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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起画堂
“不要动。”褚浔按住傅惊辰手背,拉一拉外套前襟,将他裹得更紧一些,“小辰哥刚出院。身体还弱着。当心着凉。”
傅惊辰想一想,将外套敞开,把褚浔拉进自己怀里,“那就这样吧。”
褚浔愣了片瞬。感到傅惊辰环抱过他腰身。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衣料,丝丝缕缕熨贴自己的身体。心口忽然软成一团棉絮。褚浔低低“嗯”了一声,放松身体,脸孔埋在傅惊辰颈窝。双臂也抬起来,紧紧回抱傅惊辰。
空荡了许久的胸腔,一瞬间被充盈填满。
仿若至爱的珍宝失而复得。傅惊辰眼眶微涩,嘴唇贴在褚浔发顶,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褚浔并不回应,只是双臂得愈来愈紧。
江岸边的巨型时钟敲响十二点。
褚浔似被拨动机关,慢慢自傅惊辰怀中抬起头。那双瞳仁浓黑的眼睛,异常专注凝视面前的人。
“小辰哥……”他抬起一只手,犹豫再三,终是允许自己放纵一把,轻轻抚一下傅惊辰的面颊,“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用功读书、努力演戏。我也会照顾好自己,尽量少吸烟、少喝酒……我一定会过的很好。你真的不必再担心我……”
这一番话,傅惊辰起先还听得欣慰。到得后面,却隐隐心惊。他忍不住出声,“容容!”
褚浔突然放开傅惊辰,脚下后撤一步,眼望着他,微笑道:“小辰哥,今晚以后,以后……”他声音无法地轻微颤抖。喉间数次哽咽。紧握住双拳,才勉强讲下去,“以后我们,都暂时不要见面了吧。”
傅惊辰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他急忙向褚浔跨过去。却只将褚浔逼得退开更远。
“容容……我不过去。你也不要再走。更不要再讲这些气话。好不好?”傅惊辰只得停下来,柔声恳求。
褚浔摇头,强忍鼻腔间的酸涩:“我没有讲气话……我只是清清楚楚意识到,我们,我跟你……真的不能再见面……”
傅惊辰双眉紧缩,面上的焦急显露无疑,“为什么?”
褚浔闭紧嘴唇,却是说不出口,藏在心底的那点不可言说的心思。
他讲不出理由。傅惊辰便只能自己去想,片刻面色渐渐苍白,轻声道:“因为他吗?因为有了王猛……”
《侵蚀》尚在拍摄时,褚浔曾对傅惊辰讲过,他已经与王猛在一起。当时随口扯出的挡箭牌,不料又在此时派上用场。
也好,这倒省去了他再去捏造新的借口。
褚浔移开视线。眼底一波萧瑟,满满都是被风揉皱的江水。
“就当是吧……”褚浔深吸一口气,一面说着一面抬起脚,倒退着离傅惊辰越来越远,“小辰哥,多保重了。”
“容容!”
褚浔充耳不闻,转身迈步飞快奔跑,将傅惊辰的呼唤远远落在身后。江风灌满衬衫。长发亦被撕扯得凌乱。褚浔仰着头,任寒风刮过面颊,一道一道,仿佛利刃。
心脏后知后觉般,迸发撕裂般的痛楚。褚浔咬紧牙关,始终不曾停下脚,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第74章74
七十六
褚浔选报的考前辅导班,是由央影导演系教授亲自授课。既是名师相授,学自然也要配得起教授的身价。
为这半年的专业辅导,褚浔存下的那点余钱几乎被花得光。一时之间,吃穿用度都愈发紧张。何况明年若当真有幸考中,单是艺术学院的学,便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此在备考之余,褚浔不得不分出心神,考虑尽快多赚一些钱。
《侵蚀》杀青后,也有一些待拍剧找上褚浔,有意邀请他出演。其中两三个剧组,甚至几经周折,已将剧本递到他手里。
每一个有意向的剧组,褚浔都认真与制片或副导演沟通。递给他的剧本大纲,他也仔细翻阅。
褚浔对自己现下的状况心知肚明。《侵蚀》不过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是上苍赐予他最后的礼物。离开了《侵蚀》,褚浔从不奢望,自己还能够在其他剧组出演男一、男二。在他的预想里,只要角色设定还算丰富,可以在演技上有所发挥,即便是男四、男五,抑或是不受观众喜爱的反派,他也可以去尝试。
可惜这个愿望,似乎仍旧过于美好。找上褚浔的多是些不入流的剧组。莫说是富有层次的男n号。那些剧本,连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主角,恐怕都无法塑造完整。唯一算得上专业的剧组,是一部古装偶像剧的班底。属意邀请褚浔,出演剧中第一反派:一位妖艳阴狠,统领东厂的宦官。
褚浔将剧组发来的邮件反复看了数遍,而后不觉低笑出声。他对角色并无好恶之分。只要出发点是基于表演及艺术,任何边缘类的角色,他都能欣然接受。好比他深爱的安臣,实质便是潜伏于阴暗角落的异类。
但古偶中的厂公太监,大多类似于速食快餐中,负责给予味蕾强烈刺激的香辣佐料。油腻厚重,却又毫无养分……褚浔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必须让自己妥协。哪怕为了丰厚的报酬。
所幸辅导班每周只有两天课。褚浔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演戏以外的其他工作。
那日自辅导班下课回家。褚浔抄近路穿入一条小巷。巷子两边的砖瓦平房,也被辟做一个个小门脸,做些食杂店之类的小本生意。褚浔步履匆忙。路过一家门店时,目光不觉被新奇的店面装饰吸引。褚浔慢慢停下,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木质招牌上四个黛青色大大字人偶刺青。只犹豫了片刻,褚浔推开两扇镂空铁门走进店里。
等褚浔再次推开铁艺店门走出来,整座城市已睡眼朦胧。褚浔站在路灯下点燃一支烟,左手捏住后颈,抬头活动颈椎。
他的一手刺青技艺,是王猛亲手一点一滴带出来。经过多年历练,只要有图样,即便是最为繁复的满背色纹身,他也可随手即来。
人偶刺青店面虽不太惹眼,在c城纹身圈中却极有人气。褚浔用半日时间,纹了半臂黑灰飞天。店长便起唇边若有若无、仿佛看好戏般的笑意,向褚浔伸出右手,欢迎他加入人偶。





[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分卷阅读82
“褚容是吧,”店长抬手揽住褚浔肩膀,状若亲密道:“好好做。只要善于利用资源,咱们这一行,做好了不比演戏赚得少。”他口中这样讲,双眼却光四射。似对褚浔在娱乐圈的经历更为感兴趣。
褚浔重新戴回口罩,口吻平淡:“是褚浔。与褚容没有关系。”
店长一愣,旋即会意,却仍不甚在意,笑笑地说:“随你。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
生计问题暂时解决。褚浔吸完手中的烟,转身缓步往出租屋走。也是许久未下过针,陡然做了七八个小时,褚浔双手轻微颤抖。回到地下室,他连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得颤抖起来,喉咙更是刺痒干渴。
褚浔抖着手拍亮顶灯,脚下一刻不停冲到冰箱前,在里面拖出一瓶白酒,迫不及待灌下数口。
体内的躁动逐渐平息,那些筋挛似的病态抖动,也悄悄放开了褚浔的肢体。在冰箱前站了一阵。褚浔皱眉凝视手中半瓶白酒,良久暗咒一声,将酒瓶放回去,重重摔上冰箱门。
第二天没有课。但要去刺青店上班,褚浔仍旧早早起床。
人偶刺青当真声名在外。褚浔自到了店里,前来咨询、纹身的顾客便没有断过。褚浔不负责接待。他只戴好口罩,遮挡住半张面孔,在内侧隔间里,给确定好图案的顾客纹身。
一旦下针,褚浔即心无旁骛,更不喜旁边有人围观。上午他为顾客在双肩中央刺一朵睡莲,却数次被人推门进来打断。隐隐约约,褚浔似还听到,负责接待的学徒对顾客讲:“……当然不骗你。褚容就在我们店里……对对,最近又出来,演《侵蚀》的那个……不信你自己去看。”
褚浔双唇紧抿,推开隔间门板直接找到店长:“你什么意思?!”
店长不以为意,对褚浔笑容可掬,“没什么意思。做生意嘛,既然有吸引人的点,当然要好好宣传宣传。”
昨日他对褚浔讲,做这行要“善于利用资源”。原来便是这样利用。
褚浔眉峰跳动,双眼怒火飞溅,盯视店长许久,却仍旧扭头回到隔间。
找到这份工作,也并不容易。半只脚踏在娱乐圈,需要与人频繁交流的行当,譬如快递员,或是服务员、销售员,便都不再适合。何况那些工作入有限。褚浔又无学历专长。思来想去,也只能继续做纹身师。
待到这一日结束。褚浔只觉得,自己似被囚在动物园,被满面惊奇的人群整整围观了一天。那滋味,活似自己不是人类了一般。
褚浔只能安慰自己,等时间久一些,人们的好奇心下去,一切便能恢复正常。
两周过去,情况却未见好转。越来越多的新客去人偶刺青,直接点名要褚浔服务。接连数日满负荷运转,又要准备辅导班的功课,褚浔神萎顿,体力亦觉枯竭。只得愈加依赖酒,才可在挣脱不开的疲惫,偷偷喘得一口气。
这日结束辅导班的课程。褚浔留在座位上,等其他人大都离开,他才开始慢慢拾东西。而后拎起书包,低头走出教室。
今天下午的课,教授分析了叶导四年前的一部作品。可巧这部作品的男主角,竟然便是薛睿。
两个小时的课,褚浔竭尽所能集中力,思维却仍不时失控跑远。这些年,他从未看过薛睿的电影。不想却在考前辅导班,被教授拿来做案例剖析。
四年前,薛睿的演技已破茧化蝶,飞跃至崭新境界。更凭借该片,一举斩获首个影帝桂冠。
四年前的褚浔,又在做什么?
褚浔没有乘电梯,在楼梯间踩着台阶慢慢走。他的脑中,仍在不住回放,薛睿在电影中的表演画面。不过一闪神的工夫,思绪竟又从薛睿身上,跑到了傅惊辰那里。
褚浔停下来,不禁面露苦笑。这些天他用尽手段,不许自己再去想傅惊辰,难道因为一部电影,又要功亏一篑。
褚浔张开虎口按压太阳穴,似要将傅惊辰自脑中挤压出去。片刻深吸一口气,从书包中拿出一小瓶便携酒水,拧开盖子,小小地饮一口。
身后楼梯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褚浔没有回头,只微微侧过身为人让路。
那人却唤了一声“容容”,抬起一只手放在褚浔肩上。
褚浔脑后发麻,想也不想,猛然转头伸手钳住那人脖颈,“什么人?”
“……我,我……”那人未完的话被卡在喉咙里。手中一本硬皮册子,跌落在地上。
第75章75
被褚怔了一怔,不觉松开手掌。后退一步,不耐烦道:“怎么又是你。”
那人一张白净面皮,此刻涨红得似洇开了血。一只手捂住喉部,咳得弯下腰去,“……容容……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把这些年……全体雪绒花想对你说的心里话……讲给你听……让你知道,我们雪绒花,一直都很爱你!”
这世上最缺乏理智的爱,或许便是“脑残粉”对自己偶像的盲目崇拜。上一回,褚浔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竟也未曾浇熄这位粉丝的满腔热情。
褚浔两道长眉拧在一起,十分烦躁的模样。他在楼梯间的缓步台走动几步,想要干脆直接下楼去。便也不再看背后神情拘谨的粉丝,只冷淡说一句:“不必了。先走一步。”
“容容!”年轻的粉丝将硬皮本捡起,小心翼翼护在手里,匆匆追赶褚浔,“我只有几句话。真的只有几句!容容给我几分钟吧……雪绒花真的都好想你……”
“不要再跟我提雪绒花!”褚浔失控喊出声。左脸的伤疤似又在隐隐刺痛。
楼梯间瞬时陷入沉寂。
褚浔握拳砸了一下楼梯扶手,沉声缓缓道:“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雪绒花。希望你能记住。”话音尚未落下,便已抬起脚步。
那粉丝却不依不饶,仓促间大声喊道:“邓志刚不是雪绒花!绝对不是!”
褚浔猛然回过头,“你说什么?”
当年褚浔被粉丝袭击毁容。云天使出浑身解数,动用一切可以运作的势力人脉全,将消息封锁到滴水不漏。最后邓志刚的庭审,也申请了隐私保护,未向公众开放。时至今日,真相仍未向公众披露过一丝一毫。
粉丝承受着褚浔锐利又隐含疑惑视线,目光游移片刻,终又肯定地点一点头,“其实,我家里有一点门路。当年的事……”他偷偷看一眼褚浔隐在长发后的左脸,又匆忙移开视线,“我多少了解一点。但是,”他又紧忙补充,“事件的内情,我从没对旁人提起过。即便对其他最铁的雪绒花也没有过!”
褚浔嘴唇紧绷做一条直线,面庞没有太多表情,却在依稀流露出些微焦急:“说重点!”
那粉丝愈发紧张,咽下一口涎水,坚持道:“那个




[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分卷阅读83
混蛋绝对不是雪绒花!我曾翻遍粉丝后援会资料库里,根本找不到他的注册信息……”
c城的初秋,仍旧时常会落雨。褚浔回到出租屋,雨水已在小区中积成数个水洼。地下室幽暗潮湿。每逢下雨,整个房间都浮起一层沾染水汽的土腥味。
褚浔打开台灯,安静坐在那张已剥落油漆的方桌前。这是他的餐桌,亦可偶尔充当书桌。
书桌上方,便是那半扇窄小窗口。平日轻易不能见到阳光,雨滴却能见缝插针,顺着关不严的缝隙渗透滴落。蜿蜒爬过墙壁上的霉斑,在斑驳桌面上晕开朵朵水花。
褚浔稍微拉动桌子,与墙壁隔开几公分的距离。就着晕黄的灯光,随意翻动拿在手中的硬皮册子。
那位名叫江远的粉丝,硬生生将册子塞进褚浔怀里,而后兔子样一溜烟跑得没影。褚浔一错眼便看丢了人,只得将册子带回来。
八开大的硬壳笔记本,鼓鼓囊囊,足有一块砖头那般厚。从头翻到尾,几乎每一页,都贴有褚浔的简报、照片不,或者应该称作“褚容的”才更加准确。空白处以不同的字体、不同的墨水,书写下许许多多,对褚容的祝福……以及期望。
在他离开的六年里,仍有一群始终不肯散去的雪绒花,用如此热忱又无奈的方式,坚守对他的声援与爱护。
六年,看不到容貌,听不到声音。只能依靠两部剧集、半部电影,聊以回味过往岁月。
褚浔难以想象,他们竟可坚持至此。
笔记本最后一页,又看到江远的笔迹。青年的字干净清秀,尚带有些微孩子般的稚气。他用分外可爱软糯的口吻写道:容容居然学会了刺青!!好棒好帅哦~果然我们的容容多才多艺,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不过,不过……
江远画一个羞答答的卡通小人,不好意思般,在小人旁边写下最后一句话:如果可以,还是最喜欢看到容容继续演戏。身为天赐的荧幕王者,放弃演戏多可惜呀~雪绒花一直都坚信,再难演的角色,容容都能演得很好很好!!!
褚浔目光流连,盯着最后那页看了许久。而后轻轻合起笔记本,找出一块崭新的毛巾包好,在床边矮柜里。
雨还在下,劈劈啪啪打在窗台,便似有一把轻而狠的小锤,不断叩击褚浔的胸口。
江远落跑之前对褚浔讲,如果褚浔当真讨厌他,他可以退出辅导班,保证不再出现在褚浔眼前。
“……这几天我偷偷跟着你,并没有不好的心思,”江远战战兢兢,紧张害怕的样子,也像极了小兔子,“我只是怕,怕你会被人骗,被人欺负!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会跟了……”小兔子心虚一样,声音渐渐弱下去。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拔高,“我跟邓变态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褚浔回想江远讲这话的神态,不觉笑了一笑。
江远极力向他证明邓志刚不是雪绒花,自是唯恐褚浔,会对这帮坚持了整整六年的粉丝一直疏远下去。他提出几个问题所在,比如邓志刚没有加入过后援会;除了案发前一个月的见面会,从没追过其他行程;周边购买亦不够积极……等等等等诸如此类,或许勉强可以称之为疑点,但要推翻这些疑点,实在轻而易举。毕竟邓志刚原本便目的不纯,从不是一个单纯的粉丝。行事方式,自然也会有别于普通粉丝。
况且,时隔多年,邓志刚究竟是何身份,已经不再那样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朵,两朵……许多的雪绒花,还在默默守候他。等他归来,等他发光,等他带领那一簇簇雪白的花朵,去欣赏最高处的风景。
渗入窗台的雨水,浸透书桌上方小半面墙。
褚浔静静看着,默不作声地想:其实,那也是他的心愿。
第76章76
大约一周之后,褚浔自刺青店下班,回家途中接到一通电话。屏幕上的号码,褚浔并未存在通讯录。但只略微瞥一眼,他便已知晓来电人的身份。
这一周以来,之前曾给褚浔递过剧本梗概的古偶剧组,每日都会以各种方式联系褚浔,极力劝说他接下东厂厂公一角。导演更曾亲自找上门,恳切直言,除了褚浔,当今娱乐圈再没人能够演活他心中的贺芳流。为将褚浔请到剧组,导演亦主动承诺,会将褚浔的片酬提至四百万。
四百万片酬,放在□□年前,不过是褚浔刚刚出道参演电视剧的身价。如今不比当年,若能拿到一百万,褚浔都已无比庆幸。
平心而论,这部剧集虽是古偶,制作班底与演员配置都还算用心。特别是剧组邀请到几位老戏骨出演重量级配角。若能参与其中,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
这几日褚浔也在反思,或许他对古偶剧,的确存了过多偏见。诚然这类剧集,大多是跟风逐利的流水线产品,制作方的做剧理念,也大都是“利益至上”。但倘若,这是一次例外呢?
褚浔接起电话,导演爽朗的声音清晰传入耳道,“褚老师,今天给您寄了一样东西。注意签。”
导演比褚浔还要年长几岁,却好似晚辈般,习惯称呼褚浔作老师。
褚浔疑惑,“给我寄了东西?”
导演又好爽一笑,“等会儿您就知道了。希望您能喜欢。”说完电话便挂断。
回到小区,保安果然交给褚浔一只快递包裹。四四方方,隔着包装判断不出是什么。
下到地下室,褚浔拆开包装舞,见里面是一个飞机盒。再将盒子打开,便看到两本有着火红封皮,似是剧本模样的册子躺在里面。
褚浔顿了下,拿起一本翻过来,封面上三个烫金行书大字映入眼帘:踏歌行。
当真是剧本。而且是从起始至剧中,完完整整一集不漏的剧本。
褚浔心脏猛然一跳。站在原地思考良久,终是慢慢翻开了封面。
又过半月,天气愈发高爽。再往南方走,却还残存些许夏日的湿热。
《踏歌行》剧组,在清河影视城举办开机仪式。男主角上部戏还未杀青。褚浔与其他演员一同敬了香。
仪式过后便正式开机。当天下午褚浔没有戏,先行回酒店休息。他的酒瘾还没能彻底戒掉。喝了一点酒,便昏昏欲睡。刚要去床上歇一会儿,门铃突兀响起。
褚浔皱起眉。有心不予理会,门外的人却不肯放弃。他揉捏着鼻梁,迷迷糊糊走过去打开门。一眼看清来人,瞬时从头到脚一个机灵:“小辰哥?你怎么……”
话未讲完,傅惊辰推开门板一步踏进房中,反手锁死房门,沉声问褚浔:“为什么要接悦影的戏?”
傅惊辰神色严肃异常。褚浔被他问得愣住。僵立片刻方才忽然想起,云天在圈中最大的竞争对手,似乎便是《踏歌行》的制作方,悦




[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分卷阅读84
影传媒。
褚浔好似做了错事的小学生,讲话的音量,也不觉放低几度,“……我,我先前,的确没有考虑到,悦影跟云天的关系……如果能想到这一层,我是不会接的……”
六年前,云天便与悦影势如水火。近几年大量热钱涌入娱乐圈,两家公司俱是业内巨头,竞争只能愈演愈烈。
傅惊辰却仍皱着眉,“谁跟你讲这些了?”褚浔双眼又张大一些,瞳仁分外清澈湿润,将一腔内疚泄露无疑。这让他看去颇有几分天真。专注凝视对方的眼神,甚至有些呆呆的。傅惊辰情不自禁轻叹一声,抬手点一下褚浔额头,温声道:“还是个小傻瓜……”
褚浔犹自道歉,“对不起……”
傅惊辰摇头止住他,“容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特意赶过了,也并不是要责备你。”斟酌片刻,继续道:“悦影一贯的行事方式,当年你应该也有所耳闻。这家公司对待非签约艺人,一向都不够友好。”
傅惊辰讲到这里,褚浔豁然醒悟。当年出道不久,确实曾听某位副导演无意提起,云天、悦影、瀚星,三家公司势均力敌、各有所长,其中作风最霸道的,非悦影莫属。那位副导演更直言,其他公司的艺人除非命格够硬,最好都不要接悦影的戏。不然到了宣传期,总要被活生生扒下一层皮。
褚浔放下心来。他笑一笑,不甚在意道:“对云天不会有影响吗?那就好。”
傅惊辰眉心皱得更紧,“那就好?”
“嗯……我只管安心拍戏。他们能对我怎么样?小辰哥你……你也不必担心的。”
“能对你怎么样?”傅惊辰只觉自己鸡同鸭讲,严厉瞪一眼褚浔,“悦影为捧红自家艺人,向来不怕将事做绝。何况这部戏的男主角,还是悦影董事长的私生子。出道四年,一直在二线徘徊。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依仗这部剧窜到一线的。你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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