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与男神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元美
叶棠听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天气又热,这可是遭了大罪。
一连几日,岳老太太都会去看老姐妹。
没料到七日后的清早,却接到了那位老姐妹去逝的消息。
岳老太太知道了特别感伤,亲自去吊唁,回家后也有些郁郁寡欢,叶棠干脆整天服侍在一旁,陪老人家说话。
岳老太太常常拉她的手说岳见小时候的事,有时候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甚至还让周妈妈领着丫鬟们开始清点自己的体己。
岳老太爷见妻子整天神情恹恹的,不见好转,他也不再出门,天天陪在正院。
待到岳老太太心情转好,已是桂花飘香时,岳老太爷就商量她:“老二来信说明哥的好日子渐渐近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京城?”
岳世清的长子岳见明与保定知府方熙的嫡长女定了亲,将于十月初九成亲。
作为祖父祖母的岳老太爷夫妇自是要进京的,只是原本暂定过了九月再走。
岳老太太知道丈夫想让自己出门散散心的心意,想到多年未见的小儿子一家,笑着道:“听老爷您的。”
于是岳老太爷发话,八月十七就动身,岳见夫妇俩自然也不会落下。
一家子就开始打点行李,选择跟随的家人得用的小厮长随管事、丫鬟婆子就不用说了,岳老太爷的车夫、岳老太太吃惯了口味的厨子、做衣服的针线上人……林林总总三十来个居家服侍的人,这还是简之后的结果。
从沅洲至京城,要先走陆路再在杭州码头登船行水路。
叶棠穿越后还是头次出远门,同去的丫鬟们也个个兴奋得无以复加,叽叽呱呱说个不休。
叶棠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地快要睡着了,忽然马车猛地一震,她一个没坐稳,险些朝前扑倒,幸而一只大手把她捞了回去。
她感激得看了眼岳见,然后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就禀道:“大爷、奶奶,前面有官差正在押解犯人,好多人看热闹,把路都堵了。”
叶棠撩了帘子朝外望。
一眼就看到了蓬头垢面,拖着沉重的脚镣,身上带着枷锁的祝三。他的额角被石块砸出的伤口流下的血,让本来就青一块紫一块的头脸像个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围观的老百姓还再往他身上扔烂菜叶、鸡蛋壳、吐口水。
叶棠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帘子。
她将头靠在岳见肩上,两人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前面的马车里,岳老太太疑惑地看向丈夫:“祝三罪行累累,为什么只是流放三千里?!”
岳老太爷将一盅温度适宜的茶水递给她,方道:“你不觉得,人一死百了,其实最舒服不过。活着才是真正的痛苦。”
岳老太太语凝。她信佛却不是圣母,更何况祝三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第二十九章
岳家一行人到了杭州码头,马卸了装船、行李装船、车也装船、人也装船。
靠岸的大小船只挤挤挨挨,一眼望不到边。有官船也有私船,有万石大船,但更多的是像他们这种数百千斛的中等船。
叶棠是头次坐船,四处张望,新奇得不行。岳见上次坐船还是年幼之时,此时也兴致勃发。
叶棠对京杭大运河的认知还停留在书面上,她知道运河是南北交通要道,商运繁盛,往来运输的货物极多。除了每年有几百万石的漕粮、数十万匹绸、缎、纱、罗、布匹,还有香料、盐、木料、各种农产品都由运河北上运抵京城。
可亲眼见到千帆竞泊的热闹繁华,还是让她惊叹不已。
穿越到了没有污染的年代,见那江水清澈,岸边草木苍翠茂盛,没有工厂烟囱里冒出来的滚滚黑烟,也没有排放出来的五颜六色的污水……随便一个地方都是幅风景画,叶棠最想做的事就是用手机照下来,发个朋友圈,让天天吸霾的人羡慕死!她小时候以为自己是祖国的花朵,孰料长大后却变成了祖国的绿萝。
岳见似乎也很喜欢这样壮阔的景色。纯净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像蓝色的水晶,不见丝毫杂质。一群调皮的水鸟穿梭在云间,引得他仰着头,顺着鸟儿的轨迹左转右转。俊美无俦的侧脸铺满暖光,仿若镀上了一层金粉,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叶棠看着莫名地心跳加速。
他们这船不小,前厅后卧俱全,却到底比不上家里宽展。分配好房间,叶棠和岳见就回房梳洗更衣,丫鬟婆子们也开始拾房间摆放行李。
等他俩拾利索回到岳老太爷夫妇的舱房时,隔着帘子就听到里面有一个陌生女子爽朗的声音。
她不由奇怪。
家里的仆妇绝对不会这样大声说话。
打帘子的正是墨紫,笑着和叶棠禀道:“这是船娘子赵家的。”
原来,为了方便女眷们,船家特意带了自家女人来听吩咐。
叶棠点头,准备抽回一直和岳见十指相扣的手,却被岳见更紧地拽住,好像一转眼她就不见了,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委屈,叶棠瞬间败下阵来。
厅内只有岳老太太独坐在榻上,斜斜靠在一个藤黄色迎枕,看着二人拉在一起不肯松开的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招手叫他们过去,介绍下首站着的一位妇人:“这是船家娘子,夫家姓赵。”
赵娘子穿着干净整洁的靛蓝色布衣,梳着圆髻插着支银簪子,三十来岁,面盘微黑,大眼大嘴。她立刻给两人行大礼,叶棠忙亲自扶起她:“赵家大娘快请起。”
岳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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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多数都不感冒,理都不理,更别说赵娘子了,径自盯着叶棠手腕上的西瓜碧玺手串发呆。
赵娘子说起了行程安排:“老太太,从杭州到燕京,走运河最省心不过了,若是诸事顺利,不过月余就能到了……咱们这船过码头就停,补些淡水食材……”
这趟出门岳府自带了厨子,连食材也带了不少,吃得虽比不上家里细,但营养不差。
前厅里四面窗户都打开了,河上有阵阵凉风吹来,让人心情舒爽。
岳老太爷看着大孙子多吃了半碗饭,嘱咐道:“初次上船的人,极易晕船的。天气潮热,你们虽年轻,万不可大意。但有不舒服的,可要早说。”
船刚走起来的时候确实不太稳当,但在这个主要靠风和人力划桨行船的年代,又是一群老老少少不常坐船的人,所以时速并不快。反正刚开船那会儿,叶棠是有些晕乎乎的,不过看着外头风景,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倒是慢慢淡了。
“多谢祖父关怀提醒,我会好好照顾夫君的。您和祖母也要多多注意。”
古代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上了船就更枯燥无趣了。过了先头的新鲜劲,叶棠就瞌睡上头,头一晌还在说话,下一晌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素绢在外低声叫了她两声,惊醒过来,忙披衣坐了起来。见岳见睡得正酣,她轻手轻脚地绕过他下了床,开门问道:“怎么了?”
素绢面色焦急,福了福身,道:“回奶奶,小檀姐姐有些不大好,苦胆水都吐出来了,家里带的药也不管用。先前还能撑着,这会儿坐都坐不起来了,请奶奶拿个主意。”
叶棠斟酌了一下,吩咐道:“你现在就去问问赵娘子可有什么土方子,他们吃这行饭,想必是有法子的。”
然后亲自去了隔壁舱房,平日活蹦乱跳的小檀四肢无力,身上发热得躺在床上,看见叶棠进去,还拼命挣起身来。
叶棠快走几步把她按了躺下,宽慰道:“你快躺好,现在可不是讲虚礼的时候。”
说着就让小丫鬟把窗户支开:“这屋里太闷了,好人都闷出病来。”
叶棠是主子,能住个套间,下人们都是四人挤一个房间。农历八月底,身处南方又是在光秃秃没有遮阳地的运河船上,别说空调风扇了,就是冲个凉都不能像在家里那么勤,真真是很难熬的。
何况女子们还要里一层外一层的衣服穿着,所以陆陆续续有人扛不住病倒了,又是中暑又是晕船的。幸好他们准备了许多仁丹等清凉解暑的药物,多数人吃了药还是见好的,谁也没想到平时连个喷嚏都不打的小檀病得这样重。
不大会儿的工夫,赵娘子就进来了,先给叶棠请了安,问了小檀两句,就拿出一贴黑乎乎的膏药出来,说是自家祖传的偏方,特别管用,给小檀贴在肚脐上。
然后胸有成竹道:“姑娘且忍着,小半个时辰便能起作用了。”
叶棠见状,让素绢赏了她一小锭银子:“既这么着,还请赵娘子给病重的几个妈妈和姐姐都瞧瞧。”
赵娘子连声应好。
她家的药真是管用,没几天小檀和那些晕船中暑的人就都说好了些,人看着也有了神。
岳老太太打赏了她三个银元宝,喜得赵娘子吉祥话如流水般说了出来。她本就能说会道,常年走船又惯会看人脸色,就把所见所闻的新鲜事儿讲了出来。
尽管身体好了,但众人都有些蔫儿,船上的日子又热又无趣,于是上至岳老太太下至小丫鬟都爱听赵娘子讲故事,一时间她成了船上最受欢迎的人。
这日,赵娘子说得口干舌燥,灌下一碗凉茶,她眼睛在叶棠身上打了个转,悄声和岳老太太道:“大奶奶还不曾生养过吧?再往前行三日,有座莲花山,山上有个子母泉,泉水清甜纯净,不仅能治病救人,延年益寿,求子也是最灵验不过的。不瞒老太太说,我这肚子也是不争气,成亲十余年只得了个丫头。后来听人说了,我专门去子母泉取了水喝,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有了,如今我那小儿子已经五岁了。”
岳老太太看了眼垂着头轻摇团扇的叶棠,心中一动。
三日后,岳老太爷果然吩咐停船休整一天。理由嘛,当然是这些日子大家身体不适,命管事寻了医馆多开些防暑的药以备不时之需,另多采买些新鲜瓜菜以及做解暑汤的原料等等。
而且为了争取早日适应船上环境,允许大家到甲板上或者岸边走一走,毕竟在船上还要过小一个月的时间呢。
与此同时,叶棠、岳见在赵娘子的带领下,正吭哧吭哧汗流浃背地爬山呢。
子母泉在莲花山山顶,从山脚到山顶有两百九十九级台阶。
本来岳见要雇顶轿子,但赵娘子劝道:“这种事讲究心诚则灵,大爷、奶奶须虔心求拜,才能心想事成。”
叶棠倒无所谓,本就是出来一日游的,赏青山绿水,享天然氧吧,痛痛快快出点汗挺好!
子母泉就是一股瀑水在青灰色的石砾间积成了两汪碧泉,一边水多为母泉,一边水少为子泉。最妙的是两汪泉水相互连通,满而不溢,清冽透澈。
不过看着泉底大摇大摆游动的小鱼,和散发着盈盈绿光的厚厚一层铜钱,叶棠心里打鼓:这水真能喝吗?细菌超标了吧?
赵娘子看出她的担心,笑道:“奶奶勿需担心,这是活水,许多年来从不曾听说喝了会闹肚子。您呀,想要几个孩儿便投入几枚铜钱,然后饮了这水,便能如愿了。”
叶棠见另一边的确有几个年轻的小娘子,虔诚地祝祷投钱喝水,然后脸红红地离开。
于是她从荷包里摸了两枚钱币,准备跪下祷祝,赵娘子却又道:“五男三女一定是要的,怎么也得准备八枚才是,大奶奶,您说是不是?”
叶棠吓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五男三女,那她未来至少十年都是大肚子蝈蝈的形象吧。小孩子虽然可爱,但是生孩子这个话题,却是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可爱,只能让人感到疼痛的话题。
她连连摆手:“太多了,太多了!”
赵娘子却当叶棠是年轻脸皮薄儿,索性笑嘻嘻数出六枚铜钱塞进她手里。
叶棠是那种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何况人家也是好意。她哆哆嗦嗦回过头去看岳见,见他如玉的面容,心一横,眼一闭,算了,就冲这样好的基因,生就生吧,也不是养不起。
她双手合什,正要许愿,不想岳见走上前来,打开她的手掌将六枚铜钱取走,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赵娘子。
赵娘子被看得胆寒,当下再不敢多话,讪讪然退后几步。
叶棠嘴角含笑,闭目虔诚祷告片刻,将两枚铜钱小心翼翼地投入泉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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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漫山遍野,空气中飘荡着它们的香气,随处可见蜜蜂蝴蝶忙碌的身影,更有野果树结出小小的果实,一颗一颗红红圆圆的,瞧着好不惹人。
下山的路轻松许多,叶棠一边呼吸着空气中的负离子,一边赏景赏人。
对面不时有妇人经过,三三两两,想必也是冲着子母泉去的。蓦地见到岳见,都会震惊在原地,待醒过神后会遮着羞红的脸匆匆而过。偶有胆大的,不仅不躲,还对着岳见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讨论一番。
岳见今天穿得很隆重,玉色绣银色如意云纹直裰,腰间坠着香囊和羊脂玉的玉佩。神情淡淡,无喜无怒无忧无怖,仿若游离于红尘之外的仙子,不染俗世的尘埃。
怪不得让这许多小媳妇们失态。
刚开始叶棠还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喜滋滋的,就是一种类似口袋揣着一千万走在大街上的感觉。
看吧看吧,反正他是我的。
可渐渐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岳见也破天荒地盯着别人看。这样一副俊脸,配上直勾勾的眼神,再胆大的小媳妇也被看得红着脸低下头。
叶棠心中醋海翻涌,酸不可抑。却还要自己安慰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莫说是男人,连她都爱看美女……只要彬彬有礼,就当欣赏美丽的风景画一样,有助于身心健康……
p咧!果然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难道她是透明的,还是死的,当着她的面都敢这样……回去就让他跪搓衣板,哼哼哼。
叶棠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香气扑鼻的花环出现在眼前。岳见指指她,又指指旁边的路人,然后将漂亮的花环戴在了她脖子上。
原来他见好些妇人在手上、头上或者胸前都戴着花,于是也发挥他超高的动手能力,做了个极美的花环。
这一刻,叶棠觉得自己宛若童话里的公主,而岳见就是她的王子!
她心里又软又痒,傻兮兮地站在路边就笑了起来,无视掉周围惊诧的目光,目光深深投在那双纯澈漆黑的眸子中:“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翌日清早,远处的天际刚刚露出些鱼肚白,码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四下里寂静一片,就连犬吠声也听不见。只有江水拍打着船舷,发出“唰、唰”的声音。
岳见朦朦胧胧得醒来,发现自己和叶棠就像两把调羹,紧紧地挨在一起,他的手甚至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脸火辣辣得热。
可是,闻着叶棠身上的芬芳,感觉着她的细腻与柔软,岳见的手仿佛自有主张般岿然不动。
叶棠还憨憨地睡着。她贪图凉快,又是在自己房间,兜兜外面只穿了件烟霞粉的长衫。袖子腿到了肘儿,露出手腕上戴着的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越发显得那手臂如鲜藕般欺霜赛雪般的白。额头和鼻尖上都沁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脸儿红扑扑的,显得分外娇艳可爱。
岳见替她擦拭脸上脖颈上的汗,拿起枕旁的扇子,轻轻替她扇凉。他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别人服侍他的,做起小丫鬟的工作当然不熟练。虽然扇得十分用心,不疾不徐,但没注意到扇尾的流苏穗子在叶棠的锁骨上荡来荡去,没两下就给她弄醒了。
叶棠半眯着眼,懒懒地朝他笑,一副娇慵不胜的模样:“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声音听着有点哑。
岳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摇摇头,伸展长臂,拎个茶壶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叶棠真是渴了,捧着咕嘟咕嘟就喝完了:“还有吗?”
岳见再倒了一杯,这回她却喝不完,只喝了半盏便把杯子还回他手里。却见他的嘴唇就印在她刚喝过的地方,把剩下半杯水一口饮尽了。
砰砰、砰砰,耳边自己是清晰可见的心跳声,叶棠忙把粘在他脸上的目光向下移了移,却看见了他因半敞着胸怀若隐若现的两颗红豆豆。
嗷呜!此情此景,她能淡定,能忍住?
答案昭然若揭。
结束了一发湿哒哒甜腻腻的晨吻,叶棠静静歪在岳见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心绪一片宁静。
小檀动作利索地给叶棠梳了坠马髻,取了三朵并蒂莲珠花替她逐一别好,那珠花只有指甲盖大,致玲珑,错落点缀在发间,显得轻盈而素雅。
岳见挽着她的手走出舱房,天水相接的地方已经染上微红带金的颜色。
甲板上有一人独坐,一个小童蹲在一旁,正拿蒲扇守着一只红泥小炉。
两人上前行礼,叶棠不由道:“祖父真早啊。”
岳老太爷穿了件宽大的青色素面广袖袍子,眼眸清亮温和,朝他们招手,道:“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说话间,水烧开了,岳老太爷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茶香逐渐在微湿的空气中氤氲开来。
头道茶烫了茶盅,第二道茶才请他们品尝。
叶棠道了谢,接过来闻了闻,然后小小地啜了一口。
“这是旧年间梅花花瓣上的积雪,化水后装罐埋在地下,你们尝尝怎样?”说着,岳老太爷端起茶盅闻了闻,一饮而尽。
原来是被古人奉为煮茶的上品之水的梅之水,叶棠知道他是深谙此道之人,觉得自己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清醇爽口,有淡淡的花香。其他的,不太懂了!”
岳老太爷听着哈哈大笑:“喝得出清醇已是难得。”
叶棠见茶案上还放了一本《大周地域志》,显然他们来之前,岳老太爷正在看书。这书她曾在叶重光的书房翻看过,因为穿越初期她人生地不熟,迫切地想了解这个世界。
“祖父,为何地域志里不能加入一些民歌小调呢?”
岳老太爷一怔:“这是《地域志》,不是《诗经》。”
叶棠随意翻开一页,念道:“富春东接萧山,南连诸暨,西邻桐庐,天目山余脉绵亘西北,仙霞岭余脉蜿蜒东南,富春江西入东出,斜贯中部……有没有一部书,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段干巴巴、冷冰冰的文字?因为多数时候我们根本想象不出书里描述的模样,总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岳老太爷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有莫名的光一闪而过,鼓励她说下去。
“嗯,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我们都是大周的子民,可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离开自己的家乡。如果有这样一部书,不仅有每一个地方的得名、地理位置、历史背景、相关文化,甚至包括当地的神话传说,民歌小调……等到千百年后,后人看到的,将会是栩栩如生的大周全貌。”
叶棠巴拉巴拉说得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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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性,看到对面垂眸不语的岳老太爷,才惊觉自己好像关公门前耍大刀,心中发虚得厉害。
“祖父,我,我……信口开河了。”
岳老太爷摇头,打断了她:“等等,让我想想。”
待他抬起头来时,神色已是动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哈哈大笑:“你说得很好,很好!”
这时,满天红云,满江金波,一轮红日,从沸腾的云海,跳出!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宝贝两个星期发烧三回,也是没谁了。我也光荣中招了,今天在电脑前坐了大半天,只码出这么短小的一章,我真的尽力了。/(ㄒoㄒ)/
下本书,我一定要存稿,多多地存稿,存完整本再潇洒得一天万更。o(n_n)o哈哈哈~
☆、第三十一章
自那日后,岳老太爷闲来无事,常常和叶棠、岳见侃侃而谈。比如说到大运河,今天到哪里了,明天将会到哪里,把沿途的风物典故、文人遗迹娓娓道来,叶棠和岳见两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相处久了,叶棠发现老爷子但凡说到高兴处,就爱捋胡子。那胡子是岳老太爷的宝贝,偏偏他的胡子不给力,稀得跟清汤面条儿一样。不过岳老太爷显然不这样想,觉得自己有一把美髯,没事就捋一把,好在动作看起来还比较潇洒。
“祖父,我比着日头,觉得河道弯弯曲曲的,并不是正南正北的直线?”叶棠心里忍着笑,一本正经问道。
岳老太爷点头:“京杭大运河从南到北,有严重的水位差。咱们之前走过的湾头镇到瓜州渡,因决堤泛滥造成泥沙淤积,使短短二十里的河段,高低落差竟达五丈,故而要‘截直道使曲’。”
原来如此!叶棠凝神细听。
又行了二十多天后,他们终于到了通州。至此,便要弃船坐车,沿着官道前往燕京。
通州乃是燕京的东大门,无数大小不一的船舶停靠在这里,客商云集,人流如潮,热闹非凡。砖石铺就的宽大官道甚至可以并排跑两辆马车。
可惜天公不作美,他们抵达的这日,通州下着淅沥沥的秋雨。
岳老太爷早早吩咐船家进码头时莫要与人相挤,不仅如此,周妈妈还把丫鬟、媳妇、婆子都叫去好好地嘱咐了一番,让大家到了燕京千万不要惹是生非,如若不听,立刻撵出去。
素绢到底年纪小,不嘀咕道:“我们家的二老爷不是詹事府少詹士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吗?那应该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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