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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众人看向吕彦,吕彦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慢慢放下茶盏,脸上表情都不曾变化一下,淡淡的说:“吕某确实游历过许多国家,不过也是生活所迫,为了讨些活计,不过未曾去过刑国……”
他说到这里,垂了垂眼睛,又说:“恐怕要令众位失望了。”
祁老九诧异的说:“上次你不还提了一味什么药材,只有刑国的雪山才会生长?怎的却没去过刑国?”
刑国的确有雪山,而且是刑国的圣山,虽然地处北疆,终日寒冷刺骨,但是山上竟长着很多名贵的药材。
而且相传在很多年前,那时候商阳国还空前强大,竟越过薛国攻打刑国,一度打破刑国国都,将刑国国君逼入雪山,商阳国的军队足足围了雪山三个月,却没有抓住刑国国君,也没有将刑**队困得兵尽粮绝。最后刑国大部队从雪山杀出,将商阳国的军队杀的七零八落。
这件事情之后,刑国的雪山一时间名声大噪。
一说到这里,苏怀瑾和薛长瑜都不由看向吕彦,吕彦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说:“吕某也是听江湖游医所说,并非是亲眼所见,让各位见笑了。”
苏怀瑾有些狐疑,多看了一眼吕彦,但是吕彦并不多说,说话也滴水不漏,众人再聊起刑国的事情,吕彦也没有插口说什么。
苏怀瑾总觉得,吕彦肯定去过刑国,而且说不定与刑国关系密切,但是却不愿说出来,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第二日就是刑国使团进京的日子,薛长瑜奉皇命迎接使团,下午在驿馆里还会摆一个小型宴席,薛长瑜主持,为刑国使团接风洗尘,等后日,皇上也会在宫中摆宴,一面祭祀冬至,一面迎接使臣。
这次刑国使团的队伍人数众多,特使是刑国大皇子,还有邢国皇上最宠爱的云安郡主,麾下刑国大行令等等,光是送礼的队伍,就有二百余人。
刑国此次的目的是与大薛结盟,一同吞并商阳国,因此送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郡主,郡主年纪不过二八,与苏怀瑾同年,邢国皇帝的意图自然十分明显了,就是想要把云安郡主送进宫中,给皇上吹吹枕边风。
因为有一位郡主的缘故,驿馆的宴席需要有女眷作陪,薛长瑜府中并没有正妃,就连个侧妃也没有,因此没有够资格的女眷过来作陪,薛长瑜自然就想到了苏怀瑾。
正好趁着这个光景,与苏怀瑾再凑凑近乎。
出席刑国使团接风宴,听起来风光无限,苏正一口就答应下来,很欢心的让女儿好生大妆,一定不能输了薛国和苏家的名头。
正午一过,苏怀瑾就开始准备着了,绿衣给她更衣梳洗,开始繁杂的打扮工作。
苏怀瑾则是有些无聊,她本不想去驿馆,不过苏正执意让她去作陪,给苏家长长脸面,苏怀瑾也没有办法。
等一切停妥,薛长瑜派来接送苏怀瑾的马车已经到了,冯北站在马车旁边,亲自来护送苏怀瑾。
苏怀瑾到驿馆的事情,宴席已经摆好,薛长瑜已经在席。
她前脚才到,后脚就听有人大笑的声音,随即一个男子的声音说:“燕亲王!久违了,久违了!”
一支队伍从内里走了出来,苏怀瑾虽不认识什么刑国的大皇子,但也认识刑国的服侍,他走在最前面,负着手,有一股趾高气昂的姿态,不必说了,必不是什么刑国的大行令,定然是大皇子无疑。
刑国的大皇子身材彪悍,人高马大,留着胡子,看起来三十有几,一脸傲慢和狠相,似乎发狠的挂相。
薛长瑜笑了一声,与刑国的大皇子寒暄起来,这两个人可是“老相识”了,算起来,认识也有小十年了。
薛长瑜和苏怀瑾坠崖的时候,他曾经讲过,自己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的事情,很凑巧的是,这个刑国的大皇子,就是当时刑国的主将!
薛长瑜拱手说:“刑国特使,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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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皇子十分傲慢,点了点头,直接坐了下来,也不推让。
那面儿后面跟着一些刑国的行人,负责出使洽谈,走在最后面的,则是一个看起来正直妙龄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瘦削,标准的鹅蛋脸,微微垂着头,十分本分的模样,只是惊鸿一瞥,却令苏怀瑾有些吃惊,原来刑国的云安郡主,竟生的如此美貌端丽。
与苏怀瑾的清秀温柔的长相不同,那云安郡主生的十分“扎眼”,杏核眼,高鼻梁,有一股锐利的美艳。
不过云安郡主自始至终都垂着头,也瞧不出什么态度。
众人落了座,苏怀瑾就坐在云安郡主身边,很快助兴的歌姬讴者鱼贯而入,弹唱起来。
苏怀瑾只是个陪坐,喝个两盏酒也就是了,坐在一边儿听他们寒暄虚伪,并没有什么太重的任务。
而旁边的云安郡主十分本分,一句话也没说,老老实实的坐着,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喜说话,有些怕生似的。
苏怀瑾乐得清闲,自斟自饮,又能享受美食,再等一会子,苏怀瑾就打算借口喝醉,然后提前离席。
哪知道才饮了几杯之后,那面儿刑国的大皇子似乎有些醉了,竟然如此不胜酒力。
刑国大皇子素来秉性暴虐,苏怀瑾是略微有耳闻的,上辈子咸平公主就是嫁给了刑国的大皇子,还未大婚就突然暴毙,有传闻说,是咸平公主一句话惹怒了大皇子,因此直接被大皇子一把掐死了。
虽不知真假,但是咸平公主的确早逝,而且刑国大皇子也的确秉性不好。
他没喝醉的时候,傲慢了一些,一喝醉后,说话更不中听,眼神竟然还总是乱瞟。
苏怀瑾蹙了蹙眉,一抬头,果然看到那刑国的大皇子一直在看自己,一边看,还一边笑,笑容颇为不怀好意,目光十分露骨。
苏怀瑾有些不悦,这个时候薛长瑜突然就站了起来,长身而起,端着酒杯走过来,正好遮挡在苏怀瑾面前,笑着说:“刑国特使,小王再敬您一杯。”
刑国大皇子没说话,直接把酒喝了,然后嫌弃薛长瑜碍事儿,挡住了苏怀瑾,竟然还抻着头儿去瞧。
这样瞧还不够,刑国大皇子直接走下席间,端着酒杯过去,笑着说:“你就是薛国的丞相之女?我早听说了你的名头儿,大家都说你冰雪聪明,天资聪颖,只是本皇子看来,聪颖什么的还在其次,这姿容端端的极好,就是我们刑国的美人,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啊!”
苏怀瑾听了心里冷笑一声,淡淡的说:“刑国特使谬赞了。”
刑国大皇子走路直打晃儿,见苏怀瑾不怎么看自己,就一心想要在佳人面前现弄,说:“苏姑娘可曾去过刑国?我们刑国的男儿,各个以一敌百!你看看我这些个护卫,你看怎么样?”
苏怀瑾淡淡的说:“怀瑾不过是个小女子,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如何看得出来呢?刑国特使太抬举怀瑾了。”
刑国大皇子炫耀的说:“不只是我的护卫们,我告诉你,我们邢国,就连运送礼品的苦力,那各个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心头一跳,各个都是什么?
二百来人的送礼队伍,这数目可不算少,这么一听,原来这二百多人,也是有猫腻儿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还未说完,那面云安郡主突然站起来,连忙打断,说:“大皇子!您喝醉了,还是让侍女扶着大皇子去歇息罢。”
云安郡主打断了邢国大皇子的话,刑国大皇子眉毛一皱,突然扬手一掌,苏怀瑾站在旁边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云安郡主“啊……”的一声,直接被扇倒在地上,“啪嚓!”一声,将席案都打翻了,杯盏碎了一地。
苏怀瑾吓得一惊,刑国大皇子身材高壮,十分彪悍,手掌跟蒲扇似的,而云安郡主身材瘦削,有些羸弱,被他一扇,直接扑倒在地上,额头还撞在了案子上,登时脸肿了半面,额头也鲜血长流。
苏怀瑾吓得连忙去扶,云安郡主已然是爬不起来。
刑国大皇子暴怒的喝道:“什么贱蹄子,我与苏姑娘说话,轮得到你插口?”
他说着,不觉解恨,竟然摘下腰上马鞭,“啪!”一声抽下去。
就这一刹那,站在一边护卫的冯北立刻迈上一步,“啪!!”一声,抬起手来,硬生生挡了一下,鞭子上还有倒刺,一下将冯北的袖子刮破,一股子血腥味,瞬间弥漫而出,飘散在宴席之间。
刑国大皇子见一下没打中,被一个不起眼的侍卫挡了,当即又要抡起马鞭再打。
苏怀瑾就在云南郡主身边,薛长瑜看的心惊肉跳,冯北是个侍卫,不能去抢刑国大皇子的马鞭,只能替苏怀瑾和云安郡主挡那一鞭子。
薛长瑜可不管这些,一下子就给惹怒了,他脾气本就不好,如今沾到了苏怀瑾的边儿,那就更是不好,一点就爆。
薛长瑜猛地一步欺上去,就听到“咔嚓!”一声,疼的刑国大皇子差点哀嚎,只觉手腕差点给卸掉,手中的马鞭顿时脱手而出,被薛长瑜一招夺下,直接丢在地上。
薛长瑜寒声说:“够了!本王奉皇上之命,为刑国使团接风,刑国特使这是何意?准备砸场子?把脸子丢给谁看?”
刑国大行令连冲过来,拦住喝醉的刑国大皇子,一打叠的对薛长瑜说:“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请燕王不要多心,大皇子喝醉了,外臣替大皇子给燕王道歉!”
“快快,送大皇子回房舍!”
薛长瑜脸色阴霾,冷笑了一声,并不理会那邢国的大行令,跨到苏怀瑾身边,声音顿时温柔了好几个度,说:“没事罢?可有伤到?”
☆、第38章眉来眼去
【第68章】
接风宴不欢而散。
薛长瑜亲自护送着苏怀瑾,送她回了丞相府。
苏怀瑾下了马车,薛长瑜还在说:“没事儿罢?”
苏怀瑾摇了摇头,说:“多谢王爷挂心,怀瑾并无事。”
她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后面的冯北,冯北的袖子破了,上面斑斑驳驳都是鲜血,染红了一片,还没有包扎。
冯北浑似不知道痛一样,垂首站在后面,低着头,也没说话,十分本分的模样。
冯北是薛长瑜的护卫,跟着薛长瑜上过两次沙场,虽这些小伤小痛算不得什么,但到底也受了伤,况且那鞭子还带倒刺儿,血粼粼的,瞧起来有些可怖。
苏怀瑾想了想,说:“冯北的伤口还没包扎,不如请王爷进内小坐一会儿,怀瑾找大夫给冯北处理一下手臂。”
薛长瑜一听,一面欢喜,一面又有些吃醋。
欢喜当然是可以进内小坐,和苏怀瑾凑凑近乎,吃醋则是因着苏怀瑾关心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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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瑜能不吃醋?
不过冯北也算是忠心,因此才受了伤,薛长瑜本想回去令人给冯北看伤口,如今正好在苏府门口,包扎了也好。
薛长瑜点了点头,说:“瑾儿有心了。”
冯北连忙拜谢,说:“多谢苏姑娘。”
苏怀瑾说:“不必谢了,快进来罢。”
她说着,又对苏辰苏午说:“快去,把大夫请来。”
众人进了苏府,因为宴席没持续多久,不欢而散,因此现在时辰还早,薛长瑜还能留一会子,到了黄昏之后,就该回燕王府去了,再留恐有不便。
薛长瑜和苏怀瑾坐下来,大夫很快就赶来了,苏怀瑾让冯北也坐下来,请大夫给他查看伤口。
冯北并没有什么娇气的性子,平时不爱说话,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做事儿却是极为麻利儿的。
上辈子冯北就一直跟在薛长瑜左右,后来薛长瑜登基为新皇,冯北变成了一等侍卫,虽只有正三品左右,但是仍然跟随在薛长瑜左右。
冯北一辈子兢兢业业,苏怀瑾到底也是知道的,难得一个不多话的人,对冯北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因此才让大夫给冯北包扎伤口。
苏怀瑾坐下来,看着大夫给冯北包扎伤口,伤口虽并不是鲜血长流,但是看起来狰狞可怖,尤其鞭子上有倒钩,拉扯下很多肉屑,看起来斑斑驳驳的,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得的。
苏怀瑾蹙了蹙眉,说:“刑国的大皇子秉性如此暴虐,再这么说,云安郡主也是郡主,竟然用带了倒刺儿的马鞭打云安郡主,他就不怕上面怪罪么?”
薛长瑜一听,笑了一声,说:“瑾儿原在想这个?这里面自然有些门道道儿,别听外面都传,刑国的皇帝如何宠爱云安郡主,那其实都是障眼法罢了。”
“障眼法?”
苏怀瑾对刑国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不太了解。
薛长瑜见苏怀瑾有兴趣知道,当即很热情的给她讲解起来,说:“这里面的门道儿,要从云安郡主他们上一辈儿开始讲。云安郡主的父亲,在当年其实是刑国的太子……”
云安郡主的父亲是当年刑国的大皇子,也是刑国的太子,深受皇上宠爱,自小文韬武略,无所不能,这个太子还有一个儿子,自然就是皇长孙了。
皇上也颇为宠爱皇长孙,觉得他有自己当年的风范,而云安郡主呢,当时年纪还非常小,但是生出来就冰雕玉琢,颇为可怜儿,老太后也十分爱见,就将当时云安抱到身边养着。
一切都非常顺利,所有人都觉得太子是最理想的刑国继承人,直到……
薛长瑜说:“直到刑国的老皇帝病重,卧床不起,召唤太子到榻前侍奉……”
这也没什么,十分合情合理,老皇帝病重的时候,谁在榻前侍奉,估摸着新皇也就**不离十了,再者说了,太子一直是太子,也没见皇上对他如何不满,这样一来,大家也觉着正常。
然而变故就发生了,宫中突然大乱,冲进无数禁军,将皇上养病的寝宫团团包围,随即传出消息……
薛长瑜说:“三皇子包围皇上的寝宫,说太子趁皇上病重,想要谋害皇上,已经被当场诛杀!”
苏怀瑾吃了一惊,说:“把太子给杀了?皇上都病重了,太子还谋反?倘若不是太子脑袋里有草,就是这个三皇子心怀叵测。”
薛长瑜笑了一声,说:“是了,刑国的太子口碑一直不错,就这么最后一节骨眼儿了,太子能等不及谋反?大家都知道,绝对是三皇子有问题,可那时候太子已经死了。”
苏怀瑾听得有些入迷,她发现相对于针黹女红来说,她竟然喜欢听这样的事情,或许自己生来就皮实了一些,说:“后来呢?”
薛长瑜说:“还有什么后来?太子都给斩杀了,皇宫又被三皇子包围了,皇上还在病重,听到这个消息,一命呜呼,就给气死了。”
皇上驾崩,太子变成了反贼,三皇子手握兵权,自然荣升新皇,当年的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刑国皇帝,他的大儿子,就是正在出使刑国的大皇子。
太子谋反之后,他的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大多都是“病死”的,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只有云安郡主,也就是当年太子的小女儿,因为年纪小,而且养在太后身边儿,所以就成了遗孤,仍然被太后,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抱养,得以逃出生天。
薛长瑜冷笑了一声,说:“那刑国的太皇太后,摆明了年纪太大,没护着云安郡主几年,也就去世了,不过刑国皇帝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和宽容,所以就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郡主留了下来,表面上好吃好喝好招待,其实背地里呢?你可以想想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是了……他篡了他大哥的皇位,肯定想要斩草除根的,对云安郡主好,也不过是为了拉拢朝臣而已,怪不得刑国的大皇子敢如此打骂云安郡主。”
薛长瑜点了点头,笑着说:“瑾儿真真儿冰雪聪明。”
苏怀瑾没注意薛长瑜那殷勤备至的笑容,只是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说:“那当年的皇长孙呢?”
薛长瑜耸了耸肩膀,说:“死了罢,刑国皇帝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侄子,若是他的这个侄子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后来没人再提起这个皇长孙,有人说被刑国皇帝处死了,也有人说是逃走了,但是这么多年来,都十分平静,再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脸上竟然浮现出一股狰狞,说:“倘若这个皇长孙还在,我倒是想要看看,刑国会不会乱成一锅粥。”
是了,薛长瑜痛恨刑国,毕竟大薛亡在刑国手里,苏正当年利用职务之便,借薛长瑜之手,斩断苏怀缜身边的左右大将,又将大薛的兵马布防图,辎重粮草等等,全都偷偷汇总给刑国,这样一来,整个大薛犹如刑国的囊中之物。
薛长瑜开了个小差儿,发现自己走神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于是连忙敛了气息,笑了笑,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这时候也在走神,凑巧了,两个人竟然想到一块子去了。
苏怀瑾不知道,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全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堂堂三朝元老的丞相爷,竟然真的和刑国里应外合的谋反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薛长瑜启用没有身份地位的年轻臣子,动摇了他这个老臣的根基,苏正感觉到了被架空的危机。
苏正不惜出卖自己的儿子,斩断苏怀缜的左膀右臂,令苏怀缜的军队与刑国殊死一战,甚至隐瞒了自己的女儿,让苏怀瑾自始至终以为,他的父亲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忠臣。
苏怀瑾在瑜瑾殿火焚而亡,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后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大薛后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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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
然而她知道,刑国。
刑国是薛长瑜和苏家之间的一个燃火点。
苏怀瑾目光有些发沉,心里千回百转的,想起了很多上辈子的事情。
薛长瑜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关心的说:“瑾儿?怎么了?可是乏了?瑾儿?瑾儿?”
苏怀瑾被唤了好几声,这才醒过梦来,连忙抬起头来,说:“没什么,是有些乏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说:“冯北的伤口包扎好了,怀瑾身子有些乏,就不款留王爷了。”
薛长瑜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毕竟方才两个人还谈的十分投机,也是难得谈的十分投机,薛长瑜也发现了,瑾儿竟然喜欢听一些男儿的事情,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沙场列兵之类的。
薛长瑜不介意给她讲这些事情,只要瑾儿欢心,讲什么都行。
不过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的,苏怀瑾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脸上也没有了笑意,而且还要送客。
薛长瑜不知她心里具体想的什么,只好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了,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让大夫看看,别硬撑着。”
苏怀瑾敷衍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薛长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有些担心,可苏怀瑾已经送客,又不得不离开,于是就一步三会头的离开了。
【第69章】
薛长瑜离开没多久,苏正就从内堂绕了出来,看到四皇子不在,就说:“女儿,燕王呢?”
苏怀瑾淡淡的说:“王爷回去了。”
苏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的不多款留燕王?留下来用晚膳也好,这么就送回去了?”
苏怀瑾不想再谈论这些,她已经与薛长瑜退婚,而且薛长瑜这辈子帮了她不少忙,为了苏怀瑾,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不只是坠崖,还有许多次。
人心到底是肉长的,苏怀瑾心底里对薛长瑜那股怨恨,多多少少有些被消磨了,如今的苏怀瑾,只想要离薛长瑜远一些,然后保住整个苏家,让苏正别再扣上谋反的大帽子。
只是不知苏正怎么想的,总是想要亲近拉拢薛长瑜。
苏怀瑾说:“父亲,咱们家已经是高门大户,父亲也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这样,不是挺好儿?为何还要参与储君之争呢?太子与燕王的关系如此紧张,我们苏家何苦自讨没趣儿?若以后万一……万一有个差池,父亲该当如何是好?”
苏正却不以为意,说:“女儿啊,你一个小女子,不懂这些,虽然为父现在位极人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伴君如伴虎啊,若是皇上哪一天不欢心了,丞相不是说换就换?为父看得出来,燕王很爱见你,你加把劲儿,努力努力,嫁进了燕王府,挨着为父如今的地位,你必定是正妃,说不定往后就是太子妃,就是皇后娘娘!”
苏怀瑾见苏正一脸兴奋,心里没来由有些失望,正如他所说的,是了,她的确做过燕王的正妃,做过太子妃,只剩下一步之遥,就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即使她不是皇后,也没有和她平起平坐的皇贵妃,苏怀瑾是执掌六宫凤印的皇贵妃,权利如同皇后,她与皇后的宝座,只差一个子嗣。
最后又能怎么样?
只不过是爬的越高,摔得越狠罢了。
苏怀瑾只想保住苏正,保住苏家,可惜苏正压根不懂,还一心撞破了头往上爬。
苏怀瑾觉得,并不是自己不争,如今和薛长瑜可以匹敌的,只有太子的一股势力,但是太子是什么人,苏怀瑾看的也透透彻彻,若说薛长瑜暴躁易怒,刚愎自用,但至少薛长瑜骨子里有底线,到底是为了百姓而治国。
太子则不一样,太子骨子里压根儿没有底线,贪赃枉法的事情做的不少,草菅人命的事情数不胜数,他只有外表是光鲜而温柔的,令人看起来优柔寡断,又宅心仁厚,说到底,太子是为了权势和利益治国。
苏怀瑾不可能说服自己,为了报复薛长瑜,就助纣为虐的帮助太子。
苏怀瑾既然已经通过祁老九的事情看穿了太子,更不能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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