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苏怀瑾忙说:“吕先生,怎的了?”
吕彦则是淡淡的说:“不,没什么,方才吕某失态,认错人罢了。”
【第73章】
吕彦的药箱打碎了,这么大动静,外面听的清清楚楚,众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端,连忙全都冲进来。
苏怀瑾赶紧把帐帘子给云安郡主拉好,那面薛长瑜已经冲到外间,但又不敢贸然进来,只是朗声说:“瑾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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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
苏怀瑾连忙说:“无事,不必进来。”
薛长瑜这才松了口气,众人也没有退出外室,全都守在外面。
苏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失态的吕彦,吕彦已经回过神来,俯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把掉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塞进药箱里,然后快速的往外走。
吕彦走到里外间的门边上,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有帐帘子隔着,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吕彦仍然看了一眼,这才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祁老九也在外面守着,看见吕彦出来,连忙说:“怎么的?那么大动静?”
吕彦淡淡的说:“是吕某一个不慎,把药箱摔在了地上,实在是失礼。”
薛长瑜说:“刑国郡主怎么样?”
吕彦恭敬的回话说:“发热比较严重,不过吕某已经开了药,吃两副汤药,应该已经无碍,剩下的……”
剩下的,吕彦也不用明说了,想必薛长瑜已经明白了。
吕彦退出去之后,内室里只剩下了苏怀瑾和云安郡主,苏怀瑾走过去,隔着帐帘子说:“郡主,怀瑾令丫鬟去给您熬药,郡主若是乏了,先闭眼歇息一会儿。”
她说着,帐帘子里先是一阵安静,随即云安郡主的声音有些沙哑,也很温柔,低声说:“有劳苏姑娘了。”
苏怀瑾说:“刑国郡主言重了。”
苏怀瑾确定郡主无事,这才退出了内室。
她一退出来,所有人都围过来,说:“怎么样了?”
苏怀瑾先摇了摇头,示意众人出去再说,随即第一个走出房舍,其他人也快速跟上来,大家全都退出房舍,苏怀瑾令丫鬟拿着药方去煎药。
这才说:“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这里是驿馆,除了刑国的使臣之外,还有很多大大小小国家的使臣,因此绝对算是隔墙有耳的地方。
薛长瑜连忙引着众人,在旁边的院落找了个空房间,众人走进去,全都落座,唯独冯北垂首站着,额头上还有很多热汗,不停的往下滚。
薛长瑜连忙说:“刑国郡主如何了?”
苏怀瑾叹了口气,说:“除了发热,似乎还很惧怕。”
他这么一说,冯北突然“咕咚!”一声,又跪在了众人面前,不过这次一句话没说,只是垂着首,而且一脸悔恨。
祁老九一头雾水,都懵了,说:“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清不楚的,刑国郡主发热,不该请御医来么?怎么神神秘秘的叫冯北来找吕彦?”
薛长瑜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将事情与祁老九和吕彦说了,毕竟吕彦是大夫,若不让吕彦知道,恐怕药不对症。
祁老九听,睁大了眼睛,平日里一双棱角分明的虎目,此时瞪得跟铜铃一样,震惊的看着冯北,说:“冯北!你……你不要脑袋了?!”
冯北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有些粗重。
吕彦则是眯了眯眼睛,意外的冷静沉默,说:“吕某再给郡主开两个成药,驿馆的药炉里肯定有这些个,取了药,给郡主涂在伤患处便可。”
吕彦说着,当即又拿起笔来,写下药名,递给苏怀瑾。
苏怀瑾接过药方看了看,抬起头来又看吕彦,迟疑的说:“吕先生方才失态,可是认识云安郡主?”
她这么一说,祁老九更是惊讶,说:“啊?吕彦你认识刑国郡主?”
吕彦淡淡的说:“并不认识,方才不过认错了人。”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苏怀瑾总觉得,吕彦和云安郡主之间,似乎有些小道道儿,毕竟当时帐帘子掀开的一刹那,吕彦和云安郡主,可是双向吃惊,若是吕彦认错了人,那还真是巧了,云安郡主也恰巧认错了人?
这种巧合,苏怀瑾是不相信的。
祁老九摸着下巴说:“也是啊,吕彦怎么可能认识一个郡主?”
他们这么说着,薛长瑜则是头疼脑涨,支着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沉默了很长时间。
冯北见薛长瑜为难,就说:“王爷,卑将愿一力承担!”
薛长瑜抬起头来,说:“一力承担?这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能一力承担?恐怕你的肩膀子还没那么宽。”
薛长瑜说的对,他刚刚为大薛夺回安澜鼎,多少人忌惮薛长瑜的功劳,多少人嫉妒薛长瑜的权势,若是出了这样的事,绝对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想要趁火打劫的给薛长瑜使绊儿。
薛长瑜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突然说:“冯北,你愿不愿意娶云安郡主为妻。”
他这一句话,倒是惊到了冯北。
冯北还跪在地上,诧异的抬起头来,平日里不见什么喜怒的脸上,如今布满了惊诧,说:“娶……娶云安郡主为妻?”
薛长瑜点了点头,站起来,踱了两步,说:“你没听错,本王问你,你愿不愿意娶云安郡主为妻?”
冯北酒后失德,确实与云安郡主发生了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云安郡主为妻。
只是……
冯北慢慢垂下头来,说:“卑将身份卑微,不敢高攀郡主。”
薛长瑜则是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为今之计,只能在皇上开口纳郡主之前,我先开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为你请命指婚,否则你小命难保!”
冯北看向薛长瑜,似乎想要说什么,薛长瑜又说:“身份你不用担心,京城城门领正好空缺了一个,兵部昨天还在问我的意见,我想让你去顶这个空缺,虽然是从四品的官,但好在云安郡主是郡主,而非公主,勉强也算是登对。”
薛长瑜说完,沉默了一下,又说:“但是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刑国郡主愿不愿意嫁你,如果刑国郡主首肯,我顶多在皇上面前挨两句责骂,也能成就一番‘美事’,若是郡主不肯……”
众人听了,心里都很清楚,酒后失德侮辱郡主,若是云安郡主不愿下嫁冯北,那么冯北难逃一死,而且很可能还会引起薛国和刑国的一场大战。
冯北听了,声音很是低沉的说:“这件事情,还是先请问郡主,无论结果如何,卑将不会有任何怨言。”
薛长瑜点了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
苏怀瑾想了想,说:“刑国郡主如今有些受惊,等一会子汤药好了,端进去的时候再问一问,这会儿先令郡主一个人冷静一番,再说罢。”
众人都觉得苏怀瑾说的有道理,唯独吕彦似乎入定了一样,不知在想什么,一直眯着眼睛,心不在焉似的。
苏怀瑾突然说:“冯北,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冯北说:“是,苏姑娘。”
苏怀瑾说:“你昨日在宴席上,饮酒了?”
冯北点了点头,说:“是。”
苏怀瑾又问:“饮了很多?”
冯北听着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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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起眉头,想了想,似乎在回忆,随即有些不确定的说:“似乎……似乎只饮了一杯。”
“一杯!?”
众人都一惊,齐刷刷的看向冯北,祁老九也说:“一杯?一杯你就醉得……醉得那样儿了?”
虽祁老九说的有些糙,但其实都是大家想问的,冯北就算再不胜酒力,只有一杯酒,不会醉得酒后失德罢?顶多脑子里晕乎乎。
冯北的记忆有些不怎么清楚,他只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的确喝了酒,后来记忆就不怎么清晰了。
他似乎听到了呜咽又隐忍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还有温暖的体温,令一向冷静持重的冯北有些发狂,想要发狠的掠夺,而那隐忍的声音,仿佛往烈火上浇了一捧油,激怒了冯北,令冯北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
等冯北意识清晰的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的,将尽天明,他躺在宫中临时下榻的房舍里,但并非自己一个人,身边竟然还蜷缩着一个,看起来憔悴单薄的女子。
当时冯北脑子里“轰隆”一声,懵的乱七八糟的,那女子背对着他,蜷缩在角落,冯北连忙过去查看,稍微拨开女子沾染着泪痕的秀发,冯北脑子里更是“轰隆”一响,已经怔愣的根本无法回神。
是云安郡主!
冯北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如今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遭,云安郡主看起来憔悴羸弱,仿佛经受了巨大的折磨,而自己竟然如此不堪。
冯北双手攥拳,低下头来,呼吸有些沉重。
苏怀瑾突然说:“冯北,是谁给你斟的酒?宫女么?还是女酒?”
冯北听苏姑娘这么问,声音沙哑的说:“回苏姑娘,都不是,是云安郡主敬的酒。”
☆、第40章两情相悦
【第74章】
苏怀瑾蹙了蹙眉,喃喃的说:“郡主……”
祁老九一拍桌子,说:“我知了,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冯北,偷偷在郡主的酒杯里下了东西!”
祁老九又说:“说不定就是刑国的大皇子,他的秉性不是一向很坏,而且还多次打骂云安郡主。”
薛长瑜却若有所思,摇了摇头,说:“可是……刑国大皇子一心想要把云安郡主献给皇上,以求两国能够暂时结盟,为何突然要陷害起冯北来?”
冯北不过是个侍卫而已,而且又不是御前侍卫,身上也没有品级,只是薛长瑜身边的护卫而已。
苏怀瑾说:“是这个道理儿,若是利用云安郡主陷害冯北,那不如陷害王爷来的实在,来的有利可图,不是么?”
苏怀瑾这么一说,祁老九点点头,薛长瑜却眼皮一跳。
苏怀瑾又说:“你们想想看,若是大皇子做的,为何不陷害王爷,王爷和皇上因为一个女子反目,总比侍卫和皇上因为一个女子反目,利益来的多.”
薛长瑜顿时眼皮又是狂跳,因为这话从瑾儿嘴里听起来,让他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不知怎么得浑身发毛。
薛长瑜连忙想要打岔,说自己没有,结果祁老九不给他这个机会。
祁老九又一脸认真的说:“我知了!”
薛长瑜被打断了话头,无奈的说:“九爷,你又知道什么了?”
祁老九说:“没准是刑国大皇子想要陷害给王爷,结果没成想,云安郡主将那杯酒敬给了冯北,所以冯北替王爷‘受难’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赞同,似乎这个猜测也合情合理。
只是……
苏怀瑾皱了皱眉,说:“只是……还有一个地方想不通,若是本想陷害给王爷,那冯北误饮之后,又怎么到了云安郡主下榻的房舍的呢?”
一说到这个,冯北终于抬起了一些头来,但是一脸迷茫,脑海中有些断片儿,那日里的情形,他几乎不记得了,只记得饮了一杯酒,然后意识开始飘散,其余的……
就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冯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已经不必说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冯北绝对是被人给算计了。
出于什么原因、目的,众人还不是很清楚。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祁老九“嘭!!”一拍桌子,说:“我知了!”
薛长瑜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九爷您说……”
祁老九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这么想不对,那么想也不对,那没准儿就是云安郡主给冯北下的药!”
众人听到这里,都齐刷刷的抽了一口冷气,脑海中一瞬间都懵了,诧异的看着祁老九。
薛长瑜眼皮一跳,说:“可……可云安郡主是个姑娘家,名节清白这般重要,为何要用自己的清白来赌?”
苏怀瑾没有说话,只觉得一瞬间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但是闪的太快,竟然没有抓住。
吕彦则是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发呆,已经入了定,听到祁老九说话,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祁老九。
祁老九见吕彦看自己,立刻说:“哎,吕彦,吕彦,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捣鬼?”
吕彦则是淡淡的说:“吕某不过是一介游医,这种事情,吕某自没什么主意可谈。”
祁老九还想说话,吕彦突然站起来说:“对不住,吕某有些不适,先告辞了。”
众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吕彦,吕彦很快行礼退了出去,带着自己的药箱匆匆离开了。
祁老九一脸诧异,站起来说:“怎么回事儿?吕彦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三天两头的身子不舒服?”
他们正说话,丫鬟已经把汤药端过来,交给苏怀瑾。
苏怀瑾端起汤药,说:“无论如何,怀瑾现在就去看看郡主,另外……也顺便问一问郡主,对冯北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下嫁冯北。”
冯北没有说话,依然跪在地上,薛长瑜则是点了点头,说:“好,那就有劳瑾儿了。”
其他人不能进郡主的房舍,苏怀瑾就自己端着汤药进去,还把丫鬟都遣散了。
苏怀瑾走进去,明显发现床帐里的影子哆嗦了一下,似乎很害怕似的,蜷缩在角落里,用锦被紧紧盖住自己,恨不能把脑袋都缩起来。
苏怀瑾叹了口气,将汤药先放在一边儿,她知道,云安郡主现在怕是非常恐惧的,毕竟她身上那么多“伤痕”,冯北因为中了计,因此可能不会小心温柔,云安郡主显然被吓坏了。
苏怀瑾走过去,轻轻掀开帐帘子的一角,云安郡主果然缩在榻边上,有些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盯着苏怀瑾。
苏怀瑾把声音放的温柔,轻声说:“郡主,汤药好了,先喝些药,退了热,可好?”
云安郡主没说话,还是蜷缩着,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怀瑾。
苏怀瑾十分有耐心,坐在榻边上,把汤药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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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郡主,这面儿还准备了果子,郡主吃了药,吃点果子解解苦。”
云安郡主瞧她说话温声细语,渐渐终于放松下来,把药碗端过去,自己喝了,顿时苦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苏怀瑾赶紧把果子递过去,云安郡主只是吃了一小口,没有多吃,似乎是吃不下,毕竟还在发热,嘴里没什么滋味儿也是有的。
苏怀瑾把药碗和果子都放在一边,然后扶着云安郡主躺下来,动作十分谨慎温柔,给她盖上锦被,说:“郡主稍微歇息一会儿,等醒来就退热了。”
云安郡主点了点头,不过仍然睁眼看着苏怀瑾,似乎不想让苏怀瑾出去,有些害怕似的。
苏怀瑾也没有出去,坐在榻边上,说:“郡主,不知怀瑾可不可以问一问郡主。”
云安郡主目露狐疑,声音很微弱,还有些沙哑,说:“苏姑娘请讲。”
苏怀瑾说:“昨天晚上,听说郡主给冯北敬过一杯酒,关于那杯酒,郡主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云安郡主一听,诧异的说:“酒?你说那杯酒……”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是了,怀瑾怀疑那杯酒被人做过手脚,因此冯北才……才会对郡主无礼。”
云安郡主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害怕,蜷缩在锦被里,良久都没有说话。
苏怀瑾便不敢再问了,毕竟昨天晚上才发生了事情,郡主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八,自己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天真烂漫的,谁会像苏怀瑾一样,已经是重活一次的人了呢?
苏怀瑾怕云安郡主会多想,甚至因为失了名节而想不开,就不敢再问了。
只是没想到,云安郡主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我不知,未看出什么端倪,而且……酒是我亲自倒的,一共两盏,另外一盏我也喝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儿。”
苏怀瑾一听,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那到底冯北是如何中招的?
难道问题不在酒上?
苏怀瑾思索的时候,云安郡主已经有些怯生生的说:“苏姑娘,你是说……是说……有人故意陷害我,让我……”
云安郡主说到这里,眼圈顿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滑下里,她生得本就美艳,只是平日里的时候,杏核眼和高鼻梁让她整个人有一股凌厉的美艳,有股冷艳脱俗的感觉,如今眼睛一红,抽泣不断,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儿。
苏怀瑾就怕旁人哭,连忙安慰说:“郡主,郡主你别多想。”
云安郡主抽泣不已,被苏怀瑾轻轻安慰着,苏怀瑾心里千难万难,总觉得很难以开口,不过这要是不开口,云安郡主名节已失,这么拖下去,最后皇上知道了,恐怕就是山崩地裂的大事,这种事情还是早了早好。
苏怀瑾干脆一咬牙,直接说:“郡主,您愿不愿意……下嫁冯北。”
云安郡主一愣,连哭都忘了,一脸诧异的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生怕她不同意,赶紧说:“郡主,冯北并非什么孟浪之人,昨日被人陷害,因此才做出如此越钜的事情,再者说……郡主已经非完璧之身,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后患无穷。”
苏怀瑾想了想,又说:“至于冯北的身份问题,方才燕王已经许诺,提拔冯北为京城城门领,不知……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苏怀瑾也不确定,就算冯北是被人算计的,但是的确侮辱了云安郡主,云安郡主痛恨冯北,不松口,就是闹得鱼死网破,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儿。
云安郡主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擦掉自己的眼泪,说:“苏姑娘误会了,我并非是……并非是看不起冯侍卫。”
苏怀瑾一听,顿时心中大喜,没成想竟然还有些希望?
云安郡主继续说:“那日在驿馆,冯侍卫挺身相救,我心中十分感激,又怎么可能看冯侍卫不起?那是万万没有的。再者说,这也不是冯侍卫的错,毕竟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云安郡主说着,有些出神,目光定定的,喃喃的说:“说若阴险狠毒,那也是那个做手脚的人,才真真儿的阴险狠毒……”
【第75章】
云安郡主说完,久久不能回神,苏怀瑾连唤了她三次,云安郡主都没有听见。
不过苏怀瑾顿时松了口气,一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不会再悬在心口上。
苏怀瑾还以为郡主累了,毕竟饮了药,那药有安神的作用。
于是苏怀瑾赶紧扶着君主躺下来休息,说:“既然这样,怀瑾就去给王爷回话了,郡主歇息罢。”
云安郡主点了点头,说:“有劳苏姑娘了。”
苏怀瑾一笑,说:“不会,郡主不要多心。”
苏怀瑾给她放好帐帘子,这才慢慢退出了云安郡主的房舍。
她一打开门走出来,就见薛长瑜和祁老九快速的迎了上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薛长瑜说:“瑾儿,如何?刑国郡主答应了没有?”
祁老九说:“不会没答应罢?若是没答应,冯老弟是不是要被砍头?”
“砍头?”
苏怀瑾一笑,幽幽的说:“不会被砍头的,顶多拉进宫,咔嚓一刀,做内监罢了。”
薛长瑜和祁老九一听,不知怎么的,都觉得一阵冷风嗖嗖,下/体生寒……
薛长瑜咳嗽了一声,说:“到底怎么的?郡主可答应了?”
冯北站在旁边,垂着首,沙哑的说:“郡主千金之躯,不答应也是应该的事儿,冯北甘愿受罚。”
苏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郡主答应了。”
祁老九一听,差点跳上房顶去,诧异的说:“什么!?郡主真的答应了?老天爷,冯老弟,你走了什么运,要娶郡主了!”
冯北也是一阵吃惊,震惊的抬起头来,说:“这……这……”
苏怀瑾再次肯定,说:“郡主已经答应,嫁你为妻。”
冯北一瞬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脸上又是欢心,又是兴奋,又是自责,又是懊恼,拧在一起,乱七八糟的,复杂的厉害,可谓是五味俱全了。
苏怀瑾说:“只是,郡主怕这件事情,大皇子会多方阻拦,因此托了怀瑾,向王爷说说情,请王爷多多帮衬一番。”
薛长瑜笑着说:“这个简单,我自然会出手。”
薛长瑜没成想云安郡主这么好说话,既然云安郡主都答应了,那他自然更要答应。
众人都说妥了,准备分部就班的开始行动,在皇上提出纳云安郡主之前,薛长瑜就要进宫去请旨赐婚。
冯北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又跪了下来,珍重的拜首,说:“卑将蠢钝,给各位添了如此麻烦,实在万死不辞!”
苏怀瑾叹了口气,若是其他人做了这样的事儿,苏怀瑾绝对不会想尽办法的游说帮衬,但是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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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到了冯北,苏怀瑾清楚冯北的为人,十分清楚。
冯北是个十分本分的人,绝不会做这样越钜的事情,若不是被人陷害,冯北肯定不会动云安郡主一根头发丝。
苏怀瑾知道,这次冯北也是个受害人,因此才会多方周旋的帮助冯北。
薛长瑜说:“起来罢,这两日,我就令人给你开票子,去上任城门领,你没事儿过来走一趟,倒也探看探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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