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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客来
旁边陆陆续续堵了不少端着杯子和毛巾来洗漱的乘客,此时也不耐烦的起哄道:“有完没完啊?别耽误大家时间。”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去一边解决,我们还要洗脸刷牙呢。”
“别害事儿行不行,大家都等着呢。”
那胖男人听到这话,更嚣张了,冷哼一声,指着章柳的鼻子骂道:“小兔崽子,别惹老子听到没?惹急了老子,我他妈的废了你。”
这话叫嚣的声音很大,章柳怀里的章雅被吓哭了,婴儿的哭声有些尖厉,很刺耳。
章柳看着这那胖男人,没说话,却是走到那个挡在他两个妹妹身前的女人旁边,拍了拍怀里哭泣的章雅,说:“大姐,帮我抱下。”
那女人接过苦的一抽一抽的章雅,说:“小伙子,你干……”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章柳脱了身上穿的那件很是破旧的运动服的外衣,包住了手掌,然后走上前两步一把拍在那个胖男人身上。
那个胖男人觉得自己“吵赢了”,很是得意洋洋的拨开围着的乘客想要离开,却被人拍在肩膀上,正不耐的一甩肩膀道:“干嘛?”却被人一个大力拽着转了身,然后胖男人就对上了一对很是清亮的眸子,那对眸子很干净,但是却有些别样的幽深冷意蕴荫其中,那眸子的主人一把掐住胖男人的脖子,直接把这个男人按在墙壁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章柳把这个少说一百五十斤以上的男人掐着脖子沿着墙壁支起来,看着呼吸困难开始翻白眼的胖男人,章柳的神情很平静,情绪没有半分波动,好像和在厨房做饭拾房间做家务一样坦然自若,说:“你能不能了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就能废了你。”
旁边替章柳抱着章雅的那位大姐看到这一幕,有些害怕了,上去拉了拉章柳的胳膊,说:“小伙子,行了,再闹要出人命了。”
章柳松手,那个胖男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捂着脖子不断的喘息咳嗦。
也许是被章柳这个看上去并不魁梧甚至有些单薄的年轻人能够把这个胖子像拎小鸡一样的掐着玩的举动给吓到了,围观的乘客,刚刚还在起哄说“别害事儿”的乘客,都安静了,一句话都不说了,洗漱车厢里之有章雅尖厉的哭泣声还响着。
第7章
章柳看着那个像烂泥一样的男人,将裹在自己手上的运动服撕下来,用一种有些嫌恶的眼神看着这件衣服,章柳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件衣服方才和那胖男子接触的部分沾染了的秽气,虽然本来这衣服也不算是完全的“一秽不染”,但此时这秽污却突然变得浓郁了,沾染在衣服上的感觉,在章柳的感触里,和一抹祥抹在衣服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但是没法子,他现在没几件能换洗的衣服,把里子外翻,把外面那层沾染了污秽的地方裹起来,然后夹着这件衣服,章柳对帮自己抱章雅的那位大姐道了声谢,把章雅抱回怀里,用手轻轻拍着章雅的背,说也奇怪,刚才还哭得很尖厉很大声的章雅一到章柳怀里,很快就被哄慰住了,慢慢的抽抽噎噎揉眼睛,还使劲儿的往章柳怀里钻。
章柳拍着章雅的背,扫视了一眼似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还很安静的围观中人,很有礼貌的道:“这是我和这个胖子两个人的事情,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自己解决了,也请大家不要多管闲事来害事才好。”
说完了这些,章柳一只手抱着章雅,另一只手把洗漱台上的白瓷杯端起来,对手握着手站在那里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章秀和章芳道:“大妹妹啊,拉着二妹回座位去啦。”
章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章柳,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哥哥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记忆里,瘦弱的章柳每次挡在他们身前去阻挡父亲的圈头时,只会别父亲打得更厉害,哥哥每次试图反抗父亲,最后都会落得一个遍体鳞伤。
章柳走在前面,围观的人不自觉的给他让了路,然后他走了两步却发现章秀和章芳没跟上来,章柳有些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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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说:“大妹?”发现章秀似乎还在发愣,章柳以为章秀人小腿短有些累了,又或者刚才被吓到了,两辈子加起来章柳都没带过养过小孩子,所以搞不清楚小孩子的想法,只得放软了声音道,“大妹妹啊,是不是累了,可是哥哥要抱小妹妹,没法抱大妹妹啊,牵着哥哥好不的啊。”
章秀此时似乎反应过来了,听到章柳的话,拼命地摇了摇头,然后拉着章芳跑过来,一把扑过来拉着章柳端着杯子的胳膊,神情似乎有些兴奋。
章柳带着三个妹妹回到座位上,刚才充好的甜玉米粉也不烫了,章柳用勺子一勺勺的依次喂章雅、章秀和章芳,拿勺子喂章秀的时候,章秀接过杯子,说:“哥,我自己吃就好。”
章柳抱着章雅也觉得有些尽,听到章秀这样说,就点头说:“好。”
从章柳的手里接过勺子,章秀愣了一下,看着章柳白白嫩嫩的指头,章秀脱口而出说:“哥,你手变白了。”
章柳看了下自己的手掌,他知道其实他手不仅仅是变白了,其实指骨也变长了,事实上他全身的骨头都被“重置”过一遍了,不过这些自然是没犯法和章秀解释的,所以章柳道:“是啊,今年没下地种田,晒太阳晒得少。”
章秀炸了眨眼,有些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章芳,章芳很乖,吃了一会儿就推开勺子。”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座位上的那对男女回来了,女的看到章柳,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边上面色不善的男人扯了下袖子,有些尴尬的闭了嘴。
章柳看见了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当做没看见。
章秀喂完了二妹,一勺一勺的开始把剩下的甜玉米粉吃完,连缸子里面都舔的干干净净,可是正埋头在缸子里面舔缸子壁的章秀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惊慌的道:“哥,你吃饭了吗?”
章柳抱着章雅哄着,说:“我吃过了,你们睡觉时我吃的。”以章柳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不能支持完全的辟谷,但是短时间内不吃东西还是做得到的,这个世界的食物的秽气太多,章柳要吃的太多的话,身体必然要累积下不少秽气,体内所剩不多的灵气也会在净化这些积累的秽物过程里被消耗殆尽,所以两相比较,还不如不吃呢。
对面坐着的女的看到了这一幕,昨晚她没怎么睡,自然知道章柳是没吃东西的,听到章柳对章秀说的话,女人动了动嘴,但是没说什么。
等到章秀、章芳把早饭吃完了,章柳想把章雅给章秀看着,他端着杯子去洗干净,却见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却是方才他“教训”了的那个胖子把乘警找来了,一边给乘警引路一边吵嚷说:“警察同志,你看就是那边,就是那小子,他打我来着,你看看把我这里掐的。”一边说那胖子还一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嚷嚷着。
章柳神色很平静,没有什么变换,抱着章雅拍着章雅的后背哄着,看着那胖子带着两个乘警走到他面前。
乘警走近了,年长些的那个上下打量了章柳下,皱起了眉头,说:“你多大?成年了吗?你爸妈呢?”又扫了眼旁边座位上的女娃娃,说,“这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章柳微微皱眉,他活过的年头,做眼前这个乘警的爷爷都足够了,但现下这具皮囊的年轻,却使得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应付诸如这种“你成年了吗?你爸妈呢?”这样的质疑,章柳心里有些不耐烦地情绪在酝酿,但是却没表现出来,脸色依旧平静,看着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说:“我家里大人都不在了,我是家长,她们是我妹妹,我带户口本和村里开的身份证明了,你们要查吗。”说完也不等乘警回应,便一手抱着章雅一手把行李从行李架上扯下来,从里面掏出户口本和村里开得各种证明,递给乘警。
此时乘警身旁的那个胖子倒是兴奋了,满是油光的脸上闪耀着兴奋之极的光芒,叫嚷着说:“警察同志,好好查查,查查,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是个人贩子。”
车厢里,周围出了这个胖子的声音,大家都恨安静,没人说话,也没人掺合进来,在这个时代的这个世界里,人们对于警察有着本能的畏惧,所有被警察查问的人一瞬间气势似乎就弱了,即使没有确定这个人真的犯了法,可是人们依旧会潜意识的判定这个人有罪,因为如果你没犯法没做错的话,警察怎么会不查别人就查你呢?
所以当乘警开始查章柳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明时,胖子兴奋了,周围人看着章柳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带了些异样的审视了。
那年长的乘警查完章柳递到手里的资料,然后把这些东西还给了章柳,年长的乘警微微皱着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问章柳说:“你刚才打人了?”
第8章
胖子听到乘警这话,立刻神起来了,指着章柳说:“他打我了。”
章秀和章芳唯一见过警察的一次就是母亲去世的时候,那是她们来到这个世界起最噩梦一般的日子,因为从那天以后,即使仍旧年幼她们也知道自己失去了生活中爱着自己能支撑这个家的那个女人,所以在再次面对警察,面对这些穿着相同制服的人时,两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章秀牵着章芳的手,紧张的看着正在和哥哥说话的警察。
转头时章秀那大大的眼睛正满是惶恐情绪的看着自己,而那查看过村里开得那些证明的年长的乘警知道这确实是一家人,妈死了,爸坐牢了,家里最大的就是哥哥章柳,却也只有十六岁,此时眼看自己把人家小妹妹吓成这个样子,简直都是个“坏人”了,年长的乘警不自觉的放轻柔了声音,说:“别害怕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章柳微微歪了下头,看着那个胖子,说:“我没打他。”
那胖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章柳骂道:“你个小畜生睁着眼睛说瞎话!”
章柳有些觉得好笑的挑了挑眉,一对眸子仍旧没什么情绪波动,说:“我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看是你这个开口就骂人的家伙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胖子气急败坏,掳袖子就想和章柳动手,但却在对上章柳的眸子时被那猛然划过的一抹冷意吓了一个哆嗦,便有些缩了,没敢真的扑过去,可是他还没退,他身旁那位年长的乘警已经一把拽住他,制止道:“你干嘛?警察在这儿还敢动手?”
此时这位乘警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人其实都是感情动物,这个胖子满口脏话一身油光,章柳长得干干净净秀气漂亮,长得虽然不瘦弱但是也不壮硕,比这个胖子看上去足足小了一圈,怀里还抱着个娃娃,身边跟着两个小妹妹,怎么看都不想会和人动手的样子,这个胖子满口脏话,在警察面前还敢掳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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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不像好人。
这个时候,这乘警心里已经有些认定是这个胖子找麻烦欺负人家小孩子,所以便不想在纠缠下去,带着不太耐烦的口气对胖子说:“你说人家打你,证据呢?”
胖子一听乘警说这话,急忙指着自己脖子上那圈红痕说:“警察同志,你看,我这脖子红印子就是他掐的。”
因为章柳嫌弃这胖子周身秽气,所以是用衣服包着手去掐那胖子的脖子,所以现在那胖子喉咙上的红印子是看不出清晰手印的痕迹的,只是红红的一片。
乘警看到那印子,皱眉道:“这只能证明你被人打了,不能证明打你的就是人家小伙子。”
那胖子听到这话,简直有点发蒙,在原地团团乱转,最后像四处张望了下,对着旁边的乘客说:“你们刚刚有人看见了吧?刚刚那么多人,你们没看见这小子打我吗?”
胖子的眼睛焦急地扫过那些乘客,而胖子看不见的是当他的眼睛扫过那些乘客时,抱着章雅的章柳的眼睛也跟着他扫过每一个他扫过的乘客,章柳的眼睛随他的母亲唐美,一对杏眼,眸子很清亮,但是也许是因为活了两辈子的缘故,时间本就会在人的身上留下最难以磨灭的印痕,灵魂的苍老有时候表溢的是难以掩饰的的平静和漠然,这样属于历经沧桑的老人才有的漠然出现在一个少年人眼中时,是会有点吓人的,更何况方才众多乘客还见证了这个少年人超常的武力值,所以这些乘客在章柳的眼神扫过后,都低头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胖子见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作证,急了,在原地团团乱转,急道:“你们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怎么不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啊?”
那年长的乘警此时已经彻底的不耐烦了,说:“行了,你没证据能证明人家打你,还这么折腾人家孩子干嘛?行了,回你自己的车厢去!”
这胖子这时又气又急,指着身边的那些乘客大声说:“你们咋回事?刚刚明明都看见了。”
这时一个在旁边座位上的年轻人想站起来说什么,却被他旁边年长的似乎是他母亲的女人拉了一把,狠狠瞪了一眼,便又坐在位子上出声了。
乘警皱着眉头,指着那胖子喝道:“别闹了!回你的车厢去!再闹我处理你!”
那胖子还想在说什么,却被乘警的一瞪眼给吓得一个哆嗦,最后完全蔫了,最后被乘警押着离开了章柳所在的车厢。
章柳一手抱着丝毫没被这番争吵影响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章雅,一手拎着行礼拾东西,然后对一旁一直吓得很安静没发过声的章秀和章芳说:“没事。”
章秀大大的眼睛依旧残余这惊慌,握着章芳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看着章秀这个样子,章柳微微皱眉,他活得虽然够久,可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也想不出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让明显满是惶恐的章秀放松下来,想了想,章柳伸手摸了摸章秀的头,说:“没事儿,哥没事儿。”
章秀有些不知所措的坐那里,感觉着章柳摸着自己头顶的手的温度,章柳这个动作似乎让她微微镇定了下来,说:“哥,他们不会抓你走吧。”
章柳换了只胳膊抱着章雅,章雅似乎被这个动作弄得有些醒了,打了个带着口水泡泡的哈气,说:“不会,哥没犯法,没事的,别想太多。”
章柳对面的那个在洗漱间里帮章柳抱孩子的女人,从刚才看到章柳把那个胖子单手拎起来起就一直没再和章柳说话,此时听到章柳这样安慰章秀,这女人身旁的丈夫扫了章柳一眼,说:“你倒是真自信,你就不怕有人作证警察真抓你?
章柳拍着章雅的背哄着章雅再次入睡,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不怕,刚才那个胖子欺负我妹妹欺负小孩子这些围观的人什么都不敢说,现在他们就突然变勇敢了?出门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懦弱的围观者永远都是懦弱的围观者。”
男人听到这话,扫了章柳一眼,没再说什么。
第9章
从钱州章柳上车的县城到帝都,两夜一天的火车,前一天上车睡了一觉,早晨吃饭洗漱完了,又经过胖子那么一闹,很快就到了中午,章秀和章芳都很安静,两人趴在火车窗前很是好奇的看着窗外飞速划过的景色,直到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闭着眼睛想要运用功法修行一会儿,但是方才运了会儿气就发现周围的那些极为稀薄的灵气没吸进来多少,秽气倒是被搅动的纷纷的向自己身上粘来,这让章柳恶心的不行,急忙停止运功,然后就听到了章秀和章芳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一直趴在章柳怀里睡觉的章雅,不知道是不是也饿了,这会儿吐着泡泡醒过来,不停的四处好奇张望鼓动,还总是试图去吮吸自己的手指,被章柳制止后就试图去往章柳胸口凑,嘴巴还吧唧吧唧的做吮吸状,搞得章柳满脸黑线。
叹了口气,章柳满是无奈的把章雅放到座位上,又拿起杯子准备去冲玉米面和鸡蛋了,章雅一离开他的怀抱就又开始哭,伸出细嫩的小手试图去拽章柳的手指,这回章柳可没再纵容她,因为章柳觉得他再纵容下去,可能章雅就分不清他是男人不是女人是她哥不是她妈了,话说,刚才章雅往他胸口蹭的那个举动可把章柳雷得不浅。
章秀照顾妹妹习惯了,章柳一把章雅放到座位上,章秀就很习惯的抱着妹妹的腰,防备妹妹从座位上掉下去,章雅虽然还只是会爬,走不利索,可是还是不断的扭来扭曲,一边扭一边哭。
章柳对章秀说:“看着妹妹们啊。”
说完端着杯子就离开了,用开水冲了鸡蛋和玉米面,章柳端着杯子回来,一路就听到章雅在一直哭,回到座位上把杯子放下,章柳叹了口气,把章雅又抱起来,刚一趴进章柳怀里的章雅立刻就止住了尖厉的哭声,章柳无奈了,这带孩子还真的比他想象的难上不少。
拍着章雅的背哄慰着,章柳转头对章秀、章芳说:“你们先吃饭了好吧,你们吃完了哥哥再喂妹妹啦。”
章秀还没说话,章芳却是先动手了,一把将那杯子举起来“咣当”一声挪到更靠近章柳的那边桌子,大声的道:“不吃!”
二妹妹章芳一直很安静,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说过话,今天突然开口说话了,就是这么尖厉的大声叫嚷,这让章柳微微皱眉,开口说:“二妹不喜欢吃吗?现在没法子啊,等下了火车哥再给你买别的好不?”
章芳指着章柳大声道:“哥你骗人!”
章柳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没什么养孩子的经验,他千里迢迢奔着帝都去也是想办法要拿回修为,拖着这三个妹妹,一则是因为他现在是“章柳”了,总该担负点儿这个身体遗留的责任,二则也是章秀太懂事太招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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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舍不得丢下她们不管。现在的情况,章家家徒四壁,章柳兜里的那点儿钱,还要预备到了帝都后的生活。这个时候章芳闹着不吃东西,若是不顾现实的情况,要吃好的喝好的,他可是拖不起。
章芳自是不知道章柳此刻的心思百转,仍旧用指头指着章柳大声道:“哥你骗人,你说昨晚吃过了,你根本没吃东西!大姐在地上睡得,我在上面睡得,我看见了!早晨你也没吃!”章芳说完这话,小小的身子扭吧扭吧凑到那白瓷杯前面端起来然后使劲磕了下桌子,说,“哥哥先吃!你不吃,我们也不吃!”
章芳的眉眼像唐美,但是五官轮廓却有点儿像章复,有些硬朗的感觉,但是还没长开,也只是肉呼呼的一团,此时这样一脸严厉的看着章柳的样子,煞是可爱,让章柳忍不住发笑。
章柳笑了,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女人却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红的眼睛看着章柳和章秀、章芳,然后突地扯过脚底的行李袋子,从里面翻出一袋子香肠和不少罐头,塞给章柳说:“小伙子,喏,吃东西,别省着,只顾着妹妹饿坏了自己怎么办?”
章柳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人,又看了看女人旁边那个眉头又皱起来的男人,叹了口气,推掉了女人塞过来的东西,说:“大姐,真不用,我不饿。”
章柳没法子解释自己其实真的不太需要吃东西,但是显然的,直说自己是个修士可以半辟谷这样话说出来肯定是会被人当疯子看待,但是不吃又肯定被章秀、章芳误会成自己怕东西不够吃在忍苦挨饿,对面的这位大姐塞东西给自己的时候,章柳眼角瞥到了章秀,章秀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叹了口气,章柳把那个白瓷杯子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然后对章秀、章芳说:“哥哥吃东西了,你们看到了,不许再耍脾气,再耍脾气哥哥生气了,也不吃东西陪你们了。”
章柳说这话时微微板起脸来,他三世为人,灵魂里自带的那种异于常人的沉静和压迫感,不去特意张扬也足以震慑旁人,刚刚那个飞扬嚣张的胖子都扛不住,何况章秀和章芳,所以两个小女娃娃一见章柳一板脸,都不敢说什么,乖乖的低头吃东西了。
对面那个女人见到章秀、章芳还是吃那用热水冲开的玉米面,又见到章柳推拒不肯要自己东西,便从袋子里抽出来一根香肠,一掰两半,硬塞进章秀和章芳的手里,说:“总吃这个怎么能行?吃点儿肉才抗饿,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要补的。”
章秀、章芳握着香肠,有些不知所措,转头去看章柳,章柳刚才给自己灌了几口玉米面,此时肚子里作为人类的消化系统在消化着这些补充能量,可是作为另一股力量,在章柳体内残余的灵气却艰难的消磨着那入口的吃食里残留的秽气。
微微闭了下眼,章柳捂着嘴,忍住体内那微微翻腾的灵气冲击的晕眩感,这样下去不行,他吸不到灵气,不能增加修为,这具身体不吸取任何能量做支撑根本很难持久,而摄取食物来作为能量的补充,却反过来会因为食物里的秽气而消耗掉自己体内本身残余的不多的灵气,这样下去别说那会修为,迟早连自己剩下的那点残余的灵气也会被消耗殆尽,最终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这一瞬间的出神,章柳便么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女人往章秀、章芳手里塞香肠的动作,及至他回神,看到章秀、章芳都张大眼睛看着自己,便叹了口气,说:“和阿姨说谢谢。”
章秀、章芳年纪都还小,都正是嘴馋的年纪,整天吃得这么寡淡怎么可能不嘴馋,此时听得章柳的话,知道大哥是同意了她们吃香肠了,高高兴兴的对对面的女人说了声:“谢谢阿姨。”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啃起香肠来。
看着章芳咔嚓一口咬了一大块,把腮帮子撑得鼓鼓腮腮的在咀嚼的样子,让章柳忍不住笑了出来,孩子啊,总是这么天真可爱,有一口好吃的就觉得世界亮了起来的表情,让人看着都会感染的欢喜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师父教给他易理堪舆之术从来没有出错过,既然卦象说去帝都有转机,那转机就一定在帝都。
看着章秀、章芳吃得开心,对面坐着的女人也笑了,然后又从包里掏出几盒牛奶,给章柳说:“喏,娃娃还小,还是吃奶的年纪哩。”用嘴努着向着章柳怀里的章雅,女人这话明显是再说章雅还小,还应该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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