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呃……之前是没见过。”凤凰村民风纯良,多少年了哪里有爆出过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件。反正,她袁少安是没听说过的。
“我把那个奸夫捅死了,所以才进的这儿来,今年秋后就要掉脑袋咯,陪不了你多久……”
洒脱。十分之洒脱。
只不过,我可没想要你陪也不愿意呆在这儿陪你呀大哥!
“呵呵呵,牛大哥你可真霸气!就是……你把人捅死,自己也得偿命,为了那么个女人毁了自己,不值呀。”
袁少安也并非是对这位牛大哥多么惋惜,只是发表自己的观点,岂料偏偏与当事人观念相左,对方一拍床板,神色终于有了不一样,狂躁、狠厉、痛苦、不甘。
“你懂个屁!是不是真男人!狗、男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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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过!他奶奶的要不是那个贱人跑得快,要不是……老子连她一块儿宰了!算她命大!”
杀人凶手有杀人凶手狠绝与噬血的气场,少安被那气势与言论吓得肩膀一抖,心头止不住开始发颤,默默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忧虑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向床内缩了缩,背贴上墙,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要老命了!原以为最多是个还有点意气的市井流氓,谁知道竟是这般暴力的人物……
不敢惹不敢惹!
“你这臭小子没有血性!盼着你家婆娘安安分分吧,等过两年你出去她还好端端给你守着家!哼,我家没人了,那贱人的姘头被我杀了,肯定是恨死我,要霸占完我那点家产房产了,真他娘的该死!”
显然,那杀人犯已有些陷入了疯狂,自顾自骂骂咧咧不停吐唾沫星子。少安听着,默不作声。她可不知该附和啥,对面人是个血性且血腥的大男人,万一她说了啥惹人不高兴,保不齐自己当场就交代在这儿了,那可就没命呆两年,没命出去看看自家那婆娘有没有安安分分守着家,尽心尽力伺候公婆了……
人生呐!何以如此惨烈!
顺风顺水过了十八年,谁想在这岁数突然要面临处处危机的境遇,该感谢老天让自己历练成长,还是该骂老天不厚道?
袁少安感慨,叹息,连入狱蹲牢房也是身处险境,此刻的她尤为沮丧,想爹,想娘,想媳妇。
“喂!有没有听老子说话!”
得不到回应的发泄令暴戾之人生了不悦,望过来见得听者居然放空走神,压根儿没在听,自讨没趣也是格外的令人心生不爽了。
袁少安被吼得不由再缩了缩脖子,为了缓解气氛,稳定杀人犯的情绪,只好肥着胆子弱弱搭理一句:“牛大哥你当初发现的时候咋没先把那女人休了,自己一冲动杀人被判了死刑,不是太不划算了么!”
“……”
这一问,换对方哑口了。少安见状,好奇心压过求生欲,忍不住再次八卦起来:“你是不是还有啥顾忌呢牛大哥?”
少安自信分析得有理,能抄刀子捅死人,至少是个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可是为何,他对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妻子能手下留情不赶尽杀绝?难不成真是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追不上一个弱女子?
意外的是,少安此言一出,换来的是亡命之徒长久的沉默。
于是,就更激起了袁少安的求知心。
这沉默持续到底,直至袁少安撑不住困意,嫌弃巴拉地躺下去阖上眼,在正月寒天里,阴森冰凉的牢房中,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一片嘈杂声传来,紧接着,仓促的脚步声传来,再接着,熟悉的人声传入耳中。
“安弟!”
“少安!”
牢房屋顶有个小小天窗,除去一日两餐,犯人们便是以此分辨白日黑夜。袁少安被两道熟悉的声音唤醒,一个激灵弹起来,接着天窗射下的光线,眯起眼来看清来人,当下激动得叫出来,
“望喜!世杰哥!你们……”来救我出去了么!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惜呀可惜,现实永远不如想象般美好。
牢头未给他们开门,隔着栅栏,外头那两人蹙着眉,仔细瞧过牢内袁少安的状态,再粗粗扫一眼整间牢房的环境,眉头瞬间锁死。
“怎么样?世杰哥,相信你都清楚我的事了。虽然这种事不该劳烦你,但是如果你有法子能帮帮我,救我出去,我袁少安……”
“安弟莫急,此案世杰正派人多方追查,争取早日查明真相,还你清白,救你出狱!”
意思是,现在还不能出去。
少安心下着急,可也知有些事不能妄求。她有这愿意出手相救的好友,已是大幸。陈世杰是读书人,是有家世有身份,但他毕竟不是官,不是有资格当场放她出狱的掌权者。
毕竟,她袁少安还是戴罪之身。
那么,此时该关心的,除了自己,就是家中亲人。
“望喜!是不是姐夫回去给你们说了,我爹娘和秋月他们还好吗?有没有太担心我?”
刘望喜是个老实人,事先未有人交代过,他可不懂啥叫做报喜不报忧,如实将袁家境况道来:“少安!你出这么大的事你爹娘哪能不担心!昨晚张大哥回来一说你被判刑的事,袁叔当场昏过去!袁婶和嫂子也是急得不行。还好嫂子聪明,知道找陈公子救你,然后我就连夜进城了……”
“望喜!那我爹他咋样了?有没有事?”
“我走的时候你爹已经有梁大夫看过了,应该是稳住的。你呀,该操心操心你自个儿!不过有陈公子这个贵人,你可安心吧!是吧陈公子!”
怎么说,刘望喜心思并不足够细腻,一心相信着,陈公子定有能耐查明真相,为他发小平反昭雪。连带得,被家父状况不妙之讯惹得心绪不宁的袁少安,也未能细细瞅一瞅,她的贵人,陈世杰面上的,凝重。
此案,恐怕有些麻烦。
“安弟,我二人探监时辰不多,待本案有了进展,世杰会再来看你。你有何话要捎带回家的,快快与望喜兄弟说来,记住长话短说!”
为这话,少安心头莫名一沉,顾不上许多,探出手来拉了刘望喜,轻声交代:“回去跟我爹娘他们好好说,我很好,让他们不要太担心。只是我不晓得还得蹲多久的牢房,你有空就多去我家,帮帮我娘和秋月,她们干不来体力活……望喜!拜托了!”
“都是兄弟,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倒是你,在里头也照顾好自己。对了,陈公子已经让人给你备了衣裳棉被那些,马上就会送进来,天儿还冷,要保重身体啊!”
刘望喜难得有此温馨关怀的言语,倒是提醒了袁少安极为重要的一事。而后,悄咪咪向陈世杰招招手,人凑近了,低低托一事:“世杰哥,你能不能想法子让他们给我换一间牢房,最好是单独一间。”
陈世杰听了,抬眼再扫一遍里头陈腐酸臭的环境,看见一身邋遢的某个犯人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当下颔首应了,
“安弟放心,世杰稍后便让人为你单独安排一间牢房,你暂且住着,静待好消息。你家中,世杰也会时常派人去看,不必太过忧心。”
多么靠谱的男人!
“谢了!谢了世杰哥!谢了刘望喜!”
第104章威胁
探监就是探监,陈世杰与刘望喜只呆了小片刻,甚至来不及与袁少安多说几句了解案情,匆匆退了出去。
不过,陈世杰这趟来,无疑给袁少安喂了一颗安心丸。大好大好,世杰哥那般可靠,定是没问题的,有个能帮上忙的总比认命在这儿可怜巴巴蹲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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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强得多。
一改公堂宣判时的绝望与初入牢房时的忐忑,袁少安眉梢挂了一个大喜字,心中美滋滋……啦啦啦,有望离开鬼地方啦!
不幸的是,她似乎喜出望外得过了头,忘记自己深陷牢狱的同时,也身处险境。
狱友牛大哥目光灼灼,饶有意味的眼神投过来,轻易击破袁少安堪堪立起来的脱困自信,
“小子,那个陈公子看着有点来头嘛,你还挺有人脉……”
糟糕!完蛋!
少安霎时垮了脸,咬牙暗啐半晌,这才扭了衣角慢慢转过身来,堆起假笑面向说话的人,回称:“哪里哪里嘿嘿,是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
“才认识的就能又给你翻案又给你安排单房,可以呀!”
糟糕!完蛋!
少安立时了假笑,内心起伏面上镇定,强装的镇定:“这个嘛……那个……因为我确实进来得挺冤的,陈公子为人正直看不惯了吧,所以想查明真相,嘿嘿……”
“哟!那你跟我呆一间牢房就是挺难受的咯……”
阴阳怪调。这个男人令人头皮发麻。
随着这一声一声的利耳调笑,少安的一颗飞扬之心逐渐沉下去。她怕呀!这种人谁有胆子与他独处,谁有胆子惹恼?打死不能承认自己想逃!
于是,她便只皮笑肉不笑,弱弱道:“唔……我那是新来不大适应,大哥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地盘给别人占了不是?!他们要真把我单独关了,不也是还了大哥你的清净么,呵呵呵……”
太没分量的话,当下时刻的袁少安只能应变到这般程度。大抵是这牛大哥独自呆久了寂寞,好容易来个新人能陪他说话解闷,自然不满对方的一心想逃离。
袁少安心内如是想道。
然而她这回却是又失算了,她想得太浅。到底是民风纯良的乡下长大,涉世未深的袁少东家果真低估了人间险恶。
少安话音才落,姓牛的男人二话不说一口唾沫呸出去,脏兮兮的大手捞上来,半勒半揽圈了她细嫩的脖颈,糙脸凑得极近,眯起眼来对着被圈之人,厉声说:“小子,哥哥有件事儿托你帮忙办一办哟!”
深觉被扼住了命门,少安大气喘不上来亦不敢喘上来,瞪圆了乌溜眼珠,强挤出假惺惺的我见犹怜,无辜:“我……”能拒绝吗?
“你最好是答应!”
太遗憾,眼神过招,也是袁少安败阵。对方眼中分明染了浓浓的邪气,笑将起来,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快就能出去,到时记得帮我去看看那个贱人,看她有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弄弄明白那娃到底是谁的种!”
“……”
啥?!
“要是我的种,你就抢过来,带来让我见见他。要不是,就弄死他!”
“……”
啥?!!
这个男人,气势之震撼,气焰之嚣张,用语之狠辣,用心之歹毒,远非她袁少安所能抵御。
大哥大哥,咱俩没有很熟吧,我为啥要答应你这种超神级别的请求?
一句话在心头反反复复翻过百十回,袁少安却没那个胆子说出口,她只知,自己沉默了许久,沉默得愈久,呼吸就愈困难,脸色一寸难看过一寸。即便她内心强大如虎狼,也不见得足以应付这个暴戾流氓,更何况这流氓还是个害人性命的死刑犯。
她哪里有那个胆子拒绝!
牢头老爷!狱卒大哥!世杰哥刘望喜!老天爷爷!随便给个人来救命呀要出人命了!!!
良久,呼吸只出不进,声音也发出不来,憋得翻了白眼险些抽过去的袁少安,内心祈祷千万遍的牢头狱卒赶来解救她出魔爪的愿望无法实现,眼看要去了大半条命。
不行不行,大女子能屈能伸,不该硬气的时候就不逞强了,保住小命要紧,反正很快能分到别的牢房去,再翻案出狱,谁管你这个劳什子烂事!
于是,识时务的袁少安,拼力重重点了头,算是答应。
掌握命门那手臂下一瞬松开,大气立时抽进来,袁少安濒临崩溃之际,依靠强大意志捡回半条小命。毕竟,这个情况下还能保持思考整出小九九来,实非易事。
“挺好挺好!哈哈哈哈……臭小子,别想着耍花样,老子一只胳膊就能捏爆你,喊人你都来不及,听懂没?”
要人命的狠厉,要人命的口气,吓着人熏着人,臭小子猛点头:“听懂了听懂了听懂了!”
就怂这么一回!等老娘离开这个鬼地方,花样怎么漂亮怎么耍,你个死囚还能追出来不成?
出了大牢,陈世杰开始奔波于案件追查。刘望喜只是一知半解的懵懂事外人,帮不上太多。而如今能提供有用信息的,最关键的还是原告被告及证人。
一开始,张顺德与袁少安并为被告,只短短一阵工夫,主次易位,原告矛头指向从张顺德身上移至袁少安身上,是为蹊跷一。被告袁少安不通审理流程,公堂之上吓得当场画押情有可原,但身为审理官员的县太爷不可能不懂这个,却是贸贸然草率为之,此为蹊跷二。据知情者称,当日公堂上县太爷的前后态度大为不同,不知因了何故,最初中立公正的人,一下子像是全然站在了原告一方而对被告处处为难针对,此为蹊跷三。另外,据说仵作的验尸结果在公堂上两次宣布时也是前后出入太大,蹊跷四也。秋月弟妹传来的信上说,验猪那位大夫当时并未检查出异样,与其最终在公堂之上所述之言也是前后矛盾,为蹊跷五。
种种疑点表明,袁少安卷入的这案子,已不能简简单单地说事有蹊跷那么简单。
带着这份疑惑与分析,陈世杰马不停蹄先后去暗中拜访了验尸仵作及验猪大夫。
这一趟回来,获不小。
陈世杰心情激荡着,与刘望喜讨论案情进展,并吩咐底下人备马车,欲要启程去一趟凤凰镇原告家,回到府中稍事准备,还未来得及理清,家中父母兄长罕见地围了上来。
这阵势,人高马大的刘望喜吓得后退一步,承受过来自陈家人的凌厉,即眼巴巴看着他们对陈世杰轮番上阵,狂轰滥炸。
“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插手!”
“杰儿,手吧!今年就考秋试了,不能半途而废呀!”
“世杰,你要多管闲事到甚么时候?你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亲人们显然对陈世杰插手袁少安那案子极为不满,陈世杰深觉无奈,也不解。只是当着刘望喜的面,令他无颜,只觉太过失礼。由是,他也顾不上自家人的颜面,让他们全家在客人跟前失尽礼罢。
“我不明白!爹娘和大哥为何如此冷漠!安弟他是我的恩人,他心地善良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况且此案疑点太多,安弟分明是着人陷害,为何不让我为他洗脱冤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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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让我去求真相大白!”
陈家老大是个急性子,父母默然的一瞬,他率先开口怒对亲弟:“安弟安弟,我看你是疯魔了!口口声声的冤屈,哪来那么多的冤屈!你那个安弟是对你有恩,但是多少贵重厚礼给你三天两头送去,老早就两清了!陈家也不欠他人情!”
不敢相信自己亲兄长竟能说出这般的无情之言,陈世杰痛心不已,再也忍不住:“大哥,你也是读书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是不知?就算我们不再欠他人情,可我们还欠他一份公道!大哥莫不是忘了,府中失窃一案,是如何对待我那清白无辜的好友了!”
“住口!你个不肖子!目无尊长!”
一贯温润如玉的次子失礼心智般痛斥兄长,陈老爷大怒,也破了口,阻止他再往下说。
“爹!您也读圣贤书,当初把我两位好友当成贼人看待,已是失了大礼,如今,还要当着我这位好友的面,再失颜面么!”陈世杰难得的面露脾性,看向一侧木然又惊吓的刘望喜,道出来:“望喜兄弟,无甚顾忌了,今日世杰便直说与你听罢,那次陈府失窃,事后许久才查出来,是家贼所为,可怜的安弟与你,被我家人当成了盗贼,虽未明言,他们却是实实在在将你二人瞧了不起,实在抱歉!”
“住口!”
“世杰!”
“你真是!鬼迷心窍!”
……
刘望喜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只呆呆的,全程目睹了陈家大厅这场闹剧。
他听见,气红了眼的陈家人说:“造孽呀!你是被那个袁少安迷得失了心智么!”、“来人!把二少爷送回别院,关进书房,没我命令不准放他出来!”“对!关起来!关到他清醒为止!最好关到他参加秋试为止!”
同样气红了眼的陈世杰大斥:“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们不羞愧么!不羞愧么!”
他看见,温和爽朗的谦谦公子被几名家丁驾着离开,他想插句话,没他的事。他想上前拦下,结果他自己先被拦下。气昏了头脑的陈家众人,舒了一口气转而望向他,施压警告,逼得他无力反抗,僵持许久,最终无奈告辞离去……
第105章谎言
又是午后,等消息的袁家人好似熬过了好几年,仍未等来袁少安半点音讯。
耿老大带着一家子过来探望亲家并商讨事宜,呆了一早上,没得出啥有用的结果,眼下还是只有一条路等消息。袁父卧病在床,一心记挂着少安,他们一干人也就一人劝慰两句,多的话并不敢说。
张顺德无颜面对袁少安的亲属,一个劲给袁氏夫妇道歉。当着这么多人,他算是灰头土脸毫无形象了。然而袁家人纵使心中有怨,终归不好冲他发作,只怨自家倒霉。
如此,张顺德内心就更是愧疚难当,连带得耿家一家子都生出愧对亲家的心情来。
可不,回去前耿秋梅特地拉了妹妹到墙角说话。
“少安不在,亲家公又这样,亲家母还得时时照看他,袁家的重担一下压到你身上了……都怪你姐夫!这阵子他也不可能杀猪了,我让他时常过来帮你们劈劈柴挑挑水,家里没个壮丁不行的。”
“姐!”
耿秋月回握住姐姐,心中有许多惶然许多委屈,不知诉说与谁。
“听姐的,体力活你一向干不来,嫁到袁家这些日子也没多干粗重活吧?让你姐夫帮着分担,也算让他赎赎罪。等少安回来了,我再和他一块来,专门向袁家向少安请罪。”
秋梅一番话说得秋月再也没了气,她实际也气不过来,心思着急自家那口子尚且不够,还有个身体大恙随时病危的公公,她顾不上分心去责备谁。她只盼着,袁少安那死人能早些回来,好叫她安安心心过日子。
“姐你不用太担心,我没事。眼下还是农忙时节,像今儿一大家子过来这一早上,该耽误多少事儿了。少安的事,也不能全怪姐夫,你怀着身子不能老把这些事压在心上,对孩子不好。”
“我省得。只是你也别太累着自己,凡事还有娘家人,有啥事就过来大伙一块儿商量。”
“嗯!”
人生无助艰难的时候,有亲人在旁支持,是比自己独自扛下苦难要幸运的。耿秋月苦于无法立即见到袁少安平安归来,又安慰于自己的至亲时刻给予的帮助与支持,心酸的同时并不感到生活无望……
不幸的是,当日傍晚,终于等来刘望喜带回的消息,一瞬间改写她充满期盼与希望的心态。
刘望喜并非是个十足十的愣小子,他的袁大叔躺在病床上满心焦虑着期待听到他带回的好消息,可他带回来的分明是糟糕透顶的消息,他可不能当着病人的面一股脑说了,那是冒险,稍有不慎将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因而,刘望喜在袁家院外,与袁氏两婆媳说明了一切。
重重打击,当娘的袁氏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一旁的耿秋月何尝不是如遭雷击,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她们实在无法预料,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那陈公子身上,却事与愿违,非但未能整明白少安的事,还且连累了陈公子自己也深陷泥潭……
苍天呐!
陈公子不是贵人就不是贵人吧,少安一时半会儿救不出来她们有心理准备。可是可是,何苦因为此事还把陈公子给搭进去了呢!叫她们一家如何有脸面对那义气善良的年轻人!
“望喜,陈公子这件事你先瞒着,谁也不要说。要是有人问起安儿的事,你也不要多说,这趟去城里辛苦你了,今晚留下来吃饭吧,我和月儿还想再听听安儿的情况。”
刘望喜神色疲倦,很想回去歇息,可眼前这婆媳俩心碎的模样着实令人不忍拒绝,便应了,随她们入院去厨房。
要谈的是袁少安的现状,自然不能给少安她爹听见,因为有足够心理建设的袁氏与秋月听了,已是厚厚的冰霜蒙上脸,若是再给那病者加一道刺激,真保不齐会出啥状况。
刘望喜说:“县衙大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又脏又臭,乌漆麻黑的,他们睡的牢房有只木板床,垫着稻草睡,少安她……”
略一停顿,对面两人凝神倾听着,刘望喜不再犹豫,继续往下说了:“少安被关在有一个死囚的牢房里,是个很恐怖邋遢的男人。”
“甚么?!”
婆媳二人异口同声,惊诧喊出来,随即双双按下心绪,压低声音,担忧不已:“怎么就安排跟死囚放一块儿了呢!这……安儿她会不会有危险?而且她是个女儿身,这要是万一被发现了……”
“娘!”
耿秋月制止了袁氏,却停止不了自己也翻江倒海的复杂思绪。天呢!袁少安!你这么倒霉是招了哪方的孽!
求亲一百次 分卷阅读145
眼看着两个女人伤神崩溃,刘望喜大手一挥给了自己一记嘴巴子,急忙解释:“不是,婶儿,嫂子你们听我说完!少安一个被判两年的普通人犯跟死刑犯关一起是不合规矩的,我们出来之后陈公子就去打点了,交代他们给少安换间干净的单人关押,然后也安排了人送棉被衣裳和饭菜进去,她在里边呆着不会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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