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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川絮长灯
楚当时说这招时就是让他解近急用的,楼兰和鬼觉都是小国,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养的起国库毁成这个德行的大越,充其量不过是缓兵之计,先让诸位四方将士稳定军心,相信朝廷还是有银子供上的。
大头都在富商豪门手里,祸水东引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人家楼兰鬼觉一回两回炸不响□□可能以为是自己疏于技艺不懂配方,再来上三四回,是傻子才回购这种无良商品。
秋笙不愿意委屈了忠臣,更不愿意顺水推舟把锅真送给冤大头楚,只好充当和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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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自己认了罪:“胡大人辛苦,是朕疏忽了。您先歇歇,董大人?”
是个西洋火机转这么长时间都热乎了,胡天都扯着嗓子自鸣冤屈了半天,喉咙一阵阵发干冒烟,连声音都变了调,正好一旁的董琦拿着笏板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整张老脸就是一个大写的“老子要发言”,秋笙本意是顺势让董琦替自己解解围,谁知这老家伙一开口,气势汹汹之程度居然丝毫不亚于自比窦娥的胡天都。
“陛下,老臣率领兵部一干人马奔赴各地召集兵马,将陛下告知于臣的一切手段都试了个遍,果不其然效明显,现已征集士兵二十万、白银五百万两,人马安排在了兵火库里等待调配,白银已现充国库,胡大人若是有所需要,大可请陛下示下一纸调令拿去用。”
秋笙一惊,五百万两?看来银子握在豪商手里真不是吹的,当时议和的两百万两一拿走整个朝廷恨不得直接发不起俸禄,敢情这才敲诈了第一波油水就撬下这么多肥肉,至少后头三五年都不用再操心国库了。
这明明是个好消息,董琦却是拿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说的,秋笙还以为是吃闭门羹吃多了吃出病来,赶忙出言安慰:“董大人大功,过几日朕设宴为爱卿庆功。总有些不明事理之人不懂轻重缓急之分,爱卿还请宽心。”
这不走心的安慰显而易见不起任何作用,董琦将脸拉的比驴还长,竟冷不丁跪下了:“老臣请罪。”
这一下可惊动了文武百官,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诟病这不长眼神的老东西要给万岁爷难看,全然不顾本尊还在大殿中央跪着。
“爱卿何罪之有?”秋笙自己平时有事没事都给这帮大臣个脸色看看,自然不太在意这点小事,“可是行事之时出了什么意外?先起来说话。”
董琦闻言不但不起,反而低眉顺眼地给秋笙磕了个头:“途径天城时,遇当地豪奢邓七爷,老臣一切如常照旧办理,此人将半身不遂的大儿子扔出来后便闭门不应,半个银子都不乐意上交充公。老臣鲁莽,自作主张派兵要挟开门,这人就大张旗鼓地造起反来,大门紧闭躲在房里大放厥词不说,倒是张狂不敬地扔了一堆冥币出来糊弄人。随后情况有变,这人居然秘密与天城当地各个豪户联合起来,挑唆着家将这就要举兵造反,随行御林军担心再生变数,这才千方百计护送老臣出城,此时应在城中平定□□。”
他话音一落,弯下腰去又是一个响头:“臣未经陛下应允,擅自做主引发民乱,臣请罪。”
叽叽喳喳的文武百官霎时死寂下来。
秋笙看着这个闲的没事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老臣,一时间百感交集,微微抬手扶住了额头。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实情况应是随机应变,董琦本来就挑不出来错。再者,若是他当真闲大发了请个令再动手,还有些年少轻狂的万岁爷只怕会怒上心头,直接赏给一门大炮把府门轰开。
那时候只怕全中原豪奢都要兴家将起义了。
秋笙不动声色地抹掉了额头上缓缓滚落的一滴冷汗,尽量稳住声音道:“□□…规模如何?”
董琦跪着直起了身子:“几乎全天城的豪门大户都参与进来,这些门户平日里最乐意买些强壮人丁看家护院,因此人数不可谓不壮观,大概都能和御林军首等次等加起来的人数相匹敌了。只凭一队御林军和天城当地驻守军队,恐怕平定不下来。”
“吃饱喝足倒忘了吃喝拉撒是谁供着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秋笙低声骂道,“银子他娘的当初是从谁腰包里掏出去的?一个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满脑子就只会赚钱是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极沉,只有李辞能听清,偏生这位公公素日里在秋笙面前就不怎么敢说话,遇上万岁爷骂街,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下头用脑瓜顶对着秋笙,装个耳聋眼瞎的哑巴。
秋笙骂人只是泄愤,根本没指望谁来多替他骂几句,闭上眼睛略微冷静了片刻,开口道:“董大人,先前前往花都时可有不平朕法令调度一事之人?”
董琦:“略略几人而已,且都是些无名小辈,不成气候。大多数豪门望族都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众州郡之中出岔子的不过天城而已。”
各州郡皆有兵马,花都将士尤为英勇善战,大概原因便是当年南萧王驻留花都时日过长,还带来了一队南大营原人马,这帮兵痞多多少少带歪了花都的风土人情,竟把一烟柳画桥诗情画意的小城镇改造成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糙汉集会所,岂料此时竟然派上了用场。
秋笙立刻摊开纸笔写调兵令,一边将兵符从腰带上解下来:“带花都的兵去,董大人,你先取了兵符把兵调来。”
董琦敏锐地察觉到秋笙的话外音,不由一愣:“难不成陛下是要亲自?”
“自然得亲手亲脚去一回,才能知道那帮孙子都是些什么德行,等着关门打狗,也好知道把谁揍得更鼻青脸肿一点比较合适。再说了,花都的兵可是我南…”意识到说顺了嘴要错话,秋笙连忙及时刹车,“可是朕当时挂帅领兵打土匪时亲自□□出来的,朕不领谁领?”
董琦不接茬了,他还真不知道从古至今有哪一个大帅见天儿跑树林子里打土匪,还当个真事似的乐此不疲。
“朕得先去一趟花都驿站,你先调了兵往天城赶着,朕办完了事回头追上你们,”秋笙道,“记得告诉朕那帮弟兄,朕等着亲自领兵。”
一句“好让崽子们高兴高兴”堪堪卡在喉咙眼儿,扫视一圈满屋子悲悲戚戚的老头子,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老臣领旨。”
秋笙三两下划拉完了调兵令,潇洒地一顿笔,抬头冲面泛菜色的董琦一笑:“那就走吧…趁着年节喜庆还在,开刀先杀大肥猪”
第39章藏锋
这下可好,说话间的工夫万岁爷就要奔赴天城平定豪奢叛乱,连城心急火燎地在议政殿外等了又等,早朝竟然比以往拖延了至少半个时辰才算结束,他在殿外左溜达右溜达就是停不住脚,一双长靴都要被磨穿了底,秋笙总算是晃悠出来了。
他正要去马厩取马,见了连城倒是一愣,碍于一边没散干净的大臣只能压低声音道:“跟我过来。”
此人对后宫与御花园的路径构造可谓一窍不通,议政殿附近的道路倒是再熟悉不过,又是去取战马挂甲出征,脚下自然快了几分。两人都是身轻体壮的青年人,不出几步便将一众老头远远落在了身后。
秋笙这才放下心来,回头问道:“什么事?”
连城的脸色有些发绿,挂着两只黑眼圈中气不足地说道:“内务府炸了。”
“炸了?”秋笙一嗓子锁在嘴边险险压住了,没发展成一句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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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老太监炸了?”
连城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从万岁爷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幸灾乐祸,却见他脸上表情宛如五雷轰顶,一闪念之间,低下头汇报:“属下以为,该是内务府出了内贼,这两日发觉被锦衣卫监视,索性破釜沉舟,自密道潜逃,将知情者全部困在他们的密道之中,全员逃窜后,一炸灭口,血肉横飞。尸首皆是被炸得没了人形,面部轮廓也早已模糊不清,属下已派人去调查人数,或许能从中找些线索。”
一头是急于水火的天城□□,一头是自家内贼炸了老窝弃树而逃,秋笙整个右腕搁在承影剑上,百年难得一见地犹豫不决起来。
他咬着下唇略作思考,抬起左手搭在了连城肩膀上,声音微沉:“辰良。”
辰良是连城的表字,两人小时厮混在一起时常常不分辈分地瞎叫,自从在京城水深火热之地再见,倒是秋笙头一回这么唤他。
连城只觉右肩一沉,来不及顺势追思往日旧年华,立刻拱手接令:“臣在。”
“京城重危,天城一事更是刻不容缓,”秋笙抬起手轻拍了连城后背几下,“我欲两头兼顾,到底分身乏术。辰良,这里暂且交给你,再有重务你裁夺着解决就是,实在拿不定主意,去请江老帮把手…唔,那个密道,被炸塌了没有?”
“洞口临近爆炸点处沙石滚滚,这个口该是进不去了,倒是可从醉花楼的入口再探探情况。”连城想了片刻道,“陛下,臣瞧着那爆炸点实在炸得蹊跷,臣虽未随军征战沙场,到底见过西北军和南大营各自研制的□□爆炸是个什么景象,可是昨夜那番情景,着实不是臣能够解释的通的,硝烟的颜色、气味、爆炸效果,都与寻常□□大相径庭。若是陛下应允,可否请董大人前来一看?”
“这容易,下个令让他这些日子协助锦衣卫办案就是。进醉花楼密道口时切记掩人耳目,暗中将那些支路洞口打探清楚就行,别打草惊蛇。”
连城轻咳一声:“陛下,您这是自动了董大人的嫌疑?”
秋笙微抬眉瞧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点头道:“西北军威州一战他帮了不少忙,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若是他有二心,在赤血炮弹上动动手脚就成,我当时情急之下也怪不到他身上,威州简直就是北骊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了。老人家又是一把年纪胡子拖得老长,不好毫无根据地胡乱猜疑。”
连城拜了一下:“是属下疏忽。”
“吏部那头如何?”
“一切如常照旧,陶侍郎铁腕打理上下,又有御林军把守,已经算是安定下来了。”
陶清林算得上是新人文官里混官场混的十分如鱼得水的一位了,此人来回周旋手段高妙娴熟,吃得开上级混的熟下级,为国为民之心他有,暂避锋芒虚与委蛇的本事他也有,竟全然不像是个刚满十八岁的青年人。
秋笙头回见着陶清林时心情十分复杂,作为帝王他自然希望江山代有才人出,也好替他分担些辛劳,只是作为一个与之年纪相仿、脾性却相差悬殊的年轻人,陶清林当官做事未太过老道周全,倒时常令万岁爷自惭形秽。
“有你们几人在,我也算是能放得下心,不过是一场豪奢暴起,平定些时日也就算,不过耽搁太久。辰良,”秋笙毫无征兆地出招,连刀带鞘挽了朵剑花甩过去,连城猝不及防用肩甲一架,正要把绣春刀□□,却见秋笙竟好了承影摆摆手道,“别太操劳,接个招都心慌气短的,年纪轻轻再做下些劳什子病根,再过些年可就不好治了。等着去御医院那儿请两副药养养。”
连城搁在刀鞘上的手轻颤一下,心中怆然想到:过些年?哪还有那么长久的岁月供给我?
没听着答话,秋笙不侧过身来,老妈子似的补充道:“别不当回事。你现在筋骨强健,腰不疼眼不花,就可劲糟蹋这把身子骨,等到了四五十岁,再没了气神去撑着这口气,隐患旧疾可不就统统找上门来?那句话怎么讲?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什么东西,”指挥使终于听不下去了,“这些年听说陛下不是没放下功课?怎么说出话来,还是这般驴唇不对马嘴。”
“去他的鬼的陛下,你不觉得一边打趣一边君臣有别很闹心么?”秋笙皱起眉来吊着眼怒瞪了他片刻,连城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倒是绷不住先笑了,“回来我就立井然为太子,等我把四方安定下来便让位于他,这皇位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说完,他猫着身偷偷摸摸打量一圈四周,见朝臣确凿无疑都走干净了才哼笑道:“一个个要把脑袋摘下来给我,我要他们的头干嘛?又不爱吃红烧猪头肉。”
连城顶着一颗猪头默然不语半晌,终于憋不住,说道:“我以为你得了皇位多多少少能有点变化,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走在前头的万岁爷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嚷嚷着反驳道:“胡说什么?我有家室了,家室好么!怎么能叫没变化?等着一退位,我就跟井然讹诈一方良田,带着媳妇儿天南地北逍遥自在,可不像你们这帮千年老光棍。”
他见连城快走几步跟上来,扭头继续损道:“老光棍,没房没地没银子,去哪里讨媳妇哈!”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几句话说多了就没了边边框框,这都扯到讨媳妇上去了,开口说荤话还会远么?
连城自是听说过外客楚公子与当朝皇帝各种爱恨纠葛的宫帏版本,正被激起好奇心要再加询问,就见秋笙在前头往天上一看,他半个字来不及开口,小混蛋就已经驱马跑了:“董琦老头等着我呢!再会啊连小哥!”
随后他说到做到,居然真的就不等连城回话地一溜烟没人影了。
连城平白无故被扣上一顶“老光棍”的大帽子,冤枉的满头大包,只好一路碎碎念盘算着下回怎么拾皮痒欠揍的万岁爷比较妥当。
天城□□刻不容缓,秋笙紧急之际下达的军令是十日之内到达目的地解决问题,这已经基本上算是不眠不休快马加鞭才能赶得上的速度了。董琦终究是个老臣,兼有一身小伤小病,这一趟走的他屡屡上翻白眼心力交瘁,却仍是咬着牙撑下了全程。几百里路下来,兵部各位文官晕车的晕车,怕冷的怕冷,不少人光是在马车里逛荡着,居然硬生生掉了三四斤肥膘,也不知是福是祸。
大部队行色匆匆不敢怠慢,秋笙还要挤出时间跑趟花都最角落处的驿站办事,几乎是连睡觉吃饭的工夫都充公了,甚至喝口水都要边赶路边喝。如此几天下来,是个铁打的西洋机器也吃不消,更何况是一身旧伤隐隐作痛的秋笙,整个人一到驿站直接就地挺尸昏死过去,正巧被一个过路的大娘看到,此人也是个闲的没事的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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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愣是自力更生地凭一把老骨头把化身一坨烂肉的万岁爷拽回家了。
这位大娘倒也十分奇怪,耳聪目明力大如牛不说,满口白牙也是老年人中难得一见的光鲜亮丽,她随手将万岁爷往木头床上一扔就算了事,转身往火上煨着的奶锅里投进去两颗桂圆,回头对着小窗缝扯开嗓子向隔壁吼道:“老许头!过来看病!”
秋笙本就是脱力缺觉没什么大病,这一吼压根就是把他从床上拍起来了,他揉揉酸胀的双眼,一个鲤鱼打挺蹦了个高,丝毫不见外地拿过茶碗喝了一口:“不用麻烦,等着借我张硬床板睡一觉就成,别惊动许大哥。”
他伸个懒腰活动开全身筋骨,神智稍回便动手动脚去摸那大娘皱巴巴的老脸,大娘左移右闪地蹦了半天,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要给这个饥不择食的流氓找来些小鬼,瞎说八道了半天也没什么用,到底是被武功高强的万岁爷跟拎小鸡似的拎在了手里,却仍不肯乖乖就范,双手双脚凌空好一阵乱舞,活像被翻了壳的大王八。
“姓秋的小混账!快把老娘放下来!”
秋笙神情不爽地受了这一句“混账”,一顺手就把她的“老脸”扭了下来,这再一看,哪里是什么老奶奶,横在半空中气红了脸的,分明是个眉清目秀的妙龄姑娘。
姑娘长的文秀雅致,性情却像是生吞了三百斤的烈火,一言不合就要伸出九阴白骨爪去挖秋笙的眼睛,一面乱蹬乱踢地企图摆脱控制,对方一见此人招数如此硬碰硬不要命,竟后退一步,松开手把人放开了。
一边扑扑身上的灰,满脸嫌弃:“我就不明白了,你对别人都一副知书达理的乖巧模样,怎么就乐意在我这儿装疯卖傻?不是冲我冷冰冰的连句话都不说的么?这才多久就长进成这副德行?”
那姑娘一被放还大地便恢复正常神色,一张清秀面容颇有几分仕女图美人的韵味,闻言冷哼一声反驳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你先毛手毛脚,我拿小棍子抽你都是应该的。”她冷冰冰的眼神从上到下跟刮皮吃肉一般扫荡了一遍秋笙,淡淡道:“别以为你当了个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后宫三千佳丽还不够你糟蹋的么?”
一口旷日持久的大黑锅不通情理地扣上来,秋笙哭笑不得:“什么叫糟蹋,后宫里那些我都没动过好么?只是不愿意让你那张丑的天怒人怨的老太太面具瞎我的眼,你就不能把我往单纯可爱的方向想一想?”
“你单纯可爱?”她从鼻孔里出了声气,冷哼道,“许留山都能上树下蛋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喷嚏声。
眼看着情况就要不受控制,这头还紧赶慢赶着时间的秋笙不得不拿出身份压下来:“何灵雨。”
这三个字一出口,那姑娘瞬间便正色起来,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口中唤的却是:“站主。”
“天城叛乱,我这趟是赶着时间来的,”秋笙弯腰虚扶了她一把,“先前派丁谷来交代的事你料理了?”
女子一反方才不分尊卑的骄横模样,低眉顺眼答道:“时间太赶,有些手忙脚乱,活儿做的糙了些。”她嘴上这么说着,却起身在刚才秋笙趟过的床板上轻轻一扳,其中机巧灵活拉开,露出底下藏着的一副轻甲。
说是轻甲,却只是一眼望过去有七分相像,点了灯细细看几个来回,才能发觉此物与西北军惯常轻甲竟在细密之处有着天壤之别。铠甲更周全更具备实战防护功能不说,竟裁去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花银甲边儿,改在双臂袖口处增加一隐蔽内格,用于装填小型□□炮弹和锋利暗器,不近身半尺之内是万万不能发现的。
何灵雨伸手一提,便单手将一副甲拿了出来,虽说此女臂力非寻常弱女子可比,却也证实了这副轻甲,较之旧甲轻便了不少。
她一张口,便滔滔不绝起来:“站主您看,这副甲论实战性美观性都比旧甲好上数倍,而且一套做下来耗资还比前者少,先行一步节省开支。还有,我在袖口部分加上了一个装置,类似于弹弓,可在手臂上直接操作,暗器最远一发可射中二十步以外的敌人,您看…我还在旁边锁了一个小胶瓶,可用来盛装□□,用前将暗器都放在小瓶之中一起弹射出去,一击必杀…”
此女是当年秋笙闯荡花都竹林扫土匪时从土匪手里救下来的,再晚一步,就要被强绑上山当压寨夫人,因此对秋笙一行人感恩戴德,一边痛哭流涕地控诉山匪杀其父母屠其全家的恶行,一边却趁人不备偷走了南萧王随身携带的长弓玩起来,东敲西打好生改造了一番,竟然造出一对百步穿杨其力无穷的万尺弓出来。恰好当年秋笙正领了败家老爹的圣旨造一个兵火库副站,专管各项兵器甲胄的配置改良,秋笙正愁无人代理,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心情好救了个人,居然替他解了燃眉之急。
先帝在位时,分派了这么个差事给南萧王,目的只是让这熊孩子有点正事做做,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猫在林子里头吓唬人,根本就没把这个兵火库副站当回事,岂料数年后,这不受待见的小作坊,居然因为一个小女子的到来,面貌全然焕新。
秋笙理所当然成为了站主,这帮平日里隐藏在平民百姓中默默无闻的机巧师,个个不把当朝天子放在眼里,反正天高皇帝远,满脑子只认一个南萧王。
他接过新甲掂量几下,着实是比自己身上挂的那一副轻不少,一揭开手臂上的那一套,顿时被何灵雨天大的鬼才震惊了:“真亏你能做的出来…哎,这小瓶子万一打斗时动作太激烈没稳住,全倒自己身上了怎么办?”
何灵雨不慌不忙拿过右臂铠甲,顺着铁甲的脊椎骨部分捏下去,她手下不停,只听一声轻响,整个右臂便将内部与外界分隔开来,密不透风:“这副甲是可以自己锁上的,一旦锁住,就是沙石流水也进不来,整个人像是被保护层包裹了一样,这个不用担心。”
秋笙一惊,却眨眼间又想到了新问题:“可…”
“脊椎骨的锁扣位置我计算过,”知道他要问什么,何灵雨拿过他的手按在了锁扣上,“所有身体机能健全者都能伸到这个位置,西北军将士又个个筋骨灵活,不成问题。”
秋笙早对此人异于常人的特殊功能有所了解,可许久未曾亲眼领略,再一见仍然惊得合不拢嘴:“你,你…你不去正规兵火库可惜了。”
“可惜?”何灵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京城鱼龙混杂不是什么好地方,又有那些喜欢拿鼻子孔对人的高官贵人,我去那鬼地儿找缩手缩脚的不痛快做什么?”
这话说的一点不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领头的秋笙是个什么逆天逆道的思想境界,手下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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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开个小灶也挺好的,”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再扭转思想观念恐怕不太现实,一向崇尚无为而治的秋笙捧着一套从里到外无一不新的轻甲爱不释手,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了。
何灵雨作为制作师被晾在一边无语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站主实在喜欢,这套就先拿去用吧。”
“此言当真?”
制作师站在旁边哼笑一声,说得好像不说此话你就不会带走似的。
“多谢多谢,咳,那个,”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秋笙后知后觉地揉揉下巴,正经道,“西北军的量,几日能赶制出来?”
何灵雨扒拉着手指头一算:“两个月。”
秋笙头也不抬:“觉别睡了。”
遇见这么臭不要脸的顶头上司,何灵雨欲哭无泪了片刻,无可奈何地真的又算一遍:“一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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