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二来,他的阵道修为就这样,而阵基确确实实是高深。是以,哪怕主公再康擅讲,他也只能勉强听得懂前两副图。听到第三副,他好比听天书,控制不住的开小差。这样的他,再多听也无益。与其白白的耽误时间,不如直接搞清楚,在布设阵基上,他能做什么。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门中的弟子们——阵基这么高深的阵图,不可能人人都能懂。暂时听不懂,没关系,知道阵基是怎么回事,做什么用的,就行了。弄清楚了这些,也就是完成了任务动员。接下来,大伙儿包管能服从指挥,甩开膀子,认认真真的跟着干!
某渣不以为耻,打断沈云的讲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认真的听完,沈云受教,点头道:“行。那么,道长你来负责动员,和相关的准备工作。只是几个阵点还要再推演推演,我另外再想办法吧。”
他与云景道长详说阵基,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后者帮忙出点主意。毕竟法修在阵道上也是有一定的涉猎。尤其是象道长这样的高阶法修。
**想到的是,道长自己放弃了。
如此一来,他也不好再多说,只能退而其次,让道长负责布设阵基的具体工作。比如说,先准备起来。
云景道长如获大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听。
这一回,他完全听得懂了,不但**再开小差,时不时的还能紧跟沈云的思路,提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有几个意见,沈云听了,也是眼前一亮,直接采纳了。
待沈云说完,他又献上一计:“主公将魏长老紧急召回来论道吧。他肯定能助主公一臂之力。”
前两副图,听了主公的讲解后,他还是能大概看懂的。从中,他充分看到了阵基之复杂、精妙。
这样的存在,以他的理解是,定不能出一丁点的纰漏。
怎么能还有几个阵点没完全确定下来呢?
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所以,于青木派来说,**比定下这几个阵点更为重要的事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火速召回魏长老,协助主公一道,攻克这几个阵点。
呵呵,推演阵点,他有力也使上不劲,但是,出主意,他却是在行的。
“清尘能回来,自然是***。只是,边界那边的局势一刻比一刻危急,我把他调回来了,钱正君也不在,只剩下赵宣一个,怕是撑不住。”事有轻重缓急啊,与阵基相比,自然是仙山的大局更为重。沈云也是犹豫了许久,才放弃召回魏清尘的想法。
有冰雪秘境这个时间利器在,他能在半个下午的时间里,绘出阵基来,就不信摆不平几个阵点。
所以,在道长自己放弃之后,他的想法是,等会儿继续回到冰雪秘境里闭关,全力推演。
但是道长的提议,动摇了他的决定——时间确实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他现在最缺的恰恰是时间。*一道长就有这机缘,一语中的帮他摆平这几个阵点呢?
真要是如此,那才是真正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沈云好不纠结!
乾龙战天 第七章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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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啊。”云景道长继续支招,“把袁爷或者老李暂且调过去顶一顶啊。钱正君那头,由季勇接着。他们都和伯堂配合过多次,基本上不用磨合,马上就能上手。再说了,只是暂且顶一顶……风险肯定不小。不过,魏长老行事,有章有法,离开一两天,应该也问题不大。”
季勇取代钱正君的事,沈云也有过考虑。
只是他一想到这个问题,不是头痛,而是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阵基之事……呃,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在逃避。他在假装囡囡还在,没有离开。
心,又痛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痛,好似数不清的虫子在啃噬他的心。
囡囡往昔的一颦一笑,象画卷一般,一轴紧接着一轴的在眼前浮现。
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
云景道长发现主公的脸色骤变,额头上噌噌的直往外冒冷汗,吓得从圈椅里跳了起来,焦急的问道:“主公,你怎么了?”
这种情形,在冰雪秘境里,已经犯了好几回。都说久病成良医。几回痛下来,沈云也积累了一些应对的经验。他深呼一口气,另一只手暗地里在自己的大腿边上用力的掐了一把。
这叫做“一痛压一痛”,是他想出来的转移痛苦的一个办法。
数次实践证明,此法确实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压制住心痛,同时,也让沈云立刻中断对囡囡的思念,迅速集中精力,继续绘制阵基。
不过,后遗症也相当之明显——不用力,便没得效果。是以,他得全力掐一把。这就使得,以他那变态的自我恢复能力,也救不了他的大腿那一边的颜值。那一处被掐得乌青乌青的,触目惊心。
这一次也一样,掐一把后,某人立刻“精神抖擞”了。呼——,“画卷”化成流沙,随风而散。心还痛,淡化了许多。更重要的是,没有“画卷”了,单凭越来越微弱的心痛,无力将他再拖进思念的漩涡之中。
“没事。”沈云不好跟道长说实话,心思一转,随便编了个原由,“困劲儿上来了。我缓一缓,就没事了。”
“缓什么呀?重伤初愈,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云景道长罕见的冲他板起脸来,“主公,就这么决定吧。我以长老会的名义,速召魏长老回来,同时,调袁爷去边界,暂且接替魏长老。对了,主公暂且有没有给二子派任务?”
沈云摇头。
“那就让二子随袁爷一道去边界。主公,以为如何?”云景道长跟他打商量道。
“好。”沈云颔首,暗地里又掐了一把,吸着气说道,“巡边司那边,让季勇接替钱正君。”
果然,提到“钱正君”三个字的时候,刚刚淡下去的心痛骤然又呼啸而起。好在,他提前掐了自己一把。在后者面前,昂扬欲起的心痛再次落败。甚至“画卷”都没来得及出现。于是,他没有开小差,得以顺利的在道长面前吩咐完毕。
“是。我这就去安排。”云景道长转身走了两步,又打住,转过身来,不放心的叮嘱道,“主公,最艰难的时候,还没到呢。你要多保重身体。听我一句劝,今晚好好的睡一觉,等魏长老回来了,再接着费神,好不好?”
他如此之郑重,沈云还能怎么应?只能点头应道:“好,遵长老大人之令,今晚,我肯定会把觉睡饱了。”
“主公素来言出必行,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云景道长其实是不相信的。
因为他太清楚自家主公的脾性了。有时候,主公真的对他自己太狠心。按菱洲人的说法是,呷得苦,霸得蛮。象眼下的情形,主公定然是要‘霸蛮’,怎么可能拿宝贵的时间去睡觉!
可明知是这样,云景道长却完全奈何不得,拿他没办法——他要去布置阵基的诸项准备工作。这也非常重要,并且非常之琐碎。哪里有时间守在主院里,盯着主公好好休息?
他唯有给主公扣顶高帽子,寄希望于后者能够自觉守诺。
沈云哈哈大笑:“道长放心,我惜命着呢。而且,我还有一个很大的野心。”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去,看向黑沉沉的窗外,吐出一口浊气,两眼灼灼发光,“我一定要离开鸿蒙界,去其他界面看看。所以,我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的。”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道长提的意见很中肯。更重要的是,他只需睡个把时辰,就足够了。而在冰雪秘境里的个把时辰,在外头就是刻把钟的事,真不算久。他完全睡得起。
云景道长听了他的话,也相信了——在云景道长看来,主公想去其他界面看看,是为了寻找钱正君。只要主公心里还有别的念想,就证明主公暂且还没有一门心思的扑在天劫上,甚至产生了以身应劫的念头。他也就能真正放心了。
“主公行事有分寸,有章有法,我自然是放心的。”他满意的离开主院,忙活开来——需要休息的是主公。时间那么紧迫,他又没有受伤什么的,当然要抓紧一点一滴的时间做事。
沈云目送他离开后,心念一转,抱着稿纸,进入了冰雪秘境里……
长老会的密令通过秘密联络通道,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魏清尘手里。
这两年,修士同盟军劫获密令的本事越发的大了。即便是秘密联络通道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这使得云景道长给魏清尘下达密令时,不会在里头明确的提到阵基,只是含糊的说道“家中有大事,盼速速归家”。
魏清尘接到密令时,正好赵宣也在跟前。
“应该是道长发出来的。”他握拳掩嘴,重重的咳了一声,忧心忡忡的说道,“道长怎么会越过主公,给我发密令?难道是主公的伤势复发了?”
这时,又有一名弟子在外头禀报:“长老会密令至。”
赵宣连忙再去开门。
哪知,密令却是给他的。
飞快的看完,他回头笑道:“主公不会有事。因为袁爷要过来暂且接替师父呢。”
乾龙战天 第八章 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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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尘连夜动身。天将亮时,他露水吧叽的出现在新营区外围的第一道关卡外。
“魏大人回来了!”
“好快哦……”
关卡里的弟子们发现了他,眉开眼笑的迎上来。
小队长当即向他传达了长老会刚下达的命令——乘坐“吞金兽”速回主院,直接去见门主大人。
魏清尘这时已经注意到了“吞金兽”就藏在关卡后面的小山谷里。他跟小队长一打听,得知“吞金兽”是半刻钟之前才从新营区那边飞过来的。
小队长一脸崇拜的望着他:“魏大人,我们接到的命令里说,你最快也会是过了早饭点抵达我们哨卡。届时,要我们做好迎接的准备。没想到大人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时辰呢。”
派“吞金兽”来接,实在是太暖心了。不用说,肯定是道长吩咐的。魏清尘感觉浑身的倦意立时去掉了一大半,跟弟子们打趣道:“不快一些,就没得早饭吃喽。”
“大人,‘吞金兽’上准备了热水和吃食呢。”小队长急忙解释道,“命令里还说,‘吞金兽’什么时候开,路上走多快,都听大人的吩咐。”
“是道长吩咐的吧?”
“嗯。道长还特意吩咐了,如果大人问起来,务必如实的详尽回答。”
魏清尘心思一转,明白了道长“特意吩咐”的用意。是为了安抚他,提醒他不要太着急。他禁不住感慨道:“道长一直都是这么的体贴,很会照顾人。”
心里的担忧去掉了一半——伯堂的猜测没有错。急召他回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而是主公急召他。
还有一半的担忧,是他不知道主公为什么急召他。还有,为什么不直接下门主公,而是绕了一个弯,以长老会的名义下令?
带着这些问题,他恨不得能立刻出现在主公面前。
不过,道长的提醒也很有道理。全速赶了一夜的路,他已如强弩之末,确实急不来了。
是以,他抓紧时间上了“吞金兽”,并吩咐立刻返航,却没有命令全速前行,按平时的速度即可。接着,他什么也不管,开始慢条斯里的吃东西。待吃饱喝足之后,还是什么也不管,吩咐船上的管事到了码头,一定要记得叫醒他,然后,倒头便睡。
真的是累坏了。头一挨着枕头,他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也睡得格外的香。
船到了码头,停下来了,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好在他提前吩咐了管事。
一看时间,他睡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
自从去了边界后,他很少有一次睡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以,还是没有睡足睡饱,但是精神恢复得还不错。他特意化出一面水镜照了照。眼里的红丝褪得差不多了,面上也几乎没有倦容。
不错。他很满意的挥袖,拂散水镜。这副样子出现在主公面前,不会让后者担心。
果不其然,稍后,他赶到主院。沈云一见到他,便关切的打量着他,见他精神头不错,一双眼睛明亮清澈,愉悦的问道:“休息得不错。是道长派‘吞金兽’去外围接你了吧?吃了早饭吗?”
“是的。在船上先吃了早饭,再美美的睡了一觉。”魏清尘拍着胸脯子说道,“我现在上龙潭虎穴,都没得问题。主公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只管吩咐。”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云笑嘻嘻的说开来,“一共有两件事……”
首先,他跟魏清尘说了二子被妖王引入幻境的详细经过。
后者听完,喜上眉梢,道出了与他和道长相差无几的分析、猜测。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沈云没有再多说,伸出二根手指头,又道,“第二件事,是关于阵基。”
“阵基?”魏清尘讶然的挑眉。他从来只知“道基”,却未曾听说过“阵基”。心思电转,兴趣大增——估计是主公新造的词,听着和阵道有关。
原来主公急召我回来,是因为阵基!想到这里,他心底里压制着的另一半担忧亦风消云散了。
“就是这个。”沈云拿出手稿来,递给他,“你先看看。等你看完了,我们再一起论道。”
魏清尘接过来先扫了一眼,看到最上面那一张稿纸画的果真是阵图,目光立时变得热切起来。
所以,是我理解的“阵基”,对吗?
带着这样的问题,他仔细的看起手稿来。
看完第一张,他的脸上还能看出诸如惊艳这一类的表情。然而,看到第二张时,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了专注。看完第二张,他是迫不及待的翻看第三张。但是,在第三张上用的时间差不多是前面两张的总和,速度明显放缓了。之后也是如此。并且,每一张阵图看的时间越来越长……
等他看到最后一张,已经将近中午。
而沈云早就回到长案后面,自行忙活起来。期间还记得通知厨房那边,中午要送两份饭过来。
“主公……”魏清尘揉着眉心,抬头去看对面。
对面的圈椅里是空的。
这时,沈云放下笔,从长案后面起身,说道:“见你看得认真,我不好打扰,就挪到这里做事了。”说着,朝他那边走过去,“快到午饭点了,你在我这边用吧。我们边吃边聊。”
魏清尘读罢手稿,费了老鼻子的劲。其后果是,早上在“吞金兽”上吃得饱饱的,这会儿,又饿得前胸贴后背。
是以,这样的安排,甚合他意。
不过,此刻,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肚子饿了、吃饭之类的事情,完全可以摆在第二位。他急急的说道:“主公,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再说说我的一点看法。”
“好啊。”沈云高兴的又重新在小桌边落了座,“急急忙忙喊你回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和意见。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也可以一起讨论解决。”
至于先前没有理顺的那几个阵点,大多数的,他在冰雪秘境里解决了。只剩下一个,他只理出了一个解决的思路,还没来得及去落实。
现在,精于阵道的魏清尘回来了,他就不急着落实了,打算也先听一听后者的看法。
“主公,你看到了传送古阵的阵图,是吗?”魏清尘很直接的问道。
“不愧是阵道老手,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沈云笑道,“这副阵基,我很多地方就是抄了传送古阵的阵基。”
接着,他很仔细的描述了传送古阵开启之时的情景。
魏清尘听得非常认真,生怕听错或听漏了一个字。听完之后,他垂眸沉思片刻,复又抬起眼帘,目光灼灼的望着沈云:“主公,你的猜想应该是对的。仙山也肯定有阵基!”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狂喜,他又接着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回忆和参悟,天神宗内门到底在哪里。听了主公的阵基之说,再联系当年内门的种种传说,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天神宗覆灭的时候,内门阵基被毁。整个内门应该是因此而崩塌,不复存在。残留于世的,仅仅是一些内门的残片。”
乾龙战天 第九章 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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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尘重提昔日天神宗内门之惨烈下场,不是简单的怀古,而是由此展开讨论,分析仙山眼下的大危局。
和沈云一样,他也严重的怀疑,守护大阵一旦被破,仙山之阵基会因此而毁,从而使得仙山落得与天神宗内门同样的下场。
是以,他非常之焦虑:“主公,从东海那边的战局来看,落桑族人做了充足的准备,又志在必得。反观修士同盟军,虽然全力抵抗,却难掩各自为政,形如一盘散沙的事实。所以,我认为,守护大阵被破,是早晚之事。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沈云轻轻挑起一边眉峰,看着他的眼睛,“怎么打算?”
“仙山彻底解体,或沦落至凡人界,或彻底消失,也不排除极少数地域,尤其是十大门派的内门某一部分,成为浮岛。”魏清尘非常冷酷的提议,“我主张,我们也至少要做到让新营区成为浮岛。”
也就是舍了其他人,暂且先救自己。
不过,此举不怎么符合主公一贯的主张。
他看了一眼沈云,非常诚恳的继续游说:“主公,我们的力量太过薄弱了。眼下,还没有能力去挽救整个仙山的阵基。另一方面,落桑族人对我祝融大陆垂涎已久,并且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们对仙山的攻击从一开始就会使上雷霆手段。我们眼下对上他们,只能是势同飞蛾扑火。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不如先避其锋头,从长计议。”
沈云呵呵笑道:“这种论调在仙山里,也不算新鲜了。早有不少人提出来,并且得到的支持也不太少数呢。不过,我是不赞同的。所有人都‘避其锋头’了,没有谁站出来阻挡,是要让落桑族人长驱直入吗?那跟将仙山拱手让与落桑族人,有何区别?”
魏清尘被堵得一时哑口无言。
“这就好比强盗都要破门而入,登堂入室的取而代之了,主人家还能避到哪里去?”沈云用手指头指着桌面,痛心的说道,“清尘,我们是避无可避啊。再者,也不能避!一旦都生了避其锋锐的心思,士气就再也提不起来了。而且还会助长强盗的气焰,令他们越发的嚣张。”
顿了顿,他摆手又强调道:“这一点,永远都没得商量!”
魏清尘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在理。可是,据他在边界的观察,修士同盟军真的挡不住落桑族人。他们的溃败,只是早晚的事。甚至于才刚交手,修士同盟军里有些人已经起了投降的心思,并严重的影响到了士气。
而叶罡拿着这种情况,完全应对无策。
所以,战场上,拼的是真刀真枪真实力。以修士同盟军眼下之情形,不是单单一句“没得商量”,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严防死守,拒落桑族人于边界之外的。
这些,他没讲客气,尽数说了出来。
沈云听完,竖起两指手指头来,正色道:“清尘,有两点,我必须纠正你。”
“主公请讲。”魏清尘梗着脖子冷笑。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修士同盟军不敌落桑族人,这也是边界真实的战况。而青木派的势力更加弱小,不先保存自己,徐徐图之,却在落桑族人势头最强劲的时候,正面杠上,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嘛。
所以,他倒要听一听,主公如何反驳。
沈云被他的样子给气笑了,清了清嗓子,先掰弯一根手指头:“第一点,对付落桑族人的入侵,不光是修士同盟军一家之事。祝融大陆之安危,众生人人有责。祝融大陆之上,众生有几何?落桑族人又有几何?清尘,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别啊。”
魏清尘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祝融大陆人多地广。他也曾热切的联络仙山其余势力,一同抵抗落桑族人,一同保护守护大阵。可是……唉,几乎次次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他算是看出来了,不要说祝融大陆众生,光是仙山的众修,都没法做到齐心对外。所以,光是人多,有什么用?还是一盘散沙。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娜也只是盘子要大一些,里头的沙子也多一些而已。
更何况,这盘散沙还擅长窝里斗……谁要站出来主张共同抵抗落桑族人,头一个要面对的就是修士同盟军的各种明枪暗箭。其余势力冷眼旁观还是好的。更多的是讥讽、落井下石……
唉,不说也罢!
沈云见状,问道:“我知道,你在边界处处碰壁,联合对敌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边界能代表整个仙山吗?而整个仙山又能代表整个祝融大陆吗?”
魏清尘被问住了。他没有做声,但心底里却响起一个声音答道:“当然不能!”
沈云看出了他的犹豫与动摇,乘热打铁,又掰弯另一根手指头:“你觉得,落桑族人这种凶猛到疯狂的进攻状态能维持多久?”
说到这一点,魏清尘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了。
去边界之前,他也觉得落桑族人受本土条件的制约,其势难以后续。而落桑族人也很明白他们的弱势,故而,一开始气势汹汹,行的是速战速决的打法。
是以,那时,他很赞同主公对落桑族人长期作战的思路。好吧,现在,他也还是有“徐徐图之”的想法。但两者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保持主动,通过打消耗战来拖垮、拖死落桑族人。而后者却是被动的还击,所求是苟延残喘,为将来能反击保留一些火种,存一线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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