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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因此苏怀瑾只想让苏正远离薛长瑜,但苏正偏偏不听。
苏怀瑾无奈的说:“父亲,女儿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苏正还想要让苏怀瑾听自己教诲,哪知道苏怀瑾竟然掉头要走,苏正十分气怒,也没有什么办法。
苏怀瑾回了闺房,绿衣焦急的说:“小姐,您怎么和老爷这般顶撞啊?老爷肯定十分气恼。”
苏怀瑾没说话,摇了摇头,绿衣试探地说:“小姐,是因为王爷不够好,所以小姐不爱见王爷么?”
苏怀瑾仍然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不是不够好,而是这辈子实在匪夷所思,薛长瑜的表现太好了,她能看得出来,薛长瑜时时刻刻都在压制这他那易怒的脾性。
不知怎么的,薛长瑜连自己的脾性都改了……
绿衣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只好站在一面儿不说话。
没一会子,苏辰苏午突然来了,恭敬的说:“小姐,驿馆的云安郡主,令人过来给小姐道歉来着,还送来了许多歉礼。”
苏怀瑾有些诧异,云安郡主遣人来给自己道歉。
苏怀瑾一笑,说:“这云安郡主也真不容易,身上背着血海深仇,还要上赶着给仇人道歉。”
绿衣听不懂,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脸迷茫。
苏怀瑾心里暗暗的想着,这云安郡主,要么就是想苟延残喘,要么就是太聪明,大智若愚,想要明哲保身。
虽然这两点,目前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关键在日后……
冬至祭祀很快就到了。
冬至日是大薛国最大的庆典,一直以来,冬至日都是大薛国新年的开始,因此在这一天,一定要祭祀祖先,大摆宴席,之后还要组织冬狩。
凡是皇亲国戚,朝廷大臣,全都会参加冬狩。
冬至宴已经摆在皇宫之中,苏正和苏怀瑾都要参加,苏正特意令苏怀瑾大妆起来,打扮的明艳照人,准备带着苏怀瑾到宫里去现弄现弄呢。
毕竟苏怀瑾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苏正都要沾光,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要现弄一番。
自从那日薛长瑜离开苏府,就开始忙碌起来,毕竟他要接待使臣,冬至日的事情也需要忙碌,今日就是冬至宴席,薛长瑜知道,苏怀瑾一定会进宫,因此早早赶到宫中,准备守株待兔!
哪知道苏怀瑾一进宫,顿时变成了焦点,所有人都过来和苏怀瑾攀谈。
“叮”
【系统:魅力九重,生效】
“叮”“叮”“叮”
系统不断的提示着,苏怀瑾有些应接不暇,没想到自己一进宫,这么多人围过来。
这次不只是总督的儿子,提督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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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还有什么这个亲王,那个郡王的亲戚,全都围过来了。
“苏姑娘果然明艳照人!”
“哎,要我说,苏姑娘不只是明艳照人,而且聪慧异常!”
“是啊是啊,真真儿是奇女子啊!”
“苏姑娘,明日我府上办宴,不知苏姑娘肯不肯赏脸,来我府上做客?”
“后日是我母亲的生辰大寿,不知有没有荣幸,能请到苏姑娘光临寒舍?”
“大后日……”
苏怀瑾顿时头疼不已,明日后日大后日,一口气全都要给自己排满了?
苏怀瑾对这些王亲贵族根本不感兴趣,只觉大家殷勤备至,而且一脸虚伪,实在难看的厉害。
薛长瑜还准备守株待兔呢,结果发现,守株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而且还挺多,兔子却只有一只,若是不主动过去,这怎么可能撞得上来?
薛长瑜顿时喝了一碗一碗的陈年老醋,当下准备亲自过去,哪知道薛长瑜还没走过去,那面儿苏怀瑾已经说:“真是对不住各位,咸平公主约了怀瑾,怀瑾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苏正正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哪知道苏怀瑾竟然先跑了,连忙喊了两声,但是苏怀瑾都没回头,赶紧往前走去。
薛长瑜一见苏怀瑾走了,当即有些着急,连忙跟在后面,而且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着,就暗搓搓跟在后面。
冯北顿时眼皮子一跳,说:“王爷……您怎么不上去打招呼?”
薛长瑜摆了摆手,说:“先看看情况,若是这般上去巧遇,次数太多,本王怕瑾儿太聪明,会被识破。”
冯北顿时一阵无语,抬起头来,看了看天,先想着,就算苏姑娘不聪明,也已经识破了,更别说苏姑娘冰雪聪明,生得一副玲珑心肝了。
王爷的那些巧遇,早就被识破了百八十次了。
薛长瑜暗搓搓的跟在苏怀瑾身后,没成想苏怀瑾真的是去找咸平公主的。
按理来说,咸平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苏怀瑾用祁沛的案子,将太子拖下了水,还被大宗正府纠察,差点就出了大事儿,咸平公主该当芥蒂苏怀瑾的。
不过咸平公主性子很直,而且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因此并没有因为太子的事情,记恨苏怀瑾,反而觉得苏怀瑾是个好的,若没有苏怀瑾,那一直在太子身后,借着太子名头办坏事儿的太子太傅,就要一直得逞了。
不得不说,咸平公主是这个宫里头,难得最单纯的一个。
苏怀瑾走过去,咸平公主已经在等了,看到苏怀瑾十分欢心,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迎过来,笑着说:“苏姐姐,你看,咱们放风筝罢!”
苏怀瑾一愣,随即笑起来,说:“这大冬日里的放风筝?吹跑了怎么办?”
咸平公主笑着说:“不会的,我昨儿个夜里头,令方迁看过了天相,今日没大风的。”
苏怀瑾忍不住“噗嗤”一笑,险些忘了方迁是个多才多艺的,天文地理都懂一些,要不然怎么能得到皇上的赏识和重用?
堂堂厂公大人,竟然要把观察天相用在放风筝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咸平公主执意,苏怀瑾也觉得挺有意思,两个人竟然真的开始放风筝起来。
薛长瑜躲在一棵树后,就那么看着苏怀瑾放风筝,忍不住笑了一声,眼神有些痴迷,满满都是宠溺。
看的一边的冯北没来又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王爷病的不轻……
结果就在这个光景,四周的确是没风,但是咸平公主竟然把风筝卡到了树梢上,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苏怀瑾和咸平公主仰着头,看着树上的风筝,苏怀瑾连忙说:“别着急,找个内监过来,让他们够下来就是了。”
咸平公主点了点头,说:“那我去找,苏姐姐你等一等。”
她正说着,躲在树后的薛长瑜眼睛一亮,竟然挑唇一笑,笑容里都是运筹帷幄,不知道的还以为燕王殿下要征战沙场呢。
薛长瑜对冯北一笑,说:“冯北,看来本王该出场了。”
冯北:“……”眼皮子莫名的跳。
【第70章】
就在咸平公主准备找内监帮她们把风筝摘下来的时候,薛长瑜施施然走了出来,一副“好巧”的模样。
薛长瑜故作惊讶的说:“咸平,怎么了?”
咸平公主看到薛长瑜,立刻跑过去,拉着薛长瑜过来,指着树梢上的风筝,说:“长瑜哥哥,快帮我们把风筝摘下来,就在那面儿。”
薛长瑜笑了笑,只是说:“稍待一会儿。”
他说着,就在苏怀瑾面前耍帅,一撩王袍的衣摆,就听到“哗啦”一声,是衣衫轻响的声音,薛长瑜轻功不弱,顿时一个纵身,“踏踏”两声,轻踏着树干借力,猛地跃起,随即手一扬,直接将树梢上的风筝,轻轻松松的摘了下来。
薛长瑜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显得身轻如燕,加之他今日按着一袭白色王袍,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摘下风筝的动作,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
咸平公主一看,笑着拍手说:“太好了!长瑜哥哥真厉害!”
薛长瑜施施然摘下风筝,并不递给咸平公主,而是转身递给苏怀瑾,笑着说:“瑾儿。”
苏怀瑾看到薛长瑜,心里还想着刑国的事情,因此有些避讳,只是恭敬的说:“多谢王爷。”
她说着,将风筝接过来,还给咸平公主。
薛长瑜还想要再凑凑近乎,比如说和她们一起放风筝,或者聊聊天儿等等,于是说:“瑾儿,不如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好似没听见,已经对咸平公主说:“公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往宴厅去了,去晚了恐有不敬。”
咸平公主眼看时辰还早,但是去早了总比去晚了强,也没有注意苏怀瑾的态度,就点了点头,拉着苏怀瑾说:“苏姐姐,那咱们走罢。”
于是两个人十分要好,拉着手就走了,留下薛长瑜一个人,有些瞠目结舌。
冯北见那两个人走了,这才从假山后面绕出来,说:“王爷……”
薛长瑜望着苏怀瑾走远的背影,蹙了蹙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明明之前,自己与苏怀瑾的关系,才贴近了一些,不知怎么的,从昨日开始,竟然好似又疏远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薛长瑜抬手掸了掸自己的王袍,然后蹙眉沉声对冯北说:“冯北。”
冯北一听燕王唤他,还以为是什么正经的公务要令他去做,毕竟那声音低沉又严肃。
冯北赶紧拱手说:“是,王爷。”
哪知道薛长瑜接口说:“本王方才摘风筝的轻功,是不是不够俊逸?”
冯北:“……”饶是他平日里没什么喜怒,如今也有些绷不住了……
冬至宴席非常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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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大臣,还有各家女眷,千金小姐,来的数不胜数,今日宴席上争奇斗艳,简直就是美女如云,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怀瑾和咸平公主坐在一起,虽苏怀瑾只是丞相的女儿,咸平公主身为皇后嫡女,身份显贵异常,但是架不住苏怀瑾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因此席位正好和咸平公主挨着。
其他妃子的公主都有些嫉妒,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两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倒也清闲,薛长瑜则坐在王公的席位上,时不时看过去一眼,只可惜他总是看到苏怀瑾的侧脸,苏怀瑾并不往这边看过来。
宴席很快开始,皇上和皇后娘娘并排坐在上手位置,宴厅上左右两溜席位,整齐排列而下,左手面王公之席,右手面刑国使团席位,其余大臣按照品阶排列,陪坐旁侧,中间则是丝乐场所。
筵席开始,先是皇上致辞,随即就是刑国使团献上礼物。
绫罗绸缎,珊瑚美玉,金山银山,无数运送宝物的辎车停留在宴厅门口,一排排一列列,可以称得上是鳞次栉比,看起来这次刑国为了一同瓜分商阳国,也算是下了苦工了。
皇上看到这么多礼物,似乎十分欢心,笑了笑,眼睛横扫,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又说:“朕听说,你们这次的礼物之中,还有贵国的宝鼎安澜鼎?怎么的不在队列之中,难不成,是朕记错了?”
一提起安澜鼎,群臣都有些哗然,不为了别的,这安澜鼎,可是赫赫有名的。
苏怀瑾也知道这安澜鼎,虽她是个深处闺房后院的女眷,但是也听说过安澜鼎的大名。
安澜鼎是刑国的国宝,代表着刑国的威严,就如同周朝的九鼎一样,鼎是国之重器,祭祀祖宗的重器,因此各国国君都非常热衷于铸鼎。
说起这个安澜鼎,其实和大薛有些关联。
其实安澜鼎,本是大薛的国宝,当年刑国第一任国君从大薛分裂而出,竟然将安澜鼎偷偷运走,带到了刑国,于是安澜鼎就成为了刑国的至宝。
安澜鼎取义天下太平,本身就意义非凡,到如今,安澜鼎之于大薛,也不仅仅是一个象征天下太平的礼器,而是一个被分裂的屈辱。
刑国特使来京之前,特意送了书信过来,说有意献上安澜鼎,表达两国结盟的诚心,这令皇上十分心动。
若是在他这一辈,能顺利的将安澜鼎归大薛,这意义可是非同凡响的,也代表着大薛的强盛。
因此,皇上才会这般轻松的同意,令刑国使臣进京。
不过如今放眼望去,礼品虽多,但肯定没有这个安澜鼎。
刑国的大皇子笑眯眯的走出来,拱手说:“皇上,安澜鼎,外臣已经带到,正装在殿外的辎车内。”
他这么一说,皇上迫不及待的站起来,直接走出了大殿,放眼望去,辎车数不胜数,少说也有二十几辆,而且都是大型辎车,放下安澜鼎绰绰有余。
众人也跟着皇上走出来,全都恭敬的站在后面,皇上蹙眉说:“这是何意?”
刑国大皇子笑着说:“是这样儿的,这二十辆辎车之内,有的是珍馐,有的是美玉,有的是拳头一般大小的夜明珠,但只有一辆辎车,装的是我刑国至宝安澜鼎,今日宴席只有丝竹作伴,岂不乏味?皇上不妨猜一猜,哪一辆辎车,装的是安澜鼎?”
皇上一听,登时有些气怒,群臣也是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刑国使臣什么意思?”
“也忒的大胆了?”
“这是消遣咱们么?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皇上脸色难看,冷笑了一声,说:“刑国特使,你的意思是,朕若是猜不中,这鼎,你们就不献了?”
刑国大皇子笑着说:“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呢?众所周知,安澜鼎乃是天下宝鼎,百年来孕育了历代龙气,早就灵气非凡,皇上乃真龙天子,九五之尊,怎么可能猜不中宝鼎呢?再者说了,猜中与不中,这不过是……顺从天意罢了。”
他这话说的,皇上脸色更难看了,若是猜不中,岂不是……天意如此?
可这二十辆辎车,每个辎车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猜中?
刑国大皇子说:“皇上,不妨以三次为限,猜一猜这安澜鼎在哪辆辎车之中?皇上选中哪辆辎车,外臣定然就将哪辆辎车,进献给皇上。”
大臣们更是窃窃私语起来,说好了献鼎,现在好了,说的冠冕堂皇,还把顺从天意也搬了出来,给皇上盖上了什么真龙天子的大帽子,若是猜不中,岂不是太亏?
可是刑国显然有备而来,猜中的可能性自然少之又少。
刑国大皇子笑着拱手说:“恭请皇上!”
皇上又气又怒,但是如今他们正要与商阳国交战,怎么可能再明目张胆的得罪刑国?自然不好和刑国撕开脸皮,而刑国呢,明显是有备而来,有恃无恐。
皇上虽不甘心,但是也不想放过这三次机会,当即穿梭在辎车中间,用眼目仔细的去分辨,他心想着,安澜鼎是重器,重量自然不可小觑,车辙印记最深的,恐怕就是安澜鼎。
皇上这么想着,立时找到了车辙印记最深的一辆,冷笑一声,说:“朕选这一辆。”
他这么一说,苏怀瑾顿时“啧”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恨铁不成钢似的,轻微摇了摇头。
不为了别的,正因为方才一瞬间,苏怀瑾脑海中已经“叮”的一声。
【系统:目明三重,生效】
二十辆密不透风的辎车,一瞬间被苏怀瑾看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里面装的是金山银山,还是石块废铁,或者是安澜宝鼎,简直是一目了然。
而皇上选择的那辆辎车,的确是最重的,因为里面满满都是废弃的青铜角料。
“咔嚓!”一声,辎车被打开,一瞬间,群臣发出“嗬”的抽气声,夹杂着“唉”的叹气声,果然失望至极。
不是!
一车的废物!
皇上脸色顿时就青了。
刑国大皇子笑着说:“皇上不必介怀,还有两次机会,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龙气护佑。”
皇上本想发作,但是刑国大皇子又开始给他盖高帽子,这回好了,皇上想发作也没办法,只好强忍怒气。
但是他已经不敢再去选,毕竟车辙印记最深的,竟然是一车废铁,想来刑国算准了他会怎么挑选,已经下足了圈套。
皇上目光一扫,说:“玉,你来看看。”
太子薛玉被点了名,心里一抖,他刚刚被大宗正院纠察过,如今还算是半个戴罪之身,若他也选错了,与安澜鼎失之交臂,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怪罪于他。
但是太子薛玉又不敢违逆,只好顶着一头冷汗,站了出来。
薛玉恭敬的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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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领命。”
他说着,也穿梭于辎车之中,之前皇上选了最重的辎车,似乎不对,于是薛玉再三思量,觉得刑国诡计多端,功于心计,善于算计,于是就选了一个最边角,最不起眼的辎车。
太子深吸了好几口气,说:“这一辆。”
他的话音一落,苏怀瑾似乎已经不忍去看,侧头避过,还皱了皱眉。
苏怀瑾心里叹口气,她方才已经把辎车看的十分透彻,每一辆里面是什么都清清楚楚,这一辆车还不顶上一辆,之前起码是青铜废料,熔了还能再铸。
而这一辆辎车……
“咔嚓!”一声。
辎车再次打开,刑国大皇子“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大薛的太子,喜欢脂粉顽意儿,这一车脂粉,外臣本想送给各宫娘娘的。”
胭脂水粉……
太子的脸色瞬间也青的不行,咬牙切齿的,脸上的肌肉都暴突出来,毕竟他可是被刑国大皇子奚落了一番。
皇上也十分失望,瞪了一眼太子薛玉。
薛长瑜一直注意着苏怀瑾,眼睛一刻都没有移开过,他发现苏怀瑾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仿佛老早就知道那些辎车里装的是什么,连续两次,全都叹气不止。
薛长瑜蹙了蹙眉,心中有些狐疑,不过就这时候,皇上已经说:“老四,你过来看看。”
薛长瑜连忙抬起头来,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这次再猜不到,刑国的诡计必然得逞,那安澜鼎不过走个过场,最后还是要运送回刑国的。
如果皇上这时候和刑国撕破脸皮,面临的就是商阳国和刑国的南北夹击,因此皇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刑国发怒,那这怒火,很可能发泄在薛长瑜和太子身上。
尤其是薛长瑜,太子好在还有皇后吹枕边风,薛长瑜的地位远不如太子,自然是最受苦的一个。
薛长瑜蹙了蹙眉,但是也不能违逆,拱手说:“是,皇上。”
他这么说着,下意识的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蹙着眉,似乎在想什么。
她的确在想什么,刑国大皇子嚣张至极,那日里接风酒宴,眼神还十分露骨猥琐,令苏怀瑾心中不快,总想着教训教训这大皇子,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
苏怀瑾心中思忖着,到底要不要跟薛长瑜说,哪个辎车里面,装的是安澜鼎。
但是问题是,怎么告诉薛长瑜?
薛长瑜又怎么可能相信自己?
就在苏怀瑾思忖的光景,薛长瑜已经从大殿之中走了出来,穿梭在辎车之中,他来回走了两圈,但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越走……
离苏怀瑾越近。
苏怀瑾有些狐疑,刚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后来就发现不是错觉,四皇子薛长瑜晃晃荡荡的,仿佛遛大街一样,真的晃到自己面前来了。
苏怀瑾狐疑的去看,就见薛长瑜在对自己打眼色,还眨了眨眼睛。
燕王本就生的俊美无俦,苏怀瑾可以肯定,在场众人之间,只论颜色,并没有能超越薛长瑜的。
薛长瑜这么一眨眼,还努力打眼色,那表情就跟“抛媚眼”似的,恨不得能酥倒一片姑娘。
苏怀瑾眼皮一跳,不为别的,只因着燕王殿下这眼神也太“风情万种”了,苏怀瑾险些吃不消。
薛长瑜又用眼神去扫那些辎车,示意苏怀瑾给他出主意。
苏怀瑾看了半天,这才稍微明白一点子,原来薛长瑜的眼睛跟抽了筋儿似的,竟然是在示意自己。
苏怀瑾已经顾不得心中狐疑,为何四皇子把这样子的大事交给自己一个小女子来决定。
但是无疑的,苏怀瑾知道安澜鼎在哪辆辎车之中。
“叮”
【系统:目明三重,生效】
苏怀瑾又审度了一遍所有辎车,确定无误之后,这才示意薛长瑜。
薛长瑜有些诧异,两个人“眉来眼去”半天,苏怀瑾的意思竟然是第一辆,也就是他们眼底下的辎车。
薛长瑜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俗话说了,灯下黑,越是明摆着,越是被人忽略,这的确是刑国狡诈的作风。
薛长瑜随即一笑,那笑容更是酥倒无数,一片风度翩翩,还“哗啦”一声抖开折扇,轻轻摇了摇,配着他雪白的王袍,更显俊美,令人不堪逼视。
薛长瑜淡淡的说:“第一辆。”
他的话音一落,刑国大皇子脸色显然一僵,薛长瑜不给他机会,亲自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嘭!”一声,自行打开了辎车大门。
“嗬!!”
众人齐刷刷抽了一口冷气,有人瞠目结舌,有人睁大眼睛,有人则是呆立当场,只有苏怀瑾微微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安、安澜鼎!”
“是宝鼎!!”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是安澜鼎!安澜鼎又回到咱们大薛了!”
群臣议论纷纷,一时间都忘了压低声音,雀跃不已,苏怀瑾则看了一眼刑国的大皇子。
刑国大皇子脸色阴沉,果然一脸意料之外,又暴跳如雷的模样,气的不行,但是无从发火,那模样好像火盆里的蚂蚁,烧了屁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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