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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安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热心市民媛酱
吃得正欢的安娜:……
第三十九章
奥斯顿步入大厅,右手肘撑着半人高的台子。
“能替我换一份早点吗,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好的,先生,稍等片刻。”
“早安,来自威尔顿的先生。”瑞拉一袭与昨日看不出区别的黑色长裙裹身,右手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指衔着点燃的烟,款款朝奥斯顿走来。
斜倚着台子的奥斯顿站直了身子,礼貌地颔首:“早安,瑞拉女士。”
“也许有些冒昧,但我很想知道…先生的答复是什么…”
奥斯顿没有立即回话,他看向瑞拉身旁的男人。与奥斯顿从小接触的男性截然不同的画风,他人高马大,健硕魁梧,装束松散而随意,不怎么心打理的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庞。
奥斯顿的语气中带着犹疑:“这位是…”
瑞拉掐灭了烟扔在了地上,笑着回道:“这是我的伙伴,汉诺斯。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成为你的伙伴。”
呵,那天用异样眼神看着安娜的男人。
叫汉诺斯是吧…
奥斯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汉诺斯,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然后回目光,点了点头:“瑞拉女士,汉诺斯先生,那就提前感谢日后的款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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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瑞拉向前迈了一小步,台子上方悬挂着的烛灯把她红亮的唇映照得愈发妖冶,她伸出手,“祝您契喀尔城之行顺利。”
奥斯顿无视了那一只手,端起侍者放在台子的新式样早点,是极普通的勉强能入口的煎肉。新出炉的煎肉油水微妙地迸溅,沾染上他莹润的指尖。
“瑞拉女士,我的未婚妻很爱吃醋。”
看着奥斯顿的背影,瑞拉讪讪地回了手。
“瑞拉?”汉诺斯满脸疑惑。
“又是威尔顿家族,正好三年,差不多可以拿到新大陆通章的间隔。”
“他们不是冲着那个叫艾拉卡的来的?”
瑞拉把重心压在台子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查过,小威尔顿家族在暗之国的实力并不显赫,家族内大陆通章还需要申请,但是他们有外出历练的传统,三年一次差不多。”
“可这次为什么是两个人…”汉诺斯挠了挠头,表示脑回路有些跟不上。
瑞拉嗤笑了一声:“我猜…那个女的并不是法师…法师与普通人的组合,背叛家族私奔在外不是很合理?”
“那…他的魔法等级是?”
似是有些不耐烦,瑞拉皱着眉头回道:“艾拉卡也不过是低阶的水准,他们估计也差不多。这年头,哪些个法师会喜欢在国境之外乱跑…”
“好吧…不过高阶也不怕就是了,好歹我是炼石师。”
石之国的法师等级分为亲石、控石、炼石、御石,分别对应于暗之国的低阶、高阶、魔导师、法神,当然每个等级之中还会有人为划分的小阶。
“那可说不准,暗法师与火法师一向是主攻击的,炼石师嘛,话说你还是炼石师初期,能百分百成功炼出一块石头吗?”
被心爱的人质疑自己的水平,汉诺斯极为不快,他从鼻孔之中发出 不满的“哼”声,右手握成圆壳状,随着一声“萨利纳鲁奇”,土黄色的石元素汇聚,在他手掌的正中央凝聚,形成一块不规则的透明石头。
瑞拉拾起那块石头,迎着烛台的光研究了一会:“晶莹剔透的倒是挺好看,就是不能掺点颜色吗,总感觉有些廉价…”
汉诺斯从瑞拉的手里夺过石头,大片的络腮胡得意地上翘:“我才练了这一个魔法,成功率也就百分之七十。”
这才不过几天,就已经是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了…
果然是极佳的天赋。
明明只是亲石师的水准,瑞拉却以一种近乎上位者的气势赞许地看向汉诺斯:“很不错,汉诺斯。”
汉诺斯丝毫没有觉得不妥,他随意地耸了耸肩,志在必得地回应:“那当然。”
***
艾德纳瑞宫的清晨,在未至新一轮朝会时往往沉稳而静谧。朦胧细雨之下,静谧到让人更觉冰冷和压抑。
此时的国王卧室却是灯火通明,壁炉内橘色炉火卷绕不息,进门处的薄纱婆娑飞扬,只因为窗户翕张了一个小口,细碎的雨珠随之打湿了昂贵的地毯。
房间正中间摆放了一张木桌,棕红色的木质宛如红酒般浓烈优雅。尤金坐在桌前,脚不着地,孩子气地晃荡,面容却极为正经严肃,让人很容易在恍惚之间忽略了他的年龄。
他的面前一本古朴的书籍被翻开,泛黄的书页承载了时光的印记。
“石之国第一百八十七任…凯瑟琳家族的预言女巫来访,她预言了下一任女巫的到来会解开佐伊的秘密…”
“呵呵…”尤金的笑在静谧到窒息的房间内尤为突兀。
木桌不远处的男人一袭没有杂质的白裳,就这样无甚波动地静立着。
“毕维斯,说说看你的艾纳研究院还剩下多少成员?”尤金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叫做毕维斯的男人。
“尤金殿下,除我之外还有五位成员,其中御石师三位,炼石师两位。”
尤金意兴阑珊地侧了侧头,整个身子都倚在比他足足大了一号的椅背上。
“解散吧,找个时间去普拉瓦达院报道。”
“什么…”毕维斯没有波动的脸庞硬生生地裂开了难以置信的细纹,但下一秒多年以来的忠诚教育使他低下了头。
尤金没有怪罪毕维斯不符合礼仪的私自回话,他接着说道:“把佐伊送去魔兽之渊。”
“殿下!”
毕维斯猛地跪在了地上,华贵的地毯吸了所有的声音。
“毕维斯!”尤金嫌恶地皱着眉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殿下,艾纳研究院是传统,不能就这么…”
“呵“,一声嗤笑击打在毕维斯的心头,”你们研究了几百年也没见研究出什么东西出来!”
“殿下…可是…”毕维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半晌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坚定地问道:“殿下,我能知道女巫预言的结果吗?”
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尤金就这么盯着毕维斯,以超乎于年龄许多的目光。
毕维斯甚至能感受到身后的衣服已经紧张到被汗水浸透,明明…明明魔法等级比自己还要低一阶,明明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一轮…
尤金起身,毫无声响的,打破了空气的凝滞。
“告诉你也没什么,她预言到佐伊会是下一任国主。”
“这不可能,佐伊他…他…又不是…”
“是的,”尤金走到跪于地上的毕维斯面前,低下一个高度,与毕维斯目光相平地对视。
他有些孩子气地笑,脸颊处的酒窝可爱至极。
“所以,送到魔兽之渊也不会死掉不是吗?”
***
想着五十章完结的我真的太天真了
旅店的副本会很容易过 因为只是为了揭露一些事情
第四十章
艾德纳瑞宫殿高达三米的木质大门紧紧闭合,冬雨淅淅沥沥地洗涤与冲刷,大门中央对称的卡巴拉生命之树图案蹭蹭发亮。
名为“艾德纳瑞”的圆盘下面延伸出十片不尽相同的羽翼,它们分别是“至高冠冕”、“慧”、“智”、“爱”、“大能”、“美”、“永恒”、“荣光”、“基盘”及”王国“。这十片羽翼代表着创世的十个原质,从虚无到存在,从死亡到新生,伴随着艾德纳瑞而生。
羽翼之间由错综复杂的枝桠相接。
在久远的岁月面前,传说往往会因为信徒们自认为的不对等回报而枯木横生。
就像卡巴拉生命之树,据说它同时描述了通往神的路径,这路径共有二十二条,每一条都以“至高冠冕”作为终点。
而此时逼仄的寒气来势汹汹,枝繁叶茂了许多年的卡巴拉生命之树在无形当中仿若生出了斑斑锈迹,渐生颓势。
“可是,殿下,由最顶级的御石师炼造的传送石都不一定能达到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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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
国王卧室内炉火融融,温暖如春。尽管如此,尤金依旧身披极其妥帖的大红色王袍,衣摆处镶嵌着的各色宝石熠熠生辉。
缎带、花边、皮革与卷发,宛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他拍了拍毕维斯的肩:“毕维斯,你舍不得佐伊?”
“殿下…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毕维斯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加入艾纳研究院的,研究院的工作轻松又无聊。先辈几百年的研究都没有结果,也不在于自己这几十年不是?
而研究对象…
他懵懂又木讷,悲哀又快乐。
他是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所剩下的唯一作品。
“毕维斯,情感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是累赘,尤其是在你产生情感的对象都不算是个人的时候。”
“殿下…”
尤金转身,华丽的王袍摆在空气中利落地划出一道艳红的弧线。
“艾德纳西姆利斯”,他轻喃,以卡巴拉生命之树为原型的巨型浮雕画从顶端的“艾德纳瑞”圆盘中心一分为二,拉出了一个洞穴似的的低窄房间。
他朝着破裂开来的卡巴拉生命之树浮雕画露出了个嘲讽且凉薄的笑。
房间的光线很暗,灰尘四散,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与豪华奢侈的国王卧室就像是两个世界。
也的确是两个世界。
浅亚麻发色的少年坐在床沿上,双手撑床,寒气渗入的冬日里只穿着单薄的粗麻衬衣。他好似感觉不到冷,双脚光裸,距离地面大概一尺的距离,白纸若曦,线条行云流水,在昏暗的房间内宛如萦绕着莹光的艺术品。
少年朝着尤金的方向看过来,湖绿色的双眼致无暇,仿若沉浸了一弯平静的碧潭,就连顶级御石师炼造的宝石都自愧弗如。
“毕…维斯?”
不知道为什么,毕维斯竟然从那个毫无波动的机械质声音里听到了特属于人类的疑惑与迷惘。
毕维斯没有回应佐伊,《艾德纳瑞守则》刻骨铭心,他抬头看向已坐回座椅上的尤金。
尤金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研究员与实验体的组合,竟然也会产生情感,真是奇妙呢。”
桌上的书籍不知何时被合上,牛皮封面的侧翼标着罗马数字一百八十七。他重又摊开,兴致盎然地随意翻动着:“《艾德纳瑞守则》又要修订了啊…”
与此同时,抬着头的毕维斯视线逐渐下移,颓丧的甚至是有些恐惧的,最终视线以棕红色桌脚为焦点汇聚。
“去吧,毕维斯,好好和佐伊聊一聊,记住是以艾纳研究员的身份。”
***
圣殿主楼右侧的笋状塔楼尖端立着的巨型太阳徽章高耸入云,在沉闷的冬雨清晨里仿若替代了缺席的朝阳。
据说圣地的划分就是以能否看到太阳徽章为标准。在圣地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滋生疾病与丑恶的地方,圣殿的信徒们总是会相信连接着伟大光明神的圣殿会代替光明神用温暖柔和的金光抚愈每一处伤痛,成就一个无病痛的治世。
此时作为圣殿最高层次会议的塔楼顶层在三年之后重又露出了面貌,上一次开启的时候是为了商议新任圣子的事宜,而这一次…
更肃穆,也更冷清。
象征着平等的圆桌会议,没有主席也没有随从,纹理复杂的木质圆桌中央镌刻着太阳的模样,永恒地散发光芒。
太阳图形的正中央放置着名为七枝烛台的圣器,用纯圣光锻造出的灯盏,中间的一枝略高于两旁的六枝。它代表着安息日,其余六枝代表了上帝创世的六天。
只有在会议开启的时候才会被点燃,以光明神的名义。
“圣子大人,您是说…从虚空处破出了的利爪袭击了您和莱特长老?”格力桑长老从会议伊始就沉默着,此时他开了口为嘈杂的会议阶段性地总结陈词。
“是的,格力桑长老。《魔兽录》上说魔兽之渊常年覆盖有魔法元素波动的迷雾。光法师亲和兰斯大陆的魔法元素,但那日利爪上携带着的魔法元素我可以发誓是兰斯大陆内所没有的,所以我才有了这样的猜想。”
格兰瑟的脸上是不自然的过度白皙,气息略虚浮。他的手置于腹部,那里在前不久饱受近乎毁灭性的重创,疼痛并没有因为伤口的愈合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额前仍挂着致的月石挂饰,随着阵痛的到来轻微地晃动。
“可是,出自魔兽之渊的话为什么会直接杀死莱特长老,但却仅仅重创了圣子大人,明明可以直接…”
“利尔纳克!”温和派的格力桑长老竟然有了吹胡子瞪眼的倾向,“你是在诅咒圣子大人吗?”
格兰瑟有些艰难地把头转向利尔纳克长老所坐的右侧,他眼睑低垂,纤长的睫毛如脆弱美丽的蝶羽一样微微颤抖。
利尔纳克,亲风之国,避战主义者。
“利尔纳克长老,你说的…的确没错…这几日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格力桑,我觉得利尔纳克说的没错。你也别忘了圆桌会议的宗旨是什么,不要随意打断!”
格力桑长老摆了摆手,宽大的长老服衣袖恶狠狠地划过平滑的桌面:“潘特,我知道的。只是圣子大人最近才治愈,那样直白的说法岂不会伤了圣子大人的心?”
“我无碍的。”格兰瑟浅淡地朝格力桑笑了下,“其实这次会议我是想征求各位长老的意见,能否通过各位手里的钥匙替我打开结界让我…履行作为圣子的职责。在我看来这次的事故很大可能是因为结界松动让魔兽之渊的力量有了可乘之机。我作为圣子,有义务去检查结界的状况,以及尽最大可能去修复它。”
话音刚落,格力桑长老一拍桌子,朝格兰瑟瞪了一眼:“胡闹!”
连敬语都索性忘了使用,他接着说道:“你才当圣子三年,继任圣子还见不着影。修复结界需要到魔兽之渊,如果你出了意外,失了圣子的圣殿如何在兰斯大陆立足?”
坐在格兰瑟对面的潘特长老适时地摇了摇头:“我认为刚刚利尔纳克长老的考虑很有商讨价值,兴许这股力量并不是出自魔兽之渊呢…”
“但如果是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做。”十三席长老团里唯一的女性艾莉缇长老开了口。
艾莉缇,亲水之国,暴躁的主战派。
“这股力量如此针对莱特长老,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长老团十三席位如今仅剩十二位,他们大多都是各圣地显赫家族里的元老级人物,成为元老往往需要付出时间的代价,他们不再年轻,议事时喜欢唇枪舌剑,而此时却奇异地保持了沉默。
七枝烛台火舌的卷绕声在这一刻清晰可闻。
“是什么…事?”烛台的火光印入了格兰瑟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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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瞳孔,没有任何痕迹,因为橘色压不过更亮的金,反而被吞噬,最终归于奇异的融合。
“上任圣女的离奇失踪是因为她私自使用禁术,召唤出了魔兽。”
“魔兽…可以召唤?”格兰瑟头微垂,面部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是的。人类与魔兽在很久以前并非是现在隔绝的状态,而是一种微妙的协作关系。据说那时候魔法元素不像现在这么稀薄,法师与魔兽的组合往往会事半功倍。这些都是那本被烧毁掉的书上记载的,没有人去考证它的正确与否,也无法考证,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事情在现在的兰斯大陆和魔兽之渊完全不存在。”
“至于禁术的召唤,可以算作是一种协议,以目前法师的实力来说启动禁术很可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没想到伊莉雅圣女成功召唤了魔兽并且与之…相爱。”
“过时且误人的书已经被烧毁了,那只召唤来的魔兽现在也不知所踪。”
“这是圣殿的丑闻。圣光的力量在千年前的魔兽暴动中大放光,所以建造的防护结界中心法阵就是居于圣殿。如果被各国知晓了这件事,圣殿的威信力只会下降。所以…”
格兰瑟偏头看向时而痛心疾首时而悲愤交加的潘特长老,这位潘特长老亲石之国,做事的秉性倒是与石之国的人相差甚远。
“所以伊莉雅圣女不是失踪的吗?”
“伊莉雅生于圣光,就应当死于圣光。”
潘特长老冷冰冰地陈述了这句话,这一刻格兰瑟打消了不久前升起的念头。
“伊莉雅到死都不愿说出有关魔兽有关禁术的一切,没想到光明神的心遴选也有失策的那一刻。”
格兰瑟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他坐直了身子,疼痛在这一瞬竟是奇特地消匿了。
“那只利爪五指束状,通体火红,像是狐狸的…”
格兰瑟于光影明灭的晦暗中回答,无比冷静地,月石挂饰也因此显得愈发莹润愈发冷凝。
“是火狐…”
历经三任圣子的格力桑长老,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沧桑。
第四十一章
“奥…斯顿…”落后奥斯顿半个身位的安娜忍着羞耻开了口,语气轻忽而飘离。
奥斯顿闻言回了头:“怎么了,安娜?”
清晨旅店大厅换餐没多久,瑞拉就敲响了房门,在征得同意之后带着安娜和奥斯顿来到这个据说更安全的地方。
是在契喀尔旅店的地下,甚至入口就极大胆地设置在床铺层层叠叠的纱幔背后。按下开关,床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暗门,经过它沿着石阶向下走是看似没有尽头的长廊。
地底下的环境往往昏沉幽暗,降雨时分更添令人糟心的潮湿之感。
长廊两边上等距地摆放着奇花异草,每两扇门之间摆放一盆,这些花草在如此阴冷的环境之中依旧明艳动人。
半途中瑞拉被一个房间里的人唤走了,她给奥斯顿与安娜粗浅地指了个方向。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忽然经过某个房间的时候,那生长着粗长藤蔓,点缀着鲜红小花的植物竟然…从安娜宽大蓬松裹至脚踝的裙摆里钻了进去!
它像是一只极有耐心的成熟淫兽,擅长调情般的,缓慢地螺旋地向更幽远的地方钻入。
安娜试图向前移动,但那藤蔓就像一只极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搂住安娜的下半身,不让她动弹半分。
安娜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崩得毫无知觉了,因为害怕而僵硬,因为震惊而麻木。
“奥…斯顿…”她忍不住啜泣,那对天然纯净的杏眼里噙着委屈的泪水。
奥斯顿依言回了头,她把长裙向上提到膝盖的地方,奥斯顿看到印象里细嫩白皙的小腿被粗长得过分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缠绕包裹。
那藤蔓极具生命力,它以肉眼可见地从两瓣子叶中引伸出来,每个叶柄处生出一朵艳丽的红花。毫无声息的,以冰肌玉骨为壁,沿着莹润的小腿线条向上攀援。
绿蔓、红花与白肌,鲜明的配色刺痛了奥斯顿的眼。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盆栽,那盆羽状复叶的植物竟然奇异地摇曳不停,漏斗形的花冠随着粗绿藤蔓的摇摆而晃动,就像是在起舞嘲讽…
奥斯顿握住安娜提着裙摆的手,不等安娜有所反应,他又向上提了一个高度。片刻后安娜一把压住了他的手。
藤蔓还在向上爬…
“奥斯顿!”安娜撇了一眼一旁的盆栽,意思再明显不过。
“安娜…不是我不想直接毁了它。”奥斯顿愧疚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怕它会转而攻击你,毕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植物品种…”
安娜依言委屈地松开了手,乖巧地点了点头。
“疼吗?”
安娜摇了摇头。不是很疼,却会有极不舒服的刺痒,堆积在一起便会产生痛感的错觉。她注意到这个藤蔓上面除了小巧的红花,还有与藤蔓同色的卵形绿叶,而那绿叶的边缘是有锯齿的。
但好在...这藤蔓好像敛了大部分的锯齿。
“等一下…我用魔法腐蚀掉藤蔓,我们的房间就在往前的第三间,你直接跑过去就好了。”尾音的几个字是从安娜的裙摆里钻出来的,有些沉闷。
安娜:……
“你稍微快一点…”安娜小小声地说道,不自然地动了下右腿,藤蔓争先恐后的缠得更紧。
“嗯…”裙摆的圆形凸起的地方颤动了下,然后是一声闷闷的魔法咒语,“达鲁斯。”
安娜感受到大腿根部的束缚感好像开始慢慢地消失,有什么轻质的飞絮物滑落下来,滑过皮肤的时候酥酥麻麻的。
大概过了一分钟…
“好了吗,奥斯顿?”
“再等等…腐蚀的速度只比生长的速度快上一点点。”
说话间,有热气扑打在安娜柔软的大腿内侧,她脸上不禁一红,扶住一旁的墙壁稳住了微微摇晃的身子。
又过了一会…
“大概还要多久?”
“嗯…应该快了吧…”
“你不能…先出来吗?”
“不行,我得看下腐蚀的进程…”
忽然…右腿小腿肚的地方有一阵濡湿的感觉。
安娜:???
“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裙摆底下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还是能听到声音里蕴含的歉愧,安娜甚至能脑补出奥斯顿可怜兮兮的表情,“你这里流了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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