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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起画堂
当年褚浔年纪尚轻,也曾为自己飞速窜涨的人气沾沾自喜。媒体讲几句好话,他便通通当真,以为自己果然才华横溢、灵气逼人,立时就能斩获三金问鼎金樽,攀至娱乐圈最顶峰。
如今褚浔自然早已明白,其实他什么都不是。之所以能走红,不过是仰赖云天和傅惊辰,以及亲自为他打理事业的专属经纪人,余怀远。
余怀远激动拍打褚浔后背,良久放开他,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过一遍,稍微松口气赞叹道:“不错,长高许多。神还跟过去一样好。”目光回到褚浔脸庞,“外形也跟过去一样亮眼。”
褚浔淡淡笑一下,道:“多谢称赞。虽然后半句不敢苟同。”
褚浔的长发自然垂下,可以完全遮挡住左脸伤疤。但他通常不会刻意控制自己的动作,再不时有风吹过,那道伤疤不可避会进入人的视线。
余怀远见褚浔毫不避讳,不觉感慨万千。当年褚浔受伤后情绪崩溃,几度试图轻生。分别六年,却已可以如此平淡提及那道丑陋伤疤。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仿佛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那个他曾无比熟悉的男孩,一点点长大了,也一点点消失了。
“走吧,快上车。本来惊辰想要亲自过来送你。但他这几日太忙,实在走不开。”
褚浔依言坐进副驾驶,听到傅惊辰的名字,并没有太大反应,只客套一样说:“那就太麻烦了。其实,劳烦秦野送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
余怀远便也只能笑道:“秦野是我的助理,今天有其他事要做。怎么?”他向褚浔开玩笑,“只肯让秦野送?是不是又在嫌我烦?”
余怀远带褚浔那两年,天天在他耳边嗦,要按时上表演课、要管理好仪态、要注意礼貌、要节制玩手机……事无巨细,管头管脚。更可恶的,还处处阻挠褚浔与傅惊辰约会。褚浔嫌弃他老妈子一样麻烦,背后给他取外号叫余僧。后来全公司都传开,很是流行了几年。
褚浔显然也想到这些事,眉眼笑弯起来。却只轻轻叹一声,说:“当年太不懂事……”
当年太不懂事,如若可以重来,必定不会再走那时的路。
余怀远听得出褚浔话中之意,便不再提过去的事,转而与褚浔聊起《侵蚀》的剧本。褚浔兴致上来,话也变得多了些。
等行至一半车程,余怀远终是按捺不住,斟酌许久,轻声道:“容容,这些年,惊辰一直在找你。”
褚浔依旧直视前方,没有移动,亦没有出声。只是放在膝头的剧本,被手指抓出一道皱褶。
余怀远继续道:“你与薛睿发生过争执后,薛睿被送入加护病房,一周后情况才稳定下来。惊辰当时气到极点,才会那样对你……容容,你走后第二天,他便后悔了,立刻出去找人。可惜一直找不到……”
褚浔微微垂下头。余怀远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在浓长睫毛的边缘,似乎闪过一道微光。分不清是不是清晨的阳光落在了上面。
车子驶过高架桥,远远已能看到影视基地的轮廓。
褚浔轻轻抚平剧本的封皮,开口低声说:“谢谢余特助,告诉我这些……代我谢谢他吧……谢谢他不怪我了……”
余怀远忙道:“容容,惊辰没有怪过你。他一直都很在意你。他……”
褚浔深深抽了一口气,似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余怀远立刻闭紧嘴巴。看到身边的青年微微躬下脊背,将脸孔埋在手心里。瘦削的肩膀,似乎在轻轻颤抖。
第26章第26章
车子沉默地开下去。褚浔维持同一个姿势,仿佛一尊静默的石像。
余怀远的思绪慢慢飘远。他想到多年前,他还只是余特助,被傅惊辰拎去做身边青年的专职经纪人。他一手将褚浔捧至新生代小生第一线。看他渐渐褪去稚嫩,磨砺出万丈光,一日比一日更耀眼夺目。可惜这颗辉煌新星,骤然被一场意外摧毁。之后褚浔与薛睿正面冲突,带伤出走。傅惊辰正式与薛睿走到一起。他也从褚浔的专属经纪人,转为专职带薛睿。再后来,他用三年时间,将薛睿打造成超一线明星。待薛睿站稳脚跟,他便功成身退,升职加薪做云天的掌舵人。傅惊辰也调离云天,鲜少再直接涉足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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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忙。无论傅惊辰、薛睿,还是他自己,都在岁月的雕琢中,成就了更完美的自我。唯独褚浔,在外流落多年。如今归来,也已不复当年风采。
余怀远曾不止一次设想,如果那场意外没有发生,如果褚浔没有陷入过一场无望的爱情,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的成就,会不会比得过如今的薛睿?毕竟褚浔天资难得。他可以为追求傅惊辰,发奋考入排名第一的中央影视学院;也可在遭受情伤时,凭借一部未拍完的电影,扭转叶导对他不甚良好的既定印象。若非如此,便是任傅惊辰舌灿莲花,也无法说动叶导给褚浔这次机会。
即便余怀远,曾因为褚浔任意妄为的个性,而对他颇有微词。但余怀远很清楚,当年褚浔所欠缺的,是刻苦与耐心,从来不是做一个好演员的资质。
褚浔似是整好了情绪。他重新坐正身体,但也未再接余怀远的话,而是翻开手中的剧本。剧本被他勾画涂改写满标注,更有许多单页的剧情、人物分析,用曲别针夹在相应的章节里。
余怀远余光瞥见,不由怔一下。
褚浔在云天时,不是个令人省心的艺人。余怀远当初带他麻烦不断,最叫他头疼的,便是褚浔演戏态度不够端正。依仗年轻,天赋与外形又出类拔萃,褚浔一向不耐烦做案头工作。每回接下新戏,都要在片场临时抱佛脚,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与模仿力蒙混过关。傅惊辰又宠他,由着他胡闹。遇到比较重要的角色,傅惊辰甚至会抽空亲自替他梳理人物,再将提炼出的要点华,亲手喂到他嘴边。
那时的褚浔,懵懵懂懂、浑浑噩噩,肆意挥霍自己的天赋。当年他若有现在一半用功,也许在遭遇意外之前,便已拿下一两个不错的奖项。也不至像如今这样,在娱乐圈完全失去立足之地。
余怀远想到这一层,胸口涌忽然动不可抑制的激动。
“容容,留下来!”他脱口向褚浔道:“拍完《侵蚀》,留下来!好好琢磨演技,其他交给我。我能再次将你捧红!”
“我?”褚浔讶异转头看他。左脸的伤疤,清清楚楚暴露在余怀远视线中。
余怀远看看褚浔,混不在意地笑:“对,就是你。请技术最好的整容医生。你的疤就算不能完全去除,也可在妆容辅助下,变得不再显眼。演一般的电影也许还勉强,但如果不限定必须演男一,电视剧足够了……”
余怀远激情高涨,好似又发现一块等待他开发打磨的璞玉。他还同过去一样,十足十的工作狂。一旦涉及专业范围,他便是纯粹的理性主义与理想主义者。过去余怀远不理解,褚浔为何会了爱情将自己搞得那样狼狈。今日他应该也同样不会理解,褚浔心底微妙的抗拒。
但这点心绪,并非是重点。
褚浔抬手摸一下脸上疤痕,指腹下的触感,似在抚摸一道僵硬变质的陈旧皮革。关于这道伤疤,有些细节,余怀远并不清楚。割伤褚浔脸颊的匕首,应是沾到过某些不知名的有害物质。它让伤口被感染而不易愈合。而且,匕首造成的伤口不算太长,却足够深,刃面直接在骨头上留下了划痕。在褚浔出事到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那道伤疤反复出血,并流出脓水。定居南城后,褚浔忙于生计,加之情绪低落,并未太留意面颊的伤口。直到后来,颧骨也出现感染症状,褚浔才急忙去医院就诊。那时病情已被延误,伤势最终虽被控制,但医生也告诫褚浔,他的颧骨,日后仍有病情复发,并恶化为慢性骨髓炎的可能。到那时,也许就要面临面部骨骼坏死,脸颊肌肉萎缩畸形的风险。
若果真有那一天,他竟还要做明星,注定只会被人嘲笑。
“不用了,”褚浔道:“如果这次可以拿到安臣,我便没有遗憾了。而且,其实南城的生活更适合我。”
余怀远看他一眼,似乎难以置信。但他在褚浔的脸上,确实已经找不到,那种对明星身份的期许和热切。
有些事、有事人,的确已不再是熟悉的模样。
余怀远笑笑,应道:“南城很美。确实比这里更适合居住。”
《侵蚀》剧组出于保密需求,将试镜分开在一周内随机进行。地点亦不固定。
车子将要开进影视基地。褚浔从车窗里,看到门口几个记着模样的人在蹲守,但都被门卫拦下。余怀远跟褚浔,都出示了一张卡片,车子才被放行。
余怀远将车子停在后院。褚浔再次道谢,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余怀远随口道:“不要谢来谢去的,你跟我们,也是外人吗?对了,试镜结束后,找个时间,跟惊辰一起约出来吃个饭吧。跟以前一样,就咱们三个。”
褚浔动作顿住,静了片刻,道:“不用了吧……我跟……傅总,私下见面的话,薛睿应该会不舒服。”
余怀蹙一下眉,“不至于吧。薛睿现在已经被傅家承认,他性情也温和,应该不会再计……”
余怀远觉出不妥,急忙将后半句话咽回去。
但话中之意那样明显,褚浔还不至于听不懂。在感情里,温和大度的胜利者,通常不会再与失败者斤斤计较。
褚浔笑一笑,顺着余怀远的话讲下去,“我知道的,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报道。能被家里人接受很不容易。恭喜他们了。”
余怀远张张口,似是想要解释。褚浔向他挥一下手,下车走进前方的高楼。
今天的试镜共有五组。五位安臣和五位谢文夏,抽签分组搭档表演。可见每一组的试镜,并不局限于一两场戏。
褚浔跟随引导员,先去休息室抽签。与他搭档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青年从未演过戏,看出来很紧张。褚浔与他握手。青年好奇地盯着褚浔左脸,“你现在就画上这个,让想自己更快入戏吗?”青年在自己左脸上比了一下。褚浔随意点点头,“嗯,猜的不错。”青年还想搭话。褚浔道声抱歉,走出休息室吸烟。
天气晴好。褚浔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开衫,现在觉出有些热。他走到走廊一侧,推开一扇窗。点燃香烟,尼古丁吸入口腔,在肺部循环一周又被吐出。褚浔看着青色烟雾袅袅飘散,又想起那天遇到傅惊辰的情景。
那天之后,褚浔便清楚,傅惊辰并没有当真视自己为仇敌。即便今日,余怀远没有特意向自己解释,褚浔心中也已释然。
失去爱情,让褚浔痛彻心扉;但让他绝望的,是傅惊辰的憎恨。
从见过傅惊辰的那一刻起,褚浔似乎终于可以真正割舍下,那段残败不堪的爱情。也终于可以,从被傅惊辰厌憎的恐惧中摆脱出来。之后猜中这场试镜,全然由傅惊辰一手操办,褚浔只觉这才是意料之中。
他明白的,一直都明白,他的小辰哥,从来都是这样温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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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的人。
这样就足够了。拍一部喜欢的电影,见一见傅惊辰。知道他过得很好。一切便都足够了。
引导员喊了褚浔的号码。与他搭档的青年,急匆匆跑出来找他。褚浔迎上去,一手搭在青年肩膀,“不要紧张。会顺利的。”
不要紧张。
这是属于的褚浔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电影。这是傅惊辰,送给自己的礼物。
不要紧张。一切都会顺利。
褚浔深吸一口气,推开试镜间紧闭的大门。
第27章第27章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被深爱的人回应又是什么感受?
安臣伸出双臂,轻轻将谢文夏抱在怀中。他小心翼翼,慎重到近乎畏惧。似怕稍微用一点力,就会碰碎了怀里的人。
“文夏……文夏,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起始于高一暑假的隐秘情愫,经历近十年的苦痛守候,终于绽放出绚丽迷人的花朵。为了这一刻,安臣可以付出所有。
甚至他的生命。
甚至他的灵魂。
谢文夏在他怀中细细颤动。安臣轻抚他的脸庞,慢慢靠近,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缓缓落在他的额角。
“不要怕,”安臣轻声说,“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安臣的眼底,渐渐有眼泪蓄积。但那泪珠并未落下。它坠在睫毛间,晶莹剔透。仿佛是安臣心底,对谢文夏暗恋了十年的爱情。足够美丽,也足够克制。
当爱上一个人,只一心守护他;当被他所爱,又怕会伤害他。
爱人,是被安臣供奉在心底的神。
四周响起热烈掌声。褚浔回放在搭档脸颊边的手,站直身体,向房间内的十几位面试官微微鞠躬。
这是他今天试的第三场戏:谢文夏发觉自己对安臣动心。安臣阻止好友惊慌逃走,并借机表明心迹。
褚浔为这场戏,设计了四种情绪表达。层级递进一般,一种比一种浓烈。
通常而言,似乎越是激烈的感情爆发,越能够提现一个演员的演技。就好比擅长飙高音的歌手,更易被大众划归为实力唱将。
褚浔考虑再三,选择了最隐忍,也最平和的一种表达。在这个层级的设计里,安臣的情绪始终都被压制。他的语气、表情,都没有太过明显的起伏变化。唯有眼神,以及那一滴眼泪,泄露心底的渴望、珍视,以及畏惧。
对某一类人而言,当爱一个人爱到极致,反而会不敢靠近。表象之下,却是连本人都不曾发觉的,已接近于病态的狂热。
在褚浔的勾画里,安臣便是这样一个人。他温和沉静、善解人意,就连面对期盼已久的爱情,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隐忍和浅浅的羞涩。他的爱情,神圣无比,当这爱被摧毁,便是他的信仰都被打碎。
掌声渐渐停歇。叶导向褚浔走过去,张开手臂,对他说出重逢后的第一句话,“欢迎回来。”
褚浔迎上去拥抱叶导,轻声说:“谢谢。我会加倍努力。”
试镜结束,余怀远原路将褚浔送回。心情放松下来,褚浔明显比上午来时健谈。他与余怀远聊了许多,围绕表演、剧本,和近几年流行的几种类型片。下车时,余怀远再次试图说服他:“容容,很明显,你仍然跟以前一样,对表演充满热爱。不,应该说,你比以前更热爱表演,也更懂得表演!为什么不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打赌你一定会再次红起来。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云天和惊辰的实力。”
褚浔淡淡笑一下,“没有不相信你,”顿了顿,才又说道:“这些年,我悟出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太贪心。有始有终,才是最好。”
余怀远皱起眉头。褚浔不等他再开口,便推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又返回去,隔着车窗恳求般向余怀远说:“余特助,请一定代我谢谢傅总。一定!拜托了!”
余怀远无奈,“你就算不想跟惊辰见面,亲自给他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何苦一定要我带话?惊辰怕你会找他,号码一直没有变过。”
褚浔垂下眼睛,片刻还是摇头,“不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的好。”
余怀远叹口气,点头答应他,“好好好,都依你。”他发动车子,嘴里还在开导褚浔,“容容,你也长大了。成年人做事,不能这样没余地。惊辰心里不是没有你……而且有很多人,分手后仍然可以做朋友。你又何必非要搞成这样?惊辰找了你这么多年,也是很辛苦的。”
褚浔喉间发涩,勉强维持笑容,“我知道,都是我小心眼……你就帮我这一回吧。说不定等拍完电影,我就想开了。”
余怀远眼中亮,“想开了就快点回来。云天等着你!”
褚浔胡乱点点头,挥手跟余怀远告别。他看车子驶出酒店,一直开上马路消失在路口。胸口的起伏才逐渐消退。
很多人分手后,仍可以做朋友。但那肯定不会是他。他就跟安臣一样,把爱情视作了信仰。当信仰破碎,那种痛楚深入他的骨血灵魂,在最幼嫩脆弱的心房,烙印下永远无法去除的伤痕。
他已经明白,傅惊辰没有错,薛睿也没有错。亦坦然接受,自己这场败局。但即便如此,当戳到那道伤疤,他还是会觉得痛。
不见面不联系,不代表他还在怨恨。他只是,也想让自己可以好过一些。
等拍完这部电影,等再过去第二个六年,或许那道伤疤便不会再痛。
做人不能太贪心。褚浔不再心急。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好起来。
第28章第28章
试镜结束,褚浔在酒店等待剧组的最终决定。他已有六年时间,未接触过电影剧本。这次他对安臣用足工夫,发挥效果自己尚算满意。但褚浔仍不敢太过乐观。叶导对演员的要求,向来苛刻到不近人情。但凡有一处不太合意,叶导都绝不迁就。
四五天过后,当初与褚浔一同入住酒店,等待试镜的几十位青年,陆陆续续开始退房离开。早起去餐厅用早饭,宽敞的厅堂一时变得空荡许多。
褚浔至此方觉松一口气。虽仍没有十足把握。但这一次的幸运之神,起码未在第一局,便判定他败出。
褚浔沉下心思,不再关注外界有关《侵蚀》试镜的任何传闻。除了偶尔被余怀远约出去喝杯咖啡,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体会揣摩安臣的情感转折。以叶导的严谨,试镜或许不止有一次。而且除去褚浔,现在酒店中,仍有五位参加试镜的青年没有离开。褚浔将神经紧绷到极点,像一个随时准备冲上战场厮杀的士兵,不允许自己有半点懈怠。
这日中午,褚浔已连续查阅四五个小时资料。他实在困倦得厉害,喝下浓浓一杯黑咖,依旧提不起多少神。正想稍微




[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分卷阅读26
歇息一会儿,门铃声忽然响起。
最近这几天,褚浔不许客房服务上门,有需求他会主动通知前台。余怀远约他,也只通过手机。门铃倒是很久不曾响过了。现在会是谁来找他,褚浔着实想不出。
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胡思乱想。莫名其妙地,褚浔便想起一个人。他突然有些紧张,手指握住门把手,都觉得指节僵硬。半是仓促,半是犹豫,褚浔缓缓拉开一道门缝。
“啊!你……”
眼睛陡然张大。褚浔话还未说完,门板便被一股蛮力推开。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风一样飞扑过来,死死抱紧褚浔。
“混蛋!”青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这个混蛋!”
每日窝在房间里,褚浔都只穿一件睡衣。青年的脸孔埋在褚浔肩膀上,眼里流出泪水,将褚浔肩上的衣料打湿。
褚浔胸膛涌动巨大喜悦。他抬手用力环抱青年,激动地大声道:“小风!真的是你吗小风??”
沈蔚风猛地抬起头,一双润红的眼睛对褚浔怒目而视,“你说是不是我?一走六年,是不是已经不认识我了?!”
褚浔认真盯住沈蔚风脸孔,片刻后,露出大大的笑容,“是小风!”
沈蔚风是褚浔在娱乐圈结交的第一位好友。
那时褚浔还只十七岁,踏入娱乐圈尚不足半年。没拍过电视剧,更未进过电影片场。被云天塞进一个爆红的综艺节目《快乐冲!冲!冲!》做常驻嘉宾,定期每周六在全国观众面前刷脸积攒人气。
沈蔚风年长褚浔几岁,外形鲜亮俊美,又是瀚星娱乐少东,不缺资质更不缺资源,当时便已是新生代小生的领军人物。
某一期《欢乐冲!冲!冲!》,沈蔚风受邀担任录制嘉宾,按台本被分到与褚浔同组。他两人,一个活泼直爽却自负高傲,一个阳光开朗又带点少爷脾气。相处下去虽不至暗怀龃龉,却也并不合拍。镜头一摇开,两人便分开行动。
直到录制最后一天,摄制组去海滩拍摄一组海上夺宝游戏。沈蔚风酷爱游泳,水性也极出众。拍摄间隙趁众人不备,他自顾游向深海区。在空无一人的海面上放松一阵,待要游回岸上,一只小腿却突然抽筋。沈蔚风心惊肉跳,想要喊人却离得太远,根本只是徒劳。他正惶急失措,褚浔却不知在哪里冒出来,将他拖出水面,咬牙带他往海岸游。褚浔泳技只是普通,拖着沈蔚风又只能用一只手臂划水。途中不知呛了多少口海水。更险些支撑不住,与沈蔚风一同被海浪掀翻。
那一路险象环生,褚浔却从未放松拖紧沈蔚风的手。及至回到岸上,褚浔已喘得说不出话。沈蔚风万分感激,跟前跟后向褚浔道谢。褚浔缓过气来,开口便如教训三岁孩童般斥骂沈蔚风,“导演组千叮万嘱,不许私自行动,更不许游过防鲨网。偏你不肯听!你当自己有三头六臂可以上天入海吗?结果还不是害别人受累拖你回来!什么国民男神!根本就是个惹事麻烦鬼!!”言辞犀利尖刻,半点情面也不给。
沈蔚风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仍有闲情与褚浔开玩笑:“是是是,这次是我错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可并没有求你救我。”
褚浔一点即着,跳起来指着沈蔚风鼻尖怒吼,“姓沈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回海里!”
沈蔚风爽朗大笑,他不管褚浔张牙舞爪,伸手抱紧他道:“好兄弟,我知道你舍不得。”
沈蔚风认下褚浔做兄弟,便真心诚意处处为褚浔着想。褚浔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是为他做男二配戏。沈蔚风戏里戏外,都对褚浔多有照顾。电视剧播出后,褚浔迅速蹿红。外界不可避开始拿两人做比较。更有甚者,有媒体唯恐天下不乱,断言褚浔将会后来居上取代沈蔚风。对这些风言风语,沈蔚风浑不在意,每次单独参加节目接受采访,仍会时常主动提及褚浔,对他的人品、演技都大加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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