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绿衣往外走了两步,转头去看苏怀瑾,迟疑的说:“小姐,那个……红玉镯,要一起当了么?”
苏怀瑾一听,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红玉镯……
这红玉镯可是系统,真真儿的宝物,苏怀瑾这些日子是彻底了解了,怎么可能将这宝物当掉?
苏怀瑾顺口说:“不必,你且去罢。”
绿衣点了点头,不过看着苏怀瑾的眼神,稍微有些“微妙”和“复杂”,然后抱着金匣子就出去了。
苏怀瑾看到绿衣那眼神,登时没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扶着自己的额角,感觉绿衣可能想多了。
绿衣怕是觉得,这红玉镯是四皇子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自己旧情未了,虽然已经退了婚,但是仍然不舍得当掉玉镯。
苏怀瑾无奈极了,不知道绿衣这小脑瓜子成天都想些什么……
苏辰和苏午办事儿很利索,他们都是本地人,知道哪里有当铺,再加上苏怀瑾的首饰,都是这小地方难得一见的好物,因此当掉十分容易。
而且这里是个小水乡,苏家老宅在小水乡,可是数一数二的豪绅,也没有人敢坑他们,所以苏辰和苏午很快带着银票就回来了。
苏辰将银票给了绿衣,绿衣拿了银票,欢欢喜喜的跑去回话小姐。
苏怀瑾看了看银票,还不老少,很随意的从中间抽出三张,一张递给绿衣,另外两张让绿衣交给苏辰和苏午。
苏辰和苏午得了好处,那自然是更加卖力的给苏怀瑾办事儿。
绿衣也不知道小姐拿这么多银票要做什么,小姐不说,肯定是自有打算,绿衣也就没问。
第二天一大早,苏怀瑾就起了身,绿衣给她梳洗打扮,虽首饰没剩多少,但是苏怀瑾天生明艳,不戴这些劳什子,反而显得超尘脱俗。
苏怀瑾说:“不要太繁琐的,一会子我要出门。”
绿衣惊讶说:“小姐,咱们去哪里?”
苏怀瑾笑了笑,说:“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正说话儿,那边苏辰隔着门已经朗声说:“小姐,马车已经在门口了。”
苏怀瑾站起来,走出房门,苏辰在门外候着,因着这是老宅,宅子的通道没有多宽,马车进不来,所以只能停在外宅子的大门外面儿,请苏怀瑾走过去。
苏辰和绿衣开道儿,丫头簇拥着苏怀瑾,很快往外走去,老宅里的丫头们这两天一直在偷偷谈论苏怀瑾,只是无缘相见,如今小姐好不容易要出门,好多丫头全都躲在一边儿,悄悄的往这边看。
看过之后都要感叹一句,京城来的小姐,果然是不一般的。
苏午在马车边候着多时,苏怀瑾上了马车,马车开动也就一会子的光景,很快停了下来。
绿衣扶着苏怀瑾,从马车上下来。
一下来就懵了,这是……停在了一个铺子门口。
至于是什么铺子?
绿衣看不出来,因着这铺子还未正式开张,门口也没有挂幌子,冷冷清清的,门帘倒是极大的,门没有关上,里面儿也空空框框,一眼望进去,还没有来得及置办什么。
不过这门里倒是有人,一个年轻白衣男子坐在上手,端着茶盏,但是未饮,旁边站着好几个中年男子,似乎在禀报着什么。
苏怀瑾在门口,让苏午过去通报一声,递了一个帖子。
就在绿衣惊讶的时候,只见那年轻男子霍然站了起来,连忙大步而来,面上还带着几分欣喜,说:“可是怀瑾?”
那年轻男子已经及冠,看这年纪,差不离与苏怀瑾的兄长苏怀缜一般儿。
身材高挑,气质温柔,一袭白袍更是衬托的那男子儒雅出众,男子的面相也俊美温柔,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男子大步走出来,众人注意到,男子阔步的时候,左腿似乎有些微跛,不是很协调。
那男子快步走出来,看到苏怀瑾,上下打量了两眼,一面儿又怕失礼,一面儿又忍不住打量,笑着说:“真的是怀瑾丫头,这么大了,我浑然认不出来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是因着怀瑾又变皮实了么?”
那男子一听,说:“不然,就是越发的不皮了,我这才不敢认。”
这男子不是别人,巧了,也算是苏怀瑾的青梅竹马,名唤水修白。
水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就是不及苏家而已,当年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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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瑾和大哥苏怀缜在老宅住过几年,两个人就结识了水修白。
水修白可以说是苏怀缜的发小,苏怀瑾的青梅竹马了。
苏怀瑾当年还小,也没什么男女顾忌,天天跟着大哥上房揭瓦,水修白是水家的独子,平日里没什么人一起顽耍,就追着苏怀瑾和苏怀缜两个人,那两个人捣蛋,水修白在后面帮忙摆平。
后来长大了,苏怀瑾回了京城,苏怀缜进了军营,没两年,水修白也入了军营,别看他一副很温柔的模样,其实武艺也不比苏怀缜差,又兼之有文采,在军营中一路高升。
只是水修白很快又从军营中退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着他在一次战役之中,伤了腿,虽然医治及时,但是水修白仍然留下了跛脚的残疾,才从军中退了下来,回到这小地方。
水修白好些年没见到苏怀瑾了,笑着说:“快进来坐,我这面儿还没开张,十分简陋,只怕招待不周。”
水修白说着,又说:“今儿个夏天这里刚闹了水灾,还是旁边的商阳国蓄意扒堤放洪,指不定改日就要与商阳国兵戎相接,你却跑到这里来了?”
苏怀瑾坐下来,笑了笑,说:“水大哥有所不知,怀瑾这趟来……是来做东家的。”
水修白狐疑的说:“东家?”
苏怀瑾将一大沓银票放在桌案上,伸手轻轻敲了敲银票,笑着对水修白说:“听闻水大哥正要开张,不过这地方刚被洪水淹过,百废待兴,不知道水大哥手头上是否能周转的顺当儿,怀瑾这里有点闲钱,不如与水大哥一起做个东家,不知道水大哥会不会嫌弃?”
水修白一听,笑了一声,说:“你这丫头。”
☆、第18章天造地设
水乡地处偏僻,已经是薛国的边城。
按理来说,这样的地段,依山傍水,还能与商阳国来往贸易,应该比较繁荣才是。
只不过薛国和商阳国的关系,一直以来比较胶着,所以也就牵连到了这边的几个小城。
水乡虽不十分繁荣,但是也能算得上差强人意,因着之前出了一个做丞相的苏家,如今又有个富贾水家,这些年水乡发展的正好。
谁成想就在今年夏天,也就是才过去没三个月的事情,水乡竟然出了大事儿。
商阳国一直以来水量充沛,夏天多闹水灾,这年夏天又不例外的闹了水灾,哪成想商阳国没有引流泄洪,竟然扒开了水堤,直接将洪水泄到了薛国的边城来。
一时间薛国的边城淹了两个,好端端的水乡顿时变成了难民窟,农田被淹没,商铺被冲垮,沿街都是乞讨的难民百姓。
虽然水家是大门大户,不至于沿街乞讨,但是亦损失惨重,很多铺子店面要重新开张,水家的农田不少,如今冲垮了,也需要重新开垦。
这些可都需要银钱。
水家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但是远远不能和京城那些名门望族相比,周转自然有些困难,再加上苏怀瑾了解水修白的秉性,毕竟是一起顽到大的。
水修白这个人,十分认理儿,看到镇上那么多难民,能不出手接济?他们水家本就损失惨重,再出手接济难民,银钱就更加周转不开了。
苏怀瑾就是想要“趁这个时机”,出手解囊,也做一做商铺的东家。
毕竟苏怀瑾到底是个女儿家,到处抛头露面多有不便,身子也吃不消,这样做甩手的掌柜最好,而且合作的人还是知根知底儿的,那就更好了。
按照苏怀瑾想的,这就叫做……空手套白狼。
水修白一听,有些无奈,他虽是军中退下来的,但文采出众,脑筋也灵活,亦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怀瑾的心思。
水修白说:“丫头你来一起做东,那自然是好的,只是……”
水修白说着有些为难,又说:“你初来乍到,可能不知,商阳国一直以来与咱们薛国为难,这次水淹边城,城镇里都不好过,你若是把银钱扔进来,很可能打了水漂,也可能十年八年都捞不回一丁半点儿的利来。”
水修白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好人,若是一般贾人,有人在这个光景出手相助,早就欢心的跟什么似的,一打叠的答应了,但是水修白却要与苏怀瑾先说了,这一准儿不盈利。
苏怀瑾轻笑了一声,说:“水大哥,哪有把合伙往外推的?你这样,果然捞不一丁半点儿的利了。”
水修白笑了笑,说:“这不是……怕你兄长,提刀来追我么?”
苏怀瑾笑过之后,说:“水大哥勿怕,这当然是有利可图的活计,你只管把银票拿走,可别嫌弃怀瑾的银票太少了,入不得水大哥的法眼。”
其实苏怀瑾的银票不少了,毕竟是个小地方,若是这些银票拿到京城去,肯定开不了什么铺子,但是拿到这地方,无论是地面儿还是人力,都比京城便宜太多了。
而且……
苏怀瑾可不是兴致一来,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了水修白,她可是知道的,在不久的两年之后,也就是第二年的开春儿,隔壁的商阳国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干旱,不只没有闹洪水,反而雨水枯竭,颗粒无。
在这样的情况下,商阳国被迫无奈,只能朝薛国告籴,其实就是买粮食。
苏怀瑾怎么能放过这大好机会?这一年之中,只需要组织人来重新开垦良田,多多中粮,等到了商阳国闹旱灾的时候,抬高粮价,狠狠宰商阳国一刀,那就稳赚不赔了。
水修白听苏怀瑾心意已决,就说:“这样也行,那银票我先拿走,转日列个明细,都用在何处,遣人给你上送到宅上去。”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有劳水大哥,对了……”
她说着,又说:“怀瑾一路过来,瞧见镇上有不少难民,心中着实不落忍,这些就请水大哥帮怀瑾舍了罢。”
苏怀瑾又讲一个条子放在桌案上,水修白一看,是一张苏宅的调取明细,上面写着调取苏宅的粮食。
水修白笑了一声,看着苏怀瑾的眼神自不一样了,说:“你且安心,明日我就令人去舍粮。”
商阳国泄洪一时,激怒了当今圣上,如今两个边城百废待兴,水灾的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商阳国自始至终,只道了一个歉,其余的什么也未表示,连一个子儿也没拿出来,更别提赔偿了。
当今圣上站在金殿里,殿上已经跪了一片大臣,战战兢兢的听训。
皇上一脸怒容,说:“已经三个月了,商阳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是妄图糊弄过去么!朕的大行令,就是这样主持外务的?”
大行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嗓音颤抖地说:“皇上……皇上息怒,老臣已经……已经多番与商阳国通信,准备协调此事,但是……但是商阳国,执意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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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冷笑一声,把桌案上的香炉一把扫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说:“执意不理会?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儿要推给兵部来做了?”
打仗……
大行令听了,更是颤巍巍,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不敢说话。
四皇子薛长瑜站在一边,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他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丞相府,不过苏正说,苏怀瑾两个时辰之前,已经出发离京了。
薛长瑜身为皇子,又是亲王,若没有皇上的首肯,是不可能出京的。
而眼前……正给了薛长瑜一个机会。
商阳国扒堤泄洪的城镇,正好是苏家的老家,若是薛长瑜能揽下这烫手的山芋,自然就可以出京了。
圣上气愤的砸了东西,转头去看在场的两个皇子,太子薛玉垂首站在一边,四皇子薛长瑜目光深沉,似乎在思索什么。
皇上扫了两个人一眼,四皇子薛长瑜若是能出马来平这件事,是最好的,毕竟皇上深知这个儿子的才干和能力,出手/雷厉风行,颇有当年先皇的风范,四皇子薛长瑜也有过两次外交经验,的确是最好人选。
只是前些日子薛长瑜还在禁足,闹出了退婚的丑闻,因此皇上觉得,还是不令薛长瑜公干的好。
但是太子薛玉,行事作风比较温吞,这些商阳国欺人太甚,若是太子出马,不知能不能震慑商阳国。
皇上一想到这里,越发的气息不顺,气的脸色涨红。
而那面太子恭敬的垂着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毕竟太子心里是有成算的,商阳国这态度,摆明了不止烫手,而且辣手,太子怎么可能抻着个头?
皇上刚想要把太子叫出列来,那面四皇子薛长瑜突然出列,恭敬的拱手说:“父皇,儿子愿为父皇排忧解难。”
他这一说,众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薛长瑜,还以为薛长瑜这些日子禁足禁傻了,不然别人避之不及,四皇子怎么首当其冲?
大家这么左右一想,自不知丞相府的大女儿去了老家避难,还以为四皇子因着犯事儿,所以想要在皇上面前努力现弄,好重新获取皇上的器重。
皇上本就觉得老四合适,如今老四又主动出头,皇上想了想,最后就说:“既然你自己请命,那就给朕好好干,别叫商阳国看了热闹。”
薛长瑜这一阵狂喜,心头狂跳两下,立刻拱手说:“是,父皇!”
薛长瑜请命外交,他本就是亲王,如今惯了大行的头号,很快点齐人马,没有三天,便急匆匆的上路启程了,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水乡赶去。
薛长瑜一路快马加鞭,五六日的路程,愣是给他缩短成了四天,第四天正午左右,薛长瑜的队伍就进了水镇,准备往当地的官府下榻落脚。
薛长瑜骑在马上,眼看着就要到了水镇,已经可以遥遥的看到水镇的城门,心中顿时一阵悸动,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好些难民从他们旁边路过,一群群结着队,似乎准备进城。
薛长瑜看到这么多难民,蹙了蹙眉,定然是水镇被淹的缘故,只不过又有些狐疑,这些难民成群结队,却井然有序,不推不搡,与薛长瑜以往见过的难民,竟然混不一样。
就听那几个难民小声的讨论说:“城里真的有吃的?”
“你放心,有粮的!城里来了个大善人,据说是个活菩萨,我有幸见了一眼,那真真儿是天仙下凡!”
“活菩萨?”
“是了,就是活菩萨,听说是苏家的大小姐,回老家来小住,这些天一直连续舍粮,你说能不是活菩萨么?”
薛长瑜一听,果然是苏怀瑾。
那几个人又说:“咱们镇子里,本就有个活菩萨,如今又来了一个活菩萨!”
“我知了,你说原本的活菩萨,是不是水家的大公子?”
“正是了,水公子如今与苏家的大小姐,正在舍粮呢!你说咱们撞了什么大运?竟然能在饥荒的时候,遇到这样两个活菩萨?”
“真别说,水公子宅心仁厚,苏大小姐又面慈心软,这不恰恰是天造地设么?”
“谁说不是?我听说,水公子与苏姑娘,还是打小一起顽到大的呢……”
薛长瑜听着那些难民的谈话,本还很欢心,苏怀瑾果然在这里,但是听到后来,那味道顿时变了。
苏怀瑾身边竟然蹦出了一个青梅竹马?
不只是青梅竹马,还是一起顽到大的两小无猜。
薛长瑜心口里顿时醋的慌,胃里酸的都要烧起来了,眼看就要进城门了,当地的官员都在城门口准备迎接,薛长瑜突然勾住马辔头,说:“你们先进城,本王有事儿要办。”
手下的从者都不知四皇子要去哪里,但是不敢违逆,赶紧带着队伍往城门走,四皇子则是单独跃出队伍,快速往城门而去了。
苏怀瑾今日清闲,所幸没什么事儿可做,就带着苏辰苏午,还有绿衣出来走走,顺道儿往水修白的铺子去看看。
水修白的粮铺很快就要开张了,再加上这些日子舍粥舍粮,人气很旺,还未走到跟前,远远的一看,就能看到一条长龙。
其实苏怀瑾让水修白舍粮,也是为了这个人气儿,有了人气儿,等开张之后,岂不是好办?生意想不红火都难了。
苏怀瑾走过去,水修白正在人群中,亲自带着舍粮,眼看到苏怀瑾来了,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交给旁边的小厮,然后亲自迎上来。
水修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白色的外衫蹭的有些发灰,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这模样当真失礼,叫你瞧热闹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水大哥言重了,水大哥善意舍粮,就算行头再狼狈,总比那些光鲜明艳,却为富不仁的商贾强得多,不是么?”
苏怀瑾说着,又说:“水大哥,你鬓角落了灰。”
水修白抬手扫了扫,不过越扫越多,苏怀瑾险些被他逗笑了,毕竟水修白手上就都是灰。
苏怀瑾连忙拿出帕子,递给水修白,说:“水大哥,用这个罢。”
水修白连声谢过,又连忙推辞,毕竟他若是用了苏怀瑾的手帕,恐怕对苏怀瑾的闺誉有影响。
就在这个时候,斜地里一个黑影,突然有一人快步踏上,一把抓住了苏怀瑾的手腕。
苏怀瑾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对方却钳的死紧,根本甩不开。
而那钳住她的手掌,无论是体温还是感觉,都异常熟悉。
定眼一看,苏怀瑾心里“腾”的跳了一下……
竟然是薛长瑜!
☆、第19章近水楼台
四皇子薛长瑜突然冲出来,绿衣吓得要死,毕竟在场众人之中,也只有绿衣认识这个四皇子了。
薛长瑜一路都在听苏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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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和水公子怎么登对,天造地设,心里早就干了一钟的陈年老醋,已经喝不下了。
其他人不认识薛长瑜,站在苏怀瑾身后的苏辰苏午一见,登时快速上前,一个推搡着薛长瑜的肩头,另外一个很不客气的打开薛长瑜的手。
“哪里来的地痞?如此孟浪?我们大小姐是你碰得么?”
“放开你的蹄子,站远着点儿,生的凶神恶煞,别吓着我们家小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
绿衣听着苏辰和苏午的话,吓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可以说是汗涔涔的,因为苏辰和苏午口中的“地痞”“孟浪”“凶神恶煞”,那都是当今四皇子!
四皇子的母亲虽然不是皇后娘娘,但也是得宠的贵妃,四皇子在朝廷中的权势不小,连皇帝都忌惮,苏辰和苏午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劈头盖脸的大骂四皇子。
绿衣觉着,他们这辈子都值了……
薛长瑜突然冲出来,当时是头脑一热,毕竟他这个人脾性比较急,也很暴躁,如今重生而来,已经极力克制了,只是薛长瑜眼见苏怀瑾和一个男子说话,他心里就醋的不行。
尤其苏怀瑾竟然还如此亲和的对那个男子笑,薛长瑜脑子里一热,立刻就冲了过去。
如今又是后悔不迭,又是脸色发黑。
绿衣惊慌的作礼说:“奴婢见过四皇子!”
她这话一出,苏辰和苏午一脸迷茫,然后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吓得不知所措。
苏怀瑾眼见到薛长瑜突然冲出来,说实在的,也吓了一大跳,因着薛国和商阳国调停的事情,按照苏怀瑾的记忆,明摆着应该是太子薛玉过来公干,哪知道这么巧,薛长瑜竟然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了,毕竟当年的薛长瑜正在京城之中准备婚事,也不可能出来公干,如今薛长瑜的婚事泡汤儿了,也兴许就来了。
苏辰和苏午吓得肠子都毁了,赶紧请罪,苏怀瑾说:“王爷,怀瑾这两个奴仆,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王爷海涵。”
薛长瑜有很长光景没见到苏怀瑾了,如今再次见到,听到苏怀瑾说话的嗓音,薛长瑜觉得,如果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皇帝,那肯定是个昏君,因为不管苏怀瑾说什么,他都想听,他都想依。
薛长瑜看了一眼苏辰和苏午,以前没见过,不是从京城里带来的小厮,说:“不妨事儿,小王并未放在心上,不知者无怪,再者说来,你二人护主心切,也倒是好的。”
苏辰和苏午如蒙大赦,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运,毕竟冒犯皇亲,就算是不追究,小惩大诫倒是要有的,而如今四皇子竟然如此亲和,只说了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薛长瑜打发了苏辰和苏午,这才想起来去看那个和苏怀瑾说笑的男子,回头一看,那男子及冠的年纪,在薛长瑜眼里,可以说是“唇红齿白”、“油头粉面”了。
仔细一看,薛长瑜心底一跳,诧异的说:“水修白?”
水修白一直站在旁边,苏怀瑾退婚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虽这小地方消息不灵通,不过他水家是大家族,总有些人脉,自然稍有耳闻。
不过水修白不是喜欢议论旁人的人,觉着苏怀瑾若是这般做,定然也有这般做的道理,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因此无从评价什么。
水修白面色很是温和,十分礼遇的笑了笑,给薛长瑜问安,又说:“王爷识得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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