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苏里
燕绥之本以为顾晏听完这段信口瞎话总会挤兑他两句,然后拿他没办法该干嘛干嘛。
谁知顾晏只是在听他胡扯的过程中眯着眼出神了几秒,然后又回过神来,直到他扯完都没喷毒汁。
“吃饱了?”顾晏垂着目光喝了两口温水,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难得没被挤兑,燕绥之居然还有些不适应。他心说这位同学你喝的是水还是迷幻药?两口下去这么大效果?
他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嗯。”
服务生过来拾盘子的时候,公证人刚好踩着点进了门,代表酒城的星区时钟刚好指着整4点,不早不晚。
“你好,顾律师?我是朱利安高尔。”
“你好。”顾晏指了一下燕绥之,“这是我的实习律师,阮野。”
餐厅老板很快被服务生请了出来,跟几人寒暄之后明白了燕绥之他们的来意。
“摄像头?确实是环形拍摄的。”老板说道,“那个抢劫案我听说过,好像就在那片棚户区是吧?如果能帮上忙我当然乐意之至。”
“之前有警方来过吗?”顾晏问。
老板带着他们进了监控室,“没有,当然没有。否则我刚才也不会那么惊讶了。”
监控室里有个年轻小伙子,见老板进来便站起了身,又被燕绥之笑着按回到座椅上,“不用这么客气。”
“给他们调一下23号那天晚上的录像。”老板交代着。
小伙子操作很利索,很快调了出来,一时间房间里多块屏幕同时出现了不同角度的录像。众人一眼便找到了对着窗外的那块。
进度被直接拉到了晚上7点左右。
那块屏幕顿时成了一片黑。
众人:“……”
老板干笑两声,“这摄像头年代有点儿久了,画面有点暗。”
你这是有点暗吗?你这简直暗得像故障黑屏啊……
不过主要也是酒城冬天夜晚黑得太早的缘故,棚户区的巷子里连路灯都很少,坏了占了绝大部分,剩余能用的那些也暗淡至极,能超清直径一米以内的路就不错了。
不巧的是,约书亚和吉蒂贝尔两家附近还真没有一盏能用的路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后天(周四)入v,到时候还是老规矩三更合一,么么哒~
第23章证据(六)
几人忍受了一会儿黑屏似的录像。
老板问监控室的小伙子:“你平时注意过这块么?真的就这么黑?”
小伙子有些尴尬:“呃……那边因为不在店里,我没怎么看。”
其实就是店里的录像他也不是总盯着的,虽说录像是为了防止一些麻烦事儿,但这家餐厅毕竟价位摆在那里,能过来就餐的大多是比较讲脸面的人,也不太会在这里搞什么小动作。
到了7点34分左右,吉蒂贝尔家的位置突然出现了灯光。
只不过那个灯光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像是随着人的脚步缓缓移动。
“这是……应急手电吧?”小伙子动了动手指,把画面调大
从摄像头的角度拍下去,位置也有些尴尬,能拍到吉蒂贝尔家里间的窗子,但只有上半部分,下面的大半依然被近处一家的院墙和堆放的木板挡了。透过放大的画面,众人勉强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拿着应急手电,慢慢地从房间远一些的地方走到窗边。
从动作和形态来看,应该是吉蒂贝尔老太太本人。
她站得远一点时,众人还能透过那上半个窗子看见她的身影轮廓和手电。先是腿脚,然后是上半身,然后是肩膀头脸……
等她真正走到窗边的时候,众人反而看不见了。
“操,这院墙和木板真碍事!”小伙子比律师还激动。
燕绥之拍了拍他的肩,“淡定点儿。”
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证据他见得多了,能有这画面已经算不错了,哪有那么多刚好能证明清楚一切的东西。
虽然看不见人,但是透过光影的晃动能大致有个猜测
老太太似乎把手电放低了一些,做了点什么,然后屋子里的灯打开了。
“有灯啊?我还以为她家线路出了故障或者灯坏了呢。”这回说话的是老板,“毕竟那片屋子的年纪比我还大一轮呢。”
公证人朱利安高尔每天接触的事情就比老板要多了,他说:“这里有很多人为了省能源,天不黑到一定程度都不开灯的。不过这位老太太是怎么个习惯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猜测。”
又过了一会儿,那片窗玻璃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老太太开了暖气。”
案件资料里说过,吉蒂贝尔老太太喜欢做编织,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她会坐在靠太阳的那块窗边,晚上则坐在靠着暖气的地方,一边暖着手指,一边做编织。
暖气对老太太来说是个好东西,能让她的手指灵活。但是对看录像的几人来说可就太不友好了。
因为玻璃上蒙了水汽后,屋里的东西就看不清了,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光和模糊的轮廓。
那片矮屋区的人用能源总是很省,大多数的灯光都黄而暗。老太太家的灯光也一样,录像前的几人看久了眼睛都有些酸胀。
而且盯着一块昏黄的玻璃看二十分钟真的无聊至极,万分考验耐性。
录像中时间晚上7点55分,让众人神一震的东西出现了
“诶诶诶!!这是不是头发!一撮头发过来了!”昏昏欲睡的小伙子猛地坐直,手指都快戳通了屏幕,指着窗玻璃中出现的一小块黑影。
那应该是一个人,正从老太太后方悄悄靠近她。
依然是因为院墙和木板的遮挡,只能看见一点头顶。
但众人依然屏住了呼吸,紧接着,透过蒙着水汽的那一点儿玻璃,众人看见有个黑影在那人的头顶一抡而过,又落了下去。
即便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更清晰完整的画面,还是可以想象那个人正拿着某个硬物,把老太太敲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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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录像的小伙子这次没抢着说话了,而是两手捂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抽了一口凉气。
老板“哎”地叹了口气,“要那老太太提前听见动静就好了,这些老屋里都有警报铃的,一般就安在灯的开关附近……”
公证人想了想道:“其实这些老屋里的警报铃坏了很多,不一定能用。而且如果不是怕警报,也不用把老太太先敲晕了。”
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时,真正需要录像的燕绥之和顾晏却始终没开口,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坐在位置上的小伙子感觉背后的人朝前倾了一些,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之前这些人进门的时候,他听老板提了一嘴,知道站在他正后方的这个人是个实习律师。他对这位实习律师的第一印象是学生气很重,也许是因为看人带着一点儿笑的缘故,显得温和好亲近。
可现在,这位实习律师看着屏幕时,脸上几乎毫无表情,笑意没了,温和感也没了。眼睛里映着墙上的屏幕,星星点点,像极为净透的玻璃,漂亮却冷。
一个人笑或不笑气质差别这么大的吗?
小伙子又瞥了一眼那位正牌律师,他单手撑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冷冰冰的。
“……”
被两座冰大山压着,小伙子缩了缩脖子,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又朝前挪了挪椅子。
在他重新看向屏幕的时候,吉蒂贝尔家那块映着昏黄灯光的玻璃突然一黑。
“嗯?怎么黑了?!”小伙子诧异道。
“里面那人把灯关了。”公证人朱利安高尔道。
就在小伙子瞪着屏幕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两下。
燕绥之:“劳驾,把画面再放大一点。”
小伙子又把画面调整了一下。
那一片漆黑的窗玻璃几乎占了半个屏幕。燕绥之又朝前靠近了一些,身体重心前倾,他左手扶了一下桌子,目光和注意力却一点儿没从屏幕上挪开。
甚至没发觉手掌压着的“桌面”有什么不同。
又过了片刻,“桌面”突然一动,从他手掌下抽走。
燕绥之分神瞥了一眼,刚好看见顾晏回去插进西裤口袋的手。
“……”
顾晏的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燕绥之下意识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觉得自己的末梢神经大概死透了,手背跟桌面差别那么大居然没分辨出来。
等他再抬眼时,顾晏已经回目光重新看向屏幕了。
那块漆黑放大之后依然是两眼一抹瞎,什么也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录像内时间晚上8点05分,屋子里重新亮了起来。紧接着是一个人影匆匆跑到窗边,忙上忙下……
应该是老太太的侄孙切斯特回来了。
这段内容极为有限的录像被要求来回放了三遍,然后在公证人朱利安高尔的见证下取了视频原件。
老板搓着手道:“哎好像没能帮上什么大忙,要是没那么多遮挡物就好了,或者那巷子里有个路灯也行啊,哪知道那么不巧!”
小伙子也跟着站起来,挠了挠头:“我平时不怎么看窗外这块,如果当时看了,说不定还能起点儿什么作用。”
“谢谢。”燕绥之道,“这段录像非常有用。”
他跟人说话的时候,那种笑意就又出来了,好像之前没人注意时候的冷都是幻象一样。
老板也跟他讲着客套话:“客气客气,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干脆在这里用个晚餐?”
顾晏摆了一下手:“不了,还有事。”
“是么?好吧……”拉客没成功,老板一脸遗憾。
燕绥之、顾晏以及朱利安高尔从这家餐厅出来后,又去了周围几家餐厅,同样跟老板协商调出了23号的监控录像。
不过很遗憾,这当中能拍到窗外的摄像头一个红外的都没有,而且不是角度更偏,就是高度不够,没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唯一例外的是第六家。
这家的监控录像照不到吉蒂贝尔家的那面窗,但是负责看监控的职员却说了一句话。他指着院墙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说:“嘶我记得这里原本没这么黑,这边或者再靠这边一点……呃,差不多这个位置上应该有个路灯。”
“确定?”
“确定,我记得这块没这么黑。”
如果那里有一盏路灯,也许能在吉蒂贝尔家的围墙投下一点儿亮光,那么哪个人……或者哪几个人在案发前翻过这个围墙,就能被拍下来。
为了证实他的话,他主动朝前翻了好几天。
果然,15号那天夜里,那条路的墙角有一盏路灯,不亮,映照范围也不算大,还有些接触不良,灯光哆哆嗦嗦,活像吊着一口气一碰就断的将死之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确实可以照到吉蒂贝尔家的围墙。
刚巧出故障了?还是有人故意弄坏了?
那个职员又把15号夜里到16号夜里的录像加速放了一遍。
“暂停一下。”顾晏盯着屏幕出声道:“把这边改成原速。”
录像很快恢复原始速度,就见有两个少年站在路灯附近,正在说着什么。那两个人对燕绥之来说都不陌生,一个是老太太的侄孙切斯特,一个是约书亚达勒。
两人说话间不知怎么起了口角,相互推搡着,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拉拉扯扯间,约书亚达勒拽着切斯特朝灯柱上甩了一下,切斯特背后猛地撞上了灯柱。紧接着他又扯住了约书亚达勒,一个翻转,把他也抵在了灯柱上。
好,两下重创。
那气若游丝接触不良的路灯估计就这么彻底凉了。
就这样,这俩熊玩意儿还不放过它。
打了又两三分钟,旁边总算来了个劝架的,三人扭成一团,画面特别美丽。
燕绥之脸都看瘫了:“……”
他转头冲顾晏一笑,特别慈爱地道:“知道么,我想把约书亚达勒那孩子的头拧下来挂到路灯顶上去。”
说的是“孩子”,听着像“傻逼”。
“……”顾晏撩了撩眼皮,任由他笑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了回去,冷淡道:“对约书亚说去,别对着我”
燕大教授还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被捏得一愣,心说你真是反了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更新时间不变~希望v后不要评论骤减,我知道你们心软,不会忍心冻死我的,冻硬了就救不回来了【x
第24章三合一
等到一批录像大致扫完,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燕绥之和顾晏在公证人的公证下取好所有录像视频证据,又复制了一份留在自己手里,然后依照流程把新证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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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了上去。
如果是普通人,办完事到了这个点了,总会一起吃个晚饭。然而朱利安高尔是公证人,按照联盟现有的规定,他们并不适合一起用餐。
这也是相互默认的规矩。
“行了,那我就回去了。”朱利安高尔跟两人告别,径自离开了。
“你饿了没?”燕绥之看了看时间,在双月街边扫了一眼,研究有什么可吃的。
顾晏瞥了他一眼:“不饿。”
燕绥之“啧”了一声,“那看来你的胃已经饿麻了,咱们吃点儿什么?”
顾晏:“……”
两人说话间,燕绥之发现揪着他衣角站着罗希达勒正看着不远处。
“你在看什么?”燕绥之弯腰问了她一句。
罗希朝他身后缩了缩,又仰脸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咕哝道:“认识的。”
说着她手指朝某个方向戳了戳。
“她说什么?”
燕绥之刚直起身就听见顾晏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嗓音很低沉,冷不丁在耳边响起来,弄得人耳根痒痒的。
燕绥之几不可察地偏了一下头,这才冲不远处一抬下巴:“没什么,她说看见了认识的人。”
就见罗希所指的双月街头、老区巷子口,一辆出租正停在那边,两个人正在车门边交谈。其中一个是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扶着车门,似乎刚从驾驶座里出来。
另一个燕绥之他们也认识,是那天开车送罗希去医院的克斯。
这一幕看着有些眼熟。
燕绥之突然想起来,第一天来双月街的时候,载他的黑车司机就是在那边把他放下来,然后拨着通讯找人接班。
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找的人就是克斯?
燕绥之又瞥了一眼车牌号:em1033。
同样眼熟,应该差不离了。
不过上一回司机跟克斯联络的时候语气就不怎么样,这回看脸色两人似乎也不那么愉快。
这种氛围就没必要去打招呼了,况且不论是燕绥之还是顾晏,都不是什么热络的人。于是他们只是瞥了一眼,便带着罗希朝反方向走去。
按照南十字律所的规定,出庭大律师带着实习生出差,食宿是全包的。当然,实习生自己非要请别人吃饭不算在内。
但是人家规定上原句是“一日三餐”,像燕绥之这样一天五餐的,稍微抠门儿点的律师心都痛。
好在顾晏一点儿不抠门儿。
于是他带着燕绥之和罗希去了一家特别特别贵的……素食餐厅。
“……”
燕绥之心很痛。
这个素食餐厅也不是全素食,只是主打素食。
顾晏点了一桌子草,中间夹了一份甜虾和一份帝王蟹冻。燕绥之以前对顾晏的了解不算特别深,不至于连他吃东西的口味都一清二楚,但是他印象里顾晏对这种生食是没什么热情的。
这里甜虾的分量很少,大碟上面搁着三个袖珍小碟,每个小碟上只有一只甜虾凹造型。蟹冻更是只有小小两块。
顾晏把这两份食物搁在了罗希面前,而罗希坐在燕绥之旁边,这两碟就一直在燕绥之眼皮子底下晃荡。
于是燕绥之合理怀疑,这混蛋东西点这两样就是故意给他看的,因为他挺喜欢吃。
燕教授心更痛了。
一顿饭吃得他如丧考妣,到最后他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欣赏了一下那份晶莹剔透的甜虾,觉得草味越发清苦。
罗希吃了一只虾似乎很喜欢,当即把碟子往燕绥之面前推了推,小动物似的一脸期待:“你吃。”
燕大教授装了一下大尾巴狼,风度翩翩地笑了:“谢谢,不过我已经很饱了。”
罗希“哦”了一声,又把盘子朝顾晏面前推:“你吃。”
燕绥之:“……”丫头你都不坚持一下?
顾晏对罗希道:“谢谢,不过这是点给你的,我们不用。”
罗希摸了摸肚皮:“可是我也饱了。”
说完她干脆把甜虾分了,一只小碟放在燕绥之面前,一只小碟放在顾晏面前,然后自顾自低着头数起了口袋里的糖。小孩说话总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自己玩起来了,确实没了继续吃的意思。
燕绥之低头拨了拨那个小碟,冲顾晏道:“盛情难却,而且我确实有必要吃一只甜虾。”
顾晏:“必要在哪里?”
燕绥之指了指自己的脸,“看见没?跟草一个色了,吃点别的颜色中和一下。”
顾晏八风不动:“甜虾是透明的,没这个作用。”
燕绥之:“我怎么会教……”
顾晏抬起眼。
燕绥之:“叫你这种人老师。”
顾晏看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行吧,那我要一份熟虾。”为了盖过自己刚才的秃噜嘴,燕绥之让开顾晏的目光随口补了一句岔开话题。
余光里,顾晏又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也不知是被噎的还是怎么的。
顾大律师回目光后,在自己的指环智能机上抹了一下,点了个音频出来。
紧接着,燕绥之自己的声音从他尾戒似的智能机里缓缓放了出来:“我就继续乖乖吃草,行了吧?”
燕绥之:“???”
这是他之前吃羊排说的话,万万没想到,居然被顾晏录了下来!得多棒槌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燕绥之:“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明天开始就乖乖吃草,现在还是今天。”
顾晏:“证据?”
燕绥之:“……”
好,你翅膀硬了你厉害。
一顿饭,燕大教授被喂了草又灌了气,可以说非常丰盛。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罗希兜着一口袋的外带食物还有一把蓝盈盈的糖,献宝似的回了房间。
“路灯的事先别急着问。”燕绥之道,“晚上先把监控录像仔细地翻一遍。”
顾晏“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就进了自己房间。
……
燕绥之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放松一下。
他腿上的伤口依然很大,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实际上已经好很多了。顾晏之前不让他出门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伤口被布料摩擦还是会疼,久了会影响愈合。二是酒城这一带的季节几乎跟德卡马同步,也是冬天。带着创口在外面冻着,很容易把伤口冻坏,那就有得受罪了。
不过这晚燕绥之主要还是在室内活动,来回都拦了车,实际也没走多少路,所以伤口只是有点儿微微的刺痛,并没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至少对燕绥之来说,这点儿刺痛就跟不存在一样。
热水澡泡得人身心舒坦,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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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洗完出来,他腿上的伤口还发着热。
他照着医嘱又涂了一层药膏,用那个医生给他的纱布不松不紧地裹了一层。
房间里温度合适,他头发也懒得吹,瘦长的手指耙梳了两下,就接了杯温水坐到了落地窗边的扶手椅里。
落地窗外面是酒城昏暗的民居,像一个个巢穴趴在漫无边际的地面上,星星点点地亮着黄白的灯光。光点很稀疏,显出一种孤独的温意。
燕绥之喝了一口温水,看着窗外微微出神,沐后沾着水汽的眼睫格外黑,半遮着眼,让人很难看清他在想些什么,带着什么情绪。
嗡
手指上的智能机突然震了一下。
燕绥之搁下玻璃杯,调出屏幕。
又是一条新消息,消息来源不陌生,是南十字律所的办公号
您所提交的卷宗外借申请出现问题,暂不予通过。
处理人还是老熟人,菲兹小姐。
燕绥之想了想,起身去了隔壁敲了门。
顾晏来开门的时候,衬衫扣子刚松了一半,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屈缠在领口。他正跟人连着通讯。可能是因为房间隔音不错的关系,他连耳扣都懒得戴,声音是放出来的。
于是燕绥之刚进门,就被菲兹小姐的声音扑了一脸:“有好几个1级案件在里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实习生外借,别开玩笑了。你以前不是最反对把重要卷宗到处乱传的吗,顾。你怎么个实习生就变啦?虽然那位学生是很讨人喜欢没错,如果我是他老师我也想给他创造最好最方便的学习条件,但是规定就是规定,不能看着脸改。”
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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