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在她手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推开门,褚雁鸣带着庞西西进去,客厅里面,围成一圈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三个男人,两个正对他们的,年纪相仿,三十多不到四十,还有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人背对他们。
庞西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背影,是陈深的。
整栋楼都开了冷气,门自动关上后,庞西西顿时感觉冷了很多,她把视线从陈深背影上挪开,同时也松开了褚雁鸣的手,微微地笑着。
陈深等人迅速站起来,迎接他们。
褚雁鸣拉着庞西西上前,很郑重地介绍:“我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从褚雁鸣嘴巴里说出来,庞西西心跳还是不可避地加快了。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刻意去看陈深。
陈深五官也很致,和褚雁鸣差不多高,年纪比他小两岁,笑得很意味深长,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淡淡地看了庞西西一眼,拍了拍褚雁鸣的肩膀,对他说:“来这么晚,要罚酒。”
另外穿衬衫的两个男人,很礼貌地跟庞西西打了招呼,也拍了拍陈深的肩膀,说:“雁鸣带女朋友来的,你还好意思灌他酒。”
牵着庞西西坐到双人沙发上,褚雁鸣淡声说:“开车来的,不喝酒。”
勾了勾唇角,陈深整个人往单人沙发上靠过去,窝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笑的很灿烂,说:“不开车你也不能喝酒现在不吃药了?”
褚雁鸣抬眼看了陈深一眼,似乎有点警告的意味。
陈深不以为然,身体前倾,从桌上拿起一副纸牌。
庞西西微愣,看了褚雁鸣一眼,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摇了一下摇头,褚雁鸣侧着脸,看着庞西西,淡笑说:“没事,就是调理身体,有些忌口,不能喝酒。”
点了点头,庞西西放了心。
陈深又是一笑,另外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圆脸,但是眼神凌厉,有点小肚子,名字叫赵军,穿着也很低调,衣服上没有任何logo,但看得出来质地很好,他掐灭了烟,笑问褚雁鸣:“哪里要调理?怎么没听你说。”
调整了一下坐姿,褚雁鸣岁随意地答说:“之前有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好说的。”
陈深冷笑一声,褚雁鸣皱了皱眉,说:“饭好了没?有点饿了。”
陈深像是在打趣笑褚雁鸣,说:“难得你胃口好,饭已经做好了。走吧,去前面吃饭。”
起身之后,陈深大步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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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那边走去,那边站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是他的秘书。
厨房就在尽头,这边说要吃饭了,女秘书立刻让厨房的厨师和服务员,把菜端上桌。
庞西西和褚雁鸣走在最后面,她拉住他的手,小声问他:“是不是胃不好?那你除了猪肉要忌口的很多啊,怎么不跟我说呢,前几天我们还吃了鲫鱼,你不能吃的。”
开心地笑了一下,褚雁鸣停下脚步跟她说:“现在没事了,什么都能吃。”
庞西西这才放了心,跟在他身后去了饭桌。
虽然私厨做的是家常菜,但品相也很好看,颜色搭配自然,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陈深倒了点酒,酒瓶口落在褚雁鸣手边的酒杯上,挑眉问他:“真不喝?”
褚雁鸣让服务员盛了饭过来,说:“不喝。”
陈深不再管他,跟另外两个人喝了起来。
吃完饭,他们挪去客厅休息了一会儿,陈深双手枕在后脑勺,问褚雁鸣:“打麻将?”
褚雁鸣双手交握着,说:“不打。”
勾了勾左边的唇角,陈深半闭眼皮,看着褚雁鸣说:“我一回国就定了酒店等你们,你真就只来吃个饭?”
另外两个人和应和说:“来几把,不打太大,一把五十万封顶。”
褚雁鸣仍旧拒绝,要是打麻将,他送庞西西回家就太晚了点。
另两人也不再劝,陈深很不爽,斜了一眼庞西西,跟褚雁鸣说:“唉,单身就是自由啊,要什么女”
“陈深!”褚雁鸣声音一沉,连名带姓地喊了陈深的名字,并冷冷的看向他。
庞西西尴尬地拉了拉褚雁鸣的袖子,打圆场说:“你打一会儿,没关系的,我旁观。”
安抚地握住了庞西西的手,褚雁鸣面色柔和说:“这家伙玩性大,不惯他。”
瞬间黑了脸,陈深猛然站起来,开了门去了后院。
庞西西在客厅里听到了外面有一阵闷响声,像是有人在踢墙。她当然感觉到了陈深对她的不满,但是她觉得很莫名其妙,陈深不该对她有意见的。六年前见面的时候,陈深对她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
又或许,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想着想着,庞西西的眉毛就蹙起来了。
褚雁鸣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声音很低地说:“对不起。”他没想到,陈深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这还是第一次。
轻轻摇头,庞西西说:“我没事。”她只是在想事情,不是在介意。
赵军笑了一下,说:“他就这德行,让他去。雁鸣,你带你女朋友到楼上去看看,这里夜景还蛮不错。”
微微点头,褚雁鸣把庞西西带去了楼上。
二楼的夜景确实不错,站在木柱子的走廊上,头顶有亮度适中的灯光,向远方眺望,可以看见只余下一点点亮度的庭院里,植物和假山流水的轮廓,凉爽和舒适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庞西西问褚雁鸣:“厕所在哪里?”
“这边没有,房间里有,我带你去。”
庞西西跟着褚雁鸣进了一间干净的房间,上了厕所之后,看到有虫子飞进来,她走到窗边想关上窗帘,就听到楼底下有人在说话。
庞西西和褚雁鸣上楼不久之后,赵军就去了后院,跟陈深两人并肩站着,一个瘦高,一个略胖矮。
庞西西俯视楼下,看见赵军点了根烟,给陈深也点了一只,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圈,说:“雁鸣的事你比我们知道的多,也在乎的多。我知道你们一起长大,感情比我们深厚,但是雁鸣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作为朋友,不要干涉,建议就好。听不听,是他的事。”
褚雁鸣的名字让庞西西的双腿定在了原地,虽然知道偷听真的很不好,但她抓紧了窗台的边框,不想离开。
楼底下,赵军说完话之后,一楼庭院里就安静了很久,除了虫子的叫声和潺潺流水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就在庞西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陈深的声音,他讥笑一声,说:“不干涉?那干脆看着他死?”
赵军狠狠地拧着眉,一口气抽掉二分之一的烟,吐出更浓的烟雾,声音也冷了几分,转头问陈深:“前几年怎么回事?我就听说雁鸣食欲不是很好,还住院了,后来不是好了吗?”
庞西西的心口跟着一揪,有蚊子嗡嗡地在耳边叫,还在她手臂上吸了血,她却一动不动。
扔掉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烟,陈深踩在脚下碾了几下,说:“抑郁症,不想见人,自残,大腿上现在还有疤痕,吃了大半年的药才能正常拍戏。去年都还在吃药,我以为他要好了,还没回国就听说,他自降身份跑去参加什么综艺节目。”
偷听的庞西西面色惨白,握着窗框的手的骨节也泛着白,她从来不知道,褚雁鸣会得抑郁症,也完全看不出来,他像是得过抑郁症的人。
而且,庞西西不敢确定,褚雁鸣的病,是不是跟她有关。
赵军也沉默了很久,皱眉问:“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不然呢?”他会对庞西西那么大敌意,陈深又继续说:“要我说,就不该替他瞒着老爷子,什么狗屁入戏太深,就他.妈是个烂情种,跟他妈一模一样有什么好下场?”
即便赵军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现在也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也扔了烟头,踩了一脚,声音不冷不热:“要是这样,我更是那句话,不要插手,你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吸了吸脸颊,陈深一脸严肃,说:“我没想插手,但是雁鸣怎么长大的,你也知道。我总是忘不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跟着我爷爷到他家去玩,他家老爷子让我去找他玩,我去了,他抱着膝盖,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风一吹,窗帘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勾勒出来的人形,像个骨头架子,鬼一样吓死人。”
自嘲地笑了下,陈深还说:“我怎么会跟他做朋友,真他.妈是见了鬼。”
赵军又没说话了,他们最开始是因为褚雁鸣的身份才跟他交往,后来当然是慢慢喜欢上他的为人,但是多年朋友,他对褚雁鸣的小时候的经历,还真不清楚,现在他总算找到褚雁鸣为什么从小就那么沉默内敛了。
陈深不管赵军给没给反应,他继续眯着眼说,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病的时候,谁也没说,还是我找他好几次,他敷衍过去了,我感觉到不对劲,才替他找医生,劝他吃药,忙活了接近一年,总算好了,你知道我那时候多欣慰吗?我把他当亲兄弟看的,他好了,我真的开心的要死,比我爸死的时候,我还开心。”
“这两年他稳定了,也能正常说话了,不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了,我跟老妈子一样,终于不操心了。结果呢,一下子又要故态复萌,我觉得也不是那个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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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错,是雁鸣自己在作贱自己。”
赵军突然来了一句:“她有儿子了?”
陈深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照片我早就刷八百回了,跟雁鸣一点都不像,我查过,不是他的儿子还好不是他的儿子,不然……”叹了一下,他说:“想当便宜爸爸还不容易,偏偏挑了她。”
赵军有点匪夷所思:“我看人一向准,那小明星不像很有心机的人……”
二楼的庞西西早就泪眼模糊,身后传来敲门声,褚雁鸣问她有没有事。她赶紧擦掉眼泪走过去,克制着声音说:“一会儿就好。”
说完之后,庞西西想补个妆,却发现背包没有带进来,她又在房间里找纸巾,但是又找不到。
门外的褚雁鸣听到房间里的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直接推门进去了,他看着厕所的门是开的,纳闷地走了进去,却看到庞西西一双眼睛红彤彤看着他,愧疚又心疼的样子,他一下就心软了,走到她身边柔声问:“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庞西西就哭的更凶了。
褚雁鸣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把她牢牢地怀里,抚着她的背,担忧地问:“不舒服?还是……委屈了?我送你回家。”
抓住他的袖子,庞西西摇了摇头。
第44章
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女人的情绪很突如其来,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褚雁鸣此刻就很不理解,庞西西为什么会哭的那么厉害,而他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口,他觉得这比工作中任何情况都要棘手。
他只能抱着她,轻轻地安抚,等着庞西西情绪稳定。
大概过了五分钟,庞西西才在褚雁鸣怀里安定下来,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红的更厉害,还有点点发肿,还好她没有画眼线,没有刷睫毛膏,不然现在的妆容一定是车祸现场。
褚雁鸣递上纸巾,庞西西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眼睛,低声问他:“很难看吧?”
“没有。”
褚雁鸣说的是实话,庞西西眼睛周围虽然脱妆了,可是粉底液下面的皮肤也是白嫩发红的,色差并不是很大。
他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庞西西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褚雁鸣握着她圆润又微微带着骨感的双肩,很严肃地说:“西西,你知道,我不是很擅长交际的人,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样的要求可能让你觉得不够温柔,不够浪漫,但是请给我学习和练习的时间。”
摇摇头,庞西西说:“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等一下好吗?”
点了点头,褚雁鸣很耐心地等着庞西西整理情绪。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窗外又传来说话的声音,陈深朝着院子里吼了一声,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声音沉闷有力。
朝窗外看了一眼,褚雁鸣拉着庞西西走过去,他却发现,庞西西有点抗拒地往后缩。
褚雁鸣有点明白了,他问庞西西:“你听到了什么?”
低头盯着褚雁鸣的大腿,庞西西很想去抚摸一下,她问他:“还疼吗?”
身体微微一颤,褚雁鸣声音低哑:“什么?”
“大腿,还疼吗?”
又是长久的静默,褚雁鸣看着庞西西的眼神渐渐放空,随后挪开视线,声音淡淡的,“早就好了。”
“是……因为我?”
喉结滑动,褚雁鸣牵起庞西西的双手,问她:“陈深都说了?”
点了点头,庞西西说:“差不多吧。”
褚雁鸣神情郑重地说:“西西,抬头看着我。”
庞西西乖乖地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核桃。
房间里的装饰风格偏向复古,灯光也不是那么明亮,微黄的灯下,两个人的皮肤都被照得像光滑的瓷器。
褚雁鸣等了几秒钟,等到庞西西的眼神不再闪躲了,才说:“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先听我说完。”
“嗯,你说。”庞西西直视着褚雁鸣,从他褐色的眼眸里看到了莹亮的光泽。
褚雁鸣说:“不全是因为你,甚至可以说,根本原因,在于我自己,和你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这样的话,别人听来可能觉得庞西西有点自作多情,但她却很高兴,这件事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曾经无意识地伤害了褚雁鸣,庞西西甚至有一点点希望,六年前,她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微微点着头,庞西西情绪平静了下来,她面色柔和地说:“我知道,跟我没有太大关系,你也不怪我。”
淡笑一下,褚雁鸣确实不希望庞西西因此有心理负担,因为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因为短暂的恋情被迫结束,就情绪低落得无法工作,甚至没办法正常生活。
他想,庞西西如果跟正常的人交往,就不会觉得无趣,也会体会到来自伴侣的温柔,也许,就不会移情别恋。
褚雁鸣接着把整件事都告诉了庞西西。
他的病不是六年前有的,而是更早的时间就有了,不过他没有太重视,家里的长辈也没有意识到情绪也会让人得重病。直到他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当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心痛的难过,甚至不想掉眼泪。
然而在母亲节的那天,褚雁鸣突然在家中的院子里看到了一朵玫瑰花,情绪就降到了谷底,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没有了食欲,对表演也失去了热忱。
家族里的人,意识到褚雁鸣生病了,带着他做了各项检查,身体上完全没有毛病,后来医生推荐褚家的老爷子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才诊断出抑郁症。
褚雁鸣那段时间像提线的木偶,应付着各种各样的医生。
到现在他回忆起来,都只隐隐约约记得,他住的房间是白色的,睡的床单是白色的,至于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他完全没有印象。那一段记忆,对他来说几乎空白。
过了很久,吃了很多药,褚雁鸣才渐渐好起来,他仍旧想继续做一个有戏可演的童星。
褚雁鸣的妈妈终于死了,不把孩子当摇钱树了。老爷子本来不同意褚雁鸣继续抛头露面,但是褚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他也不忍心褚雁鸣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年才一直没有干涉他,随便他做什么。
褚雁鸣的演艺之路一直都一帆风顺,很幸运的是,他的病看起来也像是好透了,再也没有复发过。
直到六年前,和庞西西待在了同一个剧组。
庞西西的离开,让褚雁鸣完全没有准备,他也试过联系她,后来还是默认了分手的事实。
刚开始褚雁鸣也觉得没有什么,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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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能够接受恋爱失败的后果,可是当他发现她挑的沐浴露用完的时候,她画在他衣服上的笑脸被人洗掉的时候,她留在他那儿的发圈被他不小心扯断的时候,脑子一下子就变得一片空白,他没有近视的眼睛,开始看不清东西的大小,总觉得眼前的东西忽大忽小,和他平常所看到的不一样。
渐渐的,食欲也不大好了,对工作也失去了信心和热情,陷入了和从前一样的境况。
但是这次,褚雁鸣没有敢告诉家里的人,他推掉工作,把自己锁在了私宅,只有陈深发现了他的异常。
再后来的事,陈深都说了。
褚雁鸣语气平静地把这些事都说完了,像是在陈述别人的经历过往。
庞西西听的时候也很平静,当褚雁鸣的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她的心开始钝痛,就像他得病的时候那样,刚开始什么也感觉不到,后来却慢慢地陷入循环往复的恶果之中。
摸了摸脸,庞西西发现脸上湿哒哒的。
褚雁鸣替她擦了脸,说:“我没有骗你,我也希望你正视这个问题,我的病不是完全因为你,你不用觉得亏欠。”毕竟回想起在一起的时间里,他有太多太多地方做的不好,就像是一个不想负责的坏男人。
庞西西还是有些自责,她不是根本原因,却是直接原因,如果没有她,至少他不会再次抑郁。
“对不起。”庞西西声音很小很温柔。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下,褚雁鸣说:“我已经好了,就算你觉得再次离开,只要你明确地跟我说,我想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没有想逼你的意思。”
褚雁鸣刚说完这句话,心脏就被扯动了一下,疼痛和心酸,在警告他不要说谎。
庞西西将信将疑,她的头低了很久,才疑惑地问:“两个多月……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吗?”她又赶紧摇摇头,说:“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好奇。”
淡笑一下,褚雁鸣说:“我明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敏感。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嗯……其实除了陈深之外,圈子里还有很多同龄人,可我只跟他玩得来,有些人我认识了十来年,但是就是不想靠近他们你知道我用了多久和陈深做朋友吗?”
“多久?”庞西西很好奇。
笑了一下,褚雁鸣说:“三天。他来我家的第一天,我就看他顺眼,第二天,我跟他说了话,第三天,我们一起下了楼。到现在,一直是朋友。”
庞西西小声说:“就是有眼缘,初印象很好的意思嘛!”
“可以这么说。”
不光庞西西从长相到各种小习惯都合褚雁鸣的眼缘,他还是个很念旧又不愿意改变习惯的人,他从来没想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足够他跟她从言语交流,到亲密接触,到缠绵悱恻。
这些顺理成章的事,都让他始料未及。
肉.体和日常生活上的习惯,放下戒备的依赖,比褚雁鸣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庞西西渗透到他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从洗漱用品到服装,到私密的相处时间,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像一滴液体悄无声息地融合在他的血液里,好像无关紧要,却再也没有办法剥离出来。
说完这些,褚雁鸣有点紧张,他问她:“西西,我知道,如果要结婚,即使体检报告检查不出来这些,我也不该隐瞒。但我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觉得没到时候。不过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
褚雁鸣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想,庞西西肯定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在等她的答案。
庞西西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开口:“我不介意这个。”
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褚雁鸣刚笑了起来,双眼璀璨如星子,庞西西就说:“但是我还有很多很多问题。”
褚雁鸣心脏跳动的厉害,他声线低沉微哑:“你说。”
“如果有第二个人也和你心意,让你看的顺眼,怎么办?”
扬起嘴唇淡笑,褚雁鸣安抚她说:“我三十岁了,只遇到了你一个。而且有了一个,我就不会再去尝试着接触第二个。”
庞西西还是隐隐担忧着。
即便知道褚雁鸣得过这种疾病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些影响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更让她心疼,更让她想靠近。
简单来说,这点瑕疵,对褚雁鸣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其他的闪光点已经把这些都盖过去了。
何况他还已经痊愈了,未必会在复发。
庞西西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让你觉得有眼缘?”
皱眉想了想,褚雁鸣说:“很难具体地说,肤浅一点说,你的长相很没有攻击性,你温和乖巧,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的舒服。”
尽管褚雁鸣说了三个“特别”,庞西西还是觉得确实太肤浅了,她忍不住问:“……不肤浅地说呢?”
“温柔,心地善良,细致。”每一样,他都非常喜欢。
“……”
庞西西觉得,她在他眼里,好像没有一点特别的。褚雁鸣说的拥有这些特质的人,到处都能抓到一大把。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褚雁鸣苦恼地抓了一下头发,修长干净的手指,穿插进黑色的头发里,在微黄的灯光下,十分养眼。
褚雁鸣说:“那么我能问问你吗?”
“你问。”庞西西声音很轻。
稍微挪动了一下脚步,褚雁鸣说:“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因为我比你成名早?因为我有一张适合大荧幕的脸和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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