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乐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花果子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伊莱恩靠近一些,等年轻人不明所以地凑到面前,诗人才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贴上去给了他一个吻。
轻得像片羽毛,但那确实是个吻。
“给你的小奖励,罗密欧先生。”维奥列特说。
第13章罗夏利亚的玫瑰三
伊莱恩惊呆了。
他看着诗人退开,脸上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有这么吃惊吗?”床本来就没多大,维奥列特没有离他太远,把他的表情看得非常清楚,见他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变成一脸状况外的呆滞,忍不住笑起来。
伊莱恩努力想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但开口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觉得上面好像还留有诗人的温度。
“我……你……”他结结巴巴地张嘴,看维奥列特的眼神都带着难以置信。
“我以为你会觉得还不错,”维奥列特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看来我做了件坏事,是不是?”
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家伙存在?
伊莱恩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局促,但很快想起了自己跟踪他时听到的话,于是鼓起勇气和他对视:“我已经不小了。”
“嗯?”
“你总是以年纪太小为理由拒绝我,但在罗夏利亚,许多人十九岁时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维奥列特笑着看他,“这里可不是罗夏利亚,我也不可能会是你的结婚对象,你说对吗?”
他只是随口说说,但伊莱恩愣了愣,突然发现他说得对。
“我觉得你太小当然不是因为年龄,”诗人摸摸他的脑袋,语气柔软,“事实上,我曾经和许多比你年纪更小的对象约会,数量可能已经超出你的想象,之所以说你太小,是因为你比他们更单纯,和你呆在一块儿,我会有点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伊莱恩不解地望着他,显然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维奥列特只好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
“他们应该也告诉过你了,我经常带不同的人回来过夜,还总是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对象如果说你是张白纸,那我已经是幅反复涂抹过的油画了,无论是背景还是为人,我都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你确定还要喜欢我吗?”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伊莱恩说。
维奥列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只是你不想去控制。”
他有很多次选择的机会,在戴斯诺普时可以不为他们通风报信,离开亚索城后也可以不跟他们一起旅行,但他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放任自己。
想起在戴斯诺普逗留的那个夜晚,维奥列特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诗人靠在床头,暂时把“控制与放弃控制”的话题丢到了一边,笑着问他:“你之前有没有跟别人接过吻?”
伊莱恩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看他的反应维奥列特就猜到了答案,但还是追问道:“有没有?”
“……没有。”
伊莱恩垂头丧气道。
“好的。”维奥列特点点头,“看来我的责任很重啊。”
“什么责任?”伊莱恩发现自己不太跟得上他的思路。
“教你一点小技巧,得你继续做一个十九岁还不会接吻的人。”维奥列特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示意他靠近一点,“说实话,要不是你的表现太有说服力,我可能都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纯情的家伙存在……抱住我,低头。”
年轻人有些迟疑地照办,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既忐忑又期待。
他们离得太近了,他都能闻到维奥列特身上的淡香,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酒味伊莱恩忍不住闭上眼,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太丢人了。
“今晚那个男孩,他在你的杯子上抹了些东西。”他努力找了个话题,同时拼命想要掩饰自己下半身的反应,“我刚刚忘了说,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才喝醉的?”
“嗯?”维奥列特已经快吻住他了,闻言停下来思考了一下,疑惑道,“有吗?我没留意到。”
趁他回想的一瞬间,伊莱恩离他远了点,红着脸用衣服下摆盖住了胯间。
“你逃什么?”维奥列特莫名其妙。
“……没什么。”伊莱恩又把衣摆捂得更严了点。
只是抱一抱就勃/起了,说出来好像会被他嘲笑。
他想方设法地掩饰下半身的反应,维奥列特本来还想多逗他几句,但考虑到他的感受,想了想还是装作没发现,笑着凑过去亲亲他。
“你得改改这个害羞的习惯。”他在伊莱恩耳边低声说,“万一以后我们接吻被他们几个看到了怎么办,你要把自己埋到地里去吗?”
伊莱恩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法维奥列特一点也不怕,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还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伊莱恩触电似的松开手,看着他靠在床头坏笑,又无奈又觉得有点委屈。
“不要捉弄我了。”他小声求饶道。
明明维奥列特个子比他矮人也比他瘦,但在他面前诗人总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他拿对方根本没有办法,只好乖乖求饶。好在求饶总是很管用,维奥列特现在格外心软,他好像不用再担心被赶走了。
这么想着,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维奥列特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汇。
“……以后?”他小心翼翼地重复道。
“你不想要了?”维奥列特挑了挑眉,“那就当我没说。”
他当然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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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你把纠结都写在脸上了,”维奥列特揉揉他的脸,边感慨年轻人皮肤就是比较好边问,“有什么想说的?”
伊莱恩是有很多想说的,但今晚的惊喜已经够多了,他怕问了反而会惹维奥列特生气,于是把话咽了回去,换了个保险的问题:“嗯……我现在能亲你吗?”
然后他意料之中地得到了一个吻。
那个晚上伊莱恩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直到快天亮也没有睡着。跟他同一个房间的伯尔金斯被他翻身的动静吵醒两次,最后忍不住转向他:“你怎么了?”
“吵到你了?”伊莱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翻身了。”
“没事,”伯尔金斯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他的成长问题,“不过你为什么整个晚上都在躁动?”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维奥列特,伊莱恩借着夜色掩饰摸了摸鼻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是有点想家。”
听起来好像也不算太扯,反正伯尔金斯没怎么怀疑就信了,还说:“我们接下来说不定会经过罗夏利亚,到时可以绕路去看看。”
伊莱恩干笑两声,想起今天给维奥列特讲的那些奇怪风俗,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想家,如果真去了罗夏利亚,以后他的形象可能会变得很奇怪……
他从小就被母亲说不像罗夏利亚人,离开家乡以后才发现这评价原来不算坏他在冒险者公会见过一个非常“标准”的罗夏利亚人,除了发色以外几乎和他没什么共同点,但比起对方,他的人缘要好得多。罗夏利亚人活得致而华丽,他们通常对美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很容易在这类问题上与人起争执,伊莱恩本来觉得这有点奇怪,但想到自己“不像罗夏利亚人”就安心了。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反正他短期内不会回家,不像罗夏利亚人也没什么。但如果他带着维奥列特他们回罗夏利亚……不难想象,恐怕最如鱼得水的会是维奥列特,而不是他这个本地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终于不再想维奥列特的那两个吻,闭眼睡了过去。
但事实证明伯尔金斯是个好人,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他才发现,对方不仅帮他把掉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还替他把“想家所以睡不着”的经历转达给了维奥列特,建议小小改变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诗人脸上挂着了然的微笑,边喝南瓜粥边瞄了伊莱恩一眼。
“想家是好事,毕竟有家可以想已经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事了。”他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语气轻快,“反正我们也顺路,不如就去罗夏利亚看看?”
伯尔金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
“昨天早上伊莱恩跟我说了说罗夏利亚的风土人情,”维奥列特微笑着跟他对视,“在你们因为分不清颜色和花纹,夹着尾巴逃下车以后。”
“……”
伯尔金斯默默地转移了目光。
见佩特拉没有发表反对意见,维奥列特咽下最后一口早饭,愉快地拍了拍手:“那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搬行李上车时伊莱恩有意落在了后面,有点高兴又有点心虚地拉住了诗人的衣袖:“维奥列特。”
重物都被他们几个干体力活的搬走了,维奥列特抱着自己的琴轻装出发,闻言边哼着歌边回头看他:“怎么了?”
“……其实我昨晚不是在想家。”年轻人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成熟一点,“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维奥列特“哦”了一声,勾起嘴角笑了笑:“那你在想什么?伯尔金斯说你快天亮才睡着。”
他明明知道伊莱恩除了他什么都不会去想,但还是问得一脸无辜,等着年轻人小声承认在想他,才心情很好地摸摸对方的头。
“走吧,带你回家去玩。”
第14章罗夏利亚的玫瑰四
罗夏利亚原本就离他们的前进路线不远,只小小地拐一个弯就能到。他们越往这个方向走,气候越发暖和起来,明明已经是秋天了,这一带还有金灿灿的落叶和各种秋天开的花,罗夏利亚人民把它们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花都被修剪了叶子,留下一些完美的图案。
“居然是这种风格。”维奥列特边往窗外看边皱眉,“我的天哪,金风信子和落叶茱萸种在一起,这搭配可真是个噩梦……”
“还有白色康纳特果和梭纹树,他们不会觉得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像隔了夜的花茶吗?”
“这个花坛的色搭配……嗯……”
“他就是这样,你别介意。”伯尔金斯拍了拍伊莱恩的肩膀。
伊莱恩并不在意:“其实我不懂这个,而且每个罗夏利亚人对美都有自己的理解,维奥列特不喜欢某一种也很正常。”
事实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家每户门前都要弄个花坛,每到开花的季节,整个罗夏利亚都会变得五颜六色,像个巨型节日花车队这究竟有什么必要?
维奥列特还在继续观察沿路的花坛,并对其中一个甲虫造型的表达了自己的不解和嫌弃:“……这家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由于他们是清晨到的,起初路上还没有多少行人,诗人只能看看花坛,等他们越来越接近城中心,随着太阳的升起,出门的人也逐渐变多了。看得出无论年龄大小,罗夏利亚人确实都对华丽繁复的打扮情有独钟,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男女老少都穿得相当隆重,显得他们这些外地人格外朴素。
看着经过马车窗外的一个穿着缀满蕾丝的大摆长裙的姑娘,佩特拉发自内心地对维奥列特说:“其实我觉得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和你挺像的。”
诗人循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那姑娘,眼神复杂:“你认真的吗,可是我觉得她穿得有点俗气。”
“和你有什么区别吗?”佩特拉一脸疑惑。
坐在外面赶车的霍奇啧啧感慨:“维奥列特,我看你就留在这里算了,一定很受欢迎。”
“……”
诗人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决定放弃跟他们交流。
“我们先找个旅馆?看城里好像挺热闹的,多住几天吗?”伯尔金斯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维奥列特正要答应,旁边却有人抢先一步开口了:“呃……也许用不着去住旅馆。”
从进城后就一直有点走神的伊莱恩说。
“难道你还要招待我们到家里住?”佩特拉皱了皱眉,“不太好吧,你父母会不会觉得我们在诱拐你?”
“当然不会,既然到了罗夏利亚,我当然很高兴邀请大家到我家去做客。”伊莱恩连忙解释道,“不过我家……情况有点特殊,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在伊莱恩的指引下,他们朴素过头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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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罗夏利亚的主干道一路前行,沿途引来了不少本地人的围观。到最后连维奥列特也觉得自己好像穿得太普通,为了入乡随俗钻进车厢里选外套去了。
罗夏利亚城其实不大,他们聊一会儿天的时间就差不多到了中心地带,伯尔金斯看着前方路尽头的大门,有点疑惑地问伊莱恩:“你家到底是……”
佩特拉戴上面纱,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伯尔金斯没再问,两人对视一眼,显然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伊莱恩出了车厢,坐在车头和霍奇一起驾车,门外的守卫看到他也很惊讶,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马车很久,另一个看到他以后什么也没说,居然直接转头跑了。
“连我在内五个人。”伊莱恩对站在马车前的卫兵说。
“好的,欢迎回来。”全副武装卫兵朝他鞠了个躬,态度恭敬地抬手放行。
霍奇一脸惊疑,从眼前的建筑规模来看,这显然不是什么普通民居,他们一路走来也没见过比这更华丽的建筑物,加上地处罗夏利亚的中心地带……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伊莱恩一眼,拍拍对方的肩膀,觉得自己窥见了真相。
穿过大门后,车厢里的维奥列特终于换好了新外套,他从窗口探出头看看外面,终于不再大肆嫌弃路边花坛的品味了:“星光草和诺尔曼玫瑰,不错的搭配,看来这家主人有个好的园艺师。”
这么说着,他发现路边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没有盛装打扮,但长得非常漂亮,有一头瀑布般黑亮的长发和温柔的蓝眼睛。本着欣赏的心态,他忍不住朝对方笑了笑,并且觉得她有点莫名的眼熟。
至于原因,诗人自动归结于美人总是美得相似的,并不打算去深究。
那姑娘回以他一个微笑,还礼貌地欠身,拎着裙摆行了礼。维奥列特原本还想问问她的名字,但拉车的马突然小跑起来,对方很快被远远抛在了车后。
“怎么跑这么快,我们到了吗?”他问车外的伊莱恩和霍奇。
“维奥列特,你不会相信自己错过了什么。”霍奇用浮夸的语气向他介绍,幸灾乐祸都快写在了脸上,“刚才我们经过大门时”
伊莱恩向他做了个拜托的手势,他挑挑眉,话锋一转,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刚才我们经过大门时,有个花坛里种了像毛毛虫一样的花。”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维奥列特嫌恶地缩回了头。
伊莱恩忍不住笑了笑,旁边的霍奇坏笑着推他一把,小声问:“你想瞒着他?”
“也不是……”伊莱恩想解释一下,他却已经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挺不错的,看看他吃瘪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伊莱恩只好闭上了嘴。
他赶着车穿过几个五颜六色的花园,最后把马车停在马厩里,马厩门前已经有人等着为他们牵马,还有人拿来了小凳,扶着唯一的女士下了车。
“下车了。”伊莱恩跳下马车,伸手敲了敲车厢壁。
维奥列特背着琴从车里探出头,终于发觉了不对。伊莱恩扶了他一把,他下了车,一边不着痕迹地留意周围的情况,一边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伊莱恩带着他往花园里走,其他人无声地跟在他们身后。
“如你所见,这是我家。”
“别开玩笑了,你家怎么会”维奥列特脚下不停,手上却扯了扯他的衣袖,“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早该发现了罗夏利亚总共就那么点地方,能有这么大的花园,还有一群仆人来迎接,伊莱恩怎么也不可能会是普通人。
事情好像有点超出了他的控制,因为走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没有直接解释,反而说:“不管我是谁,首先都是你的伊莱恩。”
“然后?”他下意识地问。
然后他看到了刚才在路上遇见的那个漂亮姑娘,对方站在一扇门前,先朝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才向他身边的伊莱恩躬身行礼,动作优雅而标准,几乎像赏心悦目的表演。
但维奥列特已经无心去欣赏她的美貌和身姿了,因为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实在有些震撼。
“欢迎来到罗夏利亚,伊莱恩王子的朋友们,王后已经在里面等待了,请。”
直到见到罗夏利亚的王后陛下,他才逐渐找回了一点实感,扭头去看站在身边的伊莱恩,恰好对上对方小心翼翼偷窥的目光。
“……对不起。”年轻人有些愧疚地看他,“我不是有意隐瞒的。”
维奥列特没说什么,事实上,他突然有点不知该怎么和伊莱恩相处,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突然发现自己从路边捡的小狗其实是名贵品种,还来自一个颇有名气的家庭罗夏利亚虽然不是大国,但非常富有,他总算知道伊莱恩那枚价值750金币的吊坠是怎么来的了。
他心情复杂地谴责了一下自己的迟钝,又回头用眼神警告了显然帮忙隐瞒事实的霍奇,然后换上最标准的微笑,起身迎接亲自来欢迎他们的王后,也就是伊莱恩的母亲。
王后陛下和她的儿子一样是黑头发蓝眼睛,年轻得出乎意料,几乎像是伊莱恩的姐姐。她穿着一身裙摆绣着大朵百合花的蓝裙子,领口和袖口都有层层叠叠的蕾丝,但纹样简洁大方,并不显得累赘,反而和她的妆容还有发型很相称。
她拎着裙摆走下台阶,先抱了抱自己的小儿子,又一眼从他们几个之中挑中了最符合她审美的维奥列特,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感谢你们替我照顾伊莱恩,我是他的母亲,欢迎来到罗夏利亚。”
维奥列特礼貌地单膝跪地,吻了吻她戴着蕾丝手套的手,王后眼里的笑意更浓:“我已经结婚许多年了,这样的礼节应该留给年轻漂亮的未婚女孩。”
“您依然年轻而美丽,当然值得所有绅士展现自己的风度。”维奥列特微笑道。
在罗夏利亚,吻手礼代表对美丽女士的赞美,他事先做了些功课,但显然完全错估了第一次实际运用的对象。
第15章罗夏利亚的玫瑰五
霍奇说得对,维奥列特在罗夏利亚确实很受欢迎。
他长得好看,于打扮,虽然穿得不像当地人一样隆重,但他总能有办法让所有人相信自己的朴素和致一样恰到好处。王后很喜欢他,甚至因为他冷落了两年多没回过家的伊莱恩,拉着他一直聊各地的风景和流行,除了被他打扮过的佩特拉还被搭理了一下,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
直到国王从外面回来,派人来问“听说伊莱恩回来了?”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在旁边站着,连忙推了他一把:“快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晚上带你的朋友们一起吃饭。”
伊莱恩依言带着他们退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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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无奈地松了口气。
维奥列特险些被留下继续聊天,好在伊莱恩出门时拉上了他,否则可能还要和王后陛下继续共处到晚餐时间。他站在门后表情复杂,先接过女侍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看了伊莱恩一眼。
“我母亲好像很喜欢你。”伊莱恩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所以你就一直让我去应付她?”维奥列特随手把杯子放在一旁,看上去有点不高兴,“王子殿下,难得回家一次,这样不太好吧?”
佩特拉接过女侍递来的礼服,抖开看了一眼,觉得眼前发黑。
大约是考虑到她的身高,为她准备的礼服是由层层叠叠的黑色蕾丝织成的一件长裙,裙摆和袖口都很宽大,腰部紧领口开叉,还缀着一串繁复的珠链,看起来像一团乱麻,根本不知从哪里穿起。
“这个……该怎么穿?”她为难地向对方请教。
白裙子女侍热心表示可以帮忙,于是她们一起出了门,伯尔金斯和霍奇也被顺手拎走了,只留下疑似闹脾气的维奥列特和头疼的伊莱恩王子在房间里。
伊莱恩像做错事的孩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维奥列特的反应,看起来有点可怜:“我知道错了。”
“我可不敢说你错了。”诗人撇撇嘴,“尊贵的王子殿下怎么会做错呢,毕竟外面坏人那么多,隐藏身份很正常,不是吗?”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伊莱恩讨好地拉住他的手,“你不要那么叫我,好不好?”
“你不喜欢别人叫你王子殿下?”维奥列特挑眉。
“不喜欢。”伊莱恩一口否定,又额外强调道,“尤其是你,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也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认识你时我只是伊莱恩。”年轻人认真地望着他,“比起罗夏利亚的王子,我也更希望你只把我当作伊莱恩。”
维奥列特心里一软。
其实他没有生伊莱恩的气,因为他心里很明白,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子独自外出历练,只要不算太笨都会选择隐瞒自己的身份,伊莱恩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再正常不过,毕竟他们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他只是觉得那个会爬窗来救自己的小罗密欧突然变成了王子殿下,有点不太适应,但既然伊莱恩都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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