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玉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待瑶
沈亦然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这1米6的身高让我怎么泡妹!!]
新儿白了他一眼,成天就想着怎么泡妹!锦繁就只是微笑着,怎么看沈亦然怎么喜欢,就像对自己亲弟弟一样的溺爱着。
突然沈亦然意识到了什么,严肃的看向新儿问:[你多大结丹的?]
新儿嘴下没有停说:[17岁啊。]
[那你今年多大?]沈亦然接着问。
新儿不以为然的说道:[34岁啊。]
34的年纪,17岁的脸…1米79的身高…凭什么!才差1岁怎么差这么多!沈亦然猛的转头又看向白纪,[师傅,你,你多大岁数了?]
白纪抬眼看着沈亦然说:[513岁。]
沈亦然惊讶的嘴已经合不上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和一群怪物在一起生活了8年,现在自己也加入了怪物的行列。
锦繁轻轻的拍了拍沈亦然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会慢慢长高的。]
沈亦然嘴角抽动,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薛锦繁,他都1米8了!他当然不担心,自己万一不长了怎么办!1米6!任他长的帅气逼人也怕没有小妹妹愿意理他,他还没大多数漂亮小姐姐高!沈亦然内心是绝望的。
白纪清了清噪子:[咳,然儿你吃好了吗?]
沈亦然明白他师傅可能是有事要对他说,便喝了杯里最后一口茶说道:[我吃好了,师傅。]
白纪起身便道:[随为师来。]
白纪带着沈亦然走向对面有红蓝木三色大门的侧院,推开了木色大门,走进了四层高的武器阁。
沈亦然第一次来到武器阁,看傻了眼,桌上摆着,墙上挂着,阁子柜里放着无数的兵器,剑为多,刀,棍,双手刃,还有乐器。
白纪说:[你已经将白龙九天剑法运用自如,再拿着练习铁剑就不合适了,去挑一把你喜欢的剑吧。]
[嗯?那为什么大师兄还没学完白龙九天剑法就有自己的配剑花芜呢?]沈亦然不明白的问道,自从他见到金叶新,他和腰上就挂着一把白色蓝边全银挂着红色剑穗的长剑,他觉得那么娘的剑和他还挺配的。
白纪眼神略显暗然,[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沈亦然从来没问过叶新他父母的事,因为平时他们处于见面就掐的状态,但每次沈亦然都选择让步,因为每每面对叶新那张美如仙子的脸他都很难生起气,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女人似的,觉得他长的实再是太美了,算了,不计较了。
沈亦然上上下下把小楼里每一把剑都抽出来看了看,觉得这把太重,那把太难看,配不上自己的颜值,竟一把也没选中。
沈亦然走回白纪身边,一把剑也没选中,白纪颇为头痛道:[这武器阁藏剑不说上千也有几百,你竟你把也看不上?]
沈亦然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哪把也不喜欢,正想告诉白纪就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呆[哎哟!]沈亦然抱着脑袋蹲了下来,揉着脑呆四处看是什么东西打了自己,然后就看到一柄长剑落在自己身边,银色剑鞘,剑鞘上雕刻着暗红色的咒文,咒文什么内容沈亦然不明白,他不擅长咒文,如果是锦繁就一定知道了,锦繁就喜欢看书,这些年来藏书阁里的书快让他看个遍了。沈亦然拾起这把砸中自己的剑,握住纯银的剑柄将剑抽了出来,剑柄上缀的白色穗子随着抖动,剑身泛着幽幽的蓝光,寒气逼人,沈亦然握着这把剑甚至觉得有一丝丝冷意,他留意到剑身上刻着两个字“逆月”,沈亦然把逆月握在手里掂了掂觉得甚是满意。
然而白纪却说:[这把不行。]
[为何?]沈亦然抬起头看着白纪。
[这是我派一叛徒的剑,是把邪剑。]白纪说完便想从沈亦然手里拿过逆月,然而他还没有碰到逆月,逆月就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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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白纪竟退后一步。
白纪和沈亦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逆月,沈亦然竟不知该放下还是力争一下,白纪显然不想让他拿这把剑,但是他却对这把能把他师傅都逼退的剑很是喜欢,听到逆月是把邪剑的时候还有点小兴奋。
这时候白轻语身边的道童走了进来,白纪看到他来起初还有点惊讶,然一闪而过,道童对白纪施了个礼道:[掌门人说,事过百年,当初种种事非皆已成往事,既逆月选择了清儿,便让清儿将逆月的命运扭转吧。]说完,他再次向白纪施了个礼离开了。
白纪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沈亦然说:[既然掌门人都同意了,你便拿着吧,但你要知,逆月本是邪剑,你不可以用它做坏事,否则必会造到反噬。]
沈亦然最初见到那个病秧子掌门只觉得像鬼,现在看来这个掌门人真是深不可测……
沈亦然说:[师傅,我上上下下的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这剑,这剑是哪来的啊?]
白纪指了指房顶[放在房梁上的。]
[……]好歹是把邪剑,你们这藏的也太随意了…沈亦然即而想到崎山派好像就是这么一个很随意的门派,他们的门规也只有三条,不经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一,严禁内斗,互相残杀,违者逐出师门。
二,不可坠魔,违者逐出师门,门内弟子皆有清理门户的义务。
三,不可随意杀戮,更不可欺压普通百姓为所欲为,违者逐出师门。
白纪和沈亦然回到侧院时,锦繁已经将桌面都拾干净了。锦繁和叶新看到沈亦然握着一柄银色长剑走回来时都围了上来,沈亦然将剑拿给两人看,剑没有拒绝,任凭锦繁和叶新拿在手里欣赏,沈亦然发现剑鞘上的暗红色咒文不见了,望向白纪,显然白纪也发现在暗文不见了。轻轻的对亦然说:[据说逆月生气的时候暗文才会显现,起到压制的作用。]
亦然在心里“哦”了一声,这剑还有脾气呢,看大爷怎么征服你!
白纪看了看锦繁,喊他道:[锦繁。]
锦繁颠颠的跑了过来,施了个礼道:[师傅。]
[锦繁啊,你已经修练白龙九天剑法8年了却连一式也没有习会。]说到这里锦繁低下了头,白纪看到情绪低落的锦繁也挺不好受,接着说:[为师想了想,你可能并不适合练剑,不如你换个方向吧。]
[嗯?]锦繁给了白纪一个歪头杀。
白纪说:[叶新有花芜,今天亦然拿到了逆月,你也随为师去选一把趁手的兵器吧。]
白纪又带锦繁走向了趟武器阁,当白纪和锦繁回来时,见锦繁笑盈盈的,杯里抱着一把古琴。
沈亦然挠了挠头,他不是觉得这“兵器”可能不厉害,而是觉得这“兵器”不太方便携带…但是他觉得把妹可能还不错,跟吉它没差,锦繁可以用弹着它站在哪个少女的窗下唱情歌。
白纪也有些皱眉,对锦繁说道:[为师对于琴艺并不通,但你不要着急,掌门的琴艺是不错的,他身体好的时候你就去找掌门学一下吧。]
锦繁虽然已经20岁了,但依然是那么乖巧,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在藏书阁里也看到过一些琴谱,我可以自己学,不懂的地方我再去求教掌门。]
白纪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用,一点也帮不上锦繁,他何止是“不通”,是根本五音不全。
隔日,亦然再见到锦繁,他正坐在桃树下抚琴,亦然走到跟前见古琴的小角上新镌刻了两个小字“冰烈”。亦然问温柔如水的锦繁为何会给自己的武器起这么暴躁的名字,锦繁对他说,大概是因为声音即可让人如坠万仗冰山,亦可让人感觉到火山汤海。
然而就像白纪说的一样,锦繁可能并不适合修练剑术,锦繁在白轻语的教导下只修练了两个月琴技便结丹了,而且琴技有如洪水决堤,好像压抑了8年的力量全部被释放了,修为一日千里,灵力直逼叶新。
锦繁修练了琴技以后亦然才意识到琴艺的厉害之处,他每每烦心的时候锦繁便会为他弹上一曲静观吟,听到他的曲声,亦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绝顶山峰之上,俯瞰脚下重峦叠嶂,山水如画,让人心旷神怡。
亦然觉得剑才能造成真实伤害,不知死活的想欺负一下锦繁,抽出逆月便向锦繁刺来,但锦繁只是坐在那里轻抚琴弦,亦然还未靠近锦繁就被数只看不见的“剑”阻拦了下来,亦然感觉到有什么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好像几缕空气弹似的,微痛,锦繁笑盈盈的看着他,满脸的溺爱。
亦然明白锦繁这“剑”是打在了自己身上,如若换做旁人怕不止是微痛了吧。他这才明白,琴技是什么,不再敢轻视锦繁,刀剑飞来亦然尚可轻易挡下,可这看不到“剑”又如何拦下?锦繁在他心里骤然已经升级为了“六指琴魔”一样的存在。
锦繁坐在桃花树下,轻抚小桌上的古琴,曲声婉如流水,余音袅袅,叶新和亦然弈剑,两人带起的微风扫过院内的桃树,桃花瓣随着两人轻轻飞舞,白纪坐在凉亭中喝着小酒,阅读着手中书卷。
这景象,正是所谓:
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真是第一次写,水平不好,轻拍
第2章金叶新
第二章金叶新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亦然和锦繁已经在白龙居修练了50年,亦然从未下山,上山倒是没少上,自从亦然学会了御剑以后就总是上山去掏鸟窝,以至于山上灵鸟见到亦然就组团围杀他,亦然倒也乐于躲避灵鸟们的攻击,全当练习他的御剑本领了~
亦然进步神速,一手白龙九天剑法更是舞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白纪如若不是仗着300多年修行的灵力放在那里,恐他并不是亦然的对手,他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亦然的了,平时与亦然对弈,如果不拿出真本事怕是要出丑了。
然而任亦然再厉害,他仍然只有1米63。
紧随其后的是锦繁,杀人于无形大概就是说锦繁那超群绝伦的琴技了,一曲让你上天,一曲送你下地狱。
相比之下世家出身的叶新就没有那么出类拔萃了,白龙九天剑法已经学会了,但舞的却很生疏,好像这些年懒于练习,亦然挑衅他,他也不再应战,初始亦然是很不适应的,突然失去了一个乐事,后来叶新安静的让亦然感觉有点可怕了,亦然故意去讨好叶新,叶新却绕着他走,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不知在专注些什么,白纪也是颇为无奈的。
每年生日锦繁都会给亦然做一桌子的菜,今年,也一样。
锦繁将一只白瓷小盏递到亦然面前,小盏里清酒流动,锦繁笑盈盈的看着亦然。
亦然推辞了一下,[你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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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
[尝尝,我专门给你酿的,桂花味的,没什么酒味的。]锦繁说。
亦然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小酒盏,觉得还是不要辜负了锦繁一片苦心,好歹给个面子喝一口,然而当酒入口中时一股清香的桂花味冲击着他的味蕾,桂花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酒香,这味道,甚是和亦然的喜欢,他果断的伸出空空的小酒盏又向锦繁要了一杯,二杯,三杯,一坛,直到喝光了锦繁酿的三坛桂花酒才垂头丧气的只好放弃,人生中第一次喝的不醒人事。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白龙居外莲花湖上的石道上,呃…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亦然努力的想着。
这时候亦然听到一串急促的小跑声,很轻,灵力应该不弱,但他听不出是谁,这步声不是锦繁,也不是叶新,亦然想去看是谁,但发现自己的视线却一直盯着湖面上的莲花发呆,身体根本动不了!
什么鬼!亦然百思不解。
这时候那人已经跑到自己身边了,[掌门!师伯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师伯?谁?谁师伯?白掌门??叶新??这我徒弟??亦然满脑子都是问号,这时候就见自己的视线从湖面上的莲花转向了这说话的人,亦然看到一个清秀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当然,自从他知道结丹就会停止生长似的慢以后就不再靠脸来识别一个人的年龄了,也许这“少年”都几百岁了,亦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抽出逆月跳了上去,直飞白龙居最深处的竹林。奇怪了,这是白龙居吗?亦然看着脚下比自己居住的白龙居规模大上数倍不止的白龙居大惑不解,更不解的是白龙居里有很多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青年或是在舞剑,或是在读书,或是在做别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亦然已经如堕烟海。
就见自己落在竹林深处的木屋前,这不是白掌门的住处吗?师伯果然指的是白掌门,可自己怎么就成了掌门了呢?
自己轻轻的推开木门,亦然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发抖。在怕什么?亦然不解。
自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师伯”。
……这……是谁!
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30岁左右的青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紧闭的双眼,大口喘着气,眼窝深陷,清瘦的有点可怕,看起来情况真的不太好,相比之下他觉得白轻语掌门还能活上几百年。
亦然感觉到从内心而发,覆满全身的恐惧感。
他还没搞清恐惧感的由来,就听见自己说话了,[锐思,等我。]自己轻轻握起这个叫锐思的男子的手,贴在了脸上,锐思的手有点凉,自己又轻轻的放下了锐思的手,帮他掖好被子。
说实话,在以前他若是见一个男人去握另一个男人的手往脸上蹭肯定起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此时此刻,悲从心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绝望,说不出的无力悲伤。
自己疾步走向有三色大门的侧院,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红色的那一面大门,亦然注意到他白净的右手十指上有一枚雕刻着龙头的戒指,龙嘴里衔着一颗蓝色的小宝石,做工真细,应该价格菲吧。
刚来到白龙居的时候亦然曾经推开过这扇大门,但是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而现在,里面俨然座落着一幢四角青瓦白墙的小屋,屋顶四角挂着4只铜铃,铜铃下挂着红色的穗子,纹丝不动。亦然觉得这小怪哪里有点怪。趁着“自己”站在门前不动,他仔细的观察这栋小屋,发现这栋小屋没有窗户!
亦然感觉到“自己”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又慢慢的松开,然后像决定了什么似的轻轻的推开了铜铃小屋的门。
里面很暗,“自己”右手轻轻一挥,屋中间尘土堆积如山的木桌上便亮了起来,桌上那亮物像是一颗夜明珠,但那光亮却不像普通的夜明珠,亦然虽然没见过夜明珠,但是也没听说过什么夜明珠能亮如白昼,他想,应该是什么法器吧。
借着这光亦然大略的看了一下这间屋子,为什么大略呢?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自己”看向哪他就只能看向哪。亦然看到这间小屋里只两个书架一个阁子架,书架分别靠着三面墙,然后就是那张只有一颗夜明珠的木桌了,还有吸引他目光的是铺满了整间屋子的咒文,地上,墙上,屋顶全是暗红色的咒文,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甚是压抑,身子好重。
“自己”走向左面的书架,直接拿出一本没有落灰的书,显然已经翻看过很多次了。当亦然看到书的内容后一身冷汗,怪不得当年他问叶新这里有什么,叶新说这里是□□,这书,是该禁!
书里写着一个复活的禁术,一个要杀死几千人才能救活一个的禁术。“自己”摇摇头,把这书放回了原处,又拿起了另外一本同样没有落灰的书。
亦然希望这本书里不要有那么邪恶的内容。当“自己”打开这本书,亦然仍然看到一个禁术,但这禁术却没有伤害他人,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施术者本人。
这本□□写的是一个双生术。一个把自己的命和另外一个人绑在一起,共生共死的禁术,但是能够使用这个禁术的两人必须是双生子,亲兄弟都不行。施术者会分担另一人的所有伤害病痛甚至感情,但是,是三倍的痛,伤,如若伤势过重很可能两人就会一起死了,这个术没有伤害别人但却实没有那个复活术来的稳妥,如果自己不能承受他的伤,那么很可能救不了他,自己还会死,那么就彻底没有机会了。亦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不决。最终,“自己”选择了那本写着双生术的□□。
自己将书的内容仔细研究了一下,亦然却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学习禁术,也不想使用禁术,因为他不想被逐出师门,更不想被锦繁或是叶新追杀。
亦然在“自己”看书的时候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是现在的状态,他已经不是当年刚来到这个世界无知的沈亦然了,他想他大概进入了谁的梦境或是回忆,想想那气势磅礴的白龙居,再看看现在他们居住的白龙居,简直就像洗过的羊毛裤,缩水的厉害。所以他总结了一下,他见到的庞大的白龙居应该是以前崎山派还人数众多的时候的白龙居,那么这个被人叫过掌门的“自己”应该就是以前的哪一代掌门了。想到这里,亦然突然想到逆月砸中他的时候,白纪曾对他说这是一个叛徒的剑,而刚才“自己”确实是拔出逆月御剑而行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进入了逆月前任主人的回忆了,白纪说他是个叛徒,而刚才他明明听到别人叫他掌门,亦然又想到“自己”正在研习的那本□□,看来,“自己”是使用了双生术或是复活术而被发现既而被逐出了师门,即使他是掌门。
这时亦然听到书被轻轻合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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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睁开了眼,见“自己”把书重新放回书架,一挥右手,夜明珠便灭了,关好了门,退出了这个小院回到了竹林。
“自己”站在木屋前没有着急走进去,握紧了拳头,亦然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举棋不定,然后“自己”闭上了眼,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下定决心睁开了眼走进了小屋。
自己走进小屋让屋里的两个侍童退下,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那张憔悴的脸,他知道自己可能随时会失去他,便不再犹豫,抽出逆月在自己的左手心划了深深的一刀,然后又在右手心深深的划了一刀,血顺着手臂不住的往下流。嘶!亦然感觉到很疼,原来他不光能看到,还能感觉到疼,这可不好,看看就算了,这一会儿术成他不得承受三倍痛感?妈的,怎么退出去,老子不看了行不行……
然后他看到自己又拿着逆月划开了躺在床上的锐思的双手。
自己就着血在锐思的额头上画了一串亦然看不懂的咒文,又在自己的头上画了一串什么,将双手举到胸前,好似握着一个球似的样子,轻念:[吾血之血,亦吾孪之血,吾命之命,愿与其共,亦生亦死,石赤不夺。]念完亦然的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这痛,来的好突然,撕心裂肺,亦然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如果他能控制这具身体,那么他一定已经在地上打滚了,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痛的要命,这一刻亦然甚至想死,然后他就看到一颗如乒乓球大小发着柔软白光的小球从他心脏位置缓缓的离开他的身体,漂浮在他双掌中心,那颗小球离开他的身体后亦然感觉到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奄奄一息,马上要死掉了似的,然后他左手托着那颗光球,右手在昏迷不醒的锐思心脏部位同样吸出一颗小球,但那颗小球没有任何光泽,好像一个普通的玻璃球,他将两个小球置于一处,两颗小球漂浮在空中,他又断断续续的念:[吾命亦吾孪命,吾愿与其共生同死。]他真的痛到没有力气说话了,声音轻的连亦然都快听不到了,亦然感同身受,痛心切骨。
当他念完那句话后亦然看到这两个小球在空中转了起来,那颗散发着柔软白光的小光球不断的绕着那颗没有光泽的小球转,两个人的血也源源不断的被两颗小光球吸入,不一会儿那颗没有光泽的小球就被染成了粉红色,即而变成红色,最终两颗小球都变成了红色,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他将散发着幽幽红光的小球推回锐思的身体,将另外一个回自己身体,当那颗小球回到自己身体时,亦然如释重负,不再那疼了,但却有一点恶心,和之前他在这个身体里感觉到的清爽自在不同,有一种出不说的厌恶,就好像一张白色的手绢被泼上了墨迹,怎么也洗不掉了。
然而光球离开身体的痛感还没完全消失,一股腥甜便从心中涌来,他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感觉到自己心跳异常,好像胸口被大石压住一样呼吸困难,头痛难耐,像有人在拿电钻钻他的脑袋,耳呜目眩,浑身的难受,每一个关节都在喊痛。
这就是三倍的痛吗?
还…还好……还好他只是普通的病,并不是什么掏心挖肺。
亦然巡着他的目光看向锐思,见他脸色开始有些红润,一张秀气的脸便凸显了出来,生的好生俊俏,这让他想起了叶新,不知叶新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和他置气吗?等回去了还是想法哄他开心吧。
这个叫锐思的男子微微的睁开眼,那双眼那么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整片星空,亦然在锐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张和锐思一样清新俊逸的脸。
锐思轻声道:[锐念…]
亦然感觉到自己眼眶的湿润,视线有些模糊。
他哭了。
锐念扑到锐思的胸前,哭的像个孩子。
下一幕他看到自己痴痴的跪在地上,目光只停留在自己面前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那是一个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心脏部位的致命剑伤涌出的鲜血染满了胸前的白衣,自己满手鲜血,身上白净的道服也沾着血迹,口中也全是血腥味,这血腥味让亦然觉得无比恶心。
他是谁?他杀了崎山派的弟子。亦然想知道他是谁,他只能看到他穿的也是崎山派的道服,不管他是谁,他杀了崎山派的人,按照门规他会被逐出师门,遭到全派人的追杀。
亦然见自己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的一柄躺在地上的银色长剑,剑身因为染上了血而发出紫红色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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