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老货对自己的嫡长孙怎么样,他不想多说。但是,老货把他的话当成耳旁边,那就真叫人生气了。
也就是这老货命好,得了一个好孙女。不然的话……哼!
唐公的眼底有那么一瞬间,泄出杀意来。
哪知,这一回,同样的话却失了效果。只见陈东门低头,从眼角挤出一滴浊泪来,伤心的说道:“甜甜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怎么会这么些年都不见音讯?我那可怜的孙女儿哟……”
唐公被他堵了个正着。同时,心底里惊讶极了——老货这是完全舍了陈恬?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他不能再拿陈恬来镇老货了。
是自己小瞧了老货!以为将之拿得稳稳的,没有想到,鱼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脱了钩。
他悻悻然的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很好”,扬长而去。
一出玉容坊,他立刻调动这边的人脉去查陈家这几个月里有什么事发生。
很快的,几道密讯符飞过来。他听完后,得到了答案——原来在两个月前,漳泉阮家派人秘密见过老货。两人在密室里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没两天,陈夫人喜气洋洋的到处采购拜师礼。
以唐公的心机不能从中猜出来:老货是拿一双嫡亲的孙儿孙女跟阮家做了交易,给有灵根的幼子换了一个好师门!
他们也知道一举一动都被人瞧着,所以,为遮人耳目,陈家幼子暂且还没有正式拜师。从陈夫人的准备来看,估计是要借着明年正清门开山门收徒的时机过明路。
理清这些,唐公只能轻声骂了句“晦气”。被阮家这么一搅和,他想通过陈伯松找到陈恬,向叶罡递投名状的路子,是彻底的走不通了。
至于陈伯松……陈恬都用不上了,他还要陈伯松做什么?管他是死是活!
另一边,陈伯松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唐公完全放弃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如今,他好象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小半个月里,光是看新鲜,他的眼睛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去想旁的?
这天中午,师父又给他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位故人要见你。”
终于要见面了!马上要有甜甜的消息了?刹那间,陈伯松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什么时候?”
“他说请你吃午饭。现在我们就得过去。”





乾龙战天 第八七九章 云哥
“云,云哥!”看清楚站在大门口迎接自己的青衣男子,陈伯松感觉是卡在喉咙里的心,呼的落回了肚子里。
太好了!原来故人是我云哥!当即三步并做两步的,张开双臂跑过去。
“云哥,原来你早就加入了青木派……”
走到近前,他已经被人用力的抱了个满怀。
用力的拥抱过后,沈云松开陈伯松,笑道:“松哥儿,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说着,指向跟过来的端木光,“他跟我卖关子呢,只说是个菱洲的故人想见我。我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是你。”
久别重逢,陈伯松的眼圈不由得红了。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控制住泪意,关切的问道:“云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仙山?要是知道你也在仙山,我肯定一早就过来投奔你。”
“来来去去的,现在才算定下来呢。”沈云揽过他的肩膀,“走,先进屋吃饭。”
主院的大门从外头看上去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一绕过影壁,只要眼睛不瞎,都能发现不同来——这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大院子!更重要的是,院子里不见其他人影。完全不同于别处人员进进出出的热闹。
陈伯松不是什么世面也没有见过的三岁奶娃娃。事实上,在祖父没有再娶之前,他是被当成唯一的继承人来精心培养的。所以,他虽然是凡人,连武者都不是,也跟在祖父身边,见识了很大“大场面”,是开了眼界的。
比如说,他现在看到的这座院子,绝对不是青木派里的一般人能住的。
最初,他以为云哥是在这座院子里做事。然而,看到师父在云哥面前的样子,他立刻意识到,云哥就是这座院子的主人。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了一些关于青木派的传闻——青木派的门主姓沈,被称为沈大魔头。
难不成云哥就是青木派的门主大人?
此念一起,他整个人石化了,硬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提起哪只脚接着往前走。于是,他脚下直打绊,身体象倒掉的大树一般,往前栽去。
还好沈云一直揽着他的肩膀,手中一用力,稳稳的扶住了他。
陈伯松打了个激灵,迅速回神,象是久溺之人终于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挣脱出来,反过来用一双手全力抓住沈云的手,激动的连声问道:“云哥,你就是门主大人,对不?甜甜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你能帮我找,对不?帮帮我,好不好……”
沈云叹了一口气,轻拍他的手背:“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好不好?”
陈伯松深吸一口气,眼巴巴的瞅着他,一个劲的点头:“好,你说,你说。”
“甜甜没事。”沈云答道,“她现在和你小舅舅在一起,好得很。”
本来听到前一句,陈伯松的脸上立马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然而,再听到第二句,他不由得神色大变,又不好了。跟见了鬼一样,惊悚得五官都挪了位,额头上更是夸张的扑扑直接往下掉豆大的冷汗珠子,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是连声音也出不来了。
“你怎么了?”沈云抬手在他的后背上轻拍了一板。
陈伯松“呼”的吐出一口浊气,惨白着脸,问道:“我小舅舅,他,还活着?”
这副鬼样子真是每一个毛孔里都在向外透着心虚呢。沈云瞅了他一眼:“是你们祖孙两个动了手脚?”
那次见到郑拴时,他就觉得郑拴很是不对。一是,对于最疼爱的外甥女,郑拴最初表现得有些淡;二是,只字不跟他提陈家祖孙两个。便是他提到了,郑拴也不接话。接连两次都是这样,他那时就忍不住怀疑郑拴出事,是不是与陈家祖孙两个有关系。
现在再看到松哥儿心虚成这副德性,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来。但还是想听一听陈伯松的解释。
“不不不……”陈伯松本来是连声反驳,突然间又跟被人掐断了脖子一般,沮丧的垂下头来,“我,我对不住外公和小舅舅。”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在沈云面前,他的心思比海边的人们晒鱼干时还要摊得开。沈云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后,还是禁不住失望,却也知道怪不得松哥儿——当时,松哥儿才十一二岁,又因为体弱的缘故,还没有真正参与粮铺的生意。是以,他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陈老爷的谋划。待他后来偶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时,郑拴已经遇害,郑伯坟头上的草都长起老高了,完全没有了补救的机会。甚至因为陈老爷越来越强势,他在陈恬面前也不敢提一嘴,只能痛苦的将这个秘密深藏在心底。
“陈老爷他……”沈云连连摇头,“你离开他,是对的。”陈伯松闻言,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外涌,哽咽道:“云哥,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仙山。到了仙山后,爷爷变得太快……他,已经不是我心里的那个爷爷了。”
本来他想说,在知道爷爷花钱请人谋害小舅舅时,他就觉得心里的那个爷爷死掉了。但是,他这条命又确实是爷爷从兵祸里救出来的。逃难路上,爷爷对他的爱护也真的是完全没有掺一点点假。所以,那样的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他流着眼泪,问道:“云哥,你说,爷爷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将这一切归结于搬来了仙山。所以,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在梦境里回到当年陈恬被选上仙童的时候。每一次,他都是想尽了办法阻止自己家和外公家的搬迁。
后悔了,他真的后悔死了。
凡人就应该呆在凡人界,他们不该搬来仙山的。
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舅舅死了,外公也死了。爷爷舍弃了他。他只剩下妹妹。所以,他必须努力的修行,学到了一身的本事,才有能力去寻找妹妹。
沈云轻拍他的肩膀:“与仙山何干?陈老爷要变,便是不来仙山,也一样会变。”
陈伯松其实也知道这些。只是一直以来,他不愿意那么想自己最信任的祖父。如今被无情的戳破,他打了个哭噤,然后发现自己突然间,一滴眼泪也流不了来了。
“好了,你先去洗把脸。等吃完饭,我带你去见拴子哥和甜甜。”沈云笑道。
“哎!”陈伯松禁不住脆脆的应道。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对爷爷失望透顶了。那次被赶出家门,于他来说,何尝不是象剜掉了一块长在心里的腐肉?




乾龙战天 第八八零章 那可不行
说是请客吃午饭,其实就是从本部大厨房那里领来的份例菜。主院这边没有开小灶。唯一的特殊之处是,这边的饭菜是大厨房那边到点送过来。而本部的其他部门都是自己派人去领。
沈云之所以搞这个特殊是因为主院就只住了他一个人。
在野鸡岭的时候,主院的大门口还安排了一个门岗,每班有两名弟子当值。
在最开始的时候,门岗也没有给沈云领饭的职责。沈云都是到了饭点时,自己去大厨房吃。
后来,沈云越来越忙,时常忘了去。大厨房那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跟长老会提意见。经长老会决定,门岗增加了给门主大人领饭的职责。
到了新营区,到处都缺人手。沈云自己主动提出来撤了门岗。
这回,大厨房那边头一天见他又忘了过来吃饭,直接派人送了去。从此,就成了本部里唯一的特例。
象今天这样,吃饭的人数有变动,得事先通知厨房那边。沈云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所以,被他请客的人都有了自觉,即,收到门主大人请客的邀请后,自己先去大厨房那边报餐。
今天就是端木光提前去通知的。
对于大厨房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因为他与陈伯松两个的份例都挂在本部。所以,大厨房只是将他们两个今天中午的饭一并送到主院来就行了。
端木光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陈伯松却是头回在青木派里被请客。看到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一碗盖码饭,他便留了心眼。等到端起饭碗来,他悄眯眯的摸了一下碗底,竟然真摸到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错不了,就是他每天都用到的那只碗。
他来青木派后,首先发现的是自己的饭量太小了——活到二三十岁,他也是头一回发现自己原来饭量小。祖父的新夫人在婚礼后的第二天就跟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在花园子里嘲笑他吃得多,“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当时,他陪着祖父恰好打旁边经过。虽然中间隔了一道花墙,但是,也挡不住祖孙两个的尴尬。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与那位新夫人同餐吃过饭。喊他,他都不去。就这样的,到头来,他还被栽赃陷害,说是对那女人意图不轨。祖父居然也真信!
到了这里后,他看到与自己同桌吃饭的人,包括师父在内,人人都是端着一只比脸还要大好几号的瓷钵吃饭,他突然的释然了。
可是,在这里,他的饭量就显得小太了。那么大一钵的饭,是他一天的量。哪里吃得完?
这时,师父象是看出了他的心事,问道:“太多了,吃不了?”
他感激的连连点头。
师父笑了笑:“我分一些。”说着,真的拿筷子来扒饭了。嘴里还不忘跟他说,“你看着点。能吃多少,就留多少。”
“哎。”这些天,他多少摸到了一些与师父相处的窍门。其中有一条最重要,那就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一来,师父生了一双利眼。他的心思瞒不过师父;二来,师父自己是个直爽的性子,不在他面前弯弯绕绕的搞花样子。所以,在瓷钵里还剩下三分一的饭菜时,他喊停了,“师父,这些我够吃了。”
师父果然停了下来,然后对他说道:“行,晚上按这个量给你换个碗。”接着,端着压实再压实之后,饭菜仍然堆得老高的瓷钵,大嘴一咧,再自然不过的扒了一大口,一边吃着,一边跟他说,“等正式修行了,你的饭量肯定会飞着涨。到时,再跟大厨房那边把碗换回来。”
他见着,心里从未有过的暖和,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来青木派是来对了。他天生就属于这里啊。
有了这样的感触后,面前的一切再落到他的眼里,都变得格外的亲切、自然。
那天吃晚饭时,他果然有了自己的专属碗——一只比瓷钵小好几号的大海碗。
和其他弟子一样,端着堆码饭菜的碗,他吃起来,那叫一个香!真的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吃完饭,师父吩咐:“以后,这碗就是你的了。你是要怕厨房那边搞混了,在碗底做点记号。”说着,将自己手里的瓷钵翻过来,“喏,我也做了一个记号。”
陈伯松定睛一看,果然在碗底的正中间,有三个环环相扣的小圆圈。
想了想,他在碗底刻了一道流水状的印记。
从那以后,每一次吃饭,他端起碗来,都会不由自主的先摸一摸碗底。摸到熟悉的印记时,心里甭提有多满足了。那感觉比吃饭还要管饱。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云哥请吃饭,这只碗居然也跟过来了。
他也是认真打理过几年铺子的少东家。“金玉满堂”能有如今的规模,他在里头出了不少力。所以,心思一转,想通了这里头的关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沈云见状,问道:“怎么了?端着饭菜,还叹上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陈伯松摇头:“是我在心底里生了不少感慨,一时没忍住。”
沈云挑眉:“说来听听。”
陈伯松有些犹豫,拿眼睛去看坐在地面的师父。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后者抱着瓷钵冲他咧嘴一笑,“反正你那点心思在大人面前也瞒不住。”
沈云冲他呲牙:“说什么大实话呢。”
“呵呵呵……”端木光笑出声来,“没听到人家一口一个‘师父’的唤我么?必须是大实话。”
见状,陈伯松也乐了,接过话题,老实以对:“我是被大厨房那边的精细惊到了。小中见大。我以前在家里,也是先从厨房这一块做起的。我自以为是再扎实不过了。现在却发现自己完全被比下去了,不足一提。”
沈云目光流转,扭头对端木光说道:“大厨房那边昨天正好有人闭关了,人手更紧缺了。要不让你家宝贝徒弟先过去帮一把?”
谁料端木光使劲的咽掉一口饭,一口回绝了:“那可不行。我的宝贝徒弟有更大的用处。明天我要去银刀城。他得跟我过去。”事关伯松的修行,他绝对不能松口。
陈伯松差点儿被呛到——师父,你太硬核了!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云哥么?
他在心底里寻思着,要不要打个圆场什么的。




乾龙战天 第八八一章 消融
没有想到的是,云哥被驳,毫不在意,只是问了一句:“你们要去多久?”
端木光答道:“最起码也得十来天。具体的,得看伯松的。”
“啊?”陈伯松打了个激灵,后背阵阵发凉——他以为自己只是跟班,但是,听师父话里的意思,并非如此!
沈云明白了,看了一眼陈伯松:“那等他回来再派差事。”又道,“差事还是要领的。不能搞特殊。”
端木光强调道:“有差事!朱飞飞被借走了,我身边正好缺个帮手,就让他顶上好了。”见沈云没有应,他赶紧的解释道,“这些年,我总共才发现这一根苗。伯堂那边还惦记上了。我可不得看紧点。”
“行。只要你觉得合用。”沈云笑道。能得端木的青睐,是松哥儿的机缘呢。
端木光成功的在大人面前把徒弟扒拉到了自己碗里,脸上的笑容好不晃眼!
莫名的,陈伯松也轻松下来。银刀城之行的压力还是有的。但是,他不怕了。因为有师父领着他。
对此,沈云乐见其成。
自己的事暂且放到一边,陈伯松心里最惦记的是小舅舅和妹妹。依他的性子,恨不得能立刻见到人。可是,人云哥都已经答应他,吃过饭就带他过去。搁哪里也没有让人饿着肚子替自己做事的道理。他只能强按下来,先吃饭。于是,这顿饭吃完了,到底吃的是什么,他硬是没有发觉……
沈云说到做到,吃罢饭,真的带他去见郑拴他们两个。走之前,交代端木光:“今晚一定会回来。不会耽搁你们明天的行程。”
端木光放心了,没有跟去。
陈伯松听这话以为没有相隔多远,心里高兴的猜测道:难道小舅舅和甜甜也都在青木派?
接下来,他便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哪里是没有相隔多远!分明是隔着万水千山!也就是云哥好手段,叫他闭上眼睛跟着走,然后,几息之间就到了地头。
他为什么知道是与云雾山脉隔着万水千山呢?
因为他知道星罗湖。
沈云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星罗湖?”星罗湖一是名不见经传,二是离着玉容坊数万里。按理说,以松哥儿的见识,是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才对。
陈伯松的脸色有些黯然:“他们对我说,甜甜就是追踪一只魔物,追到了星罗湖,便失去了联络。他们还说,将这一带都翻遍了,也没有发现甜甜的影踪。因为这里是甜甜最后出现过的地方。所以,我记住了名字和方位。之后,我请了好几拔人过来找寻,皆是一无所获。再后来,我的钱花光了,再也请不起人了,只能等存够了钱,再接着请人。”
可是,不等存到足够的钱,他自己出了事。
被逐出家门后,他曾打算等与唐公的交情深到可以托付以后,再继续找人。没想到,又出了变故。
不过,绝望之后,事情再度出现转机。否极泰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快亲自来星罗湖。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云哥,是他们骗了我,对不对?”这个“他们”指的是正清里的人。
不止一个。
有被派来给他们祖孙两个报信的人;也有后来他通过各种关系自己找过去,打听内情的人;还有那几拔他花光了全部积蓄请托的人。
这些人众口一词,都说甜甜折在这里。
当时,他是将信将疑。但是,现在,他却连一个字都不肯再信他们了。
沈云听完,放心下来——看样子,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他们胡乱点了一个以松哥儿的能力无法亲达的偏远地方,合起伙来骗松哥儿的钱。歪打正着的,居然让他们给真相了。真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甜甜和拴子哥确实是在这里。他们两个好得很呢。据我所知,甜甜失踪,从来不是追什么妖兽。那些人在合伙骗你。说到这个地方,纯粹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陈伯松听到人都“好得很”,整颗心都飞了起来,完全顾不上生那些宵小的气了。
来之前,沈云已经给郑拴发了密讯。是以,没过多久,有两道银色的亮光自天际上线飞了过来。
“他们来了。”沈云用手指着,及时提醒道。
以陈伯松现在的目力,即便是有他的指点,也是费了好几息的时间才捕捉到那两道遁光。然而,一旦看到了,他的一双眼睛里瞬间象是被点燃了,不由得双手紧握成拳,颤声问道:“真的是他们?”
“嗯。打头的是拴子哥,甜甜跟在后头呢。”沈云笑眯眯的说道,“几年不见,他们的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其中,以甜甜的进步更为明显。她已经凝丹了,是金丹二层境的修为。
沈云从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因为这充分证明了,她彻底的走出了过往。而以她的资质,又学的是正清门的嫡传上乘功法,若是能继续这般专心修行,从此将前途无量。
说话间,两道前后脚的落在了他们面前。
正是郑拴和陈恬。
“松哥儿!”
“哥哥!”
两人皆是两脚刚一沾地,便欢天喜地的扑过来。
看来郑拴心里的结也早就解开了。这次过来,可谓好消息连连。沈云欣慰之极,不动声色的让到一边。
陈伯松接下来的行动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他也疾步扑上前,却“当”的一下,重重的跪倒在郑拴跟前。
便是郑拴也没能来得及把人给拉住。
“松哥儿,你这是做甚……”这一带全是盐渍地,地面板结得硬实。听着这声音,就能感受得到这一跪有多重。可把郑拴心疼得不行,赶紧的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关切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松哥儿的裤腿上已经泌出了两个血印子。
“你这孩子!”小舅舅又心疼又生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紧紧的拉着人,连连抽气。
陈恬跟过来,也是花容失色,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枚回春丹来要给他医伤。
却被松哥儿伸手给挡住了。
他看着郑拴,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声道:“小舅舅,对不住。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使劲的出气……”
郑拴如今早已经消了怨气,闻言,一把将可怜的外甥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也颤得不行,良久才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小舅舅早就查清楚了,与你无关啊。”但是,好些年里,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迁怒这孩子。却没有想到,这孩子不止一次的从死边打转。
收到沈云的密讯后,他真真的后悔了,抬手就扇了自己一记耳光。也就是松哥儿运道好,碰着了贵人。不然的话,如果松哥儿有个什么闪失,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
1...589590591592593...7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