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起画堂
褚浔眼中忽地窜起亮光,“私生子?肖钰铭居然是私生子?”
傅惊辰嘴角微微抽动。一时间,只觉得褚浔果然从未便过,还如过去一般可爱。但太过可爱了,活似从未长大,又着实惹人头痛。他干脆不再多言,走到房间深处,直接拖起褚浔还未及打开的行李箱。
褚浔还在震惊于肖钰铭的私生子身份。傅惊辰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他才醒过神,匆忙追上去,“不行不行。我签过合同的。不可以擅自毁约。”
傅惊辰去拧门锁,“合同由云天法务部处理。你不用操心。”
褚浔当真有些急了,伸手抓住拉杆,“可我不想毁约。我很喜欢这个角色!”
自接到剧本至开拍,虽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褚浔已将剧本反复研读数遍。为贴合古人仪态,还情京剧社的角儿指点过身段。他已为贺芳流做足准备,并未想过要半途而废。
傅惊辰回头看住褚浔,神情不容拒绝,“容容,你想演戏,我会有更出色、更丰满的角色给你。这一部,不可以。”
他说完便拧开门,完全不想再与褚浔沟通的姿态。
褚浔的性情从来不够和顺。在外面这些年,也只够磨平他最外面一层棱角。况且以他如今的状态,每一个遇上的角色,都有可能是最后一个。他又怎会舍得放弃?
褚浔抬手牢牢按住门板,也沉下声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就要演这一部!”
傅惊辰的手掌握紧门锁,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他与褚浔对视。两人的眼底,俱都火光四溅。许久之后,傅惊辰合起眼睛深呼吸,而后又张开眼,竭力缓下语气,“容容,你还是太年轻。或许仍然想不到,圈子里有些手段,会有多么龌龊……”
“哈,我会想不到?”褚浔突兀地发出一声笑,尖锐刺耳,仿佛讥讽,“你真的以为,我还是十九二十岁、那个天真又愚蠢的容容吗?离开c城这些年,我还有什么没有见识过?”
被毁去容貌、夺走尊严,在社会底层挣扎讨过生活的人,还能有什么龌龊没有见过?
褚浔唇边的笑,慢慢勾勒出苦涩的纹路,“我只怕见过的太多,讲出来都要吓坏你。我的二少爷。”
傅惊辰面孔褪尽血色。那声嘲讽般的“二少爷”,如沸沸扬扬的大雪,覆盖扑灭他眼中的火光。他顿时通体生寒。整个人都似被冻僵。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褚浔终归见不得傅惊辰伤心。且他心头清明,傅惊辰特意走这一趟,总是为了他好。虽然这份好意,褚浔并不愿再领受。
“小辰哥,我真心想做的事,从来都不会放弃。这一点,你也是了解的吧。”
傅惊辰嘴唇微微翕动。
褚浔笑一笑,道:“虽然我也清楚,这不是个好习惯……很多时候,会让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褚浔用目光抚摸傅惊辰脸庞,那眼神温柔而凄凉,就如那段燃烧作灰烬的爱情,“可是不试一试的话,又怎么能让自己死心呢?所以,我只能道声抱歉。踏歌行这部剧,我还是会演下去。”
身为演员,表演以外的事,他都不想关心,也无需关心。只要可以享受表演的过程,他便已无比欢喜。
僵硬的身体恢复知觉。从四肢百骸,传导过阵阵更深刻的刺痛。傅惊辰迎着褚浔的目光,只能轻轻唤他的名字,“容容……”似是恳求,又似乎,是明知将要彻底失去的痛苦。
褚浔从傅惊辰手中拿过行李箱。他仍然笑着,像一个成熟的男人那样,主动与傅惊辰道别,“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不如,今天就聊到这里吧。还有……”他转开头,让视线自傅惊辰苍白的面孔移开,“以后如非必要,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没有人移动。没有人开口。也许已过去半日,房门终于被打开,又被轻轻关起。
褚浔松开手,行李箱跌在地上。他头也不回,快走几步扑在床上,将面庞深埋进被褥里。
第77章77
《踏歌行》的剧本,脱胎于一部爆红的网络长篇玄幻武侠小说。三年前悦影购入版权。经过多年筹备,今年作为悦影的重点项目隆重推出。全剧总投资约一亿两千万。为益求,悦影特意在清河影视城搭建了崭新的摄影棚。棚拍结束,剧组还会去全国多地实景拍摄。若到时条件允许,制片更有意想去国外拍一部分外景。
开机两日后,褚浔切实放下心,相信自己接下《踏歌行》的决定并未做错。那日他姿态强硬,不容分说拒绝了傅惊辰的要求。事后也曾认真思索,可是自己受情绪牵连,未能客观考量傅惊辰的建议。这几日拍摄所见,导演、监制、跟组编剧,以及对手演员,都极为专业认真。是要做一部好剧的态度。褚浔暗觉庆幸。他的戏份吃重,拍摄场次仅次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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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且要配合其他演员的摄制进度,需要在剧组待足五个月。合作的同事如此省心。这五个月,想来应是一段愉悦时光。
褚浔的第一场戏,是贺芳流乔装改扮作书生。在一所寺庙的桃林中,与沦落娼籍的官家小姐婉秋,无意间碰上了面。
那场戏,褚浔的戏服是一套素净儒衫。长发只松松挽一个发髻。腰配竹笛,手执折扇。活脱脱一位长身玉立的潇洒的儒生。
褚浔面色玉白匀净,略略敷一层粉,便有原著中“面庞细白如新雪”的质感。左脸的伤疤,被化妆师以妙手法细心遮掩,坐在化妆镜前看过去,竟只余下一条细长痕迹。化妆师再为褚浔勾描眼线、修整眉形。不足半个小时,整个妆面便完成了。
褚浔走出化妆间,被人领着去摄影棚候场。棚内刚刚拍完一场戏。此时正忙着改换布景道具,为下一场做准备。阔大的影棚喧闹嘈杂,充斥着各种杂音。
褚浔慢慢走过去,停在导演身后。身旁有人看到他,点头向他问好。喊了一声“褚老师”,却就突然卡壳,只怔怔看着褚浔。这症状好似会传染。渐渐褚浔的周围,便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导演还在与女二号讲戏。靓丽的女演员双目放光,视线直直略过他落在后面,显然已是神思不属。导演皱起眉来,沉着脸回过去,“怎么回事……”目光扫到褚浔,嘴巴也忽然失去发生能力。但导演毕竟是导演,见过太多绝色佳人。须臾转过神,满面激动拍拍褚浔肩膀,不住感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坚持肯定没错!贺芳流非你莫属!”
按《踏歌行》原作者的设定,贺芳流有两大突出特质。一是毒,二是艳。狠毒乖戾六亲不认;无双美色艳绝天下。四年前原著尚在连载。贺芳流甫一出场,便获粉丝无数。直至连载结束,这个角色的人气,几乎与男主不相上下。
当年原作者售出《踏歌行》影视改编权,粉丝们哀鸿遍野场,唱衰声连成一片。原因无他,放眼圈中,适合贺芳流的演员根本找不出一个。这样特性鲜明而夸张的人物,似乎便应只属于二次元。只有想象才配得上他的美与狠。真人化只会消减想象的美感。
恰在剧组为寻找合适人选焦头烂额时,褚浔复出了。
导演的激动一时半会儿难以自抑,放声大笑一阵,又不住来来回回打量褚浔,“绝了。真是绝了!就算让原作者看,他肯定也会说,你就是他书里走出来的贺芳流!”
褚浔淡淡笑了笑,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他抬手比了下自己左脸的伤疤,道:“这个……没有问题吗?我怕原著粉丝会不接受。”
为迁就褚浔的外形,贺芳流的完美无缺的脸蛋不得不做出牺牲,在剧本设定中,也在左脸多了一道细长伤疤。
导演用力摆手,打包票道:“放心吧。只要颜值够用,这在书粉眼里,就是更上一层的残缺美!”
“对对对,就是残缺美!完全不影响美貌度!!”导演身后的女二号安雅跳出来,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向褚浔星星眼道:“天啊!一想到要在剧里跟这么~~俊美的褚老师谈恋爱,我的心脏都要扑通扑通跳出来了!”
这脑残粉似的花痴宣言,惹得周遭众人都大笑起来。
那日的拍摄极为顺利。除了安雅时不时望着褚浔面泛潮红忘记讲台词,再没出过别的纰漏。
工时导演连连对褚浔竖大拇指。又对安雅讲:“要继续努力啊。知道跟天才演员的差距了吧!”
安雅已是崭露头角的新星,却毫无骄矜之气,双脚爽利并拢,向导演与褚浔行一个军礼,“遵命!向前辈学习!”
下戏后褚浔回到宾馆,立刻打开电脑。
因褚浔进组仓促,在他进组前,都未拍过定妆照。正因如此,这次首套造型的效果出来,大家才会都被惊了一跳。
褚浔登陆微博,进入剧版《踏歌行》官方微博页面。一小时前,官微发布的贺芳流书生装剧照,此时已有近二十万点赞。点开评论,绝大多数粉丝都在惊呼:芳流现世。对他脸上的疤,似乎真的没有人太在意。
褚浔又翻了翻热转。在稍微靠后的位置,看到了江远的留言。青年的语气依旧热情澎湃。发了一连串爱心和哭泣表情,紧跟着便是涮满140字的“我的容容!啊啊啊啊啊”。褚浔几乎可以想象出,江远红着脸嘶吼花痴的样子。笑了笑,褚浔用小号为自己的脑残粉点了赞。而后便关掉电脑,继续研究剧本。
在剧组拍戏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剧组为褚浔安排了两个生活助理,让他可以不必操劳其他,只专心剧集拍摄。助理管得紧,褚浔又醉心拍摄,不知不觉,酒瘾便渐渐好了些。这意外的获,让褚浔更加放松。每每翻看剧本,也期待起与男主的第一场对手戏。也是拍摄至今的第一场重头戏。
而在开机十天后,男主肖钰铭终于进组了。
那天清晨,褚浔跑完晨跑回到宾馆。大堂里围了层层叠叠的人,都是剧组工作人员。褚浔走过去。有人看到他便招呼道:“褚老师,钰铭来了。你们还没见过面吧。”站在中心的一位青年,便慢慢向他转过身。口中说着,“褚老师好。我是肖钰铭。”
褚浔加快脚步,一面说着“你好,”一面伸出右手。
青年握住褚浔右手。视线对上褚浔,一张含笑的俊脸,忽然便似沉了沉。待目光移到褚浔面上的伤疤,沉郁的脸色方又和缓,唇角又俏皮地勾起来,“百闻不如一见。褚老师果然当得起艳绝天下这四个字。”
褚浔一瞬不瞬直视他。一早上的好心情,忽然不见了。
第78章78
这么多年过去,褚浔对自己脸上的伤疤,已经没有太多在意。但肖钰铭的反应,依然让他很不舒服。仿佛他的疤痕,反倒取悦了别人一般。
褚浔希望是他自己多心了。
肖钰铭是《踏歌行》的绝对第一男主,戏份比褚浔将近多一倍。他进组又晚,时间紧迫,寒暄过后,肖钰铭便直接去会议室,与导演组一同做剧情分析。下午,褚浔等几位重要配角,也被召集到会议室一起开会。大家畅所欲言,把将来一周要拍的剧情,又认真捋顺揣摩。一直讨论到晚上□□点钟,才各自回房间。
剧组的工作氛围,调动起褚浔全部激情。他比先前更加投入。早上与肖钰铭见面生出的不适感,已经半点不剩。
第二天,肖钰铭在a组有整整一天的戏。褚浔在b组只需拍半天。上午结束拍摄,下午便带上剧本,去a组观摩学习。
肖钰铭出身科班,入行以来也算刻苦。下午的几场戏,颇为考验演员功底。他演来倒也很有几分出。
《踏歌行》的导演,亦是头一回与肖钰铭合作。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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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他的表现也很是满意。两三场戏拍下来,导演的神色已全然放松,更夸赞肖钰铭道:“感情饱满,细节处理也有层次感。年轻演员能做到这些,很不容易了。”
肖钰铭爽朗地笑笑,向导演道了谢,转身朝褚浔走过去。
褚浔欣赏过一场演出,情绪正微觉激动。见肖钰铭走向自己,便提前站起身来。肖钰铭仍唇角含笑,停在褚浔面前,道:“褚老师,我演的可还能看吗?”
褚浔目含赞赏,点头说:“很棒。导演的点评很中肯。你的表现,在青年演员里很难得了。”
肖钰铭笑容不改,继续问道:“难道没有一点不足吗?”
指导演员表演,是导演的职责。同为剧组演员,即便当真有不同看法,也不该对旁人的演绎方式说三道四。何况褚浔与肖钰铭不过刚刚相识,连熟悉都称不上。
褚浔想到这些,略顿了顿,摇头道:“没有了。真的很好。”
肖钰铭却不肯信他,坚持道:“怎么可能没有?我如果真的表现那样好,也不至于错失去年的新人奖。可惜入行这几年来,越来越没有人对我讲真话。”他似十分苦恼,重重叹口气,更上前拉住褚浔的手,“褚老师,你就算帮帮我。略微点拨一二吧。”
肖钰铭身份特殊,出道以来,多是出演悦影为其量身打造的电影电视。同公司的导演、监制,要指导他的确可能顾虑更多。
褚浔心里犹豫。
肖钰铭握着他的手摇一摇,“褚老师……”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清澈见底地望过来,竟是有些楚楚可怜。
褚浔耐不住软了心,认真想一想,便斟酌道:“最后那场戏,情绪爆发过后得不是太好。你可以试着再铺垫一下。比如,增加一点细节方面的肢体语言。那样感情过渡看起来会更顺畅。”说完褚浔又补充一句,“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你听听就好,其实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肖钰铭微笑点头,似是很感谢的模样,“我就说嘛,以褚老师的个性,怎么可能挑不出我的毛病。”尾音上挑,很是有些讥讽的意味。褚浔微微怔愣。肖钰铭已放开褚浔的手,后退一步,眼角轻微吊起,眼光斜视过来,说:“褚老师不吝赐教,给别人说戏头头是道。自己却还没拿过一个影帝。实在可惜得很。”
褚浔缓了片刻,方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面孔泛白,气得双唇细细颤抖。肖钰铭却又极有礼貌地向他笑一下,点点头以示道别,跟助理一起往棚外走。
片场一如既往嘈杂,没有人特别留意这边角落。
褚浔手足发麻。羞耻感如潮水反复冲刷身体,让他的脸颊被一阵阵热浪席卷。他今日才看得透彻,在旁人眼里,自己竟已是这样不堪的存在。
背后的衣角似被人扯了扯。褚浔合起眼睛,深呼吸后再睁开。转过头。安雅皱眉看着他,满面忧色,“别理他。”小姑娘忿忿道:“他在嫉妒你呢。一辈子都爬不上去的二线咖!”
拍摄前段,安雅与褚浔对手戏最多。两人迅速熟悉起来,讲话更为随意。
女孩的安抚,让褚浔的心绪稍微平静。他坐下来静了静,缓慢道:“他的话虽然刺耳,但也不无道理。这些年,我确实一事无成……”
“有个鬼的道理!”安雅拔高音量打断他,“他是薛睿的狗腿子。有事没事的,就爱找薛睿指导演技。赶上这么个好机会,他不换着花样儿找容哥麻烦才怪呢!”
褚浔呼吸一顿,嘴角骤然绷紧。万万想不到,进了剧组拍戏,仍旧摆不脱薛睿的阴影。他抬手按捏鼻梁,除了无奈已不知再作何感想。
助理来找安雅去换戏服。走前女孩郑重道:“容哥,你演戏真的没话说。我是不轻易服谁的。对你这样的天才,也只能仰慕佩服。至于肖钰铭,”安雅撇下嘴角,哼道:“心比天高……说的就是他了。不过,”她看着褚浔,眼神分外关切,“他这人小心眼儿得狠。容哥以后跟他拍对手戏,要格外当心。”
《踏歌行》这部剧,算得上结构完整、剧情。但毕竟是部古偶,对演员的表演并没有过高要求。
安雅提醒褚浔要留意与肖钰铭的对手戏,起初褚浔并未想通。凡是关系到表演,他总有近乎自负的信心。即便遭受过对方挑衅讥讽,专业水准亦未受丝毫影响。
这段片场小插曲,很快便被揭过。拍摄如常进行。褚浔与肖钰铭,也波澜不惊地,完成了几场不甚重要的对手戏。平日里相处,彼此俱是平淡而有礼。那日的尖锐相对,倒似一个偶然窜出的小意外。
半月之后,褚浔迎来与肖钰铭的第一场重头对手戏。
剧中,贺芳流与肖钰铭饰演的男主裴恕各循其志势不两立。贺芳流因查案,隐匿身份便服出京。为达目的,设计接近裴恕。期间两人性情相投,互相引为知己。后因找寻一件玄妙宝物,贺芳流身份败露。两人顿时反目。贺芳流不择手段,将裴恕捉拿回京,投入牢狱严刑逼问宝物下落。哪只在这场惨无人道的刑讯中,却无意得知,裴恕竟是他自幼失散的亲弟。
在这场戏的剧情中,褚浔与肖钰铭,一人为刑讯官,一人为阶下囚。两人针锋相对火花四射。演员来往交锋,必要气势相当。褚浔因在中途发觉肖钰铭另一层身份。震惊痛心,却又不能相认。更考验感情的细腻展现。
拍摄这日,褚浔换下素净书生装扮,以一身火红飞鱼服出现在片场。他着素色,已难掩一身明媚。此时锦衣加身,鲜活靓丽的色,更衬出他面容艳光灼灼、明丽无双。华丽似一团扎人眼目的烟火。就连面上的伤痕,也别有一段狠厉韵致。
肖钰铭因在牢中遭受毒打,蓬头垢面衣着褴褛。装扮好在片场见到褚浔,肖钰铭脸色即沉了沉。一言不发走入“大牢”,让助手在他身上布置道具。
开拍指令下达。褚浔陡然气场全开。肖钰铭明显慢了一步。导演立刻喊停。如此又重复两三次,肖钰铭才在导演的嘶吼中找到状态。不至一个对视,便被褚浔的气势打压下去。
这一场戏,两人间的差距显露无疑。
为整体效果着想。褚浔有意敛气场,一面演,一面尽力给肖钰铭喂戏。四五条过后,导演总算满意,挥挥手喊了工。
工作人员刚要放松,肖钰铭却道:“再试一条。”应是仍对自己表现不够满意。
导演略想一想,应允了。这一试,却是没完没了。肖钰铭便似魔障了般,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意。导演暴躁发怒,亦止不住他。褚浔从头至尾陪着他,又足足拍了二十余条。
这场戏褚浔情绪变化要比肖钰铭大得多。他又偏好代入体验式演绎。这一番折腾下来,褚浔只觉心力交瘁。拍到最后褚浔情绪失控,厉声向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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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铭怒吼,“你有完没完?!”
肖钰铭自一蓬乱发中看着他,紧咬着牙,却仍在微笑,“没完。我就是跟你,没完没了。”
第79章79
气氛瞬时剑拔弩张,眼看便要将戏中的仇怨带进现实。
周遭工作人员急忙来劝。
褚浔面色铁青,狠狠瞪了肖钰铭一眼,扭头走出影棚。他毕竟过了任性妄为的年纪。有时明知对方怀抱恶意,该忍的,还是要忍下来。
为这一场戏,平白耗一整日。
褚浔情绪不好,午饭只在片场吃了几口白饭。回到酒店,已然饿到前胸贴后背。助理尽职尽责,早在房中备好晚餐。褚浔饱餐一顿,又快速冲了澡,倒在床上即刻便睡过去。
醒来已经半夜一点多。腹中又觉饥饿。褚浔爬起来找零食吃。他喉咙有轻微刺痒,连绵不绝越演越烈。这情形反复过数次。褚浔自己也已察觉出规律。一旦心情低落,他的酒瘾便会见缝插针跳出来兴风作浪。褚浔不愿重蹈覆辙,前几天便让助理把冰箱里含酒的饮料全部走了。
喝着清水吃了几块饼干,睡意跑得一丝不剩。褚浔想起今天还有新更的小说没看,起身去打开电脑。
他最近在网上追一部名叫《夜游人》的连载小说。都市悬疑探案题材,国内尚不多见。看id作者是位新人。最初连载时反响平平。现在刚过五万字,成绩已跃至金榜第一。小说胜在故事新颖,情节设置玄妙诡秘,够惊悚也够刺激。读来叫人欲罢不能。褚浔无意中点开一章,便被深深吸引。无论拍戏到多晚,睡前必要看完更新,且每更都要留言。
今天新更的剧情进入一个小高`潮。主角的真实身份若隐若现。褚浔睁大眼睛,按捺住想拖进度条的冲动,一字一行认真看到结尾。哪知作者在紧要处戛然而止。硬生生将读者吊在半空,上不得也下不去。
褚浔眉心微皱,一面小声嘀咕太过分,一面还是老实留言评论。俨然也是一位真挚合格的脑残书粉了。
《夜游人》如今便好似褚浔的神食粮。食用完毕,因为肖钰铭生出的那点气闷也淡了。褚浔关掉网站随手点开微博,想随手刷一刷便继续回去睡。首页刷新后,出现寥寥几条新微博提示。他关注的人不多,大都是南城那边的朋友。一条条看过去,互关的都点赞。
猛子发了新创意的刺青图案。褚浔一一点开仔细看细节图,而后在评论里提出建议。明天猛子看到,便会给他回应。与猛子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侵蚀》刚杀青时。分开的这几个月,他们大多以这种方式联系。直接通话,或是发讯息的次数反而变少。说不清缘由,只是下意识的选择。便仿佛有一对好兄弟,分别后彼此牵挂。想要确定对方过得很好,却又不想让对方看透,自己记在心头的挂念。
最后一条新微博,是《踏歌行》官微发布的外景概念图。这类微博热度通常不会太高。这一条却有两三百条评论。褚浔好奇点进去,发现竟是有粉丝在争吵不,或者说是在哭诉。许多粉丝语气激烈地刷屏:
“钰钰人美心善!陪个不会演戏的废物演了三十几条。也只有我们钰宝这么好脾气了!【祈求废物点心都离我们钰钰远一点啦”
“什么前辈,根本就是个白痴吗。怪不得混到现在连点水花都没有,还要蹭我们钰宝的热度。剧组找的什么辣鸡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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