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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苏里
“奥斯戈洛。”冈特看向他。
戈洛点头:“是我。”
“翡翠山谷西侧这个仓库,也就是本案7号现场的痕检是你做的对吗?”
“对。事实上方案所有现场的初次痕检都是我在做。”戈洛说完又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后续补充的那些不在我这里。”
“好的。”冈特说,“就你所看到的那些,可以给我们简单描述一下那些现场吗?”
戈洛:“阴暗,潮湿,空气流通不畅,任何人被关押在其中,超过一定的时限都容易发疯。当然我并不是指本案受害者的神问题是由环境所致。”
冈特鼓励地说:“我们明白,请继续。”
“那种环境下,真菌活性极高,伤口容易感染。当然,好事是犯罪者的痕迹也容易保留。所有现场中,属于一号被告人弗雷德贾的痕迹一共有7处,属于二号被告人贺拉斯季的痕迹一共有……115处。”
法庭众人:“……”
就连法官的脸都有点瘫。
迪恩律师忍不住朝顾晏看了一眼,心说还好我的当事人不是这位。
顾晏却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资料,毫无波澜。
冈特再度把控着节奏,等庭上所有人消化完这个数字,才继续问道:“那些痕迹是什么样的,能否形容一下?”
“多数是足迹,另有少量纤维及皮肤组织,还有一处血迹。”戈洛说:“7号现场留下的最多,可以根据足迹基本还原被告人当时的状态和行为。”
冈特律师配合地在全息屏幕上放出7号现场足迹还原图。
戈洛点头说:“谢谢。这是我们根据现场足迹做出来的被告人行为轨迹。可以看到,被告人几乎绕遍了7号现场的所有笼子。那种状态就像……在欣赏观摩受害者一样。”
这种带有主观猜测的话,辩护律师是可以提出反对的。但是不论是控方律师还是痕检专家本人,都很熟悉这种规则,所以他们很懂得把握分寸,说完这句立刻口。
不给人提反对的机会。
迪恩律师脸色有点臭,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因为询问权到了他手里。
迪恩目的非常明确,打定主意要把所有问题尽可能推到贺拉斯季身上。
他对戈洛说:“我的问题不多,只有两个。”
戈洛点点头:“你问。”
“你在现场发现的纤维、皮肤组织以及血迹属于谁?”
戈洛说:“贺拉斯季。”
迪恩:“那么,7号现场那个嚣张的令人发指的足迹复原图,我是指绕着笼子的那个,属于谁?”
戈洛说:“贺拉斯季。”
迪恩挑起眉,点头说:“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
说完他便坐下了。
法官看向顾晏:“你可以开始询问了。”
顾晏翻了一页资料,而后抬起头,对戈洛说:“我的问题也不多。”
戈洛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顾晏会这么说。他都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大波问题了。
“关于我的当事人在现场留下的足迹,有时间判断么?”
戈洛点头:“可以确定是案发当天留下的,因为那个时间段里,7号现场所在的地区正在下雨,留下的痕迹是不一样的。”
顾晏点了点头,“可以确到几点几分么?”
戈洛刚要张口,顾晏又补充了一句:“单纯以足迹而言。”
戈洛默默把嘴闭上,想了想说:“可以限定在下雨那段时间里,确不到分秒。”
顾晏把痕检资料投到全息屏上,让所有人能看见,接着划出其中一行,说:“痕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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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显示,我的当事人留在7号现场的皮肤组织以及血迹,是因为笼内受害者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突然发起攻击留下的。我的描述准确么?”
戈洛点头:“差不多。”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顾晏的声音冷淡而理性:“7号现场所留下的痕迹证据,只能证实一件事,那就是受害者已经受到侵害,神出现损伤后的某一个时刻,我的当事人贺拉斯季先生身处现场。”
没等戈洛应答,冈特律师就憋不住起身说道:“还有其他证据证实贺拉斯季之前就在场。”
顾晏瞥了他一眼,“其他证据另说,不急。我只需要戈洛先生就我刚才这句话给一个回答,是或不是。”
这话就是变相表达:请你闭嘴。
冈特脸色不太好看,但迫于法官的目光,又不得不先坐下。
戈洛沉默了片刻,冲顾晏点头说:“是,单从这一个证据来看,可以这样认为。”
第206章摇头翁案(五)
痕检专家戈洛离开后,冈特又立刻请上来一位新的证人,急于给顾晏一个还击。
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最擅长的节奏已经被带乱了,整个庭审开始跟着顾晏特有的节奏走。
这位证人是个中年男人,微胖,肿泡眼,在没有夸张表情的前提下,显得有些没神,看得出来不常运动。
他是翡翠山谷一带的路保,名叫马修克劳。
冈特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冲马修克劳点头致意,问:“克劳先生是么?”
“是我。”马修克劳慢吞吞地说。
可能是表情不多又拖着腔调的缘故,他给人的感觉有一点傲慢。
但冈特律师不介意。
只要能给他的论据加上筹码,怎么说话他都不介意。
“你是翡翠山谷一带的路保?”冈特微笑了一下,“方便跟我们大致介绍一下你的工作么?”
马修克劳说:“可以。众所周知,赫兰星翡翠山谷一带多雨多震,潮湿极了。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能源池都扛不住,三天两头出故障,以至于我们那一带的监控装置总跟着失灵。我的职责就是呆在值班亭内,全天盯着山谷车道。能源池如果出简单故障,我可以维修,大麻烦我可以及时报修,同时也有人工监控的作用。”
“也就是说,从那条车道经过的车,你都会看见是么?”冈特律师提炼了一下重点,再次问了一遍,以确保所有人都能知道。
马修克劳点头:“对,没错。”
“事发当天,也就是9月19号,你看见了什么?”冈特问。
马修克劳毫无犹豫:“一辆白色的银豹gtx3,从013山道驶来。”
冈特问:“有别的记录么?比如监控?”
马修克劳嗤了一声:“我只能说被告人非常明,特地挑了雨天,知道那该死的监控总会在那时候出故障,所以没有其他记录了。”
冈特点点头:“这条山道是通向哪里的?”
“直通翡翠山谷西侧的废弃仓库。”
“还能通往别的地方吗?”
马修克劳想了想,撇嘴道:“原本是可以通往别处的,但是在那之前一次暴雨导致前方山路滑坡,堵死了继续前进的路,所以过了我的值班亭,唯一能去的目的地只有仓库。唔……或者原路返回。”
“这附近还有别的路通向7号现场,也就是那个仓库吗?”冈特律师问。
“原本有的,从另一方向过来就行。”马修克劳可能觉得问题有点傻,没好气地说:“但是我刚才说过了,山体滑坡,另一边堵死了,只剩这条。”
“好的。”冈特律师点点头,又问:“你看到那辆银豹gtx3是什么时候?”
“傍晚5点15分从值班塔下经过,开往仓库,四个小时之后吧,夜里9点10分离开。”马修克劳说。
冈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陪审团,礼貌地说:“冒昧地重复一遍,最初呈现的证据中有提到,7号现场的案发时间可以确到9月19号这天晚上6点至7点。也就是说,这辆银豹gtx3停留的时间,足以完成整个侵害过程。”
他停顿了一下,又把之前顾晏跟戈洛的对话内容拎过来,“并且,被告人还有足够的时间留在现场,慢慢欣赏自己的杰作。”
说着,他又把一份痕检报告翻出来,投上全息屏幕,把关键字句全部标红,清晰地展现给众人:“为了能顺畅地理解整个案件过程,我把这份痕检留到了这时候,配合克劳先生的证言呈现出来。这是交警于案发三天后在013山道某路段发现的车。”
冈特“啊”了一声,补充道:“值得强调的是,之后三天没再下过雨,而当时的交警没有意识到这辆车关系着更大的案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辆车被人遗弃在路边树林里,型号为银豹gtx3,车内检测到了被告人贺拉斯季的毛发及衣物纤维。”
偌大的全息屏上接连展示了几张车辆照片,车身很脏,粘着干硬的泥水,车轮更是一塌糊涂。
“好了,我的询问就到这里。”冈特律师展示完所有,坐了回去。
他靠在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辩护席。
这轮证据没一号被告人什么事,迪恩律师乐见其成,当即起身说:“我没有问题。”
于是全场的目光再度集中到了顾晏身上。
法官抬手示意,顾晏站了起来。
全息屏幕上,那辆被遗弃的银豹gtx3没有被起来,依然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众人,似乎在不断提醒大家:这辆车属于贺拉斯季,案发当时,它就在现场。
顾晏起身的时候,目光冷静地投注在那几张照片上,略微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稳稳地了回来。
他看向马修克劳,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淡声问道:“你刚才说,你的工作内容就是呆在值班亭内,全天盯着山谷车道对么?”
“对。”
“轮班制?”
“对,我跟另一位同事,两班倒。”
顾晏:“具体换班时间?”
“一般是一个人早上来,值班到傍晚,然后另一个人从傍晚到早上。具体时间其实并不固定,要考虑到很多情况,毕竟那里经常下雨,还时常会有地震。”
“那么案发当天你的值班时间是?”
“下午2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那天预报晚点会有雨,我提前到了。”克劳说。
“值班期间,旁边会有其他人么?”
“没有,就我一个人。”
“你那天的值班时间很长,中途有因为疲劳睡着过么?”顾晏问。
马修克劳几乎是立刻否认:“没有!”
“夜里也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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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克劳又一次即刻否认:“没有,我没有睡觉。”
顾晏静静看了他片刻,然后回目光。
“9月19号,到现在已经3个多月了,你能确保那天的记忆完整而清晰么?”他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有没有可能记错日子,记错具体时间?或者跟前后的某一天混淆?”
马修克劳嗤笑了一声,挑起了眉。那双总是没有神的肿泡眼居然显出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律师先生,你对翡翠山谷的情况可能有点误解。那里一年也没多少人经过,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语气有些呛人,又有些嘲讽:“试问你每天盯着千篇一律的东西,隔三五十天见一个活人,还有可能记岔日子吗?要是隔了三五年忘了也就算了。这才几个月,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呢?还是你认为我的记忆能力有严重问题,转头就忘?”
顾晏被呛了这么一段,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他依然镇定自若,垂眸翻了一页资料,然后平静地问着下一个问题:“前一位证人戈洛先生,包括你刚才的发言都有提到,案发当天下了雨是么?”
“对。”马修克劳回答说。
“我也查过当天的天气记录,记录上显示那天有两场雨?”顾晏问。
马修略微愣了一瞬,但很快回答道:“傍晚一场,四点左右就开始下了,一直下到晚上,那辆车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停了,大概9点20左右?半夜又下了一场。”
“雨势很大?”
“非常大,风也很大,斜着吹,值班亭的窗玻璃被打了整整五个小时,我都担心它会被打坏。”为了表现自己确实记得很清楚,他多描述了几句。
顾晏终于从资料中抬起眼:“那么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之前异常笃定地说,案发当天目击的那辆车是白色的银豹,甚至型号准到了gtx3。请告诉我,你是怎么在车辆疾驰而过的几秒钟内,透过暴雨看清型号的?”
马修克劳愣了片刻,而后提高了嗓门:“我的职责就是看路!我工作了将近60年,60年来天天盯着路过的车,老实说已经不需要靠眼睛看了!只要听着引擎的声音,结合大致的轮廓,我闭着眼也能知道是什么型号的车,我的经验足够做到这一点。”
顾晏听完不置可否。
他只是丢开手里那页资料,看着马修克劳,说:“那你可能需要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克劳几乎被他问急了。
顾晏调出正在同步更新的庭审记录,展示在全息屏上,往上拉了几行,划出其中一句话,“三分钟前,你刚说过,我对翡翠山谷的情况可能有些误解。那里一年也没多少人经过,两只手都能数过来,隔三五十天见一次活人。依照这个频率,恕我直言,在座大多数人见过的车都比你工作60年见过的多。”
“请问,你经验丰富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怼完~看我能不能在犯困前再来一更吧,不过别等,不保证。
第207章摇头翁案(六)
马修克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想辩解几句,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能憋出来。
没办法,这时候辩解什么都有种无力感,很难再硬气回来。
在他哑口无言的时候,控方律师冈特再次站了出来,“容我替克劳先生解释一句,经验的形成讲究太多东西了,除了积累的资历,也跟天赋有关。”
当然,他这话不是真的说给顾晏听的,而是说给陪审团。为了不让那群人被顾晏的话带走,集体倒戈。
冈特律师压住了音调,不急不缓的沉稳声线在说服人的时候效果最好:“我想不论是法官大人,还是陪审团的诸位,包括在座的所有听审者可能都有过这样的体验,有些人在某个领域就是别具天赋。也许克劳先生天生就对车很敏感,又刚好做了这样的工作。诚如被告人的辩护律师所说,他见过的车不如我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多,但他或许就是能够通过引擎声音和轮廓,判断出经过的是什么车呢?”
冈特又把目光转向顾晏,说:“至少……我们不能斩钉截铁地否认这种事,你认为呢顾律师?”
顾晏看了他一眼,没有要揪住这一点不放的意思,而是颇有风度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冈特可能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愣了片刻挑起了眉。
而愣在证人席上的马修克劳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胀满脸的血色慢慢退了下去。
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这位辩护律师甚至是感激的,感激对方没让他太过难堪。
而这一幕,同样被所有听审者入眼底。
一级律师席位区,憋了半天没说话的帕尔文再次对燕绥之耳语:“很厉害嘛,这个点到即止的心态,太容易博得好感了,会显得非常绅士。”
燕绥之依然支着下巴,闻言笑了一下:“什么叫显得?”
“好,本质就很绅士。”帕尔文啧了一声,“不愧是你的学生,这么年轻,行事风格却很会拿捏那个度。”
在燕绥之所坚持的理念里,法庭上的对抗并不是真正意味上的仇敌。
你可以揭露任何破绽,指出任何瑕疵,可以让人哑口无言,满堂寂静。但永远不要在没有充分证据的前提下,给原告、给证人乃至给对方律师钉上罪名。
就像当初天琴星乔治曼森的案子里,那位没日没夜给被告人陈章录口供的警员。在当时的问询环境下,燕绥之只需要再多加一句,就能给对方钉上“刑讯逼供”的帽子,但他没有。
因为你其实很难确认,那些做错事说错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怀揣那么深的恶性。
可以攻击证据,但不要肆意攻击人。
这是燕绥之的一条隐性准则。
这条准则无关情绪拿捏,无关心理和节奏,无关任何庭审技巧,只是在公堂之上保留一丝善意而已。
这种主观性的东西,燕绥之其实从没有跟学生提起过,更谈不上教导或传授。却没想到,从不曾学过这点的顾晏依然会跟他拐上同一条路。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吧。
于是,帕尔文感叹完又过了片刻,燕绥之才平静地说:“顾晏的行事风格其实无关于他是谁的学生,只因为他是他自己而已。”
帕尔文想想,又啧了一声。
不过这种风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
在□□味浓重的法庭上,总有那么些见鬼的人,会把这种风度当成理亏和退让。
比如冈特。
这位律师先生在替马修克劳说完话后,并没有就此坐下,而是挑着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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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礼貌地追问了顾晏一句:“既然顾律师同意我刚才的话,那么对于证人克劳先生的问询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那请容许我向法官及陪审团总结一句:克劳先生的证言原则上没有谬误。”
他还要继续发表一番煽动人心的言论,但是刚说完这一句,顾晏就淡定地掐断了他的话头说:“不急,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
冈特刚吸进去一口气,顿时就吐不出来了。
你不急我他妈急!
他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得维持基本的礼貌,挤出一句回答:“那么,请继续。”
冈特说完这句就要坐下,结果又听顾晏说:“稍等,有几个问题克劳先生回答不了,也许还需要向你请教。”
“……”
于是冈特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又默默站了起来。
马修克劳不自觉地腹立正,有些忐忑地等着顾晏张口。
“案发当天的个别细节,还需要再跟你确认一下。”顾晏说。
克劳点头:“你问。”
“你刚才说,第一场暴雨从4点持续下到了晚上9点20分左右?”
“对。”
“雨是倾斜的,风势很大,在你值班亭的窗面上拍了整整五个小时?”
“是的。”
顾晏在全息屏幕上放出一张值班亭以及013山道的照片,问:“照片中可以看到,你工作的那间值班亭一共有三面窗户,暴雨过程中三面都被雨水拍打过?”
马修克劳摇了摇头,他伸手指了一正中的那扇窗:“我一般面对这扇窗户,面前是办公桌,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伏在办公桌上,雨就迎面拍在我正对的窗玻璃上。”
“那五个小时中,雨势有过变化么?”
克劳摇头,“没有,一直拍,根本没停过,也没变小。非要说的话,甚至还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戛然而止的,不过这也是我们这一带暴雨的特色了。”
“那么,那五个小时中,还有其他车辆往仓库方向行驶么?”
“也没有。”
“确定?”
“也许临近半夜的时候,我有点犯困,所以你说两场暴雨的时候我有点愣神,因为第二场我其实记不太清了。”马修克劳终于还是承认了一句,“但我发誓,这五个小时里我非常清醒!就这一辆车,没别人。”
顾晏点了点头,又把那辆银豹gtx3的狼狈照片调出来,转而问冈特:“这是我的当事人贺拉斯季在案发当天使用的车对么?”
冈特律师没好气说:“对,车内的一切痕迹都能作证,车外的斑斑泥迹也能作证。”
“有任何证据显示,他在案发期间使用过别的车么?”
冈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就是这辆。”
顾晏:“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顾晏说“好”,冈特莫名涌上来一阵心慌。
他看见顾晏手指轻描淡写地拨了一下播放键,屏幕上的银豹gtx3放大一倍,那些已经干掉的泥迹就这么以区域特写的方式,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不止在场的听审者看得一清二楚,全联盟观看直播的人同样一清二楚。
那些泥迹全部呈现出被车轮甩出的趋势,朝前倾斜,黏在车轮四周围。
顾晏沉声说:“根据证人马修克劳先生的证言,下午四点起,翡翠山一带开始下暴雨,风力极大,雨势倾斜。5点15分,一辆银豹gtx3驶进013山道,冒雨到达7号现场。夜里9点10分,同一辆银豹gtx3冒雨原路返回。十分钟后,也就是9点20分左右,暴雨暂停。这期间,风向雨势都没有过变化。”
“在上述证言没有任何问题的前提下,疑似犯罪者驾驶的银豹gtx3这块区域泥点应该有两种,一种是来路上的,一种是返回路上的,有顺风和逆风之差,两者飞溅的方向必定不一致。”
顾晏握着一只电子笔,顺手在全息屏上勾了两个箭头,然后把笔一丢,撩起眼皮看向冈特律师:“那么请问,我的当事人贺拉斯季先生驾驶的这辆银豹gtx3,这片区域的泥迹为什么只有一种?”
冈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驳道:“可以擦,也许被告人在抵达仓库后,擦掉了来时的泥迹呢?这样也只剩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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