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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苏里
“这其实不是我的车,我替车主开车,只在中午和晚上两个饭点时段。他会把车开到这段巷子口,等我交接。”克斯道,“那段巷子很难掉头,所以我总会从里面这条路绕一个弯,从另一端拐出去。常常会在约书亚和吉蒂门口那块空地停一会儿,把没吃完的饭吃完,或者抽一根烟清醒一下再把车开出去。”
卢想了想问:“这样做多久了?”
“一年不到吧。”
“所以这些仅仅是这一年,刚好中午和晚饭时段,被你拍到的部分?”
克斯思索了一下,“我想是的。”
这就意味着除此以外,或许还有更多。
卢又问了一些和视频相关的细节。
克斯一一作答。
而后卢突然道:“约书亚达勒和吉蒂贝尔的侄孙切斯特贝尔关系怎么样?”
克斯道:“不是很好。”
“见过他们争吵吗?”
“事实上,我还拉过架。”克斯想了想道,“这两个孩子不太适合呆在一起,见面总会有冲突,但单个时候都不错。”
“切斯特贝尔有因为约书亚达勒翻他家院墙而发生争执吗?”
克斯:“我没有见过,我觉得约书亚会避开切斯特在家的时间段。”
“所以你的意思是,约书亚达勒对吉蒂贝尔和他侄孙的作息时间比较了解?”卢试探着勾出这句话。
顾晏突然冲法官抬了一下手指,淡声道:“反对。”
询问的时候不能提诱导性的问题,一旦提了,另一方有权反对,而法官也应当判定反对有效,制止证人回答这种问题。
然而莫瑞刘屁股是歪的,“反对无效。”
顾晏一脸平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坐在后面的燕绥之手里电子笔转了一圈,又被用指尖抵住。对于这种判定,他同样毫不意外,毕竟这位莫瑞老王八蛋刘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23号当晚,拍到约书亚翻越围墙的时候你看到了吗?”卢问。
“没有,我当时不在车里。”克斯道,“我接了车把它停在老地方,就先回自己屋里把吃了一半的晚饭吃完,没有看到那个过程,这段录像是锁车后记录仪自己拍的。”
卢:“为什么拍摄10分钟后录像就戛然而止了?”
克斯道:“能源用完了。”
卢七七八八又问了一些零散的问题,足以让陪审团从克斯的所有回答中提炼出几条信息约书亚对贝尔一家的作息非常熟悉,足以准地把握时机作案,约书亚和切斯特关系很差,23号当晚,约书亚在案发可能的时间范围内翻进了吉蒂贝尔家的院子。
一般而言,律师问问题的时候,就能预料到证人的答案。一个足够优秀的律师,完全可以把证人的回答控制在自己想要的效果范围内,一点不会少问,也一点不会多问。
“我询问完了。”卢把陪审团的反应七七八八看在眼里,冲法官莫瑞刘点了点头。
莫瑞刘转向顾晏:“顾,你可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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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询问这位证人了。”
结果顾晏抬了一下手,冷冷淡淡道:“我没有问题。”
莫瑞刘:“……”
法庭众人:“……”
约书亚达勒:“…………………………”
我请了个假律师吧?这官司还他妈打不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半夜好像有点太夜了,晚安~【x
第28章约书亚达勒案(三)
之后控方又申请传唤了两名证人,包括燕绥之他们在录像中看到过的那个倒垃圾的女人和另一个老人,都是约书亚达勒和吉蒂贝尔的邻居。
这些人所说的内容给控方主张的某些事实提供了依据,比如吉蒂贝尔一直独居,而她有个哥哥之前居住在星球另一端。她哥哥去世后,唯一的孙子切斯特贝尔前来找她。
原本吉蒂贝尔就不算穷困,只是节省惯了,又在老屋住久了不愿意挪动,再加上切斯特又是带着祖父的一笔资产来的。虽然只是一小笔,但也足以让某些人眼红。
关于这些,知道的人不算多,只有跟吉蒂贝尔家常有往来的几个邻里。
在比如约书亚达勒那阵子表现反常等等。
……
控方律师不急不慢地提了许多计划内的问题,足以保证让陪审团的人顺着他希望的方向去了解约书亚达勒这个人。而对于这两位证人,顾晏倒是没有直接放弃提问,但也并没有多少区别。
他问了两个听起来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而证人的回答更有些偏离主题,那个倒垃圾的女人在回答的过程中甚至把重点转移到了“抱怨那个整天在巷子里晃悠的酒鬼”上面。
然后被法官莫瑞刘敲了法槌。
顾晏一派平静,问完就坐下来,自顾自翻看了两页证据资料。
控方律师最初还有些疑惑,后来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显然把他当成了那种典型的“敷衍派”律师。
唯一要崩溃的人是约书亚达勒,现在给他一根绳儿,他能把自己吊死在辩护席面前!
他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哄了罗希很久,说服她今天乖乖呆在酒店里,不要跟到法院来。等到诉讼结束,他就去带她回家。当然,这一番说辞纯粹是为了不让妹妹担心害怕。
现在的他则万分后悔,三轮询问结束,他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跨进了监狱大门。
早知道就让罗希来了,好歹还能再看两眼……
就在他快要把自己的头发揪秃的时候,控方律师对第四位证人的询问开始了。
“吉姆卡明。”控方律师卢说。
证人席上的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眼珠发黄带着血丝,脸上的皮肤却泛着偏紫的红,有些轻微的浮肿。看得出他为了能好好站在证人席,刻意拾过,头上甚至还梳了发蜡。
但看起来依然有些神不足。
吉姆卡明挺了挺胸:“是我。”
卢:“23号晚上7点到8点之间,你在哪里?”
“巷子里。”吉姆卡明道,“准确地说是买了小菜,正在往巷子里走,我的房子在吉蒂贝尔女士家后面,所以当时正经过约书亚达勒和吉蒂贝尔家的屋子,往自己家里绕。”
卢点了点头:“你看见了什么?”
吉姆卡明:“我看见了约书亚达勒在吉蒂贝尔女士家里,绕回我家的那边,有一处围墙有个缺角,我经过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吉蒂贝尔里间的窗户,约书亚达勒就在那里!”
“那是几点?”
“7点50多吧。”
……
卢前前后后问了吉姆卡明不少问题,但大多围绕着那个敏感的时间点,一遍又一遍地借证人的嘴,向陪审团强调一点案发的时候,约书亚达勒就在吉蒂贝尔的房间里。
“我问完了,法官大人。”卢点头示意,然后坐了下去,朝顾晏的方向投来一瞥。
莫瑞刘:“顾,你可以开始你的询问了。”
被告席上的约书亚达勒已经心如死灰,脸拉得比驴长。他不抱希望了,他甚至可以预想到顾晏会怎么样对法官抬手,示意他依然没有任何问题。
旁听席上的许多人甚至没有抬头,所想的显然也和约书亚达勒相差无几。
然而这次,顾晏却冲法官点了点头。
他转向吉姆卡明,看了眼资料,平静道:“吉姆卡明。”
“对,是我。”吉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每被点一次名,他都下意识挺一挺胸。
顾晏按了一下播放控制键,全息屏上投出俯瞰图,他在其中一间屋子上随手一圈,淡淡道:“这是你的住处?”
吉姆卡明点头:“是的,你可以看见,离吉蒂贝尔家很近,只隔着她家的围墙和我家的围墙而已。”
“五分钟前,洛根女士站在你现在站的证人席上,提到过一件事她几乎每天扔垃圾时都会和一位醉酒的邻居发生争吵。”顾晏道,“你知道那位邻居是谁么?”
吉姆卡明有一瞬间的尴尬,发黄的眼珠转了一下,瞥了眼控方律师,又回来。
顾晏不急,一脸平静地等着他开口。
吉姆卡明硬着头皮道:“我。”
旁听席上的人们“嗡”地议论起来,许多百无聊赖的人开始坐直了身体重新看向辩护席。
“你几乎每天都会醉倒在这个垃圾处理箱旁边,睡到凌晨甚至清晨才回家?”顾晏在俯瞰图上准确地圈出那个垃圾处理箱的位置。
这倒不是洛根说的,这是他跟燕绥之在录像中看到的,清清楚楚。
吉姆卡明张了张口。
旁听席上有人小声议论起来,毕竟一个陈年醉鬼很难给人好印象,也很难树立一种条理清晰的理性形象,而事实上,吉姆卡明充满血丝的眼珠和浮肿的脸证明了这一点,这对证人身份会有些微的影响。
顾晏这回没有等他回答,“23号那天晚上,你喝酒了?”
吉姆卡明疯狂摇头,“没有!23号那天我真的没喝!你也说了,是几乎每天,并不是真的每天,事实上这些天我都没有醉倒在巷子里,我改了。而且……”
他努力想了想,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23号那天晚上我在稻草便利店买了东西,那家的店员包括店里的录像都能证明这一点。”
他又得意起来,“我非常清醒,那天一点儿也没喝酒。”
顾晏垂下目光,翻了一页记录,又抬眼问道:“你路过吉蒂贝尔家,透过窗子看见约书亚达勒是晚上7点50之后?8点之前?”
吉姆卡明点头。
顾晏:“为什么对时间段这么肯定?”
吉姆卡明:“我在稻草便利店结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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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恰好看过墙上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7点45。从稻草便利店到我家步行需要7分钟左右。所以我在进我家小院前,看见吉蒂贝尔的窗子时,应该是7点50之后。而且我进家门之后,又看了一眼时间,同样记得很清楚,差两分钟8点。”
这段他说得非常清晰,甚至间接证明了他那天确实是清醒的,并没有喝断片。
“你是在开自己住处门时,透过一处缺口,看到了吉蒂贝尔女士家的窗户?”顾晏又问。
“是的。”
“你住处的门距离贝尔的窗户多远?”
“7米左右。”
“正对着?”
“有一点斜,只是一点。”吉姆卡明强调。
顾晏看着他浊黄的眼珠,“你的视力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吉姆卡明指着自己的眼睛,“发黄充血只是因为之前喝多了酒。”
顾晏目光随意一扫,估量了一下证人席到身后旁听席的距离,想要挑一个参照物。结果余光就瞥见燕绥之面前摊开的纸页上,批考卷似的写着一个潇洒的“a”。
“……”
他默然片刻,随手指了一个旁听生,问吉姆卡明:“这位先生外套左胸口的数字你能看得清么?”
吉姆卡明立刻道:“68!”
众人跟着勾头看过去,确实是68没错。如果这个距离能看见这么大的数字,隔着7米看清人脸根本不成问题。
这一番问题问下来,旁听的人们都有些纳闷,他们有点摸不准顾晏这位辩护律师的目的,只觉得他问的问题所引出的答案,非但对约书亚达勒没有好处,甚至还在给对方加重可信度。
顾晏却依然一脸冷静:“所以你能确定,当时在吉蒂贝尔里间的人是约书亚达勒?你看见了他的脸?”
吉姆卡明:“对,我看见了!非常清楚!多亏我看见了,我很庆幸我当时朝那边张望了一眼,提供了这么重要的证据,不是吗?”
“只是张望了一眼?”
“对。”
“有走到窗边么?”
“没有,怎么可能走到窗边,那不就进别人家的院子了么。”吉姆卡明道。
“你看清了五官?有没有可能是跟约书亚相像的其他人?”
“不会的!”吉姆卡明道,“我连他眼角下的痣都看清了,绝对不会错。”
“你张望了那一眼就回家了?”
吉姆卡明看起来有点遗憾,“是的,我看到的时候约书亚达勒刚走过来,我以为他只是来做客,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只看了一眼就回屋了,毕竟外面太冷了,零下十好几度呢。”
顾晏点了点头,垂下目光翻看了桌面的纸页,从里面抽取了一张出来,点了一下播放控制器。
他抽取的那张纸页内容顿时被展示在了法庭的全息屏幕上,足以让所有人看见。那是控方提供的对案发现场以及前后状态的描述。
顾晏道:“现场还原资料12页第10行,23号晚上7点30分左右,吉蒂贝尔坐在窗边打开暖气做编织。第14行,案发时吉蒂贝尔被击中后脑,歪倒在座椅左侧,头发蹭到了窗玻璃底边的水汽。”
“暖气在窗边,外面零下十几度,以当时吉蒂贝尔设定的暖气温度,最多只需要五分钟,窗玻璃就会蒙上一层厚重的水雾”
他说着,撩起眼皮看向了吉姆卡明,沉声道:“请问你如何在不靠近窗户的前提下,隔着7米的距离,穿透那层雾气,清晰地看见屋子里约书亚的五官以及他眼角的痣?”
……
全场鸦雀无声。
第29章约书亚达勒案(四)
吉姆卡明浑身僵硬,从头皮冷到了脚底。
他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鹅,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就连抓过发蜡的头发都耷拉下来,显出一种劣质的油腻光泽。
坐在席位上的控方律师卢也同样一脸空白,盯着顾晏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了证人席。
他突然万分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事先跟证人把所有细节核对一遍。或者换一句话说,他在开庭前跟证人接触的时候,交代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注意事项,为什么偏偏没有想到这一点。
整个法庭的死寂维持了大约四五秒,轰然沸腾。
旁听席上的人们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证人席开始议论纷纷,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吉姆卡明的耳朵里,却听不清完整的字句。
他的脸涨得通红,因为常年过度酗酒,两颊甚至有点发紫。
“我……”他张了张口,目光四下乱瞥,显然已经站不住阵脚了,“可是……我……”
顾晏等了片刻,没有等到更多的解释。对于这种状况,他显得毫不意外,只是顺手把那份纸页丢回了桌上,电子页面瞬间回归原位。
“很遗憾,我没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的动机?”
这句话他说得非常平静。
事实上,整场庭辩他都表现得非常平静,没有慷慨激昂,没有特意提高或者压低的音调,没有任何煽动性的语气。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跟他略带冷感的音色倒是非常相配。
对于吉姆卡明的动机,他可以做出各种分析,任何一种都足以让这个人彻底崩溃在证人席上。
但是没必要这个口舌。
就像曾经有人说过的那个道理对于陪审团或是其他有倾向的人来说,给一个引线让他们自己得出结论,比其他任何方式都管用。
旁听席上的人们已经有了各种猜测,比如吉姆卡明才是凶手,做这个伪证是为了掩盖自己行凶的真相,将罪行嫁祸他人。
再比如一个常年醉醺醺的酒鬼,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总认为他满口吹嘘和醉话。好不容易有一天,他的话突然有了存在感,重要到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他站在证人席上,所有人都会安静下来,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仔细聆听他说的每一个字。这种咸鱼翻身般的差异足以让他得到虚荣和满足。
……
旁听者会有的这些想法,陪审团同样会有。
控方律师卢忍不住转头看了眼高席之上的陪审团,那些女士先生们也在偏头简略地交谈,面容或严肃,或嫌恶。
卢又默默转回头来,只觉得这场庭审,己方头上突然刷了一片大写的“要完”。
吉姆卡明在无数或猜忌或鄙夷的目光中,从天堂掉进地狱,这种跳楼一般的体验让他难以招架,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偏巧这时候法官莫瑞刘“咣”地一声敲了一下法槌,沉声道:“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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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槌声落,证人席上的吉姆卡明浑身一颤,两眼一翻当场就要厥过去。
一般而言,在德卡马那一带的法庭上,这种重要的证人证言出现巨大瑕疵,由顾晏代表的辩方会提出直接裁决,十有八九会被接受,并得到一个比较理想的效果。
然而法官莫瑞刘的屁股依然很歪,所以动议裁决遭到了拒绝。
他只是让法警把吉姆卡明带了出去,留待后续查问,而庭审这边居然全然不受影响继续进行。
这位老家伙敲着法槌的时候,坐在顾晏后面的燕绥之又不甘寂寞地动起了笔。
堂堂法学院前院长,曾经的一级律师,翘着二郎腿挑着眉在纸页上画了一个鳖……
笔触抽象,潇洒不羁。
最受煎熬的莫过于被告席上的约书亚达勒。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拎着脖子的野鸡崽子,十分钟前还被人按在砧板上,用菜刀比划着要剁他的脑袋。眼看着要死了,又被另一个人夺刀救下,死里逃生。
然而他刚下地,提着爪跑了没两步,气还没喘两口呢,就又被捉了。
他再一次生无可恋地把脑袋搁在了砧板上,觉得人生真他妈的操蛋,这样都不放过他,那他基本没有指望了。
这回,他觉得他脖子以下都进监狱了,就剩脑袋还在垂死挣扎。
对于这种情况,顾晏和燕绥之一样,早有心理准备。
直接裁决遭到拒绝后,庭审会进入辩方举证的阶段。顾晏八风不动地站在辩护席上,伸手抹了一下播放控制键,法庭巨大的全息屏幕瞬间切换了内容,展现的是警方痕检部门递交的现场足迹鉴定记录表。
经过申请,痕检官站在了证人席位上,回答顾晏所提出的问题。
“痕检官陈?”
“是的。”
“这份足迹鉴定记录表是经由你手提交的?”
陈点了点头:“是的。”
“内容非常清楚。”顾晏道,“但是为了避不必要的问题,我仍然需要跟你确认一些细节。”
“好的,没问题。”
“记录表第2页第3行,厘米,厘米,厘米,厘米,宽6厘米,厘米,宽6厘米。根据前述磨损状况等现场痕迹估算,厘米。”
顾晏用控制灯在全息屏上划了一条线,方便所有人找到这句话。
“这部分数据会有误差么?”
陈摇了摇头,“不会,提供到痕检部的足迹信息非常清晰,不会有误差,唯一有可能有误差的是鞋跟厚度。”
“误差值是多少?”
“厘米。”陈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个误差值并不足以影响鞋印的分析结果,太小了。”
顾晏:“确定只有这点误差?”
“非常确定。”
顾晏点了点头。
控方律师卢:“……”
不知道为什么,顾晏一点头,他就开始莫名心慌。一般而言,把足迹单独拎出来说时,询问的内容大多会集中在根据足迹判断的嫌疑人身高上。
如果真的询问这一点,卢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身高本就存在一个误差范围,不管陪审团还是法官对这点早就知道,所以在庭上绕着这一点做文章并不会产生什么冲击性,也很难让人动摇。
结果辩护律师居然只问了鞋跟?
这是什么鬼问题?
顾晏又一脸平静地抹了一下播放控制器,这回全息屏幕上终于显示了他和燕绥之在这几天里集的新证据。他在众多监控录像视频中挑取了第一个,也就是羊排店那家的录像,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了23号晚上7点55分的位置。
整个法庭的人都仰着头,看着录像上一个人的头顶出现在吉蒂贝尔家的窗户里,因为水汽的遮挡模糊不清。
顾晏按下暂停,然后将这个录像直接植入旧城区立体地图中。
他把地图调成横截面模式,途中,羊排店中的红点代表着摄像头的位置,吉蒂贝尔家的红点代表着案发时候嫌疑人露出的头顶。
“感谢现代科技。”顾晏依然一脸平静,“地图上所有距离都有标注,痕检官,我想你完全可以根据图上的这些数据计算出来,这位嫌疑人的身高需要多高,才会在这几个障碍物遮挡的前提下,露出这部分头发。”
事实上根本不用人工去计算,在地图界面下,只要选取那一点,轻轻敲下按键,就会自动得出那个数值。
陈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证人席上的播放控制键,屏幕上代表嫌疑人的红点一跳,旁边多出一个标注数值:“厘米,厘米。”
顾晏垂下目光,挑出约书亚达勒的身份资料,以及被羁押在看守所的登记信息。
“我的当事人约书亚达勒,净身高176厘米,这是看守所的测量数值。”顾晏抖了抖仿真纸页,凉丝丝地道:“即便加上足迹鉴定表推断的鞋跟高度,厘米。”
“请问,是看守所的数据作了假,还是足迹鉴定表作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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