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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起来很好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山不孝
“阙清言,”一时想到了点什么,林棉突然道,“我……睡相很好的。”
阙清言俯身替她理了理围巾:“嗯?”
“我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林棉认真回忆了遍,红着耳朵把自夸继续了下去,“应该也不踢被子,除了有时候会失眠……”说完又补了句,“所以睡觉的时候……一定不会打扰到你。”
这次两个人去y市旅行,按照计划来,是要留宿三天的。林棉早在一周前就已经理好了行李,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两人已经互相道明心意很久,肖想已久的睡人夙愿就在眼前。林棉心里的小跳羚早就开始绕场蹦,心说,就算只是普通睡觉,她也已经能雀跃满足到打滚了。
她的这番话暗示性十足,早就越过了寻常亲昵的范围。
“我的睡相不好,”阙清言眸色意味不明,以指腹触碰过林棉发烫的耳廓,低缓道,“会非常打扰你。”
“……”
撩人不成反脸红。在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的行程里,林棉一路清醒着到了目的地。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薄暮黄昏。
y市刚下过一场雪,航站楼外的气温要低得多,来接机的人早两个小时前就等在了出口处。男人和阙清言是旧识,寒暄几句后热情地将人送到了下榻的度假酒店。
酒店傍山而建,位于雪山脚下的小镇,错落有致地连成了一片分栋的小型别墅区。
身穿正装的服务生穿过半露天式的庭院长廊,领着两人来到标牌的别墅房前,殷切笑道:“祝您二位入住愉快。”
别墅的厅室都在一楼,二楼是观星露台。林棉的行李箱在阙清言手里,她跟在他身后往里走,时不时地抬眼看过对方挺拔颀长的背影,表面的神情还算自然。
算上从机场来酒店的时间,此刻已经很晚。等酒店送餐过来,吃过饭后,就该……就该睡觉了。
林棉心跳剧烈,腹诽了句自己,本来就是两个人出来度假,同住酒店,睡一张床也是正常的事。
又不是真的要干什么,她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啊啊啊啊啊……
想到一半,林棉揉了揉脸,克制不住地想。
既然都要睡一起了,等等还可以向阙清言多要几个晚安吻……
“今天时间太晚,出去玩要等到明天。”阙清言将林棉的行李箱放在主卧门口,继续道,“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他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林棉抬眼看阙清言,挣扎半晌,还是软声问了,“你今晚不睡主卧吗?”
阙清言站在门厅口,闻言对视上她闪烁的眼神,眸色微顿。
自从上回在公寓里几乎不受控后,阙清言就知道,如果现在和林棉共处一室,他给的亲昵可能比她想得要更多一些。
一直以来,阙清言对林棉挨挨蹭蹭的索求亲昵几乎是有求必应,但也仅限于亲吻与拥抱。他克制着进行更深层次进展的私欲,一步也没越过界。
他很明白,情欲是催化感情的捷径,而林棉对他有着毫不保留的喜欢,是予取予求的。两情相悦下,将关系借由这次度假进一步发展下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至于后续的求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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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与蜜月,都可以延后补上。
以往阙清言接再棘手的案子时,都不会这样迟疑不决。而当面对当下这种稳赢的局面时,反倒要顾虑再三。
当爱胜过喜欢的时候,阙清言不想给林棉带来丝毫不安定的因素。只需要在一切铺平前自我约束一段时间,他不介意按照最稳妥的节奏来。
“我睡在次卧。”阙清言垂眸看林棉,补了句,“需要我进去帮你整理行李吗?”
阙清言不和自己睡在一起。
“不用了,”林棉压下心里那点明显的失落,抿了抿唇,低声回,“我本来也没带多少行李……”
主卧的装潢奢致,巨大的落地窗外正对着的是内设的独立庭院,院内挖了一池私汤温泉。从庭院围墙望出去,还能观赏到雪山延绵的景色。
林棉靠在落地窗前出神看了会儿,莫名涌上了些委屈的情绪,分神想。
其实只要能睡一个房间,她把床让给阙清言,自己打地铺都行。
那样她就算失眠,也不会吵到他的。
为什么非要睡次卧呢……
越想越委屈。
十分钟后,阙清言刚结束一个电话从次卧出来,推着餐车的服务生正巧按响了别墅房的门铃。
客厅与餐厅都不见林棉的身影,主卧的门半开着,行李箱打开在床脚边,只整理了一半。
也不在主卧。
阙清言蹙起长眉,正要离开主卧去找人,就听见半掩着的衣柜门内倏然传来了些轻微的声响。
昏暗宽敞的衣柜里,林棉心里又委屈又忧郁,窝了个更舒适一点的姿势。她戳开手机的浏览器界面,思忖着打了一行字。
同一时间,木质的衣柜门外传来了两声清晰的敲叩声。
卧室里明亮的灯色顺着打开的衣柜探进来,林棉愣怔了几秒,抬头看去,正巧落入那双垂落的深邃眼眸。
林棉此刻窝在衣柜的角落里,抬眸看过来的目光湿漉漉,像只绒毛耷落的小仓鼠。阙清言修长的指骨还搭在衣柜门上,见她抱着手机,浏览器中还输入着“性冷淡”三个字。
阙清言:“……”
第43章
卧室内一阵寂静。
林棉大脑出现短暂性空白,仰头无声地和阙清言沉落的目光对视数秒,险些把手机屏幕捏碎。
他他他是不是看到了?!!
“我……”林棉脸憋得通红,羞惭地想进一步往衣柜里缩,补救般地关了手机屏幕,解释道,“我就是想随便查查……”
阙清言眸色渐深,没说话。
越解释越像欲盖弥彰。林棉悔得快闭过气去,在脑内已经磕了一整面的墙。
林棉眼尾还泛着红,还窝在衣柜的角落里没动。阙清言蹲下身和她平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躲在衣柜里?”
林棉微愣,阙清言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查……
“刚才我在理行李,”觉得有点委屈,理着理着就窝进衣柜了。林棉没把后半句补全,无意识挠了挠手边叠放的毛衣,心虚地转移话题,“是不是……要吃饭了?”
“嗯。”
两人一人窝在衣柜里,一人屈膝半蹲在衣柜外。阙清言深而沉的目光落在林棉湿润的眼睫上,倾过身将她扶抱出来。
林棉像只从水里捞起来的小动物,乖顺地被阙清言揽腰抱起身,手机随着落在了衣柜绒软的垫层上。
对方清冽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林棉早忘了前一刻还被抓包的事,心里的那点委屈也扫荡得一干二净。她踮起脚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压着雀跃小声道:“阙清言。”
阙清言应声。他俯身维持着这个拥抱,任林棉埋首在他的肩颈处,薄唇擦过她细软的耳发,低缓问:“现在饿不饿?”
林棉被一个拥抱抚顺了毛,心跳不争气地怦然而动,刚回了句“不太饿”,就感觉贴附在腰际的手微微力。下一刻,她听阙清言又开口,声音淡然而低沉,问她:“查到性冷淡有哪些症状了吗?”
“……”林棉耳朵尖瞬间烧红了起来,磕巴道,“没,没……”
“还没查完,需要继续查吗?”阙清言的声音冷感而低磁,神情自然地给她建议,“想在婚前了解未来配偶各方面状况是很正常的事,其实这些你可以直接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林棉还没来得及消化“婚前”“配偶”这一连串的词,就听他平静继续:
“家庭状况,经济状况,包括更隐私的生理状况,你都可以问。”阙清言低眼扫过林棉烧红的耳廓,敛眸一笑,“还是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性冷淡?”
啊啊啊啊啊……
林棉羞赧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又不舍得松开这个拥抱,只好把脑袋埋在阙清言颈窝里使劲儿摇头。
刚才在衣柜里窝着的时候,她心思飘忽,盯着手机闷了半晌,鬼使神差地就搜了性冷淡。
林棉心说,她搜也就搜了,还不小心让阙清言知道了。
就因为两个人不在一间卧室睡,她就躲起来暗自揣测他,简直是太过分了。
“我不是想知道,我就是……”
林棉解释得艰难,闭了闭眼,索性放弃了。她思忖片刻,突然轻声叫了声阙清言,道:“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试想过了。”
“要是有一天真的能有……有光明正大腻着你的机会,”这话说出来实在太羞耻,林棉脸逐渐红起来,缓了缓才接下去,“我一定不会很矜持的。”
多年后初见阙清言,她的热血早就一路沸腾着烧到了心尖尖。不管红多少次脸,顶着多少次羞于开口的自我唾弃,她都想毫不保留地让他知道自己的喜欢。
阙清言闻言松开了这个亲密贴合的拥抱,敛起笑意,垂眸看向林棉。
“我可以去睡主卧的沙发,打地铺也没有关系。”林棉这辈子的厚脸皮都用在了他身上,抿唇认真道,“只要你能……唔”
后面的半句“和我睡一间卧室”还没说出口,她就被阙清言扶住后颈,堵住了唇。
下唇被触碰厮磨般吻过,林棉本来就红着的脸此时烧得滚烫,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抵开唇舌深吻了下来。
阙清言扣着她的后腰,眸色深暗。
林棉初陷爱情的青涩,稚拙真诚的示好,远比一切情话要来得催情。
感情不是严明匡正的法条戒律,撩拨因素太多。在面对林棉时,阙清言即使有意克制,全部的隐忍和压抑也总会面临着失控自控间的较量,最终在她的坦言剖白前分崩离析,无法自抑的情欲几乎是迅速地烧了上来。
林棉被吻得迷迷糊糊,气息细碎紊乱,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从衣柜旁退到了床边,坐在床头又被吻了一遍。
“……”双唇短暂分开,阙清言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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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抚擦过她耳后的敏感皮肤,眉宇疏长,尾音勾得像安抚,“明早的行程先往后推一推。”
终于有机会喘气,林棉调整平复着呼吸,下意识重复了遍:“推一推?”
她刚从旖旎暧昧的吻中反应过来,对上阙清言漆黑如墨的眸,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是……
林棉小心脏瞬间超出负荷,攥着床单的手指蜷了起来。
是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床头暖橘色的灯光下,阙清言英隽的五官被衬得轮廓分明,眼角眉梢不像往常的清明冷静。他撤回扶着林棉后颈的手,薄唇贴附着她的唇角一路吻下去,偏头间,下颚与脖颈连成了一道修长流畅的弧度。
林棉耳尖通红,心跳怦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阙清言道:“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性冷淡吗?”
“我……”
刚说了一个字,林棉撑着床单的手指倏然一冰。
阙清言解了左腕的手表,放在了她的手边。
林棉低头去看,是以前她送给阙清言的那一块。她手腕上也戴着一块,是情侣表。
今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林棉全身烫得能去加热温泉,脑海里已经炸开了无数烟花,手都在微微抖着。正想问阙清言为什么要把手表给自己的时候,下一刻就被捞过腰抵进了舒软的床里。
卧室内开了地暖,刚才林棉整理行李的时候就已经脱了外套,此时身上只剩下件单薄的毛衣。阙清言手指从她的腰侧顺着脊椎弧度向上,声音低缓地说了句话。
是句德文。林棉后知后觉地听懂后,心里猛地一跳。
是这款手表的系列名称
ichwilldich.
想要你。
惯有的法理克制跟着这块表一起解了下来,像是道箍住情欲的枷锁,越是禁欲,越是摧枯拉朽。
“……”林棉脸红得要命,还是默默地把脑袋蹭到了阙清言肩膀上,不怕死地回了句,“我也是。”
.
把脑袋蹭到阙清言肩膀上的那一瞬间,林棉心说,如果早知道说那些话这么有用,她一开始就会说的。
后半夜的时候,林棉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眼眸泛红湿润,呜咽着心说,早知道就不要说了。
当晚木眠老师领悟了两个道理。
一个是,话不能乱说。
还有一个是……
昏暗的灯色下,阙清言抱着林棉出浴室,将人重新抱进了被窝,俯身吻过她的手腕内侧:“怎么了?”
林棉在被窝里缩成了个虾球,只露出发红的耳尖。半晌,她小声得不能再小声道:“我想要……手机。”
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林棉顶着铺天盖地的困意和疲倦,委委屈屈地删掉了搜索性冷淡的网页。
第44章
偌大昏昧的卧室里,暗薄的光线透过窗帘缝探进来,天色将明未明。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压低的声音,林棉蹙眉闭眸,埋着脑袋往被窝深处缩了缩。
“妈她不放心,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就催我打来了。”阙宅花厅里,阙敏喝完早茶,笑着给阙清言打了个电话,“今天要拟家宴的菜单,想问问小姑娘有没有什么忌口,爱吃什么,正好能让阿姨提前准备起来。”
阙清言刚从浴室出来,披着浴袍,沉稳应了声,报了几个菜名。
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阙敏又道:“听说你要带人回来,她们都好奇的不得了,前两天还私下里跟我打听小姑娘的事,问什么的都有。”笑吟吟地补了句,“还有对你们私生活感兴趣的。”
她们指的是阙家旁亲杂戚的七大姑八大姨们。
“我们很好。”阙清言难得给人八卦的机会,声音很平静,“如果她们想知道,可以让人直接打电话问我。”
床上的虾球睡得很安静,只露出散在被窝外的乌黑发梢和耳尖。阙清言目光停了几秒:“毕竟从情理上说,我比你要了解自己的太太。”
阙敏心里门儿清,那些人私底下来八卦,就是想知道还有没有攀关系的机会,想趁着过年走动,把认识的名媛淑女介绍过来。
本来要是知道只是普通女朋友,别人说不定还不放在心上。不知道听到阙清言这句直截了当的“自己的太太”,会是什么反应。
就在早茶的时候,阙母宋冉华还和阙敏调侃聊起过:“他哪里是把棉棉当普通女朋友?丽淑那边……不用我们来,就已经提前上门聊过了。护得这么好,要是他俩哪天悄没声地领证了,我都不吃惊。”
“你不知道,当初跟我们提起来的时候,说的就不是‘女朋友’。”宋冉华摇头一笑,“说的是……”
是愿意承担长久责任的人。
电话那头,阙敏笑得意味深长,没再多问,又确认了几个家宴的细节,俨然已经把林棉当成了自家人。
挂完电话,阙清言又转身出卧室,拨了酒店的内线电话。回来的时候床上的被团已经挪了位置,下半张脸还埋在被窝里,白皙的耳廓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片。
醒了。
早在报菜名的时候,林棉就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虽然阙清言打电话时的声音压得低,但在静谧的卧室内听得还算清晰。林棉阖着眼睫,半梦半醒地听着电话内容,只听明白了个大概,很快注意力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打完电话后,阙清言像是出了趟卧室,门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被关上了。
林棉在被窝里攥着被角的手动了动,刚想调整睡姿,就被浑身上下传来的不适感和隐秘酸疼感给逼得低声吸了口气,眼眶不受控地就红了。
红完眼眶,紧接着耳朵也倏然烧红了。林棉还在装睡和扒被子起床间做思想挣扎,感觉身边的床沿轻微下陷,沐浴后清冽的水汽跟着扫过了耳畔。
“饿不饿?”阙清言把捂紧的被角往下掖了掖,给足了林棉喘气的空间,垂眸吻了吻她的耳廓,“再睡一会儿?”
昨晚林棉被阙清言抱去浴室洗澡,回来后强撑着残存的清醒删掉了性冷淡的搜索页面,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几乎是闭眼就睡。
现在想起来,她连昨天的晚餐都没顾得上吃。
卧室内光线昏暗,阙清言身上还披着黑色浴袍,撑着床头俯身下来的时候,露出交领处的锁骨和肩窝。林棉克制不住地在脑内画草稿图,从对方颀长有力的身体想到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躁得一眼都不敢多看,违心地点点头。
阙清言失笑:“是觉得饿,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林棉继续点头,仍旧没说话。
“哪里不太舒服?”阙清言看出她眼神闪烁,还带着恨不能再钻被窝的羞赧,问,“我看看?”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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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实在没脸让阙清言神色淡然地给自己检查,才想找理由一个人留在卧室里的。
林棉脸色通红,早在心里声嘶力竭地挠起了墙,面上半点声都没出,把脸蹭进枕头使劲儿摇了摇头。
阙清言敛眸一笑。
昨天晚上他虽然没克制住,但也了力度,没欺负得太狠。没想到这会儿她连句话都羞于开口。
酒店的叫餐服务来得很快,此刻服务生正好将餐车推到别墅间的门口,摁响了门铃。林棉见阙清言替她拉拢窗帘,调高暖气的温度,离开的时候关上了卧室的门,给她留足了时间适应。
床头叠了干净的衣服,林棉冷静平复了会儿,慢慢爬起来,坐在床边换下睡衣。
睡衣还是昨晚阙清言给她穿上的。
给她穿完睡衣后,他好像还给她揉腰了……
记忆一点点清晰回笼,多年睡人的夙愿达成,林棉一颗心活蹦乱跳,神亢奋得只想重新缩回被窝滚几圈。
阙清言拿着玻璃杯进主卧的时候,刚巧瞥到前一刻还睡得乖软温顺的人,这一刻只穿了件长袖内衣在抱着被角打滚,白皙纤长的腿蹭在床单上,脖颈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暧昧吻痕。
始作俑者步伐一顿,眸色渐深。
“外面在下雪,露天的行程要往后推一天。”阙清言将蜂蜜茶搁在床头柜上,撑下身和林棉对视,垂眸道,“附近还有室内滑雪场和温泉,等你不那么难受了,我们可以去逛一圈。”
顿了顿,问:“要先起来吃早餐吗?”
“嗯。”林棉任阙清言揽腰把自己抱在床边,已经没有了刚醒时的扭捏。她应声,亮着眼眸搂上对方的脖子,不忘小声表白了句,“就算只是和你在酒店里看一天雪……都可以的。”
声音拖了点喑哑软糯的鼻音。
昨天晚上的性冷淡刚翻过篇,清晨还能挨挨蹭蹭地跟人说情话。阙清言修长的指腹抚过林棉光滑温软的后腰皮肤,开口问:“我是不是会错意了?”
“其实你比起想吃早餐,”他略一沉吟,尾音低沉地接了下去,“更想要我?”
终于记起来撩拨一时爽哭晕在床上的林棉:“……”
几秒后,林棉顶着张滚烫的脸,乖乖闭嘴坐好在床边,没敢再上赶着撩拨人。
室内暖气开得足,阙清言拉开卧室落地窗的窗帘,在一片清亮晨光中,倾过身给林棉扣毛衣的纽扣,简略提了家宴的事。
阙家家宴就在下周,又是临近年关,阙母宋冉华早几周前就已经开始张罗着准备了起来。到时候家宴上会来的人不少,虽然大多是走形式凑个趣,但胜在热闹。
林棉愣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阙清言打的那个电话,问:“下周就去吗?”
如果去了阙家家宴,一定会见到阙父和阙母。
在此之前,林棉不是没有见过阙父阙母,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上一次见阙母宋冉华,也是在几个月前的生日宴上,那次还阴差阳错地在阙清言面前被挑明了身份。
林棉心跳猝然快了起来。
这算不算是……要见家长了?!!
“只是吃一顿饭,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阙清言道,“如果你觉得太突兀,没有适应过来,我们可以不去。”
“我没有不想去,我就是……”林棉猝不及防,心里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思忖片刻,又突然戚戚然补了句,“要不要……先对一下口供?”
要是到时候阙父阙母真问起来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总不能当着众人面说,她是帮着许小彤骗阙清言,还不要脸地倒追了他那么久,才成功拐到人的吧?
虽然都是事实……
“不需要对口供。”阙清言看得出林棉的紧张。他在床边半蹲下身,托起林棉的脚踝替她穿袜子,淡然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承认。如果我们真的有”
阙清言停顿,将“口供”两个字接了下去:“如果我们真的有口供不一致的地方,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可以。对于修补证词口供存在的漏洞,我比较有经验。”
“……”
从林棉的角度往下看,落地窗外的光色映照着男人英隽的五官轮廓,一路刷过他深邃的眉眼与修挺的鼻梁,最终停在托着她脚踝的分明指骨上。
像浩瀚冰天雪地里的一汪温泉,冷感的沉稳矜敛下是性感的体贴温柔,稍一靠近就能熨帖得心尖滚烫。
“阙清言,”林棉心跳怦然作响,轻声道,“我想去的。”
“我想了解你,想认识你的朋友,想知道你的家人。”这些都已经完成了。她蜷了下手指,用了最郑重的语气,才认真道,“我想参与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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