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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蜜莲子
民间如此,皇家婚姻就更是讲究,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呢?
“麻烦。”夏溶月虽这样说,可脸上的笑意终究是显露了出来,连带着李落的唇尾也跟着她勾起,如同身后山水屏风里的水纹,一圈圈的漾开,化作柔情荡漾。
戚家来接夏溶月的轿子很是华美,虽不如王府的奢靡,却致小巧的讨人喜。
轿子四个角上用红漆木雕着四只仰头看着天空的小锦雀,尾巴用鸟毛黏成,别有一番风趣。
一共四个轿夫,都是戚老爷亲自挑选的家生子,忠实可靠,抬着轿子走得又快又稳,夏溶月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
算不上张扬,可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夏溶月仅剩的那一点担心,没了踪影。
李落立在墙头,远远的看着轿子拐了一个弯,消失在眼前。
“王爷,要是您担心,为何不跟上去?”九墨看着李落站了许久,忍不住问道。
李落心情极好:“若是戚家护不住她,本王才不会让她过去。”
戚家的护卫,比晋王府的或许都不会差。那些人,大多上过战场见过血,单身上一股子的血性,就是一般护卫比不了的。
“是啊,戚家甚好。”背后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叫李落立刻回头。
看见那一袭白衣,李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离歌神医。”李落浅浅的对离歌笑了笑。
“离歌神医?”离歌皱眉,“我还以为你会改口,叫我岳父。”
第310章请帖
听见这阴森森的话,李落只觉得背后有些冒汗。
“神”被离歌这样一抢白,李落不知道该叫离歌什么好。
虽说离歌是夏溶月的亲生父亲,可夏溶月却没有亲口承认过。说实话,离歌和戚歌,没有尽过他们作为父母的责任。
可话说回来,离歌又确实当得起一声岳父。他暗地里为夏溶月做的事情,众人都不知而已。
“罢了。”离歌的眼神黯淡下去,他知道李落心中如何想,也知道夏溶月或许永远都不会开口喊自己一声父亲。
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是奢望。
“她只是暂时不能接受。”离歌蓦然暗下去的眼,叫李落不自觉的宽慰他,“她向来最重情谊,又不记得往事,要她认你还需些时日。”
其实对离歌的态度,李落问过夏溶月。夏溶月的回答很简单,她不是真正的夏溶月,也另有父母,那一声‘爹’,她实在是喊不出来。
“但愿是暂时。”离歌轻声道,“其实我来,是想要两张帖子。”
寒风夹着雪花拂过他纯白的衣袖,叫他的身形看上去更加落寞了几分。
皇家的婚礼不好混进去,最保险的法子就是从李落这里要两张请帖。
可笑他名动江湖,却连自己女儿的大婚,都要朝着别人要请帖。
李落神色微动。他原以为离歌来找他,是为了训自己一顿。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擅自做主张,没有经过两位长辈的同意。
婚姻大事,理当由父母做主,李落这样做,确实有不将离歌夫妻俩放在眼里的嫌疑。
甚至李落都想好了,等自己朝他二人交代的时候,让离歌结结实实揍自己一顿。
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跑了人家的闺女呢?
他却没有想到,离歌来找他不是责怪他,而是想要入场请帖。
“这件事,我已吩咐下去。”李落回答的很认真,“只是有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用离歌说,李落已经有要请他们入场的意思。
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离歌稍稍松了一口气,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问题?”
那毕竟是他的女儿,毕竟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婚。离歌想,自己已经错过了夏溶月人生中的许多,再不能错过这一项。
“署名,究竟是该落您的正名,还是伪名。”李落问。
正名还是伪名?离歌沉默了。
他当然想要以自己的正名去,可是
离歌的眼底终于存了一丝明显的挣扎,叫李落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你有难处,我未必不能帮你。”李落笑,“你知道,我的身份,意味着做许多事情都能比旁人容易的多。”
不得不承认,离歌,心动了。
可有些事情瞒了那么多年,要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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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揭露出来,会不会伤了原本的和平?
见离歌眸中摇摆不定,李落添了一把柴:“如果是有关夏相,或许我能替你出个主意。”
终于,离歌不再犹豫,他将喜怒都敛在一袭白衣之中,平静的如同空中飞雪一般,透亮,冰凉:“不如回屋,再详聊。”
“好。”
房檐上,只剩雪花依旧,慢慢覆上绿色琉璃瓦,遮盖了所有的脚印,像是从未有人出现过
第311章逃跑
十多年前,是戚家最为鼎盛的时候。
作为戚家最受宠的姑娘,戚歌的生活没有任何约束。
她不似官家小姐一般,成日关在房间里学女红刺绣,也不喜戚家最擅长的舞枪弄棒。她最爱的,是换上一袭男装,跑出去野逛。
虽离经叛道,可戚家本就不是个太守规矩的家族,加上戚歌受宠,就由着她去了。
守规矩,如何打仗?
当时的戚夫人如今的戚老夫人总是会多派几个小厮跟着,护着戚歌的安全。
只等到她及笄,皇帝就会替她指婚,许她一门好亲事。
可在戚歌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她原本应该有的生活轨迹。
那时,于飞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武艺比起现在还差得远。他是苗疆的圣子,身负药灵之血,是苗疆的希望。
当然,不是带领苗疆的希望,而是作为苗疆第一个人蛊的希望。
于飞知道,他若是听从苗疆众人的话,下场就只一个死字,所以,在乘看守他的人不注意的时候,他逃了出来。
这一逃,就逃到了京城。
可苗疆众人还是追了上来。
于飞带着一身伤,杀出了一条血路,勉强逃离。见到一架轿子,他没有犹豫,跳了上去。
以戚歌的性命,他震慑住了轿外众人,堪堪躲过苗疆的追捕。
然后,他就一头栽倒在了轿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艳色的纱帐。
当然,还有比艳色更绝艳的佳人。
于飞想,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玉色的肤,鸦色的髻,血色的唇,琉色的瞳,一举一动,媚骨如丝,一颦一笑,胜似花开。
就连声音,也像是清水碎裂在潭面的脆响:“公子可好?”
“好。”离歌下意识的答。
就听见那女子笑,却陡然变了脸色:“可本姑娘不好!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刺客,居然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莫非你不知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看着女子眼睛瞪大似铜铃,不知为何,于飞笑了。
原来,他在轿子中拦下的,是个女人。
“多谢姑娘相救,于飞来日再报。”于飞说完,就要起身。
撕裂般的疼痛从腰间蔓延到四肢,于飞这才发现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原来他受的伤已经这样重了。
“没良心。”女子丢给他一个瓷瓶,“一句谢就完了。”
说完,又觉得同情:“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那些追杀你的人是谁?原来你叫于飞啊?”
看着这个不停问自己问题的女人,于飞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柔软的东西。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子,是当今戚家最受宠的姑娘,戚歌。
于飞的医术承于苗疆,他有着不错的外伤药,也给戚家留下了大量的药方药膏,在战场上派上了不小的用场。
这便算是他的报恩了。可戚歌以缺个侍卫为由,强行将于飞留在了身边。
离歌本就没有去处,戚家内部又很是和谐,并没有叫他觉得不舒服,所以他就顺着戚歌的意,留了下来。
谁知这一留,就是两年。
于飞以为,一切都能这样和睦,却不想在戚歌十六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第312章离歌
女子十五及笄便可出嫁,十六岁的戚歌也到了议婚的年纪。
戚歌貌美,又是戚家得宠的一个,提亲的人几乎是踏破了门槛,高到公子王孙,低到寒门秀才,无一不想试试自己的运气。
而戚歌却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半分也不上心。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嫁人的想法。
戚家也不着急,横竖戚家的女儿,就没有嫁不出去的。
戚家不急,却有人急。
戚歌心里头却是急的。无人知道,她谁都不想嫁,只念着那袭白衣。
趴在窗边,看着外头的人在一棵百年梧桐木下练武,白衣猎猎,如同轻风般飘逸,又如同梦里拂过的轻纱,温雅恬静。
红唇微抿,谁又知女子心事?
至少那白衣,是不知的。戚歌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甩去了所有的哀思,翩跹至铜镜边,往鬓上斜斜插了一只金步摇。
他说,自己戴这支最是好看。
戚歌款款走出去,见于飞停下,对他笑道:“于飞,你武艺又进了。”
于飞执剑,细细瞧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戚姑娘,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戚歌的心漏跳一拍。
“我住在戚姑娘外院,本就是逾越,如今戚家为姑娘议婚,我更不该在此时给姑娘添乱。”于飞说得很是恳切,竟叫戚歌挑不出半点理。
可就是因为挑不出理,才叫戚歌觉得绝望。
她知道,她和于飞于理不合,门第不符,就算戚家再宠爱自己,也绝不会叫自己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今日,我是来和姑娘告别的。”于飞长揖到底,言语恳切,“我已寻好去处,望姑娘不要记念。”
不要记念。戚歌将手背在身后,面上如同秋天里破碎的冰霜,掩藏在枯草地上。
“于公子过于客气,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已不是当年的孩子,留你在此处的确不妥。”
戚歌敛了情绪,对身后的丫鬟淡淡道:“玉珏,从我的首饰盒里取些银两,作为于公子的告别礼。”
“是,姑娘”
这是要和于飞诀别的意思了。告别礼,告别,一去便是再也不见。
戚歌妄图从于飞的脸上看出一点点不同,却什么都没能看出来。他的脸如同春日里最平静的湖面,一丝微风也无,划不起半分波澜。
“不必了。”于飞同往日一样的温和,他又作一揖“戚姑娘,于飞这便去了。”
说完,竟不回头再看一眼,施动身法,轻点墙面,飘飘然离开。
他对自己,终究是没有情。
戚歌终于撑不住,扶住门畔,却哭不出来。原来,伤到极致是没有泪的。
她与他,本就没有明天,也不该有明天。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十六岁的戚歌,开始议亲,十八岁的于飞,离开了戚歌。
又是二年过去。
十八岁的戚歌,还在议亲,二十岁的离歌,改原于飞之名,成为名动江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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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离歌。
从此,京城多了一个妙龄佳人,戚家美艳娇戚歌,江湖多了一个素衣谪仙,冷面善心俏离歌。
江湖人只知离歌威名,却不知这一个名号究竟从何而来。只有离歌自己心中明白。
离歌离歌,永离戚歌
第313章生米煮成熟饭
天总有闭着眼的时候。
从戚歌及笄以来,她就很少出过闺门。一是因为有于飞在,二是因为她已经成年了。
后来,于飞离开,戚歌也没了出门的兴致,更加惫懒。
盂兰盆节的前几天,戚歌的手帕交蓝芳约她去看花灯。
原本戚歌是不想去的,可挨不过蓝芳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点了头。
路途上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等戚歌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了烛光幽暗,鬼影粼粼。
但戚歌并不害怕。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上的被褥是新的,上好的绸缎在手中滑腻无比,与空气中淡淡的霉味不相符。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是无损的,戚歌暂时松了一口气。
龌龊事听说的不少,可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头一回。
戚歌从袖口拿出一枚信号弹,才惊觉自己没有办法给戚家递信息。
这屋子虽然简陋,可窗口都被封死,根本没有放信号弹的地方,戚家无论如何都看不见。
来者,早有准备。
在一般情况下,戚歌是跑不掉了。
她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问道:“现在自己有理由可以找他了么?”
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戚歌迅速的下床,从胸口处摸出一只类似于蜡烛一样的长条形信号烟,放在蜡烛上点燃,迅速的扔在了角落。
那信号烟对人来说无色无味,唯独一种小虫能嗅到,在方圆百里内,于飞都能找到自己。
这是于飞鼓捣了许久才弄出来的,治的是戚歌经常迷路的毛病。
只是不知,他是否还的记得。
戚歌捏紧了烛台。
外头有人踱步走进来,戚歌开始有些紧张。她不知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境遇等待着自己。
但她思维逐渐清晰。方才自己看见的那些‘鬼影’,都是人。
这一场密谋,也不知是谁的主意,谁动的手。
但是,蓝芳一定脱不了干系。戚歌眸光微闪,紧紧盯向门口。
一双黑底薄锦鞋首先迈了进来,
“夏侍郎。”瞧着来者,戚歌抓着烛台的手捏得更紧。
她认识这个夏侍郎。他给她写过几首酸诗,虽有文采却总是叫她觉得不舒服。
其实夏侍郎的长相也算上乘,京城里仰慕他的人也不少,可戚歌就是不喜欢。
或者说,她不喜欢任何来戚家求亲的人。
“戚姑娘。”夏侍郎很有礼,却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将手中的烛台放下,莫要伤了自己。”
戚歌自然不会傻到相信夏侍郎的话,反而将手中的烛台捏得更紧。
“我倒是要问问,夏侍郎此举,是何意。”戚歌冷笑,扫过夏侍郎,半威胁道,“今番你劫我来,戚家尚不知情,要是我有一个三长两短,你小小侍郎,就不要怪戚家仗势欺人!”
夏侍郎不慌不忙:“我既有此举动,自然不怕戚家寻仇。戚家也要掂量掂量,是寻仇来的痛快,还是他们的名声来的重要。”
“你!”戚歌大怒,却不得不承认夏侍郎说得有理。
若是生米煮成熟饭,戚家就算是不愿意认,也不得不认。
“你这算盘,打的很好,可是这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第314章有本事
戚家无论男女均学武,虽然戚歌不才,却也学了三四分,尽管上战场是不成了,可也比花拳绣腿要强得多。
她刚想发力,却发现自己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夏侍郎慢悠悠的走上前,拿过戚歌手上的烛台,挽起她的手:“啧啧啧,你瞧瞧,手都烫红了,多叫人心疼。”
戚歌毫无还手之力。
她明白,自己一定是中了什么药,这夏侍郎狐心狗样,准是算好了时间过来的!
戚歌大笑:“没想到,夏侍郎的胆子这样大,竟还怕我一个小小女子对你下手。”
“有备无患。”夏侍郎脸色不变,丝毫没有被戚歌的激将法影响。
戚歌依旧是笑,只是笑声传出去,带着冷厉,凄凉,悲戚,还有一声高似一声的指控。
那笑声,听得外头的人整整发寒。
果然是戚家的人,纵然没有半分力气,也叫人心生颤栗。
“夏侍郎,你只道戚家为我会忍气吞声,却忽略了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戚歌瞪着夏侍郎,只恨不得撕开他的皮,瞅瞅里面究竟裹着些什么。
“有本事你永远囚禁我在此,叫我不见天日,否则,只要我有一线机会,就不会去见第二天的太阳!”
“你以为,没有了我的威胁,戚家还会怕你不成?”戚歌笑,“我戚家,永远不会向你这种虫豸低头!”
夏侍郎眼眸微动,却不以为然。
死,哼,岂是这样简单的?那么多人愿意同狗一般的活着,也不过是为了多享受世间的繁华罢了。
“良辰美景,莫耽误了好时候。”夏侍郎手慢慢从戚歌的手腕向上挪,沿着她的广袖朝上攀。
戚歌抽开手臂,猛地往后退几步,直退到了桌子上,掀翻了桌案,打碎了茶盏,碰了一地瓷片。
想也不想,她就朝那碎瓷片扑上去。
夏侍郎眼疾,忙提起她,将她一把拉了回来:“你倒是有志气,一心想要寻死,那好,你若是要死,也得等我办好事情,再去死!”
他的眼眶发红,莫非和自己在一起,还不如死了痛快?
拎着她,夏侍郎一把将她抛在了床上。
男人的力气通常比女人大,更何况戚歌还中了药物,更加不如夏侍郎。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这一抛,叫她整个人都七晕八素,头脑发昏。
“无耻之徒!”戚歌骂道,却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她已不是孩子,知道夏侍郎要做什么,只是可惜自己清白的身子,如何能叫这匹饿狼占了去?
夏侍郎当然不会叫她如愿,他扣住戚歌的双手,就去解她胸前的盘扣。
戚歌红了眼,低头一口咬在夏侍郎胳膊上。
这一口,戚歌几乎是灌注了所有的气力与决心,生生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夏侍郎发出痛吼,却制止了外头差点冲进来的护卫:“戚歌,你以为这里是戚家么?你该起你为所欲为的性子,学着怎么让我高兴!”
说完,他竟不顾手上的伤口,强行扯开戚歌的腰带,撕的支零破碎扔了出去。
腰带上的玉勾脱落,摔在地上,砸的支离破碎,连同头上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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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地。
第315章你来了
衣服从肩膀处滑落,露出戚歌全部的骄傲,也破灭了她全部的幻想。
眼神逐渐木然,看不清是谁的脸,是谁的笑。
戚歌想,她原本的梦,是一袭白衣,一种自由。可是现在,怕是绝不会再有了。
绝,不会再有
“嘭!”一声门响,叫戚歌的神识立刻回笼。
迷烟曼曼,蹉跎了谁的年华,又惊扰了谁的幽梦。
夏侍郎不知被何人贯在地上,也不知被谁的剑锋所向。可冰凉的寒意告诉他,他距离死亡,也不过一指的距离。
“不能杀他。”戚歌慌乱的声音,如同破碎了一地的美玉。
烟雾之中,戚歌看见于飞的脸,第一次有了愤怒,有了哀,有了杀意。
因着这一句话,于飞,或者该说是离歌,将剑入了鞘,冰凉刺骨的感觉立刻消散,杀意也弥散不见。
夏侍郎松了一口气。
戚歌**的身上搭上一件衣服,闻着上头淡淡的药香,戚歌知道是谁的。
那药香,是她魂牵梦绕了两年的记忆,忘不掉却也不愿想起的记忆。
“若杀了他,你也活不成。”戚歌垂眸,一滴泪破碎于心。
“我来迟了。”坐在床边,离歌只说了一句话,也不敢触碰戚歌,生怕她因为自己的触碰突然碎裂,消失在眼前。
“你来了。”戚歌喃喃。
“我来了。”离歌抱住了她。
戚歌心中颤抖,嗅着他身上的香气终于安定了下来。而离歌抱着她的胳膊,却一直抖个不停。
这是他从不敢触碰的女子,是他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今天他再晚来一步,就一步,是不是是不是
离歌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周身的戾气又重新升起,捏着夏侍郎的脖子叫他喘不上气。
离歌猩红着眼,一脚踩在了夏侍郎的左手上。
只听得骨头一阵脆响,令人牙酸的破裂声叫人心中泛寒。不知离歌用了什么手段,夏侍郎只知痛,却不能呼喊。
“留着你一条狗命,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离歌脚尖一踢,一枚药丸就落了夏侍郎的肚。
“带我走。”说完这句话的戚歌,没了声息。
再次醒来,空气中浅浅的药香让戚歌觉得安心。
这是山间的一座小木屋,后头潺潺流水声传进戚歌耳里,透过雕花的窗子,戚歌能看见外头沙沙作响的翠竹,和几只活泼的莺儿。
门吱呀一声的开了,是熟悉的叫人心酸的身影。
戚歌想开口喊他,却不料自己发不出声音。
“醒了?”离歌垂手立在一旁,脸上又如同往日一样平静。
之前戚歌看见的那些,仿佛都是幻象,都是不存在的想象。
戚歌说不出话,只好点头。
“我这里没有女子的衣服,也不好替你更换,若是你恢复了些力气,就先喝药下去,等体力恢复些再先换上我的衣服。”
离歌淡淡的,叫戚歌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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