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围观翻车现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华掠影
神控制是哨兵向导之中常见的洗脑催眠的手段,如果向导资格能力足够自然能够检查出来洗脑的痕迹……但是为什么要故意提到人体解剖。
因为能从身体上找到线索?还有厄舍弗尔……他像是在那一刻忽然被夺走了自己的意识被那家伙所占据,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他自己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问题。
……人格分裂?
虽说这个猜测很有趣好像也能说得过去,但凤非离还不敢就这么直接下定论。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凤非离回过神说了一声进,进屋的却不是厄舍弗尔,而是奥兰德。“我察觉到您在进过弗尔先生的房间之后就直接进了这里,而且没有吃早餐?”
“我完全不饿,奥兰德。”
“哦……这可不是个合适的理由,要知道获取到足够的营养和休息也是治疗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奥兰德在门口站定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凤非离苍白的侧脸:“您好像一夜没睡?”
“……就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
“您上次和我这么含糊其辞的第二天,您就离开了这里出现在战场的最前线。”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请求的意味:“就算是为了安慰一下我,丽姬娅,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凤非离把脸拧了过去,眼神平静,语气疏离。
“我想我的身边可能存在一双眼睛……在随时随地的在看着我。”
“……哦,所以你在怀疑我吗?”奥兰德干巴巴的反问道。
“不,事实上我最怀疑的是我自己来才对: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身体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我与其小心身边的人不如小心我自己。”轮椅上的女人声音轻快又愉悦,“这是个很狡猾的对手,奥兰德,不得不说他让我开始兴奋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麻烦我想我可能先把眼睛挖出来做个测试。”
“……你终于疯了吗,丽姬娅小姐。”奥兰德干巴巴的问道。
“不,只是实验而已。”凤非离笑意盎然:“毕竟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家伙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一只眼睛能测试出来的话,这种代价也未尝不可。”
“好极了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你终于疯掉了,需要我去和联邦医院联系一下神科的大夫吗还是直接帮你找一个荒僻的星球给你做一个专门的私人医院以你去祸害其他人?”
“都不需要。”凤非离相当认真的摇摇头:“我想我现在需要一辆飞船和一些物资,还有一张厄舍弗尔出行许可的通行证。”
如果方才的对话里还有那么几分玩笑的意味,那么这回奥兰德的眉头是发自内心的皱了起来。
“我曾经重复过很多遍这句话,今天早上我觉得我需要无比郑重无比严肃的再重复一遍。”
奥兰德的表情看上去很难看。
“……你是个病人,丽姬娅,所以就算你再想玩,也请你把身体养好了再说这种事情。”
凤非离翻了个白眼,无聊到操控轮椅在原地转圈玩,语气相当敷衍:“我知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字不差的背给你听……所以说你去不去。”
奥兰德讽刺道:“你确定我放你出去后不会回头到一份有关你在不知名星球突然殉职或者说是什么被哪个哨兵强行带走结合的通知书?”
“嗯……除非是我活够了想死一把试试看,不然还真没什么人能那么轻松的杀了我。”她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虽然这个表情只是在火上浇油,“至于后者也很简单,不是有药吗?能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
奥兰德立刻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你说过你不打算接受那种治疗方法。”那种药剂能把凤非离神力的其中一部分转化为体能,但是代价就是神力转化之后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失去向导的能力虽说药效强大也没有其他的后遗症,但是失去向导能力这一点足以让大部分的人望而却步,宁可在轮椅病榻上度过一生也不愿意失去这份能力。
但是凤非离还真的不太在乎这个。
……倒不如说她还真没什么会认真在乎的东西。
“不对,应该是当时觉得没有必要,而不是拒绝这种药剂,不然我也不会默许你购买了足量的药剂储存起来以防万一。”
老人叹口气:“我就知道我瞒不过你但是我总觉得你现在和我要这东西打得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嘻嘻一笑,冲奥兰德摊开手掌。
“现在,去把药拿来吧。”
第49章病入膏肓(8)
厄舍用了四十分钟才从浴室里出来。
嗯……他本来洗澡的速度是很快啦,奈何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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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加昨天晚上梦里的刺激有点大,处理某些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晨间特有小问题的时候就不由得多花了点时间。
希望丽姬娅不要生气……厄舍忧心忡忡的想着。他飞快的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出现在走廊上,没走几步迎面出现一个高挑清瘦的女子身影,厄舍的脚步顿在那里,看着那个穿着银白色军装正站在那里整理袖扣的黑发女子,一脸懵逼。
“……丽姬娅?”
“哦,你来了啊厄舍,身上还带着水气呢,吃过早饭了吗?”她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和青年说话,清晨的阳光算不上刺眼,不疾不徐的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软的亮色。女人一身军装笔挺利落,及膝长靴勾出女人线条笔直修长的腿型,让人挪不开眼。
丽姬娅米勒有一个相当完美的侧脸,厄舍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可这个女人虽说也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美人,但是她的那双威慑性十足的眼睛总能让人忽略她极为出色的美貌病痛带来的衰弱与苍白并没有削减她的锐利,反而进一步放大了她藏在骨子里的危险。
厄舍弗尔这还是第一次从丽姬娅米勒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女性特有的娇柔与纤细。
只不过这种柔软的错觉在她转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那双眼依然冷如皎月锐若刀锋,眼神平静而深沉,并没有因为离开了轮椅而产生出丝毫的变化。
这就是丽姬娅米勒。
这才是丽姬娅米勒。
褪去了那份柔软的女人味的丽姬娅却让厄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青年抬起脚走向她,拉近了距离他才发现站起来的丽姬娅那双长腿绝对不是摆着看的,她能轻松与自己平视,厄舍自己的身高是轻松超过一米九了,这让他可以轻松俯视绝大多数的同僚,而丽姬娅……
“你多高?”
“净身高一米七九,穿上这双鞋后目前是一米八三,还有什么问题吗。”
厄舍下意识的想去找轮椅。
看这个腿!
这个逆天的腿!!!
厄舍强行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腿上撕下来。
……他之前是怎么做到会以为丽姬娅是个小小只的可爱的!!!
厄舍脸上的震惊之色太过明显,凤非离忍不住抬了下眼皮,凉飕飕的一眼望过去,压迫感十足。
“我身上哪里有问题吗?”
“唔……也算不上,不过你的腿……好了?”厄舍低头去又看了一眼她的腿,然后在自己神体幼狼的嗷嗷叫声中又发现了一个小细节:“猎豹哪里去了?”
“暂时没办法出来。”用了药之后她的神力损失了不少,但是经过奥兰德的初步检查她的向导能力并没有消失而是暂时处于未激活的状态。老人千叮咛万嘱咐,她虽说还能算是个向导但是用过药之后的神力自然不能和之前的水准相提并论,所以碰到有危险性还不能直接取胜的哨兵尽量绕着走……或者提前干掉她。
“这个时候我就非常庆幸你身上的军功够多身份够高,赞美特权阶级……就算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搞死了十个八个不长眼睛的哨兵你的身份也能让你全身而退。”给她用过药之后的奥兰德原话。
凤非离打量了一下厄舍的身形和正在呜呜叫着蹭着自己小腿的幼狼,这小不点已经不能叫做毛团了,只要是有一点相关常识的都能看出来这是只狼崽子。
“我最近必须要亲自要去一趟鲁昂,至于你这段时间是要回学院还是留下来都随便你……”
“我跟你一起去。”厄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等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又皱起眉:“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鲁昂?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不是在那里出生长大?”
厄舍点点头,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那就行了。”凤非离咕哝道,她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迈开一双长腿准备越过厄舍弗尔下楼离开。在女人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厄舍才猛然惊觉自己无意识的止住了呼吸,他立刻侧过身用手抓住了她,青年有力的手指像是钢筋般坚硬,瞬间箍在了凤非离的胳膊上,那几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去的:“……你不能去鲁昂。”
在凤非离把那个名字说出口的同一时刻,厄舍的嘴里似乎又重新泛起了腐烂的苹果和劣质的过期营养液的恶心味道,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们无数次恶意的嘲讽和呼喝声都没能让他产生一点反应,可丽姬娅轻轻松松的用一个词就唤起了厄舍弗尔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绝望。
他无法想象让这个人见识到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的反应……那地方是多么令人作呕,人们活得像是行尸走肉,一切都是枯萎的、寂静的,麻木苍白的灵魂簇拥在一起,活下去的原因只是因为人类生存的本能,让人连绝望的心都无从升起。
他咽了口唾沫,焦灼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反应,厄舍不敢说话,他甚至觉得自己此刻每一次细微的喘息都带着仿佛撕裂气管的疼痛。
那个从内部腐烂的连天空都泛着昏黄色的星球,绝对不适合丽姬娅过去。
“……你在害怕什么?”
凤非离看着他的眼睛:“担心我会因为你的出身地对你的印象产生变化?还是害怕我会因此瞧不起你?”
她挣开了青年手指的束缚,抱着手臂转身面向厄舍弗尔,她一步步走向厄舍,青年像是被她的眼睛摄去了魂魄,无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这么想?还是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恐惧?……厄舍弗尔,你是s级的哨兵,从起点开始你就已经站在了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你是注定的天之骄子,你不觉得你这一刻的畏惧心理很奇怪吗?”
被逼得连连后退的厄舍终于退无可退,后背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上,面对那双黑色的眼睛,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胸口,小声辩解道:“……但是鲁昂真的不是个好地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
“哦,是吗。”
凤非离猛地抬起胳膊向他的脸挥了过去,厄舍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拍自己立刻闭上了眼睛,结果耳旁就听得啪的一声,女人的手臂撑在他的耳朵旁边,整个人与他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
厄舍:“……”他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唾沫。
从他的角度和身高能够轻松看到她领口露出的一截漂亮干净的锁骨,再往下是纤细的腰肢,笔直的长腿……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厄舍盯着那双不但不恼还带了些愉悦笑意的眼睛,下意识捂住了噗通噗通疯狂乱跳的心口。
“给自己一点信心吗,小子。”她另外一只手轻飘飘的拍了拍青年的脸颊,又揉了揉他头顶:“我见过比鲁昂还要糟糕的地方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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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因为这个就担惊害怕……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将来怎么去战场?你是你,你不是鲁昂的化身。”
厄舍说不出话,只能迅速的用力点头。
“那……”凤非离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循循善诱的问道:“你既然这么担心,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她清楚一个女性向导在那种地方的价值,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在那种地方和地头蛇们硬碰硬。
不过没关系,这有现成的“保镖”。
“……让我想想。”
青年依然在艰难的挣扎着。
可怜的厄舍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了,他所有的理智都用来压制着自己疯狂躁动的神经,避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什么太过糟糕的反应。
他不知道应该是诅咒还是赞美哨兵的超强感知力……他现在像是被一种巨大而隐秘的幸福洪流包裹着,事实上他也的确被属于眼前女人的气息所包裹住了。
那是一种类似于醇浓烈酒般炽烈凶狠又极为醉人的味道,厄舍能够确定这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酒、也不是什么喷上去的香水,那纯粹就是她自身的味道;那些缠绕在凤非离身边的空气被他不着痕迹的吸入肺部,分离出属于这个人的味道,在他的胸口重新凝聚后立刻化作一股灼热滚烫的洪流,顺着血液涌遍全身,烫得他手指都在隐隐颤抖。
……他快要疯了。
倒不如说他已经疯了。
凤非离冰凉的目光掠过他赤红的耳廓、额间绷起的青筋、急促起伏的胸膛和裤子里顶起来的一大块,然后她慢条斯理曲起一条腿,挤入了厄舍的长腿之间……仗着自己腿长任性厄舍弗尔现在又是有点发虚腿软的状态,长腿一抬,顶住了他的某个部位。
厄舍不抖了,一声巨大的吞咽声在两人之间突兀的响了起来。
凤非离扬起嘴角,再接再厉的在厄舍弗尔濒临崩溃的边缘又踹了一脚。
“……鲁昂星可没有奥兰德半夜出来锁门哦?”
厄舍:“……我们什么时候走?”
第50章病入膏肓(9)
如果说凤非离对电话里的男人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残留下来的话,那么大概就是:腰疼,小蓝瓶,以及事后,。
现在她的系统统自己升级去了,小蓝瓶没有了,烟戒了,只有她的腰,依然在疼。
……干,s级的哨兵体质太讨厌了。
太讨厌了!!!
……下个世界不想要性生活了,嘤。
从加拉尔星到鲁昂星,考虑到凤非离的身体状况依然不稳定所以不能进行空间跳跃,平稳前行的话就算乘着最快的飞船也大约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
这期间的凤三被年轻的哨兵先生美好的肉体可以说是勾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她这些年坐着轮椅被人当成易碎品供着这么久连饮食都是最清淡的,被迫清心寡欲到了现在,一朝解放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更别提她眼皮子下面就有个随时随地都在可以撩拨而且反应相当乐在其中的……
凤三托着下巴盯着厄舍洗完澡后刻意没有好好穿衣服袒露出的壮胸膛和漂亮的腹肌线,犹犹豫豫。
只有一次……应该能扛得住?
……但是很明显,她的一次和厄舍的一次,那不是一个等级的。
被开了荤的狼崽子兴奋的折腾一晚,早上起来觉得骨头都要散架子的凤非离趴在柔软的被褥里郁闷到不想说话,而旁边的厄舍弗尔在一脸心虚又谄媚的给她揉腰,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在轮椅上坐着没怎么运动过,又被奥兰德小心翼翼摁在手心里养了这么多年,凤非离现在的身体绝对算得上是细皮嫩肉,脆的一批……全靠她用药转化的神力硬撑着才没被折腾到晕过去。
这么一看,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她的神体是猎豹这种美丽、强大却又异常脆弱的动物了。
主人和神体一个样。
厄舍小心按着她腰上酸痛的肌肉想入非非,他虽年轻但手上已经长出一层薄薄的茧子,小麦色的粗糙手掌与凤非离背上白瓷般滑腻细嫩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厄舍的手指掠过她蝴蝶骨之下两条狰狞骇人的鲜红伤疤,顺着弯曲的脊骨按在了她后颈处用头发盖住的腺体上。
他也想过趁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强行结合,当时他滚热的嘴唇就贴在这里,把这片肌肤吮的发红,他的牙齿甚至做好刺破了这层薄薄的皮肤的最后准备但是厄舍却在同一时间恍惚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太过遥远又仿佛距离极近,像是来自遥不可及的地方,又像是来自他灵魂自身发出的声音,那个声音带着某种蛊惑意味让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咬下去……而那一刻,厄舍心中尚且无法理解的恐惧与排斥让他强行扭开了自己的脸。
凤非离并没有注意到厄舍的情绪变化,或者说她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说出口,她现在被背上力道适中的手掌温度烫得昏昏欲睡。
厄舍的手无意识的停留在那两条疤痕上面,奥兰德把她身上的旧伤都养的差不多了,唯独这两条创口还像是刚刚造成的一样。
“……你不疼吗?”他像是触碰着什么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背后的这两道细长的疤痕。
“唔,”埋在一堆羽绒枕之间的凤非离睁开眼睛。“稍稍有一点。”
但是疼痛让人清醒。
所以没关系。
“丽姬娅。”厄舍重新趴回她的旁边,像是只大型犬在她手臂旁边又拱又蹭,蹭的凤非离压根没法睡觉:“丽姬娅、丽姬娅……你等等再睡,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来鲁昂?”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厄舍。”
“你前两天还在给我留作业!……恕我直言,你对我的兴趣最多也只仅限于我的s级天赋和年轻带来的可塑性上。”厄舍弗尔神经兮兮的凑过去,长而有力的手臂勾在她的后背上,声音听上去也变得可怜巴巴的:“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凤非离这会是有点真的困了:“……我怀疑你有人格分裂,而且分裂的比较彻底。”
厄舍弗尔软乎乎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凤非离却在这时冷不丁的睁开一只眼睛,盯着他嘴角僵硬的弧度:“所以你到底是谁呢,厄舍弗尔?”
“丽姬娅……”他正想和她好好聊聊这个话题的时候,凤非离却钻回了被子里。“好了,这个问题等等再聊,我现在想睡觉。”
“那你睡吧,我去看看我们到了哪里。”
厄舍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对已经快要睡着的年长情人露出温柔乖顺的微笑,动作轻柔的下了床铺后,才被外界的冷空气刺激的反应过来,他的背后早已满满都是惊惧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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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厄舍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浴室,冰冷的水流洗刷全身,像是某种自我欺骗的手段一样混合了他身上的冷汗之前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好像没了这些后他就可以恢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局面。
肌肤相亲带来的餍足的幸福此刻已经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惧感所掩盖住了,厄舍在浴室里面不安的转着圈,他的视线无意识对上了镜中那个惶惶不安犹如困兽一般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镜中的厄舍弗尔,冲他缓缓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觉得你现在是赢家了吗?……不,远远不是。”
厄舍拼了所有的力气阻止住自己没有一拳砸向那面见鬼的镜子或者是用神力进行什么毁灭性的破坏在他不远处的地方丽姬娅正在沉睡,他不想有任何事会打断她的休息于是他只能浑身颤抖的咬住自己的拳头,缩在墙角自欺欺人的不去看那面冷冰冰的镜子。
那里是他的梦魇,他的罪与恶。
……从不久之前,他就能察觉到一些诡异的幻觉,他像是被从中撕裂,他的意识先是忽然存在于丽姬娅的身体里,被迫看着她的眼睛专注而认真的注视着其他人的男人;
他又像是个幕布之外的无关观众一样看着自己像是个癫狂的疯子在昏暗华丽的房间里一样被嫉妒折磨得又哭又笑,神经质的将刀子与针管刺入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她身上用颤抖的刀刃刻下自己的名字。
厄舍浑身□□,缩在墙角里,不知是因为身上的水还是内心的慌张,一个体能卓绝的哨兵像是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一样冷得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
所以他会不会也在某一天里,像个他看见的那个疯子一样对待丽姬娅?
在厄舍被这个念头吓得几乎快要把自己掐死的时候,本该已经睡着的凤非离却忽然打开了浴室的门。
厄舍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她。女人站在那里歪了歪头,向他走来,跪坐在厄舍的旁边。
“我曾经在一个早上和你用一种特殊的语言说过话,你说你没有听过,但是事实是你前天晚上曾经给了我一个额头的吻以及一句告别,用的就是这种语言。”
厄舍声音委屈极了:“可我没印象,丽姬娅。”
凤非离的手中拿着温暖干燥的浴巾,慢条斯理包裹住了厄舍冰冷的身体,耐心而轻柔的一点点擦掉了他头发上的水珠。
“因为那些都不是‘你’做的,你自然没有印象。”她一下一下擦着他泛白的脸颊,“你和他同是一人,但又并非一人。”
厄舍露出茫然的表情。
凤非离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可她的眼神却像是观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而不是一个鲜活的人类。
“你非常有趣,厄舍……”她叹息着说道:“你是一个被单独割裂出来的个体,虽说拥有完整的人格但你依然随时接受着主体的影响……我在昨天晚上入侵了你的神,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一定能抓住伤害我的凶手吗?你没来由的自信满满是发自内心的,而且不是由于自身的强大所得到的底气,而是因为你潜意识里知道最后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她的手指点在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道红色的圆形胎记,像是个枪伤。
“因为你就是那个人啊,‘厄舍弗尔’。”
“你是那个人分裂出去的另一个自己……作为□□和监控者,放在我身边最后一步棋……让我猜猜看,你在我身上种下的监视是什么时候?是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吗?从你的记忆来看似乎只是断断续续,一直到我的灵魂出现伤口之后你的‘视线’才变得清晰起来……所以这一点,应当是我高看你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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