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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他们要分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而今不多情
柯舒朗说:“你是想问这个吧,我不喜欢他。”
柯庭云看着她乌黑的头发,有些晃神地想,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黄毛小丫头居然已经长成了一个漂亮大姑娘了呢:“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柯舒朗摇摇头。
电视里一个反派长相的演员拧过头来,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
柯舒朗说:“我不可能喜欢人的。”
“婚姻是坟墓,家庭是累赘。”她说:“多可怕。你能想象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每一天都是争吵和谩骂,睁开眼就是数不尽的家务活和脏衣服,永远能闻到烟酒味和臭味,一不小心就被打,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的那种感觉吗?”
柯舒朗“哦”了一声,很是讽刺的说:“你当然知道。咱俩都是这么长大的。”她抱着毛绒绒的毯子,怕冷似的把脚缩在里面:“我过够了。”
柯庭云不自觉地咬了下舌尖,那里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个水泡,一碰就生疼。
柯舒朗说:“我以前也以为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其实我都没忘。每一次我都没忘。”她反手摸着自己的肩胛骨:“这儿被烧了一个疤,你还记得吧。就是因为我不小心碰了他的酒瓶子,然后他就用烟烫我,呵呵,要不是你拦着他,这块疤肯定会更大吧。”
柯舒朗有些出神:“我甚至想过,他要是死了多好。要是从没生下我多好。你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有个好朋友,我每次听她说她家里的事,听她说她爸妈又给她买了什么,带她去哪玩,我都在想,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和睦的一家人,怎么会有不吵架不打人的家长?我真的都不敢相信。”
柯庭云咳嗽了声,觉得嗓子有点干巴巴。
柯舒朗:“可我觉得我没那么好的运气。我不要拿我的下半辈子来打赌我会遇上这么一个好人,也不要打赌我不会变成一个跟他一样的人。我以为他走了我就解脱了,其实没有。”她扭过头看着柯庭云:“真可笑,他从没尽过为人父的责任,唯一留给我们的还是跟他一样的垃圾秉性,自私冷漠不敢去相信人现在看来,他已经成功了,起码我不敢。”
她关掉电视机,裹着自己的小毯子越过柯庭云:“我太害怕了。”
第25章解脱
咖啡店开业的时候,柯庭云也去了。
因为门口就是小吃街不好停车,他不得不选择地铁出行,地铁里暖气开的足,把一身大衣的他热的够呛。出来的时候刘海都是湿的,软软地盖在额头上。
柯庭云一眼就瞧见了咖啡店,还挺热闹,他老远看见大分游刃有余地招呼人,余光瞥见他身边站着的一个人。
很熟悉。
恰好那个人也扭过头来,看见柯庭云愣了一秒,然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好久不见。”
柯庭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裂感,觉得时间对每个人还真不一定是公平的,好比在这个人身上,怎么还是如在学校里一样的年轻瘦削,还有种懵懂又奔放的少年感。
大分也在感慨:“老天真是对你太好了,鑫一。”
谢鑫一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不觉得是个夸赞,不以为然地笑笑:“庭云也没怎么变嘛。”
大分的熟人多,一时间又有人来打招呼,他不得不分身乏术地和谢鑫一说:“这儿人多,你俩去二楼谈吧。”
柯庭云和谢鑫一刚进去,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店里的装饰,就先撞上了一对外形出挑的金童玉女。
秦渝和步淼淼。
秦渝今天没戴眼镜,头发后梳,也许是因为在店里呆的有一会了,热的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件毛衫,宽肩长腿,看着有些冷淡。
步淼淼和他落了有半步的距离,柯庭云只听见她说了个:“.…..这样呢?”
柯庭云立时就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谢鑫一大步上前,和秦渝来了个拥抱。这时才发现谢鑫一这些年没怎么长高和高中时一样,秦渝还是比他高出不少。
步淼淼过来拉柯庭云,问他:“我正要问你来不来呢,昨天还给你发微信,你都没回我。”
柯庭云:“我……没看见。”
其实是看见了的。
步淼淼:“好想跟你聊聊啊,但是我刚接了个广告试镜,没时间,下次我约你你得出来啊。”回头又问秦渝:“你送我吧?”
柯庭云没有料到这刚遇见就是猝不及防的分开,有点茫然地望着秦渝。
步淼淼玩弄着手指甲,余光瞥见在一边的谢鑫一就有些心气不顺,好像不出言刺激他一下就不舒服似的:“不然谁送我啊,庭云刚回来又不认识路,那位我又不敢劳他大驾,让人家现任误会了就不好了。”
谢鑫一知道她只是习惯性地出言讥讽,并不是还有什么暧昧情绪在里面。就不介意地笑笑。
柯庭云眼看着秦渝和步淼淼一起出了店门,觉得自己想要追求的答案并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秦渝现在有资本有能力去选择,有什么理由还要苦等着自己这颗歪脖子树呢?
他心情不好,谢鑫一也瞧出来了。他在这兴致盎然地跟人介绍了半天墙上油画的来历出处,回头一看,人正盯着油画旁边的镜子出神呢,敢情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你还是和高中时一样。”
柯庭云:“什么?”
谢鑫一笑笑:“看起来比谁都好说话,实际比谁都倔强。你要是不爱听,谁说的你都只当听不见。”
柯庭云茫然:“你说我?”
谢鑫一却不再回答。路过的店员端来了一盘酒水,柯庭云下意识的接了,喝下的第一口就感觉到一股辛辣味道直冲鼻喉,身体先一步抗拒地把酒吐了出来。
谢鑫一不知道他不喝酒,关怀地问:“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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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庭云摇摇头。
这时楼下传来稀里哗啦的一片玻璃破碎的声音。柯庭云探头往下看,楼下的众人也都是一脸茫然地四顾,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角落。
柯庭云眼瞧着柯舒朗在众人的视线中坦然地走出来,到了门口时顿了一下,似乎要回头望,但最终只是略微地偏了偏头。紧接着大分就追了出来,砰地一声撞开了咖啡店的大门。以柯庭云的视角,只能看见两人大略地交谈了几句,柯舒朗就摇摇头,很是坚决地离开了。
柯庭云大概能猜到,想必是她拒绝了大分要把店给她的要求而且很有可能也拒绝了大分的表白。
谢鑫一作为大分的挚友之一,自然把他这多年的深情和坚持都看在眼里。尽管他对柯舒朗并无恶感,但仍然忍不住偏心地觉得这女孩太过无情,只是碍着柯庭云也在,不好发表意见而已。
他看着大分失魂落魄地进来,无视了周围人的询问,径直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柯庭云跟着他去敲门,大分一声不应。
谢鑫一说:“我们还是先走吧,他瞧见你说不定又要多想什么。”他发现柯庭云没开车,就执意要把他送回去,看柯庭云面露难色,就微笑着问:“怎么,和老同学还这么客气?”
柯庭云就不好说什么了。
路上谢鑫一问他这些年来的经历,柯庭云都勉强应着。他心神不宁,觉得自己和柯舒朗的事情裹在一起一团乱麻,看不到头绪。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找到秦渝的名字,按耐不住冲动地给他发了条短信:“在哪?”
秦渝这次回的倒挺快:“回咖啡店了。你们走了?”
柯庭云就有种又是错过的惶恐和紧张。他问谢鑫一能不能掉头回咖啡店,谢鑫一却回答他:“你看外面。”
是个不大的小区。
谢鑫一:“我新买的房子,离咖啡店也近。不上去坐坐?”他看见柯庭云下意识地要拒绝,就皱着眉略有点伤心地问:“这一路下来就没见你对我点过头,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在学校得罪过你了。”
“再说,我有件东西想给你看,想了挺多年了。”
这最后一句有点暧昧。
换了别人对柯庭云这么说,他指不定就要觉得那人是对他有意思了。可换了谢鑫一,配上那张脸,就觉得无关风花雪月,单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再这么一想,自己对待老朋友确实冷淡了些,有点不近人情了,而让别人尴尬一向不应该是柯庭云的处事哲学:“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是对你,你别放心上。”
秦渝家装修的很简单,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单身汉的气息。柯庭云还瞧见了几个未拆封的快递箱子,一个摞一个地堆在角落里。谢鑫一:“最近太忙,买了一堆东西都没来得及拆。”
柯庭云理解地点点头。
谢鑫一给他泡了杯茶,进了卧室翻了半天,捧出来一个半指头厚的相册。
柯庭云看见相册封面熟悉的校名,不知道什么情绪地问:“你是看我没参加毕业照,所以拿过来让我过眼瘾吗?”
谢鑫一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柯庭云翻开相册,目光不自觉地溜过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头,最后落在了站在角落的秦渝身上。
高中时的秦渝,冷淡的秦渝,和自己相爱的秦渝。
谢鑫一指着下方:“我们语文老师,当时一直跟我们夸说隔壁班的你字写的多好多好,每次夸你都连带着要批评小鱼儿一顿。”他往下翻了一页:“这是食堂前面,那时候经常看见你和小鱼儿一起去吃饭,大分还气的直说你俩好的跟小情侣似的。”
柯庭云随着他的手指一页页翻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秦渝有那么多的记忆。他离开家的那段日子,患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总是会一遍遍地回想自己和秦渝的点点滴滴,那时候总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一起做过的事情太少,抵不过这长夜漫漫一分一秒这么去琢磨和品味。
可现在看来,其实不少了。
只是自己太贪心。
翻到中间,夹着一张生日贺卡,少女心的封面,边缘都有点磨损了,带着特有的年代感和熟悉感。
柯庭云有点意外:“你还留着它呢?”
谢鑫一:“是啊。”他把贺卡打开:“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也是最后一份。”
柯庭云觉得自己的心都泛酸了一下,他没想到谢鑫一还会这么保留着自己给他的礼物,就好像当年那个暗恋的自己终于得到了回应一样心酸又欣慰。
“我很抱歉。”柯庭云说:“当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其实走了之后才发现,我没自己想的那么不重要,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我没考虑过你们的感受,真的很对不起。”
谢鑫一抿抿嘴,他生的显小,眉眼都还带着少年时的清纯感,所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更加像个小少年,反而比柯庭云看着还要年轻:“其实,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柯庭云:“什么?”
谢鑫一有点脸红,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样的视线漂移着:“其实,我知道你当时的……感情,但是我……一直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和你说……后来我想和你谈一次的时候你就已经走了……”他深吸口气:“最开始我是挺难过的,觉得你很不够意思,但是大分说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有时候也在想,除了怪你,其实我是有遗憾的,我觉得,没有和你说清楚我的……”他说的断断续续,柯庭云听的力又不解。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手机铃声,柯庭云连忙打开手机,是秦渝的来电。
想必是没有等到柯庭云的回信,所以他打过来了。
谢鑫一看着柯庭云握着手机,有点被打断的庆幸和小小的遗憾:“你不接吗?”
柯庭云紧了紧嗓子,想要接通的时候电话却挂断了。
他有点愣,听着谢鑫一好像不经意似的感慨:“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错过了。”
已经错过了。
柯庭云想,已经错过一次了。
一个念头,灵光一闪地告诉他,抓住这个机会,不能再错过了。已经浪的岁月不可能再回来了,每一天都在倒数,而自己还有多少的激情和思念可以再这么消耗下去,他那么幸运地碰上了一个可以抚慰自己的人,又那么不幸地丢了他,大概就是对他犹豫不决的心性的惩罚。
他凭借着这股想法撑起了勇气,而且就像是怕这勇气消散了似的,立刻提出自己还有事情要办,要先离开。
谢鑫一很诧异,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坦露完心意,当事人之一就要走了:“去哪,我送你?”
柯庭云连忙摇头:“不,这离咖啡店不远,我直接过去。”
谢鑫一:“你要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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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柯庭云含含糊糊地应了。
天气是干冷干冷的,风刮在脸上,都能感觉到碎石一样粗糙的摩擦感。谢鑫一不放心地送他出来,还想问问他要不要打车,就看见柯庭云一步并作两步的出了小区的大门。
不像是着急,更像是解脱了的轻松。
今天的风格外大,柯庭云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挡住脸,艰难地眯着眼在谜砂雾石中穿行。模糊地觉得自己像是童话里去拯救公主的勇士,勇士在披荆斩棘,而他却是拨开迷雾,路上并没有恶龙与巨怪,有的只是他的心魔。
他这一路兴冲冲的,路过电器行的时候差点被门口的垃圾箱绊倒。也正是这个时候,身边有辆银灰色的轿车一个急停,停在了电器行门口。
柯庭云凭借着优良的视力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了秦渝的脸。对方没戴眼镜,微眯着双眼,似乎正在判断眼前这个裹得厚厚实实的人是不是柯庭云一样。
柯庭云傻傻地看着秦渝来回打量自己,然后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皱着眉立在自己面前:“怎么不接电话?”
然后柯庭云就抱了上去。那一瞬间秦渝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被他勒的隐隐作痛他想起来柯庭云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打架是一把好手,体力也不错来着:“我爱你。”
他听见柯庭云这么说。
秦渝发现,即使自己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即使恨过气过放弃过,他还是无法磨灭柯庭云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既是白月光,也是朱砂痣。是他年少时的第一次爱与恨,聚与分。是他所有的辗转反侧求而不得。
秦渝大学选修的心理学,他们老师曾经评价他:孤傲固执。秦渝心里明白,即使回到当初,他大概还是会选择和柯庭云分开,然后在无数个夜晚里纠结难过,再然后会在柯庭云再次告白的时候依旧怦然心动。宿命一样,全是他当年的爱恋与陪伴,分离与决绝。
“我也爱你。”
第26章真相
这几天柯舒朗都过的很疲惫。
她从拒绝了大分的好意之后就一直躲着他,已经连续在学校宿舍呆了三天。因为已经毕业,宿舍早就没了她的床位,但因为新生没来,她就和宿管求了求情,暂时还留在那里。
但是像做贼一样,每次都要蹭着别人的卡进楼下的大门。很是不好受。
周三的时候柯舒朗回了趟家,她看见门口一双锃亮的、和柯庭云风格很不相符的男士皮鞋,很端正规矩地摆在鞋柜上。柯舒朗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喊:“哥?”
屋里就传来几声脚步声,接着就是一个很高大轮廓很清晰的影子。
那一刻柯舒朗心脏急速地狂跳。她一瞬间就从这个影子想到了柯父,立刻感受到了从柯父那带来的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可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她已经想起来柯父现在已经躺在了医院,不可能这么完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秦……秦渝哥?”
来的人正是秦渝。
秦渝很坦然地应了:“我来给庭云拿点换洗的衣服。还有他的电脑,我也一并拿走了。”秦渝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整齐地在行李箱里:“他可能要在我那住一段时间,暂时就不回来了。”
柯舒朗默默地看着他,等到秦渝叮嘱她一个人住要仔细一点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犹豫着追了两步:“你俩,是在一起了?”
她提高音量:“你俩在一起了?”
秦渝:“是。”他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稍微有点愧疚,觉得自己正在夺走这个家庭里属于这个女孩的最后一点温情:“你可以多来看看他。”
柯舒朗的回答是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甩上了自己屋的门。
秦渝拾完了东西,把买来的菜整齐地码在了冰箱,又确定自己已经装好了厨房失修的灯和水管,才准备离开。
他开门的那一刹那,柯舒朗就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从自己的房间里滑了出来,黑且大的瞳仁盯着秦渝的一举一动,在秦渝的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她开口说:“他受了很多苦。”
秦渝顿了一下。
柯舒朗说:“虽然他没说,但我知道他受了很多苦。小时候他就一直护着我,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被打死了。他在那边过的也不好,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没人要他回来。家里指望他在那边挣钱,而我,是怕他回来了,我就要代替他去了。”柯舒朗幽幽地笑了一下:“他小时候为了护着我,后背被打出了一个疤,我小时候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等我长大了,我就保护他,让他再也不受欺负。可我没做到,不仅没做到,还把他往深渊里面推,害的他更惨。”
“我们这家人都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他,但其实我也没资格说这句话。”柯舒朗哽咽了一下,她扭过头,明知道秦渝背对着她看不见,还是很倔强地只留给他一个很冷硬的侧面:“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你要是敢不好好对他,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柯庭云正在厨房里做饭。
秦渝自己租了一个不大的公寓,两人间。他一向对住的地方没有要求,为了上班方便就挑在了公司不远的胡同里,外面望过去普普通通的,不大的院子,是个大声说话站门口都能听见的地方。屋里却装修的不错,处处都透露着单身男子汉随意又规整的气息。柯庭云一觉醒来,察觉到这屋子几乎是一个他的整洁标准范围内的最高规格,已经无处下手拾,就撸了袖子从厨房里掏出个蒸锅准备做饭。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柯庭云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一盘溅的金黄喷香的鱼,无处分心地瞄了眼屏幕,是谢鑫一。
对方并没有察觉到柯庭云现在积极迸发的做饭的热情,开朗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啊?不了,我今天已经做好饭了,改天吧。”
这在社交语言里就是很明确地拒绝了。
可谢鑫一不解似的,开玩笑的口吻追问了一句:“这么贤惠,做给女朋友啊?”
“不是。”柯庭云把电话夹在肩头,开始小心翼翼地把鱼铲到盘子里:“是给我的……”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秦渝:“……爱人。”
电话那头就缄默了。
柯庭云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炫耀和瑟和谢鑫一说:“也就这几天的事,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其实你也认识他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柯庭云把盘子周围擦干净了,才听到谢鑫一说:“恭喜。既然你喜欢,我肯定是支持的。就是别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我可是和你约了饭局了,别到时候叫你你又推脱不来。”
柯庭云:“带他一起去见你,你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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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柯庭云知道秦渝有钥匙,门外的肯定不是他,就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一望。
秦渝回来的时候顺手给柯庭云发了条短信,其实也没什么事,等红绿灯的时候忽然就想这么做了,像是确定这个人真的属于自己了而非自己的又一次臆想似的,问他:“醒了没?”发出去之后才觉得自己有点莽撞的好笑,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柯庭云起床了没有。
但对方回复的很快:“快到家了?”
秦渝:“还有2分钟。”又编辑:“想我了?”他长大后性格更加沉稳内敛,已经不像少年时那么毒舌爱调笑,因此写了这句话先脸红了一瞬,犹豫着要发不发的时候,绿灯亮了。秦渝顺手就把手机了起来。他想,反正以后的时间还多。
等到了家,秦渝要掏出钥匙,才发现门半掩着。他新租的这房子隔音不大好,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交谈声,有一个声音低沉,语速也不快,透着些疲惫,秦渝听出来了,是秦勉。
他听见秦勉模糊地问:“怎么回来了?”这语气可说不上欢迎。
秦渝皱了皱眉头。
从柯庭云离开之后,秦渝和秦勉的关系就不似从前。秦渝并不傻,他从秦勉数次含糊其辞的打听柯庭云的语气中,直觉地觉得柯庭云的突然离开可能和秦勉有那么点关系,至少秦勉也应该是知道点消息的。可这又怎样,这两个他自认为最亲近的人却还是一起来骗他,让他一个人生活在无端的猜疑和被抛弃的背信感中。所以等秦渝上了大学,他回家的次数也愈来愈少。秦渝记得自己曾经和秦勉谈过一次,劝秦勉找个相知相识合得来的人照顾他,秦勉却拒绝了。他当时问秦渝:“怎么照顾,就跟你和柯庭云一样?”
那时是柯庭云离开的第三年。
秦渝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先是疼,然后是密密麻麻细细碎碎的麻。可惜秦勉并不去注意他瞬间变了的脸色,继续问他:“就像你俩的那种关系吗?”柯庭云还在的时候,秦渝想过无数次和秦勉摊牌的情形,好的坏的,都有。但并没有一种是当事人之一不在的。那一瞬间,愤怒失望和因为等待后被消耗的爱情都变得分外的脆弱,因为一句话都能点燃耗尽的程度。“是。”秦渝说:“我爱过他。”可惜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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