说无益,咱们两比划比划如何?”
“……行。”
“够爽快!来吧!把灯都点起来!”浩哥摆出了架势,战意腾腾。
云润生却不能以强欺弱,他脚尖一点,顿时一块碎木片弹到他手心,他捏了捏轻重,扬手咻的一挥,木片嗡的一声扎进远处的大缸上!如一柄利箭,严丝密合地牢牢嵌入大缸,竟连一丝水都没有漏出来。
众人瞠目结舌。
这一手,可不仅仅是力气大便能做到。只怕叫来最厉害的弓箭手,利箭穿透大缸的人有,但扎在上面,滴水不漏的却绝对找不到。
浩哥一马当先冲到大缸前,其他人纷纷好奇跟上,个个蹲在大缸边找不出一点儿漏洞。
浩哥甚至伸手去拔木片,结果那木片纹丝不动,仿佛和大缸融为一体。
“厉害,实在太厉害!甘拜下风啊。”浩哥喃喃赞叹,心中唏嘘,想着厨子这一下若是打在他身上,他毫无还手之力。
水生麻溜的讨喜:“恭喜三少爷又得一位高手!咱们的大厨子真是深藏不露,这以后说出去别人肯定羡慕,得亏三少爷有先见之明,不然那些海商会抢得打架!”
对于海商来说,风调雨顺很重要,但富贵险中求,跑船的躲不掉海盗水匪。就连三少身上也挂着不少伤。水手们除了一把子力气个个都得会打能杀,不然拿什么去拼命?而厉害的弓箭手通常是高薪聘请,可遇不可求。许三少自个儿每每回家休息时都会找师父来锻炼自己射箭的本领。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云润生意味着什么,许三少比谁都清楚。
许三少激动的浑身发热,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云润生,一肚子话要跟他说,可是他却忍住了,最后如沐春风的拍拍云润生的肩膀:“今日累了吧?天色不早快去歇歇,明日一早你来我屋里,咱两下下棋聊聊天。”
“多谢三少体恤。”穿着一身湿衣服,云润生早就想走。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剩下一群心情五味杂陈的人。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完了完了,得罪了云润生,他会不会找机会弄死我啊?吓得瑟瑟发抖的张勤捂着脚,站都站不起来。
“你没事吧?”
云润生回屋,一道粉色身影立即窜出来关切询问。
云润生点头,蹙眉飞快的脱了上身衣服,露出了穿衣显瘦,脱了还挺肉的白皙胸膛。
这片胸膛匀称而紧实,白净如无暇乳品,似有一层淡淡的莹润光泽,一瞬间吸住他人的目光,流连忘返。
“我去洗澡。”
云润生裸着上半身,抱起干净衣裳淡定出门去隔壁净房,徒留呆立的黄粱缓缓回神,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莫名尴尬的呼口气。
等云润生再次回来,黄粱便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何那般肯定赃物就在张勤的屋子里?”
云润生高深莫测一笑,指了指脑子。
“何意?”黄粱摸摸头,迫不及待地邀功:“今日要不是有我在,你还真得背上小偷的烂名。下雨那会儿你出门干活,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结果忽然听到有人鬼鬼祟祟靠近,悄悄从下面的门缝将玉佩和荷包塞了进来。可把我惊住了,一时闹不明白来人是何意。结果那蠢货站在门口自言自语说‘这下看你不脱层皮!’,我一听熟悉地很,可不就是那吃屎的张狗!哈哈,结果你肯定猜得到。”
云润生失笑:“你将东西从门缝塞进了他房里。”
“你一早猜准了我的心思。”黄粱心情复杂的看着云润生,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云润生就是看透了他才会那般一口咬定地去踹门。
云润生笑而不语,他怎么会说这船上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平时无事便无事,真有事他只要发散神识便知。不过当他发现赃物就在张勤自己屋中时,瞬间便明白是出自黄粱的手笔。
“太便宜他,如果是我就把赃物昧下且让他找不到证据。”几百两银子好可惜。
黄粱蹙眉:“可是那样他们会进屋来搜吧?发现你屋里放着一大堆东西不太好。”
“不碍事,我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有本事迟早得亮出来。”随着修为不断加深,符炼药齐齐上手,他身上的筹码越来越多,自然不需像从前般顾忌。
“倒也是,如今他们已知你是高手。”黄粱又高兴又失落,虽不知道云润生以前为何隐瞒实力,但在他面前却未曾保留。
“我缺钱花,以后少不得做点买卖赚钱,灵丹、符成本较低,来钱容易。有人相助会方便许多。有了更多钱才能买更多材料。”他已经将储备材料全部消耗干净,手里囤积的灵丹和符留着还不如卖一部分出去,许三少比他会做生意,就是不知他信不信。
黄粱忍不住自荐:“既如此,等到了夷国,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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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便帮你卖一批灵丹和符,价钱绝对让你满意。如何?”
“可以。”云润生毫不怀疑,当即答复道:“我到时候分你一百粒‘回春丹’和一百张符。卖了银子给你分红。”
“分红倒是不用,我欠你良多,这些小事我自当尽力。”黄粱微笑。
云润生撇他一眼:“随你。”
翌日许三少起个大早,吃饭时眼睛一直盯着云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云润生有什么企图。
云润生早就想好了说辞,去了许三少的书房便直接道:“以前大哥跟我说过许多京中的事,今上非常推崇道法。”
许三少一愣,尴尬的沉默,圣上沉迷仙道人尽皆知,往难听了说,自从圣上沉迷仙道,眼睁睁从一个明君沦为了大昏君。就是不知道这和云六有何干系。
“去年冬夜,我家闲云酒楼打烊后,我准备从后门回府休息,没想到后门口倒着一个老乞丐。我见他又冷又饿着实可怜,便端了一碗面条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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