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一级律师[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苏里
贺拉斯季三类都不是。
他没有直接声明自己无罪,也没有找到切入口。
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这位贺拉斯季先生嘴很紧,撬不开,他们以为会碰到类似陈章那样的沉默以对,结果也不是。
这种反应说明什么呢……
没有强调自己的无辜,说明他确实跟案子有关联,或者他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认定为无罪。
没有找到切入口,说明他对案子并不完全清楚,一时间无法下脚。
没有沉默以对也没有抵触情绪,说明现在的局面不存在“被迫”,而是出于他的自我意志,自愿的。
还有刚才贺拉斯季对待监控的态度……
有什么人会在这种场合下希望监控开着,或者说担心监控关闭?
很明显,贺拉斯季怀揣着一丝担心和不安,他担心监控关闭之后会有人对他不利,所以希望监控一直开着。
燕绥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将这位当事人条条缕缕地理了一遍
贺拉斯季应该是感受到了什么威胁,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将自己安置在了警方的全天候盯守之下,甚至也不介意干脆被关押一段时间。
这个隔离区的特殊病房,有监控,有警方,有不断往来确认他身体状况的医生护士。因为他的嫌疑人身份,这些医生护士还不能关门,不论是做检查还是做治疗,都要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
这对贺拉斯季来说,大概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在隔离病房还能长胖,能招虫逗鸟,就太容易理解了。
这点不怕顾晏想不到。
燕绥之对顾大律师的能力完全放心。
不过这终归只是一种猜想,具体还得再看贺拉斯季会说些什么。
顾晏一点儿情绪都没放在脸上,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人根本看不出。听了贺拉斯季的话,他也没多言,只从存储器里调出案件资料翻了两页,道:“从红石星10月3号那天开始说吧。”
他到的案件资料其实包含一部分证据信息,更多的部分高级事务官亚当斯还在整合,估计这两天能再打一个包给他,但他并没有把证据一个一个扔出来问贺拉斯季。
按照联盟律法规定,上庭之前,这些证据信息是不能直接告知嫌疑人的,嫌疑人无权翻阅。这就像一名律师不能同时为同案的两名被告人做辩护,怕沟通串供一样,都是防止嫌疑人编造谎言洗脱罪名的手段。
证据中显示,红石星那名老人10月3号带了工具去边郊钓秋鱼,那片湖附近没有任何摄像装置,根据现场痕迹来看,应该是被嫌疑人引到了林子外的路上,弄晕塞进车内,带去了位于黑岩区的一处废弃仓库。
黑岩区曾经矿线多,地下贮存仓库也多。后来经过几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矿线被开发得差不多了,需要换线,那些仓库就都成了废弃地。
因为宜居星球多,地也多,那些废弃地很少会被修缮改造挪作他用。
这是很多星球老矿区的常见情况。
“摇头翁”案中的仓库,就都是这种。
跟“摇头翁”案中大多数老人的情况一样,那位叫做麦克奥登的老人是个寡居的,所以失踪很久也没人注意到。
他在10月3号傍晚被困缚于黑岩区9号中型仓库,装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一侧装有一个铁槽,槽内分两块区域,一边放水,一边放食物。
老人如果饿了渴了,就得趴在那侧栏杆上,伸手去槽里捞点吃的喝的。
奥登老人含糊的话语表明,他被人“切开了皮肤,扎了针”,还认为“有狼和怪物往身上扑,必须将他们弄开,所以抓挠割撞什么方法都试了”,这应该是他身上那些虐待痕迹的由来。警方的证据则表明,奥登体内有某种致幻毒剂的残留痕迹。
这种毒剂会让人先出现幻觉,然后逐渐陷入疯癫。
奥登被找到的第二天,他体内的毒剂残留痕迹就开始骤然淡化,第三天就检测不出来了。
这些细节的部分,在外面纷纷扬扬的报道中没有出现过。顾晏还是今早从亚当斯那边到第一批案件资料时才看到,看完他就带着燕绥之直奔医院。
一方面是尽早会见当事人。
另一方面……这种致幻毒剂的反应状态,让他们想起了柯谨。
第99章猜测(一)
这一行做久了会有点儿职业病,非常忌讳毫无证据的推论。
一般人看见某些东西进而联想到别的事情,有证据证明联系的会称为顺藤摸瓜,没证据的会称为直觉。碰到直觉有人半真不假地说出来,当做调侃,有人心里想想就罢。
燕绥之和顾晏不同,这两位一脉相承的职业病患者在直觉来了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去找点印证。找得到就保留猜想,找不到就理性忽略。
不知道这是不是“无罪推定”的日常生活版。
但这次算个例外,他们从早上拿到案件初期资料时,就总会想起柯谨。直到他们见完贺拉斯季,这种并无证据的联想依然没有淡化。
两人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距离他们进去正好一个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不是在看守所,真要拖个五分十分钟,其实并没有问题。
但对他们来说,真是一点儿拖的必要都没有。
因为贺拉斯季这人哔哔了一整个小时,就给他们编了套假得不能再假的说辞。燕绥之那张简易版的记录页,怎么打开的又怎么关上,一个字都没记。
不过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并不出乎意料。
一个谁都撬不开嘴巴的人,总有他想瞒着的东西,怎么可能一上来就交代





一级律师[星际] 分卷阅读159
实话?
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连脸色都没变,全程淡定地听着。燕绥之甚至还随口问了几个问题,活像他信了似的。于是贺拉斯季编得更来劲了,喝了两口水就一直扯到了最后一分钟。
临走前,贺拉斯季指了指燕绥之的记录页,问:“你不用记点什么?”
燕绥之扶着门框,回头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说:“那倒不用,就是放在非联盟时期,史书也用不着把各星皇帝漏气出恭的细节都记下来。”
说完,他就摆了摆手关门而去。
徒留贺拉斯季一个人坐在床边,愣了两秒然后拖着尾音骂了一句:“操”
跟出恭放一起的漏气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放屁”么!
门外的警员看见他俩出来还愣了一下,“这就结束了?”
顾晏点了一下头:“嗯。”
紧接着,贺拉斯季那句长长的骂声就隐约传了出来。
警员:“……”
把当事人会见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他们有点儿懵。
两位律师倒是不大在意。
燕绥之甚至还抬手冲警员们打了声招呼,“先走了,辛苦。”
他们跟警员并没有什么仇,虽然在庭上要面对面,但在庭下并不对立,所以态度放松又有礼。
这么一来,几位警员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两人进病房前还被他们瞪过一会儿。
他们“噢”了一声,想想又别扭地加了一句“慢走。”
他们经过护士站的时候,碰到了之前那个病房里的小护士。对方急急忙忙跑过来,塞了一张单子:“刚好一个小时,这是单子,你们再去检测一下。检测中心在3楼。万一……我是说万一真有问题,我们院会负责的。”
“谢谢。”顾晏道:“病房的监控可以开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燕绥之靠在扶手上,“这位贺拉斯季挺有意思的,似乎是个急脾气,又似乎不是。”
随便一两句话就能轻易地气到他,但是他又总能很快把脾气压下去,不会因为在气头上一时冲动就乱说话。
他的谎话编得很糟,糟到一眼就能拆穿。这其实会给人一种“心机粗拙”的感觉,好像只要找到漏洞反驳他几句,让他防线崩溃,他就兜不住要说真话了。
但燕绥之和顾晏很默契,没有一个人出声反驳。
因为他们知道,这只是“好像”而已。
“这样的当事人,你以前碰见过么?”燕绥之问。
“偶尔。”顾晏说,“不过你好像碰到过不少。”
燕绥之愣了一下,又挑起了眉。
电梯下得很快。
他瞥了一眼跳成“3”的数字,略带促狭地问:“你不是毕业之后就跟我断绝关系了么?怎么我接了什么案子碰到什么当事人,你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晏:“……”

电梯门应声而开,顾大律师一身正气,抬脚就走。
燕绥之有点想笑。
某些同学对着不相干的人张口闭口都是“我的实习生”,说得平静又正经,好像再习惯也再正常不过,怎么对着他这个当事人,就又被锯了嘴呢?
哦,发烧的时候例外,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例外。
充分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闷着骚。
检测中心很忙,毕竟现在感染者一批接着一批。
外面的等候席已经坐满了拿着单子的人,燕绥之看了眼他们的号码,也没去跟人挤,干脆跟顾晏两个远远地站在落地窗边。
隔几米一盆的室内盆栽沿着落地窗放了一排,每株都有一人高,它们丝毫不受人的影响,在充溢着“感染病毒”的环境里郁郁葱葱。
两盆盆栽之间就像一个天然的隔间,燕绥之和顾晏撑着半人高的箍栏,看着窗外。
“水槽和食槽都检测不到毒剂残留,如果那位奥登老人被发现的时间再晚一点,检验人员在他体内也检测不到反应。”燕绥之说,“那……所谓的致幻毒剂就完美隐匿了。”
顾晏点了点头,“无论是警方还是公众,在找不到其他佐证的情况下,恐怕都会认为,那些老人的神失常是过度惊惶恐惧导致的。”
“当初柯谨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德卡马。”燕绥之道,“后来也只听你们提过几句,他那几天都是一个人呆在住处?”
顾晏回忆了片刻,“应该是。”
那位逍遥法外的李康纳给柯谨寄邮件的时候,顾晏去看过他,陪着喝了几次酒。那时候柯谨的状态很消极,但还不至于到无法照顾自己的地步,还有乔跟着他,顾晏还是放心的。
后来因为有些案子上的事情要处理,他出差十天,在回来的飞梭上接到了乔的信息,说柯谨进医院了。
他赶去医院的时候,发现乔脸色比墙皮还难看,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揪着头发沉默异常。
柯谨状态消极的那阵子,乔还不像现在这样,没有理由寸步不离地看着柯谨,关系再好也不能从早盯着到晚,完全不给私人空间。那阵子乔没怎么休息,中间发过一次烧。那两天换做柯谨照顾他,不知道是因为有事可以分散注意的关系,还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几天柯谨看起来几乎已经恢复正常了,甚至还会因为乔故意搞出的糗事笑出来。
烧退之后,乔接到了两个很重要的投资会通知。他原本打算直接翘了,又被柯谨拦住,说自己好很多了,离开几天不至于怎么样。
乔一开始死活不放心,后来怕把柯谨的情绪搅乱,再加上当时有心理医生建议别否定他的要求,别给他压力,乔就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柯谨怕乔担心,说好每天晚上给乔发一条信息。
实际上,柯谨并不是只在睡前发一条信息,最初两天,他会时不时跟乔简单聊两句,说他起床了,说他在弄简单的食物,说阳光很好,他靠在阳台看书结果睡着了,说他做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梦,还说这么闲下去他就真的不想工作了。
单从信息其实很难看出他的状态好不好,因为信息太容易伪装情绪了。
但那个时候的乔很好骗。
而且他太希望柯谨恢复了,所以总下意识往好的方向想。
再之后柯谨的信息就陡然少了很多,只在临睡前说了两句。
乔又开始担心起来,以至于第二天的投资会全程盯着智能机,活像在梦游。那一整个白天,他都没等到柯谨的信息,晚上就没忍住翘了投资会直奔港口。
从他开会所在的星球到德卡马,即便是最快的飞梭机,也要花两天的时间,那两天大概是他最难熬的时刻。
只有柯谨睡前发来“晚安”的时候,他才能稍稍放松一些。
乔到达德卡马的时候,是那一天的凌晨,3点10分。他从港口一落地




一级律师[星际] 分卷阅读160
,就开着飞梭直奔柯谨的公寓,然后在半路中,接到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通讯。
柯谨的声音在通讯里听起来很低,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他说:“乔,我好像不太好……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乔那天几乎把半辈子的罚单都齐了,飞梭车开出了飞梭机的效果,即便这样,赶到柯谨公寓也花了一个半小时。等他到的时候,柯谨已经蜷在卧室地毯角落睡着了。
而他再醒过来,就是后来的那种状态了。
凌晨3点10分的那个通讯,成了他最后一句正常的话。
之后的这么多年,乔一直很想听他用那种清早起床的懒散音调抱怨骨头都睡散了,或者说又是个晴天但他好不容易休假,不想出门,又或者弄了点食物但看起来很不可口,如果真的不介意也可以去蹭一顿。
最不济,一句简简单单的“睡了,晚安”也行。
但是再也没有了。
第100章猜测(二)
有句话叫关心则乱。
始终惦记着的事情,每次回想起细节,都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也许有些更深更复杂的内情。
就像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认为柯谨是因为太过善良柔软,无法自我妥协,才会神崩溃。现在只是捕捉到了一丝风影,就忍不住会想……如果他不是自己崩溃的,而是在独处的那几天里出了意外呢?如果当初也有人盯上了他,给他下了类似“摇头翁”案那种无影无踪的毒剂呢?
“撇开工作上讲究的那些,只当单纯聊一聊,你觉得柯谨的神崩溃,有可能是人为的么?”燕绥之看着窗外来去如龙的车流,语气是闲聊的,目光却有些微微的出神。
顾晏:“也许。”
他略作停顿,又道:“不过找不出什么动机。”
燕绥之点了点头,“也对。”
当时的柯谨因为神状态不好,处于长期休假的状态。不接触工作也不怎么接触外人,应该不会看见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有什么值得别人动手的呢?
“当时乔其实有过怀疑。”顾晏又道,“柯谨进医院安顿下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幢公寓楼道内的监控调了出来,仔细看过那段时间的录像,没有人其他人去过柯谨家。”
燕绥之点了点头。
他又出了一会神,右手还无意识地揪着一片盆栽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
顾晏等了两秒,有些无奈地抓住他罪恶的手,捏着手腕抖灰似的晃了两下,道:“手指松开,你这时候又不洁癖了?”
燕绥之一愣,默默松开手指头,放过了那片可怜巴巴的叶子,毕竟人家医院把盆栽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同时他又瞄了眼自己的手腕,顾晏筋骨分明的瘦长手指还没拿开。
他上一回看到相似的一幕还在城中花园里,左边那幢别墅的猫一路滚过来,一爪子勾住了顾晏这边院墙上爬蔓的藤花,死活不撒手,好像不薅两朵下来不算完。
刚巧他和顾晏要出门,正走到院门口。就见那家主人追过来,一把捞住那只猫崽子,捏着它的爪子抖晃半天,连哄带骗,它才把花松开。
顾晏刚才的动作就跟那邻居如出一辙。
把他这堂堂老师当什么?嗯?
什么叫好的不学,这就是了。
于是燕大教授瞥了眼自己被捏着的手腕,又睨着顾晏道:“好玩吗?”
顾大律师回手指,八风不动地回了一句:“还行。”
燕绥之:“……”
皮痒了你。
没等燕绥之再开口,顾晏就指了指他身后的屏幕。
“到号了?”燕绥之转头看过去。
还真是,屏幕上恰好跳到了他们的号码。
“走吧,先过去。”燕大教授啧了一声,“回头再给你补补尊师重道的课。”
“嗯。”顾大律师一手插着兜,一手比了个手势,请他快走,淡淡地说:“我等着。”
检测中心里分了十来个诊室,就这样依然忙不过来。
燕绥之和顾晏前后脚进了叫号的那间,里面坐诊的医生手里拿着熟悉的简易检测仪。这玩意儿燕绥之用过,所以接过来就熟门熟路地测了起来。
医生又拆了个新的出来,递给顾晏。
没过一会儿,两人手上的检测仪“嘀”地响了。
“我看看感染情况。”医生依次接过检测仪,先看了顾晏的,点头道:“阴性,没有问题。”
接着他又看向了燕绥之的,然后就开始等……
燕绥之:“怎么?又卡了?”
顾晏皱起眉:“又卡了?什么意思?”
“上次就你出差那回。”燕绥之道,“我早上起来有点感冒征兆,就顺路去卫生中心查了一下,碰上个接触不太良好的检测仪,屏幕眨巴半天才出结果,挤牙膏似的。”
他这话其实说得夸张,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人家检测仪冤得六月飞雪,明明只是忽闪了两下。
医生跟着笑了一下:“哦?上次也这样?那你这运气够可”
“以”字还没说,医生的眉心就拧成了麻绳,他把屏幕往燕绥之面前一伸道:“怪了,检验结果不明,你看这个依照规定,要去隔壁楼用细设备再查一遍。”
“还有这种结果?”燕绥之有些讶异。
医生以为他有点慌,安抚道:“没事没事,别想多。结果不明不代表你就感染了,我们这里为了提高效率,用的毕竟是简易版的巴掌测量仪,有时候体内有些干扰状况,比如其他性质的高烧啊或者有些成因相似的过敏啊,这检测仪就傻了。”
顾晏对此经验十足,当即不多废话,拉着燕绥之就下到一层,直奔隔壁楼。
隔壁楼他们并不陌生,正是之前来测过修正时限的基因大楼。
刚才那位医生给他们新开了一张单子,来的过程中他们也没细看,这会儿展开一看,才发现巧得很,连楼层和门牌号都并不陌生
刚好是林原医生的办公室。
“这么巧,又找林原?”燕绥之嘀咕。
顾晏:“正常,所谓的细设备其实就是做基因检测的那个,不找林原找谁。”
“你怎么知道?”
“上次在飞梭机上用过。”
燕绥之愣了一下。顾晏发烧回来那回,他其实猜到过飞梭机上的检测不会太顺利,不然顾晏也没必要找借口说自己还在二轮谈判。不过猜测是一回事,听顾晏自己证实猜想又是另一回事。
他这次好歹有医生安抚,有顾晏陪着,心里不觉得有什么。
但那次顾晏发着高烧,周围又全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没有人安抚也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突然得知自己检测结果不明,心情想必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级律师[星际] 分卷阅读161
“紧张么?”燕绥之在上楼的过程中问他,“上次在飞梭机上,等待细设备检测的时候忐忑么?”
顾晏答得特别干脆:“不。”
啧,死要面子。
燕绥之心想。
林原医生这间兼顾坐诊的办公室并非是一人独享的,里头放了两张办公桌,桌上有一些简单的绿植和装饰,外加一桌一台便携光脑,还有两个落地工具柜。
办公室大门敞着,燕绥之走在前面敲了敲门。
林原似乎也是刚进办公室,正要往脸上带护眼罩。一看燕绥之和顾晏来了,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护目镜又重新摘下来。
“怎么来这里了?”林原问,“还是……有要我帮忙的事?”
燕绥之把单子递过去,说明来意。
林原点了点头,“哦这样,那行,我”
话还没说完,他摘了搁在桌面的智能指环就嗡嗡振起来,贴着一个金属框架,就连震动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倍。
“抱歉,接个通讯。”林原比了个手势,起身走到窗边接通讯去了。
燕绥之倒并不着急,没什么问题急了也依然没有,真有什么问题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林原和另一位医生的共同地盘中规中矩,墙上一张紧靠一张,张贴着许多医院自制“牛皮癣”什么xx疾病介绍,xx设备介绍,定期体检以及某些医疗套餐的介绍。
燕绥之往桌边一靠,左右也没什么事,居然中规中矩地看起那些文字来。
最初他只是打发时间,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看了一会儿后,他的目光突然锁在了某一排,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顾晏离他最近的袖角。
顾晏先朝他的手指瞥了一眼,这才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燕绥之看的是基因检测仪的详细介绍,里面甚至包含出了故障怎么检修,如果碰到什么问题怎么处理最恰当,等等。
在第六行的中间位置,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样一句话
“如基因检测仪遇到非正常关闭,为保护数据信息,重新启动后仪器设定会恢复默认,非正常关闭前所测数据自动备份并传入云端数据库……”
1...4950515253...1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