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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也不知道师门的解毒秘药百花玉露丸是否有效。沈云服用了一粒。

    待药丸化开之后,他取出新买的匕首,咬在嘴里,先是用银针封住后背上的五处要穴,然后,反手去摸后背的伤处。

    一共有三道皮肉翻开的伤口。它们都不是很大,也不深。只是翻开的皮肉摸着水沾沾的,有腐化的迹象。

    而封住血道的效果也完美的展现出来了——伤口的周边都还好,并无异样。

    再看手上沾的血。

    也是颜色发黑,带有腐臭的味道。

    沈云还是看不出伤口上到底沾的是什么毒。是以,他只能先剜掉三道伤口的皮肉,然后,放血。直到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水变成正常的鲜红色为止。

    痛吗

    当然痛。

    因为伤口在后背,眼睛看不到,全程只能凭手和伤口的感觉,所以,他在试着一点点的剜除受伤的皮肉时,既不能用麻药,也不能用银针封穴。

    沈云在地上铺了一床席子。席子上面摆了纱布、一只干净的小瓦罐,和一字排开的十碗凉开水。

    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他跪坐在席子上,反手拔掉封住要穴的五根银针,咬紧嘴里的匕首,拿着如意刀,反手开始剜肉。

    剜下来的血肉,放进小瓦罐里。这些是难得的标本。到底是什么毒,他要带回去好好研究。

    为防止毒性扩散,每剜一次之后,如意刀都要用一碗凉开水冲洗干净。

    而纱布是用来擦试伤口止血的。

    总个过程,他用了一刻多钟。事先的估算很准确。纱布、十碗凉开水,不多不少,恰好用掉。

    纱布上沾的血终于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

    在这样冷嗖嗖的天气里,沈云光着膀子,整个人却汗津津的,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剜下来的那些皮肉象是摆放了好几天,有些发臭的腐肉。

    接下来是上药。

    沈云取出刀




第二零四章 好险
    夜色深沉。雾气渐甚。

    接连两道五色光飞闪而过。

    迷雾之中,隐约现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咦,爷爷,那是什么光”矮个子指着地洞那边问道。听声音,这是一个七八岁的男童。

    高个子是一个身材削瘦的老头儿。他顺着孙子的手指看过去。

    只见黑漆漆的大地洞口跳跃着一道微弱的蓝光。

    “不好,是邪修在洞底晋阶成功了!快走!”老头儿神色大变,一把抱起孙子,几个纵跃,转眼消失在迷离的薄雾里。

    蓝光越闪越亮。

    大约半刻钟后,从洞底传来一声“砰”的闷响。

    蓝光猛然变亮,照得漆黑一团的地洞底部一片幽蓝。

    在那里有一大堆浮土。

    突然间,呼——,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浮土堆里钻了出来。

    紧接着,又钻出来一只手。

    呼啦——,浮土堆被冲开。

    一个成年男子,双目紧闭,直挺挺的从土里坐了起来。仰着头,张大嘴,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

    十来息之后,他那原本象死人一样灰白的脸渐渐回暖,虽然还是苍白,不带血色,但至少看着有了些生气。

    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所有的蓝光嗖的收拢,化成一抹幽蓝,钻进了他的眉心里。

    男子微怔,旋即,象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不着一缕,皮肉翻卷,沾满了泥土。有好几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

    简直是惨不忍睹。

    然而,现在,所有的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三息不到,泥土“扑扑”落尽,现出削瘦的胸脯。上面的皮肤苍白,却象刚剥掉外壳的煮鸡蛋一般细滑紧致。

    竟然连一道细小的疤印也看不到!

    男子张开双臂,仰头大笑:“桀桀桀……‘不破不立,不死不修’,原来如此!”

    那声音阴测测的,象极了夜猫子的怪叫。

    脚一动,感觉踢到了什么。他拧眉刨开那里的浮土。

    一只象鹰爪一般钩起来的人手露了出来。

    “师兄”

    眉头轻跳,男子双手翻飞,很快从中刨出了一具尸体。

    “啊,真是师兄!”看到尸体的眉心有一个对穿的血窟窿,他伸手怜爱的摸了摸。

    苍白的手指头上全是血。

    男子收回来,送进嘴里吮得干干净净,轻轻摇头:“识海被毁,师兄,你是真死了呀。”说着,他贪婪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勾起嘴角,从心底里笑了出来,“师兄原来一直在骗我。你早就炼化了尸毒。只可惜,你一直没能勘破‘不破不立、不死不修’这句真言。倒是白白的便宜了师弟我。毒尸之材,想来不出三年便能炼到铜尸境。好吧,看在一场同门的份上,我会替你报仇。等我腾出手来,便去寻出杀你之人,将他抽魂剥魄,也炼成傀儡,好与你做伴。桀桀桀……”

    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色,他抱起尸体,拉出一串残影,跃出数丈深的地洞,扬长而去。

    十几里之外的客栈里。沈云盘腿坐在地上,潜心练心法,对河湾边的地洞底的变故自然是一无所知。

    当练完第三遍心法时,浑身的高热终于被压制住了。

    感觉后背的伤口那里湿嗒嗒的。同时,屋子里象是放了一只死耗子,迷漫着难闻的气味。而以他的背后尤为浓烈。

    沈云狐疑的睁开眼睛,起身,走到床头点燃油碗灯,脱下亵衣察看。

    只见后背上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圆印子。

    油呼呼的,腐臭的气味就是从圆印子发出来的。

    这是练心法时,用真气逼出来的毒沈云愕然,心道:到底是什么毒如此之厉害!

    明明他制伏那厮之后,立马就服用百花玉露丸,并且封住了伤口周边的血道。没过多久,又剜肉放血疗伤。

    没想到,毒还是扩散到了全身!

    如果不是夜里起了高热,他还察觉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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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又遇钱师尊
    不知道是曾中了奇毒的缘故,还是因为昨晚折腾了一宿,没有合眼,沈云倦得很,整整一天,猫在房间里补眠。连当天的三餐饭都是叫伙计送到房间里来的。

    下午换药的时候,他摸着伤口完全退了热,干干爽爽的,周边的红肿退去不少,这是好转的迹象。想来换过这次药,明早起来,伤口能结痂。

    第二天清晨,沈云和往常一样醒来。

    哇,神清气爽!

    昨天那种昏沉沉,两个眼皮好似千斤重的倦意感不复存在。

    他连忙爬起来换药。

    果不其然,伤口周边的红肿完全消退了,表面结了一层痂,手感粗糙,有点儿硬。

    这表明,里头的奇毒确实是完全被逼了出来。因为据他的观察,发现奇毒能使肌体脓肿、生腐,以至完全的溃烂,所以,只要奇毒不消,伤口根本就没有结痂的可能。

    他那悬着心,总算是彻底放下来。

    换药、包扎好伤口后,沈云换上干净的衣服,出了客房。

    昨天,他其实也没有闲着。只要稍微清醒一些,便在心里复原逼毒的过程中,气息、脉搏,还有体温,以及身体的各种状态和反应。理清楚之后,他以百花玉露丸为基础,试着通过加减药材,推导能解奇毒的试验药方。

    想了一整天,他拟出了四个新药方。准备吃过早饭,去市集里抓齐药材,再回客栈做试验。

    解毒的药,往往很多本身就是有毒的。象他初步拟出来的这四张试验药方,里头用了很多有相生相克的药材,总体呈毒性,自然是不能公然拿到药铺里去配的。通常的做法是将药方分拆开来,去不同的药铺里配。

    县城的药铺有十几家之多,沈云从中挑选了七家,终于配齐了所需的药材。

    当他提着四大包的药材,从第七家药铺里走出来时,已是下午时分。

    先前顾着配药,他连午饭还没用呢。摸了摸空瘪的肚子,他提着药材,去了街对面的“杨家饭馆”——之前买的那些药材,只要出了药铺,他都会寻个无人的僻静之所在,放进百宝囊里。在第七家药铺里,他配的是四味辅药,也是常见的滋补药材。再加之,出了铺子就是热闹的大街,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使用百宝囊。故而,他一直提在手里。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饭馆里,跑堂的伙计比客人还要多。

    “两碗米饭,一盘猪头肉和一盘青菜。”沈云随便挑了张空桌子,将四大包药材放在上面,坐下来,跟伙计点了菜。

    “好咧!”伙计送上一小碟水煮豌豆,“小哥稍等。”

    沈云便坐在位置上,剥豌豆吃。

    才吃了几粒,自店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沈云瞥了一眼,心中讶然——竟然是钱师尊!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穿道袍,做道士打扮。而是身着寻常的半旧蓝色棉布夹袍,肩上搭着一只大褡裢。

    见他这副装扮,沈云心里有些犹豫:显然钱师尊是在故意掩瞒武者的身份。到底要不要上去拜见他呢

    就在这时,钱师尊也看到了沈云,冲他展颜轻笑。

    “世伯。”沈云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去,抱拳行礼。因为不知道他这回是做什么来的,担心给他捅篓子,所以,不敢以“师尊”相称,就连姓氏也省去了。

    “世侄,又见面了。”钱师尊微微颌首,面露赞许,“你吃过了”

    “还没,刚来。”沈云将钱师尊引到自己的桌子前,招手叫来跑堂的伙计,“加一副碗筷。你们店里有什么招牌菜,捡两样好的,端上来。”

    伙计笑问:“小哥,要上酒吗我们店里有上好的米酒。”

    沈云看向钱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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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你怕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很快,沈云跟着钱师尊来到一家叫做“福顺来”的寻常客栈。

    钱师尊住的是单间,在楼上。

    房间的窗户下摆着一张小四方竹桌,以及两条方杌子。

    钱师尊将肩上的褡裢解下来,随手放在床上,指着窗户那边,招呼沈云道:“坐啊。天有些冷,我去叫伙计送壶热茶上来。”说着,径直出去了。

    沈云应了声“是”,在窗户前的一条方杌子上坐下。

    外面是闹市,隔着窗户也能清楚的听到人来车往的嚣闹声。在这里说话,只要声音不是特别大,很难引起下面的路人们的注意。这里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儿。

    不一会儿,钱师尊自己提着一个白色的圆肚瓷茶壶进来了。

    “恰好厨房有刚煮好的热茶,我便提了一壶上来。”他关上房门,快步走到窗户前。

    小竹桌上有一个瓷碟子,里头倒扣着一撂共三个干净的白瓷茶碗。沈云连忙起身摆好两只茶碗,双手去接钱师尊手里的茶壶:“钱师尊,弟子来罢。”

    钱师尊没有推脱,顺势将茶壶递给了他,撩起夹布袍,在他对面的方杌子上坐来下:“石平县的事,你知道吗”

    “是叛军烧了屯兵所的那件事吗”沈云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钱师尊点头。

    沈云倒了两碗茶,将茶壶放到桌子上,又坐下来:“那晚,我从金燕楼出来,就看到屯兵所方向火光冲天。人们都从屋里跑出来看热闹,传言是屯兵所走水了。后来,我回到客栈,听伙计们说了,才知道是叛军放的火。据他们说,对面一个人也没有跑出来。第二天清晨,听掌柜的说,叛军半夜里就走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仙府很快就要过来封街,捉拿叛军。他叫我们乘着仙府的人还没过来,赶紧去外头买些吃食回来。我一听,赶紧的收拾行李,退房出城。离开石平县后,我便长住在玉溪镇。时常听到石平县那边的传闻。听说没几天,很多仙符兵赶到石平县。他们说是要捉拿叛军,封锁四门,许进不许出,搞得石平县里怨声冲天。”

    钱师尊笑问:“那晚,你去金燕楼作甚也是想混进宴席里去,打听龙气的消息吗”

    沈云挠了挠后脑勺:“没能听到龙气的消息。”

    “我也是。”钱师尊说道,“想跟那位仙官大人赴宴的话,要先向他投名帖。我既不想跟风,又觉得仙府那边行事有些蹊跷,所以,那晚没能跟着去赴宴,只好自己想办法混进金燕楼里。金燕楼的东家是一名筑基修士,楼里的情形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得多。那晚,我假扮成楼里的厨子,好不容易才混进仙楼。就在这时,楼里的守卫倾巢而出。听说是天楼的宴席出了大乱子,我也不敢再逗留,急急的下了楼,从后厨离开。刚从里头出来,金燕楼便发生了大爆炸,塌了一大边。很多人没能逃出来。”

    沈云心道:怪不得那晚在宴席上没有看到钱师尊呢。

    钱师尊喝了一口热茶,话锋一转:“不过,那晚我也没空手而归。机缘巧合,我在仙楼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沈云的胃口被他吊了起来。

    “是关于散修坊市的消息。




第二零七章 不见了!
    “什么”沈云吓了一大跳,“弟子还没有完全逼出奇毒吗”

    钱师尊摇头:“如果真是我料想的那样。现在还不好说。要等到半夜的时候,方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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