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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车里,沈云听着甜妞被落下的哭声,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回到车里,跟拴子商量:“拴子哥,甜甜不会哭坏吧要不,我们回去劝一劝她,再走”

    拴子头也没有回,扬鞭催马:“千万别!甜姐儿哭起来,哪个有本事能劝得住真回去了,你也休想脱得身。”又道,“云哥儿,你莫担心。有我爹他们看着,甜姐儿能有什么事小娃娃忘性大,过一会儿就消停了。你去省城寻亲是正事,莫管她。”

    自己是一定要走的……沈云只能硬下心肠,充耳不闻被越落越远的哭声。

    得知沈云要去省城,陈老爷事先打探好了路上的情形:之前,查大帅在官道上设下了重重关卡,不过,在省城被收复后,不出三天,这些关卡又突然统统被撤销。眼下,去省城的官道不但通畅得很,而且沿途每隔三十里便有仙府开的驿站。听说,价钱公道得很,也没有欺压过往客商的消息传出。

    “据说,省城换了新大帅,姓贝,不是从我们这边过去的那个查大帅。”陈老爷如是告诉沈云他们,“这些驿站,就是贝大帅发令,叫各地仙府在三天之内,重建起来的。”

    至于这位贝大帅初来乍到,却为什么威信如此之高,他也打探到了:

    一是,贝大帅把杀鸡骇猴用得好。

    他虽然不是本省人氏,手下的人马也不及查大帅多,但是,他是出了名的敢打仗。而查大帅围了省城近一年,叛军依然在城里好吃好喝。然而,各地仙府却被查大帅喝来喝去,早就怨气冲天,各位大老爷们敢怨不敢言。一场大雨之后,省城内涝,到处都涨水。贝大帅瞅准时机,突然发兵,率先从北门攻破城门,立下首功。

    于是,在庆功宴上,贝大帅反客为主,抢在查大帅之前,自个儿坐上了主位。

    查大帅表示不服,当场要撂桌子。

    哪知,贝大帅早有准备。他抢先发难,令事先埋伏在暗处的亲兵拿下查大帅和他的亲信们。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仙庭的法旨,当众宣布查大帅好几桩大罪,满门抄斩。

    查大帅和他的亲信们根本就来不及反抗,通通被堵住嘴巴,直接拖出去砍头。

    查大帅手握重兵。各地仙府都指着他打叛军,对他言从计从。就连他自封“大帅”,也无人敢出来说个“不”字。

    不想,他就这样被贝大帅给一锅端了。是以,兵围省城的各路“大帅”,以及一众仙府大老爷们没有敢再吱声,从此,唯贝大帅之令是从。

    二是,贝大帅杀人不眨眼。

    省城被收复之后,仙庭颁了大赦令,赦免了省城所有人通叛军的大罪。可是,贝大帅根本就不予理会,完全将之当成了揩屁股的草纸。他在省城大搞清算。省城仙府衙门前的空地上,每天都在杀人。据说,空地上的泥地都是红的。省城那边的人怕得很,暗地里称他是‘贝剃头’,意思是,贝大帅杀人不眨眼,跟剃头一般。

    “云哥儿,你们在外头,千万莫乱说话。”陈老爷忧心忡忡的告诫两人。

    沈云闻言,更加挂念馆主大人与傅雷。

    有驿站住宿与指路,路上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一路快马加鞭,在三天后的中午,他们赶到了省城。




第七十八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云原计划是打算先找到白玉堂,然后再在白玉堂的附近寻家客栈住下。

    然而,进了城,他才发现,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本着“路在嘴上”的原则,过了城门洞后,他在人群之中物色了一个面相忠厚的大叔,上前作揖:“大叔,请问白玉堂怎么走”

    不想,这位大叔象是被吓到了一般,脸色乍变,缩着头,掉头就走掉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说的是官话。师父不是说,省城里,人人都听得懂官话么沈云被落在原地,一头雾水。

    也许是这位大叔怕生,或者不善言辞……接下来,他吸取经验教训,又向另外一位年轻力壮的大哥问路。

    这回,他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哥飞快的瞥了一眼城门洞方向,将他一把拉在路边,悄声说道:“小兄弟,白玉堂私通叛匪,被查封了。欧堂主的头,就挂在外面。你莫瞎打听!”

    啊沈云当场石化。

    等他回过神来,再想多打听一两句,那位好心的大哥早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也不知道馆主大人和傅大哥在哪里他们是否安好沈云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白玉堂成了忌讳,只能放着以后慢慢打听了。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洪伯帮他缝了一个暗袋。陈老爷给的地契就在里头。

    陈老爷赠的小院子就在南城区的甜水井巷,离城门不过两条街。

    沈云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先去那座小院子:他感觉到贝大帅名副其实。好心的大哥提醒得对,为了小命计,他还是少瞎打听得好。而陈老爷的小院子有两名忠心的老仆留守。他跟他们打听消息,既便利,又安全。

    他按照陈老爷所言,一路寻了过去。

    哪知,走到地头,他看到的是一片半人高的荒草,以及几截烧得焦黑的断墙。

    如果不是看到一株老槐树下有一口青砖砌成的八角形水井,和陈老爷描述的一模一样,他几乎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井边有三个中年女人在洗衣裳。沈云走上前,向她们作揖问道:“三位大婶,请问,这里是甜水井巷吗”

    “没错。这里以前是叫甜水井巷。”其中一位圆脸的胖大婶快言快语的爆料,“前年夏天的时候,有一户人家半夜里走水。这一带全被烧光了。”

    沈云暗中叹气:今天,我的运气真够背的!找白玉堂,被查抄,堂主的头挂城门上;找甜水井巷,被烧得只剩下几堵墙!

    “小哥,你是来寻亲的”另一位大婶好奇的问道。

    沈云心中一动,连忙点头:“嗯。”他临时现编了一通瞎话,冒充陈老爷的侄子,过来寻找家里的老仆。

    道出两名老仆的面相特征,他面现愁容,说道:“家里与他们有两年多没曾联系过。我们一直不知道这里被烧了。唉,也不知道他们老两口去了哪里。”

    “呀,你说的男人跟老陈头很相像呢!”圆脸大婶一脸的同情,“老陈头两口子年纪大,腿脚又不方便,都没能逃出那场大火。”

    “对对对,他们无儿无女的,还是天兵……”一位大婶说了漏了嘴,赶紧改口,“呃,不,是街坊们帮着收敛的。”

    旁边的大婶帮着把话岔开:“哎哟,很可怜呢,听说是被倒下的房梁砸死的。”

    沈云再次感受到了省城口禁之严——在路上,他也曾听过“天兵天将”的说法。那是叛军的自称。

    前年夏天,正是叛军占领期间。所以,“天兵”帮着收敛,完全说得通。

    小院子成了焦土,只能另谋住处。沈云向三位大婶打听,眼下投宿客栈有没有新规矩

    “小哥,你要住店啊”圆脸的大婶热忱的站起来,“我家就是开店的。如果是良民的话,只要有仙府的路引,就能随意住。是贱民的话,要麻烦一些,除了路引,还要有保条。”

    “她家是开了好多年的老店,信用好着呢。”

    “就是前面路口的那一家。小哥,你过来时,应该看到了。”

    其他两位和她关系不错,都一个劲的替她说话。

    沈云记起来了,经过前面路口时,确实看到了一家叫做“客云来”的客舍。门脸不大,收拾得很干净。尤其是窗户纸白生生,上面贴着“年年有余”的红窗花,甚是醒目。

    圆脸大婶眼尖得很,见他有些意动,乘热打铁:“小哥,要不我现在引你去店里看看婶子包你店钱公道,饭菜可口,住得舒适。”

    “有劳大婶了。”沈云打了个拱。

    “客气什么!我夫家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婶。”圆脸大婶欢喜极了,匆匆收起井台上的菜和箩筐,跟两位同伴道别。

    她极善言谈,打探到沈云是良民身份,立马换了称呼,改口以“公子”相称。

    得知沈云是来省城考武馆的,她甚是惋惜:“公子,您来得不是时候。全城的武馆大多数都倒了。仅剩的那几家武馆全是以前名声不显的,而且仙府还没有正式准许他们收徒。”

    沈云心里“咯咚”作响,暗道:莫非是白走一趟

    “张婶,那省城的人想学武,怎么办”他不甘心的问道。

    “怎么办安心等着呗!”张婶撇撇嘴,“听说,仙府要办一个全新的大武馆,为首的师父们全是从外面请有名望的大武宗。要真是这样,等这个大武馆办起来,剩下的那几家估计也开不下去了。还听说,新武馆的规矩都要跟外头学,和以前的不同。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现在传得风风雨雨的,各有各的说法,真真假假,谁



第七十九章 居不易
    省城实行宵禁。沈云安顿好后,见太阳已然偏西,便没打算再出门。到了伙计说的饭点,他去大堂用晚饭。大堂里只稀稀落落的坐了五名男子和一个六七岁的男娃娃。

    他走进大堂,除了男娃娃好奇的看了他两眼,其余的房客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顾埋头吃饭。

    沈云寻了张空桌坐下。

    下午的那名伙计笑嘻嘻的端了饭菜过来,一边摆饭,一边介绍道:“沈公子,晚上通常是一荤一素。今晚的菜式是油炒青菜和兰花豆干。米饭要是不够,您说一声,小的给您添。”

    先前,沈云从他嘴里套出了他一些店里的情况:他叫张小伍,是张掌柜的远房侄子,也是店里唯一的跑堂伙计;除了张掌柜一家五口,店里另外还请了一名厨子。和他一样,也跟张掌柜沾亲带故。

    看了一眼碗里的兰花豆干,沈云抬头问道:“小伍哥,这道是荤菜”一点肉沫星子也没有,不知“荤”从何来是第一天就宰客,还是欺他人小,辨不出荤素

    张小伍摇头,把青菜碗往前稍微推了推,脸上的笑容不减:“沈公子,这道才是。它是用我们店里自家炼的猪油炒出来的。”

    猪油,当然算荤腥……好象没毛病。沈云满头黑线。

    张小伍又道:“沈公子,眼下买什么都比以前贵……我们店里的厨子手艺,吃过的客官都说好。您尝尝。”

    他也甚是无奈。

    以前,这道菜明明是“油渣炒青菜”……油渣完了,就改成了“油炒青菜”。

    别看只少了一个字,于他便成了大麻烦。每上一次菜,他都要跟客人解释一番。碰到客人好说话,也就罢了;碰上不好对付的,他赔了罪,还要骂不还口,笑脸相迎。没办法,这世道,混口饭吃,不易。

    沈云看到其他桌上也是上的这两道菜,没有再吱声,夹起一根“荤”青菜开吃。

    唔,菜叶挺嫩的,猪油炒出来的,果然比家里水煮的要香滑……好吧,人家是“荤菜”!

    张小伍见状,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您慢用”,拿着空漆盘离开。

    房客少,夜里,店里清静得很。沈云在屋子里打了半个小时的拳,又练了七遍心法,这才躺下睡觉——尽管每天都坚持练习,但是,他的心法一直没有什么长进。一年多了,仍然每晚只能练七遍。

    第二天早上,他去大堂用早饭。

    张小伍给他端上来的是一小碟咸酱菜、一碗热米汤和两个白面馒头。

    沈云试着问道:“小伍哥,今天我有事外出,中午赶不回来用饭。能给我包两个馒头吗”也不知道要在省城等多久,能否顺利找到活,更是问题。坐吃山空,再多的钱也总有用完的时候。所以,能省就省吧。

    “好咧,您稍等。”张小伍爽快的应下,不一会儿,给他送来了一个油纸包。

    沈云打开一看,里头不但有两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还有一根拇指粗的酱瓜。

    中饭解决了,安心找工吧。

    要找什么活呢接连碰了几次壁之后,沈云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心中一片茫然。

    先前,他只看到省城热闹,店铺如云,便以为到处都是活,找工不难。不想,大家都和云客来一样,往往只请一个到两个伙计。

    看到他进店,伙计无不笑靥如花,然而,一听到他是找工的,人家立刻变了脸:

    “去去去,这年月,谁还养得起闲人”

    “大清早的,还没开张呢,你是存心找晦气啊!”

    ……

    就这样,沈云在南城区转悠了一个上午,也没能发现有意愿招伙计的店铺。

    肠动如雷,他揉着肚子,寻了个清净的巷口,坐下来,从怀里拿出油纸包,就着酱瓜吃冷馒头。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做打算:今天在南城区找。如果没找着,明天去西式城区接着找。

    之所以想去西城区,是因为他发现,在南城区几乎没有看到武馆之类的存在,更不用说白玉堂——馆主大人走之前,除了白玉堂,没有留下其他线索。省城这么大,他又两眼一抹黑,要想找到馆主大人,只能顺着这根唯一的线索,一路找下去。

    这一天,直到太阳偏西,他才拖着发酸的两条腿,一无所获的回到云客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叫张小伍包了两个白面馒头和一根小酱瓜,出门直奔西城区。

    结果,去了那里之后,他发现这一带与南城区完全不同:日上三竿了,街上清净得很,偶尔能看到几个打着呵欠,晕晕欲睡的行人,几乎看不到人影。

    再仔细一看路边那些张灯结彩的店铺,他的脸色变了:“红粉楼”、“倚月楼”……放眼望去,周边彩楼的招牌都是一个路线。

    在太师祖的手札里,把这一类的都统称为“烟花之地”。

    沈云曾经不解,特意问过师父:“做烟花的地方,为什么要装饰得花花绿绿”

    师父白了他一眼,直言道:“烟花一点就着,作坊里能夜夜张灯结彩吗这里的烟花之地,是指春楼妓馆。”

    春楼妓馆刘家拳馆周边没有这种场所,但是,他在市井里混,偶尔也听人家提起过,知道这种地方做的是什么营生。

    他还知道,那些人提及这些地方时,无一不两眼放光,心生向往,可是,骨子里,他们没人看得起这种地方。

    沈云满头黑线,急匆匆的穿过眼前的街巷。

    不想,拐了个弯,路边依然是花花绿绿的彩楼……

    该不是整个西城区都是烟花之地吧他不信这个邪,又跑了两条街。

    果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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