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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很快,小二又奉上了第二块热棉巾子。

    这回,洪天宝接过去是擦手。也是稍微擦了擦,又撂下了。

    还没有完!小二转了个背,麻利的端上来一只青花大盖碗。

    洪天宝端起来,拿起碗盖抹了抹汤面上的浮沫,轻轻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这时,沈云也吃完了。入乡随俗,他也端起手边的茶碗漱了口。小二照样也奉上了热棉巾子、热茶等。

    待沈云也放下了茶碗,洪天宝对小二说道:“小二哥,结账。”

    “好咧。”小二端着空托盘,走到他跟前,笑得跟朵花一样,“承惠,一共是一百一十七两银子。”

    沈云听得咋舌——这价钱,比金燕楼里的还要过!但是,人家金燕楼是在那一带出了名的销金窟,即便是底下的三怪楼,里头的摆设、布置也皆不俗。而这里,他看着,比扶子兴在省城的那家酒楼,还要略微差一些(好吧,这里的小二端茶送水,殷勤周到,甩扶子兴他家的跑堂伙计们好几条街),然而,价钱却起码是后者的十倍之多。在省城,这顿饭钱,足够一个中等人家吃喝拉撒开销一年的。要是在郑家庄……罢了,完全没有相比性。庄子里的佃户们,一年到头要是能有一两银子的节余,做梦都会笑醒。

    洪天宝数了几张银票,共一百二十两,放在他的红漆圆托盘里:“余下的,赏你了。”

    “谢谢爷。”小二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两人出了大门,又上了老罗的马车。

    “去老周他们的皮货铺子转转。”洪天宝吩咐老罗。

    沈云连忙的拦住:“不用了。我手里有几张皮子,是我在武馆跟苏三叔他们打猎存下来的,还行。你带我直接去找个裁缝就行了。”他手里头不是没有钱,但再多的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

    洪天宝笑道:“找什么裁缝呀家里就有现成的。齐妈的针线活,外头的裁缝没几个能比得上。”说着,他展开双臂,展示道,“你看看,我这一身,好不好全是齐妈做的。”

    “确实很好。”沈云对老罗说道,“我们回去罢。”

    于是,他们往回转。

    在车里,洪天宝又泡了一壶雀舌。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后,放回小桌子上,心满意足的歪在一个红绫织金的引枕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叹道:“还是自己泡的茶最合口味。那店里的雀舌,十回有九回泡老了,喝着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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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你该不是刨了仙帝的祖坟吧?
    沈云听了甚是心痛——洪天宝的家境不错,虽然没有查出武学资质,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哪里曾吃过这些苦

    同时,他也愤怒不已,握拳问道:“那些混混呢你有没有找他们报仇”

    洪天宝愣了一下,旋即,探过身来,轻轻捶了一下沈云的肩,哈哈大笑:“发了家,手里有了大钱,在仙都自然又是另外一派情景,哪里还会怕几个小混混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喽。”寻常人听了,自然而然的会对他听到的秘闻感兴趣,也就是好兄弟的关注点才会落在他曾经的苦难,以及被人群殴到假死过去

    他指了指车厢外面,“我穷困潦倒时,曾与老罗一起赶过车。他是老把式,那时,没少指点我。好几次,见我没吃的,他都将自己带来的饭分一半给我吃。我发了迹后,特意买了些礼物回去看望他。结果,却得知他得罪了东家,被东家诬告偷了一千两银子,在十几天前,被仙府的衙差带走。

    仙府那种地方是出了名的费钱。罗婶带着阿花卖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凑了十几两银子,以及几个相好的工友们悄悄送过来的几两银子,去牢狱那边打听消息。不想,那牢卒竟然嫌给的‘开口费’太少了,收了钱,却什么也不说,将她们直接赶了出来。我去找老罗的时候,工友们之中,谁也不知道他那时是死是活。

    我按他们的指点,去老罗家里,恰好碰到房东赶人。如果我晚去一步,罗婶她们母女两个就得睡大街了。

    好在那时我已买了那院子,家里宽敞得很,便将她们俩带了回去,交给齐伯和齐婶照料。

    后来,是我找到东家,软硬兼施,逼得他答应撤了状纸。但不想,牢狱那边说是放人,我带着罗婶和阿花,在门口等了多时,却迟迟未能接到老罗。

    我那时也历练出来了,猜想是牢头没有得好处,私自将人给扣下来。

    于是,我请牢头吃了一顿饭,又花费了两千两银子,才将老罗他们全家从牢里捞出来。

    在牢狱门口接到老罗的时候,罗婶和阿花母女俩是嚎啕大哭。我也看得落了泪。老罗瘦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他的身上新伤叠旧伤,浑身上下哪里还找得出一块两指宽的好肉

    后来,听老罗说,在那牢里,但凡没有使银钱打点的,都和他一样,进去后的当天,就给打得皮开肉绽。之后,还会时不时的被牢卒们拖出去打一顿。

    反正是贱民,生死皆无人过问。打死了,叫家里人来领尸,还能敲一笔所谓的认尸费;没死,那是命硬,接着打,直到敲足银子为止。象老罗,总共才送进去二十两银子,那是连零头都不够,自然是打了又打。有事没事,就打他取乐。

    打那以后,老罗一家就跟着我了。他们硬要签身契,我拗不过,只好收了他们的身契。寻思着等到阿花的亲事定下来了,再将身契都一并放还给他们。”

    沈云又问道:“齐伯和齐妈呢他们俩之前是做什么的”现而今,他算是明白了:洪天宝,还有跟着他的两家半人,就没有一个不是受过大苦的人。也难怪他们能相处的那么融洽。

    洪天宝笑道:“齐伯在我做事的那家义庄做守夜人。两人无儿无女,与我甚是投契,对我照顾有加。我跟着那些混混出去后,齐伯着了大急。过



第二一六章 都被你猜中了
    “哪能啊。”洪天宝冲沈云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活够呢。”

    沈云长吁一口气:“也是。不然的话,你早就不知道是哪里的一捧土了。怎么可能还坐在这里跟我喝茶”

    洪天宝举起茶碗,做敬酒状:“所以,我就说,别看你年纪小小,却是我们弟兄里,最有见识的。”

    接着,他继续往下说:仙帝生怕消息会传出去,是以,瞒得极紧,只有他身边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详情。其中,有一个是得宠的妃子。

    这个妃子是仙门弟子,得了实情之后,竟然悄悄的给仙门报信。

    结果,被仙帝的亲信逮了个正着。

    于是,仙帝勃然大怒,亲自赐死了她。

    在仙宫里,死个寻常的妃子,那真不叫事儿。但是,这个宠妃出自仙门,不是寻常的妃子。所以,对外宣称是病故,得厚葬。

    但仙帝又气不过,是以,装着无意的样子,将坟墓里布的机关,全透给了那个阉官,暗示他找人去扒了那妃子的墓。

    “那晚,那阉官就是在与人接头,商量盗墓一事。”洪天宝挠头,“仙帝派人暗中在墓里布设的那些机关,他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另外一个人,叫我听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如何销赃,那阉官也说得极为详细。我想,反正是要扒的,谁扒还不是一个样所以,在齐伯家养了两天伤,能够动弹之后,我就偷偷的去碰运气。结果,还真叫我给混进了妃子墓地里,抢先得了手。我也没客气,将里头的陪葬,洗劫一空。自那以后,我在仙都便转了运,混得顺风顺水了。”

    沈云听完,心中涌起疑云,不禁问道:“那天晚上,你亲眼看到了那个阉官,还有接活的人吗”

    “没有。”洪天宝摇了摇头,“我当时连睁开眼睛的气力也没有,全是听到的。”

    沈云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真是你运气好,叫那阉官碰上了。这笔钱财就是他故意送给你的。你也学了一些医,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是有意为之,那时的你,能听得这么清楚吗还有,放了夜的老林子里,你一身的血味儿,不会招来野物”至于那些将他打到假死的混混,肯定不是知情的。不然,这种好事,怎么能便宜了他这个外乡人。

    “后来,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去扒墓、销赃。”洪天宝抱着茶碗,呵呵的笑了,“后来,去找那些混混报仇时,我手下留了情,没有折腾他们,直接都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沈云想得更多:“怕的就是,那阉官是担心得罪仙门,所以才想了办法将钱财暂且寄在你这里。”

    洪天宝长叹:“都被你猜中了。在仙都混了小半年,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轻重。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仙宫里头的事沾边啊。”

    接下来,他靠回引枕,慢慢的说了起来:刚销完赃,那阉官夜里就找上门来了。

    他说,那天傍晚,那些混混在城外围殴洪天宝时,他恰巧打旁边经过。见他性子还不错,所以,才临时起了意,选中他去做这件差事。

    现在差事完成了,钱自然是他的。

    不过,洪天宝差事办得不错,甚合他意。是以,他也不会亏待洪天宝,叫洪天宝两天后换身象样的行头去找他。

    “咱家给你揽个活,明年的仙宫茶叶采买。”

    洪天宝接手之后,才知道这里头的油水有多丰厚。一句话:给仙宫采买东西,不知强过空手套白狼多少!

    “我就是靠着他一夜之间发了家。一年的采买到了期,我将收入的一半都送给了那阉官。本想是买个平安,不想,歪打正着,那阉官直道我会办事,又叫我采买了一年。我当时就说了,我只在仙都



第二一七章 甜蜜的负担
    到家后,洪天宝与沈云一道,直接进了东厢房。不过,他在外间的高背圈椅里坐等。

    沈云进了里屋,从百宝囊里翻出陈龙最后寄来的那封信,一边打开,一边大步往外间走:“找到了。”

    闻言,洪天宝腾的起身:“怎么样”

    沈云已经看完了,过去将信递给他:“越看越有问题。你来看看。”

    洪天宝急忙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斩钉截铁说道:“这信绝对是他人仿写的!”

    “何以见得”

    “因为这封信与我去年十一月份收到的那封信一字不差!”洪天宝一脸的凝重,“看样子,陈龙极有可能是出事了。”

    沈云也点头,分析道:“出事的时间在是去年十一月份之后。”

    然而,两人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模仿陈龙写信给他们俩呢过了将近一年,却一直没有后续动作

    最后,沈云推断道:“仿写信的人可能只是想在去年十一月以后,直到今年年初的这段时间里,掩瞒陈龙的近况,让与他一直有书信来往的亲朋好友们以为他平安无事。”

    “应该是这样。”洪天宝点头,“这次回去后,我上陈龙家套一套他的近况。武馆有那么多的弟子在贝侯爷帐下从军,总会有认识陈龙的,我也想办法暗中打探一二。”

    沈云叹道:“也只能如此了。你打探到消息后,尽快写信给我。实在是事情不对头,我去贝侯爷他们军中找永安副教,请他帮忙,查探陈龙的近况。永安副教使素来很爱护药院里的众弟子。他知道了,会伸援手的。”陈龙是在从军,军中的事,哪能轻易打探得的再者,动静闹得太大,万一惊动了仿写信的人,只怕对陈龙不利。

    洪天宝将信还给沈云,慢慢的在高背圈椅里坐下来:“但愿陈龙没有事。”

    因为担心沈云,他决定将行程提前了五天。于是,他一面陪沈云熟悉仙都的环境,一面紧锣密鼓的准备返乡事宜,接下来的两天里,忙得两脚不沾地,连坐下来喝口热茶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齐妈给沈云赶制出来了一身新行头:狐皮的毛帽子和大麾,以及一条红绫酒金裤和鹿皮黑底靴。

    待他换上新衣,从里间出来,洪天宝不由两眼放光,啧啧赞道:“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看呐,在云弟这里要反过来。你这身的样式,我也有一身一模一样的,皮子也相差无几,但是,我就穿不出你这种洒脱味儿来。”

    齐妈在一旁也是满意的笑眯了眼:“照奴家说,一个贵气,一个俊气,两位爷是各有各的好。”

    屋子里烧着地龙呢。狐皮的穿在身上,比羊皮的更要暖和。就这么一小会儿,沈云已经感觉象是掉进了灶膛里,哪里受得住

    “热!实在是太热了!”他急急的往里屋跑。再多穿一会儿,汗就下来了。

    洪天宝看着那个跟青松一般挺拔的背影,艳羡不已,歪在高背圈椅里头,跟齐妈说道:“我从前也这么俊的,是不是都是这两年红烧肉吃得太多,长了一身的肥膘。往后吃不到阿花姐做的红烧肉,我铁定会瘦下来……”

    不等他说完,齐妈笑着打断道:“爷是生的一副福相,要胖些才好看,显富贵。”

    不一会儿,沈云换回青布旧棉袍,从里头出来了。他跟齐妈道了谢,说道:“不用改了,挺合身的。”

    齐妈笑道:“奴家记下了您的尺寸。爷们在外头跑,哪能只有一身行头府里有不少锦缎,是爷从仙宫里得的。这些天,奴家再给您做两身锦袍。”她也看出来了,这位爷身板壮实,阳气重。象这等上好的狐皮料子做出来的衣服,跟裹着团火似的,是以,一年到头,他大概也就是最冷的那几天能穿一回。

    “有劳了。



第二一八章 不会吧?
    齐妈的针线真的很厉害。天擦黑的时候,她不但送来了改好的锦袍,而且还新做了一件鹤氅。两件都是用的石青色锦缎,不过,锦袍是夹了蚕丝,在衣襟与袖口上皆绣有同色的云纹,而鹤氅则是用银鼠皮做里衬,外面是素面的。

    沈云试了试,既轻便,又暖和,比上午试的那一身大毛的行头要舒适得多。

    “很好,甚合我意。”他满意极了。

    齐妈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这颜色和面料,都很衬您。跟画里的神仙一样俊呢。”

    沈云被她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洪天宝拉着他出去赴宴。主要是这两年认识的一些茶叶商。这些人听说洪天宝回乡在即,所以,在玉华楼摆了一桌席面,给洪天宝饯行。

    看到沈云,他们无不眼底闪过惊艳之色,连声称赞“好人材”。

    沈云甚是无语——他从来就不曾在意自己的容貌。不过,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容貌越长越盛。同时,应该是长年习武的缘故,个头猛窜,如今,他才十四岁,却已经比寻常的成年男子要高出小半个头。哪怕只是穿件半旧的布衣,站在人群里,也甚是显眼。但是,被一群大男人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直白的夸长得好,他感觉别扭得很。

    貌似洪天宝也有所察觉。散了席后,两人离开玉华楼,回到马车里。他接连看了沈云好几眼。

    后者被他看得挺不自在的,问道:“怎么了”

    “你长的真是好。并且是越长越俊。”洪天宝往后一躺,歪在引枕上,笑道,“以前在武馆的时候,你绝对没现在显眼。老实交待,是不是这两年捣鼓出来了什么养颜秘方是的话,也给兄弟我配制一些,我变得俊俊的,回去好相个漂亮媳妇儿。”

    沈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养颜秘方我又不是大姑娘,养哪门子的颜全是爹娘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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