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看到是沈云,她又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大哥哥,我见过你。你姓沈,对不对”与那妇人不同,她说的是一口正宗的仙都官话。
沈云愕然,正要发问。这时,舱里传出妇人那带着浓浓口音的官话:“柳儿,外头冷,别在窗口吹风。”
小女孩儿应了一声“哦”。小脑袋一晃,消失了。接着,那扇舱窗也关上了。
洪天宝趴在船栏干上,指着上面,问道:“都知道你姓什么。喂,你真见过”
沈云一头雾水的摇头:“没印象。”
洪天宝八卦的拍了拍胸口,压低嗓音说道:“包在我身上。”
“不用了。你一路小心,莫节外生枝。”沈云也低声阻止道。
洪天宝不以为然的冲他挑了挑一边眉毛:“没事。我最有小孩缘了。”
“嗨哟!嗨哟……”
在十几名纤夫的拖动下,大木船缓缓的驶出了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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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采花大盗?
吃过早饭,沈云坐着老罗的车,出门去虎跃堂——不是他显摆,而是仙都太大,他初来乍到,不知道去虎跃堂的路。之前,洪天宝忙着做回乡的准备,忙得两脚不沾地,还要抽出时间来陪他,他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如果他向洪天宝打听去虎跃堂的路,后者绝对会放下手里头的事,陪他一道去的。是问,他怎么开得了口
因为地上积着厚厚的雪,所以,他特意叫上齐伯,送他去市集里。
齐伯守着规矩,坚决不肯坐到车厢里来。沈云劝不了,便任他和老罗一道坐在外面的车辕上。
到了市集外边的街口,沈云隔着车厢也能听到外头人声鼎沸。
齐伯在外边禀报道:“沈爷,外边人好多。市集里头,今儿怕是挤得很,过不得马车。就在这里把我放下罢。”
“好。你要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记得雇辆车。”沈云便伸手敲了敲车壁,示意外边的老罗停车。
“是。”马车停在了路边,齐伯跳下车。
“呀,又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采花大盗!”
“不知道又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要遭殃喽。”
……
沈云听到外边议论纷纷,忍不住撩起车帘一角,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人们在围观市集左侧的仙府衙门布告栏。那里,新贴出来一份缉拿令,一名衙差刚刚念完上面的内容。
沈云的目力甚佳,隔着十几步远,也能看清楚缉拿令。
看到左边画着的头像,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淫贼”!那分明是他昨天易容出来的那张脸!缉拿令里,颠倒黑白,字字句句将他说成了**无度,专门掳掠年轻女子的采花大盗。
什么玩意儿!
他冷哼一声,放下帘角。
早就见识过了仙府衙门贼喊捉贼的手段,是以,昨天,决定放过那一高一瘦俩捕快的时候,他便多留了个心眼,特意乔装易容。甚至于有心误导他们,他故意多此一举的蒙上了黑面巾。
果不其然,他上了刑府衙门的缉拿令。
呵呵,隔天,缉拿令就是上来了。这起子东西事后反咬起来,比什么都凶。他们也就这点子能耐。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可耻程度——明明是他们掳掠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子,却还好意思张贴缉拿令,白底黑字的反诬他为采花大盗!
还有没有句真话了。堂堂仙府衙门,如此行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据老罗说,去虎跃堂,坐马车的话,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接连两场大雪下来,路上起码堆了半尺厚的积雪。故而,马车比平常要走得慢许多。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沈云终于到了虎跃堂的大门外。
与鸿云武馆不同,虎跃堂位于闹市之中。沈云从外头望过去,门楼的后面,是一片白茫茫的屋脊。西北方向,远远的好些楼台亭阁。
他在门房处递上一张名帖:“请呈给金长老。我受宁都尉大人之推荐,前来应征藏书阁管事一职。”
“等着。”门房上下打量了他两个眼,回屋里头戴上大棉帽,亲自拿了名帖子,往里去了。
一刻多钟之后,他回来了:“金长老吩咐,今天,藏书阁恰好关闭,休假。您是都尉大人推荐来的,定是极为稳妥之人。过了年,正月初十,您直接来上工就是。”说完,双手奉上一只储物袋,“金长老说,您来了,便已经是藏书阁的管事。这是本月的薪资,还有节礼。”
“请替我谢过金长老。”不用上工,甚至于连面都没过一次,直接白给一个月的薪资,还有节礼武馆又不是善堂,哪家会有这等好事
第二二七章 这位小哥是熟客
自此,沈云在仙都住了下来。
初来乍到,他在这里没有交际,整日里窝在屋里看书、习武。一日三餐,还有日常琐事,皆有齐伯他们打理,无须他分心。可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为惬意的一段日子。
当然,不尽人意之处,也是有的——他在石桥坊市买的那十刀符纸只剩下不到半刀。昨晚,他写秃了最后一枝符笔。没有符笔,余下的半刀符纸,他想用也用不了。
在来之前,他以为,仙都仙者如云,肯定不难买到符纸、符笔之类的。哪知,据他观察,洪天宝在仙都游学三年,不知修士之事,就连老罗和齐伯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仙都人,也是毫不知情。
在仙都,肯定是有修士坊市的。只是,在哪儿呢
人生地不熟的,沈云就是有心出去打探,也完全不知出了门往哪边走。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向老罗打探一二。几人之中,貌似老罗是对仙都最熟悉的。
“哪里有符纸卖”老罗愣了一下,“街口的那家香烛店里就有啊。”那家铺子的门口,一年四季用一只大箩筐装满钱纸。箩筐的旁边,便是成堆的黄符纸。显眼得很呢。
沈云其实早就去那家店里看过了。不但看过,他还隐晦的跟掌柜的问过,看有没有质量好些的符纸。
结果,掌柜的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一般:“公子,小店里的符纸都是最好的。街坊们都在这里买,从未有人说过不好。”
这副样子,分明又是个不知情的。沈云便没有多问。
“那家店,前些天,我去看过了。”沈云对老罗说道,“店里的符纸不合我意。我想买更好的。”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画好的平安符,递给他,“你看看,这一种,有没有见过”
老罗双手接过,仔细的看了看,从脖子上也解下一枚平安符:“沈爷,这是我婆娘去年正月里在天帝庙求到的。我觉得与您这个有些相像。您也瞅瞅。”
沈云接过去,看了一下。这枚符笔力生涩,符文起码有四处停顿,显然是新手绘出来的废符。但是,符纸的质量比自己的这枚要好一些。
“对,我就是要这种符纸。哪里有卖呢”
老罗答道:“我不懂这些,看不出好坏区别来。天帝庙后面有一条街,那里全是卖香烛纸钱的,应该能买得到吧。”
“行,我们现在去那里转转。”沈云将平安符还给老罗,告诉他,这是一枚没有任何效力的废符。
“啊,废符”老罗拿着平安符傻了眼,“我婆娘花了一两银子才求到这枚符呢。”
沈云也不好跟他解释,只得含糊的说道:“所有的纸符都是有期限的。象我画的这枚平安符,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之后,它便是一张废纸。”
这个说法,老罗愉快的接受了。
“你经常在外面跑,这枚平安符,你拿去戴,保个平安。”沈云将自己画的那枚平安符送给了他。
“谢沈爷赏。”老罗欢欢喜喜的接过,立刻放在原来装平安符的那个小布袋里,依然贴身戴好,嘴里赞不绝口,“沈爷是大能人呐,还懂画符。”
沈云笑道:“这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对外传。”
“是。”老罗点头应下。
当即,他出去备好车,载着沈云去天帝庙的后街。
巧得很,天帝庙与虎跃堂在同一个城区,只隔着三条大街。
到了天帝庙后街的街口,沈云听到外面热闹得很,掀起一角车帘往外看。
整条后街两边的铺子无不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窄窄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明显比别处要热闹得多。
“老罗,今儿是什么日子,外边如此热闹”沈云放下车帘,敲了敲车壁。
老罗答道:“天帝庙的灵符不下身大气力,哪里求得到听说,这里很多的铺子卖的平安符,都是前边庙里的道士们画的。也不贵,才十文前一枚。所以,到了年节下,几乎全城的老百姓都会来这里买平安符。一直到出了正月,这条
第二二八章 他还能画符不成?
不一会儿,伙计抱出来了三刀符纸,还有一盒符笔。
沈云验看了货色。符纸比手里的这枚废符的符纸还要好一些。那盒符笔一共有四枝,枝枝都要甩出他从石桥坊市里买来的符笔好几条街。
“这样的符纸,我要三十刀。这盒符笔都要了。”沈云盘算着,应该能够用一两个月了。
“稍等。”伙计又去了里间。片刻之后,他抱着堆半人高的符纸自里头出来,“请小哥点点数。承惠一共是五块灵石。”
灵石沈云愣了一下,心道:是跟灵珠差不多的东西吗
“能不能折算成银钱”他问道。在石桥坊市里,都可以用真金白银兑换灵珠,想来在这里也能兑换灵石吧。
“这个……”伙计扭头看向掌柜的。
“五千二百两白银。”后者头也没抬,“啪啦啪啦”的拨拉了两下手边的小算盘。
真真的是一分价一分货。这价钱也甩了石桥坊市那边的好几条街。沈云从百宝囊里取出了一叠厚厚的百两面额的通用银票递给伙计,在后者诧异的眼神中,运转真气,右袖往小山堆似的符纸与符笔上一扫。桌上空空如也。它们都被他一并扫入百宝囊里——这是他最近的新发现。体内的真气越雄厚,他一次能同时收进或从百宝囊里取出来的东西便越多。
“呃,欢迎下次再来。”见他走到了门口,伙计终于回神,连忙在背后飞快的补了一句。
沈云笑了笑,扬长而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外面的人群里,伙计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柜台前,将那一叠银票交给掌柜的,八卦起来:“掌柜的,这人面生得很,明明是个后天武者。他买那么多的下品符纸和符笔做什么莫非他一个凡人小子,还能画符不成”
“小哥不是说了吗是给都尉大人跑腿的。”掌柜的拿起手里的银票一张一张的查验着。
伙计还是不懂:“他绝对是说谎!”据他所知,不论是哪里的都尉,只要是符修,仙府里自然有的是符纸与符笔给他们用,何需到外头来自掏腰包买下品的符纸与符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臭小子,居然在老子面前红口白牙的撒谎。
掌柜的翻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我们开门做买卖迎四方宾客,小哥也是真金白银的来买东西,没毛病。以后,他若再来,还是按这个价给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下次他再来,问他有没有符卖。有的话,不论什么品阶,都按市面上的收价提高一成,全收。”
“是。”既然掌柜的都发了话,伙计没有再吱声。只是,他心里直嘀咕:一个凡人小子,哪里会有什么符卖哦
再说沈云。回到家里后,连锦袍也顾不得换,径直到里间,跳上炕,拿几张符纸和一枝符笔细细品鉴起来。
好东西啊!真是越越喜欢。
沈云把玩了一会儿,手痒痒的。换上青布旧棉袍,去绣屏后边净手,深吸一口气,开始裁符纸——用更好品质的符纸和符笔画出来的法符,会不会品质也水涨船高呢好期待啊!
很快,准备妥当。沈云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提起新符笔,蘸了点自制的朱砂墨。
“咦!”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手感不对。好象是清水一般,以前,朱砂墨的那种粘滞感不复存在。
难道是这批朱砂墨哪里出了差错沈云拿起小碗看了一下。
碗中的朱砂墨色泽红艳,油汪汪,凝而不结。
没问题啊。
看来是符笔的缘故。
沈云又蘸了些朱砂墨,才开始画符。
孰料,笔尖刚碰到符纸,朱砂墨立刻在符纸上浸出一大团。
“呼——”,符纸上面先是闪过一道淡金色的亮光,然后整个儿变得黯然失色,看上去,与那些寻常的黄符纸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写废了。沈云以前没少碰到这样的情形。
怎么会这样
沈云想了想,拿出一张以前的符纸,试着画最拿手的坚甲护身符。
唔,书写起来,笔下的阻力明显要轻很多,是以,书写起来要流畅得多。
转眼间,他画出了一道坚甲护身符。还是中品,但是,品质明显比以前画的要好一些。
看来是符纸的问题。
沈云眉尖紧锁——明明是品质更好的符纸,为什么会用不了呢
定了定神,他又试着在新符纸
第二二九章 赚钱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沈云出门去买朱砂墨。熟门熟路的,他没有再叫老罗赶车去。
后街热闹如昨。不过,街上的热闹还是与那间叫做“四海香烛铺”的店子没有关系。后者依然是门庭冷落。
想到昨天一下子就在那店里花费了五千两的银票,沈云一点儿也不为人家的生计操心。
掌柜的不在。只有伙计阿成。
“朱砂墨有的有的。”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回,阿成没有再说什么“只卖熟客”之类的话,请他在窗前稍坐片刻,自己径直去里间,一只手拿了一只拳头大的浅口青玉碗出来,“小哥看看,店里有两种墨,你要选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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