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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敷小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盐川酱
虽然看不见样貌,但眼见那袭冰蓝衣袍、伞沿下隐隐露出的淡茶色发梢,兼之身后背着的那个硕大朴质的药箱
傅小昨非常确定,这绝逼就是卖药郎本郎无误了。
座敷掀起眼皮,随意撩了眼面前的身影,毫不客气地冷声道:“丑狗不挡道。”
傅小昨:“……”
之前看了几段对方的日常,傅小昨已经非常清楚,这只出身花街的中二暴娇萝莉,本质是一位重度颜控,按照她的处世原则长得好看就是哥哥姐姐,长得难看的都是狗至于不清楚长相的,先默认全是丑八怪再说。
在座敷小姐眼中,丑即是原罪。
而前方刚出场就无辜遭受了一通人(妖)身攻击的卖药郎,闻言并没有让开,只是执着伞柄的手微抬,目光静静垂下,俯视着面前这道小小的身影,冷淡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与此同时,他的面容也从伞沿下露了出来。
衬着其后漫天朦胧的氤氲雨幕,那副本就秀雅至极的五官相貌,更仿佛多出一种飘渺遥远、几近不可亵渎般的出尘感,即使身处这方光线昏暗之所,也不减其芝兰玉树,美丽不可方物。
原先正对其冷眼相向的座敷,胡涂乱抹得几乎看不出本身形容的面上,满脸不耐的神色此时也顿时微微怔住,呆呆仰头看着他,似乎是为美色所摄中。
傅小昨同样愣住了。
以这样的视角看到卖药郎,不得不说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更奇怪的是,看着前方那两人两两对视的情景,她心里莫名油然而生出了一种无以言表、玄妙至极的熟悉感。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像只过了几秒钟,又似乎过了更久,直到另一道声音从侧方突兀响起,才打破了这方空间里颇为怪异的沉默
“哎哟喂!这不是座敷小姐吗?怎么,没有伞回不了家呀,这么可怜的吗?哦呵呵呵。”
整一派语气娇柔婉转,音色却是粗哑低沉,阴阳怪气不男不女,一听就极有辨识感。
傅小昨顿时顾不上发呆了,脑中闪过一道身影,抬眸望去,果然看见了那张已颇为熟悉的、过分阴柔的面孔。
倒不是说是她认识的人,而是眼前这个家伙,在先前看到的座敷生活日常片段中,堪称是一名出场率极高的存在
食发鬼。
说他出场率高,并不是指他跟大天狗雪女一样,是安倍晴明府上的式神;亦并非同于妖刀姬之流,是座敷自己的下属事实上,这位食发鬼同志,是最常被座敷“欺凌”的妖怪。
除了安倍晴明府上那些偏心眼偏到没边的妖怪,一个个会不厌其烦地陪着自家小主人胡闹,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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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被座敷小姐欺负之后,一般都会懂得躲着她。可眼前这位食发鬼先生就不同,被虐了无数次也不长记性,依然还上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
不为别的,只因他深深倾倒于座敷小姐的兄长的风采,一门心思想要拜入他座下,当任其式神为其效力,却屡屡因为某恶霸妹妹的阻挠而美愿难成。
毫不夸张的说,一直以来,他跟座敷之间都是堪称相看两厌的状态。
座敷讨厌他的理由,当然也很简单,如同此时此刻,一转头看见那张脸,她就瞬时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又是你个讨厌鬼!脸长得丑便罢了,怎的眼也瞎了?谁说我没有伞,这不是有人替我撑着么?”
闻言,食发鬼先生面上冷嘲热讽的神色一滞,看向边上撑着伞的卖药郎,语气有些狐疑的试探:“你是说,这位”
座敷不着痕迹地瞪了眼神色冷淡无波的卖药郎,潜台词一目了然:
警告你啊!给我安静如鸡!不许拆台!
随即,便见她一派骄傲无匹地扬了扬下巴:“当然,他是我兄长近来新的式神,长得好看,实力强大。”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下一秒钟话音迅速转为嘲讽,“哪像你,非但面相丑陋,更是舌长嘴臭,堪比市井俚妇。”
一时处于下风,食发鬼同志尚且不服气,高高挑起细长的眉梢:“你居然有脸说我?明明你自己连对下属都那么毒舌!你以为我刚刚没有听到吗?”
座敷一脸too young的不耐烦,懒洋洋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那是我身为主君的爱。”
对方顿时张口结舌:“什、什么啊!”
座敷满意地看见撕逼对手露出一副备受冲击的晚娘呆怔脸,乘胜追击,大大方方伸手挽上卖药郎的臂弯,一张涂抹得乱七八糟的小脸上,满是理直气壮、高高在上的冷笑:
“这个家伙,生来就是为了给我当牛做马而存在的,我会榨干他的每一滴血,把他用得心力交瘁,一直到死为止我可是赋予了他生命的意义,之前骂他,也是对他的恩赐,懂么?”
食发鬼听到这里,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微微发着抖,痛声控诉道:“魔鬼!”
傅小昨也想跟着说你是魔鬼吗!?
她跟赶蚊子一样胡乱挥了挥手,眼前的情景画面也跟着很快消散而去。
天!呐!
“她”竟然曾经用那么欠扁的语气架势,对卖药郎说过那种话!!!
那么问题来了,卖药郎到底是怎么忍住,在“认出她”以后没把她打一顿的!?
荒垂眸扫了眼她一脸大受打击的神色,淡声问道:“还想看什么?”
傅小昨正努力忍住让自己不要爆粗。
mmp!这哪是什么回忆前尘往昔啊?分明就是公开处刑黑历史好吗!?
这会儿听他再问,她就忍不住由衷诚恳地一个劲摇头摇个不停:
“不看了不看了!我什么都不想看了!”
荒听得微微沉默了数秒,而后才话音沉沉地应道:“……是吗。”
他转过身,“那就走吧。”
傅小昨听他语气似是有些异常,抬眼却只看见了他的背影就那么那一瞬间内,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感觉
眼前那道高大冰冷的背影……似乎透着一股子难言的寂寥意味。
刚刚闪过这么一个想法,她便觉得脑中某根思绪被微微无形地揪扯了一下,然后,那句话便瞬时脱口而出去:
“等一下!”
看着他停下身形,那双如墨潭一般沉冷的眼眸微微侧转过来,傅小昨抱着莫名的紧张感偷偷捏紧了手指,轻声地问道:
“荒大人……座敷是怎么认识您的?”
荒默默看着她,眼中仿若倒映着冷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声音依旧低低沉沉的:
“你想知道了吗?”
等眼前的画面重新开始运转后,首先出现在眼前的身影,却是出乎傅小昨的意料。
依旧是食发鬼。
傅小昨一时间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跑错场了,小心翼翼瞄了眼身边的荒大佬,却只见他神色无异,并没有表现出类似于操作失误的尴尬。
所以,座敷认识荒的由来果然是跟食发鬼有关吗……
可这三个画风迥异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啊……
抱着这种疑惑,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前方两个幼稚鬼的日行撕逼在照例互相人身攻击了数个来回之后,双双总算是暂时歇战了。
座敷一副小大人模样地抱着双手抱胸,皱眉冷眼看着面前的讨厌鬼:“哼,一出门就见你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是不是又想骚扰我家兄长?”
食发鬼先生在面对这个小鬼时,向来不是很顾及形象,这时便大大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我就算要找晴明大人,也会避开你在家的时候这份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座敷依旧狐疑视之。
对方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是有别的事要做……我们大人都是很忙的,哪像你个小孩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啧啧啧。”
听了这么一句,座敷一张小脸上神色顿沉,任凭底粉惨白也掩盖不住眉眼间沉沉的黑气,眸光十分凶狠地瞪着他。
等同于颜控程度,座敷小姐最讨厌别人用各种方式明说暗示出她“长不大”的这个事实。
而那厢话音刚落,便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戳了对方的逆鳞,食发鬼目光微微游移一瞬,似乎也有些心虚:“不跟你吵了,我走了。”
结果刚转身,一头乌黑浓亮的秀发尾端便被揪住了。
惯来爱发如命的食发鬼,这时心知自己理亏在前,居然难得服了软:“……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快快松手,我当真急着走,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座敷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不但依旧不松手,拉着头发的手甚至还用力扯了一下。
被扯得头皮生痛,口中嘶了一声,再看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食发鬼终究无奈地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带你一起去,成了吗?”
“什么?你是在跟踪你姐姐?”座敷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
食发鬼一派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啊,她最近老往外面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瞒着我做什么……我已经跟踪了她好几天,每次都只敢跟一段路没敢跟远,到前几天才算把她的路线给勉强摸清楚……今天趁着她午睡没醒,我才要抓紧时间,偷偷去把情况给搞明白了。”
听起来倒不像是信口胡诌的瞎话,座敷眨巴眨巴眼睛,显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傅小昨也同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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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好奇
食发鬼的姐姐,那不就是烟烟罗吗?
赶路的过程画面一闪即逝。
在傅小昨的视角看来,就在座敷跟食发鬼于家门前搭着胧车出发的下一秒,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而也就是在看清这处地方的状貌之时,她忍不住受到惊吓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地方她认识!
虽然具体看起来有不小的差别变化,可前方那块坚石上,不容置疑分分明明地刻印着那三个漆红大字“花名町”。
座敷跟食发鬼这时也已双双下了胧车,四处张望着。
座敷一张小脸明显皱了起来:“就这里?你确定没跟错吗?或者没有记错吧?烟烟罗姐姐怎么会来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旮旯啊?”
食发鬼打量着周围的目光,也同样难掩嫌弃:“应该没有错的,我的确是跟着姐姐的妖气,最后跟到了这里……”
“你就没看到她做了什么吗?”
“没有……我怕被她发现,每次都只远远跟着,哪敢走近看啊?”食发鬼叹了声气:“我再在附近摸索一会儿吧,看看她的妖气还逗留过这里的哪些地方。”
傅小昨就看着他们两个,在这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村庄里寻寻觅觅、走走停停,没一会儿后,终于在一户小石屋前停下了脚步。
“是这里吧?确定了?”
座敷求证地看向身旁,见对方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这便迈着小步子,绕着这所石屋走了一圈。
一圈绕回原地后,傅小昨就看她愣愣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什么呀!这房子怎么没有门的!”
跟着一起探查情况的食发鬼,此时也掩不住奇怪的神情:“别说是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那你姐姐是怎么进去的,你不是说里面有你姐姐妖气的气息吗?难道你在耍我!?”座敷小姐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你动脑子想想,我耍你有什么好处?白白浪自己的时间吗?”食发鬼瞥她一眼,又往四周仔细看了看,伸手朝一边指去,“唉,那里摆着把梯子呢。”
的确有把梯子静静立在一边角落,顶端与这所石屋的屋顶齐平。
座敷神色严肃地盯了那梯子一会儿,上前过去,抓着就要往上爬,才爬了一级就被食发鬼给扯住了:
“你发什么神经?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想被抓起来吗?”
座敷手臂一甩,哼声道:“胆小鬼!都到这个地方了,你想什么都看不到就回去吗?”她说着便继续迈着小短腿,一级一级往上爬去,“我倒是要看看,这破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食发鬼站在下方帮她扶着梯子,一边要留心放风四周,一边又时刻担心受怕着她一脚踩空摔下来这个小祖宗要是磕着碰着哪儿了,他拜入晴明大人座下的心愿怕是要此生无望……
没过一会儿,座敷已经爬到了最上面的一级。食发鬼看不见上方的情况,只能压低声音朝她小声地喊:“怎么样?”
座敷一手攀着木梯边缘,另一手朝前方探去,回答语气很有些纳闷:“上面开了个小口子……”
说着她似乎掀开了某样类似于木板的东西,隐隐有吱呀一声传下来。然后便见她努力探着身子,朝那口内望去。
傅小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是在依次听他们说了这房子“四周没有门、没有窗、只有屋顶开了个小口”之后,心里终于浑浑噩噩地,反应过来了这种即视感。
她突然觉得喉咙发干,脖颈都有着些微的僵硬,一点一点地缓慢转过头,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荒。
荒的面容上却是一丝别的表情也没有。他默默看着前方那所石屋,目光仿佛蕴着一池冰冷的深潭水。这时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便也微微垂下眼来看她。
傅小昨被那副目光冰得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他只这么静静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抬起眼重新看向前方。
傅小昨心里莫名空茫茫的,下意识也跟着看过去。结果发现,那所原先四面密不透风、难窥个中一物的石屋,此时正朝向她的这一面墙壁变成了透明,得以让她清楚看见了其内的情景。
正如从外看去的印象一样,屋内的空间亦是极逼仄而狭小,同时也很暗,只有屋顶被打开的那扇小口,勉强投下了一束细小的光,正好落在安安静静靠坐墙角的那名少年身上。
那是一名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少年,面容犹有几分稚气,同时却也显出过分的俊秀。
不同于年轻稚嫩的五官,他的神情却是与年龄不符的宁静柔和,只是静静靠坐在角落里,却无端透着股遗世独立的美好意味。不知是否因为那束光的缘故,明明屋内极暗,他的周身却仿佛盈着一层浅浅细碎的光晕。
那少年闭着眼睛,静静地坐在墙角,良久都无声无息,几乎要让傅小昨错觉他是不是睡着了。
那厢食发鬼眼看座敷在上头半晌没有动静,忍不住催促地曲起手指敲了敲梯沿,换来座敷低头瞪他一眼,撅起嘴唇无声“嘘”了一下。
傅小昨看她攀在上面,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
她认出那是对方随身携带的小竹筒,一贯用来装日常捉到的小动物蚂蚁、蛐蛐、蟋蟀,等等抓到以后关在里面饿一天再放出去,这是座敷小姐为数众多的恶趣味之一。
座敷一脸认真严肃地旋开筒盖,然后将那竹筒口朝下伸进了屋顶的口子,手腕抖了抖,将里头已被囚禁得晕乎乎的小动物抖了进来。
傅小昨透过那扇透明的墙壁,看清了从竹筒中飞出来的东西。
原来今天她抓到了一只蝴蝶。
那只蝴蝶刚刚脱离桎梏,一时间似乎有些方向不明,抖着翅膀颤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往下飞去。
不知怎么的,傅小昨莫名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随着蝴蝶缓缓下落,她看见角落处那名始终安静无声的少年,忽然有了动静。只见他伸手出来,掌心朝上,搁在自己的膝间。
几乎就在下一秒钟,那只蝴蝶便紧跟着轻轻停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蝶翼触角轻吻在少年指尖的同时,他的唇边随之漾起了一抹十分柔和的微笑,一双始终安静紧闭着的眼眸,也无声睁了开来。
第115章第115只妖星月
座敷开始三天两头地往花名町跑。
傅小昨知道,她是对那名被囚禁在石屋中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安倍晴明府上的妖怪,对一件事情都有着相当的共识被自家小主人付诸兴趣,这对于大部分人或者妖怪,客观上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别看平时一副跋扈欠扁的二世祖模样,事实上,座敷小姐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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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讨人欢心”这一技能几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深知如何装乖撒娇能够让身边人对她心软屈服的要髓。
相处之初她会嘴甜贴心得超乎你想象,整一枚究极可爱小蜜饯,可等你一颗心终于被她甜软得化开了,防线松懈地忍不住把她抱起来举高高,下一秒钟,她就会顺竿而上死死踩到你头上去了
再然后,自己认定的主君,跪着也要把她宠上天。
她的那些下属们,全都是照着这个套路走过来的。
傅小昨对此本来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想,至多在心里默默感慨一句“好一个磨人的小妖x”便完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眼前座敷同志在撩拨勾搭的对象,其“未来进行时”好巧不巧就站在自己身边,正跟自己一同默默围观着这段黑历史。
说是黑历史真的不过分,因为这位少年荒的性格,堪称过分的温柔软和,一来二去居然真被座敷勾搭成了朋友。
而一旦被纳入“朋友”的界限后,座敷小姐的某些恶习也开始故态复萌,换句话说,她又开始作起来了。
比如,撒谎说自己来找他的路上撞到了大妖怪,不幸身负致命重伤估计活不了几天了,为了成全她的遗愿,能不能请他换上自己带来的小裙子跳一支舞作为祭奠。
之类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耍赖皮的对象,正是高天原赐下的神使,身怀预知这世间一切大小之事的能力只要他想,大概连她前来这里的途中在胧车上打了几个盹、吃了几块什么味道的糕点,都能够一一清晰地说出来。
傅小昨就这么围观着,一边羞耻万分,一边心惊胆战。
眼见座敷兴致勃勃地将那条花里胡哨的裙装塞进屋顶小口抛下,出于求生欲,她终于不敢再往下看了,朝着旁边的大佬讪讪干笑:“荒大人……那什么、小、小孩子不懂事,您见谅啊……”
荒微微垂下眼去,没有说话,光从面容上也看不出什么类似于恼羞成怒的模样。
“嗯,您跟座敷小姐看来交情甚笃呢,呃、真是令人欣慰啊。”
傅小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干巴巴地瞎掰着:“所以、我们……要不”
要不别看了吧?
可不知怎么的,这句话莫名让她说不出口。
乃至看见对方低垂的浓长眼睫,于眼下投下的那一小片阴影,再出口时,她的话语反倒鬼使神差转变成了:
“要不往前跳一段吧,看他们两个这么隔空喊话真是太累了,有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呢?”
不确定是不是她看花眼了,在这句话后,面前人低垂着的眼睫似乎微微颤了一下,而后无声抬起,其后眸光静静地看向她。
傅小昨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座敷跟少年荒之间所谓“近距离接触”的情景,居然是这样子的。
漫天覆地的墨蓝色流光,月影浮灯,远山重重。
分明就是星辰之境!
一贯蜗居于逼仄小黑屋中的少年,首度以自由飒然的姿态,站立于广阔廖远的天幕下,身姿清瘦挺拔,一派朝气朗朗。
那双俊秀眉目间含了几分笑意,注视着眼前某道蹦蹦跳跳十分欢脱的小小身影。
座敷四处溜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犹未尽地绕回他身边,啧啧称奇:“荒酱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弄出这么个地方的?”
荒少年蹲下身去,伸手理了理她额间散乱的碎发,温声道:“不是你之前说,每次都要爬到屋顶上说话,太辛苦了吗?”
座敷目光微微放空了几秒,似乎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随口提过这一嘴,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纠结,只顾继续盯着身周的一切瞧:“呐,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能进来呀?”
对方看着她的神态,语气有些斟酌:“如果你希望的话,那就只有我们。”
“那不就跟秘密基地一样?比兄长的结界还炫酷!给这里取个名字呗?”这样说着,她已经想与不想地脱口而出:“我看就叫月亮之境好了!”
闻言,荒少年带着询问意味地挑了下眉梢:“是为何意?”
“啊,蕴意嘛……”
被问倒的女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总不好说是因为刚好瞥到天上有个大月亮吧开始随口瞎编:
“因为、因为……当然是因为我们荒酱就跟月亮一样冰清玉洁啊!等你以后长大了,我就不好再喊你荒酱了,到时候就叫你月先生好了。”
少年听得忍不住低笑出声,微微抿了抿嘴角,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句:
“……月亮之境。”
座敷见他这副神态,顿时皱起眉头,脸颊鼓了鼓:“哦,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少年只是轻声反问道:“你的取名技巧是向谁学的?”
“用不着跟谁学,本大人天纵英姿,自学成才!”
座敷得意地哼哼,恨不得身后长出一条尾巴来翘到天上去,“我家妖刀的名字就是我取的,不祥之刃!霸气吧?还有隔壁家那个讨厌的食发鬼,我叫他丑陋之颜,比他原本那破名儿可要适合得多吧?这些个名字,他们可都是满意得不得了呢!”
言罢,她就扬着眉毛虚着目光觑着他,神情中的潜台词一目了然:只要你诚心恳求,“月亮之境”这个绝世好名就赐给你了,尽管拿去骄傲吧!
面对她的厚脸皮,荒少年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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