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起画堂
酒吧后巷只有几盏昏黄路灯,尚且遮掩不住天幕上倾泻的月光。
傅惊辰大步流星,褚容被他拖拽得跌跌撞撞。第三次撞到傅惊辰肩膀,褚容停下脚,捂着鼻子耍赖,“小辰哥,你慢点啊,都撞疼了……”
傅惊辰突然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褚容酒醒了大半,腿脚打晃在后面追,“小辰哥等等我……我,我头有些晕。好难受……”
傅惊辰猛然转身,对准褚容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你还知道头晕?还知道难受?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泡夜店钓凯子!褚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褚容被骂懵了,又气又急,听到最后一句,却只剩下慌乱,“我没有钓凯子!我没有!你不能冤枉我!”
“你没有?!你还敢说你没有!”傅惊辰火气更盛,他想到魏儒晟看褚容的眼神,胸口便如有烈火焚烧。若再年轻几岁,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被魏儒晟抱在怀里很得意是不是?我看你好像很享受嘛。”
褚容气到牙齿打颤,口不择言向傅惊辰大喊,“傅惊辰你混蛋!你血口喷人!”
“还敢嘴硬!”要比怒火怨气,现下谁都及不上傅惊辰十分之一。他像头发怒的狮子,恨不得一口将褚容吞掉,“如果不是有心,为什么不躲开魏儒晟?别告诉我你醉得人事不知。你那点三脚猫的演技,连瞎子都骗不过!”
褚容一脸惊慌,怒意顿时烟消云散,吓得大气不敢出。现在再想装醉也晚了。他抱起脑袋,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惊辰冷哼一声,扭头便走。褚容呆了呆,再顾不上脸面,急匆匆跑去拉傅惊辰的手,几次都被甩开。他忍不住喊道:“我就算有不对的地方,还不都是为了小辰哥!你明明早就到了还不理我。就知道欺负人!”
傅惊辰一愣,动作慢了半分,被褚容抓住手掌,牢牢揣进怀中抱紧。
“小辰哥……”傅惊辰手掌下,褚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好似受惊的小白兔,“你刚刚跟姓魏的说,说……我不是他能碰的。这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呀?”他讲这番话时,微微低了头,依稀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傅惊辰回过神,猛地抽出手去,兜头泼褚容一桶冰水,“做你的白日梦!”
褚容没想到傅惊辰竟能这样无耻,刚刚说出口的话,也能翻脸不认账。他指着傅惊辰大声控诉:“你又说话不算话!第二次了。傅惊辰你个大骗子!”
傅惊辰这回连冷笑都欠奉,只管扭头往巷口走。走了一阵,没听到褚容跟上的脚步声。转头去看,就见褚容正往回跑,像是要回酒吧去。
傅惊辰紧走几步,上前扯住褚容,“你给我站住!”
褚容甩了几次未能甩开,只能昂起头,学着傅惊辰的模样冷冰冰道:“放手。”
“要去哪里?”
“回极光。”
傅惊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闭了闭眼,强压火气继续问:“回去做什么?”
褚容哼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钓凯子……啊!”
傅惊辰将褚容甩在一侧墙壁上,欺身捏住他下巴,威胁般用双眼将他盯死。
“褚容,”傅惊辰道,“别惹我,我的脾气并不好。”漆黑漂亮的眼珠里,只映出褚容一个人。
褚容连下颌的疼痛都忘记,鬼使神差地,伸手轻抚傅惊辰脸颊。
傅惊辰何曾领略过这等无赖手段,愣了足足五六秒,方才做出反应,狠狠拍掉褚容手掌,“褚容!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褚容斩钉截铁,当即将双手都伸出去,树懒一样抱住傅惊辰的脖子,“我这辈子就跟你没完没了!小辰哥既然舍不得我跟别人,那就必须了我才行!”理直气壮,竟是要打定主意要做只小赖皮了。
傅惊辰哭笑不得,只觉跟这小孩子完全没道理可讲,唯有无力争辩,“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你跟别人了……”
褚容信心十足,“你如果舍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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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酒吧会那样生气?”
傅惊辰无奈叹道:“那是因为魏儒晟不是恋爱的好人选。如果你真的想要尝试一段感情,最少要找一个人品端正、才貌出众的……”
傅惊辰说到这里,不觉放慢了语速。想到褚容现在对自己百般亲昵,总有一天也会拥有自己的伴侣,胸腔竟莫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傅惊辰轻轻皱眉,很快放过心中这点眨眼即逝的意外。褚容却似乎心思敏锐,准抓住这丝缝隙,直接仰头吻住傅惊辰。
傅惊辰知晓褚容一向胆大妄为,却不清楚他已嚣张到如此地步。紧贴上来的嘴唇香甜柔软,仿佛加了蜜糖的轻柔云朵。心脏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傅惊辰的意识,几乎出现了瞬间空白。等心跳恢复正常,傅惊辰极力躲避这致命诱惑,握紧褚容手腕不断推拒,却又担心自己惊怒之下有失分寸,当真会拗断褚容的两根细白腕骨,顾虑之下使不出全力。昏暗小巷中,两人对抗纠缠,最终却是傅惊辰被褚容压在墙角,双唇被撕咬一般地吮吻。
“褚容!”口腔中弥漫开血腥味儿。傅惊辰忍无可忍,抓住褚容的头发偏头躲开他,“别逼我对你动手!”
褚容被迫仰起头,双眼明亮无畏,倔强地望着傅惊辰,十足一只不肯服输的小兽。
傅惊辰神色焦躁,手中加大力度,发根拉扯着褚容的眼尾都微微吊起,“说,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混账事。”
褚容抿一下唇,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血迹,张口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喜欢小辰哥,每天每天都想跟小辰哥拥抱、亲吻,甚至上床做`爱……”
“你!”傅惊辰气到声音颤抖,恨不能一把掐死这小祸害。
褚容忽然抬手打掉傅惊辰的手掌,趁他气得头昏,飞快探手伸进傅惊辰领口,摸出傅惊辰脖颈上一根从不离身的十字吊坠,塞进他手里。
“傅惊辰,你拿好这枚十字架,向你的上帝发誓,说你对刚才的吻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要你敢说出口,我褚容绝不再烦你。”
傅惊辰捏着手中带有自己体温的十字架,怒气极速消退,唯有强烈的悸动仍残留胸口。
他并非基督徒,对上帝亦无特别敬重。但他的确曾向十字架原本的主人保证过,在想起上帝之时,永远不会让谎言出口。
傅惊辰不清楚褚容究竟对自己的过去了解多少,或者他只是误打误撞,以为自己是虔诚的教徒?但无论如何,那句誓言,他说不出口。
是的,他有感觉。怎么能毫无感觉呢?当被一个如此美丽的男孩亲吻。
褚容露出大大的笑容,清亮的眼睛星子一样可爱。
“我就知道,”他贴上去,一点一点,轻柔舔吻傅惊辰唇边的血,“小辰哥明明也很喜欢我的……你往后再骗我,我也不会信了。”
傅惊辰闭合双眼,良久重新睁开,说:“对男人来说,那并不算什么。”
褚容直起身体,微微侧首注视傅惊辰,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你心里,也许藏了一个人。我远远及不上他……我知道的。”褚容声调略低,不似平日里活泼开朗。但他很快又笑起来,眼睛弯作好看的月牙,展开双臂环住傅惊辰腰身,执拗地望着他,仿佛仰望生命中唯一的神,“我只要能待在小辰哥身边就满足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的。哪怕只当被你包养的情人我都不在乎!如果以后,你遇到了真正喜爱的人……”眼睛涩涩的,像要流泪一样,褚容急忙眨动几下,将脸孔埋在傅惊辰颈侧,大声道:“我一定恪守本分,第一时间自动退出。绝不死缠烂打,绝不吃醋发疯!我发誓!”
活力满满,没心没肺,好像方才那一点点的伤心都已消融在太阳下。无忧无虑地,似乎从来都不会有隔夜的烦恼。
夜色幽深沉静。
不知过去多久,傅惊辰终于慢慢抬起手,轻轻揉弄褚容发顶,“值得吗?”他轻声问。
褚容双目猛然亮起,飞快立正站好,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值得值得!当然值得!小辰哥,你快点答应我。你知道,我向来没长性。要是待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烦你了。可你若不答应,我这辈子都会孤家寡人阴魂不散地缠着你!而且我长得这么好,带出去有面子不说,还会做饭洗衣又不太钱,包养我绝对不会亏本的!”
又在胡说八道了。在褚容的眼中,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不可以”。他勇敢执着,无惧无畏,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褚容抓紧傅惊辰的手,焦急地左右摇晃,“小辰哥,快点答应我啊!快一点!”
傅惊辰垂目看褚容的眼,良久之后,轻声叹道:“容容,但愿你将来,不会有后悔的一天。”微微倾过身去,吻住褚容的唇角。
dj换了音乐,激烈的鼓点小锤一样,反复敲打两侧太阳穴。往事在疼痛中徐徐消散。傅惊辰转动手中水杯,眼角晕开轻微湿意。
那晚之后,有大约两年时间,他与褚容像情侣一般相处。及至两人正式分开,他不肯再与褚容见面。褚容在消失之前,仍托余怀远带给他一句话,只有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履行两年前的承诺,没有干脆放手,让他与真正心爱的人在一起。
傅惊辰揉按额角,心口纠结痛楚,如被一张铁口撕扯啃咬。
如果八年前在极光的那一晚,他没有被褚容的热情击破心防,没有给了褚容希望却又将其击碎,之后一连串的悲剧,或许便不会发生。
只不过……傅惊辰放下手中水杯。静了一瞬,伸手将衬衫下的十字吊坠勾出来。
银白色的十字架,傅惊辰已随身戴了十多年。他将十字架握在掌心,不由在心底轻轻问自己:真的从来没有心动,没有爱过吗?
脑海中,十八岁时褚容明亮爱笑的双眼,一点点变做褚浔沉静寂寥的眼。
傅惊辰握着十字架,逐渐失了神。
第41章41
胃溃疡切除,算不得大手术。傅惊辰这次入院治疗,没有惊动太多人。苏婉卿与傅惊云来看过他后,傅渊打来一通电话,言语间似乎并不知他已做过手术,照例将他一通训斥,用词之尖锐严厉,比平日更甚。
傅惊辰面无表情,一面翻看娱乐画报,一面听傅先生训话。傅渊每回教训他,总要将他过往罪状一一罗列。这回傅渊又提及当年,厉声指责全因傅惊辰过于感情用事,才会放纵堕落以致搞坏身体。傅惊辰眉心微皱,忽然道:“您无需担心我的身体。若是哪天大哥还有需要,我这点小毛病,还不至于会误了他的事。”
傅渊愣了一愣,登时暴怒咆哮:“孽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傅惊辰拿开手机,直接关掉。
余怀远倒一杯温水,放在傅惊辰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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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道:“对老爷子,还是再耐心点吧。”
傅惊辰没有答话,专心翻阅手中画报。昨天《侵蚀》开放一天媒体探班日。当天各种图片、消息便刷爆各大网站首页。今日纸媒稿件出街,理所应当又牢牢占据各类杂志、报刊头版头条。
傅惊辰手中这份娱乐画报,在头版刊载一张覆盖整个版面的高清剧照。剧照中,褚容与沈蔚风深情拥吻。两人均眼目半合、神色迷醉,看得出极为入戏。与剧照相配的文字简介,行文暧昧措辞夸张,字里行间暗示,褚容与沈蔚风颇有假戏真做的可能。
叶导的电影,向来追求兼顾艺术价值与商业成就。在作品拍摄及宣发过程中,制造一些搭档演员间的噱头,都只是惯用手段。
傅惊辰对此心知肚明,眉头仍极轻微地蹙了一下。这反应如此微小,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偏偏余怀远今日目光尤为敏锐,竟将这点异样都看在了眼里。不由握拳挡在嘴边轻咳一声,语带笑意道:“娱乐媒体嘛,不找些爆点怎么吸引眼球?褚容的专业性无可挑剔。他不会随随便便就对人动心的。”
傅惊辰终于肯扫一眼余怀远,冷淡道:“这还需要你提醒?”扔开手中画报,合眼斜躺下去。
余怀远笑得愈发开心。走进一步,想了想忍不住道:“昨天我与褚容通过电话。跟他讲了你住院的事。”
还未说完,傅惊辰猛然张开眼睛。余怀远无他惧锐利目光,一径笑着讲下去,“他对我说,今天想来看看你。”
傅惊辰微怔,而后快速眨动两下眼睛,除此之外神情再无变化。但余怀远与他相识多年,自然看得出,他是有些紧张了。
“估计快要到了。”余怀远抬腕看一眼手表,“褚容说今天戏份不多。顺利的话,上午便能工。”
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吃过午饭,再从县区赶过来,时间也够用了。
余怀远好整以暇走到旁边坐下,拿过被傅惊辰扔开的画报,一边翻看一遍津津有味地点评。
傅惊辰忽然道:“你去花园小区替我看下绒绒吧……就是绒花。好多天没见,有些不放心。”
余怀远惊讶瞪他,“喂!你过河拆桥得太明显了!”玄机又不禁笑道:“好好好,你是病人,我不与你计较。就让你们独享二人世界好了。”说完起身整一整衣服,吹着口哨走出病房。
傅惊辰吩咐护工洗了几样水果。打开电视,从第一个频道调到二百多,再调回来,关掉电视。
时间一分分过去。傅惊辰半倚在床头,无论张开眼睛还是闭上,脑海中总浮现着褚容的一双眼。那双眼使他焦虑,亦使他兴奋,甚至还让他感到些微的忐忑。这是一种不为他所熟悉的心情。
傅惊辰心中隐约察觉,自与褚容重逢,有些事情,逐渐开始变得不一样。
外间小客厅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不久过后,病房的门板被敲响。傅惊辰紧盯闭合的房门,动一动身体,让坐姿更端正些,“请进。”
门板被徐徐推开。一道清瘦人影走进来,“……惊辰。”
傅惊辰静了片刻,身体慢慢靠回床头,“怎么过来了?”
薛睿略显犹豫,走到床前,双眼望着傅惊辰,“玉成告诉我你进了医院。总也放心不下,干脆回来看一看。”他顿了顿,又立刻补充说:“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其他意思。”薛睿面色苍白,眼下有浓重黑眼圈,显然行程赶得很紧。
两人上次见面,那番场景实在不太愉快。之后彼此也未再联系。但此时见薛睿神色憔悴,傅惊辰心底也不禁一软,颔首道:“坐吧。”
薛睿却摇摇头:“不了。剧组赶进度,我马上就要飞回去。既然你真的没有大碍……”薛睿喘息一下,垂下眼睛,“我也就安心了。”他先前虽气急攻心,歇斯底里向傅惊辰大喊绝不分手。但那只因他已失去理智。待到重回清醒,他却是做不出那等死缠烂打的事。
傅惊辰认真看他一阵,道:“一路顺风。”
薛睿轻应一声,便转身往外走。想起一桩事,停住脚回头对傅惊辰道:“前几天跟小奇视频聊天,我无意间说漏嘴,让他知道了你住院的事。小奇闹着要回国看你。大概再过两天,佩姨便会带着他回来了。”
傅惊辰唇角微微紧。薛睿忙道歉说:“都是我不好!说话太不注意……惊辰,不然,不然我再跟佩姨联系一下……”
“不用了。”傅惊辰揉按一下鼻梁,“小手术,不久即可出院。他们既已知道,来见一面反而更安心。”眼睑薛睿仍面色慌张,一副自责模样,傅惊辰叹道:“薛睿,我没有怪你。真的。”
薛睿也不知信不信,点点头,匆忙走至门边。抬手转动门锁,露出一截手腕。他前一晚拍戏手臂擦伤,手腕上留下一道鲜红伤痕。
傅惊辰看到眉心一跳,急忙喊他,“薛睿!”
薛睿顿住手上动作,并没有转回头。
傅惊辰目中流露关切,轻声嘱咐说:“拍戏不能太拼命。爱惜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薛睿瞬间回过头,眼中已有水光闪动,“好,”他向傅惊辰用力点头,双眼泪痕隐隐,双唇却绽开笑容,“我听你的话,会爱惜自己!”
走出病房,风从走廊打开的窗口吹进来,拂干了薛睿眼中泪水。傅惊辰所在的病房区,鲜少有人走动。薛睿面沉如水,站在窗口,看楼下花园中来往的病人与家属。万玉成打来电话,催促他赶时间。薛睿简单答一句“就来”,挂断手机,往右侧的特殊通道走。
不经意又往窗外扫过一眼,见有人捧了满怀艳红到近乎墨色的花朵,一步步往病房楼来。
薛睿先还暗中笑了笑,心道竟有人别出心裁,拿满捧黑玫瑰探望病号。不似探病,倒像是求爱了。那人脚步匆忙,越走越近。薛睿渐渐看清他身形轮廓,面孔陡然转作铁青褚容,这个人就算化成灰,他也只需一眼便可认得出。
薛睿眸色数变,略作思量,改变方向往左侧电梯口走去。
褚浔赶到市区的时间并不晚。他去花店买花,要最好的黑魔术玫瑰,每一支花朵都要饱满厚实,在阳光下闪烁黑丝绒光。他还要亲手挑选,才能放心满意。花店老板无奈又好笑,直言就算是向女友求婚,都没见过像他一样挑剔的。
褚浔的脸孔埋在满怀花朵里,双颊微红,偷偷地想,挑剔的不是他,是傅惊辰。谁让那家伙偏生喜欢这种古里古怪的花,又龟毛到让人抓狂呢。他既是去探被自己打伤的病患,当然要尽力顺从病人心意才对。
买好了花,时间已经不早。褚浔匆匆跑进病房楼搭上电梯。到了楼层,电梯门刚刚打开,他便迫不及待抢步出去。刚好与外面的人装个满怀。褚浔下意识道歉,一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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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地察看这一捧挑细选的花。
确定花朵无恙,他才抬起头来。一眼看清对面也在向自己道歉的人,褚浔猛然呆住。
薛睿似也未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愣了一愣,方缓过神来,温柔笑道:“容容,又见面了。”看一眼他怀中的花,笑意更深,“来看惊辰吗?”
褚浔猛然惊醒,顿时面露尴尬。他带了一大捧黑玫瑰,来探望别人的男友,还被人抓个正着。虽说这是傅惊辰喜爱的花,但在薛睿面前,总归是不合适。
褚浔张开口,“我,我不是……”离开片场与镜头,他似又不知该如何薛睿相处。
薛睿笑道:“惊辰就在病房里,1506。过去吧。”
褚浔下意识摇头,“不用。我不去了……”回身便按下电梯下行键。
薛睿看着他,慢慢敛笑意,眼中露出伤感神色,或许还有一点愧疚,“容容,你……你还没有原谅我与惊辰吗?”
褚浔身体一震。薛睿苦涩笑道:“当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但请你,不要责怪惊辰。他拿你当亲弟弟。你走了,他一直很挂念。”
一声“亲弟弟”,尖刺一样扎进褚浔心里,痛得全身都一阵瑟缩。
路过的护士认出薛睿,频频回头看他。薛睿毫无察觉,执拗地望住褚浔,似在等他一句原谅。褚浔只好忍下连绵痛楚,拉过他走到一边角落里。
“容容,当年真的都是我的错。你既已回来,就与惊辰讲和吧。我自己,是不敢请求你原谅的。但是惊辰……他不能再失去你。”
褚浔低头看怀中致可爱的花朵,忽然觉得自己今日当真可笑。来便来了,还要选这样一捧花。在别人眼中,他该有多可笑。
薛睿还在絮絮道歉,细述傅惊辰多年来,对他这位亲弟弟的思念。
褚浔抬起眼睛,打断他说:“薛睿,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年你们之间,究竟是谁先开始的?”他也知问出这句话,自己会变的愈加卑微。但这个疑问,许多年来已成为他的心魔。正因无法确定,他才用了足足六年时间,去忘记一个人,和一段爱情。无论答案如何,对他都是一个彻底的解脱。
薛睿面色狼狈,垂头沉默许久,方磕磕绊绊道:“我……我也一样,一样有对惊辰动心的。”薛睿从来都是这样体贴,时刻不忘为傅惊辰留一分面子。
心头骤然袭过一阵剧痛。褚浔闭上眼睛。等疼痛过去,沉重的胸口却也不觉一轻。似是多年压抑的心结,被连根拔起。撕出血淋淋的伤口,让积蓄的浓水流出来。
褚浔按下眸底水迹,向薛睿道:“谢谢你。我明白了。”
薛睿似是羞愧难当,匆忙道别后离开了。
褚浔捧着花束,久久站立不动。等到双腿发麻,他忽地如大梦初醒一般,将花束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边,转身往楼下走去。
从今往后,他只是傅惊辰的弟弟。在完全认同这个身份之前,他不可以再主动靠近傅惊辰。
他的生命里,或许注定不会拥有爱情。但是没关系,他现在还有电影。他并非一无所有……
第42章42
褚浔走出医院大门,停住脚回头看一眼,之后便不再停留,径直打车离去。
万玉成回头,向后座的薛睿道:“可以走了吗?”
薛睿等褚浔乘坐的出租驶出视线之外,又沉默片刻,点一点头。
车子发动,快速向机场开去。车窗外,来往穿梭的行人、栉次鳞比的高楼,还有绿意萌动的行道树,都在飞速倒退,模糊作成片的残影。
薛睿歪头枕着椅背,眼角的余光,匆匆掠过这座都市的繁华。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十二年前,当他只身离开故乡,来到这座陌生城市,他也曾雄心勃勃,满怀赤子天真。
那时他极易害羞,性情腼腆温软,轻易便可博得他人好感;他又足够真诚、单纯,常有人说,他干净得如同一盏可以一眼望穿的清水。
但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娱乐圈不需要一个性格和暖的老好人,更不需要一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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